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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4章 螳螂捕蟬

盛世王朝 棺材里的笑聲 7106 2024-03-05 10:58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無比的壯觀,一般人看到的話還會以為是什麼史詩級的戰爭大片,場面宏偉無比帶給人無比的震撼,盡情的展現著熱兵器戰爭的殘酷和那幾乎無堅不催的力量,那是人類無法想象也是絕對不願意面對的可怕。

  “皇後娘娘果然好手段,西北禁軍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下達了偽造的軍令,在他們自己還感覺頭暈轉向的時候那麼多的導彈一起轟炸,那樣可怕的轟炸之下別說是肉體凡胎的人了,估計是神仙都難逃一死。”朱威堂得意的笑著,但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刺耳,因為隱藏在那沉穩聲线下的瘋狂總是讓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禁軍總兵所的實權人物現在都被抓起來了,雖然皇帝第一時間提拔了自己的心腹之人進去,但倉促之下這種交接出現的問題很多,畢竟是術有專攻學有專長,隔行如隔山的道理誰都懂,所以禁軍總兵所現在還處於一團亂麻的狀態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雖說自己亦有人馬可以操作導彈的發射,但這樣一來事發之後這些人就全曝露了,於穆靈月而言這種沒必要的損傷最要不得,因為那是辛苦多年才暗地里培養起來的人馬。

  於是穆靈月通過特殊的手段偽造了總兵所的軍令,瞞天過海的讓西北禁軍在糊里糊塗的情況下進行了無差別轟炸任務,這是在近幾十年里少見的,雖然按導彈存儲量和發射平台的保有量而言這算是小打小鬧,但其殺傷力也是不容小覷。

  充滿典雅氣息的房間,散發著女人嬌媚的氣息又有一種高貴而又知性的美,這樣的房間給人感覺嫻靜而又溫婉,宛如是畫里的仙居一樣一塵不染。

  房間整潔無比,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舒服,房角處有一張古朴的楠木大桌,沒有奢侈的浮夸只有著歲月沉淀的古朴。

  桌上的青石茶盤徐徐的冒著熱氣,茶盤上是一套十分獨特的粉瓷茶具,盤龍的浮雕看起來霸氣而又徐徐如生,來自造辦處獨具匠心的制造堪稱是藝術品也不為過。

  在民間這是無數熱錢追捧的御用之物,是人們會趨之若騖的藝術品。

  但在這里它只是一套茶具,唯一的價值就是能否讓主人賞心悅目,能夠對得起杯中香茗的芬芳。

  茶並不是那種夸大其辭的絕世香茗,僅是高山陰濕地產的綠茶而已,但在煮沸的泉水浸泡之下卻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入口生香味淡佳清。

  一杯好茶並不需要多昂貴多稀少,真正的味道來自於品茶時的心境,取決於你的心情是否寧靜,有沒有閒情雅趣來領略個中的滋味。

  顯然現在的穆靈月沒這份心寧,輕捧茶盞,朱唇微啟輕柔一抿卻是忍不住粉眉微皺,此時並沒有品這一杯香茗的寧心,反而是壓抑著心里的怒火感覺很是暴躁。

  標准的瓜子臉,五官如是粉雕玉琢一般渾然天成,傾國絕色的一代佳人,明眸鋯齒論起容顏之美堪稱是當世無雙。

  穿著一套深金色的及地長裙,勾勒著高挑的身材和那深藏不露的火辣,如此完美的結合堪稱是天仙化人,母儀天下後更多了雍容華貴的氣質。

  當年的第一美人依舊是艷絕天下,成熟嫵媚的陰柔之美,淡然嫻靜宛如一本讀不完的書一樣,即使已為日母但穆靈月在百姓的心里依舊是第一人美人,與她相比那些所謂的明星模特全都黯然失色,若能輪為陪襯的話還贊一句姿色上佳。

  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往日里展現在民眾面前是溫柔而又慈愛的一面,她的美麗大方可以掐到好處的當皇室的代言人,出席各種活動還有公益慈善時都是落落大方,舉止幽雅談吐得當,甚至在談國家大事時亦是巾幗不讓須眉,即使聲线柔和但又有著那種攜天威而來的高貴。

