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慈善宴會規模宏大,商賈雲集來的都是各行各業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少更是在世界上影響力頗深的海外商人,可以說這個盛會聚集了各行各業的龍頭,既有合作伙伴又有商場上不死不休的競爭對手,龍蛇混雜之程度不亞於一向暗流涌動的朝堂。
這樣的會議除了是對這一年慈善事業的總結之外更重要的是彼此間攀附交情互通有無,畢竟商界永遠是一個利益圈,除了慈善之外聯絡感情拓展人脈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對於這一年一次的盛會所有人都是有備而來。
晚宴在酒店布置得燈紅酒綠的花園里舉行,個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這樣的正式場合很多都是帶著自己的夫人出席的。
盡管糟糠之妻容顏以老,但也必須出得廳堂博一個有情之名,可是鬼知道這些有錢人帶了多少的小蜜小三過來,或許那些妖艷的賤貨都躲在房間里等待著服侍那一個今年紀大得足以做她們父親的所謂老公。
搖曳著酒杯,品嘗著香醇的杯中物,彼此談小風生衣冠楚楚。
不失時機的打聽自己想要的情報,又故意吐露出一些消息,商人一向就是這麼無利不起早,比之這一年慈善的總結,他們更在意的是這一場或許可以尋找到商機的酒會。
酒店的最高兩層是單獨的總統套房,只有一個電梯可以直通,從上至下界碑森嚴,走廊上滿是護衛的高手可以說蒼蠅都飛不過一只,所有的服侍人員都在門外候著聽命。
就算是貼身的宮女丫鬟還有助理之類的也只能在下層等候,最高層是主人的起居地,富麗堂皇還帶有一個富有生活氣息的空中花園,堪稱是奢侈無比但也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
水晶燈閃爍的朦朧的光芒,若大的客廳里顯得空落落的,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忙碌了一天的穆靈月躺著小歇著。
依舊穿著那身動人的盛裝,不過她已經卸掉了今日淡薄的妝容,正敷著一張面膜保養著足夠讓任何女人嫉恨的冰肌玉膚。
“這些人啊,衣冠楚楚的,真是讓人想起了衣冠禽獸一詞。”遠處白詩蘭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嚴絲無縫的遮掩看著底下花園內的酒會,搖了搖頭冷笑道:“出錢出力的時候,九牛拔下看似慷慨的一毛,那麼多的身家但卻那麼的吝嗇好意思說是做慈善。尤其是做酒莊的那位司徒先生,一年捐的錢還沒一個月玩女人花的錢多,這類貨色是誰批准他進入慈善會的,看來皇家的慈善會也開始藏汙納穢了。”
捐一筆小錢進入慈善會,這筆錢對於拓展人脈而言連成本都算不上,這樣別有用心的人確實可笑也玷汙了慈善二字,白詩蘭的眼里控制不住的流露鄙夷之色。
穆靈月此時心神有些恍惚,腦子里忍不住的想著那神奇的美容效果,雖然疲憊但還是默運著九鳳玲瓏功的入門口訣,對於白詩蘭的話一點都不驚訝只是微微的冷笑了一下也不在意。
這時候她想起的是葉雙語那吹彈可破的美膚,那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溫潤渾然天成讓人羨慕得要死,要知道穆靈月也是冰肌玉膚但保養得可不輕松。
宮里那麼多年沉淀下來的秘方和取之無盡的藥物,專業的保養人員跟從每夜服侍著,饒是如此她也知道自己的肌膚看似美潤實際上有所缺憾。
因為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她確實可以動用任何的資源來保養,可每天都那麼的忙熬得太憔悴了,一但有煩心之事自然是夜不能寐,這看似無暇的肌膚保養得可是下了血本,可以說對於她們這一類的女性而言每天除了思索之外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保養上。
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顏,尤其是開了情閘後那種女為悅己者容的思想更加的劇烈,一念至此穆靈月難免有些懊惱,因為雖然她也勤加修煉但壓根感覺不到那種所謂的真氣存在,哪怕是可憐的一絲都沒有。
“我說靈月,你也不像心慈手軟的人,怎麼就不下功夫好好的整治一下,我就不信你看得慣這些道貌暗然的家伙。”白詩蘭走了過來,手舉著一杯美酒,輕輕的一搖曳冰塊撞擊著水晶杯發出了悅耳的聲音十分的清脆,燈光下琥珀色的酒液更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這些惡心的東西害群之馬談不上,頂多的是礙眼的蒼蠅而已!”穆靈月依舊閉著眼睛休息,心不在焉懶洋洋的哼道:“他們也算是狗膽包天了,其實也就是趁皇室內亂的時候混進來的老鼠屎而已,雖然危害性沒有但看著就是惡心。新皇還沒登基前一切都以寬仁為本,畢竟江山社稷的穩定是重中之重,等忙過了這一陣子再好好的收拾他們,花點打發乞丐一樣的錢就想進來這里拉關系搞人脈未免天真,我已經讓人開始密切關注他們了,時機一到自然沒他們的好果子吃。倒是你這兩天不是被一群蒼蠅纏著麼,怎麼這麼快就能脫身?”
