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英姿颯爽的陳芳在性感妖嬈的歐陽睿媛陪伴下走了進來,一頭烏黑長發很隨意地扎起吊在右肩上,一身潔白的襯衣,一條灰赫色的短裙,雪白的小腿上一雙牛皮小靴。
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清秀脫俗,與性感嫵媚的小妖精比起來,她猶如一朵幽香白蓮,散發著雅俗共賞的迷人芬芳。
“陳芳你來了!”
歐陽笙看到陳芳的瞬間,眼皮狠狠地一跳,很明顯,此刻陳芳的端莊秀麗讓這個口口聲聲要為職業獻身的男人徹底忘記了什麼職業,眼里只有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李冉豪也痴痴地看著陳芳,在看到她的瞬間,他甚至有股上前抱著女人的衝動,在他心目里,作為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女人,陳芳對於他來說,是最為依戀的。
可是腳步才略動了一下,歐陽笙象見到骨頭的餓狗,搶先一步跨出座位衝向了陳芳,那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有多麼的激動。
冷冷地,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陳芳的腳一勾,閃電般地挑起一張椅子橫在了身前,阻擋了歐陽笙的腳步。
然後冷冰冰地道:“歐陽笙,你怎麼也在這里?”
英俊的面孔猛然尷尬無比,歐陽笙面色僵硬無比地擠出一個笑容,正想回答。
陳芳卻已經繞開他,走到了李冉豪身前,掃視了一眼他那丑陋猙獰的臉,臉上冰雪融化,輕輕一笑,猶如一道暖人心扉的春風迎面拂來。
“想必您就是傳說中的神秘大富豪李先生了!歡迎來我們上都投資!”陳芳的態度讓人大跌眼鏡,歐陽笙沒想到陳芳對這樣丑陋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禮待,想到他那丑陋的面孔下齷齪的心態,心里氣得吐血,難道自己真地跟不上時代的腳步。
意識形態落伍了,現在是丑人吃香的年代,該死地。
難道這些女人的眼晴都瞎了麼?
李冉豪此刻內心在天人交戰。
面對自己老婆,卻要擺出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可是他還必須掛上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趕緊伸出手握住了陳芳那嬌嫩雪白的柔荑。
“放開你的臭手!”歐陽笙看到心目中的女神那只秀美地柔荑居然被這個男人肮髒的手褻瀆,怒不可遏暴跳而起,一個餓虎撲食般地衝上前就要分開兩人的手,在這刹那間,李冉豪卻和陳芳心有靈犀一點通。
陳芳的手朝前一推,李冉豪腳下絆蒜,動作都勢如閃電,歐陽笙暴怒之下卻不防這兩人會如此陰險,眼看著陳芳將手摔來,慌神地一閃,腳下正好扣在李冉豪的小腿上,哎呀一聲,狼狽不堪地滾到地上,整得灰頭土臉。
“芳芳!你還不把手放開。這個丑男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到陳芳的手還被李冉豪抓在掌心,酸氣衝天的歐陽笙一個鯉魚打挺跳起。
虎吼著又要上前。
他在李冉豪身上受的刺激已經夠大了,現在又來上這樣暖昧的一幕,差點氣到吐血。
陳芳意識到自己的小手還被這個男人握住,當下也是眉頭一皺,厭惡地抽回手。
可是在看到這個丑陋男人那清澈地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心神一顫。
“芳芳,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家財萬貫的好男人!老公,這是陳芳,省警局地大隊長,以後你們要多多親熱哦。”嬌媚的歐陽睿媛一笑,嬌滴滴地走到李冉豪身邊,扣住了他的手。
“好好好!明天我就捐5000萬給當地警察部門,作為一點小意思!陳隊千萬不要客氣啊!”李冉豪被她手一掐,不知道這小妖精要搞什麼花樣,只能順從她的意思,故做豪邁地大手一揮,爆發戶一般猖狂地大笑起來。
“哦,那我倒是要感激李先生了!”陳芳淡淡地道,眼晴卻不以為然地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我今天來,並不是讓你捐獻什麼錢的。我是過來看看媛媛所謂地男朋友是什麼樣,我告訴你,媛媛和你是不可能地,趁早分手,免得以後大家不好做人!”
