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落盡梨花月又西(父女)

第23章

  “苓苓,不舒服?”嚴伯嘯趁著休息的間隙把嚴苓拉到一邊低聲問她。

  今早小姑娘起床後就蔫兒著,早飯沒吃多少,剛剛一起排練的時候聲音也比往常弱。

  “就是肚子疼,不打緊的。”嚴苓說話時依舊捂著小腹那里。

  看著小姑娘這神情,嚴伯嘯擔心起來,把她拉近了問道,“是不是昨晚傷著了?”

  “沒有。是我月事快來了,就有些疼。”聽到嚴伯嘯這話,嚴苓瞬間臉紅,生怕他又問出什麼讓她羞恥的話,忙推著他走開,“快排練吧!”

  胡琴聲又響起來,嚴伯嘯和嚴苓重新投入進戲中。

  本來要做一個進門的動作,結果嚴苓一個趔趄要往下倒,嚴伯嘯眼疾手快扶住小姑娘,心里又著急,把小姑娘打橫抱在懷里邁著大步就走。

  留著在旁邊看他們排練的嚴仲鳴師徒和樂隊的先生們面面相覷。

  嚴伯嘯大步流星把嚴苓抱到後院她的房間,把小姑娘輕輕放到床上,又給她把被子蓋好,“排練了這麼久,渴不渴?爸爸給你倒水去。”說罷就轉身去廚房找王媽讓她給嚴苓煮紅糖姜茶。

  嚴苓乖乖躺在床上,心里嘆著,她爸爸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自己剛剛就是腳軟了一下,結果還讓他以為自己要暈了,現在想拉住他解釋都來不及。

  “苓兒?我進來啦!”篤篤……

  白薇一邊敲著門,還沒等嚴苓應聲就推門急著進來了,跑到床邊伸出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她的臉蛋,“苓兒,你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不過我摸著也沒發燒啊?”

  “沒事兒,只是有些肚子疼啦。”嚴苓忍著小腹的疼痛朝白薇笑笑。

  “你看你還說沒事兒呢,臉都白了……”

  “苓苓,來把水喝了。”白薇正嘰嘰喳喳間端著一紅糖姜茶嚴伯嘯進門的嚴伯嘯和嚴仲鳴打斷了她的話茬。

  “嚴伯伯。”“師父。”見兩人進門,白薇很乖巧的喊了他們。

  “嗯。”嚴伯嘯應了一聲,就走到嚴苓床邊,把她扶起來,端著紅糖姜茶,一勺一勺的喂她。

  站在一旁的嚴仲鳴師徒再次在這副父慈女孝的畫面前面面相覷。

  “走吧丫頭,別打擾苓兒休息。”嚴仲鳴拉著呆立在原地面露疑惑的白薇就往屋外拽,臨走時白薇還念念不忘地朝屋里探。

  “苓苓跟嚴伯伯可真親呀!不像我們家老爺子,每次我和我娘吵架都向著我娘。”白薇跟嚴仲鳴感嘆著。

  “大哥就苓苓這一個女兒不跟她親跟誰親吖!你這不廢話嘛。”嚴仲鳴一臉無語。

  一旁的白薇看著嚴二這副樣子,覺得自己師父依舊單純的很,逗他說:“師父,您也就我這一個女徒弟,所以你也得跟我親!”

  “好呀,你給我當女兒,管我叫爹,我就跟你親。”

  “哼!您連媳婦都還沒影兒呢,就想著當爹了?”

  “好啊!你個臭丫頭,都敢笑話起你師父來了!看我不打你……”

  “好呀!您打我,我就告訴我舅舅去!”

  “我真是怎麼攤上了你這麼個活祖宗!”

  “嘻嘻嘻,這可是您的福分,別人想求都求不來……”

  兩個師徒鬧起來沒完沒了。

  到了下午,嚴苓睡了一覺睜開眼看到嚴伯嘯還守在她床邊,“爸爸,您怎麼還在這兒啊。幾點鍾了?”

  嚴伯嘯伸手把嚴苓額前的頭發別到耳後,“三點鍾。苓苓,肚子還疼不疼?”

