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風,帶著溫熱和潮氣,吹起健步走在馬路上的李瞳那一頭烏黑靚麗、柔順絲滑的長發,這一幕,如同魅惑時尚的仙子,出現在老式居民小區的街頭,既和河溪都市的夜色融為一體,又略略顯得有些對比的不和諧。
此刻,即使是路人充滿了刻意艷羨的目光,也無法吸引李瞳的注意力。
她是拖著疲憊的身軀,打車到自己在溪山新村的出租屋附近,在路邊買了一個三明治充飢,才獨自進小區回家的。
也許,自己變了很多,也許,僅僅是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原本熟悉的溪山新村的舊居民區的氛圍,已經和自己有點不登對了。
河西省體育局里,這兩天因為陳禮處長被調查的事,氛圍可以說是格外的微妙。
由於陳禮在省局多年掌權,上上下下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不少人都有些自危,唯恐被陳處長的事情所拖累。
而劉鐵銘局長卻一改以前的“三不管”的形象,先是召開全局大會,強硬的表示“黨紀國法為先,懲前毖後為例”,居然沒有等陳禮的調查結果出來,就向全省體育系統通報了他的態度。
然後,他又在和郭忑副局長、羅建國處長、石川躍四個人密談之後,連夜奔赴首都,親自去向國家體育總局紀委匯報此事。
很多傻呵呵的基層人員看在眼里,都覺得仿佛是第一天認識這位劉局長一般。
另一方面來說,眼見新貴石川躍和老將陳禮之間的辦公室斗爭,以石川躍的完勝告終,回想起僅僅在幾個月前,陳禮還一番做作空降,插手甚至掌控原本由石川躍主導的公關辦公室的事務,此時此刻,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都有些背脊上發涼。
無論石川躍是有心還是無意,似乎都在強勢的宣稱:這個辦公室是他的勢力范圍。
如今,雖然石川躍已經調離,但是無論是群體處處長羅建國、還是其他什麼人,哪里還會來碰公關辦公室這個燙手的山芋。
局里調任來一位姓張的主任,也明顯是個萬事不管的迷糊蛋。
公關辦公室里,如今上上下下的事務,可以說是已經基本上是由李瞳,這個名義上只是個都還沒轉正的普通文員,作為石川躍的代言人,說了算了。
眼見劉鐵銘局長也非常支持,甚至也“小李”、“小李”,對一個基層的小姑娘叫得親熱,局里哪里還有人敢作仗馬之鳴。
李瞳一方面要維系辦公室里的工作,另一方面還要幫“老板”石川躍打點許多不在公務范圍內的事務,她最近是真的覺得有點分身乏術。
辦公室里一些中年老機關混子,以她的資歷,當然差使不動也不放心,更多的公關業務,就只能交給趙濤去打理。
除此之外,自己還信任重用了一位今年新分過來的實習生,是個小名叫兔兔的小姑娘。
這是一個河溪商學院的大三學生,也不知道是誰的關系,居然能通了路子來省局里實習。
李瞳使喚了幾次,居然發現這個小丫頭雖然只是個專科生,但是問一答十、機敏聰慧,又吃苦耐勞、不怕麻煩,非常好用。
她自己也不是什麼高學歷,當然不會有任何成見,干脆就把兔兔當成可靠的小跟班來使用,甚至偶爾會讓她去碰一些石川躍安排的事務。
只不過,兔兔的樣貌比較平凡,還稍微有些虎牙,是怎麼也不可能入了石川躍的“那種”法眼的;否則,以李瞳現在考慮問題的習慣,下屬的女孩子麼,業務能力先擱一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老板石川躍,是否可能會有“性趣”……在這方面,她也發現自己的道德觀,已經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有些讓她訝異的墮落。
