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
在奧斯汀酒店發生的事瘋狂、荒誕,教人難以至信。但和後來發生的那件事相比,卻顯得那樣微不足道。我是說……
狗屎!!!如果我一直坐在這里,象白痴一樣哭個不停,那我啥也寫不下,哪也去不了。
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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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日。
好的,我再試一遍。勇氣與無畏,不能向別人慚悔,唯有對自己誠實。
o.k.,那麼。西雅圖,個把月前的11月。
那天一早,艾迪飛去紐約公干。
在錄音室忙了一整天,回家後我打長途到她住的酒店,和她閒聊了一會。
收线後沒兩秒,話鈴又響。
我拿起話筒,以為是艾迪打來,剛才忘了告訴我什麼的。
“你好,華高。”一把女人的聲音,但不是艾迪的。
“嗨——”腦里掃描每個熟人的聲线,想找出與那性感、沙啞的嗓音一致的。
“你寂寞嗎?”
“哪位?”
“既然你老婆出差了,我們想來陪你一下,”她用淫蕩的口吻說道,“待會兒見,華高。”
在我回話前,她已收线。我回撥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沒人接。我火滾地重按‘重撥’鍵時前門被人打開,走進了一個女人。
我在心里咒罵‘這是她媽的啥回事?’我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給我滾出去。”我想用憤怒、惡毒的口吻吼跑她。但我聽到自己的嗓音——它是那樣怯弱。
我大踏步走向她,我想這很容易,抓住她手臂,把她扔出門外。
那塗滿口紅的嘴唇微笑著,她從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東西——我不知那是什麼,只看到其金屬外殼。
“別生氣嘛,華高,跟我朋友打聲招呼吧。”放蕩的嗓音綿柔低沉。
象我這種體型的大漢殺氣騰騰地向她怒衝過去,她該害怕才是,但她異常鎮靜。
手里拿著那黑色物事,她從容地站在那兒,揚手朝我身後指了指。
我轉身看到後院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他們怎麼可能通過閉路電視進到這兒來呢?
沒可能的。
“這是她媽的搞什麼?”
“趁你老婆不在,哄你開心啊!”
閃耀的紅唇裂開,露出閃爍的白牙。
我向她走去,我必須離開這里——馬上離開。
我沒碰她,她也沒碰我。
我走到前門,轉動門把時手有點抖。
也許,如果我夠冷靜的話……
但在我把門打開以前,她把什麼壓到我背上,身體猛烈震動了下,我倒到地上——她用泰瑟槍電擊我。
意識返回時,我看到他們三人圍站在我身旁,拖著長長的陰影從上方俯視著我。
他們好像說了些什麼,然後幾只手鈎住我手臂,把我麻痹的身體拖到沙發上。
天,求你,不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不能——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華高?就這樣從客人身旁走過?太沒禮貌了吧。”
說話的又是那個塗口紅,拿電槍的女人。
“現在,乖乖,先讓我們自我介紹一下,然後再告訴你,我們今晚為你准備了什麼——好玩的。”
耶穌基督,死開!為什麼?我在說什麼? 為什——麼?我想……為什麼……這種丑陋、齷齪的事總會發生在我身上——
站在我臉前的這三個人,就象從電影里走出的角色。
電擊我的女人頗似貝蒂佩姬——長黑發,短劉海,紅口紅,但她的胸部比貝蒂佩姬更火爆。
在她左邊的是個嬌小的金發少女,看樣子頂多不過高中畢業。
站在電槍女人另一側的那個男人,衣衫破舊,看起來瘦而邋遢,皮膚白皙得像女人。
“我叫畢麗,這是吉米,而這位,”她頓了一會才說道,“——是米蘭達。”我不喜歡她說那女孩名字的方式——猥瑣而下流。
金發少女露出個大大的、熱切的微笑,一種更適合於投向約會對象而非人質的靦腆笑容。
那時我沒把她放在眼里,她看起來……
沒那麼具有威脅性。
是另外兩人,拿電擊槍的女人和那男的,他倆更讓我害怕。
但現在我會想起的,更多的是她——米蘭達,而不是另外兩人。
紅嘴唇繼續說道,“關於今晚的游戲,哦——你喜歡游戲嗎,華高?”
