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剛開始。
高牆,巨宅,大院。充滿了神秘和恐怖。
兩個人影象被風吹著的紙鳶,立刻飄到了後宅,正欲飛上牆頭,哪知一旁的角門倏然開啟,兩個長得甜美無比的女子,提著燈籠出來了。
她們並沒有說話,但手勢卻擺明了迎接嘉賓。
白雲霄與上官甫怔了一怔,也不說話,坦然隨著這兩名女子進了庭院深處,一個明艷的女子已在一間明窗潔紗的門外等著他們。
白雲霄看清那女子後,覺得好面熟,旋即失聲道:“唐夫人。”
那女人正是昔日的胭脂女唐夫人,後來的無藏庵主持,女尼千水。白雲霄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這里出現。
只見胭脂女含笑道:“故人重逢,良夜歡聚,奴家略備水酒,以盡地主之誼。”
屋里燈火明亮,席上已擺好了美酒與佳肴。
二人雙雙落座,白雲霄打趣道:“你還俗了?”
胭脂女這時轉入正題道:“二位來莫非是問蓋廟的事?”白雲霄道:“我只想知道黑箭公子在不在?”
胭脂女道:“他不在,不過,有許多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白雲霄道:“唐夫人,我找到了紫姑娘……”
胭脂女道:“好,在哪兒……”
白雲霄道:“就在那廟里,但又被人擄走。”
胭脂女道:“究竟是誰擄走的?”
白雲霄道:“那人好象是個給佛像上粉的師傅,竟把紫公主當作泥塑,在她全身塗上金粉,這會死人的呀!”
胭脂女舉杯道:“若要聽真話,我先敬二位一杯,再聽我細訴情況。”她舉杯一干而盡,道:“紫姑娘的情形,你應該清楚,她被黑如來摧殘已幾靈智全無,武功卻高得嚇人,這樣的女人,若被人利用,災禍難測。”接著她又道:“所以黑箭公子先將她制住,塗上金粉,希望暫時凍結她的功力,再設法恢復她的神智。”
白雲霄道:“其實黑箭公子也不必這麼辛苦,何妨把紫姑娘交給我。”
胭脂女道:“他也正這麼想,但不知你肯不肯接受他一個條件?”
白雲霄道:“請說。”
胭脂女道:“二位本久居江南,此刻何不早返故里。莫要再踏入南嶺苗疆一步,能辦到麼?”
白雲霄一呆。上官甫卻道:“好!就此一言為定。”
胭脂女舉杯邀飲,擊桌朗歌:“飲盡金樽酒,再見故鄉人,何日君歸去,長亭妾送行。”
杯酒而歌,弦外有音。上官甫也吟唱道:“早作歸鄉計,奈何惦情人,不見芙蓉面,醉鄉心不安。”
白雲霄大笑道:“唱得好,紫公主人呢?”
胭脂女道:“二位到了故里,自會見到紫姑娘。”
白雲霄、上官甫只得起身告辭。
二人走出巨宅,白雲霄陷入沉思之中。
他長嘆一口氣,道:“我一直在考慮兩個難題:第一,紫姑娘縱然回到江南,我怎麼治好她的失智之症。”
他又道:“第二,不讓我再踏入苗疆一步,於我是萬萬做不到的,祥龍已死,神龍寺的事我不能不管。”
上官甫道:“不錯,這種事我也難猜透個中原因。”
白雲霄道:“若不是兄弟答應太快,我……”
上官甫道:“我答應當然有我的算計。”
白雲古道:“哦?”上官甫道:“到了江南,我們請最好的針炙名家張簡齋替紫姑娘診治,再把你變成另一個人,你就可以大大方方來摸他們的底了。”
“果然好計劃!”這話本該白雲霄來說的,卻不料被旁人搶先說了。
上官甫的臉色不禁一變,白雲宵也暗然吃驚,想不到一路有人跟蹤,自己竟然沒有發覺。
“是誰?”白雲霄劍已出腰,如風旋身。現在他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這人屹立於兩丈之外,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只有一種東西,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對方手中那把銀色的弓。
可是看到這張弓,白雲霄的心頭不禁下沉,口中沉聲道:“閣下可是黑箭公子。”
“正是!”回答非常簡單,卻非常明確。黑箭公子又道:“我本來不必來的,可是又不能不來。”
白雲霄與上官甫不知他所雲為何,只能沉默。
黑箭公子道:“為了二位,我與唐夫人爭執不休,她堅持君子協定,認為二位言出無悔,而我卻不這麼認為,現在看來,我猜對了。”
白雲霄道:“猜對你又想如何?”
黑箭道:“我這弓只有三支箭,若二位能避我三箭,我無法再干涉。”說完,他已跨馬步,拉開銀弓。
弓如滿月。可是,弦上無箭。弓上無箭,又何以傷人?
上官甫冷笑道:“閣下弓已滿,箭在何處?”話方說完,白雲霄倏猛力將他推開,縱然這樣,上官甫已感到左臂一陣劇痛,幾乎要叫出來。
他本以為是白雲霄一掌所擊,轉頭一看,臂上已釘了一支長半尺,黑杆的短箭,箭上沒羽毛,卻有兩片鐵翼。
這一箭居然來得無影無蹤,無聲無息,直到現在,上官甫才嘗到黑箭公子的厲害。
他一咬牙,拔出箭,血如噴泉,但箭頭上並沒有毒,只要無毒,一點外傷,算不了什麼。
這時,上官甫不能不佩服白雲霄,這支襲來的短箭,他是怎麼看到的?難道他已煉就了夜眼,能在黑夜中,明察秋毫。
白雲霄仍靜靜站著,一把劍橫在胸前,已把上上下下要害之處,全部護住。
黑箭公子的身形仍舊模糊,唯一可以辨認的,是他拉著的銀弓。
弓滿如弦。
黑箭剛才仿佛沒有動過,那箭又從何而來,白雲霄此時的注意力,已不在弓上,卻在那兩只抓住弓的手上。
他沒問什麼,可是黑箭卻開口了:“白雲霄,你怎麼看到我的箭?”
白雲霄道:“我就是看到了。”
黑箭公子道:“這次你還看見我的箭了麼?”
白雲霄道:“沒有。”
黑箭公子笑道:“你當然看不到,箭在我心中。”箭在心中,豈非是心箭,無處不在,無堅不摧……白雲霄道:“你吹牛……”
黑箭公子道:“吹牛?嘿!你試試……”試字一落,弦聲己響。
箭己發出,可是沒有箭,也看不到箭。上官甫又是一呆。白雲霄仍屹立著,一動不動,好象他根本不伯箭。
黑箭公子哈哈一笑,道:“白面書生果然名不虛傳,竟不受我虛張聲勢所惑。”
說完,黑箭公子立刻又挽弓拉弦,就在這一刹那,白雲霄的左袖微微揮起。
只聽到卟的一聲,弓弦已斷,接著一聲悶哼,黑箭公子的銀弓已落在地上,人慢慢倒了下去。
白雲霄一晃身,掠到黑箭的面前,只見他抓著脖子,指縫間露出一枚制錢的邊緣,絲絲血液,滲出指縫,這枚制錢先劃斷了他的弓弦,再劃斷他的喉管。
白雲霄淡淡道:“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卻也分散了你自己的注意力,你換弓射人,箭卻藏在袖中。可惜我不是別人,這點詭詐,還逃不過我的眼晴。”
說完,他劍勢一揮,劃開他的衣袖,一筒彈簧裝置的鐵簡立刻暴露出來。
一旁的上官甫走過來,不由嘆道:“好詭詐的方法。”
白雲霄道:“可惜他錯了一點,若他先射我,而不是你,如今怕我早已死了……”
“哦?”上官甫疑惑道。
“他想先殺你對我示威,當我看出他的方向偏向你,自然放心地看他箭從何出。”接著他又說道:“他拉弦如月,放弦而無聲,我正在奇怪,卻見他衣袖動了一動,這時我才明白,箭必在袖中,拉弓只是惑人耳目。”
上官甫道:“但第二次你又為何不躲?”
