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明時節牛首山
正德十五年(1520年)二月三十,節氣清明,時辰寅初。
應天府,內城。
一輛單馬牽引的車駕正行駛在直直對著留都南大門聚寶門的南門大街上,馬車乃是最常見的單廂二輪車,可負責動力輸出的馬匹卻是神駿異常,除了四個膝蓋以下純白的小腿,其他部分通體烏黑,沒有一根雜毛,在朝陽的撫慰下反射出油亮的烏黑光澤,好像能當梳妝鏡來照,再者就是骨架龐大與膘肥體壯,周邊同樣拉車的同類與其相比就成了一頭頭可愛的小毛驢,引得周邊行人紛紛側目,負責駕馭的車把式也是充分發揮了馬匹四條大長腿的先天稟賦,見車就超。
車把式不是誰正是陳靖,在大明北方防线核心的九邊重鎮,尤其是重中之重的宣大薊遼四鎮,騎馬與駕車可以說是試百戶之上武職人員的必備技能,蒙古或是女真,可不會因為你不會騎馬駕車就放松對邊境居民點的劫掠或是在交戰中手下留情,正是因為明白其中的關鍵,陳靖小小年紀就練出了一身上佳的騎術與御術,不好好學這些保命本領怎麼去和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北虜斗呀!?
清明,傳統上乃是踏青郊游的日子,陳靖自然不會免俗,再者前段時間已經領著江湖第三美人將應天府城內的主要景點都逛了一遍,閱盡了南京應天府內的景觀,這些城內景觀中最讓陳靖感慨的都是那些與謝公安石相關的,如果不是謝安力挽狂瀾率領北府軍打贏了淝水之戰,那神洲陸沉的悲劇就要提前九百年了,兩宋的沉淪則是讓謝安在明朝士人群體中封了神。
只是吧,此時此刻此地,陳靖的心思並沒有用在駕車上,而是飄回了西元2001年4月5日,這個481年後的清明節,好在這匹烏雲蓋雪寶駒與陳靖配合了三五年,早已是靈性相通,根本不用主人的鞭策就能自動避讓往來行人或是車架。
陳靖之所以對西元2001年4月5日這個日期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他上初中時在語文老師的影響下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上輩子暮年之時躺在ICU室的病榻上翻看那二百八十五本承載了自己人生記錄的日記本時,堅定的認為這一天是為自己滑向無底魔淵的轉折點。
可問題來了,正經人誰寫日記呀!?
這個不正經人此時的想法就是將烏雲蓋雪從拉車的苦役中解放出來,換一個美貌、白膚、大胸與長腿的妙齡女子來當拉車的力畜。
陳靖首次見識牝馬是在481年後的清明節上,具體地點是在港島北區一個風景秀麗的自然保護區中,在自然保護區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建有一個有著高爾夫球場、小型人工湖、與及數幢風格各具特色的別墅的私人休閒會所,彼時他正跟著謝大狀師,端坐在人工湖邊一座涼亭中,於草坪盡頭浮現而出的一輛馬車讓陳靖陷入了目瞪口呆的境地,無他,因為牽引這輛歐式四輪馬車的並非是馬而是四名並排成一列的女子,這對陳靖的三觀產生了劇烈的衝擊,人不該是平等的嘛?
在去廣府求學前固然見過人力板車,村中不少家庭婦女都會操持滿載糧食或其他諸如蓋房紅磚的板車,甚至於小時候幫家里干農活時陳靖本人還親自拉過,但他從來沒有朝將拉車女子變成馬的淫邪方向聯想。
謝大狀師,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並在陳靖耳邊低語道:“小陳呀,有什麼疑問等回去再對你解釋,現在絕不能在老大面前失態!”
