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的?”肥胖的男人此刻還驚魂未定,驚恐的問道。
“進監獄就知道了。”我冷哼一聲得意的說道。
“他好像是憑空蹦出來的,門口和走廊都守了那麼多人都沒發現!”被大姨挾持的妖艷女人似乎鎮定了下來,說道。
“少廢話,所有人都給我抱頭蹲到牆邊去!”大姨目光如炬,警惕的掃視了一圈屋里的人,霸氣的說道。
除了被我和大姨挾持的兩個人,其他人在大姨的威脅下,扭扭捏捏的開始慢慢動了起來,卻一個個的都很不情願,誰都知出去後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被我挾持的肥胖男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中逐漸出現瘋狂之色,我見狀也警惕起來,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他的頭發,一只手里的啤酒瓶碎片死死的抵在他的喉管處。
“你們只是從犯,現在不抵抗,出去好好認罪,頂多三五年就出來了,沒必要給他們賣命。”大姨盯著門口持槍的幾個黑衣女人勸說道,屋里幾個提供服務的女人都順從的抱著頭蹲到牆根了,而這幾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卻不為所動,甚至將手也按到了自己腰間的槍上和大姨對峙。
“嘿嘿嘿,我懂了,我懂了!”
就在我和大姨和屋里的人僵持著等待警察時,被我挾持的肥胖男人忽然嘿嘿的笑了起來,絲毫不顧自己脖子上鮮血直流,瘋狂的說道。
屋里人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了過來,只見他扭動著臃腫的身子,緩緩說道:“思道會曾經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在尋找一樣東西,傳聞那樣東西擁有著超自然的能力,那才是真正的長生之路。”
這幾乎是明示了!
我剛剛忽然跳出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現在逐漸都冷靜下來,聽到他的話,也開始把目光聚集到我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剛剛被大姨勸說有了放棄念頭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而且因為我們在屋里鬧出的動靜,有人通風報信,已經有不少人從樓上下來堵在了門口,我和大姨只能挾持著倆人靠在一起,看著屋里越聚越多的人一步步的朝我們逼近。
“沒想到,我們找了十幾年的東西居然在一個小屁孩身上。”男人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說道。
“白警官,你雖然有槍,槍里原來六發子彈,但是你剛剛打了兩發,現在槍里還有四發子彈,現在我們這里有二三十人,你殺得了我們全部嗎?”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走到前面來。
“哼!”大姨一聲冷笑,根本沒有和那女人討價還價,直接抬槍扣動扳機,正中黑衣女人的眉心。
我也是看出來了,這群人雖然人多,但都是烏合之眾,出頭鳥話剛說完就被大姨一槍送走,其他人都開始驚恐的後退,雖然大姨現在只有三發子彈,但是誰都不希望自己是那三分之一。
“一群懦夫!”肥胖的男人瘋狂的罵道。
“你閉嘴!”我狠狠的一記肘擊敲在他頭上。
卻見他更加癲狂的看著門口堵住的人說道:“他們只有三發子彈,現在衝上來抓住他們從後門逃跑,長生不死,長生不死就在眼前,我們追求了十幾年,現在那東西就在眼前,退了就什麼都沒了。”
“殺了他!”大姨斜視了我這邊一眼,冷酷的說道。
“白若秋,你確定要這麼做?他們會把你撕碎的!”肥胖男人咬著牙說道。
而門口聚集的人也開始推搡著再次向我們逼近,但誰都不願意走在前面,一個個的眼神也逐漸瘋狂,面對長生不死的誘惑,這世上估計沒幾個人能忍住。
“衝上來,別管我,警察就要來了。”肥胖男人此刻居然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一副要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樣子。
“沈秋,讓他住嘴!”大姨督促道,剛剛大姨殺了那黑衣女人,現在槍抵在那妖艷的紅衣女人的腦袋上說道,紅衣女人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因為她很大概率就是那三分之一。
“衝啊!”肥胖男人瘋狂的向門口的人叫囂,肥胖臃腫的身體不斷的在沙發上掙扎,打定了注意要和我們同歸於盡,換我要是有他這具仿佛肉蟲般的身軀,估計我也不想活了。
外面的警察怎麼還沒來?
