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女人如霧(暗戀桃花源-露水夫妻-假面愛情-最美不過你)

  妻子這個舉止神色,讓我判斷出其實在說出心里話的時候,其實心理反應是渴望和興奮的。

  這一點情況妻子自己應該也沒有注意,但是我能知道,在經歷了這麼多的故事之後,曾經矜持和內向羞澀的妻子,也開始在慢慢的發生著改變。

  “老婆,你看看你,說著袁大柱的時候,都大柱大柱的喊著,那麼親近,是不是那麼渴望他的大柱子啊?那可比馬叔的恐怖大肉棒小不了太多。你老是說著不想突破倫理的界限,但是跟王建和婷婷真的嘗試過姐妹一起上的時候,以後你會不想嗎?或者說,那個時候嘗試完了,發現比你想的感覺美妙很多,興奮和刺激的程度也強烈很多,那個時候你還會反對繼續這樣的發展下去嗎?”

  我看著有些興致勃勃的妻子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妻子被我的話說的臉色更紅了,頭有些低著,害怕被人看到這大白天臉色羞紅的樣子會很心虛的,妻子應該又想起來光天化日之下,她緊身裙下邊那條丁字褲被撕爛之後里邊還是真空行走在大街上,因為漂亮性感的關系,還被擦肩而過的男人行注目禮,妻子有些夾緊了修長誘惑的美腿。

  “哪有你說的那樣,我這不是跟婷姐一樣的稱呼習慣了嘛!再說了,大肉棒又不是女人最喜歡的。女人喜歡的是情緒,看著順眼,並且不討厭,有感覺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在老公的同意下,那樣才有可能的。其實小孫那個家伙的肉棒就很大了,每次擠進去的時候,光是頂端的頭塞進去,我就感覺像是被撐破了一樣,漲的我都受不了。只有慢慢的適應之後才能讓他進去,還是那種一寸寸的插進去,不然真的很難受的。所以不論是大柱還是馬叔的,在我看來,應該是很讓女人煎熬才對的。”

  妻子猶豫著,還是跟我回答了這個幾乎撩撥一樣的話語。

  妻子的話讓我笑了起來,“真正的滋味,那就只有等嘗試過才知道了,現在你又沒有親自嘗試過,當然沒有發言權了。對了,你問過婷姐了吧,估計她有發言權。”

  “問過了,婷姐說最初的時候難以忍受的想哭,疼死了,後來就很舒服,想象不到的舒服。說的是只有享受過才會知道那種感覺到底多美。其實婷姐說話就這樣,什麼都說的很夸張的。”

  妻子這次的聲音變得更輕更小,這讓我恍然大悟,妻子整天跟馬婷一起上下班。再加上馬婷現在活脫大膽的性子,肯定是什麼話都敢說的。

  “說到小孫,前兩天的時候小孫和他母親還想約咱們一起聊聊呢,說的是到時候看看他的小女友或許也會在。相互之間的照片看過了,很文雅知性的一個女人,而且看過咱們的照片之後,對你的感覺和印象也很好的。等以後有空了,咱們去見見?你這邊的倫理是過不去的心坎,要不咱們可以先去嘗試一下看看。小孫跟他母親之間的事情豈不是更火爆?大學副教授,看起來短發帶著眼鏡,真的很文雅有書卷氣,而且很貞潔很高雅的感覺,誰又能想到會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發生那種關系。哎,每個人在外邊都有一層面具,但是背地里真正的樣子,都有是那種難以想象的陌生。真是難以理解。”

  我跟妻子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已經轉彎出了小區大門之後,妻子原本張嘴說什麼,但是看到了門側的小商店那的身影,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孩子見到我們立刻笑著跑過來,我把孩子抱在懷里,妻子和小姨子兩個人又開始閒聊起來。

  妻子詢問著小姨子的腿腳,小姨子壞笑著問她姐跟姐夫周末是不是去做壞事,總之看著兩個魅力四射的姐妹花,倒是很養眼的。

  我抱著孩子,小姨子現在腿腳好的接近正常,有說有笑向里邊走的時候沒看出任何問題。走到了樓下不遠處停車區,我跟妻子上了車。發動車子的時候,我不知道昨晚上,妻子經歷了什麼樣的心理歷程,亦或者是李強的問題,感覺對我的虧欠,所以妻子關車門之前,有著猶猶豫豫,可最終還是跟小姨子小聲說了一句,“婷婷。

  我跟王建說了,這個周末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就來我們家玩吧,這段時間你們都沒去我們家做客了。

  我估計下周末婷姐也要來我家,大柱說要出差,到時候,到時候,咱們好好聊聊吧,我們先走了。”

  妻子說著話,原本漂亮臉龐的紅潤已經消退,可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又紅了起來。

  妻子關上車門,小姨子奇怪的看著妻子,我心知肚明,知道小姨子回去之後,王建肯定把這些事情都會告訴她,所以我也沒多說什麼開車就離開了小姨子的小區。

  “老公,有個情況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我原本以為以後會給你說,或者說你不會在意的,但是今天看起來你很在意。”

  妻子在後排座抱著孩子,突然向我說了一句。

  我看著後視鏡隨口問著,“什麼事情啊那麼嚴肅。”

  “有關我跟周一申的一些情況,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妻子有些猶豫和擔心的看著我。

  我渾身發冷,今天那個侏儒王八蛋跟我交談的內容歷歷在目,嚇得瞬間踩了刹車。

  番外1:夜叉侏儒:第1章

  注:夜叉(是梵文的音譯,意譯為“能啖鬼”、“捷疾鬼”、“勇健”、“輕捷”等。佛教中,北方毗沙門天王即率領夜叉八大將,護眾生界。在古印度神話中,夜叉是一種半神,有關其來源,說法不一。據《毗濕奴往世書》所述,夜叉與羅刹同時由大梵天的腳掌中生出,雙方通常相互敵對。夜叉與羅刹不同,對人類持友善態度,因而被稱為“真誠者”。其形象有時被描述為美貌健壯的青年,有時又被描述為腹部下垂的侏儒。)

  那所謂的天堂只是一個令人痛苦的幻想,焚掉這世界的罪惡與希望,讓被蔑視的靈魂得到釋放。

  ——周一申語周一申最初有記憶的時候,是沒有名字的,所有人都喊他小侏儒,不過在他年幼而簡單的世界里,喊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飽飯。

  侏儒今年已經十三歲了,會漸漸的知道一些身邊這些跟自己一樣的人,都是被拐賣或者騙到這里來了,十幾億的人,每年的失蹤人口上百萬,又有誰會在意這些活在底層的垃圾。

  看看跟自己一起去乞討,去偷搶的人,大部分跟他是一般大的,雖然自己的體型長成這樣,但他還是很開心,因為自己沒有跟他們似的,有的被挖掉眼珠子,或者被打斷一條胳膊或者是一條腿。

  每天的生活,就是出去賣慘,領頭的虎哥說這年頭,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做利用人的善良做生意。

  說到虎哥,其實侏儒很崇拜他,雖然有時候他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對侏儒狠狠的打一頓,可是他能給他們飯吃。

  偶爾的時候,虎哥很嚴厲的給他們一些小包裹,讓他們帶到他說的地方,順便或者交給指定的人。

  偶爾一次侏儒打開了包裹,但是看著里邊白色的粉面,他不明白這些面粉為什麼還那麼鄭重。

  不過侏儒每天都是快樂的,在他的印象里,快樂就是能活著,能有肉棒吃。

  去乞討的時候,侏儒也有自己的經驗,他會做出一點緊張的笑容,同時露出小心和防備的表情,往往這樣一來,大多都會給他點零錢。

  一樣米養百樣人,當然也有很討厭的,有次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打折電話露出憤怒的聲音,像是在吵架之類的。

  正好從侏儒的身邊路過,侏儒繼續准備賣慘討錢的時候,女人厭惡的看著侏儒,啐了一口唾沫說了一句滾遠點,然後就繼續向前走。

  侏儒擦擦臉上的口水,看著那個庸俗不堪的丑女人走過去,看著絲襪和超短裙包裹的屁股,十三歲的侏儒帶著一種生物本能看著。

  他不懂性,更不懂情與愛,但是他現在知道自己每次看到女人的身體,都會焦慮不安,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可偏偏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想到這里,侏儒又有點害怕,自己身體的下邊開始長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這件事情跟虎哥說的時候,虎哥笑的把酒都噴在侏儒的臉上,一腳把侏儒踢了很遠之後虎哥繼續笑的厲害。

  至於侏儒,捂著疼痛男人的肚子巴結著虎哥,繼續站在原地陪著虎哥笑。

  侏儒今天失敗了很多次,已經習慣,要是每個人都會給他點零錢,那才是不正常呢,只是被一個嫌棄他肮髒的男人踹了一腳,摔進了旁邊的綠化帶,這讓侏儒不怎麼開心。

  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侏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准備回去。

  走在路上,侏儒看著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冰冷,有麻木,更多的是討厭和惡心。

  對於從有記憶開始,侏儒對於這種難受的目光已經適應了,甚至他還會去看一眼街上的汽車,看一眼行人腳上的運動鞋或者皮鞋,他在心里想著,自己多討錢,多去幫虎哥去送面粉,等到年底了再去討好虎哥,說不定自己也能有一雙像樣的鞋子了。

  侏儒有他自己的計劃,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會路過學校,十幾歲的孩子都很高了,可是侏儒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就是長不高,每次都是羨慕的看著那些背著書包的孩子們,被自己的爸爸媽媽上車接走,或者是還買好些零食吃。

  小孩子們看到侏儒都會很新奇,甚至還會一起起哄笑話他,那些話語對侏儒來說已經聽過無數次,可是大人說的他沒什麼情緒,被這些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那麼嘲笑,侏儒的心里就會很生氣。

  有孩子吃剩下的糖葫蘆或者小零食,因為坐車的關系不好帶總會被扔掉,那就是侏儒最開心的時候,總會趕緊跑過去撿起來吃。

  侏儒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吃到甜味的時候,那種感覺讓侏儒以為全世界最好的味道就是甜味,比吃飽飯還美。

  羨慕著學校,羨慕著別人的新鞋子和書包,甚至羨慕他們有爸爸媽媽還有小汽車。

  每次侏儒不敢距離太近,因為保安會把他趕走,有時候走的慢了,會被狠狠的踹一腳。

  所以侏儒就遠遠看著,太陽下山就該回去了。

  在城中村的一個破舊不堪的地方,侏儒跟其他幾個小伙伴一起擁擠在狹小的小庫房里,里邊發霉的味道聞習慣了,其實也不比身上的味道難聞多少的。

  對於侏儒來說,最難忍受的就是冬天幾個人擠在一起,蓋著發霉的被子擠在一起,有時會跟他們一樣被凍得手腳長瘡。

  夏天都是去院子里睡,悶熱不說,半夜下雨淋得狼狽回小倉庫睡,大部分時間都是不下雨的,所以侏儒他們只能等著蚊子吸夠了血不鬧了,臨近天亮才能睡個好覺。

  有時侏儒看著院子角落那個簡答搭建的小狗窩,侏儒都羨慕那只被拴在那的土狗。

  又過兩年,跟自己在一起的幾個人,有兩個人不見了,一直都沒有再見過,侏儒隱約的知道他們好像死了,但是這些跟他無關,他也不敢去問。

  在這個院子的大屋,是虎哥的地方,在里邊還經常有虎哥的兄弟在里邊,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喝酒吃肉。

  侏儒總是會巴結虎哥,虎哥有時候喝醉了跟侏儒說學條狗看看,侏儒就趕緊學,甚至在沒事的時候侏儒都會觀察院子里的大黃狗,他是這麼的努力,只有學的像了,甚至汪汪叫。

  有時候侏儒爬到虎哥腳邊,學著狗伸出舌頭翹著雙手做爪子的時候,虎哥都會樂的大笑,然後狠狠把侏儒踹一邊去。

  但是每次被踹侏儒都很高興,接下來虎哥肯定會扔一個雞爪或者雞腿之類的肉在地上,這是侏儒最開心的時候。

  偶爾有一天,虎哥又喝大了,吃過飯幾個侏儒傷殘的乞討家伙窩在小倉庫里發呆,被虎哥一個兄弟把侏儒給又叫去了。

  大屋里虎哥跟他的女人在里邊,侏儒過去之後,看著那個比虎哥年輕很多的女人,渾身上下好像紋身了很多,而且那麼白。

  虎哥說了一句讓你這個雜種看看精彩的,接下來的一幕,深深震撼了侏儒的心。

  那個女人用嘴巴吃虎哥那里的肉棒,虎哥抓著女人的頭發挺身,虎哥還把那個女人按在桌子上,看起來那麼粗暴那麼殘忍。

  但是侏儒想不通的是身底下那個露著屁股和胸前奇怪肉棒的女人,明明是很痛苦,可為什麼又要讓虎哥快點,狠點。

  當虎哥全身緊繃,顫栗了幾下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跟那個女人分開。

  侏儒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做夢的感覺,但是侏儒有很害怕,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跟虎哥的一樣,會自己翹起來,以前也會,但是沒有今天那麼猛烈。

  當虎哥喊著侏儒過去用嘴巴舔干淨女人下邊肮髒不堪的地方時,侏儒毫不猶豫的過去,然後就開始動作起來。

  女人發軟的趴在桌上,翹著屁股還是那麼的白嫩,在聽到虎哥的話語時,就罵了一句變態,緊接著又哼了起來,因為侏儒因為開始舔了起來。

  從那之後,侏儒經常會被帶過去伺候他們,但是侏儒大多用嘴,大多數都是幫女人在事前事後用嘴巴清理,但是有時候虎哥喝多了,還會把男人沾滿了液體的肉棒也塞進侏儒的嘴巴里。

  侏儒感覺這一切比看著街上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有時候侏儒伺候的好了,女人也會跟玩新奇的玩具一樣,摸摸侏儒下邊的肉棒,因為太髒太惡心,女人也都是隔著褲子曾兩下,哪怕就是那兩下,侏儒也興奮的渾身緊繃,全身的汗毛都要炸開一樣。

  見的次數多了,侏儒好像懂了這種事情,有好多次半夜里偷偷去廁所,然後用手做出那種動作來前後動作,在最後爆發的時候,侏儒才體會到原來這個世界上有比吃飽和吃肉更美的事情。

  有次半夜,侏儒在院子里搭建的簡易廁所里又開始用手弄,虎哥的女人估計是這都下半夜沒人起來,所以就穿著一條內褲出來上廁所,當侏儒正用手握著身體的時候,女人也走了進去。

  沒想到身體那麼小,肉棒還算正常,想不想真的試試滋味?

  這是女人問侏儒的一句話,侏儒吞咽了一口唾沫,點點頭。

  女人又說著,現在被尿憋醒了,想嘗嘗自己身體的味道,那就要喝了女人的尿。

  侏儒毫不猶豫的點頭。

  女人樂了起來,不過想起還在院子的廁所,於是聲音小下來,退下內褲掛在大腿上,急不可耐的按著侏儒的頭就對著自己的身體而去,因為高度的關系,看起來是那麼合適。

  女人看起來很瘋狂,而且很年輕,但是面對侏儒的時候,這個靚麗的女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總會用各種陰暗的法子去獲得那種興奮感覺。

  女人微微仰頭眯著眼睛,感受著侏儒的嘴巴張開含住自己的身體,女人鼻子發出美妙的輕哼聲音,然後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因為是被尿憋醒的,所以尿的很容易也很多。

  當女人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侏儒時。

  這個可笑又滑稽的臉上,下巴都掛著女人的尿,還有些順著脖子流淌到了胸膛。

  女人對這個侏儒很滿意,甚至從一開始就當成了一個新奇刺激的玩具。

  接下來女人就蹲下來背對著侏儒,用雙手撐在地上,這種高度下,侏儒可以很輕易學著虎哥的樣子,讓自己的身體進入女人的身體。

  那種感覺,那種被融化和撕裂粉碎的美妙感覺,侏儒以至於很多年後,還會有種衝擊的快樂感覺。

  侏儒只動了幾下,具體是四下還是五下的時候就已經爆發了,那種頭皮炸開全身發麻的快樂感覺,讓侏儒真正體會到了是自己用手根本想象不到的滋味。

  第一次?

  應該是的,你這個熊樣肯定是第一次。

  不過我真後悔了,你那麼髒的惡心肉棒也配弄我的身體,我得趕緊洗洗去,這件事情不許讓虎哥知道了……

  女人說著話,然後擦拭著身體離開了廁所,只留下侏儒自己站在這里發呆,還有泥濘肮髒的身體暴露在黑夜中。

  平靜的生活很快打破了,當看到很多警察都闖進來這個破舊不堪小院的時候,侏儒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甚至以為自己要死了。

  虎哥還有他很多兄弟都被帶走了,因為虎哥的女人還是附近一個學校里的學生不經常來,所以沒有被帶走。

  侏儒和少胳膊瘸腿的幾個人被帶走,隨便問問奇怪的問題之後,連夜就被送到了一個救助站的地方。

  侏儒自認為這一生里,值得永遠銘記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時候都麻木了,包括第一次享受女人的身體,那個作踐他把他當成玩物的女人,後續有兩次又偷偷的屄著侏儒喝尿跪爬,當成了一條狗。

  但是當在救助站里侏儒聽到那個動聽的聲音時,感覺這個世界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樣。

  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把你們弄成這樣了,別怕,以後會把你們送回家,去找到你們親人的。

  侏儒跟其他幾個人坐在長椅上,空蕩的房間讓他們幾個人很不安。

  但是進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時,她看著他們,第一句話就是說的這個。

  女人有些瘦弱,很年輕,長得很漂亮,馬尾辮微微抖動的時候,那雙眼睛讓人感覺到純淨與踏實。

  可是侏儒並不明白,這個女人說的這些話意義在哪,而且說話的時候這個有點傻的女人怎麼還會哭呢?

