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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荒淫自述 hollowforest 8702 2024-03-05 06:04

  午夜驚醒,一額頭的汗。

  旁邊的母親睡得很安穩。

  昨夜,一次仿佛例行公事般,極其正常普通甚至平淡的做愛後,她吞了顆安眠藥,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我掀開被子,對著側身睡著的母親,那光潔的大屁股大力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

  手感真他媽好,不輸莊靜太多。

  我忍不住又扇了一巴掌。

  我俯身親了母親一下,然後眉頭皺起。

  母親一身的汗味、騷味,我才想起來,昨晚她被我內射完,非但沒洗澡,私處也沒清理就這麼睡了。

  我將母親翻過來,她仰躺著,雙腿自然分開,果然,逼穴一片狼藉。

  “我愛你。”

  我喃了一句。

  然後自己表示懷疑。

  下了床,也不開燈,赤條條地,甩著雞巴走進漆黑的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咕嚕一口氣喝光,又倒了一杯,然後坐在暗黑中。

  沒有睡意。

  手指敲著玻璃杯,

  咚、咚、咚、咚……

  像是秒針在跑。

  噩夢喚醒了我,空虛折磨著我。

  從來就沒有停過。

  地中海會有這樣的夜晚嗎?

  這麼想,轉頭看向母親臥室洞開的門。

  漆黑中,我笑了。

  像是有人能看到一樣。

  你這傻逼——

  我這麼對自己說。

  我回到母親的臥室,隨手扇了一巴掌母親的奶子,媽的,手感也不賴,拿起枕邊的手機,我一邊揉著母親的奶子,一邊給葉一葦撥了個電話。

  不出意料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掐斷了。

  我又撥。

  又被掐斷。

  一會,電話撥打回來。

  是壓抑著聲线的憤怒控訴:

  “你瘋了?”

  我淡漠地說:

  “我怎麼瘋了,突然很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了就給你個電話,這叫瘋了嗎?”

  這叫有錢任性。

  但我剛剛的話,沒有說謊,不是什麼勾引婦女的手段,我的確很突然地想聽葉一葦的聲音。

  我有些失落。

  因為母親的事。

  和葉一葦有什麼關系?

  我其實不該對母親說,我們在一起。

  我他媽真的是個傻逼。

  我該推開母親,母親才會慢慢地靠近的。

  我偏偏在那種情況下說出那樣的話,結果達成了如今這樣的結果。

  什麼結果?

  就是我和母親現在像是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

  像是。

  這下我們之間沒了母子關系,也沒了夫妻關系。

  只有供需關系。

  操你媽!

  我又玩砸了……

  所以我想起了葉一葦,她是我至今在我身邊但我還沒有染指的女人,雖然小動作不斷,有些不清不楚的,但比較起來算是純粹。

  那邊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後:

  “我們改天再說這個好嗎?我明天還要工作,而且……”

  而且現在凌晨兩點多。

  “但我現在就在想你。”

  我打斷了她。

  那邊又是亡音一般的沉默,大概一分鍾後:

  “你別玩我了好嗎?我知道的……”

  聲音是煩躁,是焦慮或許還有怨氣:

  “你就是……,你這些富豪,就是想換下口味什麼的,就是想嘗鮮……”

  “我……,我就是個被生活壓榨的女人,你不是想我,你就像是在嫖妓……”

  我冷冷地對說:

  “你是這樣看自己的嗎?”

  我頓了一下,又說:

  “你是這樣看我的嗎?”

  我當然是。

  每次我說話,那邊都沉默,似乎我說的是什麼哲理,需要時間消化。

  她看似斬釘截鐵地回答:

  “不是我怎麼看,是事實!”

  我反問一句:

  “所以你像我這麼有錢的話,就會隨便嫖妓?或者說隨便換男人,玩弄感情?”

  我是在拷問自己。

  那邊依舊在我說完後沉默不語。

  “我剛做了個噩夢,醒來就睡不著了。我也能很坦誠地告訴你,我醒來時候身邊有女人,睡前我們還做了愛,但……但那又怎麼樣?我做噩夢,我驚醒,我睡不著,我想起你,想聽你的聲音,想和你聊天……我有錢,但錢幫不到我。但我知道你的聲音可以。我知道,你害怕被你丈夫知道……”

  “你知道個屁!”