我的力氣正逐步恢復,我靜待著,等合適的時機衝出這里。這次我沒被下藥。我也沒看到真正的手槍。這次我***不會讓他們——碰我。
“玩之前,有些規矩要先讓你知道。參加今晚游戲的一共有兩隊,每隊四個人。”
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某類變態的電視真人show。
“你在說什麼?”我困惑,我希望、需要一個理由,任何荒謬的理由去解釋他們的存在、他們的闖入——解釋一切、所有。
“耐心點,我會跟你說清楚的。游戲規則是——我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如果你不照做的話,另外一隊人就會做他們想做的。”
我死盯著她,竭力分析她話中的含意。
“好吧,給你舉個小例子。”她轉向金發少女,“米蘭達,你想我們的小乖乖做什麼呢?”
米蘭達一陣臉紅,她用手半罩住電槍女人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你不想親自告訴他嗎?”
米蘭達搖頭。
“好吧,甜心。”
兩個女人同時望看我,電槍女人說話時,米蘭達興奮得身體微晃。
“華高,米蘭達想你脫下那件大襯衫。”
我站起,准備突破他們的防线,衝出這里。這種事怎可能發生——怎麼可能再次發生?
電槍女人晃了下手中的武器說道,“別不聽話,坐回去。”
想到會再被電擊,感覺太恐怖了。不是怕那劇痛,而是怕那無力感,那任人魚肉的無助感——象上次一樣。我坐下。
“現在,要麼是你脫下你的上衣,要麼是另一隊人找他們的樂子。知道另一隊是那四個人嗎?嗯——?格雷姆,柏里,尼克和你迷人的妻子——可愛的艾迪。”
那張臭嘴不配說她的名字。
“什麼?肏你媽的不會——”不會是艾迪的,我受不了。
“噓——”她不耐地打斷我,“聽好了,華高。紐約酒店的套房那麼大,只你老婆一個人住太浪費了,所以我也派了些朋友過去陪她,就象我們來陪你一樣。”
我不知道聽到那話時我腦里在想什麼,這太多了,我就是接受不了。
“剛才,在你跟你老婆通完電話以後,我的朋友就去了探她。他們現在就在她酒店的房間里,就在她身旁。所以,如果你拒絕了我們的要求,那就得由另一隊人發板,而艾迪將不得不做他們想要她做的——”
“你***放狗屁。”我劈頭劈臉地朝她怒吼,我甚至哭不出來。太恐怖了,只稍想一下也會覺得惡心無比。不可能的。
“和道夫酒店,2636號房,”電槍女人挑釁著說道。
“不,不是那家酒店,不是那個房間號。”我在哄她,是那家酒店,房間號我也不清楚。
“不,華高。是那家酒店,也是那個房間號。讓我想一想格雷姆還提到什麼?哦,對了。紅色的皮鞋,紅色的裙子,還有一件黑羊毛上衣——緊緊地裹著她的奶頭。”
紅色短裙,黑色毛衣,她的衣服,她到機場時穿的衣服。有人正挾持著她,捉住了她。天——我不敢想象。
“你怎麼說?”
我說不出話,力氣被急速扯走,我渾身冰冷。
電槍女人那嘲弄的表情突然消失,她惡毒地道,“都太太,你可愛的艾迪,跟三個男人在她酒店的房間里。你不乖乖地跟我們玩,他們就會玩她。”
“不,你們不能這樣。”
我快吐了,一想到那畫面——艾迪哭喊著,那些男人抓住她,傷害她。
“干嘛哭呢,華高。這多沒男子氣慨啊。只要你做好這邊的隊員,那你親愛的艾迪就不會有事,頂多是緊張幾個小時而已。現在,我的朋友只是坐在她身旁,規矩得像紳士一樣。當然啦,他們會把她的手反綁起來,會用球塞住她的小嘴——格雷姆就喜歡這個,老改不了。不過,只要你乖乖的,他們就絕不會動她。到明天,你可以告訴她這只是場小小的贖金游戲,你給錢,他們放人,就這麼簡單。”
我腦內一片混沌,只希望她最後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他們不會對艾迪胡來。
“他們不會傷害她?你保證他們不會傷害她?”
