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羽收拾完廚余垃圾後，把垃圾袋扎好口放到玄關，抬頭時，又看到了杭煜背包上的那只小熊掛件。

　　五六年前隨手送的小玩意，他居然一直帶在身邊。

　　她摸了摸小熊掛件，唇角忍不住上揚，等杭煜下次生日，她一定要送個更好的禮物給他。

　　馬上快九點了，她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拿上手機和書，衝杭煜喊：“走，去打針。”

　　“疼。”杭煜伸出左手，手背上青了四五塊，全是針眼。

　　袁羽走過去，揉了揉他的手背：“……再堅持堅持。”

　　杭煜手腕使力，把她整個人拉進懷里摟著：“不想去。”

　　“你又不是小孩子。”袁羽忍不住想笑，“還要人哄你啊？”

　　“你哄我。”杭煜挑起英挺的眉毛，狹長的眼角上揚，桃花眼里盛滿灼灼的光，“我就去。”

　　袁羽：“……”

　　她被他箍在胸口掙不開動不了，憋了一會，小聲說：“……阿杭乖，聽話。”

　　杭煜的姐姐喊杭煜阿杭，袁羽聽見過一次，在電話里。

　　杭煜頓了下，摟著她笑起來：“你叫我什麼？”

　　“怎麼了嘛。”袁羽被他笑得不好意思。

　　“再喊一遍。”杭煜把臉埋在她頸窩的位置，說話時熱燙的鼻息都噴到她衣領里，燙得她毛孔都炸開了，後脊無意識打了個激靈。

　　“……阿杭。”

　　杭煜親了親她的脖子，又抬頭吮吻她的唇：“再叫。”

　　袁羽：“……”

　　她明顯感覺到他很興奮，性器都硬了，直直頂著她的肚子。

　　“杭煜。”她不叫了，推他的肩，耳根都開始發熱，“起來。”

　　“除了我家里人，外面沒人這麼叫過我。”杭煜親她的耳朵，說話時嗓音低醇，帶著沙啞的氣音，“袁毛毛，你是第一個。”

　　袁羽心尖一顫。

　　推他的力道驀地一松，她主動環住他的脖頸，靠在他胸口，聽他劇烈的心跳聲，彎起唇角說：“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小名難聽，你每次叫我，我都特別生氣。其實我不是討厭你叫我，是討厭這個小名，後來聽習慣了……”

　　聽習慣了，反而覺得小名就代表著親近。

　　而她當時，抗拒他的親近。

　　“現在還討厭嗎？”杭煜蹭她的鼻尖。

　　袁羽搖搖頭，想起從前，她忍不住笑：“你以前真的特別討厭。”

　　“是嗎？”杭煜笑得胸腔震動，“那你現在呢？”

　　袁羽：“……”

　　她咕噥了句，杭煜沒聽清，捏她的臉：“大點聲，聽不清。”

　　“喜歡！”袁羽紅著臉，捶了他胸口一下，“快點，打針去。”

　　她從他懷里爬起來，又被杭煜拉到懷里，他箍住她的後腦勺，熱切地吻她的唇，怎麼也親不夠似的，親得袁羽嘴巴都快腫了，才把人松開。

　　袁羽今天來大姨媽，雖說肚子不疼，但腰酸背痛，還嗜睡犯困，到了社區醫院，看了會書就昏昏欲睡直打哈欠，杭煜把她攬在懷里，讓她靠在胸口睡，袁羽意識是抗拒的，身體卻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沒一會就睡著了。

　　還淌了不少口水。

　　等她睡醒時，看見杭煜T恤上一大片潮乎乎的口水。

　　袁羽：“……”

　　杭煜單手扯了扯T恤，意有所指地道：“你水是真多。”

　　袁羽：“！！！”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