不過既然兔兔不可能是在性事上取悅石川躍的人,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將一些業務工作交給她去處理。
但是,還是有不少事情,無論是兔兔、還是趙濤,他們去做都不合適。
就不說下午去後灣見石川躍,要說說私房話這種事情了;就像凌晨,要去機場接從德國歸來的言文韻,也是非自己去不可。
接言文韻的機,是屬於公關辦公室的份內公事,還要和言文韻當場對一下媒體口徑什麼的。
以言文韻的身份,其實至少也應該是公關辦公室主任去接才對,要不是她選了深更半夜回河溪的紅眼航班,甚至都應該大張旗鼓搞一次接機活動。
但是凌晨三點到河溪,言文韻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接機,這些自然談不上……而李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去,以今天她在省局的立場,她去,雖然級別還是遠遠不夠,但是考慮到自己和石川躍的關系,以及這位言大小姐和自己老板石川躍的關系……她覺得,自己去接機,已經OK了。
一邊啃著三明治,一邊感受著街道上的熱風吹拂過自己的臉龐,想著都已經這個鍾點了,才下了專車,自己一會兒上樓去洗個澡、稍微打個盹,起來後就還要打車去機場,也真是夠辛苦的。
但是,就這種不方便,又想起老板石川躍前兩天的暗示“你該買輛車了”……她的臉頰上又不由自主的嬌笑出酒窩了。
以她對石川躍的了解,恐怕過不了幾天,自己的賬戶上就會多一筆“買車款”的。
石川躍的魅力之一,就是從某種程度上,他會給足交易的籌碼,不把任何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的。
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川躍會注意到,自己其實非常的繁忙。
車,也很重要……自己當然也應該得到一些物質上的回報,也需要更加方便的出行工具。
等李瞳一路淺笑著,走到自己出租房的樓道上,卻發現自己的房間里居然亮著燈……她先是一愣,低頭一思量,這應該是只有自己的親弟弟李謄,他有自己家里的鑰匙,現在放暑假了,必然是這位老弟,在宿舍里無聊,又不請自來的,來蹭蹭飯、蹭蹭錢了。
她搖搖頭,無奈的嘆口氣,撩起額頭的長發,從手提包里拿出鑰匙,稀里嘩啦的開門,一邊打開房門,一邊還能清晰得聽到,自己的房間里傳出一陣慌亂的響動,好像還有抽屜開合的聲音。
然後,果然沒什麼小偷或者不速之客,就是弟弟李謄,高高大大的,有著幾分英武的大男生的味道,卻還帶著一絲稚氣,掩飾著不安,笑嘻嘻的,從房間里走到餐廳客廳二合一的小廳里:“姐,你回來啦。”
“嗯……你來啦。”李瞳把手提包往小沙發上一扔,又束了束被熱風吹得略微有些散亂的長發,還沒坐下,看看寶貝弟弟,忍不住又要扮演姐姐的角色,訓導弟弟兩句:“你們不是放暑假了麼?快開學了,你怎麼還沒回過家?老爸老媽肯定要問你的。”
“不回了,暑假里學校還有個什麼'雙向培訓'計劃,我在後灣做校外輔導員,賺點零用錢,教小孩子打打籃球什麼的。這眼看就開學了,還回去做什麼?”李謄坐到客廳里那張雙人小餐桌前,一邊劃拉著手機一邊問候:“姐,你那麼晚才回來啊?吃晚飯了麼?”
“是啊,……我樓下吃過了,你呢?”
“我叫了個披薩,剛吃完……要不等一下,我陪你去外面的商業街,逛逛街散散步?”
“去去去,少跟我這灌米湯了……我今天凌晨還要去機場。得要想方設法稍微睡一會兒。”
“去機場?”
“是啊,我要去接機,是局里的安排,言文韻今天回國了。”
“哦,她都打進16強了吧,怎麼深更半夜的回國啊……那姐你辛苦了……你是先洗個澡?我給你泡杯蜂蜜喝吧?”