初來乍到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時候陳靖完全就是個好奇寶寶,看什麼都新鮮,因為人是沒有辦法想象出自己認知以外的東西,就比如打破頭陳靖都想不通在港島的汽車都是方向盤在右側的右舵車,臨時停在路邊還要打咪表繳費,否則就會有警察來貼罰單,好在那時候他年輕,腦子靈活,接受能力很強,關鍵是有融入這個新環境的強烈野心,不到半年時間就完成了脫胎換骨,很多話題都能和身邊人暢聊起來,比如說賽馬會,用這個話題作為起頭絕對能和絕大多數港人聊起來。
之所以提到賽馬會,是因為這四名女子一模一樣的裝束會讓人無端聯想到了馬這種東西,謝大狀師有著賭馬的愛好,每周三與周六次去歡樂谷觀戰都會捎上陳靖,還會帶他去高端人士扎堆的馬術俱樂部,這就讓陳靖獲得了近距離觀看過這些純血馬與深入習得馬術知識的機會,第一次知曉這些畜生的價格時他下巴差點就被嚇掉了,一匹稍微上點檔次的純血賽馬都價值千萬港幣,每個月的養護費不會低於五萬,比人金貴多了,後來他隨著閱歷的加深,也就見慣不怪了。
轡頭,就是陳靖對這四張辨析度不是很高的面孔的裝扮的總結,轡頭這玩意是為了駕馭馬、牛等牲口而套在其頸部與面部的器具,一般由嚼子和韁繩組成,面孔辨析度之所以低下是因為四女都戴著一種他之前沒有見過的怪異頭套,材質為硅膠的頭套只於口鼻二處開了孔洞,自是無法一窺其真容。
四女口中那上下兩排的雪白牙齒間均咬著一個金屬棒嚼子,嚼子的兩端各綴著一個金屬環,扣於其上的黑色皮帶兵分三路,第一路沿著下巴出發,於下巴中間的位置匯合,被皮帶扣連為一體,此為下路;第二路皮帶則是壓著腮幫子從耳根下方延伸,在頸椎最後一根關節處被皮帶扣連為一體,此為中路。
最後的第三路,兩根皮帶沿著兩側鼻翼斜向上進發,匯聚於貼在眉心處的鐵環上,同時還有一根黑色皮帶從這個鐵環順著覆蓋住個頭的硅膠向位於天靈蓋正中央的百會穴探去,位於頭部中线之上的百會穴恰有一鐵環鎮壓於此,正是這跟黑色皮帶的目的地,鐵環向左右耳的方向各伸出一條黑色皮帶,最後通過卡扣與壓著腮幫子從耳根下方經過的第二路皮帶連成一體,是為上路。
四女的頭部裝束並沒有結束,頭套在百會穴朝後一點的地方開了個孔眼,四女的烏黑亮澤長發就從此處伸出,梳成了高度約三十厘米的衝天辮,像極了陳靖在馬術俱樂部中看到的名為纓柱的馬頭飾物,脖頸還戴著高度約手掌寬窄,厚約一指的黑皮項圈,與脖子長度差不多的項圈迫得四女只能保持昂首的姿態。
近了時陳靖還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就循著聲音望去,四匹拉車牝馬的軀干部位不著片縷,象征著女性身份的乳房與陰戶徹徹底底的暴露於空氣之中,乳頭和陰唇上都被穿了環,乳環與陰環還都懸吊著一束會隨著牝馬邁步行進時因搖擺碰撞而發出清脆聲響的小巧銀鈴,肚臍眼處則鑲嵌了拇指指甲蓋面積的紅寶石。
再近了一點,陳靖的高懸的心就下降了一點高度,這四名女子並非因為大佬的邪惡趣味而被砍去了雙臂,原來這四雙玉臂被反剪至脊背後幾乎是被並在了一起,然後被被塞進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單手套,故從前面看是看不見她們的胳膊。
手套袖口位置有兩個皮帶,通過卡扣的方式與箍住修長美頸的項圈結合起立,因被反剪的胳膊壓迫蝴蝶骨,四匹牝馬的脊背不由得從兩邊朝中間擠壓,就是的各自滾圓堅挺的巨乳不得不高高聳起,同時陳靖還從膚色判斷出這四名牝馬為高加索人種。
自馬車車體中线伸出一根名為轅的直木,轅頭上橫著一根名為衡的直木頭,被轅木平分為兩半的衡木均勻分布著四個鐵環,單手套的指尖部分也有圓環,四匹牝馬正是被這四組相扣的金屬環與馬車組成了一個有機整體,來拖拽車體的前行。
之後陳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四匹牝馬的腿部,四匹身高差不多的牝馬都足蹬一雙造型怪異的靴筒拉到大腿根部的皮靴,這四雙靴子的造型完全就是馬腿的模樣,馬蹄靴本質上是沒有鞋跟的高跟鞋,故對於穿著者的要求非常高,因為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前腳掌上,穿戴者只能夠憑借足尖的力量來支撐整個身體,稍微力量不足或是重心沒有把握好就會跌倒。
