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山往伏牛山大約一千里的路程,為趕在五月前到達,武松一行六人一路曉行夜宿,快馬加鞭,僅用了十天左右就進入河南南陽境內,距伏牛山不到二天路程了。
“我說林總管,今天就不要這麼趕了,找個地方早點歇了吧。”扮成伙計的王矮虎對扮成管帳先生的林衝嚷嚷。
梁山泊的人都是朝廷緝拿的要犯,所以一上路就改了稱呼,武松扮成少東家,人稱伍老板,潘金蓮當然是老板娘,取個田姓,而林衝扮成管帳,王矮虎、燕青、花榮扮成伙計,分取王二、燕三、花四,為的是叫得方便,大家都是老江湖,真是扮什麼像什麼,一路上順順利利就過來了。
“如要趕路,現在太陽還沒下山,走快點可到大田鎮再落棧,那要天黑後才能到,如不趕就在前面沙田鎮住下了。你看呢,老板。”林衝問武松。
“這幾天趕得急,現在快到了就早點休息吧,在前面歇下吧。”武松心里感覺好象大家都是陪自已去的,有點欠情的感覺.“好,好,還是老板體貼下情。”王矮虎大叫起來。
“你高興什麼,老板是疼老板娘,我們不過沾點光吧了。”趕車的燕青笑著說.“說真的,我是累得不行,從沒趕這麼遠的路。”潘金蓮的臉色明顯憔悴了許多,整個身子靠在馬車背墊上,軟踏踏的,象隨時都要倒下來。
“那就在前面住下吧,把老板娘身子累壞了我可擔當不起。”林衝笑著說.不一會兒就進了沙田鎮,鎮上只有一家客棧,一進去,發現里面人來人往,許多人身上帶著刀劍,多是武松人物模樣,而每群人里面都有風姿各異的女人相伴左右。
“老板,你們是吃飯還是住店?”跑堂的滿臉堆笑走過來。
“住店,給我們准備三間上好的客房。”林衝掏了一把銅錢賞了跑堂的。
“好好,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再晚點怕就沒房間了,東邊院里剛好還有三間客房,請吧。”伙計得了賞錢臉上的笑意完全成了巴結了。
“你們這里生意這麼好?”武松邊走邊問。
“往日生意一般,一天也就三五個客人來住宿,但這幾天客人一下多起來,基本上都客滿,都是帶東西的,聽他們講要去玉峰溝,也不知去干什麼?客官你們要去哪里?”伙計說。
“我們去湖北,去進點貨。”武松邊說邊打量客棧。
“看你們也不象那些武林人士。客官,這邊請,怎麼樣,房子還滿意吧。”伙計把武松一行引進一個院子,一排六間客房,院子中間是幾棵參天大樹,樹下擺了幾個石桌石凳,夏天在院里乘涼是最好的了。
“好吧,你去給我們准備一桌菜,有什麼好的盡管上,另外打五斤好酒,等下我們就去吃。”林衝吩咐伙計。
為了趕路,他們一路上控制喝酒,每餐五斤,對他們這幾個海量的人只是潤潤喉罷了。
“好,好,我就去准備。”伙計樂癲癲地去了。
“看來許多人都知道天蟾這件事了,大家都往那趕呢。”林衝沉聲道。
“宋大哥還要我們保密呢,大家都知道了有什麼密可保。”王矮虎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們以後還是要低調點,明處總沒暗處好。”武松制住了王矮虎。
“武兄弟一當頭兒,考慮問題比我們周到多了,我說呀,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好好注意路上這些武林人物,他們是我們的對手,說不定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打我們的主意呢。”花榮說。
“是啊,天蟾只能一家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現在我們不但是要保密,也要注意安全呢。”燕青接口說.“得,你們一個比一個歷害,我成傻瓜了。”王矮虎做了個鬼臉。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一行人結了帳就出了客棧,金蓮正要上馬車,突然聽到一聲驚叫:“五娘,五娘。”回頭一看,不禁呆住了:她在西門慶家時的丫環春梅急急從客棧里跑了出來。
“春梅,你怎麼在這里?”金蓮跳下車,與春梅抱在一起。