李瞳聽著弟弟這麼的體貼,不由溫柔的報以安慰的一笑,點點頭,覺得胸前稍微有些氣緊,已經習慣的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稍微透透氣。
但是,她立即敏銳得發現了,弟弟今天的眼神又有點……偷偷的、色色的,明顯是一邊滿口說著胡謅的溫柔好話,一邊在偷瞄自己的領口下的白膩溝痕和胸前的墳起弧度。
她的臉上,立刻染上了一層羞澀的紅暈。
不管日常相處,姐弟兩人是多麼的親密隨和,其實兩個人都無法面對卻又必須承認,兩個人的關系有著不尋常的一面。
這當然不是她第一次,發現弟弟對自己的身體,有著跨越倫理的興趣。
實際上,她人生的第一次性愛,她的童貞,她的純潔,就是給了小時候病重的弟弟李謄。
那是一次荒唐的性行為,是她的第一次,也應該是弟弟的第一次。
那時候自己在讀高中,血氣方剛的弟弟,得了一場重病,居然認為自己病重不治,要死了,都茫然的說出荒誕的話來:“我要死了,我好想知道……女孩子是什麼樣的”。
在那個時候的李瞳,聽到那種話,真的感覺心都快碎成碎片了,什麼倫理道德、禁忌羞恥、貞潔初紅,都已經顧不得了。
她只想化在弟弟身上,為弟弟獲得生命的延續或者是生命的意義。
是她主動的,脫下了弟弟的褲子;主動的,脫下了自己少女身軀上所有的內外衣服;主動的,羞紅著臉蛋,流淌著關愛的淚水,爬到了弟弟的身上;主動的,把自己正是嬌艷綻放的處女的乳房遞給弟弟親吻品嘗;主動的,把自己從未給人看到過的,貞潔的陰戶,送到了弟弟那挺立的、冒著熱氣的、張牙舞爪的陽根上。
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只是想滿足弟弟的需要……後來,她知道是弟弟騙了自己,弟弟那時候,非但不是病情加重,而是大病開始初愈,只是欲望難以壓抑,腦子又有點不清醒,才假借病重乞求作為姐姐的她,給予性愛的嘗試。
但是她原諒了弟弟。
也許從那個年代開始,就在她和他的心頭,種下了一些荒誕的種子。
後來大學時代,自己也談過男朋友,也和男朋友恩愛纏綿過。
在那幾年,挨不過弟弟的苦苦哀求和厚著臉皮的廝磨,她還和弟弟發生過兩三次……至於偶爾的,給弟弟摸摸身體、看看乳房和恥處、甚至用手替弟弟解決一下,更是多達十來次……一直到弟弟考上大學,她才嚴肅的正告弟弟李謄:好好正正經經的找個女朋友,絕對不許再打自己姐姐的主意。
李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非常疼愛弟弟李謄,甚至比已經算得上是溺愛的父母,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她也很肯定,那不是那種超越倫理的男女之愛,因為她一點也沒有和弟弟發生性關系時候的愉悅或者愛戀迷醉的感覺。
她只是疼愛,不忍心弟弟受罪,不忍心弟弟苦悶,她損失了自己的貞潔和尊嚴,去換取了一些弟弟的快樂和滿足,她明白,那也是自己人生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她選擇了遺忘,選擇了逃避……有時候,她就這麼想:就好像給弟弟零花錢一樣,只是一個姐姐對弟弟的寵溺罷了。
她是真心的希望,弟弟早日能找到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做他的女朋友……無論是欲望、挑逗、恩愛,還是愛撫、纏綿、慰藉,這種事情,都還是留給真正戀愛中的人比較好。
而且如今,即使對李瞳自己來說,一切也都發生了變化。
她獻身給了石川躍,盡管她也明白,這里充滿了利益交換的味道。
但是,是女人遇到足以征服自己的男人之後的天性,自從和石川躍發生了之後,她越來越產生濃烈的“我是石川躍的女人”甚至“我是石川躍的性奴”的想法。
盡管石川躍不止一次的明確的表示過,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去交男朋友,甚至結婚生子,作為上司,是絕對不會干涉自己的。
她個人也希望和石川躍的關系能夠更加隨性自由一些,但是,她總難以控制那種感覺:她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僅僅是屬於她自己的,而是同時屬於石川躍的。
