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後山雖然是讓人忌諱的邪門地方,不過一夜之間半個山被鏟平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傳出去的話絕對是震驚天下。
畢竟現在古色古香的皇宮已經算是一種文化或是信仰的所在,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古時候傳承下來了,往大了說有些風水大勢那方面的影響力,可以說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大明王朝權利的象征,後世的皇帝除非腦子進水否則也不敢輕易的大興土木。
後山一夜之間被夷平一半,這種事傳出去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少的閒言碎語,尤其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人言更是可畏,要走出一個什麼龍脈被斷的說法難免人心惶惶。
為了避免流言紛紛對外宣稱走動土改造,皇室的人想怎麼折騰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當然了山下忙活了一夜的御廚們雖然是一頭的霧水但也沒人敢問。
至於後山那邊風水會不會出問題這個是皇室內部的事了,反正冤有頭債有主的,到時候這事少不了許平也得給個安穩人心的說法,畢竟信仰這個事弄不好也可能成為迷信,馬虎對待的話也不行。
京城各個學院陸陸續續的開了學,入了秋本來就是新學期開季的季節,但因為戰亂各個學院不得不暫時停止學業。
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各個學院抓緊開學,各種停滯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按照日子來算的話今年就沒有所謂的寒假了,到時候頂多春節放幾天假而已。
皇家醫學院一向是皇家五院里與皇家的關系最密切的一家,吞並了其他學院後地盤大得嚇人,就算是醫學院的學生不住個一兩年都可能迷路。
最僻靜的湖邊,一棟臨湖而建的小別墅十分的悠然。
高大的圍牆將這里徹底包圍起來起來,牆上布滿了電網和監控,門口有守衛嚴格的守護著嚴禁陌生人進出,防衛之森嚴堪比是軍事禁區。
這里的小湖清澈見底,花園里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環境幽雅而又寧靜,在象牙塔中可以說超然於外,有著讓人如是置身大自然一樣的愜意。
不過這里還是病房,確實是隸屬於皇家醫學院的病房,並非是在對外的醫療區域,而是坐立於醫學院各個系的包圍之中,是學校里一處很特殊的存在。
豪華的別墅里各種醫療設備齊全,這里的環境很適合休養傷病,不過對於住在里邊的某人來說太過奢侈了,因為這點傷筋動骨的皮外傷根本用不上這里頂級的設備。
這家隸屬於皇家專享,唯一藏身於醫學院內又被各系包圍的病房是特殊的存在,被各個系包圍著不管出任何問題第一時間都有專家可以過來查看,要知道醫學院里的老教授和研究人員才是最厲害的人。
這樣的醫療環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任何的疑難雜症只要有一口氣在都可以找到相應的學者組成專家祖,說難聽點這不是什麼半死不活的人抬進來都是在浪費醫療資源。
一樓是護士小姐和值班醫生休息的地方,24小時這里都有專人看著,二樓設計成了會客室,連帶著陪護人員可以在這休息,也儲備了大量的醫療器械以用不時之需。
至於三樓就是真正的病房了,病房里只有一張病房設計上大氣而又奢侈,大大的落地窗走出去就是鳥語花香的陽台,可以府望院外的湖泊和小橋流水的花園,對於修身養性的人而言絕對是一個寧靜的好住處。
說是花園,其實儼然是一座公園一般,隱藏於醫學院中這一處獨特的病房足以顯示皇家的窮奢極侈。
