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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罰你親我一下”

春晝長長 冰原鼠尾草 2103 2024-03-05 08:40

  “你要告假,為何?”

  姚辭玉攤開卷宗,仔細研讀上次阿圖仁的案件。他神色認真,似乎似要從卷宗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晏照夜道:“祭拜親人。”

  胡扯,姚辭玉抬頭,用審視的目光直直望著晏照夜:“胡說,你祖父母分明都在京城,哪里需要告假十日。我看你分明是要陪你娘子回鄉祭拜。”

  “正是如此,”晏照夜瞥他一眼,“我要去尋大人了。”

  婁闕前兩年過了知命之年,他時常說自己身上血腥味太重,陰冷冷的。

  姚辭玉就打趣說,他們這些做官的,哪個不是如此,都是血腥氣,那好人的和惡人的怎能相同。

  經過大理寺太多風霜,婁闕做事從來滴水不漏,要暗殺他的人從大理寺排到南城門。

  可三十年他安然無虞。

  文書堆放一側,婁闕筆墨不停,落筆間就定了別人的生死。

  晏照夜拂袖行禮,道:“大人,我要告十日假。”

  婁闕抬眼,淡淡道:“這麼久,所為何事啊?”

  他說得坦蕩蕩,“陪娘子回鄉祭拜。”

  婁闕恍然大悟,“哦,就是之前來大理寺送飯食的那個。”

  “正是。”

  朝中傳言真是不可信,晏昀之是斷袖這件事之前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饒是婁闕這類不愛探究旁人私事的遇到晏璀也要百轉千回地問一句,你兒子真是?

  後面的話不必多說,眾人也深知其意。

  大虞民風開放,朝中有些官員有妻妾,又養了孌童也毫不避諱。像晏照夜這般妻妾皆無的卻不多見。

  說他有龍陽之好,又不曾有人見過他和男人舉止親昵。

  對於這些無端揣測,晏璀也只能淡然笑著,回他們,“昀之的所喜所愛我還真不知曉,若是好奇,不妨當面一問。”

  話頭也就此打住。

  婁闕又提筆揮毫,他筆法飄逸,身姿如松,也能看出年輕時是位俊朗郎君。

  一個“改”字落筆,婁闕道:“准了,可得早去早回。不然子山一定不允。”

  姚辭玉哪里允得晏照夜一去十日,獨自對著滿桌公文扼腕嘆息。

  此時姚辭玉還在為阿圖仁的案子發愁,卷宗快被看出了洞,他還是不理解阿圖仁到底想干什麼。

  一道陰影覆在身上及卷宗上,聽得晏照夜道:“大人准了我的假。”

  姚辭玉頭也不抬,抱怨他:“准了就准了吧,你一個朝中有名的單身漢,好不容易找了個娘子,我們哪里敢成為你的阻礙。”

  “那我就提前多謝子山兄這十日辛勤了。”晏照夜話里含笑,生怕氣不到姚辭玉。

  姚辭玉下逐客令趕他,“還不快些回家,晉州路途遙遠,快馬加鞭也要一兩日,你二人坐馬車猴年馬月才能到晉州。”

  晏府,快綠齋。

  “你可記得從晉州到京城用了多少時日?”

  李知晝當時其實並不是要到京城,只是王家的人一路追趕,她沒有辦法,只得向前走,最後到了京城,還陰差陽錯進了晏家別院,成了晏照夜的側室。

  她一路風餐露宿,不敢住客棧,每次食飯飲水也是匆匆,提心吊膽了半個月。

  李知晝:“那時情況危急,我一刻不敢停,六月初二那日我離了家,算算到京城的時間,也用了有十日。”

  晏照夜道:“既是如此,你可會騎馬?”

  李知晝點點頭,“小時候學過,這些年沒怎麼騎過,不過我想著應該不成問題。”

  晏照夜詢問她,“此行只你我二人,府里的人只帶著蒼塹與青章。第一日快馬加鞭趕到林州,到了林州再換馬車,你意下如何?”

  林州距晉州不到百里,馬車一日就能到,從騎馬換成馬車,不至於太過舟車勞頓。

  “你安排的自然是好的。”

  晚上青章同李知晝收拾衣物,李知晝望著檀木櫃中各式各色的裙衫,不免眼花繚亂。

  找出幾件輕便雅致的,仔細收拾好,裝進包袱中。

  青章負責收拾首飾,梳妝台上岫玉小釵,珍珠項鏈,海藍寶簪子排列整齊,還有一些青章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首飾。

  她犯了難,這麼多首飾,該帶哪幾件。

  於是她回頭問李知晝,“女郎,你要帶哪些首飾?”

  李知晝向來不喜愛簪子釵子,她總覺得戴在頭上沉甸甸的,顯得累贅。

  “你挑幾件輕巧的就是。”

  岫玉小釵、碧璽瑪瑙項鏈與螢石簪,配著幾只珍珠小釵進了首飾盒,“咔噠”一聲,青章給首飾盒落了鎖。

  “玉娘收拾得如何了?”

  見晏照夜來了,青章無聲地退下,並且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感受到身後的人越來越近,李知晝轉身和他對視,狡黠的眸子望他,“你猜。”

  一步步靠近,晏照夜扣著她的腰,故作沉吟,而後道:“我猜,玉娘還沒有收拾好。”

  “猜錯了。”

  晏照夜帶著她貼著自己,聲音落在她耳邊,“那玉娘要懲罰我嗎?”

  李知晝抓著他的領子,想了想,道:“那罰你親我一下。”

  溫熱的唇先覆在臉頰,再從臉頰到唇上。

  李知晝覺得自己的唇像糖葫蘆似的,晏照夜反復在那一處舔咬,含弄,克制中帶著粗暴,很舒服。

  腦子開始發懵,氣息也混亂得不行。

  舌頭被含住,李知晝嗚咽著哼哼唧唧卻說不出話,涎水順著唇邊流下來。

  指節泛白,晏照夜的衫子上盡是李知晝抓出來的褶皺。

  終於停下來了,李知晝大口喘著氣,依賴地靠在晏照夜懷中。

  夜色無聲,燭火忽明忽暗,堆疊在床上的包袱,梳妝台上的首飾盒,都是這場無聲情事的見證者。

  李知晝忽地道:“今夜不可以……明日還要趕路。”

  這話說的仿佛晏照夜是無時無刻都在發情的禽獸,晏照夜也不惱,他低笑著,“玉娘把我當做什麼人了。”

  是啊,當做什麼人。李知晝問自己,是夫君,還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李知晝推開他,不想同他對視,她還是無法做到坦然地欺騙旁人。

  她模棱兩可說道:“你做過什麼事,自己心里明白。”

  晏照夜只當她是害羞了,也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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