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豪的腦海里象計算機一般飛速地浮現出有一連串的數字,衝在半空中的身體猛然朝下一壓,呼嘯的子彈擦著他的頭皮掠過,落地一彈的瞬間,手中猛然甩出一枚黑糊糊的東西砸向大漢,槍聲再次響起,“轟”地一聲巨大轟鳴,躲在草叢里的趙熙箐只覺得腦袋被這一聲巨響震得快要裂開一般的痛苦,四周的空氣像是在瞬間壓縮成一團,灼熱的火焰撩過她的身體,竟猶如被焚燒一般的感覺。
“啊——啊!!”擊中李冉豪甩出的燃燒彈,被這瞬間迸發的炙熱高溫燒焦了大漢痛苦萬分地慘叫幾聲,猶如焦碳的身體轟然落地。
從草叢中爬起來的李冉豪模樣十分狼狽,可是黑糊糊的臉上,那精芒閃動的眼睛冷漠地看著在地上扭動的大漢,對於一名出色的阻擊手來說,拋頭露面地進行清掃,那就注定了他的下場,在戰場上執行任務,李冉豪會不惜用任何手段來絞殺敵人,因為活下去才能完成任務,死人永遠都是失敗者。
揀起這杆沉重的HK23E,李冉豪迅速地拉起槍栓,心里底氣更足,有了這突擊武器,他敢說只要對手不是一轟而上,那麼在他視线范圍內,將不會有一個活著的威脅。
槍聲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可是若大的草場除了幾只驚鳥外,死寂一片,李冉豪的心又沉了下去,相信這些戰術
“走!”HK23E的彈匣過於沉重,李冉豪俯下身撈起一把子彈,輕輕地呼喚一聲,由於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外圍的毒刺包圍圈上,拉住趙熙箐那柔膩的小手時,都沒對這個女人那紅彤彤的羞臊臉蛋太過注意,此時這個女人的眼晴干瞪的看著他先前臥倒地那抉草地。
松軟的土地上,有一個明顯是被硬物頂出來的凹坑。
“臭變態……!”羞紅了臉地趙熙箐銀牙輕咬,滿是春霧的一張臉蛋盡是窘迫。
被這個男人有力的手掌一握,心里不免產生一絲旖旎的漣漪,可是卻又情不自禁地跟隨著這個獵豹一般勇猛的男人一起奔跑,不知何時產生的一股依賴,她知道這個男人會保持自己不受任何傷害,這是其他人從沒給過她這樣地感覺。
明顯是人員較少。
毒刺的包圍圈不大,加上雜草叢生,熱能感應器無法准確地捕捉到是敵是友。
李冉豪才得以從容地背著已經嬌喘無力的趙熙箐穿梭逃避,很快就會天亮了,相信這些亡命之徒也知道再不抓住這兩人,機會就不會再有了。
“轟!”終於是決定速戰速決,幾個照明彈猛然照亮了整個天際,暴露在光线下地逃命鴛鴦被四面八方來射來的子彈打得象熱鍋上的螞蟻。
噠噠的槍聲炒豆般地響起,焦頭爛額的李冉豪一邊尋找掩體,一邊單手握槍,射出一顆顆致命的子彈奪走一條條人命,一個人就壓住了十數名有著豐富野外作戰經驗地職業軍人,可是畢竟是人單力薄,槍火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漸漸地。
他們被逼到了一處木棧旁。
“象是個農場!”趙熙箐驚喜地搖了搖李冉豪的肩膀。
是的,在他們身後,是一片開闊的草地,有著新翻的泥土和放置的農具。
這就表明槍聲肯定已經被人聽到,很快就會有人來解救他們了。
苦笑一下,李冉豪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彈藥,HK23E只還剩兩粒子彈,逃命中,自己地M4已輕丟棄,現在身上只剩下一枚閃光彈和一只只有7發子彈的沙漠之鷹0.05CN手槍,這樣的彈藥在荒野遭遇戰中,會被敵人咬得連渣都不剩。
舔舔干涸的嘴唇,李冉豪掏出支煙塞進嘴巴里干嚼著,苦澀辛辣的味道能夠讓他更加集中精力。
敵人不光狡猾,而且異常殘忍,從追捕直到現在,他們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要求自己放棄身邊的女人,對於這些亡命之徒來說,不需要太多的人質在手,他們要的就是能看見敢於挑戰自己尊嚴的對手那鮮血淋漓的屍體。
咬人的狗不叫,吃人的狼更是只有到了滿足胃口之後,才會發出興奮的嗷嗚,李冉豪深知虐待硬骨頭的快感,可是輪到自己可萬萬不可。
腦子飛轉的同時,眼睛也在飛快地轉著,猛然間轉過頭,對著趙熙箐做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瞬間,趙熙箐的臉漲紅一片。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傳出,在空闊寂靜的草場上空顯得已經響亮,騷動的毒刺成員楞了楞神,很快就發現目標所在的位置上豎起了一根木棍,上面吊著一縷迎風飄逸的粉白色薄片。
“噠噠噠……!”刹那間,槍聲爆響,無數子彈朝著這根木棍傾泄而去,一陣硝煙過後,那根木根依然聳立,那絲薄片也依然隨風飄拂。
“***!蕾絲奶罩!”格爾登面色一喜,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棍邊,鼻端嗅到一股混雜著幽香的硝煙味,一縷無比性感的透明小絲罩被系在木輥的上端迎風飄揚,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液,回想到那面紗女人魔鬼般的身材,香艷誘人的胴體,忍不住伸手想要拿起這片薄絲。
“找死嗎?下了套的東西你都敢摸。”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格爾登象被蛇咬一般縮回手,臉色慘青一片。
回想起追捕的過程中,已經不下三個兄弟被簡易的陷階弄殘的可怕景象,冒出一頭冷汗,趕緊繞開一旁。
“日,不起作用!”李冉豪咒罵一聲。
心里暗叫可惜,這樣性感的胸罩居然都沒人采摘,不免失望地轉過頭,對著俏臉緋紅的趙熙箐道:“這樣性感地陷階,居然套不住狼!可惜,早知道就讓你繼續穿著了!哦……輕點,我的乖乖,會死人的!”