白雲霄道:“我既已看出他的弱點,為何要躲?我早已決定先發制人,置他於死地。”白雲霄又道:“如上官兄傷勢不打緊,我們先找個地方,把屍體埋了,黑箭公子的死訊,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
上官甫道:“以後呢?”
白雲霄道:“以後就到你江南梅花鎮,等候紫姑娘到達。然後一切按兄弟計劃行事。”
於是,二人趁著黑夜,迅速掩埋了黑箭公子的屍體,一刻都不耽誤,奔向江南。
江南已是初冬。梅花鎮的梅花剛開,飄香十里。
上官甫的傷勢初愈,剛踏進家門,征塵未卸,兩名童子立刻迎了上來。
“先生,你回來啦!有人送件禮物,放在廳上。”那件禮物是一狹長的大木箱,高可齊人。
白雲霄已想到是什麼了,他雙指如刀走近木箱就卸下一塊箱板。
里面是一尊金色佛像,但臉上金粉已經洗掉,竟是紫雲英。
上官甫見狀已召喚童子:“快去買一桶油來。”桐油是洗金粉的最佳液體。
在一陣忙亂之後,紫雲英總算恢復了本來面目,但是她的表情卻是那麼呆板。
白雲霄卻不放棄希望,仍輕柔地道:“紫姑娘,你想不起我了麼?那麼別的人呢?比如千山,唐夫人,黑如來?”
紫雲英傻乎乎笑道:“黑如來,我要他,陪我睡覺……”
白雲霄的心頓時如被幾十根針扎一般。
上官甫拉著白雲霄道:“她的智力與腦力受刨太深,必須立刻找名醫張簡齋來看一看,”白雲霄木然點點頭。
上官甫道:“治病須治根,可黑如來已死,不過可以找千山,她一定知道些。”
白雲霄道:“她與紫姑娘一起失蹤,應該還在南嶺一帶。唉!救人如救火,我還是早點動身去找。”
上官甫道:“那我介紹你一個落腳處,如遇困難,還可以找到支援,如何?”
白雲霄道:“可是紅花院?”
上官甫道:“正是!先為你選定了落腳地方,才能決定把你變成什麼身份,掩人耳目。”
“哦。有道理,不過你想把我變成什麼人?”
“老太婆。”上官甫哈哈大笑。隨後他又道:“兄弟意下如何?”
白雲霄道:“老太婆就老太婆吧!你動手吧。易容好了我就走。不過紫姑娘你要好好照顧。”
上官甫道:“你放心去,我會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紅花院仍舊長夜燈明,人來人往。馬車停在院門口時,正是燈火初上。那馬車上卻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
紅花院門口的皮條客,一見車上下來個老媽媽,不由一呆,道:“老太婆,找誰呀?”
“我找你們當家的玉蝴蝶。”
“哦!里邊請。”踏進第一重花廳,早已有人通報,玉蝴蝶三步一扭地出來了。
玉蝴蝶一見是位老太太,哭笑不得地說:“找我?老太太,你沒搞錯吧?這里不是飯店客棧,要吃飯住宿請……”
老太婆瞪眼道:“我知道,這是男人玩命兒的地方。不思青家向黃昏,但見滿樓紅袖招。”這句話是上官甫在臨別時,叫他記住的。
這就是江湖上對盤子,道海底的暗號。
玉蝴蝶聽完一呆,道:“老夫人請跟我來。”穿過二院二廳,到了一間掛著雅潔軒的房間,推門而入,玉蝴蝶含笑道:“老夫人,這一間房滿意嗎?”
老太太目光四方巡視,點點頭。玉蝴蝶道:“幫主已有指示,老夫人要什麼盡管吩咐。”
“把酒菜端上來就行了,我喜歡清靜。”
“是!”她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老太太吃飽喝足,打了個盹,不早不晚,初更就醒了。她一醒就吹滅了燈火,打開後窗,像紙鳶般飛了出去。
在屋脊上乘風而飛,不久就來到了一棟巨宅。
她仍舊走以住的老路,從後宅掠入,立刻小心翼翼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後宅中,尚有燈火。
她悄悄掩進,聽到屋中還有對話聲。室內是一男一女的聲音。男的聲音很陌生,在記中,似乎從未聽到過。
女的聲音卻可以立刻聽出來,是胭脂女。
只聽胭脂女說:“到底什麼時候發動?”
“先要查明黑箭到哪里去了?整整三個月,南嶺的傳訊,他沒有回家,這件事未查明之前,我不放心。”
“我的意思是一面查,一面發動。”
“但是神龍寺我還沒有布置妥。”
“那就趕快布置,好嗎?”胭脂女近乎哀求道:“神主,我己等得太久,如你不發動,我永遠提心吊膽。”
“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所謂夜長夢多。”
老太婆聽到這里,大概明白了一半,但究竟要發動什麼,仍不明白,這恰好又是最重要的。
她迅速靠近,掩到窗邊去張望,想看看那男的究竟是誰?
屋內已沒有聲音。她還是慢了一步,只看到胭脂女正立在後窗口,搖手目送那神主離去。
他,究竟是誰。老太太想了一想,見胭脂女已轉過身來,立刻退身飛掠上了牆,回了紅花院。
此時,已是二更,老太太剛推門入內,見燈火下坐著一人,是玉蝴蝶。
玉蝴蝶道:“有個消息要告訴老太太,是上官先生要總堂傳訊的。”
老太婆一怔,道:“快講!”
玉蝴蝶道:“針炙見效,人失蹤,正追尋中。”
老太太大吃一驚,道:“謝謝,你走吧……”玉蝴蝶一走,老太婆這一下無法入眠了。
唉!
跋涉了兩個月,剛有點线索,那邊又出了問題。
上官甫啊上官甫,你也太不小心了。
胭脂女剛起床,丫環迎雪就匆匆走進來道:“夫人,有客來訪。”
“誰?”
“一個老太太,坐轎子來的。”
“讓她在大廳先等一等,我梳洗好就去……”當她梳妝完畢,走進前廳,只見一位銀發滿頭的老太太已端坐在那。
她邁步上前道:“老太,你是找我麼?何事?”
老太太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胭脂女,道:“你姓唐,不錯不錯,我就找你。”
“老夫人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在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胭脂女心中一跳,問道:“什麼人?”