  高高在上,端莊典雅又不失天威,不容褻瀆的高貴,這些詞匯用於她的身上都不為過。

  這樣的她是現代的一個奇女子,展現在人前的永遠是溫柔而又知性的一面,比起歷代才貌雙全的奇女子而言毫不遜色。

  可現在的穆靈月卻是壓不住心里的火氣,絕美的容顏上帶著隱隱的惱怒:“朱威堂,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你們真龍會的力量了,在海外的時候鬧得那麼沸沸揚揚聲勢濤天,現在給你們動手的機會了卻是寸土未得,真是無能。”

  “是,我也覺得手下這些人是真不爭氣。”朱威堂倒沒惱火,反而是笑著說:“不過想來城南之戰皇後娘娘該心里有數吧,我是真的派出了精銳想去襲擊陸貴妃的兒子,可惜的是皇帝那邊的守護確實夠森嚴的,犧牲了一千多號人也得不了手。”

  “罷了,皇帝的時間也不多了。”穆靈月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冷著聲說:“這次偽造軍令雖然查不到我頭上,不過說到底皇帝早就懷疑我了,如果不是顧及現在局勢緊張的話恐怕他早就向我下手。你現在該做的事是好好去祈禱一下,如果這樣的轟炸都炸不死老妖怪的話,那你就等著皇帝逆天改命以後瘋狂的報復吧。”

  “放心,我心里有數。”朱威堂面色嚴肅,略顯猙獰的點了點頭:“我們的盟約依舊有效,我該做的事也不會放棄,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我之間確實也彼此心懷鬼胎,但只要皇帝不死的話想再多了也沒用,皇後,我一介叛逆之身有時候想的沒你那麼多,但我比你更懂得破釜沉舟的魄力,若是皇帝活下去的話,你認為他會遵守之前我和他之間的約定麼?”

  絕對不可能,穆靈月又不是傻子,不用朱威堂提醒她也能想到這一點。

  皇帝為人喪心病狂是不假,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有位極九五的魄力和決絕,行事心狠手辣絕不會拖泥帶水,更不可能被所謂的任義道德所束縛,歷來那些功勛卓著的君王就沒哪個是正人君子,所謂的盟約和誓言對於他們而言可笑得很。

  一但皇帝能逆天改命的話,第一個對付的肯定是許平,過河拆橋這樣的事多正常啊,在帝王心術而言秋後算帳還不算很過份的事。

  即使對方是祖宗又如何,對於為了爭權奪利可以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皇家而言所謂的老祖宗這三個字和玩笑話差不多。

  至於那個盟約更是傻子都不會信,現在別看雙方斗得劍拔弩張水深火熱,真龍會和皇後一結盟似乎來勢洶洶奔著改朝換代去。

  可一但皇帝得到壽元的話他肯定會撕毀這個絕對算是可笑的賭約,第一時間從全國調集兵力進行圍剿,有必要的話任何武器都會動用,肯定是傾盡全力以雷霆之勢第一時間蕩平真龍會。

  雙方的對話都默契的沒再提許平,或許也都希望這個不穩定因素葬身於那滔天的炮火之下,不要再成為他們深思熟慮時的夢魘。

  “那我該說什麼,各安天命麼?”穆靈月冷嘲熱諷著:“大家都出工不出力,那就等著一起死好了。我倒是希望老妖怪這次真的死了,否則的話皇帝一但得到壽元,到時候以他調動全國兵力一起圍剿的話,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知道,時間不多了,希望他真的死了。”朱威堂也明白皇帝的死期將是塵埃落定的時候,這時候比起京城里的惡斗,他更希望自己的陷阱已經把那一位送回地獄了。

  雙方心里都清楚這才是重中之重,因為京城內皇帝手下依舊兵強將廣,想靠著光明正大的撕殺把皇帝殺掉無異於是痴人說夢話。

  如果說那一位真的死了,那皇帝勢必就會抱著玉石具焚之心,真到了那背水一戰的時刻恐怕傾盡全力都無法抵御皇帝瘋狂的報復。

  雙方沉默著結束了通話,或許真該思量一下這種有保留的合作是不是要繼續下去,畢竟這樣出工不出力的話根本沒什麼建樹,而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再不好好籌劃一下恐怕只能落一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西北那處廢棄的營地,舊時的戰地編制名號是212營地,屬於五十年前禁軍一支對空部隊的駐扎地。

  雖然廢棄了但卻因為遺忘而沒被爆破掩埋,這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紙包不住火的,用不了兩天的時間王朝的權利圈都知道了這個事。

