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知道大姨為什麼莫名其妙衝出店去,但她穿著人家的公主裙跑了,媽媽不得不把那套裙子買下來。
雖然大姨穿是挺好看的,但是以她的脾氣,那套裙子估計最後的結局也是放櫃子里落灰,小姨還挺惋惜的。
我們在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鍾,才見大姨氣喘吁吁的穿著裙子跑回來,因為大姨的公主造型,還有不少人跟在後面拍照,跟過來看熱鬧。
“大姐,你怎麼回事?”看到大姨累的臉頰通紅,扶著牆喘著氣,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媽媽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大姨的後背,輕聲問道。
“沒什麼!好像看到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大姨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有些遺憾的扯著自己身上蓬松的裙子,說道,“要是不穿這條裙子,說不定就追上了。”
“沒有追上嗎?”小姨好奇的湊過來,站在我身後,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問道。
“沒有!”大姨有些不滿的瞪了小姨一眼,“你沒事老攛掇我穿這干什麼?你喜歡你自己穿就行了!”
“你穿上好看嘛!”小姨委屈巴巴道,“你看,外面還有不少人在拍你呢!”
小姨指了指店外跟過來的幾個人,拿著手機拍著大姨。
大姨拿起自己的衣服,走進更衣室,把那套裙子換了下來,穿上自己的運動裝,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仿佛那裙子不是給人穿的一樣。
“拍!拍什麼拍!”大姨板著臉走出店,對著外面那幾個拍照的人厲聲呵斥道,多年刑警出身的霸氣逸散出來,頓時將幾個小年輕嚇得呆住了,把手機放兜里,埋著頭就走了。
連上來要聯系方式的勇氣都沒有。
“大姐,還是你牛!”小姨笑著舉起大拇指對大姨說道。
“牛什麼牛!走了!”大姨哼道,從店員手里接過那套純白的公主裙,直接走出店門。
“什麼時候可以對我態度好點嘛!”小姨嘟著嘴,跟在後面委屈的說道。
我們出了這家賣裙子的店,轉頭又逛進了一家女式內衣店,“大姐,你不是一直抱怨自己的胸罩尺寸有點小,勒著很難受嗎?正好換幾套大一點的。”媽媽拉著大姨走進內衣店,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了我和小姨一眼。
剛剛小姨被大姨嗆了兩句正委屈,在後面跟我膩在一起,難免有親密的肢體接觸,被媽媽瞪了一眼,小姨吐吐舌頭衝媽媽一笑,老實的跟我分開,與我撇開關系。
“你們老實點。”媽媽又瞥了我一眼,斥道。
“哦~”
媽媽雖然對於我和小姨突破底线的一次選擇了翻篇揭過,但顯然還是耿耿於懷,尤其是看到我和小姨嬉鬧親密的感覺,心里反倒有種酸溜溜感覺,甚至有些嫉妒。
被媽媽警告過後,小姨也老老實實的撇開我,湊上前去找自己兩個姐姐,和媽媽一左一右挽著大姨的手,給她介紹起內衣的款式來,我百無聊賴找了個角落坐著玩手機。
班級群里已經在討論明天露營的事,大家都很興奮,嘰嘰喳喳的在群里吵個不停,上周放假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分組,現在各個組的人在群里打著嘴炮,不過也有幾個女生私信我,是否願意把帳篷搭在一個地方,我看了眼面前的三個女人,還是一一回絕。
同樣的王楓也聯系了我,他問我是否願意和我把帳篷搭在一起,晚上想和我一起睡,讓我媽媽和他媽媽睡一個帳篷,他和他媽媽最近正吵架鬧別扭,共處一室正尷尬呢。
我抬頭看了眼媽媽,矜持端莊,巧笑倩兮,美目之中眼波流轉的模樣讓人心醉。
心想你做夢呢!