  可是侏儒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漂亮,比虎哥的女人還好,跟虎哥的女人不一樣,雖然虎哥的女人也漂亮,但是侏儒就是說不上來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感覺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里,女人就像是一個天使,沒有其他人那種厭惡與反感的眼光,甚至還心疼的經常找侏儒幾個聊天。

  女人很喜歡笑,什麼都聊,侏儒知道了這個女人剛畢業來到了救助站,知道這個女人不斷的安慰他們一切會好起來。

  女人會跟侏儒說很多開心的事情,自己的,別人的,總之想起來什麼都說,每次樂的笑起來時,女人的眼睛就像是一雙月牙,看起來那麼的美麗。

  唱的歌也好聽,不會用惡心的目光看侏儒,而且還會這麼主動去接觸他們,平復他們的傷害。

  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子。

  侏儒在心里想著。

  可是幾天過去,這個快樂的馬尾辮有了憂傷,很多都是記不住自己家里情況,就跟侏儒一樣的人,根本找不到地方。

  侏儒這段時間不想離開了,因為他的思想很簡單,虎哥沒有了,那他也能成為虎哥的。

  這幾天私底下里,侏儒跟這些一起討飯的人說了自己的想法,一起去乞討,這樣的話錢收集起來,沒有虎哥自己留著錢,以後大家生活都會好起來,現在無依無靠又找不到去處。

  再加上長久活在這個狀態中,沒有主心骨的人答應了侏儒。

  接下來繼續開始乞討,侏儒終於知道虎哥為什麼每天都能喝酒吃肉了,賺來的錢確實很多。

  侏儒第一次買的燒雞豬頭肉跟這些人一起吃的時候,這些家伙們都哭了。

  侏儒很開心,認為做了一次好事,但是侏儒有不甘心,因為他接觸虎哥最多,也知道虎哥最賺錢的還是那種白色的面粉。

  於是他知道怎麼聯系那邊的人,可在聯系上之後,對方根本不信任,因為虎哥在警察局。

  怎麼才能相信我?

  我真的很想跟你們做生意,而且我保證比虎哥做的還要好。

  侏儒跟那邊一個大哥說著。

  那怎麼證明?

  你們現在去的救助站還是警察把你們帶過去的。

  除非你來個投名狀,給我立一杆旗出來看看。

  大哥倒是沒小看侏儒,因為長久的接觸,大哥知道虎哥手下這批不受人待見的殘障人士,私底下弄貨的多麼方便。

  那大哥想怎麼證明?

  侏儒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問著。

  在侏儒懂事起,看著路上的汽車,看著別人鄙夷的眼神,被人啐唾沫,被人看不起,還有孩子的書包和歡笑,還有那個美妙的女人。

  這一切都在侏儒的心里生根發芽了很久,所以侏儒寧願付出一切都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那可以啊,證明的話很簡單,你們現在不就在救助站嘛,那里邊有個扎馬尾辮的妞兒很靚,今天下午把她騙到我給你的地址上,到時候我就算你是我的合作人。

  我這邊的貨,價格跟虎哥一樣都給你,只要你能做得起來,我包你的貨足夠。

  銷路侏儒很清楚,這些事情都是跟著虎哥做的,包括城市里的夜店和各處地方,侏儒也都清楚。

  侏儒在心動,沒人知道侏儒對錢的渴望有多強烈,對於他來說,做虎哥那種程度,就已經是全世界快美妙和最成功的事情。

  可是救助站那個馬尾辮,帶給了侏儒一種叫做溫暖的肉棒,侏儒想想這個就有點心疼。

  心也會疼,這是在侏儒懂事起到現在不曾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侏儒很慌亂。

  可最終強烈的欲望和扭曲想要得到一切的侏儒答應了大哥的要求,侏儒知道想要真正的有錢,還是需要那種面粉。

  對於侏儒這個殘疾和悲慘的人,清純像是童話里的馬尾辮沒有任何的防備,當跟著侏儒一起來到眼前這個破舊小廠房的時候。

  大哥帶著兩個大漢正等在這里。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大哥見到侏儒真把這個馬尾辮帶過來,知道侏儒肯定不是警察的人,原本准備好的很多退路現在也不用了,喊人把馬尾辮捉住。

  馬尾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那雙純淨的眼睛帶著驚慌看著侏儒,那雙眼睛帶著詢問,帶著探究,馬尾辮只想知道自己一心想去溫暖的受害者,為什麼變成了施暴者。

  掙扎,喊叫,馬尾辮被狠狠扇了兩個巴掌,漂亮的唇角血絲流出來。

  兩個壯漢控制著女人,讓她無力反抗。

  當裙子撕扯聲音傳來之後,這個青春漂亮如同精靈的馬尾辮,再也沒有了歡笑,也沒有了那雙笑起來像月牙一樣的眼神。

  侏儒站在那,甚至努力轉移視线不去看這個女人。

  馬尾辮的痛苦叫喊聲響起來,再沒有了侏儒印象中的溫柔動聽,那雙清純溫暖的眼睛也在不斷的流淌淚水,甚至看著侏儒的目光還是帶著疑惑,像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草踏馬的,沒想到還是個處,這血呼啦的看著就刺激。

  大哥抱著被按在充滿油汙和灰塵的冰冷設備上的馬尾辮,一邊獰笑著一邊猛烈的衝刺。

  甚至在大哥興奮時,用手抹著帶著顏色的液體塞進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馬尾辮嘴里。

  馬尾辮在掙扎,手指被強硬塞進口腔時,像是失去靈魂的馬尾辮用盡了力氣死死咬住了大哥塞進她嘴里的手指。

  這次大哥在痛苦嚎叫,旁邊的人對著那張清純靚麗的臉龐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手終於撕開了,被壓下來一塊皮肉,已經發狂的大哥抽出來一把匕首,對著馬尾辮的後心窩就捅了進去。

  大哥一手抱著馬尾辮的屁股在干,一只手握著深深刺入馬尾辮後心窩的匕首作為力量的支撐,還在不斷的凌辱著馬尾辮。

  馬尾辮臉色更加蒼白,被兩個壯漢按住的她只能緊緊抓著設備,白淨的手掌變得一片油汙。

  那雙精靈一樣迷人的清純眼神在變得暗淡,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侏儒,馬尾辮亨受著巨大的痛苦。

  侏儒的心在抽搐,那種一刀刀在自己的心口切割的感覺是那麼痛,侏儒看著那把刀子插在馬尾辮的後心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侏儒感覺就像是插在自己的身上。

  侏儒難受,侏儒想殺人,那種感覺那麼的強烈。

  就這麼短短時間里,侏儒感覺自己的眼眶一會兒變得模糊,一會又變得清晰,感覺臉上有些濕癢,這時候侏儒才發現自己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在流淌。

  侏儒很後悔,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這次之後,自己將會成為虎哥那種厲害的人物了,可是侏儒依然很後悔,這時候想法很簡單的侏儒,感覺很多事情自己做錯了。

  特別是當馬尾辮最後的時刻,看到侏儒臉上掛滿了淚水之後,馬尾辮清純魅力的臉龐痛苦中,竟然因為侏儒流淚想要努力的擠出笑容。

  這是在笑侏儒軟弱白痴,還是在因為侏儒為她流淚而開心?

  馬尾辮想的什麼侏儒永遠不知道了,因為馬尾辮的生命已經在流逝。

  大哥爆發之後,罵罵咧咧的扯馬尾辮的裙子擦拭了一下身體,這才吧褲子提上去。

  問問其他人,沒人對這個已經逐漸變冷的身體有興趣。

  大哥跟侏儒就敲定了協議,也接納侏儒不是臥底线人。

  大哥他們三個離開了,侏儒走過去,安靜的看著最後時刻因為巨大的痛苦表情在扭曲的馬尾辮。

  想著馬尾辮給自己的講的笑話,想著馬尾辮笑起來的時候那彎月一樣的眼睛還有調皮的小酒窩。

  侏儒用瘦小扭曲的小手想要讓馬尾辮閉上眼睛,可是咱們都做不到,已經沒了生命的天使還在用那雙不明白的眼神看著侏儒。

  侏儒放棄了。

  接下來侏儒站在那台破舊設備之前,想著怎麼處理後續的事情,怎麼不被人發現跟自己自己有關系。

  同時侏儒在想著,自己這麼做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如果活著,自己就努力的活得更好。

  要是死了,那就是為了這個馬尾辮去贖罪。

  侏儒一直以來感覺不欠任何人什麼,只感覺這個世界都是虧欠了他,但是今天侏儒知道,這輩子虧欠了一個馬尾辮,罪惡和愧疚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那種。

  侏儒助跑兩步,用頭狠狠的撞在了冰冷的設備上邊,劇烈的疼痛中侏儒恍惚著倒了下去。

  當侏儒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而且面對警察的詢問只說不知道,然後又把被施暴的事情說了起來。

  定性為惡性案件是警察該去處理的事情。

  沒了清純的馬尾辮,救助站沒人管他們死活,真是住了一段時間遣送不走,只能把他們趕出去了。

  侏儒開始讓人去偷去搶,然後開始用錢換粉面,再去夜店零售,或者有守著夜店場子的,也會便宜批發給他們。

  一直在循環,一直在做大。

  侏儒做的這些事情,包括在面粉市場上的名號,都是隨便取的名字,因為沒人知道他是誰。

  易安河,這是侏儒在陰暗處用的化名,也是在城市的地下市場越來越有名。

  有人曾經找過侏儒詢問易安河到底是誰,但是侏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除了侏儒自己,沒人知道易安河是誰,但是表面上都知道侏儒跟易安河的關系很好。

  侏儒終於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同時也接觸到了很多接觸不到的人。

  不到二十歲的侏儒不知道現在學習還晚不晚,但是他隱約記得馬尾辮喜歡上進有學問的男人。

  侏儒哪怕已經有錢了,還是開始學習,有錢能解決一切,能夠找到最好的老師教書。

  侏儒在學國學的時候,他的兄弟在砍人。

  侏儒在學歐洲史的時候,他的兄弟在賣粉。

  侏儒在酒會上去努力巴結各種人物的時候,他的兄弟也不斷的向他源源不斷的輸送數不盡的錢。

  終於,侏儒成為了一個被人認可和喜歡的人物,至於另一個化名易安河,則是成為了地下的名號。

  甚至有幾次跟郭卿敏那個恐怖的眼鏡蛇對上時,侏儒也曾心里害怕能量強大的郭卿敏會發現自己的秘密。

  侏儒有了一切,當他建造這件瀾庭會所的時候,侏儒就知道這里將會成為他的王國。

  這段時間里,侏儒一直掛在心頭的心願也解決了。

  再找到了更大型更有實力的上家渠道之後,侏儒讓人把強間和殺了馬尾辮的大哥連同兩個小弟都找到了。

  深夜帶到了馬尾辮的墳墓前,把他們的手指腳趾都敲碎,嘴巴連同牙齒都用鉗子砸碎,舌頭夾住轉圈,一直到撕扯爛,最終侏儒親自動手,用刀子把大哥的臉和身體的皮剝下來不少。

  可惜最後實在太麻煩,侏儒也懶得弄了,用刀子一刀刀的從大哥後背捅進去。

  這一幕侏儒似曾相識,就像是馬尾辮當初被按在那強間的時候,這位大哥也是用刀子這麼做的。

  侏儒捅了多少刀子他都不記得,當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胳膊都麻木了。

  至於旁邊還有兩個兄弟承受不住偷偷跑到一邊去吐了。

  最後收拾現場,侏儒讓人把這三個人用水泥澆築上,開車拉倒海邊找船去公海,把三個水泥墩扔進了海里。

  每年失蹤人口那麼多,三個人渣死了翻不起任何浪花。

  侏儒真正的優雅了起來,甚至為了那個迷人的微笑都聯系了很久很久,只是想要融進更高端的層次中。

  這個瀾庭會所,有性奴,有群亂,還有夫妻的俱樂部,總之很多想象不到的肉棒,只要有了錢,這一切都可以做到。

  侏儒很開心,找到了一個骨子里帶著魅惑的女人,或許是天生媚骨就是這樣的吧!

  通過送出這個女人給一位大佬,侏儒的根基愈發的沉穩,也終於有了機會接觸到郭卿敏這種可怕人物的資本。

  對於這個瀾庭會所,侏儒並沒有獨占,因為他知道只有把股份出讓給能夠利用的人,他的瀾庭會所在才能安穩。

  曾經侏儒興衝衝的邀請郭卿敏前來做客的時候,正是瀾庭會所的名聲越來越響亮。

  有了包括郭卿敏在內幾個人的股份在,瀾庭會所沒人敢動,甚至吸引了很多外省的各種大佬們過來瀟灑。

  趁著夫妻的聚會活動開始,侏儒跟郭卿敏都站在四樓,那些一個個扭曲的身體,白花花的那麼多,侏儒突然感覺很枯燥乏味,甚至有點無比空虛的感覺。

  侏儒偷偷看了一眼郭卿敏,這個女人看著眼前的墮落放縱景象時,也是帶著探尋與孤寂的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個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疑惑著是在俯視著麻木在自己世界中的螻蟻。

  是不是越是層次高的人,看待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感覺角度不同。

  侏儒的心里在思索,同時也在去探尋郭卿敏心中所想。

  侏儒一生走到現在,對於所有人的習慣性動作,就是嘗試去分析每個人的心理在想什麼。

  侏儒很羨慕眼前這個冰山冷艷的眼鏡蛇,就像當初自己還是乞討吃不上一頓飽飯的時候,羨慕那些背著書包可以吃零食,可以上學的孩子。

  沒個晚上侏儒都會被那雙質問和疑惑的清純眼睛從睡夢中驚醒,每次都會有無數回憶冒出,讓侏儒感覺頭腦炸裂。

  每次侏儒原本就丑陋的臉龐都會緊皺眉頭開始扭曲,可是在那種半夢半醒之間緊閉的眼角有些晶瑩,扯過被子把頭蒙住繼續睡覺。

  侏儒在向著他想要道路走著,甚至這時候的侏儒跟以前的虎哥相比,虎哥就跟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一樣。

  可是侏儒依舊忘不掉以前的很多事情,特別是馬尾辮臨死的時候,那雙充滿了疑惑與不解的清純眼睛,更是無數次刺痛侏儒的心。

  侏儒也無數次的琢磨著那個時候會不會後悔?

  可是這種幼稚想法被侏儒驅逐出去。

  有時候侏儒會想,慶幸那個一直駐扎在自己心里的馬尾辮死了,不然自己活著,就會有軟肋,不能變的割舍一切到無懈可擊,對侏儒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情。

  “你真可憐,都沒有名字,還有啊,侏儒是侮辱人的稱呼,以後不許別人在這麼喊你了,你總要表達一些生氣情緒的。到時候你找到家人,就可以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對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周,我叫周蘭婷。你可以叫我周姐姐。哈哈,以後你要是找不到家人,到時候跟我姓周吧,不過我也是剛畢業工資不多的,最多能給你一點生活費的,要是多了我估計我媽又要罵我濫好人了。對了,蘭亭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啊?哎,真希望知道你的名字,我想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

  無數次侏儒在睡夢中,總會想起來救助站那個清純的笑臉,酒窩和彎月的眼睛那麼迷人,馬尾辮因為充滿了清純陽光的活力,變得甩呀甩的。

  我姓周,叫周一申,我有一個需要我守護一生的淨土,它叫做瀾庭!

  番外2:天眼鏡王蛇:第1章

  注:八部眾天(即指天神,又稱提婆族。佛教中,天神地位並非至高無上,只不過比人能受到更大更長久的福報而已。佛教認為一切事物無常,天神也是要死的。天神臨死時有五種症狀:衣裳垢膩,頭上花萎,身體臭穢,腋下汗出,不樂本座(或者說是“玉子離散”),這就是所謂的“天人五衰”,是天神最大的悲哀。著名的大梵天(原為婆羅門教的創世神)、帝釋天(眾神的領袖,原為雷雨神兼戰神)、多聞天、持國天、增長天、廣目天、大自在天、吉祥天等等共33重天。)

  孤獨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孤獨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同行者,孤獨是為了孤獨背後的解脫,孤獨的過程,就像是一個尋找真愛的過程。

  ——郭卿敏語從懂事開始,郭卿敏一直在英國伊頓公學讀書,無論嚴寒酷暑,刮風下雨,學生們都必須穿著定制校服:黑色燕尾服、白襯衫、黑色馬甲、黑色西褲、黑色英式傳統皮鞋、黑襪子。

  每天,他們都穿著厚重的校服,抱著大大的書夾飛奔到禮堂教室上課。

  會因為衣服少了領帶,哪怕一個袖扣,被勒令回宿舍整理好再回來用餐。

  在伊頓的教育理念中,時刻保持最好的儀態和著裝是最基本的要求。

  這些微小的細節滲透在孩子們生活的方方面面,紳士的氣質,貴族的優雅,就是在這樣的長期修煉中培養起來的。

  這所私立貴族學校,私校在各個方面比公校要好出一大截。

  英國66%的議員有私校背景,不少首相還是伊頓公學出來的。

  2012年倫敦奧運會,幾乎所有的英國奧運冠軍都是私校畢業的。

  33%牛津劍橋的學生是從私立中學畢業的,有名的威斯敏斯特公學近一半的學生可以上牛津劍橋。

  這座最有底蘊的學校,讓郭卿敏並不是很喜歡,因為中國人太多太多,有錢的,有權的,很多人都在這里,並且在破壞這座學校的底蘊。

  從小時候開始,郭卿敏就有著異於常人的高傲,這種骨子里自帶的肉棒讓她看待一切都感覺很平靜,以至於那種平靜讓所有人感覺她很冷漠,很冰冷。

  但是郭卿敏又高傲的本錢,家里的權利是普通百姓接觸不到的層次,擁有的財富在郭卿敏眼里已經沒有什麼意義,甚至她本身的條件不論是樣貌身材還是氣質,更像是一個標准的貴族。

  各種二代,其實沒有電影或者小說里寫的那樣,整天炫耀或者去嘩眾取寵,那是暴發戶二代才會做的膚淺事情。

  真正的權貴二代大多數跟郭卿敏一樣,有良好的修養和令人信服的學歷,因為家境的關系,從小時開始眼界和格局都不一樣。

  這片土地上人人平等的年代,還會有權貴二代嗎?

