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箐病了。
一覺起來的她就覺得渾身滾燙,頭重腳輕,原以為是宿醉後的正常反應。
不聽紫珊等人的勸告,洗漱一番後,堅持著要工作,可是腳還沒邁出大門,就一頭倒了下去。
高燒。
是的,華氏104度,換算成國內的說法,那就是39度半多一點,這個指數足以擊倒這個荏弱的美婦,接連的驚嚇和擔憂以及巨大的工作壓力,早己讓她不堪重負。
加上昨夜宿酒大醉,刻骨銘心的思念和失落的心情讓這個女人身體機能負荷到達了極限。
“小豪!你休息一下吧!姐姐守著就行了。”拿著絲巾輕輕擦拭著趙熙箐額角的冷汗,紫珊溫柔體貼地拉著男人的手說道。
自從趙熙箐倒下後,這個男人就失去了往日那種沉著冷靜的氣質,顯得焦躁不安,不斷地譴責自己昨天沒有照顧好她。
臉上那種自責的神情,讓春色初露的薛紫珊好是一陣心疼。
“不用,珊珊,你還沒吃過東西,先叫人上點飯菜,填飽了肚子再來吧,我再守一下!”李冉豪怎麼舍得離開趙熙箐,自從她暈倒後就開始胡言亂語,嘴里迷糊不清地說著什麼,他聽得懂,那是呼喚他的心聲,這個女人其實是被思念打倒的。
自己就在她身邊,卻不能給這個孤寂的小女人一絲安慰,簡直***過分。
“唉!”紫珊那能不明白這個小男人的意思,站起身,水汪汪的媚眼看著他,充滿了愛意地道:“好吧!那我先去休息一下。你要記得吃飯。”
“珊,對不起!”
摸摸她那嬌嫩的小臉,李冉豪心里閃過一絲愧疚,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不管怎麼說,珊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以後自己會好好疼愛她的。
痴迷地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紫珊小鳥依人的抱住他道:“放心吧!箐姐不會有事地。你也要堅強點。不要忘記了、你還有我要照顧,我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皺著眉頭!”
李冉豪抱住她親了一口,手一松,這個嫵媚動人的美婦翩翩飛舞著走出了房間。
拿起紫珊留下的絲中,李冉豪小心翼翼地用它擦拭著熙箐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女人那憔悴的容顏。
病魔的折磨讓她臉色慘白,嘴唇烏紫,緊緊閉著地眼睛和死死揪住床單的小手那略出的淡淡青痕還能看出,此時她內心的痛苦。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李冉豪心疼地握住了她那冰涼的小手。
看著絕色佳人緊皺柳眉地模樣,好是一陣後悔,如果昨天晚上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讓她朝夕思念的拉面男,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變成這樣。
李冉豪心里明白,一旦昨天晚上忍不住和她發生了關系。
即使她知道自己是那個思念的人,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酒醉失身,不是她這樣清心寡欲的女人能夠承擔地。
最重要的是,在她周圍還有那麼多只餓狼在窺視著她,這個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引來一連串不可預料的事情。
自己不願意這個女人再受一點驚嚇和委屈了。
門外傳來一陣喧囂,李冉豪眉頭一蹙,輕輕地將熙箐的小手塞進絲被里,站起身走了出去。
剛出門,一個身影就朝著自己急匆匆地撞來,眼看就要撞上。
李冉豪身子朝右一閃。
手臂順勢一擋,將來人倒下的身體拉住。
定眼一看,這是一個年約40上下的中年男人,黃頭發,戴著一副墨鏡,皮膚卻也是黃的。
“你是什麼人?”狼狽地站起身,這個男子手指著李冉豪罵道。
“沒長眼睛嗎?差點撞到我了,沒禮貌的家伙!”
“我是夫人的貼身保鏢!請問您是誰?”李冉豪並不因為這個男人地無聊而失去風度,只是帶著微笑看著他,將這個男人擋在門外。
“你就是他地保鏢?”男子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一說。
不過他很快就一變臉,嘴角抽搐一下,蔑笑一聲:“什麼東西?原來是她養的一條狗。給老子讓開,否則小心老子一腳踢你出去!”
李冉豪眉毛一挑,舌頭在嘴巴里卷了幾下,這才不屑的道:“請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否則你會後悔的!”