“傷害她?不會——暫時不會。不過待會兒他們會不會剝光她,野蠻地輪流上她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她頓了好一會,讓恐懼在我腦中慢慢凝聚、沉淀,再用那恐怖、濕潤的沙啞聲线說道,“現在,既然你還沒脫下襯衫,根據游戲規則,我就得打電話給格雷姆,告訴他,他們可以脫下艾迪的上衣。她有帶乳罩嗎,你想?”
我是那樣迫切地希望我可以做點什麼,去阻止這一切。哦,天!即使是現在,我仍強烈地感受到那股需要,去扭轉、化解——
“我想她一定比你緊張——許多,坐在那張大床上,被三個大男人飢餓地盯著,如果連上衣也給扒走了,嗯——”
她從衣袋里掏出手提,開始撥號。
“不!”
“你肯站起來除衫,我就不打。”
帶著惡心與恐懼,我站起。我仍在想辦法,如困獸作斗般,想設法走出這泥潭。解開襯衫的紐扣,我把它脫下,甩到一旁。
“天啊,米蘭達,看看那雙手臂,你的小乖乖健身得可勤了,不是嗎?”
米蘭達痴笑著,用她的眼神活吃我。
“現在,到t恤。”
除了害怕與混沌,思緒的某部分覺得這場景諷刺又滑稽可笑,象猥瑣電影里出現的不文場景,或是某類專為女人搞的婚前派對,而我就是她們聘來的脫衣舞男。
我脫下t恤。
“天啊!”電槍女人夸張地、用近乎嘲諷的方式尖嚷道,“快看看那些肌肉,真想一口咬下去!”
她揶揄的口吻讓我想起電影里猥褻男人調戲女人時說的話,我想到艾迪——坐在酒店的房間里,被陌生男人包圍著。
我盡量想她是鎮靜地坐著的,盡力相信他們不會傷害她、碰她。
“現在到我選了,”電槍女人說道,“坐回去,乖乖。”
我坐下。
“米蘭達,想不想跟你的搖滾明星來個浪漫的熱吻?”
米蘭達邊點頭邊象孩子般咯咯地笑。
電槍女人坐到我身側的沙發上,在我大腿上拍了幾下。
米蘭達會意,蹦到我面前,跨坐到我腿上。
電槍女人俯身在我耳邊低語道,“給我們甜美的米蘭達一個火辣辣的吻吧。她等這個等很久了。”
米蘭達靠前,用一種小孩期待禮物似的眼神熱切地望著我。
她的身體噴薄著少女的體熱——竟然回想起這個,有點怪怪的。
她送上雙唇,吻我。
我任她吻,沒退後,也沒推開她。
她的唇瓣很柔軟,那是個柔軟、兩唇淺觸的輕吻。
“我真想知道,華高,”米蘭達的唇退開時,電槍女人向我耳語道,“艾迪在那酒店的房間里會不會覺得悶。”
她紅色的指甲劃過我手臂,劃下一道長長的**皮疙瘩,“也許她也想要一個吻,不過——不是你剛給米蘭達的那種純得不能再純的吻。我可以想象格雷姆從她口里取出那小球,把嘴唇壓向她微張的唇間,把舌頭硬塞進她嘴里。他可是個接吻高手,我敢肯定她會喜歡得不得了。而另外兩個男孩排在後面,焦急地等著他們的份。”
想到一群暴徒壓向艾迪,而她被縛著,她一臉惶恐。那害怕如重磅炸彈,足讓心肺炸裂。
“那你是要我打電話給格雷姆呢,還是會給米蘭達一個真正的熱吻?”