那種感覺異常詭異,並不同於女性對男伴的忠誠,而更像一種所有權力:只有石川躍,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玩,可以奸,甚至如果川躍覺得有必要,要她陪伴其他的男人,給其他男人看、摸、玩、奸,也是可以的。
但是自己,卻反而失去了單方面使用身體的權力。
省局里也有好幾個條件挺不錯的男人在追求自己,她思來想去,甚至都和一個條件還算不錯的男生一起吃了一頓交往飯,看了一場電影,卻都覺得“毫無興趣”,甚至有點負罪感,最後作罷了。
她當然也有性欲。
她其實能感覺到,自己是非常的渴望,渴望有一個男人來奸汙自己,來凌辱自己,來糟蹋自己,來脅迫自己,來愛撫自己的秀發,來吸吮自己的乳頭,來撫摸自己的大腿,來拍打自己的臀瓣,來摳弄自己的恥穴,來用最淫穢的詞語挑逗或者侮辱自己,來瘋狂的在自己的陰道里用侵犯、抽插、滋潤、澆灌,來逼迫自己,為他口交、乳交、腿交、甚至肛交、足交……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她都希望那個男人,是石川躍。
在某種程度上,她承認自己是被自己的主人迷倒了,即使是一場交易,也讓她覺得世界上其他的男人,索然無味。
不夠和自己最初預料的一樣,自從石川躍調任後灣,她留在省局,雖然石川躍依舊會讓她幫辦一些“私事”,但是為這個“主人”提供身體給他享用的次數,卻明顯減少了。
她甚至發現了,石川躍在後灣的那個“總經理助理”,叫小瑤的實習生,石川躍讓自己通過私人賬戶,給她打過1萬元……這還能意味著什麼,無非是小瑤很快就被石川躍給奸玩了。
他有性欲,而且有魅力,懂得俘獲女孩子的心,甚至懂得侵蝕女孩子的靈魂,一個一牆之隔的小女孩,總是更加方便的泄欲工具。
她承認自己有些難過。甚至有些飢渴,有些想要……
但是,對於弟弟李謄,又是不一樣的。
在她的角度上,李謄,不是“其他的男人”,甚至都無所謂是一個男人不男人,而是自己的親人。
她忽然有點緊張起來,用嬌俏的姐姐口吻,來緩和著氛圍:“泡蜂蜜,泡蜂蜜,我看你呀,准是錢又花完了……又來打我的主意。我告訴你啊,我最近打算換個大一點的地方租房子,也挺缺錢的。你是男生,應該你出去打工,賺錢照顧你姐姐才對,不能老是來吭我吧……還有呀,你沒有宿舍的麼?以後不准你老來我這里過夜。我就一個房間……就算你睡沙發吧,晚上還要打游戲打那麼晚,鬧的我也睡不好……我現在真的挺忙的。”
弟弟李謄被她說一愣一愣,臉漲的通紅,似乎有些窘迫和尷尬,跟個剛剛被家長責罵完的小孩子似的。
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其實非常高大英朗,但是在李瞳眼里,永遠跟當年的小跟屁蟲似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哦……”好像還挺委屈的。
“好啦好啦,你自己先看電視吧,我去換衣服洗澡了。冰箱里有酸奶,還有點櫻桃,你要的話,自己拿來吃。”李瞳也只能笑笑,緩和了語氣和口吻。
她站起來,推開一側的自己的房間木門,去到自己的房間里。
她在門框邊擰亮電燈,進房間里去,隨手把房門合上,甚至都把門鎖本能的一扣……但是,當她抬起頭,看看自己那溫軟香氛的女孩子的小房間,卻皺了皺眉頭,臉色都立刻羞得紫紅了。
她是注意到,自己那白樺木大長條的內衣抽屜雖然關著,但是很明顯的是,抽屜邊沿還夾著一條細小紅色的衣料邊角……她立刻聯想到的,是自己剛才進來時候的抽屜關合聲。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丫頭,立刻意識到:是弟弟在偷翻自己的內衣抽屜。
是自己剛才突然進門,弟弟手忙腳亂的關上抽屜,才會不小心夾著一條衣料邊角的。
她的臉紅了,有一點點窘迫,也有一點點羞恥,有一點點懊惱,也有一點點憤怒……也許還有一點點的無奈和憐惜。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走在馬路上都可以容易引起路人意淫聯想的美女,她也知道,女孩子的內衣,能夠給很多男人幻想的空間。
但是……想象著弟弟偷偷摸進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內衣抽屜,看著半抽屜嬌小的恐怕男人無法理解的小內褲,看著半抽屜文胸的罩杯象征著自己的乳峰的形態……弟弟有摸這些內衣麼?
弟弟會不會跟那些變態一樣,用自己的內衣套著那里手淫?