猛吸冷氣的李冉豪呲牙裂嘴地輕呼痛苦,看著氣得俏臉一片紫青的趙熙箐擰著自己的腰肉狼命地扭。
他就有種好笑的感覺,不就是一個胸罩嗎?
至於這樣生氣嗎?
這可是能救兩條人命的。
這個男人怎麼這樣無聊,非要拿人家的胸罩和內褲來做陷阱。
分明就是不懷好意,趙熙箐放下了貴婦地矜持,手不斷地加力狠掐這個男人,為什麼他就這樣討厭,非要讓人家出丑,看著男人那色眯眯的眼睛呆澀了一下。
芳心一顫,知道這壞家伙又占了自己一下便宜,感覺收手拉攏早已破爛不堪的絲綢睡衣。
心里發誓以後睡覺絕不再穿這樣性感地內衣。
“我們該怎麼辦?”不管怎麼樣,趙熙箐還是為接下來的事感到害怕,寧願被這男人多吃點豆腐,但是她絕對不想落入這伙暴徒的手里,不用想就知道下場會很慘,恐懼戰勝了羞澀。
禁不住輕聲問了一下這個壞蛋。
李冉豪只覺得一陣香風襲來,女人那吐氣若蘭的口氣,綿柔紅潤的嘴唇輕輕蠕動,競是那樣的性感,如果不是還在逃命,他可能會不顧一切地一嘗芳澤,可惜這一切都是幻想,這樣的女人。
不是和自己一個層面,不再嘆息,他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瞄准器上。
“看著吧,就算你的衣服誘惑不到他們,我的那褲衩准行!”李冉豪地話讓女人大嗔一聲,狠狠地扭了一下他的軟肉,這個大流氓,說話都不害臊嗎?
蕾絲胸罩的作用本來就只是一個誘餌,他並不指望一個女人的內衣能夠讓一個經歷在生死之間的軍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雖然這些外國佬對於內衣的癖好遠遠大於自己的想象,胸罩的作用只不過是為自己確定目標做出一個指示。
槍口輕輕搖動,屏氣斂神的李冉豪嘴角勾勒出一絲得意殘忍的笑容,手指輕輕地扳動扳機,冷靜地看著前方那飄拂的胸罩,瞄准鏡慢慢地移動到了那個繞道走的男人身上,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全在這個男人的腳下了。
枯枝斷裂聲輕微而又清脆,凌晨凝聚地霧水並沒有濕潤到這些隱藏在草叢枝條,格爾登小心地避開木棍,一路上,他看見太多的香艷的破碎絲片,心里暗暗祖咒著哪個該死的男人,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情撕女人的衣服,操,太他媽幸福了。
“FucK!!”猛然間,格爾登看到一條讓他反胃的極度猥瑣物品。
一條黃皺皺的惡心四角褲橫放在地上。
而旁邊就是一條性感到了極點,已經撕成碎片的黑絲內褲。
“婊子養的!”遵從了選擇美麗事物的天性,格爾登怎麼可能從這肮髒下流的四角褲邊上經過,當然選擇了性感內褲這邊的穿行,可是撥開亂糟糟的草叢,一根懸吊著的樹枝滴下兩滴粘稠的液體掉在他身上,隨手一抹,滿手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氣得格爾登瘋狂地嚎叫一聲,用力地甩掉這惡心的液體,彎下腰用草擦拭手中的糞便,低頭的瞬間,他猛然看見自己腳下踩著一坨惡臭無比的大便。
“該死的雜種”。
格爾登條件反射性地怒罵一聲提起大腿,身體不可避免地朝上猛然一挺,觸到頭上一根樹枝。
一根細細的透明絲线猛然一拉,‘呼!’地一下,一團黑影從草叢里插然彈向空中,在這死寂的空間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聲悶響炸起,空中猛然爆起一團強烈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