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強暴
陳氏的話剛剛出口,瞬間舉座嘩然。
既然在江南,就沒有什麼人沒有聽說過最近名聲大噪的才子黃允修,眾人對著黃允修方向指指點點,紛紛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黃允修震驚的看著跪在眾人前的丑媳婦,她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誣告自己!
還沒等他發作,一道狐疑的目光朝著自己投來。
那是陸家小姐不可置信的眼神。
黃允修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捏拳,脖子上青筋暴起。
該死!
自己從未告訴過陸家小姐自己有過婚配,本想以後攀上了陸家的高枝後直接休了這丑婦,沒想到她今天會來這麼一出。
“放肆!”
發聲的是站在台上的王修遠。
他憤怒的指著跪在眾人面前的陳氏,雙目圓睜道,看起來氣憤至極。
“黃兄潔身自好,兩袖清風,我早就仰慕許久,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行如此品德敗壞之事?”
他環顧左右,怒道:“誰放她進來的?將她拉出去!”
黃允修感激的朝台上的王小剛一拱手,想不到自己已經如此出名,就連王家公子都在仰慕自己,這屬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王小剛身邊一左一右,分別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家丁,架住了陳氏的胳膊,就像是提起一只小雞一般將她拎在空中。
“我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請大人明察!”
陳氏的身子瘋狂扭動著,雙腿亂蹬之間直接將腳上的一只布鞋踢飛,在她的麻子臉上涕淚橫流,聲音淒慘如杜鵑啼血。
“且慢!”
一道威嚴,不容置疑的聲音傳出,原本提著陳氏的兩名壯漢停下了腳步,在座的眾人都好奇的看向出聲者。
江南總督宋元亮正捋著自己的胡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被架在空中的陳氏。
“把她放下來,我有事想要問她。”
兩名家丁齊齊回頭看向王小剛,得到了主子的點頭許諾後,這才松開了手。
陳氏一眼就看出了在場誰的地位最為尊貴,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宋元亮的身前,咚咚咚的磕起了響頭。
“還請大人明察,民婦要是有一句話作假,那便讓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翻身!”
宋元亮倒是不急著問她貪汙腐敗的事情,而是先問道: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陳氏迷茫的抬起烏黑一片的額頭,不解的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宋元亮。
“按我大燕律法,子告父,妻告夫,哪怕是贏了訴訟,也要受監禁兩年,以儆效尤。這你可知曉?”
陳氏眼神堅定,毫不動搖。
“民婦知道!”
這讓宋元亮更加感興趣。
“哦?哪怕是這樣你也要堅持?他對你做了什麼?”
陳氏抹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淒慘道:
“自民婦嫁到他家,為他洗衣做飯,盡職盡責不敢怠慢半分,但是他對我打罵羞辱便不曾停歇。”
“民婦從來不嫌棄他家徒四壁,時常從娘家帶回點銀錢補貼家用,結果他尤不滿足,與別家小姐暗通曲款,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民婦掃地出門!民婦實在忍無可忍,只好檢舉揭發,既然他不仁,就莫怪我不義!”
“一派胡言!”
黃允修見陳氏將自己老底揭穿,漲紅了臉拍案站起,眼中燃著熊熊的火焰,像是要將那陳氏生吞活剝。
自己堂堂穿越者,竟然會被這愚不可及的丑婦背刺?
壞了名聲還不是最關鍵的,陸家小姐對自己已經充滿了震驚與警惕,哪怕是自己的老師袁枚,也在身邊皺眉。
他必須當場證明自己的清白,讓所有人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誣告!
宋元亮朝他揮了揮手。
“既然黃生也在此,那便過來說個明白,你倆就在此地對簿公堂,李大人,你沒有意見吧?”
他側著眼睛瞄了一眼旁邊的當地的李縣令,按理來說這事應該由他審理,但是這小小縣令哪敢對江南總督說不。
李縣令頭上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出,對著宋元亮彎腰屈膝,唯唯諾諾道:“下官不敢。”
黃允修有功名在身,可以見官不跪,況且他心中身為穿越者的驕傲不容他向別人下跪,便這麼直挺挺的站在宋元亮面前。
“她說你貪汙受賄,黃允修,你有什麼想要說嗎?”
黃允修厭惡的朝著身邊跪著的陳氏看了一眼,陳氏便被他嚇得打了個哆嗦,兩眼只敢看著地面。
“回大人的話,簡直是一派胡言,小生區區一位秀才,又沒有一官半職,何來貪汙受賄之說?”
宋元亮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陳氏。
“確實如此,你說說,這黃允修是怎麼貪汙受賄的?”
那陳氏用頭抵著地面,五體投地,聲音堅定道:
“黃允修借其師袁枚之名,暗中聯系一眾商賈,說是只需給半成的稅銀便能免掉所有的稅收。”
宋元亮詫異的看向人群中的袁枚,這件事情還與自己這友人有關?
袁枚一看事情牽扯到自己,也只好從人群中走出,朝著宋元亮微微搖頭,拱手道:
“未曾有過這種事情,宋兄,你也知道我在朝為官的時候也不擔任戶部官職,更何談辭官之後呢?我哪有門路可以免去別人的稅銀?”