  藝術生第一次爆粗打斷了我,然後對我發飆,但仍然是壓抑著聲音的發飆:

  “你睡不著關我屁事!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我最近一團糟嘛?我對不起我丈夫,你知道嗎?我們之間不正常你又知道嘛?你揩油是揩得很爽,對吧?我的胸想摸就摸,想捏就捏!讓我穿那些賣肉衣服!我呢?我為了錢,為了這份工作,為了這些狗屁的生活,我還得對你笑,還得小心翼翼地維持和諧,而不敢有任何怨言!你他媽知道嗎?我是他妻子,我不該三更半夜和另外一個男人在聊電話,你他媽知道嗎?”

  “那晚安吧。”

  我果斷掛機了。

  我又回到客廳的沙發坐下來。

  就是發呆。

  腦子一直在想【未來】的事。

  想一些措施,想一些可怕的後果,想為啥我不給電話給方槿琪,她一個人一間宿舍,我可以和她聊通宵。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了,手機震動了,拿起來一看,是葉一葦。

  當然只可能是葉一葦了。

  我立刻接了。

  但那邊沉默著,就像是誤觸了。

  好半晌,終於:

  “聊吧,聊什麼都行了。”

  聲音疲憊而沙啞

  “吵架了?”

  “嗯。”

  “他打你了?”

  “……”

  不說那就是打了。

  應該是一耳光什麼的吧,然後就摔門跑了?我聽到電話那邊的風聲。

  “對不起。”

  我的道歉沒有任何誠意,我毫不掩飾,就是例行公事一樣,用語氣告訴葉一葦我沒有任何歉意。

  “出來嗎?”

  我直接將軍。

  “去哪?”

  那邊回答得很干脆利落。

  “反正不是酒店。”

  我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又說:

  “找個地方喝酒吧,電影都是這麼演的。”

  結果葉一葦:

  “不,就去酒店吧。”

  被我視奸了這麼久,葉一葦應該早就想過被我操的這一天了,甚至,她腦子或許已經模擬過,到時是反抗還是含羞忍辱。

  她以為主動權在於她的克制力,其實是在於我的。

  我“開”車去接她,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衛衣T恤短褲拖鞋,頭發凌亂,蹲在馬路邊在掰腳趾。

  明顯看出來哭過。

  我們沒去酒店,朝我那上課的宅子去了。

  二十多分鍾的車程。

  明明都想傾訴點什麼,但從接到她上車後,我和她都沒說話。

  我也不需要駕駛,自動駕駛操縱著車子在跑著,我和她都在看夜景,一人看一邊,我看左,她看右,汽車自己在飄著。

  一直到上了電梯,開了門,我們都沒有說話。

  但一進門,我們就抱在了一起,接吻,然後直接脫衣服在門口的地毯上做愛。

  出軌其實很簡單的。

  最終我都沒有喝酒。

  我其實也不愛喝酒,冰箱里只有果汁、肥宅水。

  我開了一瓶冰露喝著。

  她呢,化悲憤為性欲後,現在化悲憤為力量,都快黎明前了,居然在擼鐵了。

  操!

  剛剛才高潮完沒多久,她光著身子,逼里的精液也沒處理,哦,也沒提醒我要戴避孕套,現在就跑過去拿著啞鈴練起來。

  那逼里的精液一直在往下滴。

  房間里的健身器材她挨個在練,發泄一般,做愛也算是熱身運動了,不然我真擔心她會抽筋。

  她練得嗬嗬聲,渾身是汗,跟著眼淚一起掉。

  最後累了,就坐在落地玻璃前,看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我給她披了一件毛巾。

  這時候,我們之間才說了第一句話,我說的:

  “我沒想到你這麼天真。”

  “是吧。”

  我沒再說,等她說。

  “也不是天真吧,是憧憬。憧憬你知道嗎?和畫畫一樣,腦中已經看到自己要什麼了,期待著成品。”

  她又哭了。

  眼淚嘩啦啦掉,但沒聲音的那種哭。

  然後帶著哭腔,對我破涕為笑地說:

  “哪像你,你看,一個電話,又睡了一個女人,還是別人老婆,多好。”

  我沒有安慰她: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的啦。”

  她沉默,半晌:

  “對啊。”

  她情緒逐漸平復了,擦了眼淚,去了洗手間,出來後撿起脫在門口的衣服穿上,對我說:

  “載我回去吧。”

  “回去見到他怎麼辦?”