  陸舉的房內,這是少數沒御用拱衛司被監視的地方之一,也算是在非常時期對這位陸家家主兼內大臣的一種尊重。

  此時陸舉焦急的來回走著,難掩惱怒的說:“朱威堂那個混帳果然是狼子野心,可惡啊,那地方已經被夷為了平地,老妖怪是死是活不清楚,可我的曼兒呢,我的曼兒不會也遭他毒手了吧。”

  牆面上的屏幕上播放的是同樣的畫面,不同的是在衛星這一方面陸家更有勢力,得到的畫面更加的清晰也完整。

  上邊可以清楚的看到江隆一行人護送著那個冒牌貨走了進去,沒多一陣大門就緊緊的閉上了,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已經到了關鍵點。

  西北禁軍被偽造的軍令蒙蔽,糊里糊塗的對那里進行了無差別轟炸,導彈發射的命令還沒反饋到總兵所得到確認的回應,在有心之人的干涉之下導彈竟然提前發射了。

  這次的轟炸即使是在戰爭年代都是大手筆,各種類型能第一時間調動的導彈都齊聲發射,哪怕是最普通的地對地導彈都發射了十多枚。

  其他各類形的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種枚導彈近三十枚一起發射,瞬間就把那里方圓十里夷為了平地,在這種無差別的轟炸之下別說是那種老舊的營地了,就連現代化的營地都被視為無物。

  消息一出,皇家立刻第一時間封鎖消息,平民肯定不知道但在權貴的圈子里一下就炸開了鍋。

  事後調查發現那幾個從中作耿的軍官竟然都自盡了,什麼线索都查不出來讓人感覺匪夷所思,而212營地那里被炸得是一馬平川。

  整片地方都被蕩平了,燒焦的黃土持續的冒了一天一夜的黑煙,在那樣的無差別轟炸之下別說活口了,就連屍骨都被炸成了灰燼連一根完整的骨頭都找不到。

  更骸人聽聞的是彌漫著硝煙的現場還檢測出了大量的毒氣,前期進入勘察現場的人員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死傷了十幾個人才得到毒煙的樣本,那是屬於禁軍之前秘密研制的生化武器,事後追查確實是有一部分被竊了,但因為時間久遠也查不出是何人所為,不過可以確切的是失竊的時間早在一年以前,這個時間點想著都讓人毛骨悚然。

  當然了,這次最引起軒然大波的自然是許平的安全問題,老妖怪身處那樣無差別的轟炸之下,哪怕再強絕人寰也肯定是凶多吉少,這一個小小的變故讓不少的有心之人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曼兒一開始就不在那,那只是等著老祖宗前去的一個陷阱。”陸吟雪面無表情,眼見父親如此擔憂自己女兒忍不住開懷的一笑說:“父親,想來曼兒並不在那里,既然朱威堂早就動了殺機,自然不會真的丟那麼大一個餌做陷阱了,沒曼兒在手的話日後他怎麼威脅我。”

  心上之人生死未明,但陸吟雪卻是穩如泰山一點都不慌張,因為從衛星畫面里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個所謂的老祖宗是冒牌貨。

  雖然離得遠有些模糊,但身為枕邊之人她對許平很是熟悉,打眼一看就覺得外貌神似但氣韻卻不足老妖怪的萬一,老妖怪雖然總是嬉皮笑臉的狀態,可絕不會和那個假貨一樣走起路來給人的感覺瞻前顧後的那麼下作。

  “不對勁,不對勁啊。”陸舉縱橫內政閣那麼多年自然不是傻子,出了這樣的大事各方面卻沒什麼大動作,皇家那邊更是安靜得嚇人,這種現象本身就不尋常。

  “父親,時間也不多了,到了該見真章的時候了。”陸吟雪溫緩的笑著,比起關心孫女的陸舉,她身為母親表現得反而更加的淡然,孱弱的她眉宇間此時反而露出了一絲從容的笑意。

  今日到了皇女朱可兒進宮探視的日子了,這是陸吟雪唯一擔心的地方,可想起了那個強如神佛的男人卻又感覺心里無比的寧靜,哪怕是知道女兒這一路肯定不太平,但她竟然有了輕品一杯香茗的閒心。