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被吊著動不了,身上不少的繃帶遮掩著皮外傷。
許平穿著病服卻一點病人的覺悟都沒有,搖高了床後抽著煙看著電視,電視上聞婷正在一個慈善晚會上演唱著動人的歌曲,那空靈的聲音和絕美的容貌是絕配,卻讓許平控制不住想起她跪在自己跨下的媚態,那天籟般的聲音叫起床時的銷魂仿佛還在耳邊繚繞。
一旁的椅子上,賈張二人恭謹的坐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倒是規矩得很,生怕許平不高興居然還學了古禮,只有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顯得特別的恭謹。
沒多一會有客來訪的鈴聲響起,門推開仙風道骨的李道然走了進來,一襲青灰色的道袍看起來很是老舊卻讓這鶴發童顏的老家伙顯得更加的有仙氣,他進來後直接往地一跪:“徒孫拜見祖師爺。”
“來來老東西,送兩個人情給你。”許平懶得理他,直接朝旁邊的賈張二人一指。
觀天宮的宮主親自到京城,或許除了許平以外這是天底下最擅長道門奇術之人,賈張二人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行禮,然後將之前的事說了出來,他們留在這除了獻殷勤之外自然是惦記著那延年益壽和無疾而終之事。
經過那一晚他們幾乎成了許平忠實的狗腿子,雖然上山的時候看見許平被打得和豬頭一樣很是驚悚,慌張送到醫院一檢查只是左腿骨斷了其他的傷沒有大礙他們倒也松了一口大氣。
只是想想還是覺得毛骨悚然,雖然他們不知道許平挑了哪一個單挑,可說到底對方是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單挑過後只斷了一條腿這種實力也太骸人聽聞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受傷了,腦洞大開的情況下產生了無數的幻想,許平在他們的心里已經高大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
這倆狗腿子使喚得很是順手,看他們的樣子已經忠心不二了,適當的給顆棗子吃也無可厚非。
順水人情許平倒不介意做,不過自然不可能親自幫他們,許平可沒清閒到有興趣管男人閒事的地步。
思來想去許平直接把李道然找來干這活,這老家伙雖然是當世第一神棍,但說到底在許平的眼里修為還是不夠,有這種可以歷練的機會自然可以便宜他。
這活干得有點像拉皮條,不過自己既不出工又不出力的就賺兩邊人情未償不可,復活初始李道然這家伙孝順得也算盡心盡力,有機會偶爾也得福澤一下子孫。
李道然這神棍當然沒強到能和地府打交道的地步,一聽來龍去脈也是興奮,一拍即合立刻去幫他們張羅了。
有地府首肯的情況下可以明目張膽的做法自然很是刺激,當然了那也只是旁門左道,想要延年益壽重要的還是多行善事積一下陰德才是王道。
李道然來處理這事最合適不過了,畢竟觀天宮還有專門供奉著陰司的廟宇,四百年的香火地府那頭怎麼樣都得給幾分薄面。
這事李道然來辦的話絕對是事半功倍,換作旁人就算有一樣的修為也不好辦,因為根本原因不是你有什麼樣的修為,而是地府那邊給不給你面子。
將這些臭蒼蠅趕走以後許平這才松了一口大氣,拿起對講機下了命令,從現在開始只要是男的一律不准放行,就算是只公的蒼蠅都不行。
門口的那些女兵都是洛研的死忠者,毫不猶豫的應令,這會估計李道然敢折返的話也得被她們用機槍頂著腦袋了。
終於清靜了,許平半躺在病床上,抽著煙閉起了眼睛。
那一晚想想都覺得好笑,選一個單挑這事絕對是在找揍,牛頭馬面肯定不能選許平也不敢選,這倆貨實際上強得一逼要是他們下手沒個輕重的話就慘了。
鬼帝在監視著誰都不敢放水,牛頭馬面這倆貨那麼強,要是手下不留情的話下場肯定非死即傷。
最終許平是硬著頭皮選擇了白無常,相對而言這四人里就他看起來最弱,後來許平一直在感慨著自己的狗命不錯。
因為做出選擇的那一刻牛頭馬面前笑了,黑無常更是一副你小子命好的模樣,唯有曝露了自己最弱的白無常顯得有些郁悶。
