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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9章 費亮·家事

權力的體香 hmhjhc 6344 2024-03-05 10:22

  控江區,天體華苑小區,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的家。

  “出門啊?”費亮看著在衣帽間里,正在彎腰,試著幾雙不同顏色、款式鞋子的妻子薛小藝,實在有些忍不住,問一了句。

  和自己整整差了十四歲的年輕漂亮的妻子薛小藝,當她彎腰下去的時候,那圓溜溜的小美臀高高翹起,被緊緊的包在塑身的牛仔褲下,那種弧度的變化和圓潤的肉感,讓費亮的口舌有點干燥。

  妻子正值二十六歲,身體是最美艷成熟的時候,無論是修長的腿、高聳的胸、纖細的腰都是可圈可點,但是最讓費亮痴迷的,永遠是她的臀。

  一般來說,女性的臀瓣都少不了“肥美”的視覺感,如果沒有了足夠的脂肪和柔性线條,總是不夠圓滿,這可能是寫在生殖需求的基因密碼深處的人類審美。

  但是薛小藝,卻擁有一個即性感,又小巧的臀部,在薛小藝允許的情況下,費亮的一只手幾乎就可以握緊一整面美臀,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那種緊致和柔和並存的肉感……即使是身為丈夫,也每每為之傾倒。

  但是大部分情況下,妻子薛小藝對自己,卻依舊是那幅愛答不理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只顧自己換鞋打扮。

  她換上一雙非常扎眼漂亮的鑽面松糕鞋,將她本來就修長美艷的長腿,襯托的更加的高挑了,一直到她拎起手包,打開房門,才勉強算是回答了自己一句:“恩……我去楠楠家了,晚上不一定回來了。”

  “哦……你注意安全。”費亮也只能訕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

  妻子口中的“楠楠”是她的閨蜜之一,名叫姜楠,是個掛靠在河西的撐杆跳運動員,妻子是早早退役的游泳運動員,和這個姜楠,還有一個跟年輕一些的,出國留學學體育管理的,叫莫彬彬的小姑娘;三個人年齡相仿,都是在元海認識的,又都是體育系統出身,常常在一起喝酒、跳舞、出沒夜店和Shopping,甚至都一起出國旅行過,還戲稱自己是什麼“深V三人組”……在費亮眼里,完全是不可理喻的胡鬧,學盡了腐朽的資本主義享樂主義的惡習作風,沒有一點點居家少妻應該有的樣子。

  更何況,妻子是自稱去姜楠家,其實天知道她究竟是去哪里,去做什麼。

  但是,雖然身為她的合法丈夫,他卻並沒有什麼立場和資格,過問這位小嬌妻的事。

  事到如今,就連費亮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和薛小藝的婚姻算不算是一出鬧劇。

  他是在六年前認識薛小藝的。

  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的薛小藝,已經是一身榮譽,亞運會女子100米蝶泳、200米蝶泳雙料冠軍,游泳世錦賽女子200米蝶泳的年輕亞軍,4*100米混合泳銅牌……還得了個外號“薛小蝶”。

  她正值從青澀的少女時代,走向繁華的女性時代的綻放歲月,也是運動能力正在接近巔峰的年齡,人們都認定了她完全有希望可以衝擊來年的奧運獎牌甚至冠軍,為C國女子游泳項目再添一個備受矚目的奪金點。

  何況,即使不考慮成績問題,薛小藝也已經以她在隊友群中更加出眾的明媚的樣貌、嬌美的身材、醉人的笑容,而成了某種意義上C國游泳界的隊花之一。

  當時的費亮,乘著薛小藝借控江三中的場地恢復訓練時,接近了這個正當紅的“薛小蝶”。

  另他也感到有點意外的是,這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完全沒有和年齡相符的涉世經驗,一來二去,幾句情話,幾捧鮮花,幾首詩歌,幾次浪漫的晚餐……居然輕易的墮入自己的算計,不僅義無反顧的和已經有了家庭妻子的自己有了秘密的往來,還把處女的童貞獻給了自己。

  如果一切僅僅到此為止,費亮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他雖然樣貌上挺帥氣,身材也不錯,但是論身份畢竟其時只是一個特色學校的教導主任,能夠偷偷采摘下這麼一朵足以讓頂級男人都為之自豪的鮮花,是足以讓他一生引以為傲的。

  他玩過不少女生,也有外貌出眾的,也有身材傲人的,也有處女,也有幼女,也有傻呵呵的人妻,但是又如何比得了都可以登上其時C國體壇一线雜志封面的國家隊隊花來得給勁?

