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不會有事的。”
“既然如此,芊芊答應便是。”白芊芊心中不免閃過一絲悲涼之情,但為了白家,她只能如此。
“那,你過來。”無銘說著,向前伸出一只手掌。
白芊芊緩步走上前去,來到無銘身邊,這短短的幾步,卻是讓她感覺無比的漫長,每一步,都讓她感覺無比的沉重,每一步,都讓她離深淵更近一分。
當她終於在無銘身邊站定,而後看了看站在另一側的鳳璃,鳳璃正面帶一絲溫和笑意的看著她。
然後又看向無銘,聲音低垂的道:“前輩,可否先讓這位仙子出去,芊芊……有些不太適應。”
“啊,為什麼?”無銘疑惑道。
聽到無銘話語,白芊芊心中又升起幾縷悲哀之意,也是,自己不過是用來賠禮道歉的禮物,又有什麼權利要求更多?
但為了白家,這是她必須要承受的。
“芊芊……明白了。”說完以後,便徑直的去解開自己衣裳。
當白芊芊將素白長裙褪下一半時,無銘則是疑惑的看著她道:“你?脫衣服干嘛?”
“誒?不是前輩……你說……要芊芊……嗎?”白芊芊一只手提著半褪的衣裙,一手捂著身前的肚兜,神色有些茫然的道。
因為緊張的緣故,她的手臂勒的很緊,將胸前兩團頗具規模的雪乳頂起,讓肚兜被撐出了個驚心動魄的曲线。
無銘的眼睛不自覺的瞟了兩眼。
而後哭笑不得的道:“雖然我是要你,但還不至於如此色急,既然你日後跟著我,我自然要為你負責,你的修為低了些,我要先檢查一下你的根骨和修行天賦,為你准備些修行功法。”
“啊!謝……謝前輩。”白芊芊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原來剛剛無銘朝她伸手,是想檢查檢查她的天賦根骨,但她卻以為無銘是當場便要與她交歡。
頓時臉色變的羞紅無比,趕忙手忙腳亂的將半褪的長裙穿上。
然後才重新將手遞給無銘,面色紅的幾欲滴出水來。
無銘握著手中柔荑,細細檢查起來。
片刻之後,無銘放下白芊芊手掌,然後問道:“我看過你的天賦根骨了,你的修行天賦還算不錯,當初為什麼沒有走上修行之路呢?”
無銘檢查了她的天賦根骨以後,發現白芊芊的資質其實還算可以,若是從小開始修行,相必將來化道不成問題,以白家的財力,送女兒修行應該不成問題才是,但無銘檢查過後發現,白芊芊的修為不過只有煉識中期而已,故而才有此問。
白芊芊有些拘謹的站在一旁答道:“回稟前輩,其實在我幼時也有過一些仙家宗門前來收徒,但我舍不得家中親眷,而且那時家族中落,我要幫忙照看家族生意,也沒有多少時間修行,久而久之,修行也就荒廢了下來……”
白芊芊說完頗有些失落,要說修仙長生,逍遙自在,又有誰不想呢,哪怕是多些實力,那也是好的,但是現實並不允許她去拋下一切,問道長生。
“這樣啊,不過現在修行也不算晚。”
“還有,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叫了,以後和璃兒一樣,叫我公子便是,你以後,也在我身邊做個侍女吧。”
“是,”白芊芊神色微紅,話到嘴邊,猶豫再三,才終於叫了出來:“……公子。”
“好了,我在坊川城也不會久留,明日將事情處理完後就會離開,給你一天時間,你將家中事情安排好後,後天便和我們一起走吧。”
“是。”白芊芊答道,聲音中隱約透露著一種落寞之意。
“那你先回去吧。”
等白芊芊回去以後,無銘坐在書桌前,拉過鳳璃,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臂環住她的柔軟腰肢,將她抱在懷中。
而後腦袋搭在鳳璃的肩膀上,說道:“璃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卑鄙,趁人之危,提出這種要求。”
鳳璃莞爾笑道:“是有些卑鄙,不過嘛,公子喜歡就好,而且對於她來說,這也是一份難能可貴的機緣。怎麼,公子心中還有些過意不去?”
“是有些,哎,不過算了,不糾結這些了,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如今再說也沒用了。”
“呵,假正經。”識海之中,秦若曦輕笑一聲道。
一夜過後。
白芊芊一大早便出去吩咐打理家族事務,如今白家的大多數生意都是她在照看,如今,這些事情她都得在離開前安排妥善。
她走以後,白家勢必要有所衰落,父親白烈在生意上並不擅長,商人逐利,一旦白家顯現頹勢,其他人自然不會放過白家這塊肥肉,如今的白家家業他肯定是難以守住,必須要收縮生意范圍,這些,她都要提前安排,將能舍棄的都提前舍棄掉,她要為白家安排好將來,好讓白家在她走後不至於垮掉。
這一日下來,可是把白芊芊累的夠嗆。
無銘和鳳璃兩人則是來到了城主府,昨日既然答應了白芊芊,那白家這事,自然還是得處理好才行。
“兩位前輩,屋里請坐。”見兩人到來,宇文守連忙招呼道。
“打擾城主大人了。”
“誒,兩位哪里的話,昨日因為刀瘋前輩追殺血殺道賊人心切,我都沒能好好招待兩位,今日兩位光臨,我可得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來人,備宴。”
宴席之上,三人依次落座,無銘和宇文守相對而坐,鳳璃則是坐在緊靠無銘身邊的位置。
宴席之上,無銘率先道:“其實今日我們前來,是和城主大人辭行的。”
“哦,兩位這就要走?不再多呆幾日?我也好盡地主之誼。”宇文守試圖挽留道。
無銘拱手道:“多謝城主美意,但風華大典召開在即,我們第一次下山,這一路上游山玩水,已是耽擱了許久,若是再晚些,怕是要錯過時間了。”
“這倒也是,那我可還真是不好再挽留兩位了。那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可得將兩位招待的盡興了。”而後舉起酒杯,敬了無銘一杯。
酒過三巡之後,無銘則開始問起今天來的正事道:“不知城主,關於白家一事,城主打算如何處置呢?”
