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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本命年的騷亂 醉臥紗帳 2482 2024-03-05 06:01

  三人上了岸,我向他倆告辭,魯明達卻非要拉著去唱歌,說今晚我不去就是瞧不起他。

  見他這樣說了,我只好說那就去“金色年華”唱一會兒吧,何其偉笑我又想去泡陳紅,不讓去那兒,說帶我去個新地方,最後定為去“天上人間”唱歌(此“天上人間”非北京那“天上人間”,名字相同而已,首都那個“天上人間”豈是我們能去的?)。

  “天上人間”比“金色年華”又高了半個檔次,據說內面啥玩意都有,今天開開眼界也行,我便沒再爭論。

  三人搖搖晃晃進了“天上人間”,只見前面有個人似乎是稅務局的一個朋友,我走上前去使勁拍了那家伙一下:“哎,老兄,好久不見了。”那家伙回過頭來,卻不是我那朋友,正要說抱歉,卻見那人臉上堆起了笑容:“哈哈,你今天也來了,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我估量這人看著覺得眼熟莫非真是在哪兒見過的故人?

  要真那樣倒不好意思了,便沒好說不認識他,兩人竟勾肩搭背拍拍打打親熱了好久。

  待那人進了包房,何其偉湊過來問:“飛哥,剛才那人是誰?”他這一問倒讓我迷惑了:“那人是誰?我不認識他呀。”何其偉將信將疑的:“不認識他你和他說了這麼久?我真服了你飛哥。”何其偉那神態讓我清醒了點:呵,真是酒後亂性啊,連不認識的男人都敢騷擾了。

  “天上人間”的領班開小姐看來認識魯明達,從我們一進門她就攙扶著魯明達,直到把我們引進一個大包房,她才將魯明達放在沙發上。

  待領班出去一陣,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見面就“達哥達哥”的叫個不停,聽他們說話的口氣,這人八成就是老板了。

  魯明達酒喝多了,可人還是很清醒,那老板說今晚由他來安排,魯明達堅決不讓,說今天他高興,一定要自己買單,老板也沒多爭,閒聊了一會就出去了。

  待那老板出門,魯明達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聽口氣是要一個人過來,掛了電話,他告訴我說是紀委張科長要來一起玩玩,並說那張科長與他是哥們,不用擔心。

  三人在包房里雜七雜八地閒聊了一陣,那張科長便進了門。

  張科長與何其偉也是老相識,魯明達便只給我作了介紹,免不了兩個人又是一陣“幸會”。

  張科長看起來年齡與我不相上下,戴一副眼鏡,長得精瘦,個子不高,保守估計也就在一米六上下,倒讓我懷疑他與差不多一米八高的魯明達是否能成為真正的哥們。

  魯明達讓服務員上了茶和果盤,又叫了一件啤酒,看來他今天興致確實很高。

  幾個人閒聊了一陣,魯明達便要何其偉去安排小姐,何其偉非拉我去選小姐,我只好隨他出了包房,到得一個房間門口,那房間的牆壁卻是一塊大玻璃,這種玻璃能從外看到內,內面卻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這會兒我朝內面一看,呵,很多小姐坐里面呢,或打牌,或開玩笑,有的還在化妝,小姐們相貌皆靚只是體態不同,可說是萬紫千紅各有春情。

  其中一個長得嬌小玲瓏一幅可人樣,體型和趙玉環差不多,我便讓何其偉把那小姐叫上。

  何其偉還要給另兩位選小姐,我便懶得等他,扭頭就往回走,卻看見前面走道上出現一群熟悉的人,有朱副行長、國際業務部鍾經理、計財部周經理、南河支行曾行長等人,我趕忙躲在一旁,直到他們進了一個包房,便趕緊快步走回我們那包房。

  待何其偉再進包房時,他身後便跟著四位小姐,其中兩個高個子穿著露胸裝很是性感,另兩個上穿T恤衫下著牛仔褲顯得非常青春。

  高個之一陪了魯明達,何其偉卻將另一高個女孩分給了張科長,這讓我很疑惑:那女孩比張科長要高大半個頭呢。

  四個小姐分陪完畢,幾個男人便開始喝啤酒,我和張科長初次幸會,當然得先干兩杯以加深感情,然後和魯明達又喝了一杯。

  三杯啤酒下肚,本來清醒了點的腦子又有了醉意。

  分給我的那小個子女孩玲玲一坐在我身旁便顯出少見的熱情,一會兒從果盤里挑一塊西瓜喂我嘴里,一會兒替我點煙,在我喝酒時又用手托著我的手臂,這麼主動熱情的女孩倒讓我一時感覺到一股溫馨,盡管那些熱情是花錢買來的。

  “陳總,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該獻首歌了?”張科長將那大高妹抱在腿上,從高妹背後伸出頭來叫道。

  本沒注意張科長,他這一叫我,我不由得往他那兒看了看,只覺得那高妹坐他腿上把他整個人都遮住了,要不是他伸頭叫我,只怕我會以為他沒在包房了呢。

  真不知道這張科長咋就喜歡高妹,莫非他平常泡不到高個女孩,來這些場所便專找高個小姐以彌補他日常的失落?

  “呵呵,張總,沒問題,今天我扯破喉嚨也得給張總獻丑。”說完便喝下一杯啤酒,示意小劉點了首我最拿手的《天堂》。

  待音樂響起,我便提了提精神一本正經地模彷騰格爾唱了起來:

  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綠綠的草原這是我的家哎耶…………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騰格爾的這首歌不知唱過多少次了,不過今天不知咋回事,唱著這首歌,我對屏幕上那美麗的草原景色視若不見,眼前晃動的卻是家里那清清的池水,那綠綠的油菜,那滿園的桃花,還有爹媽那滿臉歲月的雕紋。

  唱著唱著我竟然有點欲哭的感覺了,不知道是不是塵世間的明爭暗斗讓我覺得太苦太累,家鄉的泥土才會讓我感覺人間還有真正的天堂?

  待我唱完《天堂》,包房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身,我調整了一下情緒,偷眼一看,發現那掌身都是從小姐的小手上發出的,另三個男人的手掌早鑽進小姐衣服里面,已沒有多余的手掌來為我喝采了。

  “小姐,給我們陳總頒獎。”魯明達對陪我那玲玲小姐叫了起來。

  所謂頒獎,也就是喝一杯啤酒,魯明達非讓玲玲小姐與我交上一杯,玲玲見慣了這種場面,當下便自倒一杯,在幾個男人的哄笑聲中與我喝了交杯酒。

  這種交杯酒喝起來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因為我總覺得交杯酒不應該是在這種場合喝的,再說和這場所的小姐喝交杯酒怎麼能喝出那種情懷來?

  接下來是張科長上場唱歌了,張科長點唱的是京劇《打虎上山》,這也是我喜歡的一首歌。

  那歌的前奏一放我便覺熱血沸騰,似乎自己正騎著高頭大馬在大雪彌漫的山林中馳騁,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一往無前的氣概。

  張科長前幾句唱得還行,只是在唱到“氣衝霄漢”這句時,不知他呼出的氣是不是真衝上天了只留下一絲殘氣,那聲嘶力竭的叫聲讓我擔心他下一口氣是不是還能提上來。

  張科長本人可能也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這句唱過,他竟停下來長長地喘了口粗氣,卻又不甘心半途而廢,於是一時間整個包房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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