她當然不認為這是什麼好習慣,當然她也不會保守到認為那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惡習。
但是弟弟如果老是把自己這個姐姐,當成一個假象的意淫對象,甚至對自己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總讓她有一種不被尊重,不被體諒的感覺。
甚至她有一些惱恨,是不是自己從前和弟弟的那些事情,給弟弟的人生觀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是不是這一切,都要怪自己,是自己不好。
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姐姐,而是一個只懂得用身體去滿足他人甚至滿足自己的弟弟的賤貨。
當然,一些意淫,一些處於邊緣地段的潛意識中的亂倫思想,可能還不是那麼嚴重的問題,只要和弟弟談談,讓他以後不要這麼做也就可以了。
不過……那個內衣抽屜里,都是自己的文胸、內褲,一件件都是女孩子的隱私,那就不說了,更成問題的是,里面還有兩套,是自己新買的,非常具有“情趣”意味的內衣。
那一套雪白色的連體蕾絲塑身內衣,雖然要緊部位還是若隱若現的,但是那種塑身的包裹感,還有連體的雪白絲襪;還有一套是粉紅色的抹胸肚兜,仿古的風格,兩根吊帶是那種紅繩綁定,繞過脖子的……這些衣服,現代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是女孩子穿來,在性趣上取悅男人的……而她買的時候,也是臉紅心跳的,買來到現在都沒機會穿過。
她唯一遐想的穿這兩套衣服的機會,就是在川躍指定要自己陪夜的時候,可以提前特地穿來取悅她的主人石川躍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怎麼想,這都是她的秘密、她的私隱,都是羞恥的,淫意的。
弟弟看到了麼?
弟弟看到自己最羞澀的一面了麼?
弟弟看到自己有這種內衣,又會怎麼想自己這個做姐姐的?
自己和弟弟之間,可以說是有了跨越姐弟的更加親密的感覺,她所有的秘密都幾乎會和弟弟分享,甚至以前自己談戀愛,和男朋友之間的性生活不和諧,她也會告訴弟弟,和弟弟訴苦.弟弟李謄也是如此,不算每次哀求自己要點“甜頭”時候,都會把他大男生的性壓抑和性苦悶告訴自己,甚至連他腦殘一樣在追求學校里的富二代女神這種已經接近糗事的事跡,都會告訴自己……姐弟間,幾乎到了沒有秘密的地步。
但是現在……對於弟弟,她卻有了秘密。
她也想過,和自己這個最親密的親人分享她今天的感情世界或者說性愛世界,但是她卻開不了口……怎麼說呢?
我是我上司的小蜜?
情人?
性奴?
我給我上司奸玩身體?
他給我錢?
提拔我升官轉正?
我最近有點煩,因為我的上司上我的次數少了?
……不說羞恥不羞恥的問題,連荒謬程度都已經快要接近小說了吧。
她呼啦打開抽屜,里面的文胸、內褲都還整整齊齊的,兩套情趣內衣放在最底下,也不知道是否被動過。
但是,有一些些細微的變化,幾件文胸的擺放順序的錯亂,並沒有能夠逃脫她的眼鏡。
弟弟確實看了,至少,拿出過一兩件自己文胸來摸索過。
她覺得有些懊惱,有些羞恥,又覺得有些些憤怒,又有一些些面紅心跳的感覺。
她打開另一個放稍微大一點的睡衣的抽屜,找出一件睡衣來,准備拿到衛生間里去洗澡替換,她合上抽屜時,就已經決定,首先,還是要和弟弟好好談談……總不能讓家族里的寶貝,自己的弟弟,成為一個小變態吧。
她需要認真的和弟弟說清楚,要斬斷這些聯系。
要讓弟弟變成一個正常的男生。
也許還有一層理由,是自己的那些羞澀、那些秘密、那些小女人的小情調,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已經是屬於自己的主人石川躍的。
即使是弟弟,也不可以一再的侵犯這些領域。
她起身來,擰滅了房間頂燈,打開房門,走回到客廳中,弟弟已經窩在沙發上找電視遙控器了。
“小謄,你坐下,我們談談……”李瞳已經變了臉色,讓自己盡量嚴肅起來。
“怎麼了?姐……”
李瞳也在三人沙發的一側坐下,她盡量讓自己靠近一些弟弟李謄,她不想讓弟弟覺得自己是在疏遠他,而是一次正經的姐弟之間的,即是嚴肅,也是私密的談話。
她甚至不避諱的,用自己的手,撫上了李謄的膝蓋。
“小謄,你告訴姐姐……你剛才,是不是在翻我的內衣抽屜……”
“……”
“你看著我……你別擔心,我們兩個從小要好玩到這麼大,姐姐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你要和姐姐說實話,別讓我擔心。我是認真的……”
“是……我……我……剛才……不小心……我……”