  但是悲劇的是,僅僅是幾次狂熱的奸玩淫戲,薛小藝卻意外懷孕了……

  他承認,他玩了一輩子女人,也遇到過意外懷孕這種事,但是這一次,他是徹底慌亂了。

  因為這次意外懷孕,居然斷送了C國奧運歷史上一塊“可能的金牌”,這足以讓他慌了手腳。

  而且因為處理的不妥當,和一團亂麻似的事態發展軌跡,也斷送了他的婚姻。

  他是硬著頭皮和老婆離婚後,娶了年紀輕輕就離開游泳隊的薛小藝……甚至硬著頭皮要她把孩子生下來……因為他其實一向都很明白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們的純真或者說愚蠢,他知道,只有這樣,只有用“愛情”,才能堵住薛小藝的嘴,不至於讓事態變得不可收拾。

  以當年薛小藝的知名度,和這件事情的“惡劣性”,足以讓小小的體校教導主任吃官司的。

  而在他們兩人的共同努力下,這次婚姻終於還是被低調處理了,薛小藝堅持是因為“私人原因”,而直接退役了。

  體壇也就是這麼一回事,每年,總有年輕人會紅,一個個新人新項目紅了,人們也就漸漸忘記了去年的那個紅人。

  娶了薛小藝,當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奸玩她的身體。

  即使久經歡場的費亮,也承認,和薛小藝新婚的那段時光,是已經三十多歲的他,度過的最激情四射的一段光景。

  他奸她,操她,玩她,弄她,糊弄無知的她“孕期完全也可以,老外都這樣”……反正她已經不是國家隊的正選,她已經是自己的小嬌妻,用身體來侍奉服侍自己,讓自己獲得最大的性快感,才是她最重要的義務和責任。

  性交、乳交、腿交、口交、甚至肛交……鴛鴦浴、情趣裝、比基尼、游泳衣、甚至手銬……費亮度過了一段足以回味的美好光陰。

  但是想起來,從一開始,自己就是當成一場游戲在玩,弄假成真當然也給了自己新鮮感和快樂,但是當新鮮感褪去,自己還是挺無奈的。

  他喜歡的,更多的只是這個女孩的身體,和奸汙世界冠軍時的那種虛榮感……孩子最後流產了。

  而在薛小藝流產後休養的時候……他和一個因為他新婚而冷落了一段時間的高中女生,偶爾玩了一次……又被妻子發現了。

  後來的情況就是越來越狗血,走向了荒誕的鬧劇。

  他和薛小藝保持著名義上的夫妻,其實,幾乎快已經有三年了,兩個人互相保持著冷漠和不干涉的態度。

  這個昔日里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懂,輕易就被自己用花言巧語騙到手的女孩,在經歷了生命荒誕的起伏後,也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懂得了世態炎涼,懂得了縱情聲色,懂得了利益交換,懂得了權力的價值。

  後來,薛小藝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認識了姜楠、莫彬彬,天天在外面玩,連家里都呆不住。

  只是某種本能,費亮就知道薛小藝在外面有其他男人,而且好像還是個很神秘的“大人物”……但是他無權干涉……這幾年,他在和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的合作中,如魚得水,得了不少好處,也玩了幾個女孩子,他甚至因為一些特殊的際遇,和某些游走在法律之外的人合作,獲得了不少好處……昔日這個被他輕易拿捏的妻子,如今已經可以輕易拿捏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妻子手中一定保留著自己大量的“材料”,只要自己稍微“不懂事”一點,她會毫不猶豫的叫自己去死!

  他如今也已經是體面的校長,教育人士,河西體壇的一方諸侯,河西教育界的一尊人物,他實在經受不起又一次婚變了。

  何況,陳處長又出事了。

  他今年三十九歲,在河西的中學校長中算是比較年輕的,當然,控江三中的“校長”是由人常年在首都的首都大學退休教授左芬芳擔任著,他在職位上其實是“常務副校長”,代行校長的權力。

  但是他也知道,以他的底子、關系和名聲,想在教育領域進一步發展是比較困難的。

  他更多的權力兌換利益,還是來自體育界。

  不過……短期內,他也沒有妄想升官進省局的意思。

  一方面,他底子薄弱、背景有限、名聲也不太好,不敢妄想;另一方面,做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美差……畢竟,在這個學習成績平平,完全是靠著和體育掛鈎才能生存下去的六年完中里,經過他多年的經營,如今已經是他說了算了。