“叫……叫什麼來著……喔,對了,黑箭公子。”老太太結結巴巴的道。
胭脂女驚喜道:“不錯,你有他消息?”
“嗯!”
“他現在哪兒?”老太太干笑道:“要這個消息,得付出點銀子。”
“迎雪,給老夫人拿五十兩銀子來。”
老太婆道:“慢,慢,五十兩?還不夠老媽媽打發的轎子錢。”
“老夫人要多少?”胭脂女問。
“那個黑箭公子說,他那條命,至少也值五萬兩。”胭脂女心中雖有氣,但仍陪笑道:“五萬兩就五萬兩。”
老太太笑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說的不是銀子,而是五萬兩金子。”
胭脂女一呆,臉色方自一變,道:“老夫人,他人究竟在哪里?”
“這要見錢才說話。”老太太道:“五萬兩金子不是小數目,我想你也要籌措幾天,這樣吧,三天後,我來取,到時我再告訴你他人何處。”老太太說完便走,鑽進了院外的轎子。
胭脂女揮手道:“盯住她!”
不到一個時辰,一名黑衣大漢匆匆跑進來,從他的神色,胭脂女就知道,這次盯梢一定是失敗了。
她這才發覺,老太婆不單會敲竹杠,而且還是個老江湖。
可五萬兩金子不是小數目,胭脂女傷透了腦筋。
三天後。老太太又來了,還是坐著那乘轎子。大廳中,雙方賓主坐定。
胭脂女道:“老夫人,我們言歸正傳……”
老太太不等她說完,道:“好!好!我也不想磨時間。”
胭脂女道:“不過,我想跟老夫人打個商量……”
老太婆道:“不必打商量,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也改變了主意,我知道你們生意做得大,而且還少不了那位黑箭公子是麼?”
“是的,是的。”胭脂女道。
老太太道:“我今天一毛錢不要,但並不是說我不想要,只是把這筆錢當作與你們合伙的股本,如何?”
胭脂女道:“好極了,我們歡迎,那黑箭公子呢?”
老太太道:“別忙,不過我要知道你們做的什麼生意?賺頭大不大?”
胭脂女道:“做的是最賺錢的土地生意,地方在西南邊。”
老太太道:“是城里的西南邊,還是城外的?”
胭脂笑道:“我說的是南嶺苗疆,那一大片土地,大得足可以讓你老成立個自己的國家。”
老太太心里暗吃一驚。
這番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原來要把西南這塊蠻夷之地,卷席而成立小王國,那神秘的人物竟有這麼大的野心,難怪當初黑如來要聯合苗疆三十六峒的蠻夷,原來是在談判如何叛亂。
問題是清楚了,但那神秘人物還沒查出來。
老太婆道:“好吧!那我們還得簽個契書,萬一到時你們不認帳,我也有人依據,你們把老板請出來,我得當面與他簽約才行。”
胭脂女道:“老夫人既然信不過我,就明天再來一趟吧,我讓老板跟你談談。”
老太太這才滿意地笑了:“那我明天再來,老身告辭。”
那老太婆仍回到了紅花院。
吃罷晚飯,她回到客房,躺在床上,仔細思量起來到現在為止,事情已知道了大概輪廓。
原來這批人是要占據苗疆三十六峒這一大片土地,封國為王,脫離中原。
想到這里,一切謎團,豁然開朗,現在只剩下一個謎,這懷有極大野心的首腦,究竟是誰。現在看來,要找出這個人,胭脂女是唯一的线索。
長夜漫漫。紅花院前院雖然人來人往,一片喧嘩,但後院卻是一片寂靜。
一條黑影突然出現在雅潔軒的窗前,然後輕輕推開後窗,像幽靈一般翻進了臥室。
床上被子卷曲,老太婆似已擁被高臥。那黑影突然揚手,一柄匕首向床上飛去,寒光急閃而沒。卟地一聲,插入棉被中。
床上並沒有出現期待的慘叫聲,那人發覺不對,掀開被子,空無一人。就在這時三道寒光,凌空一閃而沒,朝那人影後背襲去。
那刺客警覺性特高,閃身挪動之際,人已掠到窗邊。
突然間,一條白虹,似天河倒懸,自窗外直刺那黑影,這一劍之奇,猶如千劍齊出,已把整座窗戶封死。
窗外還有人冷笑道:“你還走得了麼?”竟是那老太婆。
黑影驟吃一驚,在劍光襲身刹那,竟在窗內一閃,沿窗升起。他的輕功果然不同凡響,像一片樹葉,竟能平平貼在屋頂上。
老太太一劍刺空,人也竄入房中,那黑影在老太太衝入屋中的刹那之際,錯肩而過,掠出窗外,立刻溶入茫茫夜色之中,不知所蹤。
等到老太婆驚覺回頭,但見那人己經一閃而沒。——好快的身法,絕頂的輕功!
老太太又驚又嘆!他細數江湖中有這種輕功的人,也不過一二而已。難道是“神形無形”與“千幻靈算子”?哦?莫非就是那神秘的首腦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便坐著轎子來到巨宅。她見到胭脂女,第一句話便問:“老板來沒有,契書准備好了嗎?”
“都沒有。”胭脂女似笑非笑道。
老太太一呆,道:“難道你們不想要回黑箭公子?”
胭脂女道:“當然要。但銀子和土地都沒有給你的。”
老太婆一聽這話,心倏然緊縮,對方敢提出這種反威脅,當然心中有數。
但她知道,這關鍵時刻絕不能示弱。
老太太念頭千轉,決心一賭,當下冷冷道:“你大老板既然這麼決定,老身也無話可說,不過你們的土地買賣也甭想再玩下去了。”
胭脂女道:“老太太,你有這麼大的能耐?”
老太太道:“只怕老身此刻說出名字來,你會膽寒心顫。”
胭脂女道:“哦?這話當真?”
老太太的目光倏然變得如刀般銳利,盯著胭脂女道:“你不妨試試,看你是不是老身對手。”只見老太太張口一吸,桌上的一杯茶,突然變成一條水龍,迅速進入她口中,接著往地上吐去,水箭如刀,竟把堅硬的青石,打出個一寸深的洞來。
胭脂女心頭一震。老太太淡淡一笑,道:“峨嵋之陽,金頂之巔,松婆婆之名,你莫非沒聽過?江湖人人稱的送終婆婆,老身便是。”
胭脂女大吃一驚。這幾乎是神話!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送終婆婆,竟在眼前?
傳言她早已不在人間,有的還說她已羽化升天,她還活著?
據說三十年前,風聞峨嵋金頂有神跡出現,關系著武林一宗巨大的寶藏,十八名黑白兩道絕頂高手,分二路攀登,他們沒有發現神跡,也沒有找到寶藏,卻在一棵孤松下發現一位銀發滿頭的老太婆……於是一言不合,黑白兩道群起而攻,這場打斗得很短促,而且聽說很不精彩。
松婆婆折下一枝枯松,只出了兩招,八名黑道高手一齊跌落千丈懸崖,十名白道高手個個重傷。
從此,金頂松婆婆的威名,不徑而傳,因為她坐在松下,故稱之松婆婆,亦有人震懾她武功已通神入化,故亦叫她送終婆婆……俗話說:樹的影,人的名。
明知大廳四周,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今天存心要把這老太婆埋葬於巨宅之中,但她居然氣定神閒,毫無所動,莫羊“松婆婆”真有這等功力,這種把握!