“小謄……男孩子到了你這個年齡,有一些……那方面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姐姐並不想怪你,但是一則,你應該尊重我的隱私。我給你家里鑰匙,是方便你有需要的時候用的。不是說,你可以亂翻姐姐的東西。另一方面,你也算是我們李家的寶了,爸爸媽媽對你有很多期望,咱們就不說別的,既然喜歡女孩子,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去爭取女孩子,老是……老是走這些歪門邪道的,成什麼樣子。”
“我沒有……我……”
“小謄,你已經大二了,馬上就升大三了……你已經長大了,喜歡女孩子,對女孩子有興趣是正常的,也是應該的。而且姐姐說實話,你的條件挺好的,人也挺帥,學習又好,體育又好,還會編程什麼的。你完全可以,也應該努力,正正經經找一個,比如你的大學同學,做你的女朋友。”
“姐,你說得真是……太輕巧了。現在河西大學女孩子,哪里會在乎這些,你去我們學校西門女生宿舍門口這里看看,停的車……寶馬奔馳那都是次品。”弟弟李謄的表情明顯是苦悶和難以出口的沮喪。
李瞳卻發現了什麼,她似乎意識到其實弟弟是有特指的:“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在追你那個瓊瓊公主。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痴情啊?”
“沒有啊,誰追她了……”
“沒有?你那說的好聽點叫痴情,說的難聽點叫不自量力……小謄,聽話,我們都是工薪階層的家庭出身,是沒有能力去強行高攀那些上流社會的……你就不能找一個正常點的女孩子麼?你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啊?”李謄似乎臉黑了,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不管你的事?那你也要可以獨立可以承擔責任才對啊。難怪你這麼不爭氣,給你那麼多錢都哪里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都花在石瓊身上了。你知道不知道姐姐掙錢是多麼的不容易。我不想老是住一室戶,我不想你來過個夜只能睡沙發,我不想擠地鐵坐公交,我每天工作十個小時都不夠,我還要買衣服,買吃的喝的,我還想換個房子,我還想買部車,姐姐現在是寬裕一點了,但是那都是我很不容易拿命拼回來的……好吧,我的情況就不提了,爸爸媽媽呢?爸爸媽媽都多大歲數了,你總不能指望他們給你來個事業上的騰飛,好讓你夠得上你那瓊瓊公主的高跟鞋吧……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呢,能不能向個成年人一樣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來,不要老是來你老姐這里騙點錢,去追高不可攀的女孩子,又追不到,再來翻你老姐的內衣抽屜手淫!!!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我麼?”李瞳也是越說越生氣,有點口不擇言了。
“那麼你呢?!”李謄憋的臉紅脖子粗,忽然一聲憤怒的暴喝。
“我怎麼了?”
“你不是也和你的老板,瓊瓊的堂兄在來往麼?你這就不算是不自量力?你不一樣只是個工薪階層的小白領,你就可以去攀他們的上流社會?我告訴你一樣攀不上的。你不是一樣跟個不要臉的賤貨一樣,穿那些騷衣服,去給個上司領導玩?你這就算是負責任?!你這樣就可以裝作很清高的教導我應該怎麼做?還是說……你覺得那個石川躍,可能會當你是個'正經的女朋友'?你自己都知道,你不就是倒貼給他玩的玩具麼!”
……
“啪”!!!
李瞳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僅僅是本能的反應,反手就給了弟弟一記耳光,李謄的臉上立刻印刻出幾條清晰的紅痕。
……
沉默。
李瞳的眼眶濕潤了。
兩行悲苦傷心的清淚劃過她的雪腮,直至她的唇頰。
李謄的眼眶也濕潤了。
沉默。
沉默……
“對不起……姐……我不該說那些的……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李謄低了頭,黯然的求饒了。
李瞳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應,淚水已經稀里嘩啦的從她的兩瞳中奪眶而出,並不僅僅是因為弟弟口不擇言的謾罵,也不僅僅是傷心於弟弟的不爭氣,而是在某種意義上,她也在懷疑自己的價值觀。
從某種意義上,弟弟是對的,不是麼?