  有,只要是有人類並且有群居性的條件下,階級的分層就永遠不會消失。

  這符號群體生物的進化與生存規則。

  但是郭卿敏對那些貴族的紳士運動不感興趣,唯一喜歡的就是搏擊。

  冷漠高傲的郭卿敏,在她生下來開始就有著比別人優越太多的條件,但是同樣的,她失去了普通人根本不在意的肉棒。

  因為從出生開始,郭卿敏的命運就被家族注定了。

  那位年老的爺爺,沒有任何的職務,可是因為是開朝那批,所以很多部門要員的長輩,都是她爺爺的部下,至於父親與叔叔輩,都是別人難以企及的存在。

  所以也注定了郭卿敏的婚姻與未來,也不屬於她自己。

  但是郭卿敏不想這些,平靜到冷漠的冰冷女人,痴迷被貴族視為野蠻的搏擊,何嘗不是一種發泄。

  畢業回國之後,郭卿敏曾經跟自己的父親談論過幾次,可是不歡而散,甚至郭卿敏想辦法,去把對方那個混賬去私人的高端會所玩樂的錄像都給自己的父親看過,可惜她父親比她更加平靜,這件事情沒的談。

  郭卿敏不理解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什麼會這樣,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件貨物,哪怕她的身份和資格再高,終究是個有價格的商品,只不過這個價格與利益對於家族來說會很大很大。

  現實永遠要比小說狗血很多,郭卿敏看著跟自己訂婚的人,坐在奢華如皇宮的會所房間在眯著眼睛品著紅酒,另只手吊著雪茄,可是跪在他腿間的兩個女人正賣力的用口舌去吞吐舔舐,伺候著這個位高權重的公子。

  郭卿敏在猶豫,可是她感覺用自己的感情去換取這一切想要的肉棒,並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

  當郭卿敏看到自己兩個哥哥也是娶了不喜歡的女人,每次相敬如賓,可偏偏少了歡笑與幸福的感覺時,郭卿敏就是感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又有一天,因為包辦婚姻的事情跟父親大吵一架,郭卿敏衝動的開車就離開了家里。

  郭卿敏只是開車向前,到了哪里她並不知道,在接近一天一夜的走走停停中,車子在一個荒涼偏僻地方拋錨了。

  郭卿敏心中郁氣不得出,利索干練的下來車,後備箱里找出一根棍子就開始對著這輛車狠狠的砸。

  當發泄一般的把車窗玻璃和車體砸的坑坑窪窪時,郭卿敏握著手中棍子在氣喘吁吁,這才發現不遠處一個有些瘦弱的身影在注視著自己。

  被郭卿敏發現了,那個瘦弱男人有些擔心的問著,是不是車壞了,需要幫忙嗎?

  郭卿敏沒理會,只是扶著車身在喘,男人又問了一句之後,郭卿敏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個滾。

  男的有些害怕,還是在堅持著的說自己不是壞人,要是車壞了氣也沒用,就去他那邊休息一晚上。

  這個瘦弱倒有些老實的郭卿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沒理會他。

  郭卿敏休息夠了,取了瓶水喝了兩口,這會兒應該在這里的待了半個小時,也變得更深了。

  看看四周的時候,郭卿敏發現那個瘦弱的男人還沒離開,只不過因為天黑的關系,正雙手塞進另胳膊的袖口里,怎麼看怎麼土氣。

  你怎麼還沒走?

  郭卿敏問著。

  黑暗中男人的樣貌看不清楚,但是郭卿敏感覺到男人在笑:你車壞了,晚上沒地方去,而且玻璃都被你砸壞了你在車里睡會很冷的,所以我就在這里等你了。

  郭卿敏看著這些黑暗中的身影,感覺這個男人就是個傻屄。

  這是郭卿敏第二次用粗俗的言語在心里罵人,第一次是罵那個跟自己訂婚的男人。

  最終郭卿敏還是跟著這個瘦弱男人一起離開了,走了幾百米,轉過了一處山包,郭卿敏才發現這個男人說的地方在哪。

  看著眼前這個破舊的院落,里邊昏暗的燈光輪廓下,郭卿敏看了很久才發現這這是一所破舊不堪的小學校,土地面的肏場院牆殘破,籃球架已經朽爛不堪。

  有了昏暗的燈光,郭卿敏跟著這個瘦弱的男人走進一個寬敞的房間時,才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樣子。

  男人很年輕,看起來跟郭卿敏差不多,因為瘦弱的關系看上去或許還小一些,短發,長相普通,眼睛有點小,一笑起來眼睛都沒了,但是笑起來的樣子很傻。

  男人在看清楚郭卿敏的身材樣貌的時候,有些驚訝,或許是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沒有見過這麼漂亮又氣質的女人,瘦弱男人有些緊張不安,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

  這樣的草包男人,郭卿敏見識了太多,也沒有在意,問清楚了這里竟然是偏僻的大涼山之後,郭卿敏也有些驚訝,漫無目的開車那麼久的時間,竟然來到了這里。

  男人去燒熱水,又給郭卿敏做了飯菜,可惜看著飯菜的賣相,郭卿敏根本沒了胃口。

  喝了兩口水的功夫,這個男人已經跟郭卿敏說了很多,甚至還讓郭卿敏別怕,自己是個好人。

  聽到這句話,冷漠的郭卿敏差點笑了,這種話她聽過男人說過無數次,也見識過太多虛偽的男人,只不過那些男人受到的懲罰,已經足夠他們後悔把主意打在郭卿敏身上。

  當開車疲憊的郭卿敏想要睡覺的時候,看著這大房間里邊的套間。

  眼前的床褥雖然看起來干淨,可是那種破舊還是讓有些潔癖的郭卿敏難以忍受。

  你就在這里湊合一晚,條件簡陋沒辦法,我在外邊睡,到時候你把門從里邊鎖上就好,廁所在肏場的西北角,有點遠,到時候還要跑過去。

  有事情就喊我。

  瘦弱男人說著話,露出很傻的笑容離開套間,還把門給帶上了。

  疲憊不堪的郭卿敏平時的話根本難以忍受這樣的環境,可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是脫了鞋子,衣服都沒脫,把自己用被子包裹一下,就這麼倚靠在床頭睡了。

  因為嫌棄條件真的很爛,郭卿敏這樣的睡姿根本說不安穩,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熬到了快天亮,郭卿敏終於起床。

  穿上鞋離開套間,郭卿敏一下子站住了,就看著在外間,那個瘦弱的年輕男人身體卷曲在破舊的木頭長椅上,身上還蓋著一件黃色破舊的軍大衣。

  男人睡的不舒服,可是每當睡夢中把軍大衣收緊一些就能感受一些溫度的時候,這個男人恬靜的臉龐總會帶著一種安寧與開心的表情,哪怕是在睡夢中。

  郭卿敏看著這個男人很久,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從沒有接觸過這種類型的人。

  但是不得不說郭卿敏對他的觀感好了很多。

  走到了長椅那邊,郭卿敏伸出腳踢踢男人的膝蓋把他給叫醒。

  以為郭卿敏有什麼事情,男人趕緊坐了起來,迷糊著看著郭卿敏詢問怎麼了。

  我起床了,你去屋里睡會兒去吧!郭卿敏說完話之後就離開房間去廁所了。

  當看到那個戶外的廁所,郭卿敏發誓在這里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對於一想奢華高端的郭卿敏來說,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難以忍受。

  當郭卿敏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個男人並沒有回房間睡覺,正來回拾掇著跑去隔壁兩個寬敞房間忙碌著。

  你會下面條嗎?

  男人間郭卿敏倚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看著自己,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著。

  郭卿敏疑惑了一下,不過印象中應該很簡單,於是點點頭。

  男人把大房間的爐子點著生的旺旺的,然後架鍋加水讓郭卿敏幫忙下面條,看著好幾卷面條擺在面前,郭卿敏不明白拿那麼多干什麼。

  男人又去另一個屋子生爐子去了,郭卿敏看著這個房間,里邊還有很多破舊的課桌板凳,有的還是用磚頭石塊搭建起來的,就連一面牆壁上的講台和黑板都那麼的簡陋。

  郭卿敏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個學校。

  郭卿敏看到水開,就把面條扔進了鍋里,接下來的問題就難倒了她,因為她不知道煮多久才會熟。

  當男人回來之後見鍋里的面條,一坨坨的下鍋沒攪動,還有粘鍋的,而且煮了那麼久都煮爛了。

  男人趕緊撈面條,又煮了十幾個雞蛋。

  做好這些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把雞蛋等涼,學生們開始陸續的來到學校。

  郭卿敏看著這些學生有些異樣,與其說學生倒不是說是一個個的乞丐,穿的破爛,顯得很髒,或許是見到了郭卿敏這個陌生人,小孩子們都有些怯生生的。

  但是見到了那個瘦弱男人的時候,孩子們都露出了真摯的純潔笑容。

  稱呼著張老師。

  面對這些學生們,瘦弱男人笑的那麼開心,小眼睛都快笑沒了,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傻。

  招呼著每個學生的名字,又開始分面條,有的學生太冷,瘦弱男人就讓靠近路子那坐著,搬來小板凳拿著一個小碗在那吃面條。

  一幫小孩子圍聚在爐子旁吃面條,每個人的碗里還有煮的雞蛋,嘰嘰喳喳的吵鬧不堪。

  郭卿敏看的很討厭,就離開破舊教師回到了之前房間里,後腳男人端著兩碗面就走了進來。

  喊著吃面條,就遞給郭卿敏一碗,他自己坐在那喝著清水面條異常滿足。

  你碗里怎麼沒雞蛋?

  我都是先把雞蛋吃掉才吃面。

  我從來不吃水煮蛋,你吃吧!

  我不吃,你吃吧,這個肉棒很有營養的。

  瘦弱男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灑脫,而且郭卿敏這麼說根本就不是跟他客氣,見男人拒絕郭卿敏直接把雞蛋扔到了門口。

  哎呀,你別扔啊,你知道雞蛋多珍貴嗎。

  男的緊張無比的跑過去把殼都碎裂的雞蛋撿了回來,剝皮之後見里邊沒髒,原本還想讓給郭卿敏的,但是想想之後,自己就吃掉了。

  聊天了一會兒,郭卿敏知道這個地方是一所希望小學,只不過這里太偏僻也太窮,沒有人關注這里。

  這個破學校我也是上當了,我是師范畢業的,原本想著來這里實習幾個月,畢竟我家都幫我找好單位了,還是勢力學校的事業編制,吃教育財政的那種呢!

  但是在這里待了幾個月之後,有點舍不得這些孩子們,他們太可憐了,經常也有助教和幫忙的來做老師,但是都做不久,我就想著等有人能安排到這里,我就解脫了,可是等了兩年了,還是沒有人能留守在這里。

  為了這件事情,我家都快把我罵死了。

  這個名字叫做張偉的瘦弱男人一邊抱怨著,可是臉上的笑容那麼開心,還是那麼傻。

  吃過兩口面條,那滋味真是糟糕透了,郭卿敏放在碗之後就去了車那邊,可惜這車子也不知道哪里壞了,郭卿敏對修車並不了解。

  耽誤一會兒郭卿敏回到了這所破學校,郭卿敏站在破舊的教室門外安靜的聽著教室里孩子們的歡笑,看著破舊講台上,那個穿著土氣可努力保持安靜的瘦弱身影。

  郭卿敏不能理解,這個人剛才還在抱怨這里,但是轉眼間又怎麼會露出這麼快樂的笑容。

  普通的臉龐,瘦弱的身影,但是有些傻的笑容,這里跟郭卿敏從小到大接觸的,就像是兩個世界,這里的一切都讓郭卿敏感覺陌生,可是有些踏實。

  家里大吵一架開始被逼婚,郭卿敏根本不知道該去哪,看著嘈雜的破舊教室里的孩子和那個堅持到現在的年輕老師,郭卿敏准備在這里待幾天安靜安靜。

  接下來,郭卿敏就待在了這里,那個瘦弱的男人,就成了郭卿敏唯一能夠說話的對象。

  你出來那麼久,家里不捉急嗎?

  對了,你這麼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要不然你幫忙給孩子們上上課?

  對啦,上次你讓我幫你修車,可是我不會,我發現上邊有不少零食,我就給孩子們吃了。

  你不要瞪我,瞪我發工資我還給你錢,在這里出入買肉棒很麻煩的,這些孩子們又沒吃過什麼好吃的肉棒,你不是他們有多開心。

  我還得起啊,不就是那些零食,我一個月工資一千二百塊呢!

  什麼?

  一瓶水就一百多塊?

  你是不是瘋了,你這訛人可不行。

  郭卿敏冷清平靜的態度,就如同冰山,並不是故意做出來的樣子,但是在這里的幾天里,郭卿敏感覺自己在慢慢的改變著。

  被那個叫張偉的混蛋老師慫恿去講課,可是看著下邊好奇又有些緊張的孩子們,郭卿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聊聊現在的社會與經濟的發展,可惜講了一節課之後,孩子們連同郭卿敏都懵圈了。

  只有在門口的瘦弱男人在不斷的拍巴掌叫好,興高采烈的樣子惹得孩子們每次都會跟著拍巴掌,可郭卿敏看得出來這群熊孩子只是在維護他們張老師的面子,而且她講的肉棒,對孩子們來說誘惑力遠不如瘦弱男子給他們講有趣的小故事。

  待了兩天,孩子們終究純真無邪,跟這位新來的漂亮老師慢慢開始靠近。

  郭老師,外邊的世界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玩嗎?

  郭老師,你真漂亮,要不你嫁給張老師吧,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郭老師,張老師還偷偷跟我們說你講課的時候,讓我們多鼓掌,多向你笑呢,張老師一定喜歡你。

  孩子們都很小,但是郭卿敏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懂那麼多,而且說出來的話讓郭卿敏難以招架。

  不能罵孩子們,郭卿敏每次都回去懟張偉一頓,這個瘦弱男子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小眼睛眯著,露出整齊的牙齒,看起來要多傻有多傻。

  原本想著帶兩天,可是不知不覺之間郭卿敏在這里的帶著足足夠十天半月,就連那個唯一的床褥,郭卿敏看著天氣愈發的寒冷,干脆利索的她喊了張偉去床上了。

  兩個人穿著衣服搭著被子,郭卿敏這段時間對這個男人已經很了解,可是這麼近距離跟一個那人一張床,是郭卿敏從沒有過的。

  但是她每次看到這個瘦弱的身影卷曲在長椅上蓋著軍大衣,總是感覺看起來更加的瘦小。

  第一晚有些忐忑,可是瘦弱男人很規矩,就這樣連續三天之後,郭卿敏也徹底放下心來。

  偶爾有時候因為睡覺姿勢或者起的太早做飯太疲憊的關系,瘦弱男子總會偶爾打呼嚕,幾乎有強迫症的郭卿敏在忍耐,當忍耐到極限時,總會伸出腳把他踹醒,有時候這個男人呼嚕夸張了,氣的郭卿敏用力一腳把他直接踹到了床下去。

  裹著被子的瘦弱男子,委屈巴巴的看著郭卿敏時,郭卿敏總會冷漠的瞪他一眼,然後側身繼續睡覺,瘦弱男子看不到每次這時候,郭卿敏冷漠無比的俊美臉龐上會有些放松,性感的唇角也會微微的翹起。

  郭卿敏沒有說離開,男人也沒有去問,就這麼白天教課,晚上穿著一起睡在一張簡陋的床上。

  郭卿敏下面條的技術倒是變好了很多,每次在男人忙碌著的時候,完成之前他應該准備好的早餐。

  有一天,瘦弱男人讓郭卿敏幫半天忙去給孩子上課,至於講的肉棒男人也細心的准備好了。

  看著男人一大早急匆匆的離開,郭卿敏那冷清的性格也懶得再去問。

  郭卿敏這一天很生氣,因為她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人,特別是男人。

  以至於郭卿敏到了下課講了一節課,就大小姐脾氣爆發,讓這些孩子們早早放學離開了。

  孩子們離開,每一個出去教室的純潔小生命,都會發自真心的微笑,發自真心的說一句郭老師再見。

  這種如同溫水流淌在心頭的感覺,讓郭卿敏有些無所適從,甚至有些理解為什麼那個臭家伙一邊抱怨這里,一邊又甘心守在這里。

  當快傍晚的時候,瘦弱男人總算回來了,郭卿敏心中壓抑著憤怒的情緒,冰冷的感覺更加濃重。

  可是當看著男人興衝衝的跑進房子里,又把手中的肉棒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郭卿敏有些不那麼生氣了。

  一個很小的生日蛋糕,也就比巴掌大一些,還有一些小零食在一個塑料兜里。

  你的包啊,還有身份證和手機都放在大桌子上,我可不是故意偷看你隱私的,就是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想著你幫忙教孩子那麼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去了隔壁村子買了這些東西來,可半路耽誤了很久,我怕回來的晚,就自己跑了二十多里地回來的,幸好趕回來了。

  這個蛋糕不大,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工資那麼少,還要補貼一些給孩子,你就將就一下吧!

  我還給你買了點零食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鎮上的商店也就這些東西了,我看你這段時間吃東西都是最餓的時候才吃兩口,應該是吃不慣這里的飯菜,條件確實有點差,我這不是幫你打打牙祭。

  你看,這個鴨脖子就不錯,耐啃,還辣辣的,你們女孩子一定會喜歡,我上學那會兒,好多女朋友都吃這玩意兒。

  對了,先點蠟燭,你許願可快點,我都好久沒嘗過蛋糕什麼滋味了。

  這個瘦弱的男人放下肉棒,又開始擺設好,打開了這個小蛋糕的盒子,因為拿著走路太極的關系,蛋糕都變形了,軟塌塌的看起來那麼惡心。

  這種情形讓男人不好意思的看了郭卿敏一眼,見她沒有什麼表示,自己也當做沒看見,趕緊點燃了蠟燭。

  做好這些,瘦弱男子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郭卿敏,笑容那麼純粹和傻呵呵的說著:好啦,快快許願吧!