最令陳靖意外的是這四匹牝馬哪怕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嘴不能言,但步伐的跨度與頻率卻是驚人的一致,而且走法也是非同尋常,並非正常人那種剪刀腿相互交替的前進方式,先是抬起大腿與地面平行並讓小腿與地面垂直,然後小腿以九十度角直直刺向地面,左右腿往復交替,只是這種走路方式不僅費力而且步伐較於正常走法也縮短了一般,但卻是模仿了馬的行進方式。
這座明顯屬於違建的會所的主人正是坐於這輛荒誕絕頂馬車上的皮膚黝黑,肥頭大耳,面目可憎的中年油膩男,此人的財力穩居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前五把交椅,盛傳這名年逾知天命之年的財富大佬年青時乃是港島某個中型黑幫的扛把子,抓住了港島因為中英談判而經濟動蕩的絕佳機遇,低價收購了不少因為恐懼而被拋盤的產業,這些產業在1984年中英談判結束後迅速升值,最後成功洗白上岸,但他並沒有不滿足這一時的成功而是大膽地把賺來的錢投入到地產領域與股市領域,身家在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前以幾何級數上升,1998年8月時響應京師密使的號召,加入了港島金融保衛戰,狠狠嘎了一波國際炒家的韭菜,使得個人資產在1998年結束時翻了一番,最重要的的收獲了首都的友誼,可謂賺得是盆滿缽滿。
理論上這種只對頂流圈子成員開放的場所根本不是當時初出茅廬,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屌絲的陳靖能駐足的,甚至於連聽說都做不到,能進入這個讓他人生軌跡偏轉的高端會所完全是因為他大學授業恩師所寫的推薦信,收信人則是法學系主任大學四年的摯友,摯友正是這位黑白兩道通吃大佬的御用律師團的核心成員,是名大狀。
大狀,是港島民間對大律師的俗稱,大律師在法律術語上被稱之為“訴訟人”,就是港島政律劇中那些頭戴假發,於法庭上慷慨陳詞,為委托人辯護的家伙。
推薦信這種東西可不是瞎寫的,這玩意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擔保,陳靖前段時間從王守仁那得來的拜帖本質上就是推薦信,推薦信中的內容並不是太重要,上面的文字主要是要讓收信人鑒定一下筆跡是不是本人,重要的其實是那個信封和落款,世人都以陽明先生來稱呼王守仁,卻不知道王守仁本人最常用自號卻是樂山居士,這是他在廬陵縣令任上時取的,正是這份落款為樂山的拜帖讓陳靖進了沈園,並見到了當下的魔門日宗之主。
推薦信的分量與字數和詼諧程度成反比,法學系主任給陳靖寫的這封推薦信字加標點攏共十五個:老謝呀,這小子很機靈,幫帶帶。
謝姓大狀明白自己老友很少開具推薦信,畢業後留校任教職,講師、副教授、教授、博士導師、法學系主任這漫漫二十年人生路攏共就寫了五封推薦信,可以說只有能拿到他本人手寫推薦信的學生才有資格稱他為老師,對於陳靖,這位老友門下最年輕的弟子自然是多多照拂,不僅幫助辦理了赴港工作簽證更是只要有機會就帶陳靖出席各種場合,幫他混臉熟與攢人脈。
只是陳靖的恩師並不知道昔年志趣相投的老同學已經徹底被資本主義的紙醉金迷所侵蝕,油光大背頭、金絲眼鏡與西裝革履所拼湊而成的道貌岸然軀殼下面早就是一個沉溺於財色這般低級趣味而不可自拔的腐爛與扭曲的低俗魂靈,這封推薦信反倒是害了陳靖,是自己得意門生走上歧途的開始。
陳靖此時在思考如何弄一頭牝馬給自己助性,他顯然不會隨隨便便就找個女人來當拉車的牝馬,要求就三個,顏值當然居於首位,畢竟男人一種視覺動物,丑女真的很辣眼睛與敗興致;第二就是要有力量,不能拉幾下走幾步就大喘粗氣;第三就是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前世初見的四匹牝馬就完美符合這三條標准, 尤其是最後一項,當與油膩大佬混熟後得知她們的身份後陳靖差點沒有被驚訝的心髒驟停,本以為自己夠可以了,於禁室中豢養了四五名軍警出身的母畜,但和真正的大佬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這四名牝馬竟然是代表獨聯體參加第二十五屆夏季奧運會女子四乘一百米短跑接力賽項目並獲得了冠軍金牌的運動女將。
但問題來了,這一屆奧運會的女子四乘一百米短跑接力項目的冠軍明明是花旗國,怎麼就成了獨聯體呢?
