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家的隔一天,經過一夜的思索以後許平覺得該做點什麼了,就算這些權利的斗爭與自己無關,日後不管是誰來坐天下也輪不到自己這種方外之人來決定,說到底子孫自有子孫福,許平在這點上一直保持著旁觀者的清醒。
但被夾在當中總有人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感覺特別的不爽,更何況朱威權這家伙該人性泯滅的,讓他這樣保留著實力等著逆天改命的時候也不是辦法,因為離自己夸下海口的日子不到一個月了。
許平雖然一直喊著事不關己的口號,可事實上當出現在朱威權的面前答應為他逆天改命時開始已經不可避免的卷入這個旋渦之中,現在再說什麼旁觀者的話似乎有點自欺欺人,就算許平一直不想影響到其中的明爭暗斗,但已經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最不穩定的因素。
同時,也該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信號源連接上,當許平把自己的意思說完時,朱威權頓時捂住了心髒,面露凶色的說:“不能去啊老祖宗,朱威堂那種無法無天的叛逆有何誠信可言,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敬奉先祖的。所謂曼兒的下落沒准就是一個引您前去的陷阱,到時候他肯定會對您不利的,您千萬不要被他恭良的外表所迷惑。”
“龍潭虎穴我也不怕,更何況曼兒是我的子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許平說得是大義凜然,同時又掩飾住了心里的冷笑。
朱威權既然想追求長生不老,為什麼這時候卻不擔心女兒的安全,而是想到了朱威堂可能會對自己不利,而且語氣是如此的篤定。
聽起來不像是仇視的懷疑,反而是心里有數一樣,瞬間就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雖說他身為九五之尊為了狗命擔心自己的安全也是情理之中,對於當年是勁敵現在又卷土重來的朱威堂憤恨交加也是合情合理,可問題是他一點都不關心朱曼兒的安全,這樣的態度未免就耐人尋味了。
“威權不能讓老祖宗只身犯險。”朱威權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定下心來,小心翼翼的說:“要不這樣吧老祖宗,威權派人和你一起前去由他們打頭陣,要是無事救回曼兒也就算了那是威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若是有什麼危險的話威權寧可犧牲掉女兒也不能讓老祖宗傷及毫發。”
他這話說得倒夠情真意切的,既有孝意又不失為人君者該有的沉著,許平一副自傲的樣子為難著,最後答應下來時可以明顯感覺到朱威權長出了一口大氣,馬上就著急忙慌的表示他去安排人馬。
即使處於爭斗的漩渦之中,但皇家的辦事效率還是驚人的,瞞天過海的在其他地方調集了這次行動的所有力量,大概也是怕被朱威堂發覺所以並沒有動用京城里比較高質量的人馬,因為這部分人馬松有風吹草動肯定也瞞不了朱威堂。
來自各地禁軍地方軍的佼佼者們匯集到了西北,幾百號人即使身著便裝亦是威風凜凜,個個虎背熊腰的看起來十分的凶悍。
這是西北一處荒涼的山脈,到處都是枯草一眼看過去赤黃千里十分的淒涼,大山連綿不絕人煙罕至,說是鳥不拉屎一點都不為過,荒涼得讓人甚至感覺有些絕望。
這次行動為首的是一名叫江隆的軍官,此時他帶著幾百號人隱匿在一個山谷低窪處,幾百號人秉氣凝神幾乎是鴉雀無聲的狀態,安靜得有幾分驚悚的感覺。
在他們的簇擁之下有一個比較顯眼的年輕人,身材高大長相俊美,遠遠看過去和許平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細看的話又有些許的差別和不自然。