他頓了頓,又看向身邊的黃允修。“允修也從未與我說過這事,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婦人存心誣告。”
在座的商賈與官員紛紛點頭,想來也是這樣,按照黃允修的不好錢財的性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就連陸湘雲的眼神也稍微柔和了一點。
聽到老師為自己站台,黃允修一下子便來了底氣。
他心中冷笑不已,就這點本事還想汙蔑自己?
看這件事結束後我怎麼弄死你!
“誣告自己的丈夫,罪加一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此事幾乎已經蓋棺定論,所有的一切都向著不利於陳氏的方向發展,但是她絲毫沒有慌張。
“回大人的話,夫君黃允修假借免稅之名,其實收了銀兩之後並沒有為他們做事,而那些上當受騙的商賈也無從告官,他們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逃去稅銀而導致錢財被騙,只好將這暗虧吞進肚中。”
說罷,她抬起頭顱,向著人群環顧了一圈。
“今天那幾位商賈就在此地,還請大人把他們叫過來為民女作證!”
“是哪幾位,把他們叫過來。”
陳氏直指人群中的幾位大腹便便,看起來就富得流油的商人。
“做布匹生意的李家,做玉石生意的張家……”
一個個被點到名字的商賈顫顫巍巍的走到宋元亮面前,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冷汗直流,一個個如喪考妣。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怎麼自己要面對的是江南的總督?
不應該是李縣令嗎?
其中幾人回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王小剛。
此時的王小剛面色平靜,古井無波,但是眼神中的威脅之色,只有他們能夠理解。
宋元亮掃視了一眼排排跪在自己面前的商賈,問道:
“這陳氏說的可是屬實?”
商賈們紛紛對視了幾眼,一個是王家許諾的生意與錢財,一個是在江南的總督前面承認自己確實有過逃稅的行為,傻子都知道這時候該怎麼選。
他們顧不得王家事後的報復,直接背叛了事前的說好的計劃,全部反水。
“冤枉啊!小人遵紀守法,未曾有過賄賂他人來逃稅!”
“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這女人句句謊言,當不得真!”
王小剛靜靜看著這群商賈在宋元亮面前重重磕頭,使出渾身解數證明自己的清白,原本與他們說好的計劃全部拋之腦後。
但是他並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老神在在的翹起了二郎腿。
黃允修朝著宋元亮一抱拳,“大人,看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
宋元亮也對這件事情失去了興致,確實只是普通的誣告而已。
他轉頭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李縣令,吩咐道:
“李縣令,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是!下官遵命!”
事情解決,黃允修心中一塊巨石落地,他得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陳氏,就這種伎倆也想對付我?
他又抬頭朝著陸湘雲的方向望去,朝著她微微一笑。
就在兩旁的壯漢要將陳氏押下去時,陳氏突然指著這群商人們,孤注一擲的大聲道:
“他們在說謊!他們只是害怕承認自己想要逃稅的事實,我沒有沒有騙人!我沒有!”
在宋元亮眼里陳氏已經是個誣告自己丈夫的瘋癲蠢婦,他揮了揮手不耐煩道:
“空口無憑,你口口聲聲說黃允修貪汙受賄,但是卻沒有一人能證明你說的話,你還想怎麼狡辯?”
“我有證據!我有物證!我知道他把貪汙受賄來的銀子藏在哪里!”
聽陳氏這麼一說,宋元亮又來了興致。
“還有物證?在哪?”
“就在家中!離這煙雨樓不遠之處!還請各位做個見證,與我一同去家中找出贓款!”
“帶路!”
黃允修看著陳氏信誓旦旦的模樣,心里沒由來的有些發虛,但他確實沒有做過這事。
一行人在陳氏的帶領下,來到了黃允修家徒四壁的小屋中。
看著那牆體開裂,屋頂茅草漏雨的破屋,眾人對黃允修清平樂道有了更深的認知,心中確信這不過是那瘋婆娘最後的掙扎。
宋元亮負手走進了小屋,打量著屋內簡陋的設施,回頭向陳氏問道,“你說的贓款在哪?”
陳氏指著屋中那一張單薄的小床。
“就在床下!”
她走上前去將上面的棉絮床鋪掀開,費力的將木質的床板挪開。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伸著脖子往里面一看,果然有兩口烏黑的大木箱。
由於箱子太過沉重,王小剛便指使著自己的家奴將這兩口木箱搬出。
只聽砰的一聲。
木箱落地,揚起地上的灰塵,看起來沉重無比。
宋元亮皺眉看著眼前的兩口木箱,“打開它!”
兩個箱子都沒有上鎖,輕輕一抬,蓋子便被直接打開。
“哇!”
圍觀的眾人看到箱子里的事物,齊齊出聲驚嘆不止,放在箱子里的,是整整齊齊,光亮如新的層層銀元寶。
“這……這不可能!”