陳靖上輩子所生活的世界並非第四面牆之外的真實世界,而是牆內的世界。
第四面牆乃是小說、戲劇、影視、游戲等領域的術語,是指一堵將觀眾或玩家與第四面牆之內世界隔絕開來的次元壁,第四面牆內的世界,無一例外都是人類創作出來而客觀存在的,這些個誕生於人類幻想之中的世界無一例外都會被烙下創作者本人明顯的傾向。
如果第四面牆內的生命與牆外的生命進行了互動就被稱之為打破了第四面牆,漫威中的死侍就是打破第四面牆的代表性角色,他經常在自己的劇情中各種吐槽其他超級英雄作品的劇情與角色,比如死侍有一次無意碰到了老熟人靶眼,當時靶眼正在襲擊一名女性,做完壞事後靶眼問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正常人的回答會是某年某月某日,死侍的回答卻是“第16期”,死侍跟靶眼上次見面的確是發生在《死侍》的第16期,再往後,打破第四面牆逐漸成為死侍的標志性特點,時不時的跟讀者來個對話成為常態。
陳靖前世所生活的第四面牆世界基於成人網站之下的色城◇原創館分區中的原創人生區板塊的女警英雌這個子分類而誕生,這個世界的歷史主體脈絡與第四面牆外的真實世界無二,但在某些細微的地方與現實世界有差異,比如說前文就提到過的並不存在一本名為江山如此多嬌的劉備。
這個基於男性低俗與惡俗幻想而誕生的世界與真實世界最大的差異是宇宙意志放棄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絕對中立地位,女警英雌們在她們自己的故事中各個都是制裁罪惡的正義女神,直到在故事的中端遇到了被天道意志眷顧的大大小小的氣運之子,爽文就變成了虐文,這些個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不管如何奮力掙扎,都逃脫不了折戟沉沙,並最終淪落於惡徒之手,成為碳基收藏品的既定命運。
凡第四面牆世界都會有一個主視角以方便劇情的展開,擁有主視角的人物通常會被冠以主角之名,盡管陳靖上輩子收集了數量與質量都能讓普通男性流干口水的女警英雌,但他依舊不是主角,此世界是以他結拜三哥的視角展開的,但因他為是張三的結拜兄弟,就得了傳說中的最強加護:主角團の光環。
主角團光環是一種極端逆天的BUFF,可再逆天也是有前提的,就是提供該光環的人物必需是真·主角而不是為王前驅的偽·主角,項羽在鴻門宴之前絕對主角光環拉滿,出道第一戰就是百人斬的名場面,一個人通殺了會稽太守府,之後以偏將的身份殺宋義奪了楚國兵權,在巨鹿破釜沉舟以示不留後路,九戰九捷,以絕對劣勢的兩萬兵力正面打崩了秦朝派出的三十萬大軍,殺蘇角,擒王離,降章邯,鴻門宴上差點弄死了劉邦,一時風頭無二。
直到霸王遇上了真正的時代主角漢高祖劉邦,縱然在最後時刻還能持短兵接戰,獨殺漢軍數百人,但依舊無法擺脫自刎烏江邊的悲壯結局,結束了作為偽·主角可嘆而又可悲的一生。
西漢開國時劉邦封了一百四十三位功臣,除了張良出身五代都為韓國國相的世家豪門,其他核心功臣都是甕牖繩樞之子:蕭何是沛縣小吏,韓信是破落貴族,樊噲是殺狗屠夫,周勃是喪事樂手,正是因為跟的是真正的主角方能名留青史,至於西楚一方的龍且,范增等能力格局不亞於西漢集團核心人物的大將,就只能跟著自己的主君霸王一起成為時代的眼淚,成為真·主角登頂的踏腳石。
這就解釋了陳靖為何能收集一大推女警、女兵、搜查官與陀槍師姐而不被法律制裁,跟著主角走就算吃不上肉也能混幾口湯水來喝喝。
時空偷渡者的身份讓陳靖故脫離了江山如此多嬌這個劉備世界天道意志的掌控,既不會被天道意志針對也不會被青睞,但這並不是他能讓王動,這個主視角擁有者不知不覺中吃癟的根本原因,若要與大氣運加身之人為敵,必須要拿出足夠名正言順,能讓天道意志認可的理由。
所幸王動僅僅是這個劉備文的主角,而不是時代的主角,這也是一切以史實為背景文學的症結,不能違背歷史脈絡,封建時代,帝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主角,哪怕是權臣,本質上也不過是皇權的衍生物,而非皇權本身,正德皇帝便是當下炎黃大地之上當之無愧的男一號,一言一語都能對這片土地產生深遠的影響,除非他死掉否則大明朝地界上就沒有他鎮壓不了的英豪,在他面前是龍就得盤著,是虎就得臥著,哪怕是王守仁,這個被儒家認為是兩個半之一的聖人,就被劉瑾,這個正德皇帝身邊的太監,一句話就打發到了老少邊窮地區的貴州去當驛丞,像江彬之流正是在這位真·主角的加護下短短三兩年就成了權勢炙手可熱的錦衣衛指揮使與東廠提督。
陳靖向天道意志給出的作死理由就是他乃正德皇帝的近侍,只要打著正德皇帝的旗號不管干什麼事情都會獲得一定的合理性,就比如去年那群在揚州府上躥下跳,弄得烏煙瘴氣的太監,誰都知道這群不男不女的家伙是在拿雞毛當令箭,但沒有一個人敢出面制止,畢竟它們連揚州太守,地界上最大的官都敢關起來毒打,正是憑借著正德皇帝這張虎皮,成功將還是蘇瑾的慕容芷變成了自己的禁臠,甚至於慕容四哥還得親自送貨上門。