御用拱衛司里不缺三教九流的奇人,江湖上本來就旁門左道者比比皆是,這次更是有不少雖然戰斗力不強但卻有特殊才能的高手隨行。
其中有兩位是祖傳的易容好手,時間緊迫之下想改變容貌也沒辦法動手術做到盡善盡美,想要瞞天過海就只能借助江湖異術了。
這兩位一位擅長的是用各種獨門的密方化妝整容,雖然效果沒傳說的那麼夸張,但不是熟悉的人一般都能瞞得過去。
而另一位則是有點真底子,可以用特殊的手段進行骨骼移位,只能是輕微小距離的移位,而且時間長了不恢復會留下後遺症,可以說是一門比較偏激的手藝活。
兩者的手藝其實都不盡善盡美,不過在不惜一切代價的情況下合作的話就能硬生生的造出一個許平來,當然了後遺症肯定也很嚴重。
被他們團團簇擁的那個冒牌貨遠遠一看沒人會懷疑是假的,在這里不可能出現真和許平碰過面的人,所以即使細看會出現破綻但也不會有那個奉賢。
連綿的山脈之中,一處似是窯洞的地方有一個十分隱蔽的大鐵門,大自然的偽裝堪稱是鬼斧神工。
門的位置如果是在高空若是山上根本看不見,除非是在大門正前方的山谷里,否則再厲害的偵察機飛到這上空都很難察覺到山谷的底部位置還有這樣一道鐵門。
江隆這些人現在就保護著這位許平藏匿在那道大門一里遠的地方,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這里的地形。
在這荒蕪的地方出現一個門很是奇怪,尤其那道門是鐵門不說,外邊還塗抹了特殊的塗料,不能反光又能隱藏成自然色,絕對能達到軍工級別的水准,對於大范圍的搜查機器有著強烈的隱匿性。
山谷的另一側,離得一公里遠的山坡最高處,許平盤腿而坐快意十足的抿了口酒,笑呵呵的說:“難為了朱威權竟然想演場戲給我看,派這麼多人來做大戲倒也夠陣丈的。說實在的朱威堂那家伙肯定是不安好心,把他埋的這個地雷弄炸以後皇帝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指責他,到時候這倆會不會真撕破臉皮,真是讓人期待啊。”
荒涼的地方,有酒,有肉,有戲看,旁邊還有一位風情萬種的高挑尤物,身著冰冷的軍裝英姿颯爽卻又儀態萬千,洛研溫順的站在一旁,一邊為許平料理著帶來的烤羊肉,一邊擔憂的看著天空和山谷的方向。
軍人的本性是嚴謹的,比之那群倒霉蛋如臨大敵般的謹慎,她覺得許平似乎有點悠閒過頭了,很嚴重的破壞了此時應該緊張沉悶的氣氛。
這可是附近山脈的最高點,西北風呼嘯而過一片空曠,雖說視野很好但沒任何的藏匿遮掩,等於是把自己活生生的曝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按理說這樣的行為不是狂妄自大就是在找死,洛研出於嚴謹的本能和警惕性感覺十分的不自在,哪怕是她百分百的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但多年養成的好習慣還是讓她總是忍不住分神四下打量著害怕被發現。
“不用擔心的,就算天上有飛機也看不到我們的。”許平回頭笑吟吟的說著,很是自然的說:“研兒,羊腿那烤得焦黃比較好吃,再幫我切一點。”
“對不起了老祖宗,這是人家的職業病。”洛研小臉一紅,難為情的吐了吐舌頭,小舉動俏皮可讓瞬間就讓她冰山美人的形象崩塌了。
兩人的四周看起來很正常,可始終一層薄薄的水氣在四周以一個圓圈的模樣漂浮著,聚而不散一點都不受呼嘯來風的影響。
這場面十分的詭異,洛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明明知道那是真氣的一種形式,卻又感覺不到任何強大的壓迫,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本能的崇尚著這種登峰造極的境界。