黃允修看著箱子里閃閃發光的銀元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腳步不穩連連向後退去。
宋元亮走到近前,從箱中拿出一塊銀元寶,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又看了看元寶的底部。
“哼!”
他突然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元寶拋向之前對逃稅矢口否認的李家家主。
“自己看看這元寶的底部!”
李家家主慌忙將半空中的元寶接住,揚起他肥頭大耳的腦袋,把手中的元寶高高舉起。
銀元寶的底部赫然刻著四個大字——李家布莊!
江南是全國最大的鑄銀所,新銀都在這里產出。
商家由於相互通商時涉及的銀錢數量重大,而且期間可能多次轉手,為了避免在一堆真銀內摻雜假銀,都會要求在銀子底部刻上使用第一手新銀的商家的名號,方便追溯根源。
宋元亮又從箱子里掏出幾枚新銀,仔細看了看下面的刻字,與之前陳氏指認的一般無二。
他冷冰冰的看向那些商賈,甩袖怒道:
“當堂做偽證!你們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那些商賈一個個全部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朝著一旁的王小剛看去,能拿得出如此數量刻著名號的白銀,恐怕只有與自己有生意往來的王家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之前承認的話,反而比現在作偽證的結果要好的多,這群商賈們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惜世間並沒有後悔藥吃。
王小剛的神情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他負手立於屋內,依舊是一副淡漠之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只是他身邊的紅衣女子已經雙拳緊握,渾身顫抖,看起來早就怒不可赦。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小人這是讓豬油蒙了心啊!”
“原本小人未敢想什麼逃稅之事,是那黃允修先找上了小人,妖言蠱惑之下,小人才會被騙,是那黃允修欺騙了我們啊!”
肥胖如豬的商賈們絕望的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但是宋元亮沒有去看他們,而是將視线投向了一旁的黃允修。
“人證物證具在,哎~想不到啊……”
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空有才氣,道德敗壞!”
黃允修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
他踉蹌退後幾步,扶著自己暈暈乎乎的腦袋。
江南總督這八字出口,哪怕他知曉所有的科舉考題也沒有用了,仕途之路已經完全被完全堵死。
在他幻想中的高官厚祿,妻妾成群的美夢如同泡沫一般,啪的一聲,徹底破碎了。
“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
之前所謂的穿越者的自持蕩然無存,他跪倒在宋元亮的面前,抱著總督的雙腿,叫冤不止。
“李縣令,本官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他一腳把黃允修踢開,搖著頭像門口走去,路徑袁枚的身邊時,還伸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袁枚也是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黃允修,嘆了口氣跟著宋元亮離開。
在這一刻,黃允修的世界一下子變成了慘淡的黑白。
圍著看熱鬧的人群指著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黃允修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是啊是啊,什麼兩袖清風,都是騙人的假象。”
“我看這黃生還挺有才的,結果竟然是衣冠禽獸。”
一道道誅心之言像是利劍一般插入他的心中,可以遇見今日之後,他的名聲就要在整個江南變的臭不可聞。
他抬頭望向王小剛身邊的陸湘雲。
陸湘雲正用自己的袖子捂著半邊臉,好像是嫌棄與他一起在同一間屋子內呼吸一般,扭頭直接離去。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
“是誰!是誰在陷害我!”
黃允修赤紅著雙眼,狀若瘋癲,他最終看向了陳氏。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婊子陷害我!我要殺了你!”
他張牙舞爪的向著陳氏撲去,嚇得她趕緊躲開,但是黃允修在這狹小的屋內緊追不舍,最後還是被其余人按倒在地。
“放開我!我是冤枉的!我要找老師!我見總督!”
李縣令已經讓人叫來了縣衙里的捕快,他鄙夷的看著拍在地上神態瘋狂的黃允修,朝著捕快們一招手。
“都帶回去!”
除了黃允修之外,一同被帶走的還有陳氏。
破舊的小屋中只留下了原本應該參加宴會的商賈與大小官員,不過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宴席也就開不下去了,就此作罷。
待王小剛與一眾賓客告辭後,走出黃允修的家門,發現陸湘雲早就不知去向,只有巧兒還在門外的馬車前等著自己。
“巧兒姐,陸湘雲呢?”
“表小姐剛剛哭著跑出來,自己先坐馬車回去了。”
“行,那我們也該回去了。”
馬車的輪子咕嚕嚕的轉著,窗外的景色正在飛速後退。
王小剛正靠在椅背上閉目復盤陷害黃允修的整件事情。
其實這計謀並沒有多復雜,自己只是讓巧兒帶著黃允修與陸湘雲的信件找到了陳氏,告訴了陳氏她的丈夫早就與陸家的名門貴女暗通曲款。
哪怕陳氏並不聰明,她也能想的通自己之後的命運是什麼。
陸家小姐絕對不能可能嫁給黃允修做妾,自己這個糟糠之妻只有被休的份。
而就在這時,王小剛給了她一條生路。
那就是與他一同誣陷黃允修,事成之後王小剛會給她一筆足以讓她全家後半生衣食無憂的銀錢。
至於兩年的牢獄之災,其實陳氏已經在大額的金錢面前動心不己,並不在意兩年的監禁,但是王小剛還是承諾了她在風波過去之後一兩個月內就能把她撈出。
陳氏早就受盡了黃允修的折磨,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這件事。
至於那些商賈,自己也就是許諾了讓利給他們幾條小商路而已,叫他們來配合自己演一場戲。
要說整個謀劃中最重要的,就是沒有動機。
黃允修沒有在明面上得罪過任何人,在江南沒有人有理由去陷害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自己,也就沒有人會懷疑他是被陷害的。
江南是自己的地盤,財力權勢人脈,通通站在自己這一邊,況且還是以有備算無備,要是這還不能輕松搞不定一個窮酸秀才,那自己也就別混了。
“少爺,那幾個商賈好生可惡!竟然出爾反爾,還好少爺英明神武,早就備好了後手!”