再說陳靖也不是刻意與王動起各種摩擦,他上輩子的專業是法學,動機在法律層面是很重要的,同樣是致人死亡,謀殺和過失殺人在量刑上是兩個極端,根據共和國刑法前者最高可以判死刑,後者上限是關七年,情節較輕的甚至可以緩刑,就算日後二人為化名為蘇瑾的慕容芷起了紛爭,在外界看來不過是嫖客之間的爭風吃醋。
最重要的是王動和陳靖比起來是有底线的,原文第二十二卷第六章有這麼一段:“只是我向來對別人的妻子不感興趣,所謂淫人妻女者,妻女必遭人淫,我可不想頭上帶著幾頂綠帽子,只要嫁了人,縱然是齊蘿那樣的天仙,我最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假設再遇昔年聽濤閣的頭牌,王動至多在心底遺憾沒有將揚州四大瘦馬的紅丸悉數盜走,而不會去想著怎麼挖牆角。
陳靖就反過來了,淫人妻女這種事他只看代價是否能在承擔范圍之內,正是因為這個不同點,陳靖才會於兩年後行那殺夫奪妻的罪惡行徑,殺掉徐珪這個文官集團的白手套後霸占了他那出身隱湖的一妻一妾。
非不能而不是不想,與非不想而不是不能,就是王動和陳靖的又一個鏡像區別。
慕容芷美則美矣,但這只揚州瘦馬屬於白瘦幼的范疇,體格顯然不適合去當牝馬,慕容芷不知道自己於悄然間躲過了一場災厄,隱湖女俠據說又各個貌美白膚大胸長腿,隱湖的流雲訣又是如今江湖公認最厲害的女性向輕功,隱湖更是位列江湖TOP3的頂流門派,隱湖女俠在陳靖看來無疑就是最完美的牝馬候選人,此時此刻此地他也就是想想罷了,權力才是男人最強烈的春藥,絕對不會為了去一名優質牝馬而放棄當下官場的一切,去浪跡江湖。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個人意志所能決定的,陳靖不想浪跡江湖但卻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推動他去浪跡江湖,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嘉靖皇帝上台後第一件事就是滌蕩去世堂兄的班底,即便是有著擁立之功的大太監張永也在貶斥之列,被發配到了南京去給太祖爺的陵寢燒香,打得陳靖一個措手不及,本以為干爺爺憑借此份功勞還能繼續留在京師,自己就還能傍大樹,之後嘉靖大量啟用他還是興王時的潛邸舊人,對錦衣衛高層進行了一番大換血。
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要是沒人呢?
鑒於干爺爺張永這顆大樹轟然倒塌,作為猢猻的陳靖也只好倉皇逃散,更別說嘉靖皇帝還在大規模裁撤錦衣衛,就趕在被踢走前主動上書嘉靖皇帝去南京陪干爺爺。
正德十六年(1521年)五月二十一至嘉靖五年(1526年)六月二十七,就是張永蟄居於南京孝陵的日子,也是陳靖在江湖上集美的日子,十六天魔女就是在此期間收集完畢的,之後陳靖就帶著這五年一個月零六天間所收集到的江湖絕色,跟著起復的干爺爺一道回了京師順天,這個IF线的世界也就隨之到了畫上句號的時節。
牝馬只是隱湖女俠給予兩年後的陳靖的第一重驚喜,第二重驚喜則是從她們居然還有美人魚的屬性,隱湖島的位置對於江湖人非常的神秘,但對於捕獲了首位野生隱湖女俠的陳靖來說不陌生,從她口中套出了具體位置,隱湖島位於太湖之中,四面環水的修行環境讓隱湖女俠各個都練就了一身好水性。
這個大明朝又有個叫寶悅坊的紡織工場,除紡織品之外還生產水靠,水靠就是現代意義上的泳衣,寶悅坊的頂級水靠以虎鯊皮為原料,用祖傳秘方進行硝制,兼具光滑、輕薄、彈性與保暖等特點,據說摸起來就像女人的肌膚一樣滑膩絲滑,修身泳裝可是美女爆殺直男的利器,上輩子陳靖可是沒少讓被他豢養的軍警雌奴穿上比基尼在豪宅或是游艇上的泳池邊上排一排,用這份強烈的視覺感官來刺激腦垂體分泌多巴胺。
美人魚這種玩法也是陳靖從謝大狀的老大那里學來的,油膩大佬對身材健美的運動美女情有獨鍾,他的私密會所中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封閉式游泳館,里面收藏著第二十五屆奧運會花樣游泳的雙人賽冠軍,和她們的四位牝馬同胞一樣,這兩位毛妹都被嚴密束縛,被強制套上了帶著魚尾巴的全包式膠衣化身為了美人魚,只有腦袋露在水面之上,在真實世界,該項目的冠軍還是花旗國。
除此之外他還收藏了同屆奧運會的藝術體操團體冠軍,真實世界中團體藝術體操是在下一屆的亞特蘭大奧運會上被納入比賽項目的。
油膩大佬,作為陳靖的歧途引路人,還傳給了他一套能自圓其說的歪理邪說:古今中外,人類就是階級生物,越是有權有勢有錢之輩,就越是有命令、支配、操控低階下人的欲望,越是希望底層人士用或羨慕、或嫉妒、或恐懼的眼神看向自己,用來彰顯自己作為“上等人”的優越感,豪車豪宅這兩樣東西就是最常見的體現,用來隔離普羅大眾。