  “我不知道,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又說:

  “他打你,你還手啊。”

  她能輕易放倒那帶綠帽子的家伙!

  我破壞了葉一葦的婚姻,但我並不覺得那個家伙無辜。

  葉一葦或許看不明白,但我的智庫卻看得很清楚,智庫給出的感情危機是三個月左右,結果因為我這通電話提前了一個多月。

  她笑笑,搖搖頭:

  “還什麼手,我沒力氣了。”

  送她回家後,我開始有困意了,但是還沒等車開到家爬上母親的床,葉一葦又打電話來了:

  “你回來。”

  我又回去。

  站在街邊的她,還是那一身打扮,但身邊有兩個行李箱。

  幫她搬行李上車後,我問:

  “去哪?”

  “不知道,找間酒店先吧。”

  “干脆住我那里算了。”

  “也行。你女人不介意嗎?”

  莊靜在那里健身過,她是見過的,也是莊靜麻痹了她,以為我有個這麼絕色的女人肯定看不上她。

  “她只在意我每個月給她的錢,不在意我到底有幾個女人。”

  “哦。”

  車開到一半,看夜景的她突然說:

  “那我算被你包養了嗎?”

  “也可以啊。”

  我隨口說道:

  “一萬一個月可以嗎?”

  “好。”

  她又笑著說:

  “要簽合約的啊,簽個五年十年的。”

  我轉頭:

  “你這樣的價錢我能簽你一輩子。”

  包養終究只是個玩笑話。

  那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她不是朴熙真,朴熙真聽到這種話能蹦三丈高。

  眼鏡女其實說得有些對的是,錢能影響感情,但不該衡量感情。

  數字沒感情。

  我有什麼就給電話小周,他吃一份我吃一份,相得益彰,反正他會控制好度,做到師出有名,合情合理。

  我不想讓母親知道我和地中海是一伙的,所以平時沒怎麼表現出有錢的樣子,還經常地下黨一樣,躲躲藏藏的。

  我拿到我那份,就幾乎全部轉給莊靜,對於她的投資報告,我也看都不看的。

  數字罷了。

  只要有地中海,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看不看都一樣不是我的。

  “什麼都不用管,有人上來搞衛生,電視牆上有電話,要什麼,打那個電話他們會買了送上來,你就只管住就行了。”

  給葉一葦錄入了出入指紋後,她去洗澡,我喊了聲“別想太多,早點睡”,就走了。

  也不管她會不會在浴室里哭,或者從浴室出來看到新房間會如何感慨悲傷。

  反正她注定睡不著了。

  現在我卻想睡了。

  我困得甚至想留下來和她睡,但我知道,我留下來很可能安撫著她,又會滾在一起。

  健身的精力都好,習慣性用流汗解決問題。

  所以我還是決定回到母親身邊。

  因為我疲憊的是精神。

  這樣的小插曲,不過是女人的月經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然後很快就淡忘了。

  我偶爾空虛迷茫一下,也有助於我調整心態。

  我又開始期待小周的那個學校起來,三天兩頭往小周那里跑。

  “我們不能搞得太夸張,就是一個小型的,類似某種實驗性質的東西。”

  “這他媽還不夸張啊?”

  “你別打岔。主要是創意,其實也就是那些規章制度的制定。”

  “找寫黃文的搞一個?”

  “操,那些寫文章的自己玩過幾個女人?干啥找他們?我們自己干才更爽。”

  “也對。”

  這件事小周比我興奮多了。

  因為這個項目,他體驗到了更高層次的權力。

  他現在就打開著教育局的數據庫,加載了某種插件後,居然能輸出如年齡范圍、三圍范圍進行搜索,還能根據AI算法進行美貌排序,篩選掉符合條件中長相平庸丑陋的人。

  數據列了下來,但一連翻了好幾頁都是紅色、黃色的,這表明是我們不能動的,應該是有背景或者名花有主的。

  我和小周第一時間有些氣餒,嘴里調侃著“操,好花都被別人摘了”,但翻到後面,看到綠色的點開一看,居然還是大美女,頓時又起勁了。

  “這個這個,新婚人妻,剛被開發,相貌很贊,就是胸部有些小。”

  “不小了,這算是大奶子了好吧?”