王小剛緩緩睜開雙眼,含笑望著對面的巧兒。
“巧兒姐,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他們的反水。”
巧兒聽王小剛這麼說,歪著腦袋疑惑道:“謝謝他們?為什麼?”
王小剛緩緩解釋道:“因為有江南總督這個變數,原本他們只需在李縣令面前承認自己確實動了貪心,賄賂黃允修,但是總督來了就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江南總督可不是李縣令那種蠢人,只要供詞一致就能簡單騙過去,能走到那個地位的,哪個不是人精?”
“當時的情況是,只有陳氏一人指控黃允修貪汙受賄,袁枚都在幫他站台,而我們需要那些商賈承認自己確實有過逃稅的想法,給黃允修錢財讓他暗中操作。”
巧兒點頭道:“是呀!那為什麼要謝謝他們呢?”
“問題就出在那總督身上,那些商賈自然是怕我們王家的,但是他們更加怕總督,他們可以在李縣令面前承認自己的小罪,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在總督面前承認。”
巧兒只覺得頭有些暈暈乎乎的,聽不懂少爺在講些什麼。
王小剛也看出了她完全沒有想清楚其中關節的迷糊樣子。
“好吧,巧兒姐,我說的簡單一點,假設當時那些商賈們承認了自己賄賂黃允修,會發生什麼?”
巧兒遲疑道:“那麼就不用陳氏帶他們去找那些被藏在床下的銀子了,當場就能被定罪。”
“是啊,但是總督就會起疑。”
“為什麼呀?”
“因為那些商賈們做了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巧兒姐,我問你,如果你做了壞事,你會不會想瞞著我?”
“我不會做壞事!”
“我就是打個比方……”
巧兒激動的站了起來,認真道:“我也不會瞞著少爺!”
王小剛無奈扶額,讓巧兒重新坐了回去。
“啊行行行!我們換一個例子,你要是一不小心把吳娘養的盆栽弄死了,你會不會想著瞞著她?”
這下子巧兒開始猶豫了起來,她低著頭支吾道:
“會……會吧……”
“那麼那些商賈要是在總督面前承認罪行,是不是就像你弄死了吳娘的盆栽,還要主動告訴吳娘這件事一樣?”
巧兒微微點頭,那也太蠢了。
自己可以趁著吳清怡沒發現的時候偷偷給她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下子巧兒終於想通了,自己做了壞事,都會想瞞著別人,那些商賈要是反常的承認自己的罪行,反而會引起總督的疑心。
“所以當時只要他們一口咬定,自己從來沒有賄賂過黃允修,陳氏的指控就會成為誣告,雖然這個行為會惹怒我,但是比起在總督心里留下不好的映像,他們選擇了後者,而否認這件事情,正好就不會讓總督起疑心。”
巧兒驚呼道:“那之後再由陳氏拿出那些銀兩,一切就順利成章了!少爺你不僅算計了黃允修,還算計那些背叛的商賈!”
“就是這麼一回事。”
但是巧兒又憂心忡忡起來,“那些商賈們當時都能背叛少爺,現在少爺又坑害了他們,他們不會把少爺安排的事全盤托出吧?”
王小剛自信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還是一樣的理由,這麼做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當時他們背叛我,是因為他們怕得罪總督,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得罪總督了,就不會再來得罪我,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被翻出了刻有他們名號的銀兩時,沒有一人說是是受我指使,因為陷害黃允修,惹怒了總督,再暴露我,惹怒了王家,他們會同時得罪兩個惹不起的人,況且賄賂未遂的罪,可比欺瞞上官陷害忠良輕多了。”
“但是他們被少爺陷害了,就不會很生氣嗎?巧兒要是一生氣,也會做衝動的事情。”
“巧兒會,但是他們不會。”
“為什麼他們不會?”
王小剛呵呵一笑,摸了摸巧兒姐的腦袋。
“因為他們與我一樣,都是商人,而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巧兒關心的點明顯和王小剛不一樣,她癟著嘴委屈道:
“少爺沒有感情嗎?”