自己又算是石川躍的什麼人呢?
自己踮起腳尖,拼命做事,就能獲得足以平復內心深處空虛、孤獨和不安全感的回報麼?
“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其實很不容易的。我不該亂來,我也不該翻你的內衣。但是,你也不要再詆毀我的感情了……我是真的喜歡瓊瓊的。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她,就是沒辦法接受她不屬於我……嗚嗚……她太美了,而且我知道,她那種風騷樣子的背後,是有著一顆純潔的也善良的心。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追上她。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擁有她,嗚嗚……哪怕一次也好,哪怕怎麼樣也好,我知道不可能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嗚嗚……”他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小孩子,繼續抽抽噎噎的:“就像你遇到一個你真正知道或者在你眼中是完美的人,你卻不能擁有,看著他在你的身邊就這麼溜走,還要去到你怎麼也夠不到的地方……嗚嗚……我很難過,很難過……嗚嗚……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屬於我,為什麼不可以愛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我……嗚嗚……我愛她啊,我是愛她的啊,我不想的,我不想失去,我想得到……我真的就是想……嗚嗚……想那什麼她……我好想啊……”
李瞳聽著弟弟的哭泣,看著弟弟的淚水,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絞痛,她輕輕的湊上去,捧著弟弟已經有些胡須渣的臉龐,柔聲的說:“小謄……那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在瓊瓊身上花錢了……”
“沒有……”
“那你最近……?”
“姐……我告訴你……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怪我。不能像爸媽一樣就會跟我說教。”
“嗯,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怪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姐姐都會幫你,支持你。”
李謄斷斷續續,面紅耳赤的把自己兩次去緋紅的經歷,說了出來。
以李瞳的聰明,明顯聽出來他遮掩了一部分“害臊的內容”。
但是她依舊聽得,非常的憤怒,也非常的心疼。
她恨不得立刻拎起電話,找那個張琛,居然敢帶自己的寶貝弟弟去嫖娼?
什麼高級的低級的?
什麼外圍的內圍的?
什麼攝影什麼模特?
不就是雞!
張琛那個王八蛋……居然敢禍害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小謄,自己家里最疼愛的大學生。
而她還在惱得小臉通紅的想著,李謄卻猛的握起了自己的手。
她能感覺到他那粗壯的手掌心也在冒著汗漬,她能聞到他身上欲望和親情糅合在一起的氣味,她甚至能從他躲閃的眼神中看到熾熱的火光:“姐姐……我很想……要……再給我一次……好麼……姐……最後一次……”
她的臉漲得通紅,沉默了。
她想拒絕,但是她不知道怎麼拒絕。
她想接受,但是她又不知道是否應該接受。
她知道這是亂倫,她知道這是荒謬,她知道這是道德上的不恥和社會准則上的崩塌。
但是她幾乎沒有那個余暇再去顧忌這些。
她的思緒,已經快要不夠用了。
她只是在考慮如何安撫自己疼愛的弟弟,如何治療他的心傷,如何面對自己的貞潔和身體,如何平復自己的心酸和不堪,以及這算不算是對石川躍的某種背叛。
甚至在瘋狂的遐想,弟弟,能不能算自己無法獨占石川躍時的某種替代……所有的這些荒謬的念頭,都已經快要讓她的大腦干涸了。
她其實已經越來越抗拒和弟弟之間的不倫,這不僅僅是因為這是道德上的問題,更多的,是她越來越是懷疑,正是自己的縱容和溺愛,才使得弟弟的愛情觀和感情世界以及對兩性的飢渴,如此的混亂不堪。
也許責任……都在自己。
但是,不等自己有什麼反應,弟弟已經湊了過來,也可能是自己刹那間的猶豫,散發出來的誘惑,弟弟的氣息越來越濃了,一股能夠清晰嗅到的男人的欲望,撲面而來……他吻上了自己唇。
“不!別這樣!”她呢喃了一下,想推開弟弟,但是可能是唇上傳來的柔軟的纏綿,讓她的手掌都有些無力,推在弟弟身上也變成了軟綿綿的拍打。
而眼前的弟弟的臉龐,也似乎幻化成了某個她無法拒絕的男人。
她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