“吆喝!”男人氣得眼睛都綠了,猛然一巴掌扇向李冉豪。
才晃到一半,手好象就被一把鐵夾子掐住,痛得他滿頭大汗,面色慘白地哀號起來,可是眼一黑,嘴巴里忽然塞進了一把烏黑透亮的手槍,立刻眼睛都嚇得鼓了起來。
李冉豪收回掐住他的手,一手握著手槍塞在他嘴里,一手豎起食指在唇邊做出一個謹言的手勢。
一男人滿頭冷汗,眼睛猛眨。
李冉豪這才譏笑著取出手槍,在他那筆挺的西服上擦拭掉上面的粘液,又拿著他的領帶擦拭一下,這才輕聲說道:“如果你明白了,那我們就去外面說話!”
“你有種!”
男人驚恐地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神色,轉身走了出去。
李冉豪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吩咐手下去把紫珊叫來,並戾色警告幾個跟隨了熙箐多年的保鏢:“你們怎麼做事的?怎麼讓一個外人這樣輕易地走進來,還大聲嚷嚷,難道不知道夫人生病了嗎?”
幾個保鏢面露難色,雖然對李冉豪這樣年輕就能當上自己的頭不服氣,可是剛才看到人家這幅掏槍塞口的動作,立刻就自愧不如了,看來阿廖沙老大沒找錯人。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可不是那樣簡單的,如果可以,他們怎麼會不攔住這個無禮的家伙,敢在這里大聲喧嘩的,除了他還真沒別人。
“他是夫人的遠房表弟,也是夫人唯一的女方家親人了,這些年來,他都是這樣大搖大擺地來這里,夫人拿他也沒辦法!”
“哦!”難怪那個男人這樣囂張,原來是狗仗人勢啊。
“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夫人有說過歡迎他嗎?如果說沒有,那麼以後他還敢到這里來,相信你們會知道怎麼做了!好了,我現在出去處理一下!”李冉豪教訓了一下,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身後立刻緊跟著四個並排的手下。
“媽的,就是這個雜種,給我干掉他!”一走下樓,一聲厲喝響起,四條人影分別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圍上,行動統一快疾,帶著一股彪悍勇猛的殺氣而來。
“你們想干什麼?”李冉豪的手下行動也不慢,同樣受過艱苦訓練的他們機敏地插上將李冉豪圍在了身後,習慣性地把他當成了保護的對象。
“一群狗奴才!”中年男子氣急敗壞地大喊一聲,四個手下獰笑一下,迅若閃電般雷霆出手,腳步沉穩快疾,每一下出拳都不拖泥帶水地朝著四個守在原地的保鏢身上軟肋下手。
“土耳其軍體術?”李冉豪眉頭一蹙,這四個大漢的身手矯健,招招式式都簡單快疾,直取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而且出手間總帶著一擊必殺的勢頭,腳步沒有一絲閃避,即使是被自己身邊這些手下狠狠地踢中也不皺一下眉頭,而是更加凶殘地再次撲上,渾身上下無比散發著一股在血水中泡出來的殺戮之氣。
也想考驗一下手下的本事,可是這些保鏢身手雖好,可是經驗不夠,血性不足,很快就被這四個異常彪悍冷酷的軍人打得節節敗退,一聲慘哼響起,一個保鏢的脖子被其中一名大漢的手拈插中,李冉豪清晰地看見這個大漢的手指頭在瞬間一扭一轉,手臂忽然朝前一搓,頓時撕扭下保鏢脖子上的一大塊血肉,飛濺而起的鮮血噴泉一般涌出。
“你們退下!”李冉豪忽然閃電般地踢出一腳,正中大漢手肘,大漢只覺得手臂一麻,捏住肌肉的手一哆索,那名保鏢趁勢一腳踹中了他小腹,這才痛苦地倒下,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血流不止的脖子。
“干掉他!把這個雜種打成殘廢!”中年男子叫囂起來。四個大漢立刻一閃,讓出位置,虎視眈眈地看著李冉豪,忽然一涌而上。
“哦,戰車?”李冉豪忽然大感意外,這又不是土耳其軍體術了,這明顯是職業雇傭軍人在面對高手形成的一種四打一或者五打一的戰術,能這樣快地從一腳之間看出自己實力,而迅速做出如此統一的反應,應該說這已經超出了保鏢的能力范圍,而是將自己當成了要獵殺的對象。
一副擇人而噬的猙獰笑表情略帶著絲期待和凶戾,看起來更象是早就知道自己手下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等著自己來的意思。
開始有點意思了。
李冉豪不但對這四個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更對這個熙箐的表弟今天來的目的產生了興趣。
看來今天他並不是看望表姐,而是專程來‘看望’自己的吧。
速戰速決吧!李冉豪冷笑一下,忽然一個箭步朝著方方的大漢撲出,與此同時,四個大漢也瞬息閃動,帶著狂暴的煞氣合撲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