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你什麼意思?”牛嚎以為陳芳又要有什麼動作,氣勢洶洶地站了出來。
“沒事,大牛。我和陳隊有點事要談,你先帶著他們走一走,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時間沒多少了!”
李冉豪以一斗五的戰績,讓這些省里來的高手無比敬佩,再加上陳芳在省里都算得上是朵帶刺的冰玫瑰,眾人也不願意惹火上身,當下訕笑一聲,心里祈禱著這猛漢別讓這女人纏上,那就倒霉了。
“李冉豪,你給我老實交代,這是什麼回事?”
轉過D區山腳,陳芳那冷冰冰的臉立刻變得哀怨和氣惱,嘟著性感的粉嫩紅唇,賭氣地扭著李冉豪結實的臂膀,恨聲說道。
手一攬,李冉豪痞笑著抱住渾身噴香的陳芳:“怎麼了?我的寶貝。”話還沒完,腳底一滑,巧妙地躲過了陳芳恨恨地一跺腳,順勢摟住她,一口親在了她那粉膩潔白如美玉般白皙的脖子上,噴鼻脂粉香氣讓他按在陳芳小腹上的手不老實地朝上游走起來。
嗔怒地嗲了一聲,渾身發軟的陳芳拍掉了色魔手,酸氣衝天地道:“那許婷婷是怎麼回事?還是那美女傭人,我看飛賊沒把她家的東西偷走,你就已經把人家的魂勾走了!你這沒良心的臭男人,嗚!”
李冉豪頭一大,我的媽喲。陳芳看起來絕對是海碗級地醋壇子,就為這點小事居然冒著被人發現的後果,而大膽地將自己拉出來。
趕緊哄一下,趁機吃點豆腐。
只要沒外人,陳芳就是一個火熱的女人,毫不保留地任意自己輕薄。
唯一的一點就是,自己怎麼看,她都不象個會吃醋的女人,雖然事實早已證明她的確是這樣地女人。
一陣親熱,陳芳厥起小嘴不依起來,說是怕牛大棒子那憨貨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救他的教官,李冉豪磨嘰了一下,忽然開口道:“其實我是覺得不對勁,才故意賣出破綻讓野貓擒住。”
陳芳臉色一正,肅然道:“不錯。我也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憑那野貓的身手,根本不會擒住你。究竟是什麼回事?”
李冉豪深邃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遲遲不開口,千頭萬緒在他腦中交織著卻又不敢肯定說出來。
不過最終還是遲疑一下,開口說道:“芳芳,我覺得許家那美女女傭有問題?這幾天以來我一直都覺得奇怪,雖然她總是很乖巧伶俐,很討人喜歡。但是我覺得這是她刻意表現出來的。實際上,你覺得剛剛我和他們那一場比賽怎麼樣?”
陳芳立刻嗤之以鼻:“野蠻!”
“那就是說,你都不喜歡看嘍?”
“如果是別的女人。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喜歡搏擊,更喜歡看到我的男人將別的強者擊倒在地,狠狠地揍他們,換成是我,我會很樂意地過去踩下一腳。所以我喜歡今天的表演,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假裝輸了,很沒意思。”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漂亮地女傭小姐同樣顯得很興奮,而且目不轉睛,同樣的。許家小姐卻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其他圍觀的女傭也都或多或少地轉過頭,不敢看。最重要的是,一直待在人群里的她,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很短,可是我們停下來地時候,她居然端來了茶水,熱乎乎的,這不奇怪嗎?至少我們離別墅有30米遠,跑個來回泡上茶,5分鍾的時間還是要的。可是我們打了才多久?”
李冉豪一字一句,抽絲剝繭般地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陳芳仔細一回憶,同樣找出了點破綻。
“不錯,我記得好象是她和那野貓說了一句,這樣好有男人氣質哦,那丑怪立刻就叫囂著衝上去了。如果我們地假設成立,那她就是……!”
兩人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內賊!”
“我立刻回去抓住她!”陳芳是個急性子,快速地站起來就要衝回去,卻被李冉豪一把抓住。
“芳芳,沒憑沒據的,你抓她干嗎?就憑她喜歡看男人搏擊,還是因為她端茶送水快了點?”李冉豪眨著眼道。
“只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的。”陳芳冷著臉。硬邦邦地說出一句話。
她的話讓李冉豪徹底無語。
陳芳對自己是乖乖地,象只依戀主人的小貓咪,可是她對別人,依然保持著一貫的雷霆作風,如果她真要使起性子來,連公孫龍那樣的人物她都敢在警局門口動手打人,何況是抓一個有嫌疑的女賊內應呢?
