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旭日城往東北行軍,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到達分隔人類與異獸的萬獸山脈。
其實這次出征異獸族,真正的目的,並非要發生大規模的戰事,只是在最近在萬獸山脈有異獸的集團出沒,這些已經沉寂許多年不敢越過萬獸山獸的異獸,竟然在半年前再度侵入人類的社會,最先遭殃的當然就是旭日城所管轄的臣民了,因此,旭日城不得加派兵力鎮守萬獸山脈西面這一帶,期間亦小規模地出了幾次兵,直至今時,由舞?
天之助率領的七千多兵將,才算得上是近十年來最大規模的出兵。
十年前的大戰之後,天聖族的至尊天使天姬第十世轉生祭成功,遍及烏幻大陸的戰爭突然息止,所有的種族都迅然引退……但近一兩年來,沙冷魔國和異獸地界又漸漸地挑起事端,主要是波及普羅豐帝國的東西兩面,使得普羅非帝國東面兩面的邊境形勢變得有些緊張。
普羅豐帝國是烏幻大陸的最大的國度,亦是烏幻大陸最純粹的人類國度。
因此,普羅豐帝國的不安穩,會直接導致烏幻大陸整個人類社會的不安穩,西面的局勢,與旭日城是沒有多大的關系的,那是位於西北面的聖慕城和北月城的事情了,但東面之事,卻和旭日城息息相關。
然而萬獸山脈受到的侵擾,並不足以讓旭日城大規模地出兵,再且,旭日城的此次出征,一方面是打擊越過萬獸山脈的異獸,另一方面,是想探知異獸的近況……
據傳言,在天姬轉生祭之時,萬獸之王的力量也受到一定的損失,不知這十年來,萬獸之王的力量是否得到了恢復?
這些,都是普羅豐帝國乃至別的種族的高層人員所關注的,至於舞,她並不關注這些,她最初的目的,是想通過此次出征,替天之助家族效力一次,算是她對父母的的恩,然後就與藍圖比翼雙飛的,可如今她踏上這條東征之路時,她感到很茫然——因為最初的目的,在漸漸地發生了變化。
且這次東征的整個過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趙天龍和楓的加入也就罷了,期間還有阿朵圖和戰夜,這兩個人雖然名為副將,實則根本就不受她的管制,她知道阿朵圖是帝都派過來的,可這戰夜就不知道是哪里派過來的了,因為阿朵圖也不認識戰夜——從這點可以推測,戰夜非帝都之人。
行軍的第一天,她是躲在也車廂里的——她沒辦法,她下體還沒有痊愈,她不能夠騎在馬匹上,也不能夠行走太遠,否則會被別人發現。
值得她安慰的是,蔚媛和戰夜都沒有把史加達的秘密說出來。
其實要她們說出來也是有些難的,畢竟她們兩個也都被史加達的強棒插入過,她們說出他的秘密,對她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雖然她躲在車廂里,但她的車廂的簾窗是沒有關上的,她時刻注意著史加達,發覺那個蔚媛老喜歡趁阿朵圖不注意的時候,跟史加達拋媚眼,她看著,很想跳下車廂就跟蔚媛較量一翻。
最令她不舒服的是,那個叫非菲的小女孩竟然也跟著趙天龍過來了,而且騎著馬兒跟史加達出雙入對的,這不是明擺著要氣她嗎?
她很想再次地把史加達殺了,可是非菲在他的身邊,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殺得了史加達,雖然她已經佩上了寶劍,可她心中沒有勝非菲的打算。
她知道,這一定是蘇蘭嬌安排的,蘇蘭嬌就是為了要顧及史加達的安全,才會把非菲也帶過來了。
可恨的是,蘇蘭嬌竟然也來了。
可惡的趙天龍!
竟然把他的家眷帶上:老婆、婢妾、小舅子、男仆、老婆的師妹、姘頭……全都帶到了行軍的隊伍里。
(他是去打仗的,還是去探親的?)
經過了最初的三四天的行軍,舞又清楚一個叫她很不舒服的情況:非菲竟然跟史加達睡在一個帳營里,不但不給她機會殺史加達,反而叫她很想衝進入把非菲扯出來大拼八百回合。
可她是主將,她不能夠那麼做,她只能夠眼瞪瞪地看著,因為這件事情,趙天龍等人並沒有反對,況且趙天龍亦說了非菲是史加達的師姐,並且注明非菲和史加達還是一對情侶……
情侶?