胭脂女不能不被懾服,謹慎起來。她只能退一步,道:“好,我請老板來。”
她剛站起來,老太婆道:“他在這里?”
胭脂女道:“不錯!”
老太太笑道:“他昨夜做了不速之客,沒達到目的,他自然會在此,快去請他來見。”
胭脂女全心全意聽懂了,急匆匆向後廳走去。
老太太的心卻是越跳越快,剛才在瞎編故事唬人,實在沒有把握,終究自己人單勢孤,打起來一定是輸面大,贏面小。
胭脂女終於走出來了,可是她後面卻沒有人。
老太婆既驚喜又失望地道:“怎麼?他不願意見老身了。”
胭脂女道:“我不知道,我去時只看到他留的這封信指明要交給你的。”
老太太拆了封,攤開信箋,上面一筆狂草,寫道:——你未必是松婆婆,我未必是大老板,相見不如不見,只因未到其時。
來日能否一搏勝負,就看機緣。
宋先生手筆老太太看罷,雙手一搓,將信箋磨成粉末。
胭脂女怔怔道:“老板說些什麼?”
老太婆道:“你那老板要你送我出門,以後不讓我再來。”她也不多說,站起來就走,走別時道:“唐夫人,好自為之。”等走出重院,坐到轎中,老太太才松了口氣。
謎底還是謎底,胭脂女這條路似乎已走不通。
神龍寺依然屹立在南嶺苗疆。
長夜中,老太婆包了一條舫舟,獨自一人,洗淨鉛華,換下假發,恢復了本來的身份——白雲霄。
他盡量叫船夫慢慢劃,直到深夜,才靠岸離舟,打發了船家,飛身掠入了神龍禪寺。他沒有走大雄寶殿,也沒有去孤雲精舍,卻直奔藏經閣。
藏經閣中已無燈光,白雲霄飄落閣前,啟門而入,陡然一道刀光刺出。這一刀不但刺得快速,而且刺得毒辣無比,幾乎存心將白雲霄殺於刀下。
白雲霄想不到迎接他的是一把必殺之刀。
驚呼一聲,慌忙而退,雖然他反應不慢,退得也快,刀鋒過處,腹下衣衫竟被割去一半,刀鋒貼肉而過,那千鈞一發的涼氣,使得額上直冒冷汗。
白雲霄道:“龍淵,龍濟兩位前輩,莫非你們不認識我白雲霄了麼?”
門中一聲輕“噫!”白雲霄這才跨進門中,只見龍淵手執戒刀,站在門後,見是白雲霄,才松口氣,道:“白大俠,你終究來了,老衲想得好苦。”
白雲霄驚訝道:“莫非寺中又發生了變故?”
龍淵低沉道:“龍濟師弟上個月就死了,老衲被禁在藏經閣中,已達兩月,施主現在明白本寺的變化了麼?”
白雲霄當然明白,他問道:“如今的掌門主持是誰?”
“妙通。”
白雲霄道:“神龍寺中精英無數,卻讓他來做掌門,難道真的後繼無人?”
龍淵道:“他在外面有靠山,誰反對,第二天必定暴屍床上,現在寺中幾乎都是陌生僧人,移花接木,這種伎倆,你應該明白……”
白雲霄嘆道:“我一直在擔心,卻不料到他們發動這麼快,我有援手之心,卻也是無上乘之策。”
龍淵道:“只要白大俠有心助神龍寺,不妨先隱匿在藏經閣,慢慢思考,你看如何?”
白雲霄道:“我也有此意。”
這藏經閣四周,除了後面是山崖外,四周都是院子,每個院中,最少有四個手執戒刀的僧人,來往巡邏。
當然,這些明暗樁子,在白雲霄眼中看來,並不算是什麼威脅。
同樣在神龍寺中,方丈禪房與藏經閣的情景,就完全不同了。
藏經閣一入夜,孤寂而肅殺。
而在方丈室,卻是燈火明亮,雖已過初更,房中仍傳出笑語之聲,桌上不但有酒有肉,禪床上有人,且不止一個人。
那妙通僧,本是相貌堂堂,長得方臉大耳,此時不但油光滿面,而且也紅花滿面,另外禪床卻還有一個光頭“和尚”。
不!
這“小和尚”居然生就一雙桃花眼,煙視媚行,而且僧衣半裎,胸部隆起,竟是個沒有香疤的尼姑。
她此時正在妙通的懷里撒嬌。
僧房中紅燭高燒,室內暗香浮動,春光旖旎。
妙通的一雙大手正在小尼姑的懷里騷動,他的手緊緊的抓住小尼雪白堅挺的乳房,狠狠的揉捏著,小尼紅嫩的嘴唇微顫著,從喉間發出“嗯……嗯……”的呻吟聲音。
這小尼的乳房很豐滿,摸起來柔韌滑膩,充滿彈性。
妙通的手以揉帶撩,用粗糙的指尖和手掌摩擦著她乳暈周圍的細白嫩肉,使得小尼全身發熱,嬌艷的小嘴分神地微張著,妙通舌尖倏的挑入她雙唇之間……小尼不但挺身迎合妙通的大手在她身上的騷動,更以小嘴的吸吻來迎合妙通的舌頭。
只見兩人半張著嘴,小尼小巧玲瓏的舌頭靈活地與妙通的舌往來挑逗,發出“嘖……嘖……”的響聲。
妙通的肉棒此時也沒有空閒,小尼正用她那溫軟的玉手捉著、擠著、捋著,肉棒在香嫩的纖指之間滑溜不住。
“哦……爽啊……”妙通那青筋畢露的肉棒被小尼的小手套弄著,使他禁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肉棒越來越粗大,妙通和小尼的呻吟聲此起彼落,兩人眼中的欲火已燒得他們無法忍受。
小尼柔潤的纖纖玉手一伸,握住在自己陰阜上亂撞的肉棒,媚眼含春看著妙通,嬌靨羞紅,嬌聲道:“哥哥,我要……”
妙通一把抓住小尼的僧衣一扯,曲线玲瓏潔白如玉的嬌軀上,已沒有一絲一縷。
小尼仰臥在床上,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高聳入雲、圓潤瑩白、沒有半點下垂,豐乳上兩粒蓮子大小、腥紅微微向上翹起的乳珠,被粉紅乳暈圍繞著的,正在向妙通發出愛的召喚。
只見小尼將妙通暴漲灼熱的寶貝,牽引到自己春潮泛濫的肉穴口,然後松開手,羞怯地閉上秋水盈盈的的媚眼,白膩的玉靨更為羞紅,宛如三月桃花綻開就等妙通的奮力一擊了。
被欲火焚身的妙通,毫無顧忌地挺起龜眼怒張的肉棒,用盡全身氣力對准小尼的淫穴一挺,將小尼桃源洞穴中緊閉的肉穴四壁撐開。
妙通先在淫穴中濕滑滑的抽插了幾下,發覺很是順暢,馬上在小尼溫暖柔嫩濕滑緊小的美穴中橫衝直撞,左衝右突地奮力抽插起來。
小尼只覺那燙如火碳、堅硬似鐵的寶貝,漸漸地將自己空虛、酥癢的肉穴填滿。
那硬梆梆滾燙的寶貝帶來了鑽心的奇癢,帶來一股股飄飄欲仙的快感。
