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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回來了

青枝含艷果 不完美主義者 1920 2024-03-05 08:55

  第二天和孟介甫在世界之窗玩到下午五點,將侏羅紀恐龍世界、印第安射箭場、亞馬遜叢林穿梭、阿爾卑斯冰雪世界等主題項目玩了個遍。

  整個過程驚險刺激,其樂無窮。

  之前學校組織研學活動時,青枝和學校老師、學生一同去游玩過,那時更多的是與要好的同事們閒逛、拍照、喝咖啡聊天,玩幾個類似於旋轉木馬這樣的小兒科項目,倒是從未如此酣暢淋漓地參與過。

  兩人在世界之窗外不遠的漁人碼頭用完晚餐,孟介甫彬彬有禮地將她送回家。

  下車時已臨近夜里九點,孟介甫將車停到小區門口,不舍地見她下車,在窗外與他揮手再見。

  他臉上掛著笑:“青枝,今晚早點睡,有個好夢。”

  青枝輕微彎腰,俯身與他說話。

  她也笑起來:“你也是啊,今天玩得好開心,謝謝你。”

  烏發垂落,她將其別到耳後,露出白皙透亮的臉。

  孟介甫有一瞬間看呆了。

  “謝什麼謝,你看你又跟我客氣。”孟介甫回神,佯裝生氣,轉口輕快道,“作為懲罰,你要不把你的課表發我,免得我不合時宜犯錯,在你上課時間給你發信息,打擾你。”

  “我上課一般不帶手機的。”青枝溫聲打消他的顧慮,“下課才看通話和聊天記錄。”

  孟介甫輕聲嘆口氣,目光炯炯地看她,“青枝,你這麼聰明的女孩子,一定知道,我這只是為了想要你的課表,隨便找個借口而已。”

  青枝其實聽出來他的意思,便也大大方方,掏出手機,選擇圖片,將課表發了過去。

  孟介甫很高興,當著她的面保存:“我的手機可以換屏保了,跟你一樣。”

  青枝頗為赧然:“你別,我拿它當屏保是因為方便,擔心空堂耽誤學生上課,你不需要的,這又不好看。”

  “那你推薦一張屏保壁紙好不好?”孟介甫眼神充滿期待,看向她。

  青枝一時不知怎麼回應他的熱情,只是笑,孟介甫意識到自己的冒進,連忙道,“我知道了,就換火棘,你的頭象是火棘。”

  保安亭的透明門打開,保安已經皺著眉頭在揮手驅趕:“快走快走,這里不能停車!”

  孟介甫重新發動車,始終意猶未盡:“我走了青枝,明天見。”

  青枝點頭,禮貌地說:“介甫,你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孟介甫的車在前方掉頭,駛向遠方,青枝轉身,也往家里走去。

  她沒想到會在樓下看到江勉仲。

  他站在亭子里,星光點點,一個人在抽煙。

  寂寥的夜色下,高大的背影很是落寞。

  見她轉過湖岸,穿越木橋,旖旎的身影。

  江勉仲轉過身。

  青枝愣住。

  “勉仲哥哥…………”青枝看了眼時間,“你怎麼沒上樓?”

  江勉仲熄滅了煙,看向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問道:“玩了一天?”

  青枝還在糾結,想問他為什麼要抽煙,她從不知道,他居然會抽煙。

  在她印象中,他有潔癖,憎惡煙味,從不沾染那些東西。

  她恍惚地想,是什麼時候開始,什麼原因,導致他開始抽煙呢?

  青枝想不明白。

  他的發問也很突然,語氣里醞釀著許多情緒,卻又似乎壓抑著。

  仿佛深不可測,青枝捉摸不透,張了張嘴:“嗯,差不多。”

  她想起昨晚他的邀約,問道:“勉仲哥哥,你呢,今天有去看電影嗎?”

  “一個人看什麼。”他意有所指,淡淡地說,“昨晚退了。”

  青枝有那麼點點遺憾,她真沒預料過他會那麼晚約自己,如果提前知道,她一定會把時間空出來的。

  她小聲說:“勉仲哥哥,你可以叫其他朋友一起去看的,《原來你也喜歡我》真的很不錯。”

  江勉仲自己對這類情情愛愛的文藝片並不感興趣,不過他記得,她很喜歡。

  他和青枝是某個書影音app互關好友,他曾在她的動態里見過她的評價。

  她把那部未上映的電影標記為“想看”,並且隨後連發幾條支持的動態。

  她發表的為數不多的幾篇隨筆中,有一篇就是對後來已經改為劇本的《原來你也喜歡我》的褒獎,標題為“多浪漫,我喜歡你,原來你也喜歡我。”

  江勉仲不知為什麼,就那樣記在心里了,再也沒能忘記。

  他三十歲做到准上市公司的研發部總監,能力突出是主要原因,更難得的是他扎實,兢兢業業。

  沒有輕輕松松就能成就的事業,公司領導看重他,壓在他身上的責任大,施加的壓力也重。

  這幾年一頭扎在公司的事情上,沒想過處對象的事,盡管父母委婉暗示好幾次。

  他忙工作項目的事,忙得不可開交。

  到今年,母親的旁敲側擊轉為直接明示。

  他還沒這方面的意思,又不想直接違背父母的心意,就只能裝傻。

  前幾天和同事左歆吃飯,她提到這部電影即將上映,飯後,工作狂的他回到辦公室,取出手機,不知怎麼,放下工作,破天荒地找相關行業的朋友,幫忙弄到兩張票。

  本來他打算周六晚上和她說,給她一個驚喜。

  事情卻變成了現在這模樣。

  似乎從知道她開始相親起,他心情就沒再好過。

  尤其是今天。

  悶得慌,心神不寧,工作效率極低。

  他坐在客廳,神經質地凝神聽著屋外樓梯間的動靜,卻遲遲未聽到她的腳步聲。

  他呆不下去,出門到樓下透氣,來回轉好幾圈,等她回來。

  他擔心她一夜不回來。

  欣慰的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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