“職業病這事確實頭疼啊。”許平樂呵的笑了起來,恬不知恥的說:“我當皇帝那會職業病也有,除了疑心病外還有色膽包天這病,一般獸興大發的話不管什麼身份都一定要搞到床上,皇帝也分很多種所以職業病各不相同,像我這種荒淫無道的昏君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對對,您好色,您比誰都好色。”洛研依舊笑面如蘭,在她看來許平也夠潔身自好了,就算是和陸吟雪有不倫的奸情也無可厚非,畢竟強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與許平相比歷史上更過份的昏君比比皆是。
什麼兄友之妻,兒媳之類的都不算稀奇,要多亂有多亂,甚至過份一點的給文武百官一半以上都賜綠帽子的也有。
若碰上那有龍陽之好,男女通殺的就更淫穢了,有時候甚至會要一對新婚燕爾的金童玉女同塌而侍,肆無忌憚的玩弄人家如膠似漆的小兩口,那才是真正荒淫無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前段時間教給你的功法怎麼樣了?”許平關心的看著她,眼見洛研充滿愛意的看著自己卻沒任何的舉動,忍不住晃了晃自己面前的空盤子故作可憐的看著她。
洛研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切著烤得香嘖嘖的羊小腿,柔聲又難掩興奮的說:“老祖宗,您教我的那個功法真的很好用,人家最近覺得修為又精進了一些,雖然不太明顯但比之前而言鞏固了許多。”
“那就好,亂世之中,身手強一點也多一分保障。”許平溫柔的笑著,既然洛研已經對自己死心塌地了,那作為一個男人就該給她適當的好處,對於許平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洛研的性格是淡漠一切,但對力量的追求卻有一份十分倔強的偏激,想用強大的力量來證明自己的地位。
盡管地品的修為在現在而言也是當世的佼佼者,不過說到底比起以往的強者而言還太過弱小了,所以許平二話不說直接教會了她九鳳玲瓏功的入門修煉法。
九鳳玲瓏功是可以和戰龍訣媲美的高深功法,至柔至陰專門為女性設計,有一個缺陷就是孤陰不長很容易練到化境就出問題。
不過陰陽調和的話則是好處多多,所謂的調和有文明一點的做法就是一起閉關修煉,互渡真氣條理陰陽,抑制孤陰獨陽以達到陰陽循環合二為一的效果。
當然了在許平看來比較簡單直接的就是直接啪啪,啪啪完以後就會自然而然的進行調節增進修為,在享受肉欲之歡時還能修煉,雖然不是什麼采補之色見效並沒那麼明顯,但總比沒事就在那打坐個半天大家你拍一我拍二的有意思多了。
洛研有先天的底子,練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再加上總在許平身邊承歡雨露,雖然達不到一日千里那麼夸張不過修為上的精進肯定比之前快了不只一倍,對於洛研來說這是讓她最喜出望外的禮物了。
烤得香嘖嘖的羊腿肉上了盤,許平直接用手抓著吃,另一手拿著啤酒大罐大罐的喝著,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道:“研兒,根據你的觀察這里的地形怎麼樣,你猜朱威堂有沒有發現外邊已經有這麼多的人馬虎視眈眈了,皇帝這小子的人馬搞得那麼緊張你猜他們敢不敢直接破門而入。”
“這里肯定有不少先進的監控設備隱藏著,只是肉眼難以發現而已。”一說到正事,洛研立刻挺直了身板,仔細的看了一下肅聲說:“末將查閱過資料了,這原來是禁軍對空部隊的一處營地,因為設備升級換代的關系這里就被遺棄了。別看出入的門不怎麼樣不過里邊的空間很大,幾乎是把整座山給掏空了,如果是駐軍的話輕松可以住個兩三千人隱蔽起來,朱威堂真在里邊設埋伏的話,以江隆這點人馬還真不夠給他塞牙縫的。”
“里邊那麼大啊?”許平也知道科技日新月異,但看著眼前那座大山還是很難想象整座山都被掏空了,因為外表還是保持著完整,自然得找不出半點動土的痕跡。