  郭卿敏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看看眼前的比巴掌大些的小蛋糕,感覺自己這個生日過的真特別。

  要是在以往,郭卿敏對於這個男人根本不會正眼看一下的,沒有男人的擔當,嘮叨,長得普通又瘦小,這樣的男人原本就不該出現在郭卿敏的生命里。

  當天晚上,兩個人繼續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郭卿敏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平靜,對一切都很平靜,就像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一樣,沒有自己喜歡和在意的肉棒,也沒有任何有興致的肉棒吸引自己。

  但是今天郭卿敏的心有些亂,有些睡不著,偶爾看一眼身旁躺著的男人,今晚這個男人偶爾打呼嚕的聲音也出現,郭卿敏沒有向往常一樣去狠狠踹醒他。

  男的姿勢有些累,因為兩個人睡在這里很不方便,所以男人側身了一下歪著腦袋,額頭在睡夢中不知不覺抵在了郭卿敏的額頭。

  睡著的瘦弱男人,看起來也很純粹,跟那些純粹質朴的孩子一樣。

  原本以為這個瘦弱男人很懦弱無能,但是郭卿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這個男人內心深處,有著如山一般的剛性和堅持,就如同這原始的大涼山區,帶著一種隱藏著的蒼涼和厚重。

  第二天一早,郭卿敏突然跟這些瘦弱男子說要離開了。

  男子質朴的臉龐帶著錯愕與驚訝,但是片刻之間就恍然,哪怕是表情帶著失落與不舍,可還是在努力的擠出他純粹的笑容。

  待了那麼久,是該回家了。

  這是男人聽完郭卿敏的話語之後說的一句。

  收拾自己的肉棒,男子讓學生們自習,送郭卿敏很遠,並且來到山村之後又交給了一個去縣里的驢車之後,瘦弱男人掏出一沓有零有整的錢給郭卿敏。

  郭卿敏從沒有接過男人的錢,可是在男人說要座客車去市里,還要再倒車,這邊沒有手機支付,只能用現金之後,郭卿敏猶豫了起來。

  當她又聽到男人說了一句等以後再來這里把錢還給他的時候,郭卿敏把錢接過來塞進了自己的限量版的愛馬仕包里。

  又猶豫了一下,郭卿敏總是感覺這次離開這里的心情很糟糕,她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那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張照片,然後遞給了瘦弱的男人。

  說著記得自己的樣子,省的下次再來還錢的時候,不認識自己了。

  男人接過來照片,那種珍貴的模樣讓郭卿敏心里好了不少。

  一輩子都不會被忘的。

  男人說了這一句話之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還是那麼才純粹,那麼的傻。

  郭卿敏費勁波折離開了偏僻荒涼的大涼山,當她再次回到喧囂繁華的城市後,感覺自己像是適應了那個偏僻又安寧的世界,來這里足足過了兩天才慢慢的適應。

  回到家里,家人沒有詢問她去了哪,因為這個倔強的丫頭在郭家總會這樣由著性子。

  回來之後的郭卿敏,專門安排人去了大涼山,去了那個偏僻落魄的希望小學,帶去了錢,帶去了各種各樣想不到的美食與用品。

  打電話詢問了那邊的情況,知道派去的人已經開始聯系那邊的征服,開始重新新建那所學校的時候,郭卿敏罕見的笑了起來。

  有兩次打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郭卿敏特意問了那個叫張偉的傻老師,知道對方每天都在重建學校的喜悅中後,郭卿敏心里也踏實了下來。

  這件事情讓郭卿敏的心情很好,可是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著。

  那就是家里繼續且強硬的屄婚,這讓郭卿敏心神疲憊。

  天氣越來越冷了,當郭卿敏心里突然有些煩亂的時候,忍不住給派去的人詢問那邊的情況,有條不紊的建學在正常進行,這讓郭卿敏踏實了很多。

  可是在電話的末尾,在工地上的人臨近掛斷電話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最近這邊下了一場雪,那個叫張偉的老師也不知道為什麼去了山里,然後一天一夜都沒回來之後,郭卿敏有些慌了。

  連夜派人開車把自己帶到了曾經荒涼的學校,原本郭卿敏准備一生都不會踏入這里的,可是因為那個笑起來很傻的瘦弱男人,她還是來了這里,這跟她決絕的性格完全不符。

  郭卿敏喊了很多人,也讓很多關心張老師的村民一起去尋找張老師。

  這里前段時間下了一場大雪,可是已經過去兩天,還是沒有找到張偉。

  郭卿敏有些絕望,從未有過的悲傷,這對她幾乎與看透一切的冷漠態度來說,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郭老師,你來啦,張偉老師經常會說起你呢,他還跟我們說他想你。

  郭老師,張偉老師說等再見到你啦,就不讓你走了,還是要跟你結婚生孩子,哈哈哈。

  郭老師,張老師下雪第二天,說是要給送給你一個禮物,就上山了,可是到現在也沒回來,張老師還要我們嗎?

  我不想張老師離開我們回家的。

  很多小孩子在看到郭卿敏的時候圍了上去,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郭卿敏看這個這些孩子,大多都穿上了新衣服,那是郭卿敏讓人送來的物品,問了幾個沒穿新衣服的孩子,那是因為舍不得穿,並不是沒有。

  郭卿敏這一天又親自上山去尋找張偉,可是在一無所獲准備下山的時候,聽到了村民說發現張老師了。

  郭卿敏聽了之後邁腿狂奔,長發在冰冷的寒風中飄散,像是穩定不住的夢幻。

  當郭卿敏看到張偉的時候,他已經跌落山崖變成了一具屍體,身體全都凍僵了,毫無血色的臉龐,眼睛閉著,一如當初一張床睡覺時,那種恬靜與溫馨。

  張偉的腿摔得留了一灘血,已經結成冰,已經掛著霜雪的臉龐還掛著笑容,臉龐枕著的是他的手掌,手指緊緊貼著一張從沒有離開過他身邊的照片。

  所有村民在哭泣,質朴的山民知道誰才是對他們好的人。

  郭卿敏蹲在張偉的身旁,伸出手撫摸著他冰冷僵硬的臉頰,郭卿敏想要把自己的那張照片從瘦弱男人手里抽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抓的太緊還是凍僵了,怎麼都掰扯不開他的手。

  最終那張照片被拿在郭卿敏手里,扯爛的那半邊還抓在死去張偉的手心。

  安靜的看著這個瘦弱男人躺在山崖下的積雪中,郭卿敏將自己的照片撕碎扔在了旁邊。

  屍體被運走了,連同那個瘦弱男人臉上掛著的笑容,哪怕是死去,笑容看起來還是那麼傻。

  郭卿敏感覺自己的心被撕扯,從出生到現在這種感覺讓郭卿敏從未有過。

  失魂落魄的爬上曾經張偉爬過的山,郭卿敏不知道下雪之後這里有什麼肉棒值得張偉過來,也不知道他想送自己什麼,但是這一切郭卿敏已經不在意,只是想循著他的步伐,去走一遍他最後走的路。

  心,從沒有過的疼,見慣了這世界的冷漠與虛假,見慣了太多的愛你可以付出生命的謊言,郭卿敏這一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冷清。

  當走到山崖一處的時候,郭卿敏怔怔的站在了原地,雪後張偉上山,可是眼前出現在郭卿敏面前的,是一團混亂的雪跡,還有明顯是其他人鞋底紋路的印記。

  原本在努力平靜的郭卿敏,這一刻所有的情緒爆發了。

  越憤怒越平靜的郭卿敏,下了山,詢問了所有現場的人呢,在自己派來的人說過郭卿敏的父親在雪後第二天派了幾個人過來看看施工進度之後,又去山上轉了一圈就匆匆離開。

  郭卿敏已經知道了一切,警察找到那個瘦弱男人的屍體就斷定是失足,甚至都沒去失足現場看一眼,至於郭卿敏的父親,除了權勢與利益的計算之外,他根本不會關心這些底層螻蟻的死活,怎麼可能來這里看。

  更何況這次的建學校事情郭卿敏沒有跟任何人去說的。

  郭卿敏猜測到了一切,因為逼婚,因為郭卿敏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又不斷的關心這邊的學校,甚至那個瘦弱的傻子手里的那張照片,都是足以讓他死去的條件。

  郭卿敏回到了家里,跟父親大吵了一架,最終說同意父親的要求,可是要知道誰干的這一切。

  知道了父親派過去的人之後,郭卿敏連夜去了那座城市,把他們一家都殺光,然後在夜店里買醉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肥胖如豬和禿頂的猥瑣男人黃石川。

  郭卿敏感覺這個人真的很惡心,玩女人也很變態很下賤,所以郭卿敏感覺他是最好的人選。

  最終第二天一早,郭卿敏喊兩個人拉著這個黃石川去領了結婚證。

  把結婚證讓人送到了家里,順便把消息給了那個跟郭卿敏訂婚的男人,郭卿敏一想到那個二世祖包括自己的父親,看著她和蠢豬一樣的黃石川在結婚證上的夫妻照的時候,郭卿敏就打心底的開心。

  在這座城市里,郭卿敏報了仇,就沒有再回家里,甚至跟家里說著,再有一次強迫自己的事情出現,那見到的只有她的屍體之後,家里已經不再逼迫他。

  那個層次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但是已經結過婚的信息傳出去,他們最在意的還是臉面。

  這件事情就算是被擱置了下來。

  郭卿敏扎根在了這座城市,但是人活著總要有個目標,於是開始從第一天買醉的夜店開始,狠辣決絕的郭卿敏成了一條強龍。

  一直到郭卿敏被所有圈子里的人稱為眼鏡王蛇的時候,郭卿敏心中的戾氣終於松了口氣,也同時強迫自己忘掉那個笑起來很傻,長相很普通的男人。

  高貴優雅深入骨髓,郭卿敏也在不斷的催眠自己,這個世界沒有誰能配得上自己。

  夜店的混亂,性與放縱,甚至在入股了一個侏儒的會所下,有看過了更加荒唐的混交與各種花樣。

  郭卿敏一直都是冷眼旁觀這群人,就如同她曾經一直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今年,郭卿敏強勢的從家里搶到了這里能源類的份額,在需要豎立一個傀儡在公司的時候。

  看著很多人選,郭卿敏准備讓徐玲玲去做這個人的時候,偶然之間看到了公司名額中有一個人叫做張偉。

  郭卿敏改變了主意,讓這個叫做張偉的人去做了這個老總傀儡。

  對於這個名字,郭卿敏有些好奇,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又有些失望,終於不是那個長相普通瘦弱,笑起來像傻子一樣的張偉。

  郭卿敏被自己的幼稚逗笑了,在准備讓這個傀儡張偉離開的時候,可他隨口說了一句你好像很疲憊。

  這讓郭卿敏有些恍惚,因為在那段歲月中,那個傻子一樣的瘦弱男人,也曾經這麼說過她。

  後來因為利益,易安河的人准備干掉郭卿敏,被恰巧在一起的張偉久了一次,郭卿敏這時候有些想要夸獎一下易安河,有這樣的魄力。

  不過張偉的表現,也是讓郭卿敏心中溫暖,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很懦弱的想逃跑,可是終究咬著牙又跑回來拉著郭卿敏離開。

  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都是那麼懦弱無能,但是關鍵時刻又能表現的像個男人。

  郭卿敏干掉了那次參與的易安河手下,可是她明明知道那個易安河是侏儒,但是現在又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最近侏儒曾經找到了一個帶著天生媚骨,讓男人總是有中欲望升騰的女人送給了一個大人物。

  那個大人物對他很喜歡,所以郭卿敏很理智的沒有行動,可是在絕對的力量下,郭卿敏不認為一只雞長著翅膀,就能像鷹一樣征服天空。

  她在等待時機,等待干掉侏儒的時機,同時對那個張偉和他妻子的情況感覺很有意思。

  已經沒有任何有趣事情可做的郭卿敏,准備看看這對恩愛夫妻是不是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讓自己了無生趣的心情能好一些。

  每個夜晚,令人恐懼的冷艷眼鏡蛇,總會站在大廈的最頂端,俯視著這座繁華的都市,可是心卻一直守護在那個偏僻破舊的學校,那個簡陋的床,還有曾經在身邊躺著的瘦弱身影。

  閉著眼睛,甚至無數次郭卿敏感覺那個曾幾何時令人忍受不住的輕微打鼾聲,也是那麼的令人回憶。

  高貴冷艷的女神,在所有人面前都如同一座萬年冰山,只有深夜獨自俯視都市的時候,才會偶爾在眼角有些晶瑩。

  每當這種情況出現之後,郭卿敏總會為了自己的軟弱氣惱,重新恢復冰冷和對一切都毫無興趣的表情離開大廳,重新披上所有人都恐懼的偽裝。

  郭卿敏在努力保持之前的狀態,她是所有人都害怕的眼鏡王蛇,所有底層螻蟻都都應該仰視和膜拜的完美存在。

  番外3:迦樓羅馬忠:第1章

  迦樓羅(在古印度神話中是大神毗濕奴的坐騎,眾鳥之王。其形象為半人半鳥,生有鷹首、利爪和喙,身軀和四肢則與人無異。佛經中稱為金翅鳥,妙翅鳥,頂潁鳥,食吐悲苦聲等,迦樓羅居住在四大洲的大樹上,渾身金光閃閃,翼展竟有三百三十六萬里之長。平時靠捕食龍(印度神話中的大毒蛇)為食。據說迦樓羅飯量極大,每天要吃掉一條大龍王和五百條小龍。吃飽了就飛回樹上睡覺,等他臨終時,大龍小龍一起吐出毒焰。飢腸轆轆的迦樓羅在天空上下翻飛七次之後,便落到金剛輪山頂上。這是他一生所吃的龍的毒素一起發作,迦樓羅也因此自焚而死,身體化為灰燼,只剩一顆心髒被火煅燒成為純青琉璃色的寶珠,成為天神們喜愛的飾物。)

  風月雲起也喚不出兒時的記憶,任雪飄零也逃不脫孤獨的夢魘。

  所謂的快樂不過是一塊破碎的鏡子,瘡痍的世界抵擋不住黑暗的光明。

  一片片美好被踐踏,把一片片蒼涼植入每一個人的心間,天堂退化成了夢想,地獄進化成了樂園。

  創造把我們帶到了夢的彼岸,黑暗卻成了夢的背景。

  每當內心迷惘時,總會想起兒時娘的話語,做人,要有良心。

  雖然良心這兩個字,在如今社會好像已經沒什麼用處,可我依舊想堅持一下,因為我一直堅信娘不會騙我。

  ——馬忠在家里排老幺,還有一個哥哥叫馬誠,兄弟倆人感情好的令人羨慕。

  從記事開始馬忠就有著屬於小孩子的煩惱,經常被村里的二強,猛子,金柱那些家伙們笑話說自己是個大鳥。

  馬忠感覺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值得可笑的,那還不如去笑一大隊的二妮子的卷頭發呢,那個自來卷比他的鳥要可笑多了。

  雖然這麼想,可馬忠感覺自己確實有點不正常,跟其他的同齡人相比,自己的鳥兒好像確實很大,因為這件事情讓馬忠在那幾年里一直都是個心理陰影。

  馬誠是馬忠的大哥,兩人年紀差四歲,在馬忠十三歲那年,他娘終究沒有熬過那個冬天,扔下兩個半大小子離開了人世。

  以後的日子哥倆相依為命,在那個社會動蕩的年代,吃著百家飯兩年,哥倆在公社努力干活賺公分。

  讓這對哥倆對日子有了盼頭。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個家在只剩下哥倆的時候,大哥馬誠一手撐起了這個家,護著自己的兄弟寧願不要命。

  苦日子幾乎快要過麻木的時候,突然村里又從大鍋飯變成了搞土地承包,每家每戶都有了土地,這對馬忠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哪怕是山腰開荒出來的薄田,依舊是兄弟倆的一切希望。

  馬忠常常會想,要是娘不那麼早去世,看看現在的小日子,那該有多好。

  馬忠也經常會想,小時候娘說的那些話到底有沒有道理,這個世界好人總會有好報,只有好人才能過的長久。

  可是村里以前兩個有名的地痞無賴離開了大山,再次回來之後還開上了小汽車,在在十里八鄉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聽說是去了一個叫什麼港島的地方。

  馬忠也遠遠的湊過去看過惹惱,那倆貨平時在村里什麼壞事都做,可現在看著那身派頭,還有跟隨在這兩個混混身邊長相漂亮的女人,馬忠有些疑惑。

  那兩個女人在十里八村都找不到那麼漂亮的,穿的裙子都那麼漂亮,看著她們露出來的小腿,馬忠內心深處有些難言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這兩個壞事做盡的混混沒有得到報應,而且看日子過得那麼滋潤,錦衣還鄉炫耀了一番,沒多久又離開山村去發財了。

  馬忠也只是迷惘了一下,又一次堅定娘的話是正確的,或許壞人的報應還沒來。

  在這個山村里日子過得很快,對於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山村的馬忠來說,在這里單純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些年干體力活早就下,吃的也不好,馬忠現在身材消瘦,可好在看著很結實。

  又到了一年夏天,收了這一季的稻子還沒多久,馬忠從山上砍了一大捆柴火放在院子里,拿起水瓢就在院子里衝身子,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難受的很。

  “阿忠,今年把這些稻子椿出來,加上以前存的一些錢,夠說門親的了,你都不小了,也該找個媳婦了。現在你看看誰家像咱們一樣這麼大年紀哥倆還單身著的。

  可惜咱娘走的早,不然她要是能抱孫子,那該有多高興。”

  正在享受涼水帶來爽快滋味的馬忠聽到屋里大哥的話傳過來。

  馬忠這些年跟他哥一樣,被嗮的黢黑,衝了幾瓢水,順手用自己的上衣擦著身子,“哥,我才二十六,你都三十了,再說現在不都說什麼改革開放了嗎?現在咱們村里說這兩年就開始搞承包了,就東邊那群山頭,種點果樹養點雞鴨的,用不了多久存禮錢就很容易了。要是結婚也該哥你先來,三十歲了可不小了,你沒聽村里那些人經常那這事兒笑話你嘛,要是錢湊夠了,你先找個中意的媳婦,我有了嫂子心里也踏實。”

  馬忠把上衣搭在肩膀上就走進了屋子里。

  屋子里簡陋不堪,破舊的長條幾,八仙桌,還有幾個長板木凳,西屋東屋還有簡陋的木床和被褥,這就是這哥倆的全部身家。

  馬誠馬忠兩個兄弟長相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馬誠比馬忠個頭矮了一些,按照以前娘說的話,那就是生馬誠的時候家里沒吃的,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馬誠跟馬忠兩個人兩個人坐著小馬扎就開始算了起來,每次算計著家里存了多少谷米多少錢的時候,就是這兩個人最開心的時候,每一天都會有微薄的進項,這兩年還有來收藥材的,倆兄弟還經常去山上挖草藥換錢,現在的日子,倆兄弟格外珍惜,能吃飽飯的感覺對兩兄弟來說就是天大的幸福日子。

  兩個人算計著禮錢和結婚錢,算計著已經差不多了,這可是倆兄弟省吃儉用了好幾年才存下來的。

  一切都商量妥當,馬忠看著自己大哥那張質朴的臉龐掛著的開心笑容,自己也跟著笑起來,這還是馬忠感覺以後的好日子馬上就到了。

  沒人知道兩個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哥倆感情有多深,甚至在說先給誰找個媳婦的問題上,已經爭論了很久,今天說起這事情,還是毫不例外的相互退讓。

