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你怎麼了……嗚嗚……你可不能有事啊……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少典從深深的黑暗中醒來,就看到一個丫鬟跪在床頭,已經哭成一個淚人,少典內心一陣迷糊脫口道:“小蓮你……”
那丫鬟聞聲驚喜叫道:“郡主你終於醒了,真是要把奴婢嚇死了呢。”
少典卻更加糊塗了,自己怎麼知道這丫鬟的名字,而且這丫頭怎麼叫我郡主,轉頭一看床上哪還有別人,不由驚道:“郡主人呢?怎麼不見了!”
小蓮疑惑道:“回郡主的話,這屋里一直都是就您一個人啊?”
少典終於知道了是哪里不對,衝到銅鏡前一看,鏡中之人不就是之前騎在自己臉上作威作福的小惡女嘛。
內心如驚濤駭浪的少典強作鎮定,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是,自己的身體怎麼不見了。
趕走小蓮後,少典開始檢查這個身體,身上的衣服想來是丫鬟在自己昏迷時穿上的,披散的長發不時刮蹭臉頰和脖頸讓他很不習慣,索性找了根帶子扎了起來,身體一動下身小穴也在隱隱作痛,還能摸到殘留的陽精,感覺怪異至極。
盤坐床上入定內視,腦中頓時浮現許多陌生記憶,但都十分模糊,這讓他想起與月真連為一體的情景,此刻倒有許多相像之處,丹田中充盈著的真力,與青雨有相似的氣息,而在丹田下方穴洞深處找到了熟悉的骨環。
少典心里一動用真力催動骨環,自己的本體隨即出現在眼前,意識也隨之歸位,而袁蕊的軀體卻消失無蹤,仿佛二者通過骨環互換了一樣。
至此少典大概明白了所發生的事,在昏迷前最後一刻骨環侵入袁蕊體內控制住了袁蕊,甚至比月真那次更進一步對她進行了奪舍,占據她的身體後,原來的少典就遁進了骨環內,兩個身體通過骨環相接,一主一副還可互相交換。
少典輕舒一口氣,暗道這個修煉之法越來越有趣了。
話說閆冰回到客棧,顧不上理會驚訝的店小二,抱著昏迷的妹妹匆匆上樓,進到客房插上房門後,終於松一口氣,趕忙把妹妹放在床上查看。
揭開裹住閆凝身體的薄紗,女孩青澀的身體一覽無遺,微微隆起的酥乳白嫩光滑卻因為缺少兩個乳頭顯得無比怪異,原本乳頭處還能隱隱看到淡淡的疤痕,竟是被人用利刃割掉後施以靈藥愈合,與之相比下身滿是白色穢物的紅腫小穴也似乎沒那麼淒慘了。
閆冰鼻子一酸,背過身不忍再看,暗恨自己不能保護妹妹而讓她遭此大難,萬幸得遇貴人,不僅救下自己性命,也讓妹妹脫離魔抓,只是那人實在可惡,那貪得無厭的嘴臉,竟要自己拿身子交換,才願意出手,不禁暗暗祈禱讓那人困在袁府,再不要出現。
按下思緒,閆冰正要下樓讓小二准備熱水,妹妹虛弱的聲音傳來道:“姐姐……?”
回頭看到掙扎著坐起身的閆凝,閆冰眼眶一紅,柔聲道:“小凝你醒啦,快躺下別勉強,你身子還很虛弱。”
閆凝卻倒進姐姐懷里,抽泣聲道:“嗚嗚……姐姐……我還以為在做夢,原來真的活著見到你了……嗚嗚嗚……”
閆冰愛憐地撫著妹妹的秀發,父母雙亡的她從小就帶著妹妹流浪,十多年來吃了多少苦才把妹妹拉扯大,感情早已超越了姐妹,就和母女一般,此刻閆凝委屈的哭聲讓她心如刀絞,只能緊緊抱住妹妹給以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閆凝終於平復下來,問道:“姐姐你是怎麼救出我的,怎麼不見陳叔他們?”
閆冰沉聲道:“陳叔他們和我一起中了袁賊的圈套,大家都戰死了,只有我被人救了出來。”接著便把之後和恩人潛進袁府的經過說給閆凝聽。
閆凝掙開姐姐懷抱,抬頭直直地看著姐姐的眼睛道:“那麼一個陌生人怎麼會這樣冒險幫助姐姐你?”
閆冰一陣心虛,剛才的說明故意跳過了對恩人的許諾,就是害怕妹妹知道了會反對,此時面對閆凝的質疑,閆冰眼神閃躲道:“恩……恩人是個俠義之人,遇到如此不平之事自然會拔刀相助,之後咱們好好謝謝他就是了。”
聽到這里,閆凝生氣地躲進被窩里道:“姐姐你一直都是這樣,總是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扛,我早就長大了,還是什麼事都瞞著我,你走吧我不要你照顧!”
看著仍是小孩子脾氣的妹妹,閆冰心中五味雜陳,只得說道:“你要是真的長大了多好,我就能放心的離開了。”
閆凝忙抓住姐姐的手:“姐姐我說的都是氣話,都是小凝不好,你別當真呀。”
閆冰卻臉色凝重,對閆凝道:“我是說真的,你不是想知道那人為什麼幫我們嗎,因為姐姐把身子許給了他啊。”
姐姐的一番話讓閆凝如遭晴空霹靂,愣愣道:“可……可是姐姐你剛定了親,怎麼能為了我去毀了姐姐你的幸福。”
情郎的身影再次浮現眼前,閆冰的心在滴血,她努力不讓聲音顫抖,道:“那都是過去了,但我不會對不住他。”
看到妹妹低頭沉默不語,閆冰接著道:“你先躺下休息,我去給你找熱水洗浴。”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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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時天已微亮,因不想在這時打擾姐妹倆,少典便另開了一個客房,剛要靜下心探究這新悟出大法的奧妙,門外一女聲道:“恩公睡了嗎?”
聽聲音來人是閆冰,少典心道這女人倒是守信,自己剛回來她便送上門來,於是道:“沒睡,你進來吧。”
閆冰推門進到屋里,看到恩公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盈盈一拜道:“感謝上天,恩公安然歸來,妾身也要感謝恩公相助,才能從狼窩里救出小凝,這番帶小凝一同前來感謝大恩。”
說完向門外招手,閆凝身著一襲淺黃色羅裙款款走進來,聽到閆冰說帶了妹妹閆凝同來,少典一時有些錯愕不知這女人有何打算,待閆凝走到身前,不由感嘆果然人靠衣裝,經過梳洗打扮赫然是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
閆凝低著頭微微一福道:“感謝救命之恩。”伴隨而來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讓少典不禁盯著閆凝多看了幾眼,直看得女孩俏臉生霞。
見狀閆冰不動聲色地把妹妹拉到身後,微微一笑道:“小凝自小便不善言辭,請恩公多加體諒,說起來還不知道恩公姓名,不知能否相告?”
少典收起綺思,心念一轉道:“你叫我流雲就好,我一向獨自修煉,一些相識的同道都叫我流雲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