“沒沒沒,我和他們不一樣,除了利益,我眼里還有最親巧兒姐啊。”
王小剛趕緊將巧兒姐摟在懷里,安撫著她的後背,巧兒這才重新恢復了笑顏。
這一摟一抱後,巧兒沒有重新坐回原本對面的位子,而是直接將頭貼在王小剛的胸口,縮在他的懷里不肯出來。
王小剛就這麼攬著巧兒的腰肢,與她聊起了家常。
“昨日讓你將那山參烏雞湯給吳娘送過去,吳娘怎麼說?”
“我與吳姨說了,是少爺親手燉的,她喝的干干淨淨一點不剩,我們就是想要討一點,都不肯給呢!”
“那就好,最近紅棗也送來不少,等會回府你也給吳娘帶過去。”
巧兒輕輕點頭,應了下來,但是她疑惑道:
“少爺最近為什麼要給吳姨送那麼多補氣血的藥材呢?吳姨身體不好嗎?”
巧兒是他最貼心的丫鬟,王小剛也不瞞著她,直接將自己與吳娘的事情盡數告訴告訴了她。
“啊!少爺你和吳姨!她可是你奶娘呀!”
巧兒聽完後驚得雙目圓睜,抬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驚訝道。
王小剛將手放在巧兒軟嫩的腿肉上,隔著衣裙慢慢上下摩擦,他解釋道:
“你少爺我是見不得吳娘孤身一人,給了她做女人的幸福。”
巧兒愣愣的看著義正言辭的王小剛,嘴唇輕輕囁嚅了兩下,最後憋出一句。
“少爺喜歡就好。”
“最近我那師姐師妹又在做些什麼?”
“按照少爺的吩咐,在府里嬌生慣養著呢,吃的都是熊掌鮑魚,魚翅燕窩,還用了全江南最好的錦緞的給她們做了幾身新衣服,不過那些金銀首飾都沒有收下。”
王小剛的輕輕點了點頭,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反正他也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大手逐漸伸進了巧兒姐的裙擺,入手不是平日里光潔細膩的肌膚,而是絲滑柔順的黑絲。
自己收到那些洋商給自己送來的樣品後,便送了幾雙給巧兒姐,沒想到今日就穿上了。
隨著王小剛的手不停的在自己腿上撫摸,揉捏,逐漸還向著更深的大腿根部滑去。
巧兒白皙的俏臉逐漸變得粉紅,眼神也變得迷離,大腿微微閉合,將王小剛的手夾在自己柔軟的腿肉之間。
她懶洋洋的躺在王小剛的懷里,輕輕用腦袋蹭著少爺的胸口,嘴角勾起。
“少爺~”
她微涼的小手伸進了王小剛的褲中,開始在其中摸索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吁”的一聲,馬車穩穩當當停在了王家大門口。
王小剛拍了拍巧兒姐軟彈的屁股,松開了懷抱。
“到了,我還有事,下車吧。”
說罷便掀開了車簾,直接從車轅上跳了下去。
“少爺~”
巧兒幽怨的叫了一聲,剛剛被挑起的火熱性欲讓她不上不下,沒想到少爺管殺不管埋,就這麼放著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等等我呀!”
回到了院子的王小剛第一件事就是問了問陸湘雲在哪里。
丫鬟們告訴自己,那女人一回王宅便徑直回了自己的居所,順道要了好幾壇陳年佳釀,然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再見人,就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陸家丫鬟也被趕了出去。
知道了她的位置後,王小剛也來到了陸湘雲的房間門前。
他上前敲了敲門。
篤篤篤。
“都說了!別來煩我!”
陸湘雲暴躁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一起連帶著的還有一聲乒乓的脆響,應該是把什麼瓷器摔打在地上的聲音。
王小剛也沒有管她,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陸湘雲正坐在屋內的小圓桌旁,手里拿著一個瓷杯,桌上擺著一壇古色古香的陳年酒壇。
此時她半趴在桌上,臉色酡紅,鳳眼迷離,看起來醉的不清,就連平日在王小剛眼里裝模作樣的端莊儀態都渾然不顧。
王小剛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嘲諷道:“不是自家的東西砸起來不心疼是吧?”
已經半醉半醒的陸湘雲聽到他的聲音,蹭的一下抬起了頭,惡狠狠的看向王小剛。
“你來干什麼!滾!”
王小剛沒有理會她的出言不遜,走上前去抓著酒壇的壇口向里面望去。
他嘖嘖稱奇道:“三十年陳釀的女兒紅,里面的酒液都已經成酒膏了,你不兌水直接喝,也不怕喝死你?”
陸湘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用力朝著王小剛的胸口推去,想要把這看自己笑話的外甥推出房門。
但是她整個人都已經暈暈乎乎,雙手更是綿軟無力,這一推沒有推動王小剛分毫,反而自己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這讓她更加羞惱。
“不要你管我!我愛怎麼喝怎麼喝!喝死了也和你沒關系!”
王小剛撇了眼正在發酒瘋的陸湘雲,不屑的嗤鼻一笑。
“哼,你死了我倒是樂的開心,山豬果然吃不得細糠,我是心疼這三十年陳釀的女兒紅。”
陸湘雲羞惱的伸手指著王小剛的鼻子,“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吧?看我這幅模樣,你滿意了?”
