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章
“親愛的,你穿這件真是太好看了。”
一只白皙的手伸過來,將葉萱垂在額前的黑發挽到腦後,侍女們擡著一面寬大的鑲金銀鏡,映照出鏡面中美麗的身姿。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海藻般的烏發披散下來,只在發頂上簪著一只精巧的鑽石皇冠。
她有一雙罕見的黑色眼睛,仿佛黑珍珠般幽深動人。
象牙色的衣裙上層層疊疊堆壘著繁復的刺繡和蕾絲,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和圓潤小巧的肩膀。
這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她青澀又天真,卻又帶著一點惑人的嫵媚。
“翡冷翠最美的明珠。”金發的女官朝俏皮地朝少女行了個屈膝禮,“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和你共舞一曲嗎?”
葉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安妮,你可真風趣。”
安妮示意侍女們提起葉萱的裙擺:“親愛的莉莉,還是把你的贊美留給王子殿下吧,我猜他一定迫不及待要見到你了。”
葉萱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凝滯了一下,旋即綻開笑容:“舞會要開始了,咱們走吧。”
這是夏宮中最普通不過的一個晚上,貴族們聚集在女皇陛下的城堡里,他們穿著最華美的衣裙,享用著最精致的珍饈,跳一支最教人沉醉的舞蹈。
唯一不同的是,女皇陛下的未婚夫,來自亞里南安王國的雷伊王子,將要參加今晚的舞會。
早在陛下還是西摩女大公的時候,她就與雷伊王子締結了婚約。
雷伊是亞里南安國王的長子,王國的繼承人。
這樁婚約,被譽為艾斯特與提費力的世紀結盟,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
別說當時的瑪格莉還只是沒有實權的公主,哪怕她做了女皇,也不能說廢除婚約就廢除。
葉萱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氣,都是些什麼爛事。
攻略目標對自己冷淡至極不說,還突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夫,這不是存心給她增加任務難度嗎。
要知道,西澤爾是一個獨占欲強到變態的人,為了自己的任務,葉萱打定主意,一定要離那個啥啥王子遠一點。
此時,日已西沉。
龐大的夏宮中,已經亮起了輝煌的燭火。
舉辦舞會的花廳里,男男女女們三五成群,談笑風生,錯眼間就是浮動的珠光寶氣。
忽然,從二樓的階梯上傳來幾聲鞋跟敲擊的輕響。
眾人擡起頭,就看到兩列娉婷裊娜的侍女款款而來。
她們都是女皇的侍從女官,無一不是各個貴族家庭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小姐。
不論是美艷還是清麗,裙擺搖曳之間,都是數不盡的風華。
其中最顯眼的是是一位金發女郎,她比任何一個女官都要美。
“雷伊,看到了嗎?”棕發的青年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同伴,“那是尼德蘭侯爵的女兒,陛下最好的朋友。”他曖昧地朝同伴擠了擠眼,“等到你和陛下完婚了,就可以順理成章把她弄上床。”
這幾乎是貴族中心照不宣的傳統,夫妻都各自擁有自己的情婦或者情夫,而他們往往是自己配偶的朋友。
“坎迪斯。”男人皺了皺眉,他的聲音清朗動聽,“請不要這樣議論維斯特小姐,更不要這樣議論陛下,這是對兩位女士的不尊重。”
有走過的女郎聽到了男人的話,好奇又傾慕地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男子站在燭台旁,他的五官仿佛大理石雕刻而成,俊美得讓人窒息。
“那是雷伊王子……”她喃喃低語,陛下還真是好運氣,有個這麼完美的未婚夫。
雷伊見坎迪斯不再多說,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那群女官的身後。
他心心念念的身影並未出現,哪怕走在前面的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他也不願多停留片刻。
或許神明聽到了他的祈願,就在安妮走下樓梯後,一角象牙色的裙擺終於出現了。
“天哪,她可真是美……”
“陛下依舊如此光彩照人。”
即使已經看過了無數遍,那個黑發的少女款款而來時,所有人還是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抑制不住地驚呼出聲,只看著少女如一只天鵝般翩然而來。
雷伊已經完全呆住了,他上一次見到自己的未婚妻時,瑪格莉只有十五歲,尚帶著懵然的嬌憨。
如今的她,已經完全長成,綻放成了大陸上最迷人的花朵。
他痴痴地追隨著那道身影,只見少女在樓梯的轉角處停下了腳步。
她微微環視了一遍全場,幾乎沒個男人在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時,都在心中狂呼不止——“她是在看我嗎!”