尤其是那環繞在龜頭四周凸起肉棱子進出肉穴時刮磨得陰道四壁的嫩肉,一股令人欲仙欲死,心神皆醉,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海浪般排山倒海似的涌入心間,衝上頭頂,襲遍全身。
而妙通則是感到那溫暖濕滑的淫穴中的陰肉,將龜頭包里得一陣酥麻麻,一股前所未有無法言喻的快感滲透心頭,甚為舒爽令他只想一插到底。
他挺起硬梆梆超越常人的肉棒,向著小尼的淫穴深處狠狠的插入、抽出、再插入。
他感覺到小尼的肉穴中,似有一股吸引力,將自己的寶貝直向里吸吮。
小尼舒爽得光頭一仰,櫻桃小嘴張開滿足地“啊”、“啊”地呻吟浪叫。
妙通也開始感覺到小尼銷魂肉洞中的陰肉是那麼的柔軟,暖和,磨擦得肉棒及龜頭舒爽不已,滿懷通暢。
妙通更為用力地狂抽猛插起來,小尼已漸入佳境,高潮迭起。
她纖腰如風中柳絮急舞,豐潤白膩的玉臀,頻頻翹起去迎合妙通的抽插。
她珠圓玉潤豐滿的粉腿一伸一縮地活動著,千嬌百媚的玉靨嬌艷如花,眉目間浪態隱現,芳口半張,嬌喘吁吁放蕩地浪叫著:“哥……你插得真好……我……我爽死了……啊……喔……就是這樣……快……”
小尼白嫩的玉手直摸著妙通的胸膛,並且搖臀扭腰地迎合著大肉棒。
妙通馳騁在她的溫暖如玉的肉體上,享受著小穴里夾、吻、吸、縮的滋味,一面欣賞著她被操的淫態。
只見她美艷迷人的嬌靨上,紅雲滿布,赤白相映,嬌潤如水,媚波橫飛,水汪汪地蕩漾著異彩。
柳眉時皺時展,一顰一笑均能勾魂奪魄,暗含無限春意。
瓊鼻微聳,不時發出迷人的浪哼聲。
微微上翹的小巧紅唇,半張檀口,吐氣芬芳;嬌軀扭顫,如波浪般地抖動著,姿勢之美,誘人心旌猛然動搖。
那對高挺的豪乳,肥尖上翹,隨著抽插的韻律,抖顫旋轉,令人陶醉。
而她美艷的姿色、豐腴潤滑的肉體、以及狐媚騷浪的神色,盡情地施展著,讓妙通享盡了溫柔甜蜜的滋味。
看著這騷勁媚態的淫浪小尼,妙通淫性大起,雙手按著玉乳,摸、捏、捻、揉著,用力地把大肉棒干入她的浪穴中,一個急抬,一個猛插,“噗滋”、“噗滋”的干穴聲大起,回繞在房里。
這個嬌艷的小尼,被妙通操弄得欲火大熾,周身酸癢,騷浪得不克自制地急速搖擺著肥臀,口里像哭求地叫著道:“好……哥哥……好難過……啊……快……加勁地搗……啊……天……呀……好方丈……大寶貝……可憐……小浪穴……吧……唔……妹妹……要……難過……死了……唔……快……用力……操我吧……騷穴……癢死了……快……快嘛……”
小尼的騷浪勁兒己經到了最高的顛峰,急需大寶貝的狠干,才能解除她體內的欲火,她的雙臂緊抱著妙通的背部,身體狂扭猛搖,呼吸急喘,囈語連連地大聲叫嚷著。
妙通原來就被她的嬌媚迷住了,陶醉在她的騷媚之中,現在再見到她狂熱的動作,加上耳聞她的婉轉嬌吟,更是發狠地猛干狂搗著。
一陣急操之後,小尼被干得陰戶生熱,氣兒直喘地顫抖著大泄特泄,痛快地昏迷了過去。
妙通下身挺得更急更快,存心要好好喂飽她的小騷穴,讓她享受從未體驗的樂趣。
大肉棒直來直往,槍槍命中花心,旋轉磨繞,又把小尼給插醒了,她雙手死纏住妙通,小穴里也一松一緊地自動夾吸著。
大肉棒下下直操入肉,又插得她浪叫道:“喔……啊……哥哥……你的……大寶貝……插到……妹妹心里……去了……好爽……噯呀……小浪穴……樂……樂死了……妹妹要……永遠做……做……你的……女人……才……才能……常常和……好哥哥……插干……喔……我不行……了……又要……丟……丟了……”
忽然小尼“啊”地甜美地嬌吟一聲,柔潤的雙手及瑩白修長的玉腿,恍如八爪魚似的,緊緊地糾纏著妙通,肉穴一陣急速收縮,一股火熱熱的淫液直射而出,她已暢快地泄身了。
妙通並沒有隨著小尼一起泄身,大肉棒堅硬似鐵,十分興奮地抽插著。
身心俱爽的小尼此刻媚眼微張,唇邊淺笑,俏臉含春,下體淫液橫流,四肢無力地癱軟在床上,任由妙通去抽插。
妙通氣喘噓噓地抽插不多時,也樂極情濃,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熱精如岩漿爆發,洶涌而出,滋潤了小尼盛放的花心。
倆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大氣,靜靜品嘗著那激蕩後的美妙滋味,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
小尼熱情地擁緊妙通,兩人擁抱熱吻,喃喃說著情話,妙通則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嬌軀,平撫她的激情。
正當妙通與小尼姑兩人情熱意濃之時,方丈室門倏然開啟,一條人影突然閃入,他臉蒙黑布,顯得分外神秘。
這蒙面和尚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自顧自的獨飲起來,對床上的纏綿鏡頭望也不望。
妙通和尚及尼姑突然碰上這種情況,當然吃驚。妙通驚魂略停,喝道:“你是誰?”
蒙面和尚道:“我是和尚。”
妙通心里怎麼會是滋味,有個陌生人坐在身邊,就是神仙也不會自在。
他心中又氣又惱,略一收拾穿上僧衣,抄起禪床頭上那柄禪杖,冷笑一聲:“你找死!”
杖化毒龍,就向蒙面和尚擊去。
那知杖勢剛沾上蒙面和尚的衣服,就被擋住,既推送不出,也收不回來。
不知何時,那蒙面和尚的一只手,已放下酒杯,握住杖頭,只見他道:“怎麼?想打架?要打,你妙通怎是我對手,我要殺你,如撕雞腿一般……”
說到最後一字,手突然一松,妙通正在用力收杖,立刻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床上。
他這才明白,自己的確不是對手,他又驚又懼地道:“你到底是那兒來的和尚?”
