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宮女著裝後,行動果然方便了許多,在皇宮中循著記憶找尋來路,幾次遇到巡邏的侍衛,也都安然度過,只是想不到宮中的侍衛也都是女人,身著輕鎧腰佩長劍的模樣,甚是英姿颯爽。
終於在走過數不清的宮殿後,巍峨聳立的宮門出現在前方,高高的紅色宮牆從門兩側一直向遠處延伸,直到被黑暗吞噬。
據青心所說,宮門和宮牆就是東皇鍾影響范圍的邊界,如今自由就在前方,少典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什麼人!不能再靠近了!”一個粗魯的男聲從黑暗中傳出。
少典這才發現,宮門處有幾個黑影,那呵斥聲就來自其中一個,想來該是守衛宮門的禁衛,忙站定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是延福宮里郡主的貼身侍女,只因郡主想起有重要物件落在宮外,這才慌忙打發我替她出宮走一趟,各位大哥可否行個方便?”
那男聲又道:“宮門已經關閉,若要出宮勞煩出示宮牌,如果沒有便請速速退去。”
少典暗道不妙,沒想到出宮也要這麼多規矩,那宮牌長什麼樣也不知道,更加無處去尋,如今只能先回延福宮,再從長計議了。
“那宮女,你且停步。”少典剛要轉身回去,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把她叫住,那人來到身前,借著月光才看清他的面部,原來是來時遇到的禁軍校尉秦風,一雙賊眼在少典身上瞄來瞄去。
“一個宮女深夜獨自出宮,必定是偷盜宮內財物,想要出宮銷贓!”秦風正色道:“你隨本官來,本官要好好審問一下。”
話剛說完,秦風便一把抓住少典手臂,可憐少典眼看著他的手伸過來,沒有真力的身體卻不能跟上反應,肩膀一陣劇痛傳來,這邊臂膀似乎已經脫臼。
見秦風要帶走少典,先前勸少典離開的侍衛忙道:“秦統領,這女子可能是延福宮的下人,是不是先和貴妃娘娘稟報一下,最好交給娘娘處置?”
秦風呵斥道:“延福宮的下人就可以不守宮中規矩?你等在此的職責是看好宮門,老子的事少管!”
秦風抱起少典走向宮門,剝開少女上身衣物,光潔的香肩下白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而那微微隆起的粉嫩酥乳,更是讓秦風咽了下口水,暗嘆道:“這麼個百年難遇的美人兒,賣掉真是可惜,還是讓我先好好享用一番才夠本。”
眼見宮門越來越近,少典被秦風淫穢的目光盯得直欲作嘔,但只要能出去宮門恢復真力,所有的忍耐便都有了意義。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陣異香襲來,少典頓覺頭暈目眩,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仿佛聽到了秦風桀桀的淫笑聲。
再次睜眼醒來,少典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宮裝已換成了一襲素衣羅裙,身上與青心顛鸞倒鳳留下的汙穢也清洗干淨,心中頓時一驚。
趕忙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原來是在一個布置精美的閨房之中,床邊的小桌旁坐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歪著頭趴在桌上睡著了,清洗換衣想來是這丫鬟所為,少典心中稍安,萬幸那秦風竟不是個急色鬼。
久違地感受到真力在經脈中的流動,少典頓時喜出望外,看來此處並不在皇宮之中。
趕忙運功收回一直嵌在袁蕊丹田中的陰環,少典的本體從環中釋放出來,那陰環也重新回到下身肉棒根處。
開啟內視,少典驚喜得發現修為精進了許多,雖然距離結丹還遠,但已經比初入築基期時真力精純了許多,自己發現的這個奪舍之法,其中想必還藏有許多奧秘。
屋外忽然傳來人聲,少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袁蕊,見她還未從昏睡中醒來,於是悄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看去,原來說話的正是秦風。
“李貴,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次的貨不賣,你這是要來搶人麼?”
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但是靈識卻沒察覺到,雖然也有疏忽的因素,這還是讓少典吃了一驚,這個叫李貴的人,是個刻意隱藏了氣息的修真者,少典決定在弄清楚形勢前,先躲在屋里等待。
“秦統領不必驚慌,小可只是聽說秦統領弄到一個絕頂好貨,即使不賣出去,看在咱們這麼多年共事的情面上,只求一觀而已。”一個文縐縐的聲音說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我從宮中領出來的宮女,交給你時多數是處子之身,你卻通通糟蹋干淨,然後才賤賣給青樓,好端端的財路都被你毀了!”秦風恨恨道。
“這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小可酷愛眠花宿柳,遇到美麗的女子便要求個一夕之緣,除此之外分文不取,這些年來可沒少過您一文錢呢。”李貴慢條斯理地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是三官廟鎮的捕快,暗地里除了干這拐賣的勾當,還是個采花大盜,近幾個月汴京周邊的數起采花大案,想必都是出自你手吧?”
“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何必提起這些,小可只問秦統領一句,這次的女子是否已經開苞,如果仍是完璧之身,小可願出重金求取一夕之歡。”
秦風明白了李貴的意圖,哈哈大笑道:“雖然我還沒入過她的身子,但還是要讓你失望了,這女子早已不是處子,我們進屋一看便知。”
這時房門忽然大開,從中走出一個高大男子,秦風一怔道:“你是什麼人,何時潛入我的府宅?”
然而那人卻只是靜靜地看向他,眼神中凌烈的殺氣顯露,秦風頓感寒毛直豎,恐懼驅使之下,嗆的一聲拔出佩劍,舞動劍招全力刺過去。
眼看劍招盡出那人仍是一動不動,秦風獰笑一聲,原本刺向臂膀的精鋼劍,忽然變招挑向那人咽喉,秦風自信不可能有人躲得過如此近的距離的一擊,可是想象中血花飛濺的情景沒有出現,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握在手中的劍便已到了對方手里。
秦風大呼不妙,急忙停住前撲身形急退,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只見銀光一閃,下身忽然劇痛,一個血淋淋的肉團便飛了出去,堂堂皇宮侍衛統領霎時間便成了太監。
看到捂著襠部,疼得直打滾的秦風,李貴感到一陣膽寒,閹了秦風的那一劍他看的很清楚,絕對是御使飛劍的仙家手段,李貴看不透這人的修為境界,但肯定比只有煉氣期的自己強。
修真乃是逆天而行,自古至今的修行者,多數在觸及天道前,就已經耗盡陽壽,所以不依靠門派的散修數量極少,而李貴就是一個罕見的散修,看到眼前這人年紀輕輕便修為高深,顯然是他惹不起的修仙門派中人,於是悄悄後退准備開溜。
“不打個招呼便要分別嗎,道友何故如此匆忙?”少典說道,他從李貴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小動作被發現,李貴忙伏在地上拜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小人上有七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孩,求上仙饒命啊……”
禱告半天不見動靜,李貴抬眼一看,煞星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李貴驚懼之下激發真力,甩出早已扣在手中的暗器,然而卻被先一步扣住手腕穴道,一道精純的真力隨之蠻橫地侵入經脈,那真力所到之處摧枯拉朽般地瓦解體內原本的真力,李貴暗道不好,這人怕是要廢了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