“是的,如果軍需物品存儲得當的話,一個月不哈哈養也沒問題。”洛研倒是做足了功課,說起軍旅之事如數家珍:“這個地方廢棄很久了,幾乎已經被禁軍的人給遺忘了,沒想到現在倒成了朱威堂的巢穴之一。如果是在這樣的開闊地,沒任何偽裝的話應該是瞞不過他們,因為不只是那些監控設備,這里應該也在衛星的巡查线路之中。”
說著話的時候,洛研又忍不住職業病發作的看了看天上,就差沒說在這麼高的地方悠閒的吃肉喝酒不被發現才有鬼了。
不過始終在四周聚而不散的水霧又讓她定下心來,悄悄的瞥了許平一眼滿心的憂慮就沒了,心里清楚現代科學再怎麼進步但總有能與之抗衡的神奇。
比如科學家們對武功這事知之不多卻又無法否認,又比如眼前這個出土的老妖怪,死而復生這種事也不是科學能解釋得了的。
科學固然是人類進步的源動力,但古老的武術卻又不容忽視,雖然在現代社會練武之風已經越來越低迷了,但不可否認古武的神奇之術和留下的諸多傳說都是不容小覷的。
戰龍五行,各有所長,其中大多是練到化境以後擁有絕強的戰斗力或者是防御力,每一個都特點鮮明,這套由戰龍訣為基礎而創出的武功被認為是最高深也是最能以武入道的功法。
許平身為始作俑者有時候回頭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以自己滿是色念的腦子怎麼可能創出這樣高深莫測的功夫,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了。
戰龍訣本就強人一頂,戰龍五行特性明顯的戰斗力更是被奉為經典,只是其中的五行之水一度被視為可有可無的雞肋,是聖皇一生當中的敗筆,也是聖皇江郎才盡的證明。
因為這一門功法練到化境只能制造出海市蜃樓這樣的幻覺,在追求武力的人看來是絕對的旁門左道。
許平倒從不曾這樣認為,因為五行之水除了海市蜃樓以外可以運用的路數也很多,當然了這完全取決於個人的修為,如果說修煉的人修為不行的話頂多就是起到催眠一樣的效果,連普通的障眼法都算不上。
但在許平的手上這五行之水運用自如,尤其是復活以後的用處更是驚人的多,也成為了一門特別實用的功夫,最起碼用這門功夫許平總是能瞞天過海的制造出和當朝貴妃偷情的機會,這作用已經是大大的有了。
制造幻覺和假相的手段特別適合現在的許平用,除了用於偷情之外也是作用大大的,比如制造開獄門那樣聲勢浩大的海市蜃樓,那樣的大場面用遮天蔽日來形容都不為過,還有現在這種可以完全藏匿氣息和身影的鏡像結界,多適合坐山觀虎斗啊。
水霧於四周聚而不散,肉眼或者是任何靠視覺圖象來甄別的設備都察覺不到許平的存在,許平有自信這樣的手法世間無人能破,哪怕是用探測熱能的設備也沒用,因為這一層水霧完全阻隔了熱能的散播,高科技有時候在這種極端恐怖的手段下也會失去作用。
“老祖宗,有動靜了。”洛研一直專心的觀察山谷那邊的動靜,她敢完全確信這些人已經被朱威堂發現了。
當然了,高科技也不是說沒好處的,許平剛伸手想去拿旁邊的望遠鏡,不過看了看自己一手的油膩後立刻朝洛研色咪咪的一笑說:“小研兒,這手上粘粘的真是不舒服啊,你是不是想點什麼辦法幫幫老祖宗啊。”
洛研面露媚紅,妖嬈的看了許平一眼後跪在了許平的身旁,抓住了許平的手掌就往小嘴里送,伸出丁香小舌仔細的舔去掌心的油膩,柔軟的小舌頭靈活無比就如是毒蛇一樣,極盡挑逗之意又能讓人感到那種全心全意的溫柔。
許平贊許的笑了笑,她又馬上把每根手指都含在小嘴里仔細的吸吮起來,當感覺許平的手指淫蕩的玩弄她的小香舌時是混身一顫,又默默的陶醉於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
洛研溫順無比,用小嘴完成了清理後又用水仔細的洗了一下,從不曾伺候人更不曾伺候男人的她一點都不扭捏。
動作細膩無比又十分的溫柔,不似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更像是一個滿心愛意的小妻子。
仔細的清潔完了才柔聲說:“老祖宗,您先看戲吧!”
