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本能的接過天雪拋過來的槍,拿在手里拆下彈夾,看到滿彈的小手槍,再看看箱子里剩下的東西,盯著天雪的眼睛猶豫了一會還是將手槍插到了自己的背後。
我和小姨還有媽媽也很吃驚,盡管一直說思道會多麼危險,但這里面的東西,普通人一生都不可能見到。同時也意識到這一次可能真的很危險。
最終,權衡了一下,大姨也接受了天雪的提議,將外公外婆留在這里。
因為現在時間太緊迫了,即使讓外公外婆離開也不能及時將他們送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反而會讓他們擔心。
等我們都慢慢冷靜下來後,天雪又拿出一份紙質的地圖,果然和大姨猜的不錯,那座古墓果然就在這里。
這時天雪才說出原因,因為思道會的那些早期的權貴成員使用了他們從古墓中帶出的某種采補術,雖然可以從少男少女身上獲取能量讓自己青春常駐,但有極大的副作用。
女人雖然可以容顏不老,但無法組織內髒的衰老,會慢慢變臭,正如我和大姨第一次去水韻莊園見到的那些女人,而男人會不可逆轉的肥胖,最後變得像一頭肥豬,就如那個跳樓自殺的副會長。
雖然天雪一直單方面的捉弄和調戲我,但對於他們苦苦追尋的玉佩,一直是天雪在盡力的封鎖消息,來了一波燈下黑。
現在他們等不及了,准備組織人手,對古墓進行一次更深層次的探索。
天雪帶我們看著整個墓室的地圖,古墓已經被徹底探明的區域,只有前廳,主墓室和兩側的偏殿以及中間的回廊,當初發現的采補術就是在緊挨主墓室的左側偏殿發現的,天雪他們甚至把牆上的石板都揭下來帶走了。
而左側的偏殿下面有一塊特別標注出來的紅色區域,按天雪的說法,這一塊區域有地火,這里的溫泉也就是這麼來的。
這一次的重點探索區域便是這里。不過這里在曾經的探索中被炸塌了一部分,所以會更加危險。
而這一次天雪提出的合作的是等探索的隊伍進去後,她和我們從後面悄悄尾隨探索隊,幫她去古墓中取一樣東西。
然而大姨和媽媽百般追問,天雪都拒絕透露要去古墓中取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現在的形勢之下,大姨最終還是拍板答應了天雪的要求,不過大姨也暗中讓我們見機行事。
我們四人外加一個天雪,目前看來戰力最強的自然就是大姨,其次是天雪,我和媽媽還有小姨三人加起來或許都算不上是一個戰斗力。
大姨提出由她陪天雪下去,讓我們仨留在上面,但被天雪拒絕了,執意要求我跟著下去,因為要取那件東西,必須得要我在。
我也主動和大姨提出陪她下去,我要下去,結果媽媽和小姨也堅持要下去。
正當我們討論時,窗外隱約傳來密集的人聲,天雪江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將我們叫到窗邊。
此時酒店門口來了好幾輛黑色的越野車,從里面下來了約摸二十個人,男人略微多一些,不過這些男人女人都身材都很好,都是一身黑衣,目測戰力都很不俗。
“這些人都不是會內成員,而是他們花重金請來的亡命徒,各個身手不凡,凶狠異常。”天雪說道,“白隊長,他們可不是你以前抓的那些犯人。”
“我知道!”大姨點點頭回答道。
“我相信白隊長的戰斗力,但我們人手有限,盡力避免和他們正面衝突。”天雪認真的說道,“雖然我們和他們走的路並不一樣。”
“你是會長,怎麼連自己的心腹都沒有嗎?還要拉我們一起。”小姨終於忍不住譏諷道。
“這次結束後,我是否還是會長都難說了,還心腹呢!”天雪白了小姨一眼說道,“就連我的幾個侍女我都知道其中一人被安排了眼线,他們要是不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又怎麼會安心呢!”
“看來你這會長也不怎麼樣嗎?”小姨繼續陰陽道。
“哼~要不是我,某人的小情郎早就被抓去切片了!”天雪不甘示弱的回頂。
大姨的目光在斗嘴的兩人身上流轉了一會,說道:“他們什麼時候下墓?”