  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紅圍牆內的土皇帝……要錢,稍微透點風,那些為了獲得名額,要把子女弄進“後備隊”的家長自然會懂事奉上。

  既然是一個學校的校長,談個業務,整個合作,簽個單,弄個工程,總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處。

  要女孩子……不僅有略有姿色的女教師迫於他的淫威,做了他的泄欲工具,學校里不少通過“體育”這個途徑來混河溪戶口的女生,他也奸玩了好幾個……甚至還有初二的小處女。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不求高升,但求別出事。

  他已經管不了自己的妻子薛小藝,甚至夫妻生活,這幾年來薛小藝都已經是勉強敷衍,能免則免了,不太讓他碰身體了……他不管妻子在外面搞什麼,但求妻子也不要管他在外面搞什麼……互取所需維護這段表面上還挺浪漫的婚姻:一個體育教育的中年校長和一個前國家隊隊花為了愛情,突破世俗的浪漫結合。

  但是,如今陳處長出事了……他知道自己的仕途一定會受到影響,他需要小心翼翼夾起尾巴做人,保住不牽連到自己。

  所以,和妻子薛小藝之間那點家丑,更是以一切安全不要外泄,不要出什麼幺蛾子為主。

  但是即使這個程度,也很難……陳處長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他遠遠躲著,很多跨省的利益交換,和他關系都不大。

  但是問題是,陳處長出事的導火索……卻是陸咪同學。

  陸咪的事情如果要追究下來,就算陸咪本人其實沒事,只是去外地玩了……可是他替陸咪陳禮之間拉的皮條……光這一條,足以讓他翻身倒地、萬劫不復。

  在公安、在省局、在輿論上,至少陸咪的失蹤,總要追查下去的……他費亮在控江三中可以一手遮天,可是到了那個級別,他畢竟不是什麼大人物,誰也沒功夫在這種時間來保護他。

  難道還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河溪公眾媒體,會給他一個小小的體校校長面子?

  他已經憂心忡忡了好一陣……站在他的立場上,如今是希望陳禮的案子鬧得越大越好。

  他聽說了一些傳聞,說陳禮的被捕,背後涉及石川躍,涉及到石束安的案子,甚至涉及到政壇斗爭,他自然巴不得那是真的……鬧到不可收拾,最好把陳禮一槍槍斃了,那麼這點嫖宿或者通奸的小案子,也可能混在一大堆罪名里不為人所察覺了。

  或者干脆證明陳處長是清白的,那他更是可以輕易躲過這次風波了。

  妻子已經摔門走遠了……房間里只留下費亮一個人。

  雖然夫妻之前的感情早就成了虛偽和淡漠的表面文章,但是妻子的身體……剛才彎腰穿鞋那露出的所有春色,依舊是激起了費亮的欲火……在一片煩悶中,增添了更多的飢渴。

  “見鬼的是!該死的陸咪到底去哪里了?活要見人,死也要有個屍吧?!難道……躲起來了?回頭給我找到,不奸到她虛脫我就不姓費!!!我要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騷貨弄到那間倉庫里去,找人奸到死……”費亮真是恨得牙癢癢的,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找到陸咪,把這個小騷貨用麻繩捆起來狠狠奸操的畫面。

  男人失落的時候,恐惶的時候,就越需要性愛。

  他跑過省局、跑過市教育局,他私下拜訪過郭忑、羅建國,也多次找各種借口去省局里見劉局長“匯報工作”,就是為了要點消息風聲。

  那天在西體見到了一個曾經也和他非常親密的女孩子周衿,他時候打聽了一下周衿的來路……甚至已經動了腦子,要不要腆著臉去找一下昔日的“相好”,不管怎麼軟磨硬泡利益交換,看看能不能和如今在省局紅透半邊天的新人石川躍見見面打打交道……

  對於河西體壇的新貴石川躍,費亮是非常忌憚的。

  因為石川躍和陳禮關系不太好,而自己在省局,明顯是屬於“陳禮嫡系”,和這個石川躍,在交集上也比較尷尬,所以一向沒什麼往來。

  而如今,陳處長轟然倒台,石川躍在省局更是熱得發燙,年紀輕輕就派往後灣擔任當家人。

  他覺得,如果有可能,實在需要和石川躍套套近乎。

  聽說這個石川躍風流的很,自己的手心里,現在還捏著控江三中的女生,很漂亮,很聽話,一堆把柄捏在他手里,他都沒舍得動,就是為了防備這種不時之需的。

  但是這個時候,在沒有做好充分的准備工作之前,他可不敢隨隨便便的聯絡周衿。

  他知道,雖然自己貴為控江三中的校長,論級別還在石川躍之上,但是如今的他,已經高攀不起這位省局體壇新貴的“禁臠”。

  就連陳處長掌事省局,都知道回避石川躍的秘書李瞳,他畢竟曾經和周衿通奸過,怎麼敢以昔日的那點關系,去冒著惹石川躍不高興的風險,去和周衿套近乎,萬一石川躍或者周衿誤會了,自己豈不是莫名其妙的樹敵?

