省行對我的調查結束了,結論當然是查無此事,但陳雨飛同志未經過組織便處理此事,略有不當,已提醒該同志注意工作方式。
朱副行長調離的消息也隨之傳了出去,行里的同事也因此猜測到了我被調查的真實原因。
因老肖那件事的間接影響而不能提拔,大部分人都對我表示了同情與不平,當著我的面大罵那告狀之人的無事生非。
表面上我都一一表示了謝意並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大家都知道我這人愛幫忙,這次幫忙幫出這種結果,不知道他們心里是真心為我抱不平呢,還是暗笑我這人愛出風頭結果出了個大大的風頭。
有幾個人倒能確信真是為我而不平並真心寬慰我的。
劉天明就不用說了,那是一門心思想把我培養成他的接班人的。
陳紅對我的關心更是不容置疑。
周姐這幾天看我的眼神是憂郁的,在辦公室不好說什麼,只好下班後給我打電話,很溫柔地勸了我一番。
劉瑩也在某一天中午溜到我辦公室勸了我一陣,並主動投懷送抱獻身讓我解了一次悶。
信貸部副經理和幾個手下肯定很遺憾。
我上去後就空出個位子,他們都有機會輪一輪,即使這次輪不上,我上去了還是會分管信貸,對他們只有好處,畢竟和我共事了這麼久,他們也熟悉了我的喜好和工作方式。
自己心里的疙瘩是不可能解掉了。
如果沒有這次機會,如果劉天明並未告訴我已報省行,我可能真的無所謂了,因為我一直對這類事不太主動去追求。
可現在,機會就在轉眼間失去,眼看到手的鴨子卻飛得無影蹤,而且竟只是因為我好心出面為老肖解困被人抓了個小把柄,心中那份難受可想而知了。
當然,這一切只是深藏在我心里。表面上,我還是以前那個生性淡泊的陳雨飛,還是見人就開著曖昧的玩笑,還是風風火火地干著革命工作。
城區支行把任飛揚那筆貸款申請遞上來了,親自帶人去“考查”了一番,讓馬濤弄個意見給我簽了字,就等著下月初審委會開會確認了。
這天中午飯後一陣無聊,到外面逛了逛,在布匹市場旁邊看到有個門面在招租,心里一動,打電話把業主叫來打開一看,是個不大的店面,店面後面還有一間小房,廚房廁所都有。
趕忙給趙燕霞打了個電話,讓她叫她姐姐趕過來。
沒多久趙玉環就過來了。
趙玉環一看這個地方,眼里就有一股光亮閃動了一下。
和店主談起租金,他開口一千五,最後談定一千二,預交兩個月的租金作押金,也就是一次交足三個月租金,以後每月一交,期滿不租就退回兩個月押金。
問趙玉環怎麼樣,她猶豫了一會才為難地說:“地方是很好,這地方人也很多,生意應該不會差。就是一次交三個月押金太多了,現在沒那麼多錢。”
我沒多說什麼,只是給了老板兩百塊錢,說明天來簽合同。
和趙玉環出來後,帶她到何其偉的“名雅咖啡廳”,讓領班小姐安排個小包間。
何其偉聽說我來了,趕緊跑了進來。一看到趙玉環,倒愣在那兒了。
“怎麼了其偉,這是趙燕霞的姐姐。”
“哦,好好好,先坐著。我去安排。”這小子出去了就沒再進來。
趙玉環第一次喝咖啡,不習慣那口味,便給她換了杯果汁。
想起一事,讓趙玉環先坐會,出門打車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五千塊錢,又趕回到咖啡廳。
和趙玉環說起那地方,我告訴她:“這地方租金是貴了點,可離布市很近,很多人買了布可能會就近做了衣服褲子,不出兩個月生意肯定能做起來,生意做起來了,每個月一千二百塊錢租金就不算什麼了。”
“我知道,憑這地方的人流量,生意肯定會好。可這地方第一次要交三個月租金,太多了,我和小霞手上的錢一起也只夠交租金呢。”
我拿出那五千塊錢交給她:“這五千塊你先用著,要是不夠就說一聲。我的意見,先買兩台縫紉機吧,顯得大氣點,再找個女孩子幫忙,別人也會放心在你這兒做。另外買個小靈通,別人聯系也方便。再添點生活用具,買個煤氣灶,以後可以自己做飯。”
“不,陳哥,平時夠麻煩你了,你的錢我不能要。”這丫頭不斷地推辭著。
“這錢又不是給你的。等你以後生意做起來了再還給我。”
“算了陳哥,我還是在那邊租個門面先做吧。”
“你是怎麼回事,這地方要是不好就算了,既然好,你就在這地方做。你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做,那邊那麼亂,真出什麼事會給我添更多麻煩。”我有點不高興了。
“那,我就先借著吧。”趙玉環拗不過我,只好先收下了。
把趙玉環送出了咖啡廳,正站著發愣呢,何其偉溜到我旁邊,笑眯眯地望著我。
“其偉,你發什麼騷啊,對我淫笑你搞錯對象了吧。”
“嘿嘿,飛哥,沒想到你有這一手。說,是不是准備姐妹兩個一起收了?”這小子湊近來低聲說道。
“你個混蛋,不說這個你會發瘋啊。”
“哈哈,好了,進去再說。”他一把拉著我進門回到了那包房。
待兩人重新上了咖啡,何其偉變得一臉正經了。
“飛哥,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心里已有些念頭了。你想開了也好,生活內容能更豐富點。不過你沒這方面的經驗,可得聽老弟一句話:什麼事都別太過。像這兩姐妹吧,一個豐滿一個苗條,兩種滋味都能嘗到,哄上床確實夠味。不過呢,對她們偶爾幫幫就行了,可千萬別給她們什麼幻想。飛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又在銀行里混著,這些事也只能偶爾玩玩,別動什麼真情,惹火燒身可得不償失啊。”
“呵呵,你小子倒挺有心得嘛。”
“這也是我玩這麼多年的經驗教訓。其實象廖衛東那樣,干脆就去娛樂場所尋尋歡更好,什麼心理負擔都沒有。”
“呵呵,那地方過過干癮還行,來真個的我可不行。”
“知道你不會在那兒干。哎,金色年華的陳紅還真不錯,我打過主意,可人家看不上我。後來我也看出來了,那妞兒好象很喜歡你,你和她玩玩也許更好。”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下次還非試試不可了。”
從名雅咖啡廳出來,回味著何其偉的話,似乎挺有道理。
陳紅對我好,這些人咋都這麼清楚?
我好象沒有打過趙燕霞姐妹兩個的主意啊,我和她們在一起,只不過是同情她們,最多也不過是感受一下那種氣氛而已。
又問了問自己,真對這姐妹倆沒有一點興趣嗎?那些同情與關心,難道真是那麼純潔,真沒有一些痴心妄想?
竟開始羨慕古時候那些男人了,姐妹共侍一夫,那是多麼令人神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