“大概率是下午!”天雪回答道。
“你不需要去和他們碰個面嗎?”媽媽問道。
“我昨晚制造了我已經離開這里的假象,所以對他們來說,我現在還在雲城呢!”天雪得意的說道,“所以敵人的眼线也是有用的。”
大姨和天雪各自拿了一只手槍,我還有媽媽和小姨並不會用槍,各自拿了一長一短兩把匕首和一顆手雷。
我把圓滾滾的手雷拿在手里掂了一下,覺得很沉,如果這東西扔在墓里,說不定能把墓給炸塌了。
大姨和外公外婆撒了個謊,稱要和天雪的朋友去山林深處徒步,讓他們留在酒店看電視。
好不容易天雪等到探索隊已經進入古墓的消息,才鬼鬼祟祟的帶著我們從樓梯下到負二樓,我們這才發現在地下二樓的停車場的牆上居然被開辟出了一個隱藏的門。
外面留下來三個女孩在外面接應,看上去應該是天雪絕對信任的人。
推開門後是一條狹窄幽暗的通道,我們都得彎著腰才能通過,通道的出口有用鋼筋搭建的一個支架,應該是前面進入的隊伍搭建的,天雪和大姨拿著強光手電蹲在地上仔細的查看探險隊留下的蛛絲馬跡。
通道出口在前廳通向左邊的偏殿的回廊,按天雪的說法,探險隊是要前往右側偏殿下面的的火地深處,我們是直接向左轉。
到此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既然天雪說這里面下來過很多人了,那墓中大概率是安全的,現在唯一的危險就是先進來的探險隊,既然錯開了,那就暫時安全了。
我們進入左側的偏殿,偏殿大概兩百多平米,牆上的壁畫殘缺不全,還留有三個龍頭,看痕跡應該還有六個,不過也被毀了。
殿內除了石桌石凳還有一方石刻圍棋棋盤,但上面的棋子都沒了,地面上倒是還散落著一些,整個偏殿可以說是光禿禿的,算是被薅完了。
天雪從自己包里掏出幾枚棋子,放在棋盤上都特定位置嵌入,棋盤下面的石柱就緩緩移開,出現了一個黑幽幽的小洞,我把手電忘里面探了探,有一條斜著的石階。
天雪把棋子取出,說道:“快進去,只有兩分鍾時間就會關閉。”
說完便率先一步跳了進去,大姨緊隨其後,小姨把我推進去,自己也跟了上來,媽媽最後。
我們都進去後,等了一會,果然那石柱慢慢又恢復到原來的位置。
在上面墓中還隱約有昏暗的光线,在這下面卻是一片黑暗,大姨從包里取出了熒光劑交給我和小姨,讓我們沿途做好標記。
我拿著手電在四周照了照,這里還有兩個不知道通向那里的走廊通道,。
小姨在地上畫下一個箭頭標記,見大姨和天雪走到轉角,拉了一把媽媽和我,讓我們蹲下。
“這騷蹄子不知道要干什麼,待會都注意找找角落里,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熏香。”小姨說道。
媽媽也點點頭,說道:“我也感覺她不對勁!”
簡短的交流後,我們又再次快步跟上大姨她們,經過轉角後,石階向下。
越往下方走我們感覺身上越來越冷,一直走到最下面時,除了天雪,我們四人都打起了哆嗦。
而這下面卻什麼都沒有,石階也走到了盡頭,再往前就是一條亂石小徑,完全不像有什麼東西的樣子,大姨也瞬間警惕起來,把我們護在身後,將槍拿在手里,面對著天雪說道:“你要取的東西呢?”
“已經到了!”天雪嫣然一笑,說道,“你們站到我旁邊來!”