穆家徹底的倒下了,雖然有個皇後憂在但她是外嫁之女,是皇家的人自然不敢站出來撐起穆家的大旗。
身為商海第一美女的白詩蘭自然受到了額外的關注,畢竟她的能力和天姿國色的美貌擺在這試問哪個男人不心癢,對於那些有錢男人而言能把這麼一座冰山征服於跨下絕對是比賺到更多的金錢更美妙的人間妙事。
更重要的是白詩蘭自己本身就很富有,容貌比之那些明星更艷麗動人,身材就更不用說了,絕對的魔鬼性感亦堪稱是少見的尤物,諸多的誘惑加在一起難免有人蠢蠢欲動。
以前穆家和陸家把持朝政二分天下,雖然還有一個凌駕於上的洛家但亦掩蓋不住穆家的如日中天,可以說差一步之遙就可以位極人臣,在那樣的壓迫下誰都不敢不敬甚至不敢表現出半分的猥瑣之意。
白詩蘭雖然與穆家貌合神離,但也背著一個穆家家母之名,在外行走經商有著諸多的方便,說到底她背後的穆家讓人不得不忌憚。
不過眼下穆家沒了很多人已經不隱藏覬覦之心了,面對如此美艷的未亡人誰不想來個財色兼收,就算穆家還剩一個皇後娘娘但有足夠權勢地位的人還是按耐不住了。
對於穆家自然不可能和之前那樣避諱莫深,因為局勢的大體誰都看得明白,皇後娘娘能夠自保已經不易了,一個嫁入皇家的女人為了明哲保身根本不可能站出來為穆家搖旗呐喊。
即使皇後娘娘會不悅,但泥菩薩過江的她不可能插手這些小事,在這動蕩時期不適合處理娘家的私事,因為她不管干什麼都必須看陸貴妃的臉色。
畢竟真正強勢的是陸貴妃,母評子貴哪怕皇後是未來名正言順的正太後亦是有名無實無法與之比擬,到時候兩位太後一起坐鎮等於是一山二山,雖然可以相容但皇後絕對不敢做任何的出格之事冒犯到陸貴妃的威嚴。
在這種情況下皇後肯定不會高調的當出頭鳥,去保護一個原本就和穆家形同陌路的所謂嫂子,用上位者的話來說的話只有一句:不劃算!
這些分析合情有理,頗有牆倒眾人推的卑鄙,不過在名利場上也算是合情合理。
所有人都篤定了皇後絕不敢趟這個混水,情況是一目了然正是枕戈待旦的好機會,當然了許平是權利權最頂層幾人才知道的存在,所以這些人在思考的時候絕不會把許平也考慮進去。
如此一來,形勢一片大好,管她什麼亡夫屍骨未寒,追到手就是財色兼收,退一萬步說哪怕財沒了收到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尤物亦是人生樂事,自然沒人去顧及皇後娘娘的那一份薄面。
所以白詩蘭最近也是飽受騷擾,雖然大多都是送送花或者約吃飯之類比較文明的邀請,可數量一多確實是不厭其煩,偏偏人家也都表現的很紳士並沒有什麼過份的言行可以落人口舌,為了事業考慮她又不能一下就翻臉,足足讓她郁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些蒼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是她的合作伙伴,人家只要表現得彬彬有禮白詩蘭也不能直接翻臉。
這些人也是心里有數,做足了上層社會該有的那一套禮貌,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是既想財色兼收又防備著人家翻臉到時候丟人現眼,白詩蘭一時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有人出頭唄!”一想起這個白詩蘭就感覺芳心一陣甜蜜,不由的露出了宛如少女般幸福的笑意:“雖然早知道那個老色鬼肯定會吃醋的,但沒想到他醋勁那麼大,要不是陸貴妃出面調節了一下估計少不了得鬧出幾條人命。”
“那個老色鬼啊,醋勁可大著呢!”穆靈也感覺心里一時有些發酸,看著嫂子那幸福的笑意,特別的向往那一種被人呵護的感覺。
前段時間的事她也是心理有數,雖然沒鬧出什麼軒然大波但動靜也是不小,白詩蘭確實是被纏得不厭其煩,失去了穆家的保護她又主動的離開了之前對她落井下石的白家失去了所有外在的庇佑,在那些外人的眼里這樣孤苦零丁的俏寡婦不下手都對不起自己。
在關系不能公之於眾的情況下白詩蘭在外人的眼里自然是塊香餑餑,一個剛死了老公的寡婦多好欺負啊,有錢有能力還有萬中無一的絕色,這樣的好事是個男人就會惦記。