食色性也,說得就是吃飯與繁衍乃是人類的本能,而當這種支配欲再加上了人類天生便有的“色”屬性後,就會得出一個荒誕卻真實的結論:占有大量的雌性來充性奴或寵物,就能同時滿足“支配”和“色欲”這兩項,很多人士在成功後就會讓身邊圍繞其鶯鶯燕燕,就是這個道理。
在接受這個歪理邪說的二十年後,陳靖還是發現自己膚淺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墮落與無恥了,沒有想到國內金融領域某個被判死刑的巨擘竟然買了一個小區的樓盤來安置百多號情人,只能說他被貧窮和官位限制了想象力。
同樣都是雌性,在顏值身段差不多的情況下,男人顯然更願意去肏空姐、護士、白領之類的制服女郎而不是村姑,很多男性意淫女警女兵就是這個原因,社會地位不一樣會導致成就感與征服感也不一樣,再度印證了馬經中對於人的定義: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
以油膩大佬的財力於禁室中培欲市級或省級冠軍的運動系美女一點都不成問題,這種層級女性的關注度並不高,小心點豢養國家級別賽事的冠軍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洲際級別賽事的冠軍和世界級別賽事的冠軍就不一樣了,關注度極高,如果不是遇上了蘇東陣營崩潰這種讓國際格局天崩地裂的歷史級別大事件,他根本沒有可能染指奧運冠軍這種層級的運動系美女,在他看來用六百萬美元就讓俄羅斯黑手黨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實在是太值了。
這個時空的大明朝男兒,充其量也就想到人形犬這種玩法,就比如說原文中與王動交好的松江沈家的沈熠,他就豢養了很多條名貴的人形犬,甚至於王動還在他的影響下於心底升起了是不是該把隱湖小築的那些女人也一個個的調教成一只只人形犬的念頭。
歷史真的很詭吊,因為要維持自己與干爺爺的奢靡生活,陳靖就利用在揚州時搭上的吳經這條线,結識了這位沈家的大公子,吳經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受害者,如果他不是深得正德皇帝的寵信也不能當上南京織造局太監,這可是管理南直隸地區紡織行業的肥差,就好比五百年後共和國的中煙、中油集團的一把手,嘉靖皇帝上台後就將身為南京織造太監的吳經撤職查辦,發配到太祖爺的孝陵衛去和陳靖的干爺爺搭伴去了,南京織造太松江沈家就是他昔年管轄范圍內的一個紡織大戶,人走茶涼並不是說茶馬上就會涼,會有一段過程的,因為年歲的關系就和同齡人沈熠處了起來,再與沈熠結識後他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形犬和牝馬比起來弱爆了,就引為知己。
沈熠日後做了個大死,給嫡長子取什麼名字不好非要取一石,當陳靖知曉後心底不由來一陣悲涼,這個小娃娃的八字根本扛不起這個名字呀,一石往往與八斗聯系在一起,曹植文才出眾,天下文才總共一石,他占了八斗,沈熠這是希望兒子將全天下的財富都占了呀,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沒有了再進一步的空間就是衰亡的開始,他不死誰死!?
沈一石自焚而亡前是浙江織造局的官商,也算是子承父業,死時正是四十露頭的年紀,姓氏,祖業,年歲什麼都對上了,這世界线分明是在朝《大明1566》的方向發展呀。
除了牝馬和美人魚,油膩大佬還教會了陳靖一個玩法,那就是套裝,4X100米短跑接力,花樣游泳雙人組與團體藝術體操,這三項體育運功無一不需要默契的身體與心靈的配合,項目組成員自然而然的就組成了套裝,在陳靖前世那個天道意志扭曲的世界,只有想不到的沒有拼不成的套裝,上輩子陳靖最早接觸到的帶有裝備品級的游戲是大菠蘿,2004年末的時候入了山口山的北美服,他就根據這兩款游戲的裝備品級鼓搗出了一個套裝品評標准,從高到低分別是橙色的傳說套裝、紫色的史詩套裝、藍色的精良套裝與綠色的優秀套裝,大佬的三個套裝自然屬於最頂級的橙色套裝,畢竟奧運會四年一次,還代表著該體育項目在世界上的最高水准。
陳靖在浪跡江湖的這五年多一點的時光中最大的爽快就是收集了好幾個女俠套裝,最珍貴的當屬隱湖套,這可是能亮瞎江湖男兒眼睛的橙色套裝呀,套裝這種東西不是說只有所有部件都湊齊才能發揮屬性,甚至於還能拆分成子套裝,隱湖七件套就能細分為一個紫色的史詩品級雙胞胎套裝,兩個藍色的精良品級師徒套裝與兩個綠色的師姐妹套裝,要是散件陳靖能一周七天不重樣去褻瀆。
度過那個刺激的清明節後回到律所後陳靖就對恩師的同學發出了靈魂拷問:就不怕自己向外界公開這個秘密嗎?