“別打,別打電話。”
我一把扯過米蘭達,用迫切的恐懼吻她,如此劇烈、長久,到最後她不得不推開我,以吸取新鮮空氣。
她似被嚇了一跳,有那麼一秒,我以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這可好多了,乖乖。輪到我了,起來,米蘭達。”
米蘭達嘟著嘴,把位置讓出。電槍女人馬上坐到我腿上,還故意滑向腿根,把下身壓向我跨部,再用那綿軟的乳房貼抵我赤裸的胸膛。
“看著我。”
我迫自己看她,看向她的凝視。
深黑眼影與濃重的睫毛液,把淺綠色的瞳孔映襯得更淡翠、透徹。
我想她在竭力誘惑我,在她不斷挪近索求那吻時,她的目光定定地鎖住我的視线。
在她臉目漸靠漸近時我在想什麼?
指節深陷進拳頭里,我想一拳揮過去把她打得滿地爪牙。
首腦——我敢肯定,策劃這變態事件的主謀。
我想把那鮮紅色的唇膏打散,讓它打到那張臉的每個角落,拳頭更殘酷、更暴戾地掄向她,直至鮮血扭曲了她唇形、瘀腫了她的臉,溫熱了我的手……
可我不能,他們會傷害艾迪。
這女人的氣息濕熱在我唇上,她的屁股坐抵著我下胯,她的乳頭突顯在淺薄的上衣下,擠壓著我胸膛。
她張唇,透過唇膏的艷紅蠟層,我看到她嘴里濕濡的粉紅唇緣。
她吻我。
唇瓣徐緩、輕柔、淫浪地輕掃我唇緣。
她沒閉眼,她看著我,溫暖、濕潤的舌頭在我唇間舔掃,吮吸我的舌。
我迫自己回吻她,害怕抗拒她,怕她會傷害艾迪。
我盡責地與她唇舌交纏,把舌頭滑進她口里,想著艾迪——害怕,想她在那處境下會更害怕,害怕得多。
我受得了的,我跟自己說我受得了的,只要我這邊的配合可讓艾迪免遭毒手,那無論什麼,我都受得了的。
但她站起,她接下來說的話,我想無論如何我接受不了。
“現在,等吉米吻完,我們就算正式介紹過,可以玩真正好玩的了。”
我是不是說了什麼,我已記不起。
我只是……
不敢相信,受不了它的發生——它的即將發生,而我無力制止它,沒法逃離。
帶著一臉陰惻的笑,吉米走上前。
“你怎麼說,華高?你跟我?還是格雷姆跟艾迪?”
他又走近幾步,把一邊的膝蓋壓落我腿側的沙發上,再把另一只膝蓋壓到我大腿另一邊的沙發上——象拱橋一樣跨在我大腿上方,只差屁股未落下,他看起來就象高一點、骨感一點,男性化一點的電槍女人。
我在想這只是一場恫嚇,虛張聲勢地想惹怒我——我一廂情願地這樣希望。
屁股落下,落到我大腿上,他的手扶上我的肩。
我想都沒想,本能地把手抵上他胸部想推開他。
“別這樣嘛,華高。”
他抓住我手腕,把它們哄垂回我身側。
然後那雙手又搭上我肩膀,他靠前,想到他要吻我,我的心髒、我的胃被擰作一團,但他把臉錯開,唇降到我耳伴,“以前沒吻過男生嗎,華高?”