真氣全開,戰龍無相之境凌駕於人間顛峰,登峰造極可謂是無上之境,已經達到了是仙非人的境界。
白無常也不敢小覷,因為許平的修為已經超出了地府的估計,身為地府里的強者,懶惰了數百年的他也被激起了戰意,雖然不能現真身但也在一瞬間黑氣環繞拿出了壓箱底的實力。
地府對於行走人間的陰差一直有管制,來到人間的話身上就會自帶著封印,倘若不這樣的話以他們的法力行走人間很容易鬧出亂子。
別的不說動個手很容易地動山搖的,隨便一走身上的陰氣要是被厲鬼吸到的話也是大麻煩,所以實際上他們的實力已經是大打折扣。
若真是用陰司真身的話,那還單挑個屁啊,許平直接躺地上等死就得了。
在鬼帝的監督之下雙方都不敢有所保留,一個照面就是全力以赴,電光火石間的拼殺可謂是驚天動地,時間有限的情況下白無常也不可能耍什麼花樣。
黑霧形態的白無常就算實力大打折扣但一出手也絕不是兒戲,許平已然化境的修為亦是讓人咋舌,一開始的拼斗可謂是實力相當不分上下,這樣的伯仲之間不只是黑無常和牛頭馬面看著目瞪口呆,就連許平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實力竟然可以達到了可以與白無常抗衡的地步,哪怕現在他用的並不是全部的實力。
當時牛頭馬面第一時間就布開了結界把半個山頭籠罩起來,否則的話那一夜別說是皇宮了,恐怕大半個京城都會被夷為平地,這種不屬於凡間的戰斗破壞力之強是人們無法想象的。
半柱香的時間就快過去了,雙方間的較量依舊是平分秋色,強如白無常在面對許平的無相之境時竟然也占不到半點的便宜。
一開始白無常雖然拼盡全力但還沒下死手,可眼見半分便宜都占不了他也是紅了眼起了戰意,下手再也沒保留。
更讓他意外的是許平亦是絲毫不怯,戰龍無相的境界再次催生,面對著白無常已經呈現拼命架勢的狂攻毫不畏懼,拳腳施展開來有功有守游刃有余,人間第一功夫強人一等的強悍顯露無疑。
眼看著天快亮了,再這麼斗下去雙方最終肯定是落個平手,到時候什麼彩頭都討不到也太丟人現眼了。
白無常是恨得直咬牙,因為在他徹底放開的攻勢之下許平竟然是毫發未傷,戰龍無相的攻守兼備確實讓人刮目相看,戰了那麼久他還是無法從五行的相互呼應中找到可以下手的破綻。
地府雖然震驚於許平的實力,但這次是要施以懲戒若讓許平這樣毫發無損的拖到最後也太丟人了,而一開始是地府有言在先以半柱香的時間為限,原本以為白無常單方面的虐許平打個半死不活,現在出現平手的結局這無疑是在打臉。
許平掐算著時間心里頓時暗喜,再糾纏個一小會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心里當時還虔誠的感謝著鬼帝們的大公無私和厚愛,又裝逼的想著這也是靠爺自身強大的實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希望就在眼前,可誰知最後時刻陰司的人太不要臉了,恍惚間地里冒出了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陰氣。
一瞬間白無常突然和打了雞血一樣,怒吼著在人間顯現了真身不說實力也是曾幾何倍數的暴漲,許平楞神的功夫就被他抓住暴打了一頓,拼盡全力防守一點屁用都沒有,最後連腿骨都被打折了。
恰好天一亮,打完人的白無常無恥的一笑,四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地府,只留下被暴揍了一頓在地上還回不過神來的許平,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啊,許平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就被白無常打成了豬頭。
媽的,這些陰差不能在人間顯真身這是規矩,他們來到人間身上就有天然的束縛,為的是約束他們強大的實力不影響到人間的平衡。
白無常打到一半突然顯出真身這事和鬼帝肯定脫不了關系,那陣莫名其妙的陰氣想來應該是鬼帝動的手腳,不是他媽的說好了撐過半柱香就既往不咎麼?