  “好多了。”

  “那一會兒咱們出去找大夫看看好不好?”嚴伯嘯溫聲問小姑娘,想著小姑娘現在雖然好些了還是得去找大夫看看更穩妥。

  嚴苓穿好大衣帶好帽子,嚴伯嘯怕她冷,又硬是給她披上披肩並圍了厚厚的一圈圍巾。盯著這身不倫不類的裝扮嚴苓有些無奈。

  出了門,嚴伯嘯叫了黃包車,然後又對車夫說了一個地方。黃包車拉著兩人去了東城,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總算是在一處停下。

  嚴苓下了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打量著面前這座院子,除了門口大大的幡上寫著“婦科聖手”和從院里飄來的草藥味兒,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家醫館。

  正愣神間,被嚴伯嘯伸手拉住往院里走。

  女大夫說嚴苓腹痛確實是月事導致的,沒有大毛病,但需要好好調理。

  聽到沒有大礙,這下嚴伯嘯也放下心了,又詢問了大夫飲食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知道嚴苓沒有胃口,回到家又安排王媽多做些嚴苓愛吃的飯菜。

  出了醫館,回到家。

  嚴苓躺在床上,腦子里一直在想著那大夫的話:小姐體寒,可能會子嗣艱難。

  從明白自己愛上嚴伯嘯的那刻起她就知道想要幸福就必定會舍棄一些東西,沒有孩子她當然也不在乎。

  可嚴伯嘯呢,沒有自己的話,他會不會和別人結婚,然後生一個聽話孝順的孩子,或許還會是個男孩子,這樣一來嚴家也算後繼有人了。

  “睡不著嗎?”嚴伯嘯輕聲問枕邊的人兒。

  嚴伯嘯回來的時候,嚴苓還安安分分閉眼躺著。

  熄燈後,有了黑暗籠罩,她也卸去了偽裝,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聽到嚴伯嘯問她,嚴苓沉默了許久才回他,“許是白天睡多了。”

  嚴伯嘯低嘆了口氣,抱住背對著自己的小人兒拉進懷里,伸手復上她的臉頰,觸手一片濕潤,“乖,不哭了。”

  說著把小姑娘轉過身,摟在懷里,輕輕拍背安撫著,“告訴爸爸,什麼事兒這麼傷心。”

  懷里的小人兒不說話,抬起頭吻在他的下巴上,又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胡亂的吻著,邊吻邊落淚。

  “你後悔嗎?”淚水模糊了視线,對面的人遲遲沒有反應。在黑夜里,視聽都受到限制,嚴苓察覺不到身旁人的反應,心里慢慢被失落填充。

  他許是後悔了吧。嚴苓這樣想著,心里一陣痛,正欲推開嚴伯嘯時,手卻被緊緊握住。

  “不後悔。苓苓,爸爸不後悔,以另一種身份陪著你也不後悔。”

  雖然四周漆黑,可嚴苓還是能感受到面前人目光如炬,握著自己的那只手也愈發的緊。

  “若是我給不了你小孩呢?”

  嚴苓這句詢問,平靜的聽起來就像輕嘆,惟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怎樣努力克制自己內心的洶涌才問出這句話的。

  “爸爸這輩子有苓苓就夠了,不需要別人。”嚴伯嘯大概也能猜到小姑娘今天在難過什麼,可她偏偏什麼都不願意同自己說,還要自己一個人瞎想。

  哎,這份感情沒有帶給苓苓安全感,讓她患得患失。

  嚴伯嘯盡力去開導小姑娘,“苓苓,答應爸爸以後難過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好嗎?”

  小姑娘在他懷里悶哼了一聲,嚴伯嘯把她從懷里撈出來,兩人面對面躺著,“苓苓,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知道到你很愛爸爸,但爸爸也希望你知道你對爸爸來說有多重要。爸爸也愛你呀。”

  “那你對我是哪種愛?是爸爸對女兒那種,還是…還是對喜歡的人那種?”嚴伯嘯一口一個爸爸的自稱,根本就是爸爸在哄女兒,一點兒也沒有哄情人的樣子。

  嚴苓心結得解,但卻有了新的困擾,覺得嚴伯嘯還是把她當女兒看待。

  “兩者都有。”嚴伯嘯毫不猶豫地答道。

  “哪個更多?”

  嚴伯嘯想了想說:“嗯…愛你更多。”

  “噗~哈哈哈,爸爸怎麼變得和二叔一樣油嘴滑舌了。”嚴苓沒憋住笑了出來。

  看著小姑娘總算笑了,嚴伯嘯也放松下來,由著嚴苓打趣他。

  “爸爸,你剛剛說以另一種身份陪著我,是什麼身份呀?”嚴苓故意逗嚴伯嘯,明明知道答案卻還要他親口說出來。

  嚴伯嘯倒也沒有因為難為情拒絕她,只輕輕附在小姑娘耳邊說出她最想聽的話來。

  困擾散去,嚴苓又變成了那個乖乖躺在嚴伯嘯懷里由他哄著睡覺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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