看我沒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我說“沒有。”
“那好,我會溫柔點的,就象給小處女初吻一樣。”
我不敢相信這變態接下來做的。
如果他真的吻我,我想他大不了就是用他舌頭強奸我口腔。
但他做的比那更糟,更叫人難受。
他為那吻注入大量的情色誘惑,嘴巴含弄了我耳垂一會,再沿著我臉頰一路細吻而下,慢慢接近我嘴唇。
我盡量把他隔離在思路之外,把他想成別人——電槍女人、米蘭達、任何女人。
可他聞起來不象女人,而他的胡茬在刮刺著我的臉。
然後——他的唇落到我唇上。
他靜靜地把嘴唇粘連在我唇上,持續了長長的一段時間他才退開。
“我沒傷著你,對吧?”他嘲弄地問,一臉孩子氣的得意。然後他俯下頭,給我另一個溫柔得異常惡心的吻。
“別忘了回吻他,華高,否則艾迪的嘴就要被三個男人濕吻了。”電槍女人提醒道。
所以當吉米的舌掃過我嘴唇時我強迫自己回應他,回吻他。
吉米,***,慢慢地享受那吻,就像他剛對我耳臉的騷逗般,他在折磨我,用他的舌頭肏我,讓那吻變得綿長情色,而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原料想的男性掠奪式的粗吻。
最後,終於,吻完了,他落地,把我倆的唾液自他痴笑著的唇角擦走。
我沒有,我,在那一刻我重新鼓起勇氣。
因為,在他吻我之前,我想這大概會要了我的命。
我確信,最起碼它會讓我嘔吐。
可我沒死,我也沒吐。
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我還是怕得渾身發抖,但在那吻以後,我想,只要吉米不再參一腳進來,那麼余下的部分我會受得了的。
“米蘭達,現在你想怎樣?”電槍女人說話時直盯著我,似在惦量我能忍受的極限。
那討人厭的金發女孩擺出一個不知是從電影還是雜志里學來的爛俗姿勢——一只手橫覆胃部,另一只手豎起食指點在唇上。
另一個天真的微笑,另一段對電槍女人的私語。
“別傻傻地跟我說,”電槍女人責罵道,“跟他說。”
看到電槍女人斥責的眼神,米蘭達不敢再退縮,她微笑著、紅著臉看著我。
她越顯得天真無邪越叫我憤怒。
如此痛苦、愚蠢地,與她參演的角色、與她的立場相悖。
“華高”她說道,然後又咯咯地笑,象我的名字很好笑一樣,“請起來,脫下你的鞋子。”
我俯身解開鞋帶,雙手顫抖著——他們要脫光、剝光我,然後……
這次不象奧斯汀那回,這次是另一種折磨,不同的折磨。
我可以選擇,但我必須做他們想我做的事情,我把靴脫下。
“還有短襪,對吧,米蘭達?”電槍女人道。
米蘭達點頭。
“還有短襪,都先生。男人要是光禿禿的只穿襪子,那看起來多奇怪啊。”
我脫下短襪,把它們放到靴上。
“到褲子了嗎,米蘭達?”
“我來!”米蘭達嚷嚷道,象是要拆開生日禮物,而不是剝光她的囚犯。
她興奮地走向我,臉上表情時而象少女般羞赧、時而又帶輕微的狂亂。
走得夠近了,她停下,看著我,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然後,她舉起雙手,把手掌按在我太陽穴旁,緩慢地那雙手沿我臉頰滑下,劃過頸項,落到胸部,再落到腹部。
手指停在皮帶上。
手指剛掠過乳頭時,我竭力抑制那觸碰引發的騷癢。
這整個過程里,我在想自己是否能突然抓住她,握住她咽喉——威脅他們,要他們打電話通知另一隊人馬上放了艾迪,要不我就捏死她。
只要稍一施力便可捏碎那氣管,我有這個把握。
但我不能拿艾迪作賭注。
即使沒有人真的抓住了她——我還沒完全相信他們所說的——但即使那機率只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敢冒那萬分之一的險,這就是說我將不得不服從他們的命令。
米蘭達開始慢慢地解我的皮帶,讓皮帶尾部劃出金屬圈,劃出金屬圈中心的尖刺,松開它。
然後,把它扯離褲子,皮帶如吹哨子般利索地脫出褲頭的牽絆。
米蘭達又發出那猥褻的咯咯的笑聲——讓人覺得可笑又惡心無聊。
她解開褲鈕,拉下拉鏈。
本能地,我想伸手抓住褲頭,不讓它脫落。
電槍女人看到我肌肉的顫動,她發出警告般的聲音,“啊,啊,啊——”我強迫自己不動,牛仔褲連同里面的短褲被一並扯下,劃過臀部、大腿,落到腳踝。
米蘭達站起退後幾步,欣賞著她的‘傑作’。
“嗯——真象全套包裝,”電槍女人奚落道,“好極了。現在,華高慢慢地走出它們。”
提起一只腳,然後是另一只,我走出剛被扒下的褲團。
“我們是不是也該看看他的後臀?”電槍女人問道。
米蘭達高興地猛點頭,電槍女人的食指打了個旋,示意我轉身。我快速地轉了一圈,害怕背對他們。
“多漂亮的屁股啊,都先生。告訴我,你有試過上後面嗎?”