“恩!”許平舔著嘴唇忍下了在這天地之間與她野戰一場的衝動,拿起了望遠鏡朝山谷的方向看去。
雖然許平眼力過人,但到底也不是那種什麼能窺天視月的妖怪,這樣遠距離的大戲還是用這東西看著比較舒服。
這算是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哪怕出意外的話只要不是用導彈進行轟炸就不會波及這里。
洛研雖然是許平床上專屬的尤物,不過在軍事素養上也不是蓋的,她帶的東西里除了許平惡搞的那些啤酒和下酒菜外全是高科技的軍用產品,就那望遠鏡而言高得就有點過頭了,一個不小心就能看清別人的逗逗也就算了,還有可能看到粗壯無比的鼻毛,著實是有些倒胃口。
在許平惡俗的影響下,洛研也忍不住拿起了望遠鏡,抱著一副興奮的態度准備看一下這場各懷著鬼胎默契演繹的大戲。
時間上也差不多了,那個冒牌貨已經用手機和對方取得了聯系,沒多一陣就見窯洞那邊沉重的鐵門緩慢的敞開了,幾個身著便裝的人走出來左右張望著,其中一個拿著兩面小旗打著旗語。
“信號收到,請靠近。”
洛研倒是有些詫異:“這些人怪怪的,居然還用老一套的海軍旗語,難不成說這里真有禁軍的叛逆者存在。”
“管他們什麼來歷,只要是上好的演員就行了,別說這兩個狗日的孫子還真有點狼狽為奸的味道,明明都心懷鬼胎又偏偏都想把戲演得和真的一樣,真是自欺欺人。”許平倒不以為意,繼續興致餑餑的觀看著。
江隆這邊用旗語做完交流立刻帶著人迎了上去,被簇擁在中間的冒牌貨立刻裝出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不得不說演技十分的高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只是臉色上有些慌張多少還是缺了點沉穩如山的氣質。
耳機里清晰的傳來了他們的對話,無疑就是確認身份之類的客套話,好在鐵門里出來的那些人並沒有起疑對冒牌貨十分的恭敬。
讓許平眼里凶光一閃的是那些人並沒有拒絕江隆帶兵進入的請求,還說什麼護衛老祖宗是正常之類的客氣話,哪怕是幾百號人要一起隨行護駕他們都沒表示反對。
奶奶的這幾百號人可都帶著槍,朱威堂的人馬就一點當叛逆的警惕性都沒有嗎?
而且這兩伙人見面的情況也太他媽和諧了,感覺像是同一伙人的勝利會師一樣,怎麼看都不正常。
“絕對有問題。”洛研也不傻,立刻冷聲說:“既然是存放物資的秘密地方,怎麼可能讓那麼多禁軍的人帶著槍械隨便進入,如果是真有誠意的話,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完全可以把朱曼兒送出來,不用冒險讓那麼多禁軍的人進入他們的大本營,我不相信真龍會的人會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了。”許平拿著望遠鏡繼續看著,事實上沒問題的話一開始讓朱威堂把人送回京城就走了,又怎麼會語重心長編盡理由讓許平來接人。
雖然是非常時期,但這一舉也太脫褲子放屁了,除非傻子進水或者自負到腦子進硫酸的地步,否則的話許平怎麼可能上這種當。
禁軍的人尤其冒牌貨的身上都裝有竊聽設備,可以清晰的聽見那邊的動靜,這時幾百號人也順利的進了入了他們的營地。
從凌亂的腳步聲來聽的話道路似乎有點擠,不過沒一會就變得整齊有序看來里邊的空間還是滿大的,洛研倒是沒有言過其實,這鐵門之後果然是別有洞天。
“曼兒公主在哪?麻煩把她請出來吧。”開口的是江隆,或許是冒牌貨要繼續裝逼,所以始終冷著個臉沒有開口。
“公主就在里邊呆著,放心吧,好吃好喝的供應著一根毫毛都少不了你們。”那個叛逆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隱隱的有氣無力,陰森森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方太空洞的關系。
外邊的鐵門突然緩慢的關上了,洛研也拿著望遠鏡觀察,聽著里頭的動靜忍不住是粉眉微皺:“老祖宗,末將覺得剛才那些叛逆怪怪的,個個都是骨瘦如柴看起來似乎風都能刮倒一樣。真龍會雖然是叛逆一向不是什麼烏合之眾,手底下的人不乏三教九流的高手,就算是普通的叛逆亦是身手過人,怎麼可能有這麼一批看起來一拳就能撂倒一個的廢物。”
“嘿嘿,那倒不一定,如果是那種能為玉碎的的人呢?”許平心里微微猜到了一些:“或許這些人沒有戰斗力,不過有著一顆必死的心也很可怕,研兒。我們一開始就是來看戲的,我從不曾指望過朱曼兒會在這里,想來你家皇帝也沒這樣期待過。”