謝大狀師的回答卻是極端的驚悚:不會的,因為你和我是一類人,從很多細節都證實你那在人格結構中代表道德的超我部分並不是你認為的那般和善,只是你沒有注意到,因為環境的影響你一直在壓抑心底的超我,環境的改變會讓你的超我部分蘇醒,當牝馬車出現時你眼底的羨慕多於憤怒。
上輩子陳靖對那些被他培欲於禁室中的雌奴隸精心呵護非出於愛意而是對珍貴物件的小心,只是世間之事論跡不論心,而非論心不論跡,一個人裝了一輩子的君子那他就真的是君子!
出了聚寶門,陳靖用著鞭子杆輕輕捅了一下烏雲蓋雪的臀部,馬兒就會意的加快步伐,開啟了加速模式,一騎絕塵朝著南面的牛首山奔去,牛首山因山頂東西雙峰形似牛頭雙角而得名,那些喝過吃過陳靖所請酒菜的南京錦衣衛告知牛首山也是個好玩的地方,尤其是雨紛紛的清明與淫雨霏霏的梅雨,牛首雙峰在煙雨蒙蒙中遙相拱對,其間雲氣縹緲朦朧,遠遠駐足望去,宛若人間仙境,別是一番情趣。
除了暢游清明時節的牛首山,陳靖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去偷看美人,春水劍派的總舵就在牛首山下。
走了一半的路程後陳靖就感到自己胯下一陣難受的鼓脹,是性癮上來了,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密林將車停好後陳靖就鑽進了車廂里面,因為今日是坐車出行,慕容芷就一改往日的男裝而是換了華麗的仕女裝,女裝可比男裝難解開多了,好一會陳靖才將慕容芷剝成了一只僅雙腿套著黑絲長襪的白羊,可他並沒有猴急的壓上去,而是用一塊包袱皮將仕女服裝好,一手拎著包袱一手將慕容芷拽了出來。
這個從老馬車行租賃來的二輪單廂車空間太小,以陳靖的身形在里面轉個身子都難受,車震太痛苦了。
看著自己男人解開套在烏雲蓋雪胸部的挽具並換上馬鞍,慕容芷白皙好看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顯然是意識到自己男人要做什麼,她明白此時正是撒嬌的好機會,便含羞說道:“哥,太高了,芷兒不上去。”
聽出了慕容芷言語間的撒嬌味道,陳靖就笑嘻嘻的左小臂橫在慕容芷的膝蓋彎之後,右小臂貼在一雙翹臀上,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托舉起來與馬鞍齊平,送上了馬背之上。
把包袱掛在位於馬鞍左前處的得勝鈎上,陳靖就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起來,主要就是將里面的白色內衣松開來放棄對陽物的壓制,運起輕功躍上了馬背,勃然而出的胯下之物正好壓在了慕容芷的臀縫之中,感受到肉棒傳來的滾滾熱浪慕容芷的心底就一陣蕩漾,隨著春心一起做妖的還有被陳靖開發小半年的小穴,竟不爭氣的泛濫起淫水來,順著蜜穴潺潺滴出的妹汁打濕了胯下的牛皮馬鞍。
陳靖等不及將雙手抓在慕容芷那對緊繃的臀瓣上,發力將她他抬起,讓因性奮而不停抖動的大雞巴對准已經濕漉漉的銷魂洞窟,將龜頭在姑娘那旬日前剛打理過但還有些茬子的陰阜上好一陣研磨,鴿子蛋大小槍頭傳來的刺扎扎感覺讓陳靖再也不想忍耐,松開托舉雙臀的大手,在重力的幫助下慕容芷的私處瞬時將這整一根陽具都給吞了進去,子宮上壁重重落在了槍頭上,之後陳靖就聽到背對著自己的懷中玉人發出了了一聲舒服的輕吟。
雙腿輕輕夾了一下烏雲蓋雪的肚子示意走動起來後,陳靖將雙手按在了慕容芷的雙峰上就微微揉搓起來,在享受胸前那對柔軟時還不忘將腦袋埋進了玉人那可當銅鏡來照人的油亮烏發之中,發梢間的幽香讓陳靖的肺腑在每一次深呼吸間都快活無比,女兒家家的體香是陳靖一輩子都聞不夠的氣味。
馬和汽車的行動邏輯不一樣,汽車是四輪的圓周運動變為前進,只要路面上沒有起伏理論上不會顛簸,馬這種四蹄抬起再落下的前進方式則注定會產生顛簸,馬背的起起伏伏讓陳靖不用挺動下身就能享受到陰道對陽具的套弄,尤其是慕容芷的陰道已經分泌了足夠的淫液來潤滑,根本不會產生阻塞與凝滯,陽具隨著馬背有規律的上下浮動在陰道中做起了活塞運動。
因為地心引力與陳靖那超規格雞巴的雙重作用,陳靖每一次隨著馬背隆起的刺擊都能直搗黃龍,子宮口每一次被龜頭破開而產生的快感都會讓慕容芷發出靈魂尖嘯,慕容芷也不負昔年歌絕的名頭,叫床聲都是那麼的悅耳與同聽,宛如天籟,這讓陳靖備有征服感。
“爹爹厲害不?”陳靖咬著慕容芷的耳垂說道。
“爹爹最厲害了,女兒已經受不了了。”慕容芷回道。