“來了!”
宇文守心中暗道。
昨日白家小姐將這兩位請回白家以後,第二天這兩位便上門拜訪,准備辭別離開,那麼白家的行動定然是已經有了結果。
白雲柯冒犯這兩位的事與自己無關,要不要追究白家是他們的事,但白雲柯與血殺道有染,白家有沒有參與其中,這該如何判決,可是由他決定的。
但是他可不想得罪兩個化道境巔峰,在他們沒有表態之前,他是不會表達自己的判決意願的。
宇文守輕嘆一聲,惆悵的道:“唉,此事我也很是糾結,白雲柯勾結血殺道,雖然他並不知情,但他為血殺道提供了庇護卻也是事實,白家也有管教不嚴的責任。但白家在這坊川城又是素有善名,家族大了嘛總會有些敗類,因為一人而牽連所有,又豈不是讓那些無辜之人蒙冤?”
“我如今也還在思索,今日正好兩位在,不如一起幫我出出主意?”宇文守看著無銘道。
宇文守前面說了一堆模棱兩可的話,始終沒有表明自己的意思,而是把選擇權扔給了無銘。
白家到底如何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但兩位化道巔峰的意願卻很重要,他可不想莫名惹了兩個化道巔峰的不快。
若是他們想要白家死,那就重判白家,若是他們想要白家活,那此事就要輕拿輕放,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吃虧。
無銘也是明白宇文守意思,這是要把決定權交給自己的意思。
無銘當即輕咳兩聲道:“我進城之日,便見白家在城外廣設粥棚,接濟流民,如此良善之舉,可謂大義。白雲柯與血殺道之事終究只是他一人的糊塗行徑,白家之人並不知曉,萬般罪責自是有他承擔,若是因此牽連白家眾人,恐怕不妥。”
“前輩所言極是,這白雲柯一人犯的事,自然是他一人承擔才是,牽連家族,確實不妥。”宇文守附和道。
“在下與城主相識一場,也是難得,也沒什麼好送的,這是一把我自己煉制的長劍,還望城主不要嫌棄。”無銘說著便從戒指中拿出一把泛著紅色氣韻的長劍遞給宇文守道。
這劍是無銘之前練習練器時煉制的眾多產物之一,在無銘所煉制的東西中,品質還算上乘,今日送給宇文守,也算結個善緣,白芊芊走後,白家還需他照拂。
宇文守接過長劍,目光微不可查的閃動了下,這把劍,靈性相當不錯!
價值絕對不菲!
只是拿在手中,他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些。
這是他自己煉制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位煉器宗師!而且還戴著一般人不可能擁有的空間戒指,這人,身份恐怕並不一般啊。
宇文守在心中對無銘的評價不由得提高了許多。
“兩位真是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能好意思收下。”宇文守客套一番道。
“一點心意,城主收下便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之後兩人又是隨便嘮嘮,等到宴席結束,無銘和鳳璃離開以後。
宇文守當即招來管家吩咐道:“你去查查看白家這兩天可有什麼異常動向,查到之後立刻回來向我稟報。”
“是。”
“這白家,讓這位能如此費心思,恐怕付出的代價不菲啊。”
小半日過後,管家才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向著宇文守稟報道:“大人,白家今日確有異動,之前白家的大多數生意都是由白家小姐掌管,但今日白家小姐卻是將這些事都分了出去。今日白家大多數店鋪都關門了,似乎就是在處理此事。”
“哦!原來如此!”宇文守聽罷忽然笑了兩聲,恍然大悟道:“我說白家能付出什麼代價呢,那位身為一名煉器宗師,自是不缺錢的,原來是看上了這白家小姐,要將這白家小姐帶走呢。”
“呵,這白家倒是因禍得福,攀上高枝了。”
“大人,那這樣的話,白雲柯這事,又該如何判決呢?”管家聽到宇文守的話後問道。
“這樣的話,那這白雲柯還不能簡單的一死了之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關個幾十年吧。”
“對了,還有那個下人許三,他在這其中牽线搭橋,也脫不了干系,先讓他死一死吧,這事也算有個交代。”
“這白家小姐走後,白家我還得照拂一二,這禮,可不是白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