王小剛在小圓桌旁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膏,端到自己的鼻前輕嗅了一下。
“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之前還說著要與那黃允修私奔,結果人家都已經娶妻不知道多年了,而且還是個品德敗壞的斯文敗類。”
王小剛舉著瓷杯上下打量著眼前釵亂鬢橫的小姨,笑道:
“陸湘雲,你的眼光可真不錯!簡直要笑掉我的大牙。”
陸湘雲原本就傷心欲絕,眼看王小剛還在自己面前肆意嘲諷,她哪能受這樣的委屈,直接張牙舞爪的朝著王小剛撲去。
事實證明,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原本做不到的事情,一樣是做不到。
王小剛輕輕松松的就抓住了她嬌軟無力的皓腕,將陸湘雲的雙手反剪,把她的上半身壓在圓桌之上。
陸湘雲沒有一絲一毫的還手能力,只能屈辱的趴伏在桌上,輕薄紅紗裙下的圓潤飽滿的胸部在桌上壓成了扁平。
“你放開我!松手!我要和你爹告狀!”
王小剛俯視著不斷在桌上扭動著身子的陸湘雲,冷笑一聲。
“我還有舊賬沒有與你算清,你想跑到哪去?”
陸湘雲扭動了幾下,發現自己在王小剛的壓制下根本難以動彈封分毫,她只好放棄了掙扎,回頭忿忿道:
“我與你已經兩清了,哪還有什麼舊賬?”
“是啊,你給我保守秘密,我帶你去見你那奸夫,這件事確實是兩清了。”
“那還有什麼事情?”
王小剛俯身將嘴巴湊到了陸湘雲耳邊,陰森道:“你拿吳娘威脅我這一件事,總不可能希望我就這麼放過你吧?”
陸湘雲被他陰冷的聲音嚇了一下,她的目光閃躲,害怕道:
“你……你想怎麼樣?我沒有想對她怎麼樣過!”
“原本你說要遠走高飛,但是現在又留了下來,你說我要怎麼相信你能守口如瓶呢?”
隨著王小剛的聲音逐漸陰冷,陸湘雲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大喊道:
“我發誓!”
“發誓沒用,你覺得我會容忍自己把柄被他人拿在手中嗎?既然你能威脅我一次,那就能拿它威脅我第二次。”
“我不會!王修遠,你當誰都像你這般無恥!”
王小剛伸手摸上了她纖白的脖頸,動作輕柔,但是卻讓陸湘雲汗毛直立。
“小姨,你說一個人,怎麼樣才不會將秘密說出去呢?”
陸湘雲聽到這一句話,瞬間臉色嚇得慘白,出生在豪門貴族,難免能知道些不為人知的醃臢之事,她自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只有死人,不會泄露秘密。
自己可是他的小姨!難道他真的要手刃血親不成?
陸湘雲雖然不太相信,但是咽喉處的大手恐怕下一刻就會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窒息而亡,到時候在王家大院里隨意找個花園一埋,恐怕就要成了肥土的養料。
她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眼睛里全是懼怕之色,已經含滿了盈盈的淚水,她顫聲哀求道:
“我……我真的沒想威脅你……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咽喉處的手已經開始用力,陸湘雲只覺得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她這下知道了,王小剛不是在與自己開玩笑,是真的要殺自己滅口!
面對死亡的恐懼,她害怕的不知所措,眼淚就像是斷了线的珍珠一樣,在她滑嫩光潔的臉上滑落,心中只有無盡的悔意。
玩火者,必自焚。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要必死無疑的時候,掐在喉嚨上手突然松了開來,就連背後的雙手都能重新活動了。
“你本來該死的,但是我改了主意。”
陸湘雲無力的滑坐在地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小剛突然收手,但是可以確信的是,自己性命無憂了。
“嗚啊!!!”
這一驚一嚇讓她情緒直接奔潰,直接跪坐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王小剛就這麼坐在位子靜靜看著陸湘雲在地上哭泣,一直等她稍微消停一會,他才問道:
“哭完了?”
陸湘雲眼眶通紅,淚眼婆娑的仰頭看著自己這殺人不眨眼的狠心外甥,自己的姐姐是多麼溫柔的人,怎麼生出來的兒子能如此惡毒?