洛研沒有反駁,因為這始終不是她該插口的事,更何況她一開始也是疑心忡忡。
首先就是朱威權十分強烈的反對許平親自去犯險,雖然可以理解為他擔心許平的安全,擔心許平出任何意外沒辦法給他續命,這樣想是無可厚非。
可問題是他對於這個老妖怪的身手也太不信任了,一點風險都不敢冒仿佛早就篤定了這肯定是一個陷阱。
緊接著他又加班加點的弄出了這個冒牌貨想魚目混珠,按理說老祖宗親自前來的話,護衛的人馬必須是身手高強從各地抽調來的精銳,盡管是個冒牌貨但要瞞天過海也必須有相應的陣仗才是。
可洛研偷偷查了一下這些人的資料,發現他們根本就是普通的禁軍地方軍而已,別說是精銳了就是在地方軍中都處於那種一點都不出色的普通軍人。
唯一看似好點的江隆在地方軍上倒算是個人物,他從軍多年一直想努力往上爬,但因為能力有限一直進不了特戰部門,更別說是更高層次的各個突擊隊了,這樣一個老兵雖然也有能耐但放在人才濟濟的特戰部門而言也是一點都不起眼。
御用拱衛司就不用說了,除了幾個還有點賣相的大漢之外只出了兩個易容方面的人才,事實上在皇權當天的威懾之下這種人也只算是三教九流而已,看他們的手法恐怕在御用拱衛司里也算不上頂尖的人才,頂多就是部門最末尾那一類的角色。
這些人肯定都蒙在鼓里,以為自己執行的是秘密而又重要的護衛任務,幾百號人看起來似乎有模有樣。
但這樣的陣容只能讓洛研想起一個詞,那就是炮灰。
大鐵門緩慢的關上了,這些身上攜帶著竊聽設備的人竟然連最基本的搜查都沒有就進去,更離譜的是叛逆們的戒備也太森嚴了吧,從竊聽器里反饋的信息來看里邊甚至沒什麼檢測設備,就任由他們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武器進去。
不是自信過頭,就肯定是有鬼。
許平和洛研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看出了彼此眼里的猜疑,當然了這一切身在京城的皇帝肯定也知道,那麼這寬松的態度說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朱威堂擺明是設了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該怎麼說呢,朱威堂用心險惡,朱威權也肯定是心里有鬼,這事肯定還內有蹊蹺耐人尋味。
突然,耳機里傳出了一陣惱怒的聲音:“為什麼要把門關上,全體注意,警戒起來。”
緊接著就聽見腳步聲變得雜亂,江隆的指揮之下似乎禁軍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紛紛的掏出武器戒備著,那邊不停傳來了子彈上膛的聲音,伴隨著士兵們的叫囂和警戒的號令,從聲音來聽他們的專業素養也不錯,似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把場面控制下來。
果然是內有干坤,二人都是同時秉氣凝神,仔細的聽著那吵雜的環境里傳來的對話。
“小心,所有的通道和通風口都被封閉起來了,大家趕緊看有沒有別的出口。”
“那些通氣孔有白煙冒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大家小心。”
“快戴防毒面具,這些煙有問題,小許,小許,馬上看有沒有能堵塞住通風口的東西。”一陣吵雜的聲音過後,似乎那幾個帶路叛逆全被抓了起來,江隆歇斯底里的喝問著,但回應他的卻是一個木訥而又陰森的笑聲:“不要白費勁了,這對空部隊的舊營地最強的就是防御系統,鐵門一但關上的話憑你們手上那幾支破槍是突圍不出去的,不信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大門炸開。”
“混帳,趕快說出口在哪,否則一槍斃了你。”似乎是戴上了防毒面具,江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不過依舊可以聽出他話里的惱怒。
“來吧,給我來一槍,這樣痛快一點,哈哈!”陰森的聲音狂妄的笑了起來,滿是嘲笑與譏諷:“別以為戴著那麼個骷髏頭就有用了,我告訴你吧,這可不是普通的毒煙。而走出自皇家之手的類神經毒素,這是之前世界大戰時期研究出的一種生化武器,就算你戴著防毒面積也沒用,因為這種煙遇到皮膚也會生效,戴著防毒面具只會讓毒素的發作變得緩慢,加重你們死亡前的痛苦一而已。”
砰的一聲似乎槍斃了一個,江隆再次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再問你一次,出口在哪?”