  “你能不能有點追求?”

  “一直玩巨乳你不膩嗎?氣質好就可以了啊。”

  “這個這個這個,女兵退伍專業的,操,這個肯定帶勁,他媽的還是處女,稀罕物啊。”

  “這個不太好吧?會不會很麻煩?”

  “麻煩是你需要考慮的嗎?你沒看嗎,受家庭政治背景影響的,沒問題的。”

  “繼續繼續。”

  “這個,三胞胎姐妹,我操,居然不是紅黃,還沒被人惦記上!”

  “看看親屬資料,操,媽媽也是美女。”

  “你傻逼嗎?遺傳啊,她媽不是美女能生三個美女出來?”

  “一起搞來?”

  “管他呢,先上傳,行不行有其他人做審核的。”

  “那行。”

  我過去一直以為地中海是一個巨型集團的老總,現在逐漸發現了,政商一體化,他就像是那些在背後花錢讓自己的人去競選總統的團體,他是財閥也是軍閥,是土皇帝。

  我們七嘴八舌地,那些變成數據被人肆意窺看私隱的女教師、女教授還有女學生們,此刻可能在上課,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正被別人挑挑揀揀然後決定著。

  半天後——

  “累死了,看花眼了,剩下干脆隨機挑選吧,反正長得都不差。”

  “其實我感覺,相貌評分可以降低要求,要不全是美女也會審美疲勞吧,鮮花總歸需要些綠葉襯?”

  “那麼40%平庸的,30%良的,20%優,10%極品?”

  “這個,再斟酌下……”

  “還要考慮不同身份。”

  “操你媽,這和剛剛有什麼屌分別?我感覺吧,你說項目周期那麼短,還有一大堆事要決定呢,我們就沒必要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了吧?”

  “其實玩法我早就琢磨得七七八八了,要不你以為項目能批下來?現在就是完善細節啊……”

  ……

  “你這校服設計得太淫蕩了吧?”

  “淫蕩不好嗎?正正規規的和一般學校有啥分別?”

  “我覺得還是外表正經內有乾坤那種比較好吧。”

  “操,那乾坤是啥?”

  “我們這不是在討論嗎?”

  ……

  “算球了,校服還是找人設計吧。”

  “你以為找人就不用討論了嗎?你總得給人個設計方向吧?一堆服飾沒定呢。”

  “內褲也要?”

  “不然咧?”

  “他媽的,又不是量產機器人!”

  “……,好像也是哦。”

  ……

  “我覺得還是要安插多幾個男的進去。輪奸啊,群體淫亂派對啊,還是很帶勁的。也順便算是你的保鏢。”

  “保鏢?會有危險嗎?也對,他媽的,她們怎麼肯願意配合你的玩法?”

  “操,誰告訴你要她們願意了?她們願意那我們不成了開妓院了嗎?玩妓女有什麼意思?”

  “那咋整?萬一鬧個起義什麼的……”

  “你怕個卵啊,當然會相應的成熟的控制手段啦,你安心啦。”

  “那就是演啦?”

  “也不是……,啊,這……,他媽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了……”

  臨走前,我都上車了,小周又把我喊了下來。

  我在他辦公室坐下來,我以為他還想斟酌一下項目的事情,小周卻一臉正經地對我說:

  “小景,我們也算是好兄弟了。”

  他起身,在辦公室里走了起來,這里摸摸那里摸摸,奇奇怪怪的。

  感覺他准備告訴我,他得了癌症了,不久就要離開人世了。

  “我在這個辦公室呆了有十六年了吧,別看我挺威風的,其實就是幫老板們出出面,以前真正能拿到手的,和開銷一對衝,也剩什麼了。”

  他坐在了辦公桌上,看著我說:

  “但就這一個項目,我拿的錢比過去十六年加起來的還多,算是一夜暴富了。”

  “你干啥?別告訴我你快要掛了,要把遺產留給我?”

  對了,的確沒聽小周說起過,他有兒子還是女兒什麼的,於是我立刻問:

  “你是做爺爺的人了吧?”