陳芳一開口就語出驚人,李冉豪一楞,胳臂卻被歐陽睿媛狠掐一下,心里就知道這小妮子一定是在打什麼餿主意,正尋思著怎麼回答,歐陽笙卻聞言大喜,終於是找到同一陣營的人了。
立刻一掃潰態,站到陳芳身邊,看著李冉豪暗笑,他知道自己地妹妹更聽陳芳的話,她都表示反對了,媛媛自然會離開這個丑入怪。
“哦,陳隊。這算是你們中國警察辦事特色嗎?難道連我們談戀愛也犯法了嗎?這我可要和高書記好好談談!”
李冉豪財大氣粗地摟著嘟著嘴,小鳥依人般蜷在他驚里的小妖精,戲謔地笑道。
他現在知道這是為什麼了,小妖精是個報復心極其強烈的女人,以前自己和陳芳的事瞞得她好苦,現在是故意找機會來報復一下,不過這報復是善意的,她在為自己試探陳芳對他的感情,確切地說,是讓陳芳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對李冉豪的一種深摯的情感和堅持。
“這不關警察局的事,這是我的要求,你必須遵守。否則我不保證在上都期間,關於李先生的生意面上的事會有什麼不好的意外!相信李先生也不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商人,跟著歐陽笙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家伙在一起商談陰謀詭計的男人,我相信我總有辦法揪住你的尾巴,不過你只要放棄了媛媛,在某些方面,我可以視而不見。”
歐陽笙一聽就急了,趕緊可憐地問道:“芳,關我什麼事,我怎麼又無情無義了!”
陳芳厭惡地皺皺眉頭:“你自己心里明白,別以為你那點事我不知道,我看在媛媛的面子上,看在多年的友情上,我原本不想再提起,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船上,阿豪已經告訴了我全部!至於你這次來中國,恐怕和那件東西也分不開吧。別忘了,這是我們中國的土地上,說到特工,你們西班牙還差遠了!還有李先生,我希望你來到中國就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否則我不會給你任何面子,即使你是市長的貴賓也一樣,犯在我手里,絕不輕饒。”
歐陽笙的面色慘白一片。
手腳哆嗦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臉上的肌肉在狠狠地抽搐著,嘴里喃喃自語:“我不想地……真的,我不想阿豪去送死的,我不知道會發生那麼可怕地事,我……!”
“行了,歐陽笙,既然說穿了,那麼以後我們就不用假惺惺地面對了。”
不再理會傻楞楞的歐陽笙,轉過身。
看著李冉豪,陳芳一臉冰霜地看著他道:“李先生。在中國的土地上,是不允許任何犯罪的,我希望你能奉公守法做一個商人,而不是一個投機商,至於你手頭究竟有什麼值得西班牙人和美國人期待的情報。這個我們不想管。只要你不觸犯到我們國家的利益。還有,我認為你這個人很不合適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所以今天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帶她走。”
陳芳冷漠地站著,渾身上下那股子寒冷冰霜地氣息漸漸彌漫在四人周圍,她那雷霆風行般語言,不但快刀斬亂麻似地將歐陽笙徹底打蔫,而且不容置疑地,赤裸裸地威脅著李冉豪。
“媛媛!看你穿成了什麼樣,還要不要臉,跟我回去!立刻!”陳芳冷著臉,瞪了一下被她這股雷霆氣勢嚇住了歐陽睿媛。
“我……人家不要!”委屈地要死的歐陽睿媛沒想到陳芳會這樣大發雷霆,一張小臉有些蒼白,好在身邊的男人手臂夠強壯結實,又想到他的身份,不由一撅嘴,頂撞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都沒真正關心過人家!我就喜歡他,怎麼樣,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愛穿著這樣討他歡心!”