“我與我夫君一起去辦事,你這去哪里,聽說你與武松走了,他人呢?”春梅因以前金蓮對她不錯,一見她興奮得臉都紅了。
“他在那邊呢,你什麼時候嫁人了,你夫君你,另外你別叫武松,怕別人聽見。”金蓮愛憐地看著春梅,半年沒見,春梅變得更白了,稍胖了些,言語神態較之以往少了一份慊卑,多了一份從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美婦人的氣息。
“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君張文軍,這是金蓮姐,以前對我最好了。”春梅把身後一個男子拉到跟前,這張文軍看上去已四十多歲了,但身高體壯,一望就知是個練家子的,身後跟著一大群人,個個年輕力壯,不知是做什麼的。
“姐姐金安,春梅常提起你呢,你夫君呢?”張文軍禮貌地向金蓮作了個揖,眼睛卻瞟向了武松等五人。
金蓮把武松叫了過來介紹給了張文軍,張文軍一聽武松是個做藥材生意的,笑了笑說:“伍兄弟做生意真行啊,竟從山東做到河南來了。”
幾個人閒喧了一陣,才知都是要往玉峰溝方向去,於是一齊上路,依武松的意思是要就分手,可春梅卻一定要與金蓮坐一輛車,只好一起上路了。
又走了一日,眼看明天再走半天就可到玉峰溝了,一行人就在一路邊店里住下來,吃過晚飯後聊了一會,眾人各自進房休息。
王矮虎與燕青睡一個房間,那燕青一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嚕,王矮虎卻翻來覆去睡不覺,離家久了,以前是每晚都要與扈三娘交歡,現在這麼久沒嘗女人味,一躺到床上欲火就一陣一陣往上竄,哪里睡得下,尤其是今天碰到春梅,看到她那美艷曼妙的身材,一時浮想翩翩,聽說她是潘金蓮以前的丫環,肯定與西門慶睡過,不知怎麼與這張文軍搭上了,這張文軍一看也不是個無能之輩,講話滑得很,身邊帶著十幾個人,個個精神抖擻,來頭不少,不會也是為了天蟾來的吧,武松他們自以為聰明,卻沒對他起疑心,嗯,這次得我王矮虎來發現了。
王矮越想越覺這張文軍來歷不明,心想何不現在去偷偷探聽一下,有什麼動靜.於是悄悄起了床,運起輕功,往張文軍的房間走去,老遠發現房間還亮著燈,不會是在商量什麼事吧?
王矮虎躡手躡腳掩到他的窗前,卻聽到房內傳來一陣陣男女交歡的聲間。
這兩人干得這麼凶,也不怕別人聽到。王矮虎將耳朵貼近窗紙邊,里面的淫聲穢語清晰入耳。
“嗯,嗯,官人干得好,好,嗯……”
王矮虎聽著春梅的叫床聲,只覺嬌艷無比,騷浪之至,這是與扈三娘作愛以來從沒聽到的,陽具頓時一下暴漲,忍不住手指粘了點口水,輕輕刺破窗紙,眼睛湊近,往里瞧去,只見床前點著兩盞明晃晃的燈,張文軍與春梅兩人赤裸裸的纏綿在一起,極盡男女交歡之能事:
白天見到春梅,王矮虎已為她的美艷所傾倒,現在見了一絲不掛的她,更是覺得美艷不可方物,全身血脈賁張,已是氣都喘不過來。
此時只見春梅與張文軍摟坐在一起,春梅雙手抱著張文軍的脖子,雙腿叉開坐在他的上面,身體不停地上下跳躍著,隨著她的躍動,張文軍的陽具在她陰道中進進出出,胸前兩個豐乳象兩只小白兔似的躍動不已,她每動一下頭就要甩一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一頭長長的秀發在雪白的胸前背後拋撒著,如夢如幻,再加上她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聲,真是騷浪至極。
那張文軍雙手緊緊地抱著春梅白嫩的雙股,用力舉著她上下動作,手指深深地陷進了白嫩的肉中,每當春梅往上動時他的雙股也就往上挺動,使陽具緊緊接著她的陰道,兩人顯然是弄慣的老手,一來一往,配合得天衣無縫,瘋狂大干。
直看得王矮虎眼干舌躁,忍不住掏出陽具在外面手淫起來。
春梅瘋狂套弄了一陣,突然大叫一聲伏在張文軍身上不動了,口里直喘粗氣,那張文軍笑道說:就泄了,這麼快。
春梅也不答話,抱著他的臉就是一陣急吻,兩人吻了一陣,張文軍把春梅的身體放倒,自已挺身,提起她的雙腿,壓上去插了起來,隨著啪啪的撞擊聲,春梅又開始哼叫起來。