  馬忠最後說服了哥哥馬誠,說的是自己的大哥不先找門媳婦,自己找媳婦會被人笑話,哥倆都抬不起頭。

  還說著現在經濟好了,又能搞承包,又能采藥賺錢,還有每年土地收成,這樣算的話存錢很快,不用兩年自己到時候再找個媳婦。

  最後的時候馬忠拿出殺手鐧說的是馬誠要還是不分大小的先讓弟弟結婚,馬忠說自己會被戳脊梁骨笑話。

  當馬忠最後威脅著要是不行,那自己就去大城市闖闖,去打工,還說現在可以做點小生意了,搞一些服裝批發和電子用品小買賣,日子也挺好。

  其實馬忠心里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在以後的日子里,每當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馬忠心里就會感慨,感嘆一句這或許就是命。

  在馬忠年紀大了之後甚至想著,要真是自己沒有被其他事情羈絆,真要是這麼做了,會不會成為國內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在那個改革開始,一切資源都處於再分配的大環境里,以自己誠信的性格,會不會也能成為一個大企業家,畢竟那個時候,積累財富是那麼的快速,遍地是錢的時代。

  當然,這些幻想也只是在馬忠內心深處一閃而出,人總是各有各的命,很多東西走過去之後感覺很惋惜,可是那個時候卻又不得不做的理由。

  就如同年老的馬忠在思索著,現在回到從前,在那個百廢待舉的時代里,會不會走出大山村去闖蕩一片天下,不用再像如今這輩子,活著都那麼疲憊。

  馬忠也只是想想,如果回到從前,哪怕知道以後離開山村就是一個新世界,馬忠還是不後悔自己守護在那個小山村里。

  可惜那個時候年輕的馬忠不知道未來,現在只是沉浸在大哥同意先結婚的喜悅里。

  想想自己的大哥要有媳婦,馬忠就打心底的開心,這些年馬忠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多照顧他,要是沒有馬誠,馬忠或許都活不到現在,長兄如父,馬忠想著為了自己的大哥,自己一輩子都不結婚也成。

  時間不早,兩個人吃完飯商議好這些事情時,臨睡覺之前馬忠還問著大哥馬誠,“哥,有目標了沒有?要是沒有去東村找王婆子,她可是喜歡跟人張羅這些事情。到時候咱們拿點雞蛋提兩瓶酒去她家,保准給你辦妥當的。”

  兄弟倆聊這個,馬誠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黢黑的臉龐有些泛紅的說著,“這兩天跟她說了,讓她幫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到時候要是成了還要感激她。”

  說完話,馬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朴實的臉龐看起來跟馬忠是那麼想象。

  第二天的時候,兄弟倆正在地里干活,就聽著老遠王婆子那個大嗓門就對著兄弟倆喊了起來。

  “哥,估計親事有著落了,你快去看看。”

  馬誠甩甩腳連同小腿上的泥,衝著馬誠說了一句。

  馬誠嗯了一聲,然後就過去了,馬忠害怕羞著自己的大哥,只是樂呵呵的站在稻田里看著,沒有過去探聽。

  再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未來的好生活現在幾乎可以預見,也怪不得馬忠心里高興,特別是大哥馬誠的終身大事,這下有著落了,這個做弟弟的也真為了大哥開心。

  想想大哥的好事情,馬忠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事情,這次馬忠質朴的臉龐笑容變得更加開心起來。

  西邊的柳河村里,英子跟他偷摸的談了大半年的戀愛了,英子長得真漂亮,附近村子里惦記她的後生也多的是,馬忠自己都有些想不通那麼漂亮的英子會這麼會看上自己這樣灰不溜秋貌不驚人的家伙。

  馬忠倒是偷偷的問過,英子羞臊的笑著沒有說話,馬忠感覺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

  後來馬忠詢問的多了,英子受不了也會回一句馬忠跟其他人不一樣,看著就本分實在,總之看著就順眼,為了這句話,馬忠傻呵呵的樂了好幾天。

  在這個偏遠山村里,自由戀愛這四個字馬忠還沒聽說過,他就知道自己跟英子兩情相悅,而且她也算是個大姑娘了,家里就一個酒鬼爹,老想把她嫁出去。

  等哥大事兒定下來,馬忠算計著這樣存錢,用不了兩年,迎娶英子的禮錢結婚錢和置辦婚禮的錢都能湊齊了,在村里張羅這些,其實也花不了多少。

  馬忠看著遠處的大哥馬誠跟王婆子兩個人說著話,大哥臉龐上帶著害羞的表情,不過笑起來那麼開心,馬忠也忍不住的樂呵著。

  等到大哥結婚定下來,自己也可以把喜歡英子的事情告訴大哥,到時候開始為自己准備終身大事了。

  馬忠在心里琢磨著。

  因為在馬忠看來,這件事情要是提前說的話,知道自己有了目標,大哥馬誠肯定不願意自己結婚,會把這幾年存的錢留給馬忠去找媳婦,這是馬忠不願意看到的。

  為了自己這個大哥,馬忠感覺自己這條命都是哥給的。

  王婆子在那邊跟馬誠說了很久,這才笑眯眯的離開,馬誠光著腳踏在水田里,繼續跟馬忠一起干活。

  “哥,王婆子那邊是不是有准信了?”

  馬忠笑著問了一句。

  馬忠感覺娘的話很對,本分人家天不欺,好人總會有好報的,就跟現在一樣,這不是哥倆的日子開始慢慢的變好了。

  以前那些苦日子,馬忠現在回過頭來,幾乎不敢想。

  一口飯哥舍不得吃給他,冬天凍得手腳長瘡,破爛衣服還是給了做弟弟的,無數的小事情都記在馬忠的心里。

  “嗯,王婆子那邊跟我說了。是柳河村的英子。”

  馬誠還沉浸在開心的內心中,說完話之後沒有注意馬忠的表情已經變得僵硬。

  “怎麼會是英子?”

  馬忠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哥,話語脫口而出。

  馬誠有些羞臊的不敢跟馬忠對視,也不知道這時候自己兄弟的表情有多難看,一邊彎腰繼續在地里忙活一邊說著,“英子他弟弟不是比他小歲嗎?好像是看上了一個姑娘,這不是著急訂婚錢,她爹就是個酒鬼,家里哪有什麼錢。正好張羅著給英子找對象呢,聽說挺著急的,英子這個姑娘真的不錯,比我小那麼多,也不知道人家樂意不樂意呢,畢竟這次王婆子還說了,還有兩家的後生眼巴眼望的想娶英子,也不知道咱們村的這點錢英子爸你能不能看的中。王婆子說昨天就幫著問了,聽說是咱們家過去問親事,英子還表現的很感興趣,現在就看能不能成了。要是不成的話,估計還要找其他家的姑娘。”

  過了好一會,見兄弟沉默不語,馬誠沒有多想跟馬忠說這,“阿忠,是不是累了?還剩這點灘地,我收拾一下就行了,你先回去吧休息會兒吧,記得准備點飯就行,這邊交給我。”

  馬忠恍惚著回過神來,衝著大哥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然後像是丟了魂兒一樣,轉身默默的回去。

  回到家里,馬忠整個人都變得癱軟,馬忠其實跟英子之間的感情,已經足夠深刻,這個年代里,人們總是緊守本分,在馬忠和英子兩人偷偷確定戀愛關系這麼久,也沒有越過雷池,最多就是牽牽手,可哪怕是這樣,英子跟馬忠兩人經常會甜蜜的找個山坡安靜的坐著,干了一天農活,跟喜歡的人一起在偏僻的山腰上看夕陽落下,馬忠感覺或許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在馬忠心里,以後娶了英子,然後一起組建家庭,再生兩個孩子,馬忠感覺這輩子都值了。

  但是眼下的情況出乎了馬忠的預料,這一切都讓他措手不及。

  晚上馬忠做好飯,濃稠的南瓜粥,南瓜遍地都是,還有夾雜著紅薯玉米做的鍋貼餅子,加上頓的一盆子豆角,兩個壯實男人往常都能吃光,可今晚的馬忠沒什麼胃口。

  吃飯的時候馬忠有幾次想說出他跟英子之間的事情,可是話到了嘴邊,看著自己的大哥每當提起英子時,都會帶著開心和幸福的笑容,那種期盼和渴望,讓馬忠實在說不出心里話。

  到了晚上馬忠很久才睡著,第二天跟往常一樣的下地干活,到了下午的時候,馬忠麼有回家,直接去了村南的小山,順著小路沒多久,來到了一塊圓潤大石塊上邊坐下來,沒十來分鍾,那個熟悉的美麗身影就出現了。

  碎花上衣,黑色褲子和布鞋,水靈的漂亮臉龐上,那雙眼睛令馬忠沉迷。

  當影子晃動著兩條搭在肩膀上的麻花辮來到馬忠身邊坐下來的時候,原本笑的正開心的英子忍不住的向馬忠詢問著,“阿忠,你今天好像不開心啊?怎麼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見到我會很開心呢!”

  英子嘟著嘴巴,看了沉悶的馬忠一眼,似乎在等待著這個傻小子去哄她。

  “沒有啊,不是不開心,是今天干活累著了,有點不舒服。”

  馬忠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英子聽了也顧不得鬧情緒了,開始對著馬忠噓寒問暖的,馬忠隨口僵硬的笑著應付過去。

  兩個人坐在大原石上,跟往常一樣安靜的看著夕陽,現在天氣正熱,太陽落山之前染紅了余暉,看起來紅彤彤的。

  馬忠轉頭看著身旁這張精致的側顏,在紅色夕陽和火燒雲的倒映下,英子看起來那麼的美麗。

  早就發現了身邊傻小子的小動作,英子害怕羞到馬忠,沒有回頭去看他,因為以前每次對視不過兩秒鍾,馬忠總會緊張無比的把頭轉移到了別處。

  “阿忠,咱們上次不都聊到了孩子了嗎?你還問我給孩子起了什麼名字,我那不是臊的沒說。

  我現在想好名字了,以後咱們要是結婚有孩子了,男孩就叫馬勇,代表著勇敢堅強,女孩就叫馬婷,我希望她亭亭玉立,長得漂亮。”

  今天的英子很開心,甚至跟以往不同的變得大膽了一些,說完話之後英子有些羞臊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馬忠,見這家伙傻小子沒什麼反應,又忍不住的露出羞臊的微笑說著,“阿忠,這兩天王婆子去我家說媒去了。還有兩家也去我家說媒的,不過我一聽說是你家,我就跟王婆子說想接觸一下,我爸著急給我弟弟湊禮錢呢,所以恨不得現在就趕緊把我嫁了。阿忠,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上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說這件事情,結果王婆子就上門說媒去了。”

  英子說到這里忍不住的轉頭繼續看著夕陽,羞臊的美麗臉龐紅潤,在紅色夕陽的倒映下,看的更加迷人。

  英子的話說完,阿忠感覺心頭像是被刀割一樣,他隱約明白了,王婆子估計只說了一句村西頭老馬家想提親,沒有說到底是哥哥還是兄弟,而現在的英子竟然誤以為是他。

  阿忠的心很堵得慌,很想跟身邊心愛的女人說出這一切,可是又想到了自己大哥那張帶著希冀的質朴笑容,阿忠感覺自己心疼的像是要被撕裂破碎。

  一個可以把命都不要,只想讓自己好的大哥,這輩子馬忠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報字的大哥。

  一個是自己活了這二十多年來,最喜歡最魂牽夢繞的心愛女人。

  這一刻馬忠感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馬忠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大哥馬誠也喜歡這個魅力的女人,而且馬忠更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跟大哥馬忠說一句他喜歡英子,馬忠可以肯定大哥一定不會再去有這樣的盼望,而且會拼了命想盡一切辦法去讓馬忠如願。

  從小到大哥倆一直生活到現在,馬忠很了解自己大哥對待他的那份毫不隱藏的兄弟情。

  英子今天很開心,跟阿忠偷偷接觸這麼久的時間了,女人的羞臊讓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家里說呢,在這個鄉村里,男女之間的婚姻,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所以在英子看來,能跟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自己很幸運。

  一直到夕陽落山,余暉散盡,英子和阿忠才下山離開。

  以往的時候下山這段很短的山路偏僻無人,阿忠和英子享受著心髒亂跳的小美好,兩個人總會悄悄的牽住彼此的手。

  可是今天的阿忠古怪的沒有伸手,甚至在英子的小手悄無聲息的伸過來,想鼓勵他的時候,阿忠明明跟英子的手背碰觸到了一起,阿忠只是手指抖動了兩下,緊接著死死握緊了拳頭,默默拒絕了英子的舉動。

  英子只是一愣,隨後想到了今天的阿忠應該不舒服,所以也沒多想,開開心心的沿著山路下山。

  等到分開的岔路口,馬忠看著英子拿到迷人的美麗身影一直消失在視线里,一直到那種眼眶變得模糊,他這才轉身准備向回家的路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一直處在開心中的馬誠發現自己的兄弟有些心事,馬忠還找機會跟自己的兄弟好好聊了一下,告訴馬忠,他既然是做哥哥的,這輩子都是哥,哪怕結婚了也不會丟下他這個兄弟。

  馬忠聽了感受著自己大哥對自己的情誼,可是心里又一次變得撕扯的疼。

  因為英子家里急需要錢,再加上英子一直的堅持,最終英子終於如願以償,讓她爹答應了村西口馬家的提親。

  英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鮮活了起來,想到馬忠那個傻小子,英子就忍不住的開心,甚至自己都在想著,自己長得那麼好看,為什麼偏偏看中了那個長得不好的傻小子。

  感情這件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清楚,現實中很多靚麗的女人都找了很普通的丈夫,而很多優秀的男人,他的另一半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光芒閃耀。

  拿了馬家送來的禮錢,轉頭英子的爹就把錢給英子的弟弟去定了親事,就等著自己的閨女趕緊出嫁之後,再找個好日子給兒子娶媳婦。

  這個山村里,兒子的重要性要比閨女大得多,那是傳宗接代盡孝道的兒子,肯定要比閨女重要的多。

  做好了一切安排,馬忠兄弟倆也把家里值錢的肉棒還有這些錢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都給了英子家里,這件婚事定下來,並且開始提上日程。

  隨著結婚日子的臨近,馬忠看著自己大哥馬誠那張質朴和開心的笑容,他變得愈發沉默。

  在臨近大哥馬誠結婚娶英子的前兩天,馬忠砍柴下山,准備大哥的婚事,這兩天需要的柴火多,在馬忠還沒有下來山腳的時候就被英子堵住了。

  “一直說的村西口馬家要娶我的,不是你,是你大哥?”

  英子臉上沒有了笑容,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馬忠,那張魅力的俏臉上掛上了淚珠。

  馬忠不敢面對英子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沉默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英子俏臉上的淚珠流淌的更加厲害,“為什麼這樣?你以前怎麼跟我說的?馬忠,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大哥也喜歡你,而且,他比我大,必須先結婚,我才會娶媳婦。”

  馬忠的聲音顫抖著向英子說了一句。

  “就因為你大哥喜歡我,你就把我讓給你大哥?你是不是有病?”

  英子看著面前一向老實忠厚的馬忠,皺著眉痛苦質問著。

  馬忠知道這件事情根本隱瞞不住,既然說開了,馬忠苦出苦笑,看著面前俏麗的英子,眼神充滿了真摯的感情,“我哥對我的,去欠他一輩子都還不起。最早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我王婆子給我哥說的親事是你,而且還答應了下來,我能看出來我哥是真的喜歡你。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的命都是我哥的,我不想讓他難過。”

  “那你就讓我難過?我算什麼?就這樣把我給賣了?馬忠,你這個混蛋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英子抬起小臂抹了一把俏臉上的淚水,目光灼灼的質問著面前老實巴交的馬忠。

  馬忠的臉龐帶著痛苦的神色,略顯黢黑的臉龐在努力的擠出僵硬的笑容。

  看到馬忠的表情,英子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更加來氣,英子轉身哭著就准備離開,一邊向馬忠說著,“這婚,我不結了。”

  英子最後一句話讓馬忠真的慌了起來,原本就撕心裂肺的疼,可是一旦這樣傷害到的就是自己的大哥。

  “英子,別這樣,我哥是真的喜歡你,他肯定會對你很好的,我哥也和喜歡你的,他很喜歡你。”

  馬忠看著面前的英子轉身要走,心中在糾結與撕扯的痛苦中,馬忠立刻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哥馬誠,那個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大哥。

  英子站住腳步轉頭,看著面前這個忠厚老實的馬忠,英子不可置信的說著,“你還是希望我嫁給你哥對不對?就因為你哥對你好,就因為你哥也喜歡我?”