當然了,明媒正娶的想法誰都不會有,要麼就是想一嘗芳澤,要麼就是那種想尋找床上伴侶的色友,打的全都是財色兼收的主意。
偏偏這些人衣冠楚楚,干的是追求的勾當不過連名號都不敢打,畢竟人家老公現在屍骨未寒,盡管一個個蠢蠢欲動但都是搞些小動作暫時沒什麼轟轟烈烈的行為。
人家沒明目張膽的亂來,為了生意上的合作白詩蘭也不能發彪,雖然是小打小鬧的騷擾也架不住積少成多,為此白詩蘭沒少和關系已經親密得幾乎是床上夫妻的聞婷抱怨,聞婷這小妞呢一氣之下就直接給許平打了小報告,狠狠的吹了一番耳邊風。
許平一聽自己的女人被騷擾頓時就炸了,許平這人毛病一是好色二是護短,自己可以千花萬叢過但是卻不容許別人碰自己的女人,聽了聞婷的話醋意一熏心頓時是發了雷霆大怒,當下就聯系了賈旭堯和張聖陽。
其實以許平的氣性很想把這半王八羔子綁起來收拾一頓,最好切斷他們的煩惱根來個永絕後患,可惜的是自己不是三頭六臂沒打扮一次性大范圍的打擊,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任務交代給他們二人。
現在許平很習慣把他倆當自己的狗腿子使喚了,連嚇帶唬了那麼久這兩位早就把許平當成了心里的夢魘,加上張道然做客京城舉家上下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對許平那更是又敬又畏。
一聽許平憤怒的咆哮聲,這兩位一等一的鷹犬也顧不得溫暖的被窩里還有嬌妻美妾,深更半夜就爬了起來。
御用拱衛司行事何等的犀利,這兩位是未來新皇身邊的紅人,此時早就是權勢滔天,要收拾那些商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僅僅一夜的功夫,那些蒼蠅全被從床上拉起來打一頓,命好恰好不在國內的公司也被各個部門聯合刁難,這兩位一起動手可以說沒人敢放半個屁,都以為這是陸貴妃的意思趕緊敬而遠之但求不殃及無辜。
張賈二人順滕摸瓜的折騰了一晚上,該不該收拾的全都一網打盡,難得有獻殷勤的機會那叫一個張牙舞爪,如果不是陸吟雪知道了動靜叫他們安份點的話,以這二位吃了偉哥一樣意猶未盡的勁還不知道折騰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上層圈子鬧得是沸沸揚揚,兩頭鷹犬出動的消息讓人震驚,盡管陸貴妃出了面卻阻止不了別人胡思亂想。
畢竟誰都不知道許平的存在,都篤定了皇後娘娘不敢多管閒事,所以這麼大的動靜明顯得到了陸貴妃的首肯。
這真是耐人尋味啊,看來二者間的關系還滿親密的,關上門怎麼樣不說對外都是皇室族人,皇後受氣了陸貴妃出來撐腰,瞬間所有人都知道了老虎胡子摸不得,皇後雖然失了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依舊母儀天下不能輕易得罪。
這場風波算是停息下來了,當然了這也算是小事一樁,許平這始作俑者依舊在幕後躲著,人們只能揣摩著陸貴妃和皇後的消息,在殺雞警猴的雷霆手段之下沒人敢再騷擾白詩蘭。
困擾多時的問題一個晚上就解決了,白詩蘭是開心得要死,已經被許平徹底征服的她沉醉於這份被呵護的幸福之中,臉上滿滿的都是甜蜜的笑意。
衝冠一怒為紅顏麼,雖然簡單粗暴有點亂來的嫌疑,但白詩蘭就是喜歡這份子粗魯,估計任何女人都會愛上這種被人疼愛的感覺。
“我就喜歡他吃醋,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們皇後娘娘成醋壇子了,好大的一股子酸味啊!”白詩蘭笑得花枝招展,心情愉悅之下也忍不住調戲起了穆靈月。
白詩蘭現在受許平的影響,笑起來頗有點色色的感覺讓本就嫵媚性感的她看起來很具挑逗性,而是在打量穆靈月的同時眼光控制不住的掃視著她那性感的曲线,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這動作完全模仿許平儼然已有一頭女色狼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