躺下來的春梅全身在燈光下看得更清了,只見她瓜子臉,杏仁眼,眉毛細而彎,尖鼻細唇,胸前雙峰異常高聳,平躺下後仍在胸前堆起兩個尖峰,腰部不細,胸至腹部間看不到肋骨,但卻一點也不顯胖,只覺異常光滑,大腿豐腴修長,壓在上面顯然異常肉感舒服,那張文軍壓上去提著她的雙腿快速插了一陣後,雙手棄了雙腿,整個身體壓在了春梅的身上,一手撫著她的屁股一手摸著她的豐乳,嘴卻湊到她的臉前索吻,春梅立即輕啟朱唇,舌頭伸出被張文軍一口吞了進去,此嘴唇立即纏在了一起,同時春梅的雙腿從後面圈在了他的腰部,時收時放,推著他的下身不停前後挺動,兩人似乎想干久點,時吻時動,你摸我撫,喃呢調笑,春意彌漫。
王矮虎在窗外可忍不住了,一陣急搓後泄了精,再看了一陣,見兩人還沒結束的意思,恨恨在心里罵了幾聲離開了。
走回來時卻發現武松的房里的燈也還亮著,剛出來時只顧往春梅這里走,沒注意看周圍,現在見武松的房間的燈還亮著,心想他兩口子不是也在做好事吧。
說實話,潘金蓮是王矮虎一生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她的美無處不在,雖說他娘子扈三娘也是個難得的美人,但與金蓮一比就遜色了不少,當然最讓王矮虎動心的是潘金蓮的媚,這是她美的核心,雖說她平時想裝出良家婦女的端莊樣,但她一舉手一投足,一言一笑總是把她的媚骨表現出來,讓人心動,讓人忘神。
王矮虎雖對潘金蓮的美色艷羨不已,可平時卻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她可是自已的死兄弟武松的人,不管怎麼樣他義氣還是最看重的,現在偶然發現武松房里燈還亮著,心里不由想:去看看,偷偷瞧一瞧也好啊。
於是躡手躡腳走到武松房間窗前,果不出他所料,一到窗前就聽到里面傳出作愛聲和呻吟聲。
“哼哼,我不行了,你快點干吧。”潘金蓮叫道。
“你服不服?”武松話聲一落,又狠狠插了起來,傳出陣陣撞擊聲。
“我服了,老公,你好會干喲。”潘金蓮的浪叫聲分外妖嬈。
王矮虎一聽潘金蓮的叫聲,心里的欲火突地一下就竄了一來,顧不得兄弟情誼,故技重施,捅破窗紙就往里看去,里面的香艷場面一下就把他吸引住了:
潘金蓮一絲不掛地爬著,一手撐在床鋪上,一手扶著床攔杆,頭高仰著,胸前一對奶子晃動著,長發披散在胸前,一束青絲掛在雙乳間,黑白相間,份外誘人,同樣一絲不掛的武松扶著潘金蓮的圓翹的雙股,長大的陽具在她雙股間進進出出,竟是從後面在干她,每一次抽插都把潘金蓮的屁股撞得啪啪作響,撞得潘金蓮前後晃動不已。
武松大力抽插了數十下後,雙手摟住潘金蓮的身體,把她拉起來,使她上半身挺直,潘金蓮頭扭過來,雙手反抱住武松,武松張口吻住了她的嘴唇,下身挺動不已,潘金蓮忍不住叫起來,堅持了一陣又伏下身去,武松快速插了一陣後抽出陽具,把潘金蓮身子翻過來,潘金蓮立即仰身躺下,雙腿叉開,武松迅即壓下去,屁股一挺,又插了進去,急抽起來,一陣瘋風暴雨般的抽插後,只見武松大叫一聲軟趴在潘金蓮的身上,潘金蓮也大叫一聲,兩人終於同時泄了。
“好爽,錯過前面好戲了。”王矮虎看得直呼過癮,貪婪地看了好一陣潘金蓮的裸體後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想著潘金蓮的身子又手淫了一回。
第二天,武松他們起來時卻發現張文軍和春梅一行早早走了,弄得潘金蓮大為不解:“什麼事這麼急,也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他們走了好,我正在想怎麼避開他們呢。”林衝笑著說.“是啊,我正在為此事發愁呢,這樣好,省得讓我煩心。”武松顯出輕松神色。
“就你這薄情樣,看我不打你。”潘金蓮嬌嗔地在武松身上拍了一下。
“啊喲,這也叫打啊,連蚊子也打不死喲。”王矮虎笑著朝潘金蓮做了個鬼臉,潘金蓮看著他那樣,忍不住嫵媚一笑,頓時百媚齊生,一下把王矮虎看呆了。