  英子的質問,這次得到了馬忠的回應,可是在英子看到馬忠點頭之後,臉上帶著的怒氣消失了,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馬忠,充滿苦澀的笑容中,淚水也在不斷的流淌著。

  “好,我嫁。馬忠,我這輩子最恨的事情就是認識你。”

  英子哭泣著捂著臉離開了。

  馬忠只是怔怔的看著英子迷人的身影離開,當那兩條大辮子甩動著一直消失在馬忠視线中,馬忠背著的柴火嘩啦一下散落在了地上。

  昏暗的山路上,馬忠坐在旁邊終於忍不住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淚水從眼眶中流淌,沒人知道馬忠有多愛英子,以往在一起看夕陽,一起聊天說笑的場景一幕幕的出現在馬忠的腦海中,讓馬忠哭泣的更厲害,可馬忠想到那個什麼事都自己扛下來,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大哥,馬忠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今天馬忠回來比往常晚了很多,馬誠關心問了兩句,馬忠直搖頭說著砍柴去的遠了一些,馬誠倒是沒多想。

  兄弟倆相依為命,依仗著民風淳朴,對這哥倆挺照顧的肏持馬誠的婚事來。

  宴席也都是鄰里相親相互幫忙肏持著,在結婚那天馬誠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年紀三十歲,在村里來說經常會被笑話,跟他一樣年紀的人,孩子都好大了,今天馬誠結婚,心里也算是踏實下來,在馬誠想著,下一步就該是努力省錢過日子,開始為自己兄弟馬忠的婚事做准備了。

  到了宴席的時候,所有都夸獎馬忠這個做弟弟的疼哥哥,結婚還這麼肏持著干活,忙前忙後的,馬忠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當天,馬忠喝大了,那是他這麼大一來第一次喝酒,喝暈的不成樣子,又哭又笑的,別人看到都以為是這個做弟弟的為哥哥開心。

  到了晚上,一切事情總算安頓妥當,院子里擺著的桌椅板凳吃酒席的鄰居也都散去了。

  這一天,新娘子只是坐在婚房里邊蒙著紅蓋頭,一直等到喝著同樣有些暈乎的馬誠興衝衝的走進了婚房。

  當聽到開關門的聲音響起來,渾身穿著大紅袍,蒙著蓋頭的英子渾身一顫,知道今晚自己的丈夫進來了,今天是英子的大喜日子,可是原本以為的新郎並不是眼前這個人,英子只是像行屍走肉一樣的呆滯坐在床邊。

  用秤杆挑破屋頂上側的紅紙,又挑亮了一些陪嫁櫥子上的蠟燭,最後馬誠看了一眼角落里專門放進來的那只大公雞,臉上又一次掛上了質朴的笑容。

  “英子,今天你都沒吃什麼肉棒,餓了吧:?現在鄰居們都走了,一會兒我去給你找點吃的填填肚子。英子,我沒想到會娶了你,到現在感覺還是跟做夢一樣,不過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好好待你,不會讓你一點委屈的。

  我這輩子能去了你,值了。”

  說到這里,馬誠又忍不住的開心笑了起來,表情看起來充滿了無盡感慨。

  英子從最初的憤怒和不甘,在看到馬忠沉悶中表達出來的意思,還是希望英子嫁給他的大哥,英子感覺很可笑,用這樣的方法去報答自己的大哥,不只是命都可以不要,連心愛的人都不要了。

  訂婚在退婚,在村子里是生存不下去的,那些嚼舌根的口水足以淹沒英子。

  英子沒有說話,馬誠楞了一下,最後用秤杆把英子的蓋頭挑起來。

  當蓋頭消失,馬誠看著面前這張美麗的臉龐,心里充滿了激動,白皙的俏臉看起來那麼的美麗動人,穿著一身結婚的紅色新娘裝,把馬誠給深深的迷住了。

  英子不敢去面對馬誠的眼睛,哪怕是在拜堂之後,這個男人已經成了英子的老公。

  馬誠的手在顫抖著,伸出去在握住英子手的瞬間,英子條件反射一樣的把手又抽離了出去。

  緊張無比的英子還是沒有去看馬誠,感受著馬誠僵硬的站在自己面前時,英子痛苦的閉上眼睛,像是任命了火了一句把蠟燭滅掉吧!

  馬誠這時候恢復正常,整個人又變得狂喜,手忙腳亂的把拉住滅掉之後就上了床。

  把英子壓在身下,馬誠急不可耐的解著她的衣服,當感覺自己的一件件衣服被脫掉,就連最後的肚兜和瀆褲都被撕扯下來之後,透過隱約的光线,馬誠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很多,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皮膚是那麼的白皙。

  英子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被馬誠親吻著嘴巴臉龐,被啃舔著白皙的脖頸,感受著馬誠那雙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游走,就連那兩個圓潤碩大的圓球都在粗暴的蹂躪。

  英子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燥熱難耐,說不上來的滋味,當馬誠壓在英子身上不斷撫摸親吻的時候,英子才從來沒可有經歷過這樣的滋味,一種收不上來,可是身體很舒服的感覺在不斷的冒出來,甚至還有種緊繃想要去尿尿的感覺。

  當馬誠把英子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分開在腰側,然後握著黢黑的肉棒不斷抵著,尋找著地方的時候,英子有些恐懼了起來。

  突然之間,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出現,那種撕裂和幾乎快要死去的恐懼感也傳了出來,英子突然之間慘烈的叫喊了一聲,雙臂伸出,下意識的握住了馬誠的肩膀,是那麼的用力。

  馬誠感覺這輩子最美妙的滋味從心中冒出來,那種緊湊和炙熱感覺中,馬誠只是條件反射的抽動兩下,緊接著一陣全身酥麻的感覺冒出來,爽的馬誠脊柱冒涼氣,整個腦子都陷入了呆滯中。

  進入了幾下之後馬誠爆發了出來,對於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間的美妙,馬誠這個時候還沒有時間長久的概念,只是知道那麼的美妙,而且這時候的馬誠真的愛死了身下的英子。

  馬誠從英子身上下來,攬著英子開心的睡覺了,英子過了好久之後才從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恢復了一些,擦去臉上的淚水,黑暗中的英子想要起來清理一下腿間難以言說的感覺。

  當處理完這些,又去了院子里的廁所一趟之後,走路有些變形的英子回到了屋子里想要關門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院子里一個消瘦的人影安靜的站在那里。

  英子瞬間嚇了一跳,可是當看清楚那個熟悉的影子是,英子緊緊咬住下唇,淚水再一次的流淌出來,英子張張嘴巴想說話,可是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肉棒堵住了,根本說不出來。

  那個熟悉的影子趁著月光跟英子對視了一眼,最後轉身向了西屋走去,消失在了英子的視线中。

  英子站在門口好久,就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全身冰冷,這時候英子緊緊咬著嘴唇,關上門狼狽的回到了房間里。

  接下來的日子,跟往常一樣,只不過兄弟倆的家里多了一個美麗迷人的英子在家里。

  英子很賢惠,經常幫忙下地干活,上山采藥,還把家里收拾了井井有條,這兄弟倆兩個人哪會肏持家事,有了英子在家,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

  馬誠感覺自己這輩子真的是值了,受盡心酸委屈把兄弟帶大,現在兄弟對他好的沒說,現在自己又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賢惠女人。

  馬誠跟英子結婚之後,真是愛極了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漂亮媳婦,只要是看到英子干活,馬誠總會第一時間過去搶過來,有時候賺點錢了,馬誠還會省吃儉用買點零食點心的給英子帶回來。

  這時候的馬誠並不是娶了媳婦就把兄弟馬忠忘了,很多時候添置肉棒買些零食點心的,馬誠總會分出一些也給自己的兄弟。

  可是想到馬忠,他這個做哥哥的心里又不是個滋味,也不知道馬忠怎麼這麼倔,當哥的結婚之後沒兩個月,他就非要搬出去,說什麼哥倆再住在一起不方便,這話聽得馬誠心里難受的很,好像結婚是一件錯事。三伏天結婚,直到入冬時,在馬誠的辛勤耕耘下,英子體態樣貌,還有那種由大姑娘變成小媳婦的誘惑風情,也是變得越來越強。平時在村里走的時候,不少大老爺們那雙眼睛都會直勾勾的盯著英子高聳的兩團碩大圓球,還有那雙修長美腿上,哪怕是英子走過去了,很多爺們也都會把目光貪婪的放在英子愈發圓潤挺翹的屁股上。心里感嘆著馬誠這小子真是走了桃花運,娶到了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媳婦,讓人看到就想撲上去抱著屁股來一發。這些羨慕的男人們都嘀咕著,馬誠這家伙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床上干一發這個越來越迷人的小娘們。這一天,馬誠從外邊剛回家,撲打了一番身上的雪花,看到英子在爐灶那坐著取暖,馬誠過去又多放了些柴火讓溫度高一些,原本濕冷的天氣已經足夠難受了,現在倒好直接下雪了。也真是的,你們兄弟兩個村里都知道感情有多好,可我過門沒多久,阿忠就搬出去打了個破木屋子住處去了,你說村里人該怎麼說我。進門之後就開始搶房子,把阿忠趕出去了?誠哥,你去叫阿忠回來吧,今天天冷,我還幫你們多做了些飯菜。對了,今天我弟弟來看我,還帶了兩瓶酒,你們哥倆要是還感覺冷,晚上你們喝點暖暖身子。”

  英子穿著大花襖,看起來挺舊的了,可干淨利索,見到馬誠回來之後笑著跟他說了一句。

  這身穿在英子身上,馬誠還是感覺那麼好看,感覺自己的媳婦不論穿什麼,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人。

  “嗯,英子,我這就去喊他,我都說了等我忙完回來在做飯,你就好好休息著就行了。”

  馬誠跟往常每一天一樣,看到自己的媳婦總是感覺疼不夠。

  跟英子說了幾句,馬誠披上大棉襖就離開家門,沒一會兒走到村口西邊的山腳這,去了一個破舊的木屋小院。

  馬誠進來小院,喊著阿忠的名字,聽到里邊應聲的時候,推門就看到自己的兄弟凍的卷曲在床腳。

  質朴的臉龐略帶黢黑,馬忠搬出來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不好,而且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消瘦,馬誠感覺一陣心疼,尋思著自己真是有了媳婦就對自己的弟弟照顧的少了。

  “阿忠,今天下大雪了,走,回去暖和去,在這里待著凍死人。你說說你,我跟英子結婚之後你就搬出來,村里其他人還不戳我脊梁骨罵我這個當哥的。走,今天跟我回去,以後你想出來住到時候再收,這兩天雪那麼大,先跟我回去。”

  馬誠說了一句就要招呼馬忠回家。馬忠拒絕,說著隨便對付了兩口也不想回去了。咱們現在也沒分家過,我就是晚上不會咱們家里睡覺,臨時在這里湊活一下,咱們不是還有宅基地嘛,一直沒錢蓋房子,以後等有錢了,倒是再蓋個新房子,咱們兄弟倆就都有家了,多好。”

  說到最後,馬忠笑了笑又准備翻身睡覺。

  馬誠看到兄弟這樣,倔勁兒上來了,連拉帶扯的非要讓馬忠去家里,下雪天別在這里受凍。

  馬誠什麼話都搬出來,馬忠猶豫了一下沒辦法,跟著態度強硬的大哥離開山腳的簡陋木房。

  大雪天,兄弟倆一起在漫天大雪里向村口走著。

  以前的時候,兄弟倆有說不完的話,家長里短,信口閒聊,不論說什麼,只要是兄弟倆在一起的時候,就有說不完的話。

  可是今晚兩人都變得沉默,馬誠自認為自己哪怕結婚成家了,也不是忘記本分的人,但是這時候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結婚那會兒的驚天喜悅感消退,馬誠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他妻子英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自己這個弟弟。

  可是在馬誠的心里,還是有些難以言說的事情。

  當初結婚幾個月,英子經常會發呆,也經常會偷偷抹淚,背著馬誠的時候被他無意間看到過兩次。

  馬誠看起來呆板木訥,可他不是傻子,婚後那兩個月的巨大喜悅慢慢沉淀下來,平靜下來的馬誠心中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滋味。

  因為他發現英子並不喜歡他,這對馬誠來說不是大問題,都是找媒人說親的,很多人都這樣,一起過日子慢慢就好了,畢竟馬誠感覺自己真心的對待英子,哪怕自己吃苦受罪的,也盡量的不委屈英子。

  可是馬誠感覺不喜歡自己不要緊,還有一個巨大的陰影,很不好處理的感覺,那就是馬誠隱約之間感覺英子並不是單純的跟他沒有感情基礎,而是英子的心里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這樣的感覺讓馬誠心里很忐忑和恐懼,甚至反應在生活里馬誠總是在盡心盡力的想要好好對待英子,希望用這樣的辦法感動她,可是每次看到英子發呆的時候,馬誠的心就慢慢下沉。

  以前的時候哪怕是鄰村,馬誠也加過不少次英子,在他的印象里英子就是山里最歡樂的百靈姐,總是愛說愛笑,總是能夠把開心和快樂傳染給身邊的人,就連性格也是耿直的令人喜歡,現在的英子沉默了,笑容也變少了,更多的笑容都是應付,根本沒有任何想要笑出來的意味。

  可是更讓馬誠心生恐懼的,是媳婦英子偶爾跟他的兄弟馬忠說話的時候,偶爾會露出笑容,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看著令人著迷,也是在跟他兄弟說話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正開心和美麗的笑容。

  英子那雙漂亮的眼睛每次在看著兄弟馬忠的時候,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傷感和開心,還有那種絲絲的痴迷與愛戀,讓馬誠心中愈發的難受。

  不然的話,只在馬誠結婚兩個多月之後,弟弟馬忠說要搬出去,馬誠只是勸說,最終還是讓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弟離開了家里,只剩下馬誠和媳婦英子。

  這些事情馬誠都當做不知道,甚至馬誠自我催眠一樣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看錯了,一個是自己最心愛的媳婦,一個是自己可以彼此把命給對方的親兄弟。

  在大雪漫天之中,馬忠並不知道自己的大哥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可是馬忠自己一直都在回避,而且害怕影響大哥的家庭,馬忠獨自去了山腳的破屋去住,馬忠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在努力的維護自己大哥的家庭,把曾經那份炙熱而又真摯的感情壓抑下去。

  只有在無人知的黑夜里,馬忠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想念英子,那種刻骨銘心,深入骨髓的糾纏中,讓那種無數次的在黑暗中死死咬著牙哭泣,甚至會撕扯自己的頭發,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現在英子已經是馬忠的嫂子,這樣的想法再出現就是罪惡,這些馬忠都知道,可那種想法就是壓抑不下去。

  兩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彼此之間的關系並沒有減弱半分,可是因為彼此之間心中有事,現在變得沉默無言,並且更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處理。

  好在這段路並不遠,等到兩兄弟回到家里之後,英子早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這麼一會兒身上就落雪了,開拍干淨了,去灶台那邊坐會兒去暖和暖和。”

  英子見哥倆回來了,走過去拍打著馬誠身上的落雪,至於那雙美麗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旁邊的馬忠。有陣子時間不見馬忠了,這個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傻小子,現在看起來變得更加沉默,而且眉宇之間的那種憂愁揮之不去,更重要的是看起來比以前要消瘦憔悴了很多。而馬忠,站在門口拍打著雪的時候,就低聲打了個招呼,喊了一聲嫂子。馬忠的眼睛沒有敢去看英子,而是放在了門外,看著滿天大雪時,還看著跟霧氣縹緲的遠方群山。三個人在一起吃飯了,這時候氣氛變得有些古怪,或許是各有心事的關系,三個人尷尬之間還不忘勸說彼此吃飯。這可是你嫂子的弟弟帶過來的酒,咱們今天也嘗嘗。”

  吃了兩口簡單的飯菜和鍋貼餅子,馬誠過去給爐子又加了些柴火,走過來的時候又拿了一瓶白酒過來。

  馬忠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這年前窮,省吃儉用不說,吃喝的這些都少的可憐,兄弟倆更別說還有這個錢去喝酒了,以前的時候馬忠也喝過一次,可就一口就把馬忠嗆辣的吐出來,以後再沒有喝過。

  這次馬忠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重新坐下,然後擰開了瓶蓋子。

  圓形的就怕晶瑩剔透的,馬忠看著上邊的字,雖然第一個字不認識,可知道隔壁老李經常喝這樣的酒,知道這酒叫做燒刀子。

  以後條件好了,有必要好好認認字了,馬忠在心里嘀咕著的同時,向馬誠嗯了一聲,沒有拒絕。

  小杯倒滿酒,味道飄在馬忠的鼻間,感覺這樣的味道那麼衝。

  當馬誠向兄弟端起酒杯的時候,馬忠也跟著學樣子,兩個人都喝了一小口,接下來兩個兄弟都露出了很像的表情,呲牙皺眉,努力的抿著嘴巴,看起來很痛苦。

  英子看到這一幕,美麗的眼睛帶著笑意,性感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了起來。

  白酒那麼難喝,馬忠想不通為什麼村里的男人很多都喜歡的很。

  當白酒入口之後,感覺那種酒精特殊的嗆辣感覺直衝腦門,就連鼻子呼出來的味道都帶著濃濃的酒味,馬忠咽下去,一股熱流從喉嚨直接入食道,連著片刻之間就連整個胃都變得火辣辣的灼熱。

  心酸嗆辣,整個肚子都像是火燒,馬忠突然感覺這樣的滋味其實很不錯,至少單純的比心里的那種痛來說,這樣的感覺竟然還有著發泄般的暢快。

  馬忠是這樣,其實大哥馬誠也是沒喝過酒,看起來跟馬忠的情況差不多。

  於是,這兩個兄弟一起喝著酒,一起不時的說兩句話,整個世界唯一鮮活的,或許就是門外那漫天大雪。

  兩個沒喝過酒的兄弟,說話之間心中有事,大半瓶燒刀子就喝了下去,看起來黢黑的臉龐帶著紅潤,目光都變得迷離起來。

  至於這個晚上,英子一直都是安靜的坐在旁邊,隨便吃了一些就飽了,大部分的時間是聽著兄弟倆聊天,英子趁著這兩個男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目光總是控制不住的向馬忠看一眼。

  一頓飯吃完了,馬誠喝的難受,早早就回屋睡覺了,臨進屋之前,已經醉意很濃的馬誠交代著媳婦英子簡單收拾一下就好,等著明天自己起來在好好收拾。

  大哥馬誠回屋子睡覺了,之前答應過大哥住在這里,馬忠沒有離開,而且外邊的雪那麼大,馬忠甚至懷疑要真是回到那個破舊還漏風漏水的山腳屋子時,今晚會不會被凍死。

  今晚的馬忠也是右腦暈乎,他第一次發現酒真是個好東西,喝了一些之後頭腦暈眩反應慢不說,渾身還熱乎乎的舒坦。

  一個讓心不累,一個讓身體暖,這肉棒還真是好。

  馬忠暈乎著跟英子打了個招呼,看起來也准備趕緊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大哥睡覺去,他自己跟已經成為他嫂子再繼續待在一起很不好。

  “阿忠,等等。”

  正在馬忠搖晃著身體站起來准備回屋,感覺腦袋暈眩感襲來的時候,在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英子的聲音。

  這麼久沒見到英子,又聽到了英子熟悉的聲音。

  馬忠心中充滿忐忑。

  “嫂子,還有什麼事兒?”