“我當然是神龍寺的和尚。”
妙通一呆,道:“但……你豈能擅闖方丈室,對本座無禮?”?
蒙面和尚道:“嘿……我沒殺你就算你福氣了,今晚我來,只能告訴你一件事,你這方丈寶座,隨時都有人取而代之。”
妙通被說得一頭水霧,對蒙面人有點高深莫測起來。那蒙面人又道:“當然,你要坐這方丈的位置,多少也得付出點代價。”
“什麼低價?”
蒙面人道:“很簡單,以後你這方丈的一舉一動,做每一件事,都要向我報告,當然,我不關心你的私生活。”
妙通嘴里像塞了個柿子,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蒙面人道:“你發什麼呆,還沒有回答我的條件呢!”
妙通吃吃道:“假如本座不答應呢?”
蒙面人冷冷道:“那現在就死。”他拿起一根吃剩的雞腿,用兩個指頭,輕輕一彈,骨頭就斷了,又冷冷道:“難道你真想死?”
妙通倏然感到一種無形的恐懼,道:“不……不,我是有困難。”
“說!”
妙通道:“貧僧也是被人逼的,只能做傀儡……”
“被誰逼的?做誰的傀儡?”
“這……貧僧……”
蒙面人道:“你難道不敢說?莫非是一位姓宋的先生?”
妙通驚奇地道:“你知道?”
蒙面人道:“好!我不為難你,也不叫你做任何事。但宋先生的一舉一動,無論通知你做什麼事,你都要通知我,你辦得到嗎?”
妙通松了口氣,道:“我一定辦到。”
蒙面人站起來,道:“好!妙通,你記住這句話。”
妙通道:“但是貧僧如何通知你?”
蒙面人道:“很簡單,每天送飯到藏經閣的時候,夾帶一張字條就行了。”
“是!”
蒙面和尚倏對床上倦縮成一堆的尼姑道:“這尼姑花俏得很,還不賴嘛!”
妙通臉紅道:“她……不是尼姑。”
蒙面和尚道:“是不是尼姑沒關系,只是留她不得。”說完,他拿起一塊雞骨,食指一彈,那尼姑倏然慘叫一聲,那雙桃花眼就慢慢地合上眼皮。
妙通道:“你……”
蒙面人道:“你可以再找一個,十個八個都沒關系,只是她已聽到太多的秘密,活著對你我都不利,我走了。”
他推門揚長而去,等妙通趕到門口向外張望,早已看不到他的影子。
他又急匆匆地走回禪房床邊,伸手一推那女尼,女尼已變成一團爛泥,翻一個身,寂然不動,在喉管處,赫然嵌了一塊雞骨,一絲血流還汩汩流出。
妙通渭然一嘆,他發覺這蒙面和尚的武功,似乎不在宋先生之下。頭頂出現兩個太上皇,自已方丈的椅子,必然坐得越發心虛了。
胭脂女自被那銀發老太太攪和一陣後,心里像被攪渾的池水,理也理不出頭緒。
但等到盯梢回來報告時,她心中倏然一驚:這神秘老太太,莫非去了南嶺苗疆?
若真的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刻,一陣風吹開了門戶,也把一個人吹了進來。
那人一身絲質黑綢長袍,臉上蒙了一塊黑色絲巾,雖然看不清面目,但那自然流露的氣質,卻是倜儻不群,雍容雅儒,威嚴懾人。
膽脂女一見此人,方自一驚,立刻施禮道:“宋先生,請坐!”
宋先生落坐後,緩緩道:“那老太婆看過我信後有什麼反應?”
胭脂女道:“她看過信,就乘船離開了,依賤妾判斷,好象是去南嶺苗疆。”
宋先生道:“我果然料得不錯,她不是什麼松婆婆,而是白雲霄。”說到這里,他話聲一轉,道:“可是你犯了一個絕大的錯誤,你竟把一切布局都泄露給她知道。”
胭脂女打了一個寒戰,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宋先生道:“知道該死就好,我也不會讓你太痛苦。”他說完話,方自舉手,一陣風吹過,屋中卻多了一人,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連宋先生都沒看清楚。
可是當二人看清這個千嬌白媚的女人時,各都一呆。尤其是胭脂女,失聲叫道:“紫雲英,紫姑娘!”
那健美婀娜的身材,未語猶笑的容貌,只看過一眼的人,都難以忘記。宋先生雖見她的次數不多,可是見過黑如來,自然對她也不會陌生。
他道:“你病好了麼?”
紫雲英道:“托君之福,我病已好,但你卻到死的時候了。”
宋先生似乎並沒把她放在眼里,動也不動地笑道:“你想殺我?”
紫雲英道:“沒錯!”
宋先生道:“你有把握麼?”
“那要動上手才知道。”宋先生沒等她說完,卻已飛身打出,手如流星般地揮出。
胭脂女吃驚地望著,她根本沒有看清宋先生的這一招是怎麼出手的,只見那白暫的手掌已沾上了紫雲英的腰部。
這一掌實在太妙了,快得根本令人無法思議!
唉!
紫雲英快完了。
她不忍再看,索性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響起,但卻不是女人的聲音。胭脂女一怔,急忙睜開眼睛,這才發覺,宋先生已倒在自己的坐位上,嘴角還流著一縷血絲。
胭脂女幾疑自已是在做夢,她呆呆望著紫雲英,聲音顫抖地道:“紫姑娘,你不是想把我也殺了吧?”
紫雲英咯咯笑道:“唐夫人,你也是女人,也同樣吃了不少苦頭,我為什麼要殺你?”
“真的?”胭脂女問。
“當然,以後你就是我的伙伴。”
“公主,你的病真好了?”
“不但好了,而且我的功力現在更高,相信天下雖大,還沒有人是我的敵手。”
“紫公主,你終於出頭了!”
紫雲英望著窗外,喃喃道:“我們都要出頭了!”
當白雲霄走進方丈室時,妙通正襟危坐在孤燈下,看到他進來,合什施禮道:“弟子不知大師會來。”
白雲霄仍蒙著面巾道:“聽說你昨天還殺了僧人?”
妙通垂首道:“那些僧人都是宋先生安排進來的,弟子不能不一一鏟除。”
“好!最近有什麼消息?”
妙通道:“宋先生說,本月十五日他要到本寺上香。”
白雲霄精神一振,道:“他到此地,安排他在什麼地方休息?”
妙通道:“孤雲精舍。”
白雲霄道:“好!好極了!你不必管我,該怎麼安排,你去安排吧!”
白雲霄揚長而去,妙通走到門口,見他已無人影,才倏然沉聲喝道:“法海!”
一條人影倏自牆角出現,迅速過來,道:“主持,有什麼吩咐?”
妙通沉聲道:“快去通知”壺底干坤“,方大人在十五那天到孤雲精舍,務必在宋先生上香時到,這件事若辦不好,你我人頭都要落地。”那人飛身而逝,妙通的臉上立刻閃過一絲惡毒的邪笑。
白雲霄回到了藏經閣,取下面巾,輕悄悄走到樓下,老和尚正伴著孤燈,在看一本經書,看到白雲霄進來,合上書卷,道:“你回來了,有什麼消息?”