我等了這麼久才等到一個光明正大和媽媽共處一室的機會,還得遷就你。
我倒是不介意你媽媽和我們倆共擠一個帳篷,畢竟王楓媽媽的熟婦風情我還是有點眼饞。
我在班上人緣還算不錯,有不少玩的還不錯的同學。
不過王楓人緣很一般,幾乎沒什麼朋友,也就我會多和他說幾句話,或許他真的把我當真心朋友吧!
想到這,我又對自己的陰暗心思暗暗感到愧疚。
我理所當然的拒絕了王楓,理由是我媽媽不太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他又說把帳篷搭在一起,這我倒是同意了。
聽王楓說過,她媽媽好像以前是做考古的,現在是某位大人物的私人秘書,有古典美人的典雅,但幾縷發絲從額頭垂下,又充滿了熟婦特有的風韻。
這種風韻在媽媽身上都很微弱,因為媽媽看上去太年輕了,幾乎沒有人想到媽媽和大姨會比小姨大十幾歲。
只是不知道這個大人物的私人秘書正不正經,我有些邪惡的想著,我想面對王楓媽媽這樣的熟婦,估計很少有男人能把持住。
“喂,你想什麼呢?”
我正看手機看得入神,小姨忽然蹦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拍了個巴掌,差點將我心髒都給嚇停了,我有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有病啊,你!”
“你才有病呢!”小姨哼哼唧唧的坐在我旁邊,看我的手機說道:“我警告你啊,不允許招惹學校里的小姑娘,否則,哼哼~”
小姨捏起粉拳在我面前揚了揚,威脅著我:“至少得等本小姐用膩了才行!”
我有些無語,說道:“小姨,你拿我當什麼了,還用膩了……”
“你拿我當什麼,我就拿你當什麼!”小姨嘟著嘴,小手在暗處揪了我一把說道。
“怎麼樣?穿媽媽的內褲出來逛街有沒有很刺激!”小姨低聲在我耳邊偷笑道。
我白著眼瞅了小姨一眼,都怪她的餿主意,我的小弟在里面被勒的十分難受,尤其是偷看大姨的巨乳時,還起了反應,充血後勒的更難受了。
我已經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好好治一治小姨,一定打她屁股打的跪地求饒才行。
“要不要去給自己的媽媽挑幾件衣服試試啊?”小姨笑嘻嘻的說道。
“小姨,這是內衣店,內衣,內衣!懂嗎?”我越發無語,無奈的回答道。
“內衣怎麼了!不就是幫自己媽媽挑兩件好看的內衣嗎?你還穿你媽媽的內褲呢!正好切身實際的提點意見。”小姨理所當然的樣子,拉高了說話的聲調。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巴,哀求道:“祖奶奶,可麻煩您口下積德!”
“嘿嘿,那你得老實點,要是被我發現你勾搭小姑娘,哼哼!”小姨挑了挑眉,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誰勾搭了,你看!”我無奈得嘆了口氣,把手機遞給小姨,讓她仔細看了看聊天記錄。
小姨看完,滿意的將手機還給我,但還是沒有放過我,衝我眨眨眼,對正在陪大姨挑衣服的媽媽喊道:“二姐,你要是又拿不准的款式可以讓小秋看看。”
我匆忙想阻止,但大姨和媽媽的視线還是看了過來,尤其是媽媽,看著我嘴唇微張,眼眸中閃過一抹羞澀,又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小姨。
我被小姨生拉硬拽的拖到媽媽和大姨面前,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們挑來挑去都拿不定主意,不如讓局外人看看,畢竟最懂女人內衣的都是男人,你說對吧?沈秋!”
我咬牙瞪了小姨一眼,笑嘻嘻的樣子真讓人生氣。
放眼望去,媽媽和大姨面前,都是各式各樣的內衣款式。
黑絲、粉色、白色的蕾絲花邊的胸罩,有的大小甚至都只能蓋住乳頭,各種性感款式的內褲,丁字褲,以及讓人眼花繚亂的絲襪,白絲,黑絲,肉絲……本以為媽媽會怒罵小姨兩句,然後將我趕走,但片刻後,媽媽居然臉頰微紅,輕咬貝齒,用十分生硬的語氣對我說道:“那……那小秋……你就幫忙挑一挑吧!”