僵持了片刻,見天雪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們身體也沒沒有不舒服的反應,便站到了她旁邊。
接著天雪用手在牆上摸索了一會,然後用手在某處用力一按,那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石頭居然被按了下去,同時在它周圍有五塊石頭凸起,一扇門的輪廓出現了。
天雪立馬退到一邊,緊貼著牆壁站著,我們也有樣學樣,石門緩緩打開,一股強勁的寒氣猛的衝出打在石階上。
剛剛我們還只是打哆嗦,現在卻感覺渾身的皮膚被凍的刺痛,寒意浸入到骨髓里一般。
我們下來時還穿著夏天的衣服,現在卻像到了東北的冬天。
而天雪顯然知道這下面是什麼樣子,但她卻沒有告訴我們這下面會這麼冷,剛剛到石階兩旁的牆壁上都結出了一層冰晶。
可是即使是如此冷,天雪穿的也沒比我們暖和多少,她卻仿佛沒有感受到寒意一般。
等到從門口衝出的寒氣逐漸消停了一些,大姨手里的匕首已經悄然抹在了她的脖子上。
“現在可以說,你要取什麼東西了吧?”大姨冷冷的問道。
“都到這里了,不想進去看看嗎?”天雪毫無懼色,反而含笑看著大姨說道。
大姨把天雪身上的武器全給下了,扔給了媽媽,又在小姨的提醒下收了她身上的熏香,然後再押著她進去。
石門後也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那股寒氣消散後,里面倒是也沒那麼冷了,我們都還能忍住。
我們沿著通道小心翼翼的前進,但通道兩邊的石壁上除了一層冰晶,也沒有什麼危險。
沿著通道默默走了五六分鍾才到盡頭,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豁然開朗的石室。
和前面空間的昏暗逼仄不同,這里反倒是很明亮,石壁上的不明晶狀物散發著紫色的熒光,石室內的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和剛剛石階上那潮濕的泥土味完全不同。
而在石室的正中央,我們的目光望去,仿佛停了一口石棺。
而被大姨押著的天雪的情緒也明顯變得激動起來,大姨放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劃破了皮膚,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大姨猶豫了一下,出於對自己戰力的絕對自信,收起了匕首,還給了她自由。
天雪快步跑到棺材邊,扶著石頭,半蹲著身子,目光既痴迷又愛憐的望著里面。我們也跟著走了過去,看向石棺里面。
我們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番,都有些詫異,石棺中躺著的是一個男人,但看上去面容紅潤,仿佛睡著了一樣。
“是曲飛雁!”大姨仔細觀察了一會,下了定論。
“什麼?”小姨吃驚道。
我和她都知道這個人,思道會都前會長,也是天雪曾經的男人。
按大姨的說法,他當初帶著天雪逃跑,中槍受傷,後來把車開到了江里自殺,確認死亡。
現在卻好端端的出現在這里!
“他已經死了,是嗎?”大姨看著天雪,沉聲問道。
“當然!”天雪用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淚,嬌媚一笑,說道,“不過他馬上就會活過來了,嘻嘻!”
“死人復生?”媽媽驚訝道。
“准確的說是借命!”天雪站起來看著我們說道。
“借命?”大姨皺了皺眉,這不是一個好詞,我們都瞬間謹慎起來。
“對,向你們借命!”天雪點頭肯定的說道。
“墓中當初記載的另一門秘術,不過被我帶走藏起來了,只有玉佩中的能量可以幫我完成這一門秘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暗中尋找玉佩的下落,要趕在其他人之前,但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玉佩又落到了你侄子身上。”
天雪看著大姨,正色道:“白若秋,當初是你開的槍殺了他,今天我向你們借命來復活他,很公平。”
大姨沒有去深究借命究竟是什麼東西,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我沒有開槍!是我的徒弟開的,她也在追捕你們時車禍身亡了。”
“白若秋,現在你是要把責任推到一個死去的人身上嗎?”天雪冷冷的說道。
“我們警察是誰開的槍,最後都會記錄到案卷之中,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調閱當年的卷宗,知道究竟是誰開的槍。”大姨也冷聲道,“即使是我開的槍,也不過是殺了一個人渣而已,我從來不會逃避……”
“他不是人渣!”天雪大聲的打斷大姨的話,情緒激動,和以往完全是兩個樣子,喃喃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大姨趁她情緒不穩,身體頓時猛撲出去,想要趁機制服天雪,天雪卻靈巧的避開,大姨身子一軟栽倒在地上。
霎時間,媽媽和小姨也用手扶著額頭,我也頓時感到頭昏腦漲,身子開始發軟。
“怎麼……還是中招了?”小姨望著我,苦笑一聲道。
我們都癱倒在地上,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也不知道天雪是什麼時候給我們下了毒。
大姨努力的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是徒勞。
“白隊長,你呀,還是吃了沒有睡過男人的虧啊!”天雪得意的蹲在大姨面前,看著她說道,“你搜了我身上所有的地方,唯獨遺漏了一處!”
天雪分開雙腿,伸手從雙腿之間摸出一個濕噠噠的粉色跳蛋。
“媽的!逼里藏毒!”我無奈的罵了一聲。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們!”天雪站起來得意的說道,“不過借命的代價是雙倍的,我只會在你們每個人身上借走十年生命。”
天雪拖著我們的身體將我們擺到一排。
“我們要玩完了嗎?”小姨小聲的問我,現在好像實在沒什麼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