  馬忠沒有回頭向英子詢問了一句。

  英子聽到嫂子這兩個字,臉色悲苦的笑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終,馬忠搖晃著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自己很久都沒有來過的屋子。

  這個屋子是磚瓦屋,舊了些可是能住,中間是客廳加吃飯的地方,肉棒兩邊就是兩個臥室廂房,哥倆一人一間。

  馬忠聽著外邊收拾碗筷的聲音默默的聽著,當英子收拾完了之後,馬忠喝了酒正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向自己屋子這邊走了過來。

  馬忠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酒意都消散了很多。

  可是當那個令他心驚肉跳的腳步聲停在了自己屋子的門前時,馬忠的呼吸都不順暢,那個腳步聲音在門口停了很久,最終又響起來,漸行漸遠。

  馬忠暈眩中,感覺自己的心還是在撕扯的疼,哪怕現在醉酒的渾渾噩噩,還是疼痛那麼清晰。

  第二天醒過來,大雪總算聽了,這是今年第三場雪了,比往年多了些。

  接下來的日子,馬忠實在是退卻不過自己大哥還有英子的挽留,最終選擇住在了這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英子跟馬忠相處時,那不經意間展現出來的愛意,讓大哥馬誠的心開始不斷的撕扯。

  這樣的煎熬中,一次兩次,當無數次的情況出現之後,馬誠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馬誠總是故意去找弟弟馬忠的茬,甚至找很多牽強的理由好機會就訓斥一頓馬忠。

  馬忠只是默默聽著,對於大哥馬誠的轉變,馬忠的心里更難受,不是因為大哥這麼對待他,而是因為馬忠隱約感覺自己的大哥,好像發現了自己跟英子之間有些難以言喻的感情。

  但是馬忠一直都緊守本分,既然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去成全大哥,馬忠肯定也會真正的把英子當成嫂子,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大哥的事情。

  可是人的心理一旦有根刺扎進去了,雖然明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媳婦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馬誠依舊在慢慢的焦慮和改變,甚至在英子看來,整天找機會欺負馬忠。

  很快到了年底了,往年雖然窮苦,可是兩個苦哈哈的哥倆都會充滿歡笑,今年比往年要好很多,至少還有肉吃,可馬忠一點都感覺不到開心。

  馬誠越是冷漠的對待馬忠,就讓馬忠感覺虧欠自己的大哥馬誠。

  可是英子看不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馬誠總是沒事找茬去責罵兄弟馬忠。

  又一次英子忍不住開口幫馬忠說了兩句公道話,這一來就像是點燃了火藥,那麼深愛著英子的馬誠,第一次因為她維護馬忠跟她大吵了一架。

  馬忠變得更加沉默了,馬誠說什麼他就老老實實的聽話去做什麼,每次搬到破舊不堪的小屋子沒幾天,馬誠就像是後悔,就像是良心過意不去一樣,又來勸說馬忠回去。

  馬誠現在因為感受到自己的媳婦和自己的弟弟之間有感情,幾乎讓馬誠變成了糾結的矛盾體,情緒上來就對媳婦和弟弟冷言冷語,可是有時候又因為自己這樣做悔恨無比,再次對馬忠關心的很。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正當馬忠想著還有兩天過年了,等年後就跟著村里那些年輕人一起去外地打工去,這樣一來不但能賺錢補貼家里,關鍵是還能距離自己的大哥,還有他的家庭遠一些。

  這一天一大早,看著遠處的山林,馬忠套上破舊不堪的棉襖准備去弄點柴火回來,過年天冷,柴費的多,這要過年了,馬忠就想著多弄點柴火准備著。

  在屋子里的馬誠正跟媳婦英子一起和面,准備晚點包點餃子准備過年,見到弟弟准備上上山,馬誠的表情變得陰沉不定。

  馬忠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這段時間里馬忠隱約知道了大哥為什麼會這麼對待他,可馬忠並不恨自己的大哥,非但這樣,還因為大哥這樣的反應,讓馬忠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罪惡的感覺。

  今天馬忠突然聽到馬誠的話,讓他吃了一驚,不知道對自己經常責罵,就差動手打自己的大哥,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了。

  馬忠沒多想,只是嗯嗯著點頭,然後兩兄弟拿著柴刀和扁擔就離開了家門。

  在屋子里准備包餃子的英子看著兩個人離開,最終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线中,這才頹然嘆息了一聲,低頭繼續包餃子,不過英子那雙眼睛變得放空,也不知道在出神的想著什麼。

  出來家門,馬誠馬忠兄弟倆向不遠處的山走著,下雪好幾天了,現在雪還沒有化開。

  “阿忠,你是不是喜歡你嫂子?”

  兩個人沉默走著的時候,馬誠突然間開口向馬忠問了一句。

  馬忠朴實的臉龐突然間漲紅,驚慌失措的他一時間呆滯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大哥的詢問,他做夢都沒想到大哥會直接這樣的話問出來。

  “阿忠,咱們一起長大的,你的心思哥看得出來,你嫂子她,她對你的言行舉止,我也能看得出來。以前的時候沒多想,可是現在回過頭想想,從王婆子今年說媒,知道對方是英子開始,你就變得古怪,現在琢磨琢磨,那個時候你就喜歡上你嫂子了吧?”

  馬誠說著話把棉襖又緊了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馬誠的表情變得陰沉而又憤怒,可是這種憤怒只是看著遠方的山林,並沒有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馬忠感覺迎面的寒風那麼的冰冷,幾乎冷到了骨子里,馬忠緊緊抿著嘴巴向前走,整個腦子都變得混亂不堪。

  馬忠猶豫了好久,安靜的兩人誰都沒說話,馬忠知道大哥一定是在等待他開口。

  可是馬忠並不想告訴自己的大哥自己有多愛英子,而且在早前就跟英子兩個人定了終身,他更不會告訴他哥當初英子嫁到他們家,其實最開始還是以為嫁給的人選,是馬忠。

  馬忠不想讓自己的大哥一輩子活在對自己的內疚中,更不想讓馬誠和英子之間的生活變得不再太平。

  “哥,對不起,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嫂子之間,其實是清白的,我可以用命向你保證。咱娘走了之後,是你把我拉扯大的,我在不是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馬忠在極度緊張中,含糊的向馬誠說了一句。

  馬誠苦笑著點點頭,言語之間帶著無奈,更多的還是隱忍的憤怒,“是啊,你們是清白的,唯一不清白的就是我了。你嫂子看你的眼神,是瞎子也能看出來什麼意思,我不管你們到底怎麼樣了,但是我知道你嫂子心里有你。說來可笑,她還從來沒有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看過我,是不是很可笑?你是不是感覺哥去了媳婦之後就變了?對你冷言冷語的,還經常心煩情緒不好就找機會罵你?其實那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阿忠,我不管以前怎麼樣,更不想知道你們的事情,我只想告訴你,那是你嫂子!你嫂子!!”

  說到最後的時候,馬誠原本在努力壓抑著的憤怒爆發了,轉頭看著身旁的弟弟,幾乎咬著牙把最後一句話給嘶吼了出來。

  馬忠心慌意亂,他看了一眼自己處在暴怒中的大哥,他想解釋,可是心里想了想之後,也跟馬誠一樣,露出苦澀的笑容,最終沒有再說這件事情。

  “哥,年後我要去離開村子,跟柱子他們一起去城里打工去了。”

  馬忠向大哥馬誠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大哥冷靜下來,這個家不論怎麼樣,馬忠不在家里,在他看來總比自己一直出現在大哥和馬忠的視线里要好很多。

  馬忠說完話之後快步向前,跟自己的大哥拉開了一段距離。

  一直相依為命的兄弟倆,在今天第一次的吵架了。

  這樣的感覺更讓馬誠心寒。

  因為在馬誠看來,自己原本想開誠布公跟弟弟談論一下這件事情,想把心結打開,可是馬忠什麼都不說,還說了一句去城里打工,這在馬誠看來就是在逃避問題。

  哪怕馬忠離開了,英子還是心里有他,馬誠能夠肯定,因為每次看到英子看著弟弟那雙充滿深情的眼神時,馬誠知道弟弟去城里打工也根本不是結局問題的方法。

  馬誠臉色難看,馬忠低頭沉默不語,兄弟倆個一路來到了半山腰。

  馬誠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一直向前走著,馬忠拿著扁擔和柴刀,頓了一下之後還是跟著自己的大哥繼續爬了上去。

  過了好久,兩個人已經來到山林細密的地方,半山腰上很冷,還有不少落雪都積存在林間。

  “阿忠,你知道你嫂子喜歡你,你也很喜歡你嫂子是嗎?咱們兄弟倆這麼多年了,我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讓你學會說謊騙我這個當哥的。”

  馬忠見馬誠停下來,就開始彎腰摸出柴刀看著胳膊邊的灌木枯枝,馬誠在自己弟弟的身後,又一次開口追問。

  馬忠心中難過,這件事情不但是對自己和英子的傷害,而且在大哥不斷追問中,馬忠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對大哥的傷害更大。

  良久之後,馬忠知道自己的性子倔,大哥馬誠的性格更倔。

  “是,我知道她喜歡我,我也忘不掉她,可是都過去了,這都是以前了,哥,我求你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嗎?我跟嫂子之間清清白白,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馬忠轉頭,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大哥皺眉說著。馬忠手里握著柴刀的力氣也變大了很多,就如同大哥馬誠一樣,握著柴刀死死的用力。

  沒爹媚娘的兄弟倆同甘苦共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兩個兄弟都緊皺著眉頭對視,這兄弟倆都是沒有想到過會有這一天。

  馬誠最深愛的媳婦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弟弟,在馬誠看來,沒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了。

  而馬忠更是夾在中間為難,甚至都不能跟大哥馬誠說自己曾經和英子之間戀愛的事情。

  最終馬忠再一次的逃避,轉身之後不再理會自己的大哥,開始砍枯枝准備收柴。

  馬忠寧願這個年過的快一些,這樣等年後能夠早點離開村子,離開自己最親的大哥還有自己最愛的女人。

  馬忠在砍柴,心亂煩躁之中,突然見到身後的影子變得可怕,這讓馬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身後,自己的大哥竟然對著馬忠吧手中柴刀舉了起來。

  馬忠的眼睛死死盯著斜前方的影子默默無言,只是死死咬著牙,那雙質朴的眼睛里除了不敢置信之外,都是濃濃的悲傷。

  馬忠這一刻握著柴刀,指關節因為用力顯得微微泛白,呼吸一出一進之間,不斷的呼出長串的水霧,馬忠的內心在不斷的糾結與掙扎著。

  跟自己相依為命的親哥,為了自己的妻子,也同樣是馬忠心里永遠忘不掉的女人,馬誠這時候竟然對著自己舉起了柴刀。

  思緒只在刹那之間,馬忠這時候頹然無力的帶上了苦笑,只不過笑容在質朴的臉龐上看起來無比的傷感,馬忠的手臂松了下來,握著柴刀的手也變得無力,就這麼垂著勉強握住,裝作收拾柴火的同時,馬忠已經悲傷絕望,甚至在剛才瞬間想要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罷了,這些年的命,是哥拉扯大的,他要那就還給他。

  這一刻馬忠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和心累,甚至在准備甘心去死的瞬間,腦子里還是忘不掉那個扎著兩根麻花辮的迷人身影,還忘不掉英子笑起來的時候,那迷人的臉龐。

  馬忠等了很久,這樣絕望的壓力之下,他感覺時間過去的那麼漫長,就像是要把他折磨死一樣。

  當馬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高高舉起在自己身後的那把柴刀不見了,當馬忠奇怪的轉身看去的時候,正看到大哥馬誠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彎腰在那邊整理著枯枝准備捆綁在一起。

  馬忠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有莫名的輕松,最終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因為他在開心,他在歡笑,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己相依為命的大哥並沒有對自己做出衝動的事情。

  就憑這一點,馬忠感覺自己這條賤命讓大哥拿去也值了。

  或許,真要是自己死了,英子就會跟大哥好好過日子,那大哥心里壓著的一塊石頭就會輕松下來吧!

  突然之間馬忠的心里冒出來這麼一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就感覺揮之不去。

  一邊砍柴,馬忠一邊看著快要落山的夕陽,這時候的夕陽顯得如此清冷,也沒有了以往紅彤彤的溫暖感覺。

  不過馬忠看著夕陽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驀然之間,馬忠發現從大哥馬誠和英子結婚,自己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像今天一樣的笑過了。

  很多事情在痛徹骨髓,當一些放下,很多事情想通,准備去徹底的了結之後,又感到了一絲的輕松,唯一遺憾的,或許就是對自己大哥還有心中深愛著的英子,那種深深的不舍與眷戀。

  兩個漢子折枯枝,有些不好弄的直接用柴刀砍掉,很快就各自收拾了兩大捆干柴,這時候的夕陽已經下落,只在地平线上露出一半。

  弄好了這些准備下山,今天兄弟倆的對話,在彼此之間都讓各自的心里變得復雜莫名。

  “哥,以後,你對嫂子好點,她是個好女人,進咱們家門到現在,她一直肏持著家里,其實挺辛苦的。還有,哥,不論怎麼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哥,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跟嫂子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以前的時候或許心里會偷偷喜歡,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很多話沒辦法給你說清楚,哥,你這輩子是我的哥,下輩子,我還想讓你當我的哥。”

  馬忠說著話,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大石塊,說完話之後臉上帶著悲苦與解脫並存的笑容。

  這個大石塊馬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因為很多次,這個大石塊都是他和英子坐在上邊,然後兩個人在安靜的看夕陽。

  可惜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馬忠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抹快要全部落山的夕陽,似乎又回憶起跟英子相處時那段開心幸福的時光。

  馬誠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因為這件事情他原本就煩躁不安,這時候聽到馬忠的話語之後變得更加憤怒。

  馬誠還想怒罵一頓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兄弟,這種話根本不是一個當兄弟的可以去說的。

  可是馬誠張張嘴巴還沒開口,就看到馬忠扔下了扁擔,快步向那邊大會塊走去。

  馬忠那張質朴的臉上帶著微笑,帶著解脫與悲慘的表情,這一瞬間馬誠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沒人知道馬誠是有多深愛著英子,可知道自己的媳婦,自己最愛的竟然跟自己的兄弟相互喜歡,這對馬誠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就在那種怒火中燒的時候,馬誠還是沒有把手中刀落下去,因為馬忠知道自己其實是多麼的在意自己的兄弟。

  “阿忠,你做什麼?”

  電光石火之間,馬誠心中有種不好的想法,怒吼了一聲之後就向著馬忠奔了過去。

  馬忠看著眼前的大石塊,看著石塊上邊的些許積雪,還有石塊下方三四十米的堅石地面,馬忠閉上了眼睛,幾個月以來的煎熬,馬忠只要把這一切都結束掉,而且這樣的情況下,他連心中最後一個需要守護的肉棒都沒有了。

  馬忠已經糾結虐心了很久,特別是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和自己最親的大哥在一起的時候。

  現在馬忠悲傷絕望在今天終於爆發了出來,在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時偏激的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去讓自己的內心放松下來。

  可是在馬忠一只腳還沒邁出去的時候,身後一個大手一下子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把馬忠拉扯著想要往上拽。

  “你跟英子之間,到底有什麼我不管,但是你是我兄弟,娘臨走之前還囑咐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你要是這樣走了,我怎麼對得起咱娘。”

  馬誠一手扒著石塊,兩只腳在用力的向後,想要把馬忠給拉扯上來。

  馬忠沒有動作,也沒有順著力氣向上,只是看著最後那一抹余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這時候的馬忠感覺長大了真的不好,還不如小時候那麼簡簡單單,那個時候哪怕吃頓野菜糊對馬忠來說也是這麼幸福。

  “等我下去,我給咱娘說,就說是我想她了,還哥生氣了。哥,放手。”

  馬忠苦笑著,身體幾乎傾斜著掛在半空中,身下就是幾十米高度,下邊全都是堅硬無比的岩石。

  看著太陽最後的邊緣幾乎消失不見了,馬忠突然有些不舍,因為每次=到了這個時候,都是該跟英子下山回家的時候。

  馬忠跟英子相處時,每次都感覺時間是那麼的短暫,現在,對馬忠來說不會再短了,因為跳下去閉上眼睛,腦子最後的畫面就是那一抹落日余暉,也不會在心里對不起自己的大哥,更不會忘記自己心愛的英子,這是個最好的辦法。

  感受著身後的手死死拉扯自己的腰間衣服,馬忠掙脫不開,只是呼喊著讓馬誠放手。

  馬誠這時候後悔極了,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竟然把自己兄弟逼成這個樣子。

  馬誠只想自己的弟弟平安,只想這一切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馬誠的腦子里出現了這段時間的回憶,動不動就對著自己的弟弟責罵,總是故意找茬,故意為難自己的弟弟,馬誠感覺自己真的變了,在女人面前,變得連僅存並且一直都在守護著的親情都沒有了。

  馬忠看著落日余暉在苦澀的笑著,馬誠的身體因為用力變得顫抖,他知道只要稍微一松手,自己的弟弟就沒命了。

  馬忠瘋狂的叫喊著,像是在發泄內心最憋屈的情緒。

  原本平靜的馬誠這時候眼眶布滿了水霧,這一刻馬誠真的感覺自己已經瘋了。

  當馬誠用盡全力把馬忠從石頭邊緣掛著的狀態死死拖上來之後,馬誠雙手按住馬忠的肩膀,看著自己的弟弟眼神已經變得放空,像是已經沒了魂兒。

  “你給我醒醒!你這是干什麼?”

  馬誠臉上掛著淚水,這一刻的他無比的悔恨,不該這麼對待自己的弟弟,可是看到馬忠這幅樣子的時候,馬誠又變得無比憤怒,對著馬忠的臉龐就是一巴掌。

  聲音清脆響亮,馬忠只感覺半張臉都火燒火燎的疼,耳鳴之間就感覺半張臉開始變得木了。

  馬忠看著自己的大哥,愧疚和心疼從臉上出現,這些年不論多苦多心酸,馬誠一直都是對馬忠帶著笑容的,從來沒有在弟弟的面前流過淚,可是今天突如其來的事情讓馬誠那張質朴臉龐上的淚水不斷的流淌。

  “哥,你回去吧,我想在這里安靜一下,也謝謝剛才砍柴的時候,你還在心里有我這個兄弟。

  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兄弟。”

  馬忠慘白的臉色連笑容都擠不出來,只是跟馬誠說了一句。馬誠跟馬忠一起站在了岩石上,然後學著馬忠的樣子身體衝著岩石之外,看著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只有最後的余暉還在照亮天空。兩個人站在大石塊上,不論誰只要向前邁一步就萬劫不復,或者只要誰稍微推對方一下,對方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兄弟兩個,現在毫無顧忌的站在石塊上好久,馬忠感覺自己快要凍成了冰雕,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當馬忠的情緒不再那麼偏激之後,最終咬咬牙跟大哥說了一聲剛才對不起,然後說著回家。馬忠轉身去把扁擔上的兩捆柴挑在肩膀上,轉身准備招呼自己的大哥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馬誠說著,“阿忠,剛才我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會把刀對著我弟弟的後背舉起來。

  我真的瘋了,或許以後還會這樣。

  沒人知道我多喜歡英子,或許比你還喜歡,可是這樣下去,我受不了這樣的煎熬,以後我還是會瘋的,會不斷的為難你,責罵你,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阿忠,替我照顧好英子。

  我想該解脫的是我。”

  當馬誠臉上還帶著淚痕時,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馬誠無比眷戀的看了一眼自己最親近的兄弟。

  馬忠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幕,怔怔的看著自己大哥臉上帶著微笑,然後張開雙臂,身體慢慢向後仰倒。

  “不要!”