我幾乎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扭頭,小姨正調皮的衝我眨眼。
我硬著頭皮用手捻起一個粉色的絲質蕾絲胸罩,說道:“這個,這個感覺還可以。”
小姨將胸罩接過去,放在大姨的胸前比劃了一下,說道:“這尺寸明顯不對啊!你有沒有眼光?”
“去去去!”大姨打開小姨的手,沒好氣的說道,“別添亂!”
“那小秋就挑一挑款式吧!我們自己選尺寸!”媽媽的臉都紅到耳根了,也是鼓起勇氣說道。
“男生懂什麼內衣啊!”大姨皺著眉頭說道,“別添亂,趕緊買了好回家!”
“他肯定比你懂!”小姨瞅了一眼大姨,用手捏了捏大姨的奶子,頂嘴道:“你連自己的Size都搞不清楚,還當女人呢!”
大姨老臉一紅,輕啐一聲:“我那是怕耽誤工作,故意勒緊的。”
有了媽媽的金口御批,我咽了咽口水,仔細的按照自己的審美挑了兩款乳罩,一款純黑的蕾絲花邊,是我在看某些網站看到的,據說穿上後可以把女人的乳溝擠壓的更加深邃,做乳交的時候,肉棒可以直接插入。
另一款是保守一點的白色絲質的,配合媽媽和大姨的白嫩的肌膚,非常好看。
媽媽和大姨按照我挑的款式各自買了兩只。
路過內褲的展區時,我想起小姨的丁字褲,一條窄窄的帶子都勒緊肉縫里了,也不清楚這種內褲穿著舒服不舒服,好奇的用手捻起一條看了看,媽媽紅著臉上來一把從我手里躲過,聲音如蚊蟲般道:“這個不行,內褲不用你挑。”
所以我被媽媽和大姨無情的趕驅離,看著她們各自挑了自己喜歡的內褲,只是大姨依舊是那種老掉牙的三角款式,而媽媽居然咬牙挑了幾條丁字褲,兩條黑色和白色蕾絲透明的內褲,非常性感,在我的印象里,媽媽似乎還沒有過這種性感的款式。
“嘿嘿,要不讓沈秋挑一挑絲襪吧!他在這方面是專家。”小姨又笑嘻嘻的在一旁攛掇。
媽媽和我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各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姨不明所以嗤笑道:“小秋,一個男生,他又不穿絲襪,怎麼還專家了?”
“這你就不懂了,人總是有點特殊癖好的!”小姨曖昧的看了我一眼,解釋道。
大姨眉頭輕蹙,有些嚴肅的語氣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癖好,容易被人當變態,老二,你得好好管管才是。”
“什麼變態?那麼多內衣設計師都是男的呢!你這是偏見!”小姨叉著腰,理直氣壯的爭論。
大姨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見媽媽也點頭默許,也就不再爭辯。
我只好又硬著頭皮,挑了挑絲襪。
我算個屁的絲襪專家,我一直都覺得用絲襪打飛機只是心理上很刺激,材質上真沒有多舒服。
但都被小姨推到火上烤了,媽媽還一臉默許的姿態,我也只好裝模做樣的挑了挑。
看著媽媽剛剛挑了些性感的內褲,我也故意選了性感的款式。
更加透明的,還有吊帶的那種,想必裹在媽媽和大腿上,白皙的腿肉上淫紋若隱若現一定很好看。
小姨對於我挑的款式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甚至自己跟著買了兩條,大姨卻是極其嫌棄,她幾乎從不穿絲襪。
媽媽只是咬牙瞪了我一眼,然後從我手里接過了黑絲吊帶絲襪。
一波三折的買完了衣服,我和大姨又陪著兩個樂此不疲的美女逛了首飾和珠寶店,還有賣包的店,我幫三個女人一人挑了一款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項鏈,然後又見媽媽和小姨一人買了一個包包。
大姨和我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女人要有那麼多包包和首飾,只能哀聲嘆氣的跟上,而媽媽和小姨倆人卻像不知疲倦一般。
好不容易,逛了兩個多小時,媽媽和小姨才感到疲勞,提出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我和大姨如蒙大赦,隨便找了家餐廳坐下休息。