  比起深謀遠慮的皇後此時的憂心忡忡,陸吟雪此時反而是心如明境,處於這亂勢之中心卻是古井無波般的安寧。

  朱可兒今天盛裝打扮,穿著公主的禮服顯得溫婉而又大方,小小年紀卻出落得沉魚落雁,舉手投足間高雅端莊盡顯了一個皇室公主的氣質風采。

  盛裝打扮下的她既然依舊美麗過人,卻又多了幾分金枝玉葉的高貴,那是自小成長在帝王之家自然而然擁有的典雅。

  現在京城龍蛇混雜,真龍會的叛逆虎視眈眈不能不防,所以隨行的護衛車隊約有三百多號好手,除了禁軍前來迎接的人馬之外還有陸家的近百身手高強的護衛,這樣的陣仗其實威懾力並不是很大,因為叛逆們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從沒有因為被圍剿而又分毫的下降,真碰上的話無法迎敵但起碼有擇路而逃的實力。

  車隊遠處,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线,陸吟雪愛憐的摸著女兒盤得很是端莊的秀發,看著眼前猶如仙子般美麗動人的女兒,柔聲說:“可兒,做好心理准備了麼?為娘得到的情報很是確切,這一路肯定不會太平,不過於你而言卻是一個脫身的好機會,最起碼你不用留在京城擔驚受怕了。”

  “娘,你相信老祖宗會來救我麼?”朱可兒享受著母親的親昵,天真的問著但臉色卻是難以控制的一紅,不由的想起了那個漣漪而又讓她成長的夜晚。

  “會的,我的可兒那麼漂亮,老祖宗肯定不忍心看著你落入魔掌。”陸吟雪滿面信任的點了點頭,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個小小的布包塞到了女兒的手中:“這個千萬收好了不能弄丟,見到老祖宗以後要親手交給他,現在我們能相信的就只有老祖宗了,也只有他才能幫我們救出曼兒。”

  “女兒明白!”朱可兒知道事關重大,趕緊把那布包收了起來,直接藏在了最貼身的地方。

  “要聽老祖宗的話知道麼?”陸吟雪終究是為人母者,到了這時候又難免擔憂起來,嚴聲囑咐說:“不要害怕,雖然肯定很凶險但沒人能傷你的性命,老祖宗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恐怕這時候他已經在暗地里保護你了。”

  “娘,您自己保重,可兒肯定會把妹妹帶回來的。”朱可兒鄭重的點了點頭,即使明知這次肯定很是凶險,但年幼的她卻沒有多少害怕,尤其是聽到那個男人可能就藏在暗處時更是心神一片寧靜。

  臨別的時候陸吟雪滿面的擔憂,這里離舊城區大概五公里的距離,到皇宮也不足十里。

  可按照之前的情報顯示真龍會的叛逆會選擇在這路段動手擄走朱可兒,消息的來源雖然隱秘不過卻很可靠,只是讓陸吟雪比較擔心的是自己能查到這個线索,那代表皇帝那邊應該也收到了消息。

  如果真龍會的叛逆心里認為老祖宗已經死了,那這時候擄走朱可兒就沒什麼價值了,恐怕他們是想殺人滅口不給朱威權靠試驗活下去的機會。

  而陸吟雪更擔心的是皇帝那邊,他應該也會借這個機會大作文章,冒充真龍會的人劫走朱可兒的話那這一切就能瞞天過海。

  他可以對民眾有一個冠冕堂皇的交代,同時又能肆無忌憚而又隱蔽的開始那個實驗,到時候哪怕陸家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除非是撕破臉皮直接造反,否則的話他們沒權利質疑這一切都走出自皇帝的手筆,因為皇權哪怕再虛偽都是不容挑釁的。

  借叛逆之名行一些齷齪之事,對於需要冠冕堂皇的皇家而言這是最好的手段,這也導致了現在京城的局面魚龍混雜,甚至有的時候分不清犯下累累血案的到底是真龍會,還是披著叛逆外衣的皇室爪牙,這樣的情況直接影響得真龍會內部也是人心惶惶。

  不過他們是叛逆,被這樣載髒陷害也不會狡辯,因為對於他們而言這是漲士氣的好消息,所以即使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任由皇帝繼續玩這種魚目混珠的把戲。