最後時刻竟然玩陰的,太無恥了。
許平心里狠狠的咒罵著,那叫一個哀怨,瞬間就懂得什麼叫欲哭無淚。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也無可厚非,陰司本來就是來找你麻煩的,雖然擺出了高姿態但怎麼說也要把面子找回去。
你小子雖然牛逼但給你臉你也得要臉啊,老實的挨一頓揍認個慫也就過去了,可你小子竟然還敢全力以赴的掙扎,和白無常打了個平手這等於不給地府台階下,這麼不識抬舉不搞你搞誰啊。
鬼帝肯定忍不了所以才偷偷的使壞,解除了白無常身上的法咒,讓累了半天找不到突破口的白無常神清氣爽的按住許平暴打一頓。
反正有牛頭馬面布下的結界這事瞞天過海沒人知道,就算地府最後玩了陰的又怎麼樣,揍的就是你這不老實的小混蛋。
這次本來就是許平食言在先,人家地府也來個光明正大的食言,這也屬於是禮尚往來。
甭管之前說的多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就是不揍一頓不行,許平自然也不敢不識抬舉了,人家玩了自己一把也算是因果報應,事實上只斷一條腿還算是輕的。
地府那票人,動不動就十八層地獄,掏心挖肺,劇身斷首什麼的。
現在打斷你一條腿而已有什麼不滿足的,這要換了別人敢和地府談條件後還玩貓膩的話,早就被收拾得不成人樣了,啥叫永世不得超生知道不,得虧許平和黑白無常交情好,要不然的話地府哪會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鬼精如許平自然懂得得給地府拿個彩頭,給地府個好台階的道理,要讓人家消消火自然得給足他們面子。
在人間顯真身這事嚴格來說是犯了天條的,傳出去的話肯定也會被人笑話,不過地府就是吃死了許平沒那個狗膽把事說出去,這次再不老實的給地府賺足面子的話估計得被鬼帝活活捏死。
按理說許平一開始是有直接認一下慫,別怎麼抵抗直接被白無常揍一頓的想法,大家演個戲走走過場老實的挨頓揍應付了事。
可和白無常打著打著就冒起了真火戰意十足,上輩子傲視天下幾乎沒有對手,高處不勝寒的那種淒涼歷歷在目。
在武學上許平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非聖品三絕聯手還有得一斗,但那種所謂的平分秋色也是在許平沒有真正盡力的情況下。
難得遇到了對手,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許平心里的那股子興奮勁可想而知,打得爽了就把這想法拋之腦後。
最後被白無常揍這一頓其實也不算冤,顯真身的那一瞬間他還是給了面子沒下死手,否則的話以白無常在人間顯真身的實力也不是斷一根腿骨這麼輕了。
反正對於許平而言這種傷頂多一個月就能活蹦亂跳,傷筋動骨一百天那種真理不適用於這種妖孽級的奇葩。
其實對於死而復生的許平而言,有的是能力讓這傷勢在更短的時間內痊越,用盡歪門邪道的話差不多十天左右就可以痊越了。
不過現在痛楚對於許平而言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這具重生的肉體已經與常人無異,那種急功近利的辦法看似效果神奇實際上卻有拔苗助長的危害。
用歪門邪道的辦法沒必要,靈丹妙藥這些東西確實有輔助效果,不過用多了也是急功近利,一個正常的肉體不是自然痊越的話都會留下後患,思來想去許平決定還是老實的躺上一個月,好好體驗再世為人的感覺,反正以後好日子還長也不急於這一時。
出事後許平直接被張賈二人送到了皇家醫學院,此事想想許平還是勒令他們必須保密,不管是誰都不許透露半句。
現在的許平是失蹤專業戶,隨便幾天不露面是很正常的事,枕邊之人也都習慣了許平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本來就是個活死人消失幾天也沒人關注。
直到今天許平才允許他們離去以後把自己受傷的消息透露出去,倒不是說想裝逼什麼的,只是得確定好地府那事擺平了才行,要不然再起波瀾把她們牽連進來就不好了。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房內的電視屏幕就閃爍著,顯示著有信號源在請求接入。
不出意外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就是小皇帝,這種拍未來主子馬屁的好機會誰都不會放過,張賈二人應該是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訴了朱明遠,電視畫面上閃爍著的是東宮的寢宮。
“老祖宗,您沒事吧!”朱明遠依舊穿著病服,但精神和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他臉上都是緊張和驚慌,眼見許平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這位狂熱小粉絲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那哀怨和擔憂的模樣讓許平感覺菊花一緊,小粉絲確實很熱情,估計他一覺醒來聽說山頭都被轟掉了半個應該也嚇了一跳。
“被挨了一頓胖揍,老胳膊老腿的不過還頂得住。”許平依舊保持著嬉皮笑臉,打了個響指說:“現在你就放心的當你的皇帝吧,你這條命的命數已經改好了,地府也已經表示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都是明遠無能,讓老祖宗受罪了!”堂堂未來天子,這會鼻子一抽忍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來,畢竟少年心性情緒還是不穩定,一激動間一會說謝謝一會喊著對不起什麼的,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讓人一瞬間意識到他還只是個心性單純的孩子。
“沒死就行,別想那麼多!”許平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了,更惡心的是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小家伙態度這麼誠懇雖然感動但看這哭哭啼啼的模樣就想抽他。
“老祖宗受苦了!”朱明遠號啕大哭著,泣不成聲的哼著:“明遠,明遠這就去看您,明遠要伺候於您床前盡孝,求老祖宗給明遠一點撩表心意的機會。”
操,誰他媽要你伺候床拼了,還盡你媽的孝啊!