果然……那個男人沒有來。
葉萱忍不住又在心里嘆了口氣,自從開始這個任務以來,她嘆的氣已經快數不過來了。
原因很簡單,西澤爾實在是太難攻略了。
其實任務難度這麼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怪原主。
對西澤爾來說,這個唯一的妹妹,也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瑪格莉對西澤爾有特殊的意義,可惜原主卻並沒有利用這一點,反而將西澤爾推得越來越遠。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瑪格莉愛西澤爾,是以一個女人愛男人的情感來愛的。
她羞於承認西澤爾是自己的哥哥,畢竟亂倫這種事,一般人都會有負罪感。
但西澤爾卻不同,他之所以肯對瑪格莉另眼相看一點,就是因為瑪格莉是他的妹妹。
葉萱很輕易地就猜到了這一點,這個變態的男人,要求瑪格莉在床上必須叫自己哥哥,瑪格莉卻十分勉強。
她在人前也只叫西澤爾的名字,就是想要千方百計地回避自己和愛人的血緣關系。
葉萱穿越後,只能想方設法地就此彌補。
但是西澤爾一則性格冷淡,二則事務繁劇,除了剛穿越那次啪啪啪後,三天的時間,葉萱和西澤爾也就打了幾個照面。
今晚的舞會當然也有邀請他,西澤爾也如葉萱所料,沒來。
最大的目標不在,葉萱立刻就蔫了。
她心不在焉地和一堆圍上來的貴族寒暄了一番,提起裙擺,打算跳第一支開場舞。
“陛下,我能有這個榮幸,與您共舞嗎?”
葉萱微微側過頭,金發的男人半躬著身,溫柔地望著自己。
她快速回憶了一下,眼前這個美男子,貌似是這具身體的未婚夫?
眾目睽睽之下,不能不給這個面子,葉萱只能勾了勾唇:“榮幸之至。”
雷伊臉上的笑容頓時又燦爛了幾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握住葉萱的手,帶著她步入了舞池。
悠揚的音樂聲緩緩響起,一對對男女相攜著步入舞池,而在他們的中心,是兩道最為耀目的身影。
西澤爾走進花廳時,看見的就是這賞心悅目的一幕。
少女的纖腰被男人環在臂彎之中,從西澤爾的角度看過去,她幾乎是依偎在那個人的懷里。
此時,一支舞曲滑過了最後一道音符。
葉萱眼角的余光中,正好瞥見了那個男人。
她連忙放開雷伊的手,優雅又急促地朝雷伊頷了頷首,朝西澤爾走了過去。
“哥哥。”少女的黑眸中盛滿了喜悅,“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西澤爾為這個稱呼怔了怔,他漫不經心地脫下手套:“軍營訓練提前結束。”他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軍裝,遠比不上這一室衣香鬢影的華麗。
卻在踏進大殿時,立刻就讓所有人下意識地靜了一靜。
葉萱卻似乎沒有察覺到眾人的反應,微微瞪大了眼睛:“哥哥還沒來得及休息?”她又高興又擔憂,像只小兔子一樣抿了抿唇,“哥哥,你累不累?”
那張純然美麗的小臉上,關切像是甜蜜的蜂糖,教西澤爾無論如何都忽視不掉。
瑪格莉從來沒有在人前如此直白地表現出自己的感情,西澤爾不是傻瓜,相反,他很聰明。
他知道瑪格莉討厭兩人的血緣關系,她羞於面對這一點,因為只要這樣,就不用背負禁忌的罪惡感。
但我偏偏不會讓你如願,西澤爾冷笑著想。
瑪格莉越是愛他,他就越要將她遠遠推開。
可是今天晚上的瑪格莉,卻是如此不同。
西澤爾一時竟有些愣住了,直到葉萱扯了扯他的袖口,這個略帶稚氣的動作,像是一只羽毛般搔在了他的心口。
“陛下。”
他聽到了一道清朗的男聲,西澤爾的眼神黯了黯,對著正走過來的雷伊,他將手放在了少女的發頂上,竟有些親昵地揉了揉:“我不累。”
葉萱有一瞬間的受寵若驚,滿心滿眼的歡喜將她的小臉都染上了兩抹緋紅。
下腹猛地騰起一股火焰,西澤爾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少女的柔夷:“還記得三天前的那局棋嗎?你說過等我閒下來的時候,要把它下完。”
什麼棋?
葉萱下意識就想發問,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頰上一燙,低聲應道:“嗯,哥哥想現在……去下嗎?”