白雲霄道:“十五那天,那神秘的宋先生會來上香,落腳精舍,我決定與他一決生死。”
龍淵老和尚嘆息道:“該來的總要來的,白大俠有老衲幫忙的地方麼?”
白雲霄道:“沒有,不過我現在就要出門。”
龍淵道:“去哪里?”
白雲霄道:“我要去苗疆看看,想事先了解一下情況。”
出了神龍寺,到了江畔,想到如此深夜,正愁何處雇船,誰知一葉輕舟竟緩緩駛近,道:“客官,要船麼?”
白雲霄大喜,道:“船家,我要到苗疆腹地。”
扁舟緩緩靠近,白雲霄躍上了船,舟緩逆江而上,剛轉過一個彎,扁舟竟緩緩靠岸邊停了下來。
白雲霄正在納悶,只聽那船家女道:“苗疆腹地最近不大太平,客官,你還是明天再去的好。”
白雲霄道::“莫非要我睡在船上?”
船家女笑道:“若不嫌寒舍,就隨我去住上一晚,奴家不收你的宿費。”
白雲霄只能苦笑,跟那船家女上岸。白雲霄道:“遠嗎?”
在前面的船家女道:“不遠,過了前面棗林,就到了。”轉過了棗林,果見一棟木樓,還有燈火透出,四周圍著竹篙,一片清靜。
船家女這時加快了腳步,沒進門就高喊:“小姐,客人來啦!”
大門倏然開啟,白雲霄舉步商而入,門中已有兩人相迎,白雲霄一呆,只覺那美麗女子,面孔好熟。
只見她一身黑衣,短發披肩,襯托著白哲的肌膚,雖然年紀已經不小,卻是風姿雍容,猶如大家閨秀。
麗人盈盔笑道:“大和尚還了俗,其非不認識我麼?”
這一聲大和尚,觸動了白雲霄的回憶,不禁失聲叫道:“千山……”
原來她是無藏庵的千山女尼,只見她道:“千山已經還俗,已不叫千山,叫憶霄。”
“憶霄?”白雲霄不禁苦笑:“你怎麼住在這里?什麼時侯來的?”
憶霄淡淡一笑道:“遠來是客,請上樓上待茶,慢慢聊罷。”
待雙方坐定,那船家女己進來,盤上沒有茶,卻有一大壺酒。
當她斟酒時,嫣然笑道:“我家小姐天天在等你,這幾個月來,都沒好好休息過呢!”
憶霄臉泛紅霞,道:“貧嘴!還不下去睡。”
“是!”船家女喜孜孜地做了個鬼臉,下了樓。
這一切情景看在白雲霄眼中,當然心里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一本正經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憶霄道:“這里已是風雲變色,你怎會不來?”
白雲霄道:“那次誅了黑如來我沒追到你,想不到你與紫姑娘分了手。”
憶霄道:“世事變幻無常,誰又能料到,我在這里落了腳,只因神龍寺近在咫尺,我知道你早晚要來這里,所以靜下心來苦修武功。”
白雲霄道:“恭喜你返璞歸真,習於淡泊寧靜,來,敬你一杯……”
憶霄笑了笑,舉杯道:“謝謝!”雙方一干而盡,心中尷尬盡去。憶霄道:“紫姑娘找到了麼?”
白雲霄道:“找到後可惜又走了,如今不知流落何方?真是紅顏多薄命。”
憶霄道:“莫非也是在說我?”
白雲霄道:“你千萬不要誤會。”
憶霄道:“其實你也不必解釋,對我來說,年華漸逝,春色漸老,結局與紫姑娘差不多。”
白雲霄不禁默然,只能道:“來,憶霄,人要有信心,我再敬你一杯。”
憶霄豪爽又陪白雲霄干了一杯,道:“我問你,你這麼關心紫姑娘,是愛她嗎?”
白雲霄苦笑道:“實在是因為我欠她太多。”
憶霄道:“你欠她什麼?”
白雲霄搖搖頭。
許許多多的經過,許許多多的事情,實在也無法解釋清楚,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內心的感覺,人與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豈不都是這樣,只有當事者才會銘於心骨。
憶霄道:“若你認為欠紫姑娘太多,那我呢?你至少也欠了我一份情。”
白雲霄又干了一杯,道:“我承認!”
“那你又准備怎麼還我?”
“我……”白雲霄呆呆地望著她,可以看出她雙眸中情與欲的火焰。憶霄!
假如把這兩個字拆開,豈不是憶念雲霄?他了解她心中的感情,卻末料到會這麼強烈,這麼震撼人的心弦!
而憶霄這時已緩緩站了起來,嬌軀一抖,一件黑衣立刻滑落地上,那晶瑩的肌膚,那玲瓏的曲线,使得白雲霄心跳加速,喉干舌燥。
這刹那,他也發覺自己有些地方也不聽話了。
憶霄輕盈地走到他面前,輕聲道:“我知道此身已如殘花敗柳,卻需甘露滋潤,但不知君肯賜一滴甘露否?”
白雲霄閱人無數,漂亮女人見的不少,但此刻意識卻已感到模糊,只覺得溫玉香滿懷,以後就在酒意下,迷失了方向。
不一會兒,她已替喝醉了的白雲霄解除了所有的衣衫,然後,縱體入懷,呢聲道:“白哥,現在,該你履行職責了。”
白雲霄恍惚聽得一陣清吟從夜空中傳來:莫風流,莫風流,風流後,有閒愁,月滿南園風滿摟……語畢,憶霄露出圓潤的乳房和潔白如玉的玉腿,整個人就躺了下來。
“真的來?”白雲霄道。
“白哥,這種事怎能逗著玩,你瞧,我現在像個剝了殼的嫩筍,難道你不動心麼?”透過朦朧的燈光,白雲霄見她的皮膚潔白似雪,白中透著粉紅,更是膚色中的極品。
那白皙、光滑,而又嫩軟的粉乳,長得非常勻稱,令人忍不住想摸它一把。
那豐腴的小腿,更是迷人,在雪白的小肚下部,有蓬濃細密的黑色陰毛。
這時,憶霄已將他的頭,扳向自己的胸脯,往自己的雙乳上按。
白雲霄一頭埋進她的香乳之中,登時色心大動,不想干她也不行了,隨即便將嘴貼了上去。
她滾燙的玉乳頓時滾進了白雲霄的口中,他禁不住拼命吮吸起來。
這時,只見她顫抖著,抽搐著,櫻桃小嘴嚶嚶呻吟著:“啊……白哥……我好想你……今天……終於……實現了……呀……真舒服……我還……不錯吧……玉乳……味道……好麼……你想……今天……就讓你……吃個夠……”
白雲霄聽到她的嬌呼,已是情不自禁,忙將頭移開她的胸脯,一頭又向她的下腹私處鑽了進去。
他先是在她那柔柔的,細如針尖的陰毛從叢中摸揉一陣,扯抓一陣。然後,他把嘴緊緊扣在了她的玉口處,拼命地吮吸起來,如暢飲山泉一般。
他用牙齒咬嚙憶霄大、小陰唇,用嘴在她的陰戶邊亂拱一陣,只覺洞中陣陣熱風吹來,夾雜著一絲騷騷的異香,醉得他鼻翼扇動,貪婪地嗅著這美女下體的味道。
最後,白雲霄連舌頭也用上了。
他先是用舌尖在她的肉穴四周,下雨一般舔舐了一陣,口中的唾液,幾乎都把她的陰毛全部打濕。
隨後,他將舌尖卷成一個肉筒,“滋!”的一聲鑽她的陰戶中。