許平心里暗罵了一聲,心想你馬上就當皇帝了破事一堆還是為江山涉及鞠躬盡瘁去吧,這種兒女情長的小事有你媽和你姐姐代勞就行了,你小子瞎湊什麼熱鬧啊。
小家伙身性還是很天真的,估計知道了後山的慘狀肯定惶恐不安,加之許平消失了這段時間沒音沒信的。
看得出他確實很是擔憂,本就有傷在身這會看起來更是憔悴,不過許平可沒興趣安慰他,阻止了這小子一腔熱血要來探望的請求,又表示自己要休息趕緊就把信號源掐了不給他繼續哀求的機會,開什麼玩笑,誰要一個臭男人來這哭哭啼啼和哭喪似的,老子又沒死。
話說這些小家伙真是缺乏父愛啊,想想從小就在軍營里受到嚴格的訓練,生在皇家本就親情淡薄,父親是個禽獸母親又沒機會照顧他,有倆姐姐雖然心疼他但也無法呵護他,難怪這小子感動成這個屁樣,估計從小到大沒人對他這麼好過。
第二個得到消息的是穆靈月,穆靈月在電話里先是有些尷尬的沉默,聲音隱隱的有些傷感表示她忙完事情馬上就回京城探望許平。
同時她也通知了聞婷和白詩蘭,她們也會放下手里的事趕緊過來,倒是琳娜和卡戴妮忙得暈頭轉向,很堅決的表示斷了腿這種小傷難不倒老妖怪,她們的實驗在關鍵的階段就不過來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把許平送去那邊讓她們動手術。
末了,穆靈月帶著顫音柔聲的說:“老祖宗,其實靈月知道您沒有厚此薄彼,所有的事情明浩悄悄和我說過了。當時他千告萬戒說不能走露風聲,但您所做的一切實際上臣妾心里有數,臣妾一直念著您的好,一輩子都會記得老祖宗的恩情。”
“這是明浩自己命不好,老祖宗已經盡力了!”頓了頓,穆靈月的聲线略顯扭捏,聲音也越來越低:“之前是臣妾自侍清高,是臣妾自己嬌情做作,老祖宗莫要見怪,最近臣妾已經想通了。”
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含糊其辭也不知所雲,許平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電話啪的一聲就給掛了。
事實上兩位皇子許平都出手救過,結局的截然不同可以說是命數所致也是他們的造化,許平所做的一切兩位皇子不管是死是生都心理有數。
皇宮之亂時黑白無常到來,許平第一次出手就是為了救皇後之子朱明浩,那次如果皇後能早到一點的話朱明浩不至於被剁成肉泥讓許平前功盡棄,一片苦心瞬間化為了烏有。
第一次出手逆天改命根本沒用,黑白無常倒沒說什麼,只是嚴令許平不許再干涉命數死期的事。
而這次會被地府找麻煩也是因為許平沒遵守諾言,那次雖然嘴上答應但最後還是悄悄的出手了,雖然想瞞過黑白無常不容易,但好歹那次是有驚無險的瞞了過去。
當時以朱明遠的傷勢就算被救肯定得失血過多而死,皇家醫學院的醫療條件再好也不可能違反生命的規則,許平悄悄的出了手為他逆天改命又用歪門邪道阻止了他身體的出血,終於是保住了皇家最後這一個血脈。
也正是因此,後知後覺的黑白無常才會惱羞成怒,地府那頭也覺得被人戲弄了非得來找回場子。
朱明遠命好是因為他的凶勇,最少沒遇見王濟寶那樣的強人不說,在關鍵的時刻也是敢於反抗,拼了個魚死網破才讓許平有救他的機會,真要和朱明浩那樣身體被剁成肉泥的話就算許平想再救一次估計最後地府也不會答應。
時也,命也,為了這些子孫後代和江山社稷許平已經操碎了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是強求不來的。
這一頓打實際上挨得也是值得,細算的話是替他們兩個挨的,許平雖然不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人,不過穆靈月能感恩更好,想想這個尤物那驚為天人的風韻許平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現在人家明顯感恩戴德了,對於許平而言什麼大恩不言謝直接一個巴掌抽回去,老子要的是以身相許裝你妹妹的清高啊。
當時出手救兩位皇子沒考慮那麼多的好處,不過既然木已成舟了有艷福不淺的趨勢許平也不反對,既來之則安之,人家都這麼主動了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在許平腦髓化為蝌蚪開始瘋狂的時候,電話鈴聲再一次的響起,陌生的號碼但一接起來是陸吟雪哽咽的聲音:“老祖宗,您沒事吧,我現在就回去,就回去…”
許平還沒等開口呢,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電話那頭除了哭聲之外什麼都聽不見,沒給許平開口的時間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緊接著雙胞胎小姐妹也是打來了電話,同樣是號啕大哭著激動得語無倫次,最後是帶著哭腔的洛研把電話接了過去,表示她們正在往京城趕,以最快的速度回來照顧許平。
她們焦急而又激動的態度讓許平心里溫暖了一把也暗爽了一把,不過又隱隱覺得這態度似乎激動得有些過頭了,斷一條腿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麼?
