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煜俯身將她抱下來,袁羽一下地就往洗手間跑,還沒跑出去,就被杭煜單手攥住了腕子。
“袁毛毛。”他指著鞋櫃上她方才坐過的地方問,“這是什麼?”
木質鞋櫃被水漬洇出一小片痕跡。
袁羽夾緊腿,她內褲都濕了,今天穿的是冰絲內褲,褲子也是透氣的布料,她沒想到她會流水,更沒想到水會浸透褲子,弄到鞋櫃上。
雖然是很久沒做,但……她面前的是杭煜啊,她怎麼會這樣。
她腦子里又羞又氣,耳垂紅得滴血,嘴上不願意解釋,只是用力去甩杭煜的手:“放開!”
“明明喜歡我。”杭煜用手箍住她的腰,將她拉回懷里,“一點點就夠了,袁毛毛,我要的不多。”
他身體很燙,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仿若一個熱氣蒸騰的火爐子,說話時胸腔震顫,尾音帶著沙啞的氣音:“就一點點。”
袁羽心里說不出什麼感受,只是心髒跳得狂亂,她剛剛哭也不是因為杭煜親她,而是因為想起紀文博,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可明明他們已經分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在想什麼,就覺得,自己如果喜歡杭煜,那對紀文博來說算什麼。
杭煜是紀文博最好的朋友了。
可是,如果她拒絕杭煜……如果她拒絕,那她為什麼要在杭煜被打的時候哭成那樣呢?
手機鈴聲響起,袁羽下意識推開杭煜就往洗手間跑,杭煜沒去追,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看了眼,杭錦打來的,他扯了扯褲子,給硬挺的性器一點舒展空間,這才別別扭扭地走到陽台。
“這才幾天就進警局了。”杭錦開門見山,“聽說你英雄救美,還被人打了耳光?”
杭錦人脈關系廣,在南市警局有熟人,杭煜一點都不意外,她在自己的地盤那才叫呼風喚雨,比他爸杭提耘說話都管用。
“不跟女人動手是我身為男人的底线。”杭煜熱得不行,撩開T恤扇了扇風,臉頰也熱,他試了試,還有點腫。
“你還有底线?”杭錦輕嘲。
杭煜:“……”
“電視台那邊問了,剛好他們跟正泰有合作,有節目會給到他們手里,到時候可以把袁羽的名字報過去。”杭錦說。
“謝了。”杭煜轉頭看了眼洗手間,袁羽還沒出來,“姐,求你個事兒。”
“求?”
“……”杭煜把聲音壓低壓低再壓低,把姿態放得不能再低,“求求你,姐。”
“說。”
“合理一點,順其自然一點。”杭煜看著黑沉沉的夜空,遠處隱有雷聲轟鳴,一會估計要下暴雨,他把陽台窗戶關上,單手去收衣服,“不要讓她知道是你安排的。”
“你這樣是打算入土的時候追到她嗎?”杭錦問。
杭煜:“……”
“我有別的法子。”
“洗耳恭聽。”杭錦停下敲鍵盤的手。
“不是,你聽這個干什麼?”杭煜還沒開放到細枝末節都告訴自己親姐姐的程度。
杭錦很是自然道:“好規避一下渣男。”
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