那問題,以及聽到那問題時,吉米臉上露出的卑鄙的笑,在我身上打下一股痛苦的衝擊波。我開始全身冒汗,呼吸急速。
“我問的可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都先生。有沒有人上過你的屁眼?”
“沒。”我恨自己的嗓音,恨它透露出我快即哭泣的事實。
“明白,那你有沒有上過男人的屁眼?”
“沒。”
“女人呢?有上過女人的屁眼嗎?”
“關你媽的屁事!”
“哦,那就是說有啦。告訴我,你曾經肏過女人的屁眼。”她突然厲色道。
“我——曾經肏過女人的屁眼。”我跟自己說我並沒透露什麼,只復述了一遍剛被喂入腦門的句子。
米蘭達對電槍女人低語了什麼。
“哦,好吧,好吧。問話要結束了。米蘭達說的對,畢竟——壞壞的事情,還是做比說有趣。而且——天知道,”那淫蕩、低賤的口吻繼續著,“我愛極了讓像你這樣的男人服從我。”
我不知道她說的‘像你這樣的男人’是什麼意思。我只祈求此時能有某人到訪,而他介入可嚇跑這三個人。
“告訴我,都先生。你有吮過陰精嗎?”
一陣惡心緊揪胃部,我搖頭。
“可你嘗過女人的小穴,對吧?”
我想我點了下頭。
“好,乖乖,我會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選擇舔吉米的雞巴,或者是嘗米蘭達的小穴。你會選哪個?”
以一種可憐的、卑微的行徑,我拒絕回答以示挑釁。
“或者,如果你寧願這樣,我也可以打電話給格雷姆。讓艾迪吮他們的陰精,怎麼樣?我想她在這方面肯定很有天份,要不怎麼能抓住象你這樣的男人的心呢,嗯?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技法多麼的純熟,要一次伺候那麼多男人。要咽下的精液也太多了吧!”
“閉嘴!”天,我再受不了了,那種威嚇,我腦里出現的情景。
“乖乖,”她用滿帶優越感的口吻說道,“你知道怎樣令我住口的。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要給吉米好好的吹吹,還是要嘗米蘭達的小穴。來,先讓你看看貨色。米蘭達——”
米蘭達應聲脫下短裙與三角內褲。
她的下體沒有毛,被蠟除得異常光潔。
她朝向我們三人坐到沙發邊緣,分開雙腿,好讓我們看清楚——蒼白肉墩間那道微泛水光的深粉色折縫。
“米蘭達 ,用手指輕掃一下你那道美麗的小肉縫吧。”電槍女人道。
米蘭達伸出一只修長的食指,把它輕壓在陰道的最前端,然後手指劃下,掃過一側陰蒂,再沿另一側陰蒂擦劃回前端。
象扯线木偶一樣,我的陽具瞬間躍起。
“美極了米蘭達,而且——看得出來都先生也是這樣想的,”電槍女人嘲弄道,“現在,讓他也看一看吉米的。甜心,來,站到都先生前面。對,解開皮帶,脫下你的褲子。”
他毫不猶豫地遵從她每道指示。
“現在,吉米,掏出你的陽具給都先生看看。”
吉米拿出他那話兒。我只感到惡心、害怕——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另一個男人的性器。
“吉米有一條非常漂亮的雞巴,我沒說錯吧,都先生?那麼長,又那麼粗,而形狀還能保持得那麼優美,你不這樣認為嗎?”