雖說對於這些美人都有救命之恩,亦有枕邊之情,但受的這點小傷也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啊。
許平感覺有些困惑,忍不住找賈旭堯那貨打聽一下,估計問題走出在這兩貨的身上。
那頭賈張二人正忙著為家里老人延年益壽之事。
聽許平的疑問瞬間就緊張了,不過賈旭堯反應特別的快,立刻就把事情的尾末趕緊道來。
原來他們除了向新皇外還分別朝陸吟雪和穆靈月匯報了此事,畢竟皇宮的後山被炸了一半也太驚世骸俗了,對外可以隱瞞但對於這些權貴還是必須交代一下,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內部的恐慌。
賈旭堯和張聖陽經歷了這一晚後雖然還雲里霧里的不太清楚具體怎麼一回事,但他們夸大其辭,歌功頌德的本領特別的強悍,雖然也不明就里但卻把畫面形容的特別的凶險。
反正按這二位匯報的情況,那就是地府來人是陪許平吃一頓最後的晚餐,因為許平出手救兩位皇子的事徹底的惹怒了地府,為此地府震怒之下也不顧老妖怪是地仙的地位,致意要以違反天條的罪名將老妖怪羈押回地府。
這事在他們眼里過於凶險,綜合自己的猜想立刻就產出了一個完美的版本,民間一些傳說先入為主的在他們腦子里發揚光大,於是潛移默化之下這事變得頗有幾分神話色彩。
許平聽得一楞一楞的,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腦洞大開,明明是屁大的事但在賈旭堯和張聖陽這倆肉體凡胎的眼里這事嚴重了無數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白無常單挑的事過於驚悚,他們瞬間就想象出了創意十足版本,不用添油加醋就可以說得險像環生,自己聽著都感覺心驚肉跳的。
這倆貨的版本虛構得那叫一個可歌可泣,許平被塑造成了一個義薄雲天的偉大形象,為了子孫後代的福澤不惜與地府為敵。
什麼舍棄修為啊,九死一生啊,下場很可能生不如死之類的,反正這兩貨說話是口若燦蓮,下筆肯定也是妙筆生花。
許平自己聽著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麼舍己為人施恩不圖報的傻逼是誰啊,反正怎麼聽都不是自己干得出的事。
按照他們說的版本,地府因為許平拯救兩個皇子的事震怒,派了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來追究此事。
老妖怪很是瀟灑的與四位地府仙家把酒一夜,即使是能白骨生肉的仙人修為,但因為觸犯了天條最終不得不面對地府的懲戒,就算是如此之凶險老妖怪依舊表現得從容不迫,談笑風生頗有幾分雲淡風輕的瀟灑。
逆天改命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老妖怪卻為了自己的子孫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天條,這麼做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也正是因為心有氣魄才能表現得那般的穩如泰山。
好在老妖怪修為強大,最終這一戰只是受了傷並沒有因此灰飛煙滅,什麼魂飛魄散之類的。
用他們的說法如果許平輸的話後果肯定很嚴重,畢竟是和地府的人對抗下場最少也得比死還難受,潛移默化的誰都認為地府是唯一能威脅到這老妖怪的存在。
老妖怪的強如神佛實際上也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只是這些壓力和苦楚他誰都不說,不管是地府來追究責任還是事後的勝利。