她的聲音帶著濃烈的哭腔:“我要回陸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家保護的太好了,雖然這年紀比自己大上許多,但是這心性,王小剛覺得還不如堅強的葉青青,至少她也不會這樣丟臉的大哭。
他走到跪坐在地上的陸湘雲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像是審視商品一樣開始審視她的外貌。
雖然自己挺討厭這個女人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確實有一好皮囊。
五官精致,皮膚滑嫩,纖長濃密的睫毛因為哭泣沾染了點點淚水,吹彈可破的俏臉上還留著兩道清痕,這幅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更是激發了王小剛嗜虐的一面。
雖然他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但是家里不缺母親年輕時留下的畫像,確實與這陸湘雲有著七七八八的相似之處。
他的視线向下,輕薄的紅色紗裙下的胸脯挺拔,雖然看這規模比不上吳娘與師娘,甚至可能連天賦異稟的秦可欣都不如,但是與尋常女子相比,已經算是圓潤飽滿。
王小剛松開了陸湘雲下巴,伸手呈做半圓狀,按在了陸湘雲的挺翹的胸脯上捏了幾下。
雖然隔著紗裙與肚兜,入手依舊綿軟且富有彈力,用力抓握,五指便帶著布料一起陷入了柔軟的乳肉之中。
陸湘雲被王小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更驚得愣在了原地,待王小剛已經揉捏了好幾下後才反應了過來。
她原本就因為醉酒而變得酡紅的嬌靨變得更加漲紅,微紅的眼眶大睜,身子慌忙的往後一仰,避開了王小剛的賊手。
“你在摸哪里!”
陸湘雲側著身子,雙手死死捂在了自己的胸前,不可思議的怒斥著。
王小剛看了看自己剛剛摸過乳房的手掌,又在空中虛虛握了兩下,好似在回味之前的觸覺。
“我在摸你的胸。”
他雲淡風輕的回道,似乎做了一件普通無比的事情。
“我是你小姨!”
“我知道。”
王小剛嘴角勾起,歪著頭反問道:“那又如何?”
陸湘雲伸手顫抖的指著身前的王小剛,怒不可赦道:
“你……你個禽獸!”
“摸了下胸就算禽獸了?那你是沒有見過更禽獸的。”
“誒!誒!你干嘛!放我下來!”
王小剛站了起來,直接將手伸到了陸湘雲的腿彎與背後,直接將她橫抱而起。
陸湘雲驚得雙腿亂蹬,就連腳上的繡花小鞋都被她自己踢飛。
只聽吱呀一聲,王小剛將她拋到了閨床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應該害怕而縮著身子的陸湘雲。
“你……你想對我干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此時全場的節奏都在王小剛的手中,陸湘雲已經能猜出王小剛之後想要對她做些什麼了。
但是她還是心存僥幸,仗著自己血親的身份,認為王小剛不會亂了倫理。
可惜陸湘雲還是太低估了王小剛,連從小照看自己長大的的奶娘都下的去手,在他心中哪有什麼倫理束縛。
“接下來是舒服還是痛苦,全看你配不配合。”
王小剛伸手向著小姨的衣襟伸去,陸湘雲心中暗暗叫苦,他真的對自己圖謀不軌!
“我不要!”
她尖聲驚叫起來,雙手亂揮,想要將王小剛的手打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陸湘雲看著王小剛臉上的巴掌印子,像是做了壞事一般怯怯道:“我不是故意的……”
王小剛摸了摸自己的被打的臉頰,不怒反笑。
“看來小姨你不願意配合,那也行。”
撕拉!
這是布料被蠻力撕碎的聲音,陸湘雲身上那一件造假不菲的紅色紗裙直接被撕成了布條,露出其下雪白耀眼的肌膚,與淺粉色的肚兜。
“呀!”
陸湘雲想要伸手捂在自己的胸前,但是卻被王小剛抓住,並用手中的布條困在一起,綁在了她頭頂的床頭上。
“你禽獸!你放開我!”
王小剛伸手將她身上破破爛爛的紅裙直接剝去,羊脂白玉般細膩潔白的肌膚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又把陸湘雲的肚兜與下身的褻褲脫去,把她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
“王修遠,你放過我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陸湘雲羞澀的想要躲避著王小剛赤裸貪婪的視线,但是雙手高舉過頭頂被綁在了床頭,見掙扎無用,她只能與他好言相勸。
王小剛仔細端詳著陸湘雲嬌嫩的身子,皮膚光滑緊致,胸前似玉碗倒扣的乳房上,粉嫩的乳珠點綴其上,纖細的柳腰中可愛雪臍讓人忍不住對它舔弄一番,再往下看,稀稀疏疏的芳草之下是未曾有人見過的粉嫩蝴蝶穴口。
“想要什麼都能給我?我想要你的身子。”
“唯獨這個不行!”
王小剛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跪在陸湘雲的雙腿之間,讓她不能將腿閉合,只能對他大大張開。
他雙手撐在陸湘雲的兩邊,俯下身子,低頭將雪峰之上那瑩潤的小乳頭含在了口中。
他用牙齒輕咬著富有彈性的嬌嫩乳珠,舌頭在乳尖上慢慢研磨舔舐,粗糙的舌苔不停剮蹭著陸湘雲敏感的乳頭,在他鍥而不舍的舔弄之下,不受控制的充血挺立起來。
待這乳頭完全充血,王小剛便改咬為吸,像是嬰兒吸奶一般用力吮吸著小姨挺翹的乳頭。
“嚶~”
陸湘雲面色潮紅,胸前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感覺別扭至極,纖細的腰肢輕輕扭動。
王小剛一邊吸著,也不忘放過另一邊。
火熱的手掌握住了軟綿的乳肉,肌膚細膩如絲綢,手感像是水囊一樣顫顫巍巍,在王小剛的揉捏之下不斷變形,食指與拇指揪著頂上的小巧乳珠,反復摩擦。
“不要碰我!討厭!”