舞想到這個詞,她就有一股殺人的衝動。
阿朵圖和藍圖卻和趙天龍一般,都覺得這事兒很好笑,因為他們仍舊堅信史加達是性無能,趙天龍曾不止一次地對他們說起“春藥”事件,而每次說到這事的時候,他都連帶把他干爆秋菊的小穴之事大大地向兩人炫耀一翻,害得兩人的眼睛有時候不經意地看看秋菊,猜測秋菊那被趙天龍干爆的小穴到底有多小——他們不相信趙天龍的男根有著撐裂女人陰道的尺寸,除非是秋菊的嫩穴兒真的窄小得過分。
(他們心中也有點想試試秋菊的小小穴兒……)
行軍的第五天,舞終於從車廂里出來,她的下體的疼痛和流血的情況都消失了,她像以往一般風姿煥發地騎著她的寶馬行在前面,與她前排而行的是阿朵圖,後面依次是阿朵圖和蔚媛、趙天龍和蘇蘭嬌、楓和魯蒙、戰夜和虛勞力……
史加達和非菲落後在很後面,舞好幾次悄悄地回首,根本就看不見史加達,她就覺得很不自在,騎在馬兒上的英姿也就漸漸地消失,她有些郁郁不歡了。
直至落夜搭帳,舞才能夠悄悄地走到史加達身旁,趁著人亂,她細聲地道:“你們兩個別太過份,我忍不了你們多久!”
蘇蘭嬌恰巧過來,她故意裝出與舞套近乎的姿態,也細聲地道:“主將,你現在職為‘萬劍司’,是一軍的統帥,你可不能夠隨便地找我們這種家眷說話,要不然顯示不出你的軍威!”
舞靈機一動,逮住蘇蘭嬌,就挽住蘇蘭嬌的手臂,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經常進入他們的帳篷,是不是每次都跟他好了再出來的?哼,終有一天你會被趙天龍發現的。”
蘇蘭嬌針鋒相對地道:“到了那一天,你也會被你的翼人發現的。其實你的翼人戀人很不錯,生得不是很難看,又有本事,看得出他很疼愛你,你何苦跟我們拼暗勁呢?即使他發現你不是處女了,你說你以前騎馬的時候不小心弄裂的,他應該也會相信。你那陰戶又嫩又美的,兩片隆起來的潔白的厚肉夾得緊緊的,什麼時候看去,都像是沒開封的樣子,一般的處女也沒有你那里封得那麼緊的,他絕對不會懷疑你說謊。因此,你還是好好地對待你的翼人戀人吧,我師弟他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師弟……”
“你說夠沒有?你這賤……”
“主將大人,你在和我的妻子說什麼,看來你們說得很投機啊!”趙天龍的聲音的到來,使得舞不得不停止罵蘇蘭嬌,她仍然挽著蘇蘭嬌的手臂,對趙天龍笑道:“趙副將,你這妻子生得好看,又有才華,我很喜歡她哩。今晚我還想讓她睡在我們帥帳里,不知道趙副將是否允許?”
趙天龍樂了,笑道:“這真是末將之榮幸!”
舞依勢道:“不過,你這妻子好像很寵愛她的師妹和師弟,到時把他們也叫過來吧,我想和趙副將的家人多聚聚,畢竟趙副將和我們天之助家族很有淵源……”說著,她的眼睛看向她的姐姐楓。
趙天龍也朝那方向看去,立即明白了,他就道:“是很有淵源,呵呵,主將見笑了,那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但我一直都愛著……咳咳……這段淵源。”
舞故意要氣蘇蘭嬌,她道:“我姐她也愛著你哦……”
趙天龍忽生逃跑之意,因為在場的不僅僅是蘇蘭嬌,還有非菲……
“主將,你跟了我夫人睡,藍圖兄弟怎麼辦?”趙天龍有些不想讓舞跟蘇蘭嬌套近乎了。
舞的臉色略變,微怒道:“趙副將,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跟藍圖睡在同一個營帳的?”
趙天龍知道自己說錯話,他急忙尷尬地補救道:“沒……沒有。主將是一軍之統帥,需要想很多的事情,自然是自己獨睡一個營帳的。我有些事情,你們慢聊。”
他急急地走開了,舞就道:“今晚,你們三個可惡的家伙到我的帳營里,看我如何整治你們,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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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晚上的方便行事,舞特意把她自己的營帳設在某個山腳下,那山背陡峭,山背之前就是她的大營帳,她在帳賬的三面安排許多親信女兵把守著——這是她這些天來的刻意安排:本來主將的營帳就是設在士兵的包圍中間的,因此,有著重重的守衛,只是她仍然在每次的搭帳營宿時,刻意地安排重重疊的女兵包圍著她的營帳,就是為了方便她某天和某人發生什麼之時,別人不會注意到她的這種安排。
她的親信女兵是由千霧率領的,千霧也是她最寵信的心腹,年齡只比她大三歲,是天之助家族的某個家將之女,和她同小玩到大的,但千霧顯然有些跟她不同,她守貞到二十歲才被史加達強奪去,千霧卻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出賣了初夜,從而一發不可收拾,跟許多的男人有過許多的肉體關系。
可是她知道,千霧非常地忠心於她。
她有時候變相地想,也叫千霧享受一下史加達強悍的肉棒……
藍圖對於舞今晚的安排有些不解,他感覺得到舞最近變了許多,變得不愛與他說話或者是在與她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他總覺得她的心里在想著某些東西,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時刻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舞。
這些變化被舞刻意地掩飾,雖然不大明顯,卻給他對很真實的感覺:舞,她在變,漸漸地變得不再被他所了解。
舞以前是很少跟別人接觸的,今晚卻例外地把蘇蘭嬌、非菲和史加達叫到了她的營帳里,她不知道舞為何對這三個人特別的好,他於是找上趙天龍……
趙天龍苦著臉,說他也不願意舞跟蘇蘭嬌在一起,因為舞老在蘇蘭嬌的面前說他的壞話,叫他在非菲的面前很沒面子。
藍圖就聽得出趙天龍這家伙對非菲有意圖,可誰都知道非菲喜歡的是史加達,且與史加達同眠一個帳里,他於是心里稍稍地放下,又一次確定史加達是性無能,否則以趙天龍的個性,怎麼可能讓非菲跟史加達同睡一個營帳呢?