“哦,不行,這樣做只能會打草驚蛇!”一個尖細生澀的聲音響起,這一對偷情男女臉色猛然一變,極為難看,陳芳臉一黑,渾身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戾氣,冰冷刺骨的寒意鋪天蓋地般地彌漫開來。
“又是你這個喜歡偷窺地老不死!”陳芳冷著臉,咬牙切齒地猛然轉過身,冰冷黑洞的槍眼就指向了尷尬地露出絲笑臉,渾身不自在的金福。
“我剛剛來而已……咳,什麼都沒看見……,咳……呵呵,呵呵。”
“金老,年輕時是做和尚的嗎?”李冉豪撥開了陳芳的手,冷笑著看著訕笑的金福。任誰被人窺視兩人世界,都會有所不滿的。
“殺了他吧!”陳芳忽然冷冷地冒出一句:“這里不會有人知道!”
咯噔。臉色慘變的金福下意識地刷刷兩下連蹦帶跳彈出老遠,其反應之迅猛敏捷,讓李冉豪與陳芳咋舌不已。
“咯咯咯!象只頭上沒長毛地老猴子!”陳芳捉狎了笑了起來。
頓時讓兩男眼睛一亮,千嬌百媚的嫣然一笑,似乎為這寒冷的天氣帶來了一絲暖風。
“芳芳是在和您開玩笑!不過,金老,沒有下次了!”李冉豪剮了這老窺視狂一眼,撇嘴哼道。手指用力握動一下。
干咽了口唾液。
金福尷尬地嘿嘿一笑,立刻岔開話題:“不管那小姑娘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內賊。我們都不能打草驚蛇。天使來了,游蕩者也還沒行動。游戲沒開始,如果我們貿然把她抓住的話,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樣一來,我們還不如監視她,從她身上下手。如果飛賊要想里應外合,她就會有所行動,盯緊了她。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是敵明我暗,那小丫頭很可能就是我們抓住其他人的誘餌。嘿嘿!”
金福狡黠地笑了笑,伸出干癟地手掌,表情猥瑣地搓搓手,垂涎著道:“再說了。她身邊還不是有個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小貓嗎?有他在,就算那是女飛賊,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呸!”陳芳杏眼怒瞪,啐了一口,蔑視著老頭道:“你還知道他已經被迷得暈頭轉向了。到時候別給那女孩整得他親自地把玉扇偷出來。就憑那只野貓的本事和身份,真的要偷,我們沒人防得住!到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一槍砰了你,就當你是內賊吧!”
金福被陳芳那猶如寒冬臘月一般冷森刺骨的眼神狠狠一瞄,一身老骨頭都不免有絲絲酸漲麻木,強忍著老男不和女斗的封建思想觀念,老頭兒轉過頭,看著李冉豪道:“估計她是想借野貓隱蔽自己的行蹤,其實有利有弊。野貓是被她迷暈了頭,可是你們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跟野貓子說。有情報說飛賊要在奪取金玉扇的同時,殺人立威,對象估計就是這些傭人……嘿嘿,你們說,就野貓現在這勁頭,會容許別人傷害他的小甜甜嗎?這樣一來,那小妹妹就慘了,如果她真是飛賊,屁股後吊著這麼一個拖油瓶,我看她怎麼行動。沒有了內應,估計外面的飛賊就是兩眼一抹黑,別說要避開我們偷寶貝,就憑許家大院這盤兒大,也夠她們瞎走一趟,我們要做地就是拉好口袋等他們自投羅網了!”
“想得到好。如果她找個借口,支開那只野貓呢?”陳芳皺著眉頭,不過也有點心動了。
畢竟金老頭說的主意很奸猾,就連李冉豪也覺得如果被那只貓纏上,估計自己腦袋也得大三圈。
“就怕她不動手支開那發春的野貓!何況,我們特衛隊里還有個比野貓還要形影不定的幽靈在呢!桀桀”。
“你說的是翻天蝙蝠?”李冉豪忽然想到了那個冷靜陰森,話不多,但是動作鬼魅,行蹤漂浮不定地年輕人。
如果按照部隊的標准來看,那小伙子應該是屬於刺殺者一類的人物,冷靜、睿智而且非常冷血,有他在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金福得意地打了一個響指:“賓果!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更合適的了。牛隊拉來地人手正好填補了兩人的空白,到時候只要我們能守住放置玉扇的地址,那就成功了!”
“奸詐,老子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慈眉善目地老頭,不但是個偷窺狂,而且還是頭奸得不能再奸的老狐狸!”李冉豪看著恢復了往日神情,一副老學究模樣的金福,暗暗唾棄一把。
“那這里怎麼辦?”忽然間,李冉豪想起了三人在這個區域所做的工作,陳芳也同樣一皺眉頭,看了一眼,忽然頭皮發麻地一顫,指著前方冷森道:“又有人來過,而且……!”
李冉豪虎目一沉,迅速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身體微微朝前傾斜,猶如撲食的獵豹,隨時發出致命的一擊。
“……咳,兩位稍安勿燥,這不過是老頭我另一個妙計而已……!”
未等兩人開口,金福面色古怪地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相信到時候會給兩位一個圓滿答復的。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