我看著步步逼近的眾人也開始擔憂起來,被我挾持的胖子依舊亢奮無比,我手里沒槍,威脅性也更小,因此人群更多是向我逼近。
有幾個身體還算正常的男人躍躍欲試想向我撲來,大姨再次開槍,又一人倒下,暫時打消了這些人的念頭。
然而下一刻,房間里的燈忽然熄滅,我的心咯噔一下,一拳揍在胖子頭上,他痛苦的尖叫了一聲倒向一邊,然後我立刻蹲下在黑暗中給自己換了位置。
接著我只能聽到大姨那里不斷傳出的打斗聲,還有尖叫聲,而大姨也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因為沒有光,擔心誤傷,大姨也沒有開槍。
由於我躲避及時,安全的退到了房間里放置音響的櫃子角落,焦急無比。
“別找那個女人,抓那個小孩,抓到趕緊撤。”又是那個胖男人的叫囂。
我氣憤不已,早知道就該直接把玻璃碎片塞他嘴里。
而其他人也聽到了他的提示,開始在房間里尋找我的蹤跡。
“沈秋,躲起來!”大姨也慌忙的說道。
但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拋棄她呢,大姨手里有槍,而且這群人短時間內也很難制服大姨,靠的就是人多而已,聽聲音,大姨背靠著牆和他們打依舊不落下風。
“她沒槍了,開燈,開燈啊!”黑暗中忽然有人叫道。
這群人恍然大悟,急吼吼的去拉閘,燈光亮起的一瞬間,我快速的穿過人群,擠到門口,大叫一聲:“小爺先走一步。”
“快追。”肥胖的男人在地上扭著身軀大叫道。
我明白自己對這群沉迷於長生不死和欲望中的人的誘惑,我吸引走這些人,大姨可以減輕很大壓力,霎時間,一個個眼睛通紅,眼中只有貪婪,宛如喪屍般的向我衝來。
“找死!”大姨對地上的男人恨的牙癢癢,一腳踩在他頭上,重重的一腳下去,生死不明。
大姨撿起地上的槍在背後朝衝我追過來的人開了一槍,卻只見他們更加瘋狂的向我衝來。
大姨說的警察呢?
我心亂如麻,此時卻還不見警察的蹤跡,而這種會所地下都做了防信號設計,手機根本沒法打電話。
現在不止有人在後面追我,前面也出現了人堵我,好在我現在的身手不可同日而語,輕易的躲過幾人抓捕在走廊和幾個房間里來回靈活躲避,但隨著人越來越多,我也越來越吃力。
而大姨面對宛如喪屍潮一般瘋狂的人群,也無可奈何。
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在這地下狹窄的場地內,面對這群瘋狂的墮落的人,逃無可逃。
突然,鬧哄哄的環境里,再次響起一聲刺耳的槍聲。
我的小腿瞬間一陣劇痛,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啊!”我尖叫一聲,從扶梯上摔了下來。
“小秋,小秋,你怎麼了?”大姨的聲音傳來。
但中槍的痛感讓我無法回答,只能用咆哮來緩解疼痛,雖然身體受到重創,玉佩的能量開始緊急修復起來,但是短時間是恢復不了的。
“他的血,好香!”人群中一個女人身體突然停下,說了一聲。
人群也立刻短暫的安靜了片刻。
“是那件東西。”有人叫囂道。
接著人群一擁而上,我被壓在下面,隱約感覺到有人抱著我都腿,在我的傷口處開始滋滋的吸血,身體其他部位也傳來被撕咬的痛感。
巨大誘惑之下,他們徹底瘋了!
“完了,我不會真死在這里吧!”我嘗試著反抗,但無能為力,不知多少人壓在了我身上。
“大姨……”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隱約間聽到幾聲:“舉起手來!”