——趙天龍並非很大度的男人。
如此一想,藍圖的心又安了許多,趙天龍於是趁著蘇蘭嬌和非菲被舞監控之際,約藍圖去魯茜那里鬼混,他說他把楓也叫上。
藍圖雖覺得有些對不起舞,可這誘惑蠻大的,他就半推半就地跟了趙天龍去找魯茜和楓,途中順手牽羊地牽了四個漂亮的女兵同往……至於舞之事,一時被強烈的誘惑拋到了九宵雲外去了。
舞當然也會暗中派人觀察藍圖的行蹤,她在營帳里得知藍圖跟趙天龍鬼混了,心中雖然有些氣憤,卻也並非真的很生氣,她覺得藍圖鬼混是可以的,史加達跟別的女人歡好,就是對她的大大的背叛,叫她心里著實不是味兒。
……被她派出去的千霧很快就把三人領進了她的營帳里,千霧退出,她不叫三人坐,史加達最先坐了下來,蘇蘭嬌和非菲也跟著坐在史加達的左右,她走過來就坐到史加達的懷里,得意地道:“來到我這里,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蘇蘭嬌只是淡淡地道:“看不出主將移情別戀的本事還蠻大的,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就把對藍圖的情移到了我的師弟的身上,真是女人善變啊!”
舞反駁道:“我對藍圖的愛是不變的!”
“你這也叫愛?”蘇蘭嬌很不認同舞所說的“愛”。
什麼愛嘛,說著愛藍圖,偏偏一個勁地窩在史加達的懷抱,趕也趕不跑的……
非菲也有些看不過去,她伸出雙手去推舞,舞死抱著史加達,非菲就叫道:“別抱著我師弟,你去抱你的藍圖,你不感到害羞嗎?”
舞理直氣壯地道:“我在他面前,還用得著害羞嗎?我的初次都是給他的,我如果還要在他面前害羞,我豈非很造作?我的身體,他哪部分沒看過的?哪里沒摸過的?全部給他了,還害羞?要害羞,也絕對不會在他面前害羞。我現在就可以脫光衣服跟他抱在一起……”
蘇蘭嬌道:“你別脫,我信你能夠做得到,你直接說吧,今晚要我們過來這里的目的。”
舞仰首看看一直沉默的史加達,道:“我什麼目的也沒有,我就是要他過來陪我,而要他過來陪我,就必須順便把你們兩個也叫過來,這樣,才不會有那麼多人懷疑我。”
蘇蘭嬌諷道:“你也蠻聰明的,也夠坦白。”
舞又道:“還有一點,這個小女人,以後不准跟他同睡。”
非菲久藏的小姐脾氣起復燃了,她推不開舞,就鑽進了兩人之間,面對著舞,怒道:“你管得著嗎?我們根本就不承認你是我們的人。”
“啵!”
舞突然吻了一記非菲嘟起的嘴兒,道:“要你承認嗎?哼!讓開,再不讓開,我和你再斗過。”
非菲被舞這一吻,她愣了一會,但聽得舞的話,她也生氣了,捧起舞的嘴,就狂吻幾下,道:“以為我怕你吻我嗎?我什麼都不怕你,你若想殺我師弟,我就會殺了你!”
蘇蘭嬌看到這份上,她甚感無趣,道:“你們繼續鬧,我困,我回去睡了。”
舞急道:“不准回去,在這里睡!”
蘇蘭嬌只得在舞的榻鋪上睡了,舞想了想,道:“史加達,你回去睡,她們兩個留在我這里。”
非菲道:“不行,我不在他身邊,我怕有人暗殺他。”
舞冷笑道:“除了我要殺他?還有誰要殺他的?我答應你,今晚不會殺他!”
“我不相信你!”非菲道。
舞道:“我也不要你相信……但這是命令!在這里,我最大,你如果不聽從我的命令,軍法處置。”
史加達就道:“非菲,我回去了,我不能夠在這里睡。今晚我若在這里睡了,反而是最危險的地方。藍圖那鳥人,可不是一個笨蛋,而你面前的女人,是個變化無常的狠女人。你們小心點她,她很有可能半夜起來要殺你們的。告辭了,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