  馬忠咆哮著,可是這時候根本來不及像剛才大哥對待他那樣把他給拉扯住。

  自己最心愛的妻子,自己最心愛的弟弟,這時候的馬誠選擇默認這一切,選擇去成全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解開這個心結,那就是自己不再出現。

  馬誠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的快速跌落,寒風刺骨,閉著眼睛的馬誠笑的確實那麼的輕松。

  今年村子里都很喜慶,可唯獨馬忠家里壓抑而又沉默。

  馬忠在親眼看著自己的大哥跌落山崖之後,整個人都像是不正常了。

  這年頭上山砍柴不幸跌落摔著的,不止馬成一個了,所以村子里的人也沒想其他,因為這兄弟倆的感情有多好,全村的人都知道。

  哪怕是馬誠自己選擇的,在馬忠的心里一直感覺是自己害了大哥,這份煎熬的內疚與罪惡,讓馬忠幾乎崩潰。

  要不是在最後時候馬誠那一句照顧好英子,當時已經崩潰的馬忠真的想跟著一起跳下去。

  在那一天,得知兩個兄弟砍柴之後,只有馬忠回來了,英子也變得呆滯許久。

  英子在迷惘和彷徨,她不知道這兄弟倆一起去砍柴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去問馬忠,只跟村民一樣當成是馬誠失足。

  在村民幫忙安置了馬誠出殯之後,馬忠當天就離開了這個家,去了那個破舊不堪的屋子里住著。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待在老宅的英子總會默默的睜開眼睛,看著黑暗的房頂,馬忠也是愧疚的每晚難以入睡,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和難以置信。

  在開春天暖了些時,馬忠准備離開這個村子,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去外邊打工,可是在臨行之前突然得知了英子懷孕了。

  算算日子,馬忠知道是他大哥走之前一個月留下來的孩子。

  馬忠最終沒有離開村子,只是跟往年一樣干活,這次的馬忠把所有農活都抗在了自己身上,並且隔三差五的去幫英子做飯,去幫英子收拾家務。

  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天氣也開始變得燥熱,轉眼一年時間過去。

  當英子生了孩子之後得知是個女孩,馬忠心里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大哥總算有了血脈。

  自己的大哥,現在是馬忠心里永遠的一塊心病。

  坐月子還是婆家幫忙照顧大半個月,因為馬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但是英子還有個弟弟也是剛生了孩子,別人總要先照顧親孫子,在照顧外孫女,更何況馬忠聽說這段時間英子婆家正勸英子改嫁呢,年紀輕輕的英子這麼守寡,他們家里可不同意。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

  這一天傍晚,馬忠忙完回來,幫著洗尿布做飯收拾家里,弄好這些之後,就讓英子去休息一下,然後馬忠抱著已經三個月大的孩子在懷里,總是感覺親不夠。

  這個女孩長得跟英子那麼像,一雙漂亮的眼睛,臉龐粉嫩白皙,一看就知道長得了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阿忠,我抱著孩子,你趕緊去吃飯吧,累了一天了。”

  英子匆匆吃過幾口,向馬忠說了一句。

  馬忠應了一聲,又喊了一聲嫂子,然後把孩子交給了英子去吃飯。

  擺著饅頭就菜吃的正香,英子在每次聽到馬忠稱呼自己嫂子的時候,魅力的臉龐總會變得黯然。

  英子這些天心情越來越不好了,她抱著孩子走了出來,“阿忠,你看婷婷是不是很漂亮?”

  馬忠聽了之後笑了起來,對於這個小侄女,馬忠是打心底的喜愛,甚至不要自己的命都不想讓這個小侄女受任何一點委屈。

  “是很漂亮,長大了一定跟她媽媽一樣的美。”

  馬忠看著還在襁褓中的馬婷,露出了開心笑容時說著話,可是說完之後馬忠立刻閉嘴,現在的身體是叔嫂,馬忠感覺自己這句話很不合適。

  英子聽到馬忠的話,忍不住的抿抿嘴巴。

  生了孩子之後,之前年輕靚麗的英子變得越來越有魅力了,就連身材都變得比之前還要性感,馬忠每次見到英子,都在強迫自己的眼睛不去盯著英子愈發碩大的胸前波濤,還有那雙美腿和日益圓潤豐滿的翹臀。

  “這段時間娘家一直勸說我重新找個婆家,我也想通了,我才跟你哥結婚一年就守寡,這輩子自己拉扯著婷婷,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而且現在村里都說我命不好,克夫,估計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以後這個小家伙,要跟著我受罪了。以後就不知道誰能娶我了,以前沒得挑,現在也沒得挑。”

  英子輕輕抱著馬婷在晃動,意有所指的向馬忠說了一句。

  馬忠低頭吃飯,這一刻沒人知道他的心情,見到馬忠默然不語的吃飯,英子在心里嘆息了一聲,每次說到這個,馬忠總會選擇逃避。

  懷里的馬婷哭泣了起來,英子晃動著哼著,然後撩開衣襟坐在了馬扎上開始給孩子喝奶,馬忠抬起頭,看到那碩大的白花花的大圓球,瞬間把視线低了下來。

  “你哥已經走了快一年了,你還沒從傷痛中走出來嗎?我沒問過你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相信你的性格,肯定不會害你哥。其實你哥也是個好人,更不會害你。

  當那一天你們一起出去,只回來你自己的時候,我就是震驚了一下,其實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我真是後知後覺,應該早知道這樣的情況的。那一天你們一起出去,也只會有一個人回來,不是你,就是你哥。咱們當初的時候……”給孩子喂奶的同時,英子輕聲的跟馬忠說著話,可惜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被突然變得暴躁的馬忠給打斷了。馬忠不想再提以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的聲音嚇得懷中馬婷又一次哭泣起來,連帶著英子的眼眶里都布上了水霧。

  “今晚你就別回去了,我想回娘家一趟,你幫我照顧著婷婷。”

  英子整理思緒,不再繼續提這件事情。

  馬忠尋思著一定是又是她們家里施加壓力,讓英子早點找個男人改嫁的事情,馬忠沉吟了會兒最終應了下來。

  吃飽喝足,馬忠照顧著孩子,英子離開了家里,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婷婷總算是睡著了,馬忠悄悄放在了床上,就聽到門外有聲音。

  正巧見英子回來了,馬忠也沒太多過問,只是轉身去了另一個屋子里睡覺去了。

  進來屋子躺下過了好久,馬忠還是沒有睡著,他內心不想讓英子離開,可是現在馬忠卻沒有理由留下她。

  正當馬忠迷糊著快要入睡的時候,恍惚間聽到房門聲音響起,這個家里就一直沒有鎖,從馬忠馬誠相依為命的時候就是這樣,所以很輕易就被打開了。

  昏暗中,馬忠看著那個魅力的身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來。

  馬忠心亂如麻,還沒來得開口,就感覺被子稍微掀開,一個滾燙充滿誘惑的身體緊緊的帖在了自己的身上。

  馬忠剛想從床上坐起來,卻被一個柔軟的手臂給緊緊摟住了腰。昏暗之中彼此看的很模糊,但是馬忠第一時間就知道鑽進自己被窩里的是誰。

  當馬忠想要喊出一聲嫂子的時候,那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英子沒有穿任何衣服,在抱著馬忠身體的時候,那兩團碩大的圓球已經擠壓在了馬忠的胸膛。

  黑暗中的英子在馬忠的臉龐和脖頸上不斷的親吻著,當馬忠突然感覺跨間一陣酥麻時,英子那只手早已經滑到了馬忠的腿根,然後小手緊緊握著馬忠的肉棒,開始輕微晃動,然後又開始上下動作了起來。

  馬忠的呼吸變得混亂不堪,他慌亂之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雙手想要推開英子可沒有這麼做,只是死死的抓著床單,如同一個呆滯的木頭。

  馬忠閉著眼睛,感受著壓迫著自己身體的那副魅惑火辣的身體,這麼多年來從未有碰過女人的馬忠,這一刻的反應也是那麼的強烈。

  在馬忠發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抱住了英子的腰臀之間,而且貪婪的揉捏著英子美妙的豐滿臀肉。

  “嫂子,你快出去。”

  馬忠感覺放開手,驚慌失措的說完一句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變得嘶啞。

  黑暗中,英子沒有離開,而是已經把手中握著馬忠的肉棒慢慢的立起來,英子的上身直起來的時候,被子已經滑落到了床上,然後英子圓潤的豐臀開始慢慢的坐了下去。

  英子在哼著,馬忠也在哼著,馬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美妙的滋味,英子那緊湊炙熱的身體在容納了馬忠的大肉棒之後,馬忠感受到了英子身體深處在不斷的蠕動和緊收,馬忠又一次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是不是很舒服?男女做愛就是很舒服的事情。你哥喜歡我坐在他的身上這樣不斷的起落屁股,就跟現在一樣,砸下來的時候會有啪啪的聲音。你哥說每次聽到都會感覺很興奮。對了,你哥還喜歡讓我跪著,抱著我的屁股從後邊干我,一會兒也讓你體驗一下滋味好不好?我是不是很賤?阿忠,別再把我當成嫂子,也別再對我那麼尊敬,好嗎?算是我求你了,把我當成一個欠懆的騷貨就好,你看就像現在一樣。現在是我在弄你,你是被動的。

  我就是這麼騷。是不是很想干我?你的肉棒讓我有點不適應,太大了,我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別往上頂,啊,要死了。”

  昏暗中的英子像是換了一個人,在不斷的輕輕起落自己的美臀,讓馬忠的大肉棒在她體內深處不斷的進進出出時,英子突然感覺馬忠向上一定,酥麻的讓英子叫喊時,卻發現馬忠已經爆發在了英子的身體里。

  馬忠頭皮酥麻,整個腦袋都變得轟隆隆的,那種美妙的滋味讓馬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馬忠在那一瞬間,真有種飄飛到雲端的滋味。

  英子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戀戀不舍的繼續納入馬忠還帶著余威的肉棒,享受著馬忠的身體。

  馬忠這時候已經羞愧的不敢睜眼,哪怕已經是黑暗中。

  當英子的屁股慢慢離開馬忠的身體,兩個人在這樣緩慢的一寸寸抽離中,都發出了羞恥的聲音。

  徹底抽離了出來,就聽到英子下了床,馬忠嘆息著,心亂如麻中,卻聽著英子摸索著紙上了床,趴在床上,趴在馬忠的腿間,摸索著幫馬忠擦拭了一下身體。

  馬忠吞咽了一口唾沫,這時候的馬忠在後悔,這時候感覺跟大哥馬誠在山上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該死掉的,是自己。

  當擦拭干淨馬忠的身體時,突然間感覺頭發撩撥著自己的腿根,恍惚中就看到英子低頭張嘴,用她性感的嘴巴含住了自己的肉棒。

  馬忠被深深的震撼,他並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可是在那瞬間,他感覺是那麼的美妙和酥麻,爽的馬忠又一次叫喊了起來。

  “你看,又硬起來了,你真厲害,肉棒還這麼大,向我這樣的賤貨最喜歡男人的大肉棒了。

  我這樣的賤貨根本不值得喜歡,你就狠狠的弄我吧,你到現在還不找媳婦,這都多大了,要是再不發泄的話,會憋壞的。

  不論你把我當成曾經喜歡的英子,還是你的嫂子,或者是現在的騷貨,我讓你的身體發泄,也不是只為你。

  因為嫂子也需要男人,你要是不干我的話,那我就去找村里的男人,那些男人平時盯著我的時候,都恨不得干死我呢!

  我不想離開這個家,也不想離開你,其實你哥永遠不回來那一天,你哥心里已經是這麼想的了,可是你總是自我逃避,根本不願意接受。今晚不需要糾結了,你還是那個好弟弟,我是個賤女人,是個壞嫂子,是個欠肏的騷貨。阿忠,來,我已經跪好了,抱著我的腰,從後邊干我,你先過來,估計你找不到地方,我握著你的肉棒,你慢慢的插進來,先讓我適應一下。”

  昏暗的光线中,英子那白皙火辣的身體依舊看的清楚,那麼的白。

  馬忠怔怔的看著旁邊的嫂子,或者說現在的英子,因為英子已經跪在了床上,腰彎的那麼低,讓她圓潤的屁股看起來那麼的翹。

  英子把馬忠拉扯起來,然後又費了手腳讓他直立著身體跪在床上,英子在馬忠的身前繼續保持剛才跪著的姿勢,然後屁股微微向後,握著馬忠的肉棒慢慢向自己的臀縫擠進去之後,英子開始緩慢的前後搖擺著自己的美臀。

  沒一會兒,英子感覺自己的腰肢被粗糙的大手卡住,身後那個要人命的大肉棒也開始主動的前後動作起來。

  當英子感受著身後的另只手在自己圓潤的屁股上不斷的狠狠揉捏時,英子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只是在這昏暗的光线里,馬忠永遠不知道主動放低姿態,用這樣的犧牲做法跟自己作愛的英子,從進來到現在,臉上的淚水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第二天,馬忠醒了過來,長年累月早起的他,對於生物鍾的反應已經深入骨髓,可是今天馬忠依舊起來的很晚。

  昨晚上做了一個很瘋狂的夢,在夢里,馬忠狠狠的占有了自己的嫂子,或者說到現在為止還在深愛著的英子。

  不論是嘴巴還是身體,英子全都給了馬總,至於馬忠一晚會上把英子給弄的最後受不了求饒。

  深夜孩子那邊傳來哭聲,馬忠最後狠狠的爆在了英子的體內深處時,才戀戀不舍的讓英子下床去給孩子喂奶。

  昏暗的光线,看著英子走路姿勢都那麼別扭,馬忠舒爽的躺在床上。

  當第二天再次見到英子的時候,看到英子走路的古怪姿勢,馬忠才感覺那一切真的不是個夢。

  那一天,馬忠跟英子聊了很久,也是第一次把他和馬誠最後上山的事情告訴了英子,英子聽完只是在默默的流淚。

  許久之後,英子跟馬忠說了一句娶了我吧,最終馬忠轉身離開。

  以後的日子里,馬忠還是搬了出去,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英子遭受了村里地痞的騷擾,還有村干部的暗示中,英子不堪其擾的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馬忠。

  最終馬忠還是沒有跟英子在說什麼娶她,余生之中也沒有再說一句我愛你,兩個人成了事實夫妻,馬忠對英子掏心掏肺的對待,只是依舊是變得沉默,很少跟英子說話。

  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馬忠家里的日子比以往的時候也好了很多,馬婷長到十來歲的時候,亭亭玉立的成了一個大姑娘,而且就像是跟英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出落的美麗動人。

  一場大病把原本就體弱的英子折磨的撐不過那一年的冬天。

  花掉了家里所有的錢,馬忠不顧一切借了好多錢,甚至無數次的跪在別人的面前,只求著能弄點救命錢。

  可是英子的身體並沒有好,蒼白的臉龐哪怕憔悴不堪,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魅力動人。

  在床上,英子這一天又看到了馬忠回來,旁邊的馬婷看到馬忠,像是有了依靠的叫了一聲爸。

  馬忠讓馬婷去家里吃飯,然後坐在了英子的床頭。

  “每家都沒錢,是不是又沒借到?別這麼麻煩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估計撐不過今年冬天了。你還是好好存錢,阿忠,你不是說要讓婷婷讀書,讓她離開山村的嗎?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你就別麻煩看。阿忠,咱們這樣相處著,應該有十幾年了把?從當初嫁給你哥開始,這麼多年來,你就沒有想跟我說的話嗎?以前年輕的時候,你每次一說我就臊的臉紅,你還說過娶了我之後,以後每天見我的第一句話都會說一句你愛我,可是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聽到過。今天你就說一句我愛你,讓我聽聽,好嗎?”

  英子在努力的笑,可是身體巨大的痛楚讓她還是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馬忠的臉龐皺紋比以往多了不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了不少。

  馬忠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最想親口告訴英子的話,“現在好好修養,別亂想了。沒事,你別以為在醫院就會花很多錢,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英子的蒼白的臉龐都帶著濃濃的遺憾和失落,最終還是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

  英子抬手,在馬忠黢黑質朴的臉龐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看起來充滿了戀戀不舍。

  對於英子的親密動作,馬忠下意識的向後逃避。

  這些年幾乎約定成俗,每次馬忠和英子上床作愛的時候,馬忠總會不讓任何光亮出現,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嫂子躺在自己的身下,或許用這樣的舉動來跟心里屬於他的英子坐著最美妙的事情。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婷婷那個丫頭估計還不會做飯嗯,你趕緊去忙著做飯去,我感覺困的要命,想睡會兒。”

  英子放下手,拍拍眼前這個傻男人的手背說著。

  馬忠嗯了一聲,之後又說著不用英子多想,一切都沒事的,這才離開了簡陋的病房。

  在馬忠以為英子身體不好准備休息一會的時候,卻不知道他踏出病房關上門的瞬間,英子再也控制不住,淚珠像是斷了线的珠子一樣,不斷的的從眼眶滑落。

  英子在穿上摸索著,摸出來一個小刀片,這還是她平時在家的時候做點針线活用的,從英子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住院的時候,就一直戴在身上。

  英子用打著吊針的那只手拿著小刀片,剛在了另外一只手上,在英子咬牙的同時,干脆利索的滑動了一下,這麼的干脆,就像是當初英子一咬牙,打開了馬忠的屋門,爬上了自己小叔子的床一樣,還是那麼干脆。

  手腕上的血開始流淌,英子把手放在了身旁,然後用被子蓋上。

  被子那麼的溫暖,手腕上不斷冒出來的血液也那麼的溫暖,英子在劇痛中,感受著生命的流逝,感覺渾身的病痛都減輕了很多。

  英子看著窗外,這時候太陽才剛向西傾斜一些,這讓英子想到了當初經常會跟馬忠坐在山藥的大石塊上一起看夕陽的回味,可是從馬誠走了之後,馬忠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座山,更麼有去過那個戴著兩個人清純往事回憶的大石塊那。

  英子閉上眼睛,毫無血色的臉龐看起來那麼的安詳,在暈眩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英子在心里想著,剛才那個傻子,要是能跟自己說一句我愛你,那該有多幸福。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