在彼此都對彼此放開身心後,陳靖就跟慕容芷做了一個約定,平日里用“哥”來稱呼他,若是歡愛時他主動說出爹爹這個主仆之間的正式稱呼後她就要自稱女兒,來一場父女之間的角色扮演。
陳靖故作惡狠狠的語氣,對著慕容芷辱罵起來:“女兒呀,你可真是爛貨,居然勾引為父,還叫得那麼歡?”說完陳靖沒有利用馬背的起伏,而是下體猛地一挺,讓陽具頂到了慕容芷的子宮上壁。
子宮深處傳來的極致快感讓慕容芷雙眼翻白,差點就失去了理智,咬著下嘴唇期期艾艾道:“女兒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不要臉爛貨,才去勾引父親大人,你就肏死女兒吧。”
馬震確實新奇,這種全新的體驗不僅讓陳靖欲罷不能,慕容芷也是欲罷不能,馬背每秒四五次的起伏也意味著四五次的活塞運動,使得慕容芷從來沒有那麼快就攀上了欲望的高峰,本日的第一股因高潮而起的潮水從她子宮最深處涌出,雞巴與陰道壁貼合的過於緊密竟然讓潮水都堰塞在了子宮之中,讓陳靖享受到了平日里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溫暖,畢竟,此時龜頭正泡在潮吹的浪涌之中。
利用烏雲蓋雪背部的顛簸陳靖有成功讓懷中玉人高潮了三次,四次爽快之後慕容芷徹底沒了力氣,清明前後還有個春寒,怕姑娘因爽暈了過去而無法運功抵御外寒的入侵,陳靖就抱起姑娘下馬給她換上了之前塞進包袱中的衣物,自己也將褲襠給扎進了,便抱著慕容芷上了馬背,此時卻是讓慕容芷面對著自己,一邊輕拍著姑娘的背一邊在她耳邊說著情話,還時不時的點一下姑娘的額頭或是嘴唇。
牛首山並不是很高,最高峰也就二百五十米不到,站在山腳下仰望就能將景色盡收眼中,看到半山腰處那一片掩映在花木叢中的寺庵陳靖就知道距離目的地不遠了,過了這個名為慈心庵的尼姑庵向前走個不到一里地,再轉過一個山坳,就是春水劍派的總舵了。
陳靖並沒有直接朝春水劍派的總舵前行,而是抱著慕容芷下馬後牽著烏雲蓋雪朝著半山腰處的慈心庵進發,裝作香客給這個尼姑庵投了點香火錢就把烏雲蓋雪寄放在了馬廄處。
如果陳靖能在年前年後這段時間帶著慕容芷過來說不定還能遇到王動與蕭瀟呢,王動雖然是揚州大戶沈園的少主,但他每年的年關前後都會到應天府住上一個月,因為他的父親是應天數得著的大米行“王老實米行”的東主,王動就領著侍女來過這處寺庵上香過。
王動不愧是這本劉備的主視角擁有者,他的父親王老實就是占了兒子的光,就在李逍遙的資助下成了應天府內有數的米商,同時期陳靖卻要和便宜父親陳威寧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不是在邊地殺北虜就是在內地剿流賊,內地流賊首級的賞格只有北虜的五分之一,一個人頭能換十兩銀子,也怪不得宣大薊遼的邊軍在內地追殺劉六劉七時屢屢借老鄉人頭換軍功,就是因窮呀,陳靖倒是守住了不亂殺的底线。
王老實米行的風評在應天府很是不錯,在和本地的錦衣衛喝酒閒聊時陳靖得知去年朱宸濠作亂時不少米行准備囤積居奇,最大的米行廩實行是為帶頭者,這些個米行原本想借助戰爭的恐慌大賺一筆,不料糧價卻被王老實平價出售的米面平抑了不少,最重要的是王守仁只用了四十多天就平定了寧王之亂,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糧價隨著寧王的失敗應聲而跌,本地的錦衣衛絕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麼灰色收入,領死工資的打工人,糧價的上漲必然會帶動生活成本的上升,對於王老實的仗義之舉蠻感激的。
陳靖在用隨身攜帶的望遠鏡窺視春水劍派時有了一個大發現,那就是在劍派總舵的演武場上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正在掌門玉夫人的指導下練習春水劍法,而且這對雙胞胎的眉宇與玉夫人有著七分像,名人錄上並沒有記載上榜者的家庭情況,陳靖就猜測這個套裝姐妹十有八九是玉夫人的女兒,接著他就放下望遠鏡側過頭看向慕容芷,在心底比對了一下,這對雙胞胎的顏值略遜於慕容芷,但也是罕見的人間絕色,能打八分。
姐妹花和親子卉也算套裝的,尤其是這種雙胞胎母娘這種組合,最低也是史詩級別的套裝,陳靖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