低調又不邀功,實在是高風亮節赫然是可歌可泣,老妖怪看似是違背人間規律一切盡握於手里,但他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代價比死亡更加的可怕,為了子孫後代所承擔的風險和他那顆大慈大悲的心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媽的,你小子腦子那麼聰明,這點事都看得出來啊,老子還真是什麼秘密都瞞不了你們。”許平一時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事說得是夠嚴重的,按賈旭堯這說法老子高尚得自己都不認識。
這倆貨想象力也太好了,還是受神鬼故事先入為主的影響,居然能把這故事編得這麼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因為老子就是當事人的話估計都得信了,腦洞實在太大了。
“老祖宗,屬下不是笨人,亦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不瞞您說屬下想通的時候是茅塞頓開,瞬間感悟頗多自覺卑賤可笑。”賈旭堯這貨一副感慨萬千的口吻,明顯和張聖陽分析了半天他們都相信了這種版本,更覺得牛頭馬面那時候的寬容似乎是認定許平必有一敗一樣。
老妖怪和他們談笑風聲的喝著酒,實際上是有了背水一戰的覺悟,亦有了從此萬劫不復的思想准備,照這個角度去想的話許平偉大得自己都不相信。
“滾,老子最討厭男人說煽情的話!”許平呸了一口直接把電話掛了,不得不說這兩個腦洞大開的家伙真是標准的狗腿子,竟然能把事情聯想到這種地步,這想象力確實不容小覷。
現在就不難想到自己身邊的女人為什麼那麼激動了,因為按照賈旭堯他們匯報的版本,這一次許平回京城幾乎是九死一生之行。
實際上和送死沒多大的區別,回到京城時實際上有了塵歸塵土歸土的覺悟,一但失敗的下場比她們想象的恐怖百倍。
對於老妖怪來一但失敗的話就是魂飛魄散生不如死的下場,陸吟雪包括穆靈月一聽都是震驚無比,因為身為皇室中人又經歷過朱威權的陰謀他們更明白上位者的貪生怕死。
在她們心里都覺得這個男人強如神佛無所不能,可現在為了她們的兒子面臨的卻是比誰還可怕的下場,試問這樣的恩情之前誰不動容。
這是何等傾盡所有的付出,張賈二人的版本結合她們所知道的,瞬間就讓她們明白了許平的付出絕不是她們想象的那樣輕松,甚至是她們不敢想象的凶險。
反正這一切許平想明白了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結合出來的版本是這樣的可歌可泣,那種無私奉獻的精神連許平自己都感動了。
在她們看來,許平回到京城是毅然決然,因為失敗的話將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側面的顯示出了這個老妖怪無比高善的品德和對她們愛烏及屋的愛,對於任何母親而言救她們的孩子這種恩情比救她們自己的性命更加的沉重。
難怪她們激動成那樣了,照這些版本來看的話,許平復活以後啥屁事都沒干,就光為她們的小命奔波勞碌了。
細算一下許平對她們每一個人都有救命之恩,所做所為光明磊落一心在為她們付出,在這樣偉大而又光輝的形象之下許平那種好色的毛病就顯得渺小了。
試問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一個男人肯為了你付出比生命還嚴重的代價,既肯救你又肯救你的兒子,你的弟弟,這樣的愛難道還不算是真愛。
大小美女們會泣不成聲也是因為倍感幸福,覺得許平一直不和她們說這件事是怕她們擔心,所以自然更加的感恩戴德,徹底屈服於這種大男人的偉岸形象之中。
總算是把事情都理清了,許平松了口大氣後往床上一躺,眯著眼睛嘿嘿的一笑猜想著誰第一個趕來自己的身邊。
在美人們感動無比的時候又該怎麼調教她們呢?
估計她們肯定百依百順任自己為所欲為,以身相許這個再正常不過了,地府這事雖然麻煩不過解決後卻是好處頗多,別的不說就她們這樣感恩戴德的心態就算自己干什麼變態的事她們肯定也是逆來順受,很樂意用她們迷人的肉體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