“你……!”陳芳的臉一下煞白一片,不由分說地走上前一步,歐陽睿媛有些畏懼地縮了下身,躲到李冉豪身後。
“你別忘了!你真正的男人到底是誰,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他生氣嗎?”陳芳的眼睛有點濕潤了,想到那生死茫茫的愛郎,自己堅信他還活在這世上,他還有很多東西都還沒體驗到,比如說享受一個當父親的感覺。
即使他不在這世上了,自己也要捍衛他地一切,包括他的女人。
陳芳是霸道地,也是野蠻的,可是她對於愛情的堅貞卻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為了維護李冉豪,她居然在這樣的場合下還要將沉溺在男人懷抱里地姐妹拉回來,她今天答應來地目的,就是為了拆散這對男女,她不能忍受阿豪地女人跟其他男人,他回來後知道會傷心的。
自己不能救他,但是卻不允許他的一切再受到傷害。
“我……我不!”倔強的歐陽睿媛心里其實笑死了,臉上卻要裝成一副決裂的模樣,死死地抱住早就在叫苦的李冉豪,嬌嫩的身體一個勁地磨蹭著他,引誘著這個無法控制情欲的男人。
“你……!你真要我生氣嗎?”陳芳怒氣滿容,她的眼里只看到本該被愛郎抱在懷里寵愛的姐妹,此刻卻被這個丑陋的男人抱在懷里,大手肆意地摸索著她那嬌嫩滑膩的肌膚。
“陳隊說的阿豪是李冉豪,李先生吧?”李冉豪可不敢再氣到她了,摸在歐陽睿媛那渾圓肥美的大屁股上的手掌狠狠地捏了她一下,小妖精立刻識趣地呻吟一聲,看來她也知道男人的底线也就是在這里,還是不由酸酸地白了他一眼。
兩人暖昧的表情很是讓陳芳惱火。可是李冉豪的話讓她也暗暗吃驚,他怎麼知道阿豪的。難道是媛媛和他說過。
“這個……!”李冉豪習慣性地想要摸摸鼻子,卻被歐陽睿媛抬手一巴掌打下,她可不想這樣快就讓陳芳發現這個壞蛋的習慣,自己能從這習慣上看出男人,芳芳也難說會發覺,那太沒意思了。
“陳隊,我們能不能進里面說話,畢竟隔牆有耳!”李冉豪撇撇嘴,意思是躲開歐陽笙。
“陳芳,不能和他進去,他很厲害,我也不是他對手,進去發生什麼,那可說不准!”歐陽笙急了,自己仿佛是一縷空氣,這里的人都不把他當成一回事,讓他異常痛苦。
陳芳一聽,不由將疑惑的眼光看向了李冉豪,對於歐陽笙這句話,讓她還是很震驚的,畢竟他的身手自己見過,一般特種戰士都不他對手,這樣一來,這個神秘的丑陋男人,背後隱藏的事更是撲朔迷離。
這讓她興趣大增。
“去酒店吧!”狡黠的歐陽睿媛卻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陳芳越來越感覺到奇怪,她是很清楚這個小妮子的脾性,以前打死都不肯和男人在一起,後來遇到阿豪,也是那副欲拒還迎的小性子,可是為什麼會跟這個丑陋的男人在一起,如膠似漆,好象異常甜蜜,這個男人到上都才幾天時間啊,他們是怎麼勾格到一起的。
疑惑布滿了她的腦袋。
“見過這個嗎?”李冉豪忽然站過一步,擋住了歐陽笙的視线,飛快地揚了揚手中一串鑰匙扣,還沒等陳芳震驚過來他就已經帶著嬉笑的歐陽睿媛走出了飯店。
陳芳俏麗的臉蛋一陣慘然,猛然轉過身緊跟而去。
酒店客房里,陳芳神情激動地看著李冉豪道:“你……你真的有阿豪的消息!他沒死,他還活著?那鑰匙扣呢,快給我看看。”
“陳隊,不要太激動!”李冉豪強忍住內心那種蠢蠢欲動的情感,他怕陳芳接受不了自己現在一張臉,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頓了頓,李冉豪拿出一串鑰匙扣,上面幾個銀亮的子彈殼做成的小工具,交給了陳芳,陳芳一看,淚水就禁不住流了下來,哆嗦地道:“是他的,是他的,上面還刻有我的名字,是我手槍里的子彈殼做的,這彈道是我刻下的!李先生,求你告訴我,阿豪現在在哪里?”
李冉豪強忍著脫眶而出的淚水,舔舔唇道:“他不方便見你,希望你原諒。”
“什麼?”無比失望地軟癱下身子,陳芳痛苦地咬著嘴唇,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早變成了一片模糊的淚痕,無比嬌憐地摸著肚皮,帶著哭腔道:“難道……難道他不想看到自己的骨肉嗎?”
“什麼?你說什麼?”李冉豪猛然聽到這句話,全身的毛孔唰地一下全都豎直了起來,無比狂喜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