幾個人吃過早飯又上路了,由於已近玉峰溝,一路上到處碰到一拔拔武林人士,大家心照不宣,互相打量一番後就各走各路,不到二個時辰就到了玉峰溝前的玉峰莊,這玉峰莊是個人口不到二千人的小集鎮,一條約一里路長的街,兩邊店鋪林立,雖然每個店布置很簡單,但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體,各種店都有,據打聽,這里是進出河南湖北的唯一的交通道口,往來客商多要在此落腳,所以商業興旺,但此時街上僅有的幾家客棧顯然不夠用,武松他們連走了五家店都已客滿,直走到街尾才在一家臨時改成客棧的小店里找到三間簡易房。
小店卻不能提供足夠的伙食,所以他們安頓好後走到街上最大的客棧福來客棧吃飯,一樓客滿,上了二樓,一進去,走在前面的武松就停住了,口里直叫:“真怪,真怪。”
“什麼事怪呀?”潘金蓮笑著走到前面,眼睛一掃,心中也覺一驚,原來以前同為西門慶小妄的李瓶兒正坐在一張桌子上與另幾個人喝酒。
李瓶兒也看到了武松和潘金蓮,頓了一下,立即站起來,笑著說:“是金蓮啊,好久不見,怎麼你也來了。”
潘金蓮笑了笑說:“真是天涯何處不逢君,又見到妹子了。”
樓上眾人顯然被潘金蓮的美色吸引住了,大家的眼光一齊射到潘金蓮身上,心中都在暗暗贊嘆,真是美不勝收啊,剛剛大家還被李瓶兒的美色吸引,這一下又來了個比李瓶兒更美艷的潘金蓮,沒想到一場天蟾之爭引來眾美女齊聚玉峰溝。
“這位妹子,到這邊來坐吧,跟著青城派保證有你的好處。”原來李瓶兒現在成了青城派掌門的第五房小妄,現在跟她在一桌的就是青城派掌門余青高及兩位師弟高青平、李青義.說話的是高青平。
“高爺你不知,我那金蓮妹子跟著的可是響當當的打虎英雄武松,怎麼會希罕我們青城派。”李瓶兒笑著看著武松說.那天武松大鬧西門慶府,曾奸遍西門慶的大小老婆,李瓶兒是第一個被奸的,兩人好一場激戰,至今李瓶兒仍余味猶存,眼光直盯著武松,表情曖昧。
武松也想起了與李瓶兒那場肉體搏斗,對她的美艷的肉體和高超的做愛技巧也記憶猶新,見到她直盯著自已看,臉就紅了,笑著向余青高抱了抱拳說:“幸會,幸會。”走到一張空桌上坐下了。
武松之名在江湖上可是響當當,比之青城掌門的聲望還要高,加之他的梁山泊背景,樓上各位武林人士無不為之傾倒,紛紛起身打招呼,一番客氣之後,才各自就餐。
“各位大俠,我唐某人有幾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說話人叫唐際天,長得尖臉猴腮樣,武功倒不怎麼樣,但輕功很好,消息很靈,人稱順風耳唐猴子。
“請講,請講,誰不知唐大俠是千里順風耳,有什麼消息趕緊給兄弟們講講.”
“是五虎幫三頭領黑虎大俠啊,你稱我大俠我可不敢當,我知道你心里是叫我唐猴子,不要緊,我也喜歡.”唐際天搖頭晃腦,挾起一塊肉欲往口中送,口張開了,手一抖肉卻掉在桌上,頓時惹得大家一陣轟笑。
“唐猴子,別急,那碗肉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說話的是青城派的高青平。話音一落,又引起一陣笑聲。
“各位,你們來到這里都是為了玉蜂溝那天蟾吧,但你們可知現在要進玉峰溝已遲了呢?”唐際天說完挾起一大塊肉,一口吃下,端起酒慢慢地品起來,眼睛盯著酒碗,一幅超然模樣。
“什麼遲了,不是說五月才會出來嗎?”樓上群雄頓時炸開了鍋。“快說,為什麼?”
唐際天等眾人叫了一陣,才放下酒碗,輕輕一咳,酒樓頓時鴉雀無聲。
“據本人最新打聽,已有數股人馬早在幾天前就進入了玉峰溝,而且可能有官軍,而玉峰溝自五十年前數千人同斃溝中後,村民從不敢踏足半步,現在二十里長溝可是古木參天,陰慘恐怖,加之眾雄環伺,實在是步步驚險,望之心驚啊。”
“哈哈,我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消息呢,就這些,兄弟們來玉峰溝早就做好充分准備了,些許困難豈可嚇我五虎幫。你怕就不要來了。”
“哈哈,我唐猴子可不敢去想那天蟾,來這里只是想湊熱鬧而已,五虎幫當然不怕,不過我看大家都有帶女眷來,可五虎幫好象沒帶,難道不知那規矩。”唐際天說。
“這女人嘛,哪里還用自已帶來,就地取材就行了嘛。”黑虎哈哈大笑,眼睛不時在潘金蓮臉上掃瞄,武松看在眼里,一股怒氣暗生,心想總有一天要讓這五虎幫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