她媽的臭婊,像我很想聽她對吉米那肉塊的介紹般。
“現在揉揉它,吉米。在都先生作決定以前,讓他看看你的寶貝精神抖擻時的樣子。”
吉米開始撫摸他的陽具,幾乎是立刻地,它變硬了。真的很大——就在我臉前幾英寸外的地方,我怕他們真的要我舔他那兒。
“好了,都先生,貨全給你看過了,你喜歡哪樣?是吃米蘭達的小穴?還是吮吉米的雞巴?”
“米蘭達。”
“不,都先生。我要聽完整的句子。”
媽的,真想狠揍、暴打這賤人的臉。
“我想吃米蘭達的小穴。”
“好極了,告訴米蘭達。”
米蘭達熱切地、純情地看著我,象她懵然不知我是被迫的,象她不知我快將作吐一樣。
“米蘭達——我想吃你的——小穴。”
米蘭達露出個大大的微笑,然後咯咯咯地低頭輕笑。
在那恥辱的一刻,我用幻想麻痹自己,想象電槍女人躺在地上,我——騎在她胸前,膝蓋壓著她前臂,我粗暴地、野蠻地肏那張專橫的嘴,直至那張臭嘴被塞得滿滿的,直至她眼里流出痛苦的淚水。
“好了,搖滾明星,去吃那小穴。要買力點哦。我想你在這方面應該很有經驗才是。如果我沒聽到米蘭達吟叫,沒聽到她抓狂的尖喘,那就是說你沒盡力。那麼角色就得調換,那麼你就得招呼吉米,我來弄米蘭達。我最清楚米蘭達喜歡什麼了。”
我走到米蘭達面前,跪在她兩腿間。
“別害羞嘛,都先生。把她的腿再打開一點,讓我們也看個清楚。”
我把她膝蓋按得更開,呈現出她光裸的私處。
“先淺嘗一下吧。”
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景況下,當我把臉移近時,她陰道的氣味還是讓我興奮。我對著她私處吐舌,沿著她食指剛走過的路线滑行。
“味道很不錯吧?”電槍女人問道。
“是的。”
“那就繼續,好好地吃。我們會在這邊找我們的樂子。不過我會留心地聽,看你有沒有偷賴的。”
他倆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那樣他們可以看到我倆,而我跟米蘭達也可以看到他們。
吉米任電槍女人跪在他腿間,任她含弄陽具,他卻一直盯著我看。
電槍女人的頭開始前後滑動,陽具在她唇間滑出沒入,時隱時現。
我抬頭,看到米蘭達正微笑著看著他倆。
然後,知道如果我不照吩咐做,電槍女人會迫我吮吉米的——我靠前,俯下頭。
沒毛發覆蓋的下體在舌下、唇間的感覺很柔軟、光滑。
幾回徐緩的輕舔,緊接舌頭幾下結實的頂弄,她發出小小的一聲啜泣。
手壓向她大腿內側,把雙腿分得更開,嘴唇掃揉陰蒂最下方,她開始嗚咽,身體劇烈地抖動,我知道我做的對了她的胃口。
然後我聽到電槍女人喚吉米的名字,之後吉米說道,“先停一下,都先生。”
我退開一點。
“我最喜歡看這個了,一級棒。現在插一根手指進去。”
我照做,手指沒入她濕滑的體內。
“現在,用你的手指肏那小窄穴。”
我照做,米蘭達開始旋扭嗚咽。
“現在,抽出那只濕淋淋的手指,再用它按摩後面的小洞。”
我照做,用指腹按壓後庭,緩慢堅定地沿洞口揉擦。
“把手指插進去。”
手指戳入的刹那,她驚呼出聲。遵照吉米的指令,手指抽出再插入。
“媽的,就是這樣,對極了,”他看著,說著,“現在,食指繼續肏她屁眼,用拇指插她前面的洞。同時肏她兩個穴,前面後面的一起肏。”