  他笑了笑,搖搖頭:

  “有個兒子,讀大學時吸毒死了,我就沒再想要孩子了,先不說這個。”

  他臉又正經了:

  “你知道,花無百日紅,像今天這樣的光景,不會一直有的。”

  “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

  我又不真的是地中海的私生子。

  小周也告訴過我,我這種情況其實很罕見。

  一般地中海玩女人,玩完就算了,很少會像對我這樣,給予這麼大的照顧,雖然對地中海來說,所謂的照顧本質上也是玩。

  我過去惶恐的,其實並不是失去地中海的關照,而是怕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會被收走。

  那是張怡的主意。

  但小周接下來的話,卻安撫了我:

  “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懂得讓那個女人幫你管理資產……”

  “我們的黃金窗口是兩年左右吧,一般兩年後,老板就會把你忘得差不多了,你現在買房買車各種開銷,我不是問老板要的,老板下面有團隊在管著老板的資產,我是向他們要的,老板如果不時還詢問著你的情況,那麼我們要的東西,他們就會批給我們,就像這次,趁著老板的興致在,我才能拿到這個項目,大撈了一筆。等項目完成,你的那份我也會給你,你就知道是多大的一筆錢了。”

  他嘆了一口氣:

  “哎,所以你知道為啥我要搞那麼多事情嗎?就是為了吸引老板的注意。但這種注意是有時效性的,一定時間老板不再提起你的話,我們消息就出現不了在他那里了,屆時我們要啥也要不到了。然後一直到哪天老板又想起了你,綠色通道才有可能會再次開,但一般來說,基本不報太多的指望。”

  他又笑了:

  “不過現在我們拿了足夠多了,老實說,按照現在這種開銷,我玩到下輩子也沒問題了。但人心又怎麼會滿足?能拿更多的話,自然還是想拿更多。”

  這時他停下來了,我也終於有機會問出我心中的疑問了:

  “怎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其實不和你說也沒什麼,這段時間你也一直很配合我,但是,像我剛剛說的,我想要得更多。老板或許不會再特別關照我,但我現有的權力和關系網還在,你在那之前,也還能拿到不少,所以我想和你合作,算是投資也好,也不知道哪天或許老板又想起你了,我想,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合作,繼續擴展我手頭上的權力。”

  我終於搞明白了小周的意思了。

  他在鋪後路。

  等地中海徹底遺忘我們時,能有個好出路。

  他已經不滿足於一個律師事務所了,他想趁著地中海還關照著我,撈個區域管理做。

  至於他口中的這個區域管理,是市長還是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關心,因為我壓根就不懂這個。

  我只能答應小周,讓小周放手去做。

  經過一整天的討論下來,我突然發現,要放棄一些女人了。

  有舍才有得。

  暫時有四個我是不想放棄的:

  母親是肯定不會的,然後是張怡和莊靜,這是有特別感情的,而安妮則是很好用,功能性非常強。

  方槿琪,只能算是張怡的附庸了,就像旃檀現在是莊靜的一樣。

  眼鏡女我早早和安妮說過了,是安妮財產了,我不會花錢養著她的,要安妮自己解決。

  我不缺這點錢,但我不想。

  況且安妮也讓她回去經營內衣店了,期間也發生了一些欲擒故縱的事情,那就是安妮的樂子了。

  其實說起來也沒啥放棄不放棄的。

  像姚老師、韋燕燕母子這種,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我只是傷風感冒,沒事就讓她患一下罷了。

  “今晚豬骨湯?”

  “好啊,玉米豬骨湯。”

  “蓮藕不好嗎?”

  “現在蓮藕不好。”

  我將已經剁好的豬骨頭盒子丟進身後自動跟著的手推車里,而母親走到另一邊的蔬菜區,撿了兩根玉米丟進去。

  “是不是買的有點多了,冰箱塞不下了。”

  “有幾個菜是今晚就做的。”

  “就我們兩個人,弄這麼多干啥?”

  “慶祝下唄。”

  走得稍前的母親歪著腦袋看過來,揚揚眉:

  “?”

  我撿起旁邊的雜菇,看向母親,她的眸子中,籠罩著一層揮散不去的哀愁,雖然這揚眉讓她看起來分外俏皮,中年美熟女賣萌相當要命,但我每次看著,總會被那眼神中如此明顯的哀愁吸引住注意力。

  “你的生日。”我淡然說道。

  “啊……”

  母親的啊拖著長長的尾調,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把頭扭回去,聲音卻飄了過來:

  “我都忘記了。”

  她又扭頭,眸子哀愁削減了那麼一點吧,我也不太確定,但表情卻是輕松的:

  “生日禮物是什麼?”