憶霄只覺到自已的肉穴里,倏地鑽入一個軟軟的、滑溜溜的肉條,如泥鰍一般在她的陰道中游動,鑽頂。
一陣鑽心透骨的癢、麻、酥,頓時傳遍了她的全身,她大叫一聲,雙腿不斷地痙攣起來,口中浪叫嬌呼之聲不絕於耳:“嘿……啊……哎……唷……好癢……癢死了……我小穴……里……癢……好麻……哦……白哥……癢到我……心里……去了……快……別停……再往里……伸……使勁……對……對……哦……不行了……你舌頭……像泥鰍……真行……”
聽到她的嬌呼,白雲霄知道此時她一定爽歪歪的,於是,他更賣命地,把舌頭往里鑽,鼻尖也不停地磨擦,按擠,揉搓她的陰核。
又是一陣難忍,難熬的癢和麻,如電流一般,傳導到了她的全身、四肢,以及每一個毛孔,她從未體驗到這種欲死欲仙的感受。
“嘿……哎喲……媽呀!……真要命……我不活了……命丟了……白哥……我去死……我死了……嘿……哦……喲……癢……透心的癢……真好受……爽死我了……我要死……死了也是個……風流鬼……”
她夢幻似地呻吟,一張俏臉上紅雲滿天,額頭上更是香汗如雨。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喘息著,胸脯飛快地起伏,她的粉臀,更是抬高,再抬高,直到懸起挺在空中,把整個陰戶,都想送進白雲霄的口中。
“呀……真不錯……好爽……哦……嘿……我從來……沒嘗到……這滋味,……呀……你咬痛……別咬……舔……對……啊……哦……我好爽……爽……”
“真的,妹妹,好,等會我會叫你更爽。”他說完,手更加忙碌,一會兒揉右邊的奶子,一會兒又捏左邊的乳頭,真如千手觀音。
在一陣急促的痙孿之後,她癱軟在床上。白雲霄這才停止動作,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可是,她的桃源洞口卻是淫水泛濫成災,汩汩地流淌不止。
這時候,憶宵已被他逗得支持不住了。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如火在焚燒,她情不自禁地伸出玉手,一把握住白雲霄的肉棒,對著自己的肉穴猛地戮了進去。
“滋!”一聲,七寸長的肉棒直沒至根部。
她嬌呼一聲,身軀抽搐著,玉腿不停地伸縮。
喃喃細語又從她的小口中飛出。
“嘿……啊……白哥……你……你的東西……好大……好粗……我的窩……都被你……塞滿了……真脹死……我小穴了……哇……嘿……哦……媽呀……東西好長……都快……快把我……頂……頂穿了……捅漏了……”
此時,她的雪白粉膩小屁股已隨著白雲霄的陣陣抽送,扭擺搖晃起來。
她又是磨,又是轉,又是套弄,又是吸吮,千姿萬變,招招都是絕活。
她的嬌軀顫抖,嬌臉粉紅,星眼欲醉,全身上下就像一塊冰,舒服得仿佛正在溶化。
“啊……呀……唷……白哥……你的……和尚頭……又頂在人家……花心……心上了……哎啊……我小穴……,美死了……爽死了……舒服得……就要上天了……”
白雲霄突地加快了肉棒在憶霄的小穴中抽插速度,又倏地將肉棒從小穴中抽出。
憶霄被這突如其來的抽插弄得小穴里一陣空虛,全身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白雲霄如願見到她的肉穴竟流出了絲絲淫液,伴著縷縷淫精汩汩地沿著大腿根流下……白雲霄拍拍憶霄的屁股,示意她起身,然後躺在床上,要玩“觀音坐蓮”了。
此時憶霄將兩腿分開,面對白雲霄騎到大腿上緩緩坐下,將白雲霄的肉棒慢慢地插入她的肉穴里面。
雖然憶霄的小淫穴早已濕淋淋,被淫液灌滿,但白雲霄的肉棒實在巨大,仍然用了好一會功夫才將肉棒完全吞沒。
白雲霄發現此時肉棒的插入已到了盡頭,不能再進了。
憶霄爽快地開始一上一下的“騎馬”,半蹲半坐的上下抬動她的雪白屁股,讓火熱鋼鐵般硬肉棍在她的淺短柔軟的陰道中緩緩地半進半出。
“憶霄,別只顧喊……快點呀……快弄……”白雲霄鼓勵她道。
“啊……好嘛……喔……爽死我……受不了你……”其實不用白雲霄的鼓勵,她已愈套愈猛,一上一下,急如活塞推動,她的呼吸更是三長兩短,鼻翼煽動,粉臉潮紅,樣子真是勾魂攝魄。
白雲霄伸起手來揉捏她的一對活潑跳躍的軟白小白兔,下面的肉棒繼續享受著憶霄這嫩嫩陰肉緊緊套住肉棒的美妙滋味。
浪穴越來越潮濕,有時還會發出“啾啾”的聲音,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憶霄,告訴我,為什麼要找我來?”
“想要你!”她陰部猛套幾下,道:“因為……只有……我可以……幫……助你……呀,哎唷……”
“哦?”白雲霄用力頂了她一下,又道:“你怎麼知道我……需要什麼?”
“我當然知道……啊……”
“我啥都不要,只要操死你。”白雲霄說完,又是一陣狂插猛捅。
“啊……白哥……哦……哎唷……你頂得……妹妹……爽死了……連妹妹……都……給你弄死……小穴也給你……哎喲,……連命……也給你了……”
憶霄此時的浪叫,叫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猛猛的捅!狠狠的鑽!死死的頂!
她的淫水,順著白雲霄的肉棒,不斷地往下流,滴在了他的身上,流在了床的上面,在地上積起了一個小水窪。
不久後,憶霄開始啜泣:“哥,好舒服……我要死了……你頂到花心里啦……我不……不行了……白哥……我要……要泄了……要丟了……求……你……別捅了……再捅……就漏水……了……啊……”然後她便癱軟了下來,白雲霄感到她的小穴深處涌出一小股溫潤的液汁。
白雲霄只感到一股滾燙的陰精,衝激他的龜頭,包圍了他的玉棒,使他元陽大振,精神為之一爽。
這時,他只覺得一絲一絲的真氣,從她的花房里溢出,再鑽入他的龜頭小洞,注入他的血流,運到他的全身。
他只覺得,吸入她那陰精之後,自已的四肢百穴,丹田百匯,都元陽充實,內力加增。
而且,她陰戶里的真氣,吸進之後,有一種麻麻的,癢癢的夢幻感受,真是好受之極。
於是,白雲霄不知疲倦地拼命吸吮這股陰精,直到她四肢無力,伏在他身上,身子軟得如一團棉花,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