我照做。
“不要停,要不停地肏她,口也不能停,要不停地吃、嘗、甚至咬她。”
緩慢地、富節奏地,手指滑出又泵入,唇再次落到她的穴肉上,吸吮舔打肉瓣,尤其是陰蒂的前端與底部。
濕液流到我手掌上,我開始更快速、更深入的肏她,吃她。
她嗚咽得更大聲,伴著每次呼氣釋出她的浪吟,身體開始急顫劇抖,我要用左手按著她,才能讓她保持原位。
她已瀕高潮邊緣,我聽到吉米說,“米蘭達,華高·都在吃你小穴,華高·都的手指在插你屁眼。”
抖動變成急劇的痙攣,她在我唇下噴出高潮,前後兩穴的肉壁緊箍著我的手指,急速搏動。
而我也生出可恥的生理反應,可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勃起。
電槍女人掏出她口中的吉米的陰精,他倆交換著怪異的笑容,然後一同站起。吉米拉過一張椅子,把它放到沙發前,電槍女人坐在上面。
“來這兒,親愛的米蘭達。”
米蘭達站起,走到她面前。
“坐回沙發上吧,都先生。”
我怕得想嘔吐,不想勃起被看到,害怕他們接下來要我做的事。從地板上站起,我坐到沙發上。電槍女人臉上裂出個大大的、得意的笑容。
“嗯——”她發出低而愉悅的聲音,“你看起來可是一點也不介意——舔米蘭達那多汁的小穴哦。”
盯著我的硬起,電槍女人看了好幾秒。
我想讓陽具在她眼皮下萎縮,但她的凝視似乎起到相反的作用。
終於,把那飢餓的眼神調離我下身,她看向米蘭達。
然後脫下上衣,白晳的豐乳、暗紅的乳頭隨之躍出。
電槍女人用手罩住自己的乳肉,米蘭達彎身,吸吮一邊的乳頭,然後是另一邊的,再退開時,它們已硬起,因著她的唾液發著微弱的水光。
看著這一切,陽具感覺越來越不舒服。
“跪到這兒來,甜心。”
米蘭達跪到電槍女人跟前,後者撩起短裙,張開雙腿,向在場的每個人展示她的私處。
只有一小撮黑色毛叢修飾她的肉墩,陰唇其余部位沒有毛發,電槍女人的手落到米蘭達腦後,把她的嘴壓向自己下體。
“舔我的穴,米蘭達甜心。”
米蘭達似乎也很樂意這樣做,她光裸的屁股在我們面前搖搖晃晃,而她前面的嘴卻在吃著另一個女人的私處、陰戶。
“都先生,我們在做show給你看,”電槍女人喘息著邊任米蘭達舔食她穴縫,邊說道,“當米蘭達在這邊吃我小穴的時候,她那甜美的小屁屁和我的乳頭都盡收在你眼下,我看到你還漂亮地硬著。現在,輪到你給我們做show了,你要乖乖地坐在那兒,把手放到脖子後面。真乖,現在,你要讓吉米吹你。”
我憤然躍起,准備反抗,准備逃離。但想到艾迪,我渾身一僵。
“啊,啊,啊,都先生。”
繼續把米蘭達的臉壓向自己下身,電槍女人警告我時顯得有點喘不過氣,“到現在你總該明白,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得到我們想要的,而你的不合作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比如說,如果你不讓吉米吹你的雞巴,我們大可以電暈你,綁起你,再讓他上你,肏你屁眼。”
米蘭達的動作似乎分了她的神,有好一會兒她合上眼,曲起眉,沒再對我說話。重張開眼時她