還有大姨憤怒的喊叫聲。
……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渾身裹著紗布躺在了病床上,大姨趴在我的床邊小憩著。
我抬了抬手和腿,四肢健全,還好。
當時我真以為自己要被那群人給吃了。
“你醒了?”大姨很快察覺到動靜,欣喜的說道。
“大姨怎麼回事,我們的支援呢?”我忍不住第一句就是吐槽。
“大晚上,我也是忽然發現那里有問題,怎麼來得及找那麼多支援,我只是和附近的派出所打了聲招呼而已,那麼說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拖拖時間。”大姨滿懷歉意的說道。
“誰知道事情這麼嚴重,如果不是最後聽到槍聲才有人趕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大姨繼續嚴肅的說道,“還有你膽子也太大了,明知道那群人已經快瘋了,還敢暴露自己,不想活啦!”
大姨輕輕敲了一下我的手臂責備道:“怎麼樣?還疼嗎?”
“我你還不知道!”自信的舉了舉手,接著就忍不住猛咳了幾聲,肺腑傳來一陣劇痛,沒想到我有玉佩在身,居然還傷的這麼重。
“別逞能啊!”大姨忙說道,“你受的可不只是輕傷,幾十個人在你身上壓了那麼久,肋骨和胸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腿上的槍傷還傷到了骨頭,再加上還被人咬了幾十口,我都擔心了一整晚了,看看你現在你不怕嗎?”
“不怕啊,有大姨在怎麼會怕!”我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哎,大姨謝謝你啦!”大姨抿嘴輕笑,態度變得非常溫和,輕聲說道,“要不是你出現,我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里?”大姨疑惑的問道。
“你回外公家後,第二天我和媽媽也就跟著回來了,因為我冥冥中總感覺大姨你會有危險,到了外公家後,他們說你離家出走了,找不到你,但是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你會到這里來。”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姨認真的說著我早就准備好的說辭。
“然後那天晚上到了之後,意外看到了你那相親對象,發現他鬼鬼祟祟的,於是就一路跟著他,沒想到就遇到了大姨你。”我頓了頓補充道。
“還有,大姨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一個人闖到那里面,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我也不管大姨平時多嚴厲,抓住現在大姨對我正百般遷就的時機反轉立場,神色嚴肅的責備起大姨來。
“我是警察,有危險也要去,再說了就那群烏合之眾能攔住我?”大姨揚了揚下巴,有些小傲嬌的說道。
“倒是你,也不管危險不危險,你就敢進去,現在可好,受了這麼重的傷,我都不敢和若芸說。”大姨反而怪起我來,“你不知道先報警嗎?”
“我那還不是是擔心你嗎?白若秋!”我理直氣壯的喊著大姨的名字說道。
“喲……你叫我什麼?”大姨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大姨,我身上好疼!”我趕緊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
“別裝啦,你身體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大姨撇撇嘴說道。
我發現大姨在這短短的幾分鍾里表情的變化估計要比這十幾年都要多,變得越發生動活潑起來。
兩人之間短暫的安靜了片刻後,大姨忽然認真的看著我問道:“你真的能感覺到我有危險,還能感覺到我在哪兒?”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像是種冥冥中的直覺,好像有無數條絲线連接著我和你,你在哪里有危險,我就能感同身受。”我繼續瞎編的說道。
“那估計是你那玉佩的某種新能力吧!”大姨微微一笑,輕吐出一口氣說道。
我這麼說的用意是想讓大姨將夢境中的我和現實中的我有所聯系,但是現在從大姨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麼想法。
大姨站起來走到窗前,將窗簾關上一半,我在身上偷偷的打量了大姨一番,一身簡約的裝束,白色T恤加上藍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搭配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頭發綁了一個高高的馬尾,不施粉黛,也沒有任何的首飾。
但是沐浴在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里,大姨卻好像一個女王一般,讓我既想臣服,又充滿了蠢蠢欲動的征服欲。
身體里面玉佩溢出的能量正在逐漸修復每一處傷勢,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