  何況,他根本吃不准現在的周衿對自己的態度。

  或者……還有一個人……他也可以聯絡聯絡。

  那個人就是現在在晚晴集團擔任總裁特別助理的程繡蘭。

  但是……這是很危險的。

  程繡蘭是晚晴集團的助理,卻因為偶爾的抓到了自己的小辮子,老是纏著自己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逼著學校里幾個漂亮女生去拍小片子,甚至好像還用了不少暴力,至於有沒有陪什麼客人,做什麼更出格的事是不用問的……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越线……簡直跟黑社會都沒什麼區別了。

  能不牽涉到還是不要牽涉到為好。

  程繡蘭和那間小倉庫,想想都實在是黑的不見底。

  他想來想去,還是需要想一個絕對和緩又太平的方法,通過周衿,去見見石川躍……建立一定程度的友誼,而不是敵意。

  當然,還有最後一條路……那就是薛小藝的“情人”,其實他也有時候自欺欺人說這個人未必存在。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妻子是在做著某個有點背景人物的情婦……想到,有另一個男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意享受妻子那嬌媚到骨頭里的肉體,他也會憤怒,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巴不得多結交一些權貴,多一些後路。

  何況,他如果出事,妻子再怎麼對自己冷漠甚至蔑視,都難保不受牽連。

  這些利害關系現在的薛小藝應該都是懂得的。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保住控江三中常務校長的位置就可以了。

  他不能被陳禮的案子牽連進去。

  手機音樂響起……是一個未知號碼的來電。

  “喂,哪位?”

  “……”

  “講話啊……”

  “是控江三中的費校長麼?”

  “是。你哪位?”

  “我呀……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熱心群眾啊……其實我是誰一點都沒關系。是這樣的,我知道了一件事,覺得應該跟費校長你……匯報一下。”

  “神經病……什麼事?”

  “你們學校高二三班的陸咪同學,就是網上說的那位……人一點事都沒有。就在我們羅山縣呢,我還看見她和一個小小子一起在鎮上的網吧玩呢。我想啊……她應該是逃課吧,這種女孩子家家的,就這麼泡在山區小城里不念書算什麼事啊?哈哈……我也不想報警惹來什麼麻煩,但是覺得您身為校長,應該關心一下你的學生麼。”

  “你是誰?你……你怎麼知道?你……想干什麼。”

  “……或者您也怕麻煩,理解的理解的……不過您畢竟是校長麼,教書育人,哈哈,也許……至少可以轉告一下更加關心陸咪同學的一些人咯……比如她的父母、'朋友'什麼的……”

  然後,電話已經掛了。

  費亮真的愣了……這種只有在電視里才會發生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到自己的身上?

  他才不相信來電話的只是一個“熱心群眾”。

  熱心群眾哪里來他的電話?

  而且這個人說話滴水不漏,就是怕自己錄音,熱心群眾哪來這份心計?

  而且,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通知一下陸咪的父母、朋友”?

  他是在暗示自己,可以通知一下陸咪的奶奶?

  可是……他為什麼把“朋友”兩個字咬的那麼響?

  陸咪的朋友?

  誰是陸咪的朋友?

  是那天跑到學校里來的那個騷小娘?

  還是指其他人?

  誰是陸咪的“朋友”?誰真的很關心陸咪的下落呢?

  報警是絕對不在考慮范圍內的。

  還是說……自己應該“向組織匯報”?

  自從陳處長出事後,局里開會好幾次,劉鐵銘局長都暗示大家“有思想上的波動,要向組織匯報”……難道自己應該去向劉局長報告,一切讓劉局長來做主?

  自己最近是非常關心劉局長的行蹤的,就這會兒,就今天晚上……劉局長正好在河西大學做“百年奧運”的講課……為了一個不知哪里來的匿名電話,這會去打擾劉局長,不是顯得自己跟傻子一樣?

  而且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劉局長未必願意沾手吧?

  還有誰……是陸咪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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