  迎接公主的車隊緩慢的離開了陸家的大院,除了朱可兒外其他的人都蒙在鼓里,雖然他們警惕性也不錯,不過這點人馬說真的在這特殊的時間段而言太不夠看了。

  目送著車隊遠去,陸舉忍不住咬了咬牙,怒聲道:“皇帝到底在想什麼,非常時期才派兩百號人前來保護,這不是把可兒把虎口里送麼,真遇到真龍會的叛逆埋伏的話這點人馬想護送可兒逃跑都是難事。”

  “上天保佑我的可兒平安無事。”陸吟雪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朝上蒼祈禱,可希望卻又寄托在深藏心里的那個人身上。

  陸舉看了看女兒無奈的嘆息著,老謀深算的他何嘗不知道皇帝陰險用心,可現在為人臣子他並不敢公然抗旨,心里也只能期翼著外孫女能如女兒說的那樣安全的逃出生天。

  車隊按照原先設計的路线駛入了還在禁軍控制范圍內的一條公路上,寬敞的八車道公路便於這樣龐大的車隊急速的前行,視野也比較開闊就算有埋伏也能遠遠的察覺異端。

  一路上風平浪靜相安無事,但行駛到出口處的時候還走出了狀態,車隊最前的禁軍頭目立刻下令放緩速度,緊張的喝道:“全體人員准備,戒嚴。”

  朱可兒的專車被圍在最中央水泄不通的保護起來,一瞬間就被陸家的護衛團團護住,與此同時禁軍的人馬立刻下了車朝前邊集結。

  手槍上了膛後以最前邊的車為掩護體進入了作戰狀態,所有人都把槍口對准了前方,對於前方的安靜秉氣凝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出口處已經被塞住了,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是障礙物竟然是此處守軍血淋淋的屍體,這些慘死的橫屍被堆在路上形成了天然的路障,車子想衝過去的話就算從他們身上碾壓過去也不太可能,因為幾百具屍體往這一堆普通的輪子肯定開不過去。

  血肉鑄造的天然障礙物,子彈都很難打透,但最大的作用就是威懾,試問誰在那屍體堆積如山的場景面前能狠得下心開車去撞開那些昔日戰友的屍體,看見這樣的畫面誰不是觸目驚心滿心的憤慨。

  就在護衛們緊張戒備的時候,前方的槍聲響了,隱藏在屍體後邊的叛逆瞬間開了火,密集的槍雨掃射而來一刹那就打倒在了衝在最前邊的幾個偵察兵。

  不得不說這些叛逆槍法很是不錯明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有些躲在掩護體後邊的也被打中了。

  “打!”禁軍的人血性一起也不含糊,立刻一輪槍雨打了回去,這時候任何的語言都沒有必要了。

  雙方一照面就槍林彈雨的打了個白熱化,都是有備而來帶足了彈藥一時是打得難解難分,叛逆人多勢眾明顯占到了便宜。

  尤其是在有流彈打中汽車的油箱時引起了大火,間歇性的爆炸雖然威力並不大但卻讓這些掩護體瞬間失去了作用。

  躲避著烈火的禁軍不得不跑了出來,這一跑瞬間就成為了移動的活靶子,一頓子彈打來立刻慘叫著倒下了一片,哪怕受的不是致命傷也會瞬間失去戰斗力。

  兩百多禁軍竟然一瞬間就死傷過半,剩余的那些也大多是有傷在身狼狽得節節後退。

  這時候陸家的護衛們審時度勢後做出了最好的決定,立刻是打開車門說:“公主,看樣子這些叛逆是有備而來,禁軍的人撐不了多久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先撤吧。”

  “好!”朱可兒想起了臨走時母親在耳邊叮囑的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不足一百的禁軍在前邊撐著不讓叛逆有越過障礙前來追擊的機會,陸家的近百護衛立刻就勢保護著朱可兒上了後邊的汽車,躲避著槍林彈雨朝來時的方向返回。

  好在現在戰亂時的京城沒多少人,公路上沒幾輛汽車阻攔逆道而行也很順利,一瞬間十多部車就開出了幾百米遠脫離了戰斗圈。

  “不能讓他們跑了,主上說了不要活口,給我殺啊。”這時候一直隱藏在屍體堆後邊的叛逆中有人急眼的喊了一句,迅速隱藏在暗處的叛逆們就瘋涌而出,數百號人紅了眼也不管掩護了,直接拿著槍朝著禁軍猛烈的開口,即使死傷很大但也在一瞬間把本就負隅頑抗禁軍打得已經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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