“當然。”
雷伊恰在這時走到了葉萱的面前,他見葉萱似乎要離開,眼中的失望之色掩都掩不住:“陛下,您要離場了?”
葉萱微微頷首:“我有些不舒服,今晚這場舞會是為您准備的,可惜我不能陪您。翡冷翠最美麗的姑娘都在這里,她們各個舞技非凡,希望您今晚玩得愉快。”
但是這里最美麗的姑娘是您啊,而且您是我的未婚妻,我又怎麼會去和其他的姑娘共舞。
雷伊想要吐露自己的愛語,但葉萱已經轉過身,跟著那個黑色軍裝的男人悄然離開。
他依依不舍地望著那道嬌美的背影,直到什麼都看不見了,才悵然若失地收回了目光。
“他愛上你了,莉莉。”西澤爾低聲笑了笑。
“可是我不愛他。”葉萱撅了撅嘴。
西澤爾突然停下腳步:“他是你的未婚夫。”
葉萱走在他身後,猝不及防之下,撲面撞入了男人的懷抱中。
西澤爾撫上她的臉頰,柔聲道:“你們有婚約,你要嫁給他。”
沒來由的,葉萱感到一股危險來臨,她脫口而出:“我不要嫁給他,我……”她望著西澤爾越加幽深的雙瞳,忽然緊緊抱住了男人的窄腰,“我只想要……嫁給哥哥。”
下腹的火焰似乎爆炸了,西澤爾一把將葉萱提了起來,狠狠地抵在了牆上:“你要嫁給誰?”他冷聲道。
這是一條無人的走廊,牆邊的燭光幽微黯淡,黑暗之中,葉萱似乎看到了一雙幾可噬人的眸子,她忍不住咬了咬唇,堅定又清晰地道:“哥哥,我只想嫁給哥哥。”
激吻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西澤爾粗魯又凶猛地咬住她的嘴唇,舌頭毫不客氣地頂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他在濕潤的口腔里肆意翻卷,一路舔過葉萱的上顎、牙齒,纏住那條丁香小舌瘋狂吸吮。
葉萱覺得自己似乎面對的是一頭惡狼,他又咬又吸,幾乎將葉萱的嘴唇吮出血來。
“嫁給我?”西澤爾喘息著冷笑,“莉莉,你在做白日夢嗎?”
他叼住葉萱的舌頭,狠狠地咬了一口:“你遲早會躺在那個男人的身下呻吟,不,或許不止一個男人吧?畢竟你十五歲的時候就會給自己的親哥哥下藥,你就是個蕩婦!”
葉萱痛得淚流滿面:“不是的……”她嗚咽著,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傷心,淚水像斷线的珠子一樣落下來,落在了西澤爾的唇上,“我只要哥哥……哥哥……”
她一聲又一聲地喚著,像是有什麼狠狠掐住了西澤爾的咽喉。
男人忽然發了狠,嗤啦一聲就扯爛了她的裙擺,將自己蓄勢待發的欲望頂在了葉萱的腿間。
“不要!“葉萱驚呼起來。
這個坑爹的西方宮廷世界是沒有內褲的,西澤爾沿著她的大腿,輕易地就捏住了兩片柔膩的花瓣,他毫不猶豫地摳挖了起來:“不要?”他唇邊的笑容殘充滿了譏嘲,“你剛才是在騙我?”
“不是,不是的……”男人的動作十分粗魯,葉萱只覺得花穴又痛又麻,她倒吸一口涼氣——修長的手指抵住穴里的那處軟肉,開始狠狠按壓起來。
“不要在這里。”葉萱胡亂去抓西澤爾的手,她帶著哭腔祈求道,“會被人看到的,哥哥。”
“被人看到了不是更好?”男人的聲音冰冷又殘酷,“這樣他們就都會知道你是個勾引親生哥哥的小蕩婦。”
或許是這個下流的詞語刺激到了葉萱,原本就蜜汁橫流的花穴中,猛然涌出一股水液,幾乎打濕了西澤爾的半個手掌。
“呵……”西澤爾將唇附過去,在少女的耳邊輕聲道,“這麼濕……是不是只要男人搞你,你就會流水?”
“不是……”葉萱難以抑制地捂臉哭了起來,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西澤爾的衣襟,胡亂地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只有哥哥摸我,我才會流水。”
西澤爾的喉間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吼,他終於無法再忍受下腹暴漲的火熱,掏出自己幾乎要爆炸的肉棒,狠狠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