這時,和大姨細聊才知道大姨剛剛衝出去的原因,居然從沒有人告訴我大姨的這段往事。
八年前。
大姨他們接到報案,似乎有個叫思道會的邪教組織,專門誘騙女性,騙財騙色。
雖然根據調查,加入思道會的人規模不大,但有幾個卻是有頭有臉的存在,調查的阻力非常大。
但大姨鍥而不舍,最後還是查到了思道會會長的行蹤,居然是一個女人。
然而大姨自己的徒弟,一個剛入警隊的小姑娘,立功心切,卻擅自行動,自己開車追擊,意外出了車禍,死了。
而那個會長,也被後面跟來的警員打中了兩槍,車子從跨江大橋開了下去。
雖然後面警方並沒有在江里撈到屍體,但是為了安撫市民,最後還是宣布了犯罪分子的死亡。
並且從那以後,思道會也就像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什麼蹤跡,那個會長也再也沒有出現。
不過大姨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她堅信那個會長沒有死,要求重啟調查。
但是無論怎麼查,都是自己徒弟開車過快出了車禍,也找不到思道會的任何线索。
八年大姨也無心關心個人生活,執著於工作,但這也成了大姨被調職的主因。
大姨講完,嘆了口氣,說道:“我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的模樣,很漂亮,氣質放在人群里就是格格不入的那種,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剛剛明明看到和她長得很像的人了,而她看到我的一瞬間,也迅速的躲開了,所以她肯定沒有死,那就是她。”大姨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就是當年你茶飯不思的那段時間吧,我還以為你被男人甩了呢!”小姨插嘴道。
“閉嘴,別瞎說。”媽媽瞥了小姨一眼,一個用力的腦瓜敲在小姨頭上,小姨委屈的縮在桌子上看菜單。
“那大姨,現在就算是找到她,也沒法抓她吧!說不定她已經換了身份呢!”我想了想說道。
“是啊!”大姨苦笑道。
“當年其實案子並不大,雖然說是邪教組織,但只有一個受害人報案,只是因為人家收了她的錢,拒絕她入會,因為……她太丑了……”
“也沒有出什麼命案,就是好像確實騙了不少錢。”
“我們調查了一下,大概也就是個經常聚在一起開淫趴的組織吧!”
“有些有頭有臉的人也加入了,所以調查起來根本沒什麼動力。”
“我也是太執著了,當年小鹿的爸媽跪下求我,讓我查出凶手,以慰她的在天之靈,只是都八年了,我都被調職了,還是沒有什麼线索……”
“你多去掃幾次黃不就好啦!”小姨吃著服務員端上的零食,再次插嘴。
“閉嘴!”媽媽瞥了她一眼。
“那除非他們再次犯案,要不然拿頭查!”小姨回瞪了媽媽一眼,硬氣的說道。
“也是!”大姨喝了口水,嘆息道,“我說不定該放下了。”
“對了,大姐,說道騙色,那個一直纏我的癩皮狗秦強判了十年還是八年?”小姨問。
“什麼十年八年?”大姨瞪了小姨一眼,“人家女生早就改口說是自由戀愛,是自願的,人早就放出去了。”
“這也行!”我吐槽道。
“沒辦法,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媽媽也嘆了口氣,然後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你給我老老實實讀書上學,你要是敢搞亂七八糟的,我……我……我就打死你!哼~”
“我哪敢啦!”我縮了縮脖子,委屈的說道。
“你有什麼不敢!”媽媽憤憤的說道。
“就是,他什麼都敢!”小姨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你閉嘴!”媽媽又用手敲了一下小姨,“最該老實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