  給女人送東西,有時候就像是命運路口的抉擇,影響是深遠且連綿的。

  費煞思量。

  前提倒好思量:不能貴不能賤,投其所好之余要有驚喜。

  但條件在這里,卻未必能達成。

  送衣服本是首選,送好了,母親經常穿著,貼身之物,而睹物又會思情。

  我也不怕自己眼光不夠,有莊靜在,她的審美和品味不會比母親這個服裝設計畢業差。

  其次是小首飾,女人無法拒絕之物,也是時常佩戴之物。

  如果是另辟蹊徑,還可以送內衣,但這只是滿足自己的欲望,是極其下乘的選擇。

  我想了許久,問了幾個女人,幾個女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張怡開玩笑時建議我把方槿琪送給母親,給她送一個媳婦,正經的建議是連衣裙。

  莊靜的建議是工藝品,然後讓我挑花了眼。

  安妮想了半天,卻告訴我,別人的建議沒什麼意義。

  姚老師說最好是自己做的,畫的畫啊,之類的……

  最終還是我自己想了兩天,自己決定了下來。

  我告訴母親:

  “晚上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我進了廚房,架起手機,點開預先收藏的烹飪視頻,開始忙活起來。

  母親剛開始還旁觀了一下,指指點點,看著我不時點停手機,然後手忙腳亂地折騰著各種廚具、食材,又嘲笑了我一番後,就走了。

  其實單親家庭,我張羅一桌子菜並不是什麼問題,主要是她在一邊看著,不知道怎麼我心亂,越想給她一個驚喜,反而越是沒法想預想中那般流暢瀟灑。

  我也不著惱,也是笑嘻嘻地弄著。

  平時的兩菜一湯,今天特別弄了燭光晚餐,琳琅滿目地擺了六菜一湯,母親笑著說浪費,然後一邊吃,一邊嘴里吐槽著,這個少鹽那個該多點糖,火候不夠什麼的。

  但明顯看得出她還是特別開心的。

  “來,閉上眼睛。”

  “要是親一口就算是禮物的話,你就不用送了。”

  母親閉著眼睛等待生日禮物,我心想,要不要掏出雞巴插進她嘴巴里。

  但我隨後老老實實地拿出了禮物:

  “張開眼。”

  我拿著一張紙在她面前晃蕩著。

  “什麼玩意?”

  母親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拿過去看。

  是一個月後大假期的旅游票。

  而且是一個人的。

  母親有些懵:

  “怎麼送這個給我……”

  “你有7年沒離開過這個城市出去走走了吧?媽,我知道的,你早就想出去走走了,而這段時間你又不太開心的樣子……”

  母親放下手中的票,長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感慨:

  “7年了嗎,我也沒怎麼數,反正上次出去,你還是這麼大的時候呢……”

  她的手比了一下高度,又看向我:

  “轉眼你就這麼大了。”

  又苦笑:

  “媽也老了。”

  女人其實最忌諱別人說她老,但她們自己總喜歡自嘲自己的年齡。

  以前生活過得非常緊湊,有點閒錢都存起來應對突發情況了,說真的,母親還真舍不得拿幾千塊出來玩幾天,這對過去的她而言就是燒錢。

  現在呢,地中海侵犯母親,其實付出的代價相當低:

  是份終身聘用的合同。

  別看是“允許你終身為我打工幫我賺錢被我剝削你還要感恩戴德”,這年頭,有時候失業就是家破人亡,所以,這份合同其實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母親如今不太缺這個旅游的錢,但自己兒子能貼心地為她著想,我開出她還是很開心的。

  但她突然又問:

  “很貴吧?你哪來的錢?”

  我其實早就想好了說辭,抬出了地中海:

  “嘿,媽,我說了你別生氣。之前你老板還是什麼經理不是來過嗎,他給了我個紅包,哇!2000塊耶,我想買那個游戲機很久了,你又一直不肯給我買,我就沒告訴你……”

  “哦……”

  母親戳我的腦門。

  我提地中海,但她表情沒有多少異樣。

  她又問:

  “不止給過你一次錢吧?”

  “認罪伏法”是最大的謊言,我老老實實承認:

  “給了3次……”

  “行嘛你,會藏私房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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