陸湘雲的聲音變得柔媚如水,她不像是吳清怡一樣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自己在陸家的床下還放著幾本男女交合的畫冊。
她在以前無比期待著一位自己心愛的男子出現,然後再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他,但是不曾想到,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載的清白身子,就在今天即將被姐姐的孩子給粗暴奪去。
王小剛松口吐出了乳頭,此時的乳珠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因為動情而高高挺立,原本粉嫩的乳頭與乳暈也一起變得嫣紅。
他伸著舌頭舔舐著陸湘雲纖長的脖頸,把頭埋在頸間嗅著小姨身上自帶的體香。
陸湘雲緊緊閉著雙眼,拼命將頭揚起,想要盡力躲過王小剛的舔弄。
王小剛伸手摸向了她兩腿之間那芳草地中,那嬌嫩的蝴蝶粉穴此刻一張一合,不停向外吐露著黏膩的清漿,兩腿之間已經一片濕滑。
王小剛的手指按在了兩片軟肉之間,在濕滑的軟肉上上下揉捏,中指在中間的縫隙中不斷勾弄。
“不能碰那里!咿呀!不要!”
下身最私密的地方被男人用手指侵犯撫摸,陸湘雲渾身一顫,如遭重擊。
雖然心里抗拒,但是小腹中越發的火熱,在王小剛的手指玩弄之下,一股股清漿像是不要錢的涌出。
“小姨,你看起來也很舒服啊?”
王小剛調笑的看著陸湘雲,他口中的小姨只是單純的羞辱。
王小剛的手指剝開兩瓣水潤嫩肉,找到了隱藏在其中的嬌嫩肉芽。他的手指已經裹滿了濕滑的粘液,不停的在那敏感的肉芽周圍打著圈。
陸湘雲檀口微張,下身傳來的陣陣快感讓她說不出話來,心中的怒罵到嘴邊化作了誘人的嬌吟。
王小剛盯著她纖薄的櫻唇,直接低頭將它一口含住,舌頭長驅直入,撬開了整齊的貝齒,伸進了小姨的口中。
陸湘雲嗚嗚咽咽,她的初吻就這麼被自己的外甥簡單的奪取,但是沒有絲毫辦法抵抗。
王小剛在小姨口中舔弄著嬌柔的丁香小舌,不停吸吮著她口中的香津,兩人的胸口相貼,陸湘雲軟綿的乳肉與其上挺翹的乳頭在王小剛的胸前不斷摩擦,擠壓。
下身的手指也不曾停下,王小剛的中指不再單單只是在那肉芽邊打轉,而是按在了那敏感至極的粉嫩肉芽之上,緩緩揉捏。
上面的小口與下身的小口一起遭到襲擊,未經人事的陸湘雲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
她的身子突然緊繃,纖腰高高拱起,玉腿繃得筆直,渾身如觸電般一顫一顫,下身的蝴蝶嫩穴像是撒尿一般噴出了股股清液,大力的打在了王小剛不停扣弄的掌心。
陸湘雲羞憤欲死,在她自己看來,自己這是在姐姐的孩子面前尿了床,雖然她對男女之事有些理解,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是潮噴。
自己竟然被外甥給玩弄的尿了出來!
王小剛抬起頭,終於放過了陸湘雲的小舌,兩人的嘴唇之間拉出一條淫靡的水线,陸湘雲漲紅了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舉起手看著自己濕漉漉的手掌,“小姨是水做的不成?我見過的女人里就沒有像你一樣水潤多汁的。”
“閉嘴!”
雖然下身的床單已經濕潤一片,但是陸湘雲依舊嘴硬的否認。
王小剛低頭看著她粉嫩的小穴正不斷的向外淌著蜜汁,就知道前戲准備的差不多了。
他握住了自己粗壯的肉棒,將龜頭抵在了小姨的蝴蝶小穴之外。
“停停停!那里不行!”
陸湘雲知道自己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什麼,她死命的扭著腰,想要避開那已經抵在洞口軟肉上的肉棒。
“我……我還是處女!這是要留給我未來的郎君的!”
陸湘雲雙眼含霧,自己清白之身眼見就要不保,只好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王小剛抓住了她纖弱的腰肢,將她的下半身死死鉗住,龜頭蹭滿了小姨身下分泌的黏糊清液,就這麼直直的頂在軟腴的穴口之外,他的馬眼甚至都能感覺到里面嬌嫩的穴肉正在一伸一縮,像是想要將自己吸入。
“今天,我就是你的郎君。”
說罷,王小剛猛地一挺腰,龜頭擠開膩了封的穴口軟肉,穿破了一層薄薄的阻礙,整根插入了火熱緊致的濕軟小穴中,龜頭重重的撞在了小姨軟彈的花心上,四面八方的穴肉熱烈歡迎著這第一位進入的客人,不斷擠壓蠕動,給肉棒帶來了最極致的體驗。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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