“出口在閻王殿,哈哈,死了還有那麼多人一起賠葬真是值了,你們就在這陪我們一起死吧。”
“哈哈,沒錯,臨死還能拉那麼多墊背的也值了,咳咳!”這些叛逆是真的不怕死,接連的槍聲響起依舊沒人服軟,明顯一開始已經抱著玉石具焚的決心了。
而這時禁軍內部已經生起了恐慌,不少人跑去償試著打開大鐵門,但那道鐵門似乎有特殊的機動裝置,一關上就鎖得死死的哪怕是用槍都無法破壞,當年對空部隊的防御表層可是厚達三十厘米的鋼板,盡管不是最新合金的設計但那種厚度也不是區區手槍子彈能對付的。
“快,找一下哪有出口。”江隆也算是臨危不亂了,聽他的口氣似乎這些沒有防毒面具的叛逆已經被毒死了。
“啊,看不見啊,不過又有綠色的煙冒出來了。”現場一片的混亂,在面臨這樣的絕境時恐怕沒幾個人能淡定下來,場面一時有些慌亂,江隆根本壓不住這些從各地抽調來的烏合之眾。
看樣子里邊散放出來的毒煙不只一種,而且都是偷偷弄來的軍事毒煙,這種生化武器級別的東西不是一般的防毒面具能對付得了的。
雖然江隆的聲音聽起來還影響不大,但被困在里邊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對於他們而言如果不能在徹底倒下前找到出口或是制造一個通風點的話,肯定會活活被毒死在里邊。
這個防備森嚴的地方一開始根本不是為了御敵而准備的,而是為了把人困在里邊活活毒死而選擇的屠殺場,若是沒大形的攻堅設備根本不可能跑得出來。
“太狠了,這幫人果然一開始就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洛研忍不住銀牙緊咬,雖然是素未謀面之人但到底是禁軍的戰友,她開始思量著是不是要下去救人。
之前這個營地的地圖她看過,作為戰爭年代留下的遺棄物當時的設計並不完善,僅有的通風口被封上的話根本沒其他可以通風的地方,而且那年代講究的是士為國死,這個地方的設計只留著大鐵門這麼一個進出口根本沒其他的通道,也就是說大鐵門打不開的話里邊的人只能是等死了。
“毒煙,研兒,你覺得這東西對我有效嗎?”許平想的和她不同,心里一顫知道朱威堂一但出手的話手段肯定不只這麼簡單,想用毒煙就能擺平自己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這個廢棄的營地宛如成了一今天然的籠子一樣,把前來的人都困了起來想甕中抓憋不是難事,但明顯朱威堂的目的是來個一網打盡,按理說確實設計得天衣無縫。
只是他可是心智過人的一代梟雄,怎麼可能只用這一種淺顯的手段,既然他要動手的話肯定得確保萬無一失,動用一切可能用到的力量爭取一次殺之永絕後患。
這時耳機里傳來了越來越多的慘叫聲,江隆吼得喉嚨都嘶啞了但沒人聽他的,漸漸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連他都撐不住了,防毒面具開始失去作用。
慌亂之間似乎沒人理會那個冒牌貨,看樣子里邊的人也沒了抵抗力了,如果沒救援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
“不對,據說朱威堂為人十分能隱忍,不動則已一但動手的話絕對是思慮周全不可能有半絲的疏漏,既然他動手的話肯定不只是用毒煙那麼簡單,肯定會留著永絕後患的後手。”洛研的話還沒說完,許平就一躍而起摟住了她的腰,鬼魅般的速度猶如閃電般的朝遠處奔去,運足了真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低吼道:“別想著能救人了,這些毒煙雖然是什麼生化武器,但朱威堂肯定有後手,人已經掉進了他的陷阱里那就是撕破臉皮,他絕對不會容許朕還能活下去。”
疾步而行,這樣恐怖的速度連虛影都不留下,洛研此時只是個柔弱的女子。
下意識的抱緊了許平後連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這樣奇快的速度常人難以以接受,有武功在身的她頓時感覺耳朵和腦袋同時發疼,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肯定會被氣壓壓傷。
這是,什麼速度?視线恍惚居然什麼都看不清。
這是洛研昏厥過去時最後的意識了,立了地品之威的她竟然承受不住這樣可怕的壓迫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沒人會察覺到這詭異的身影,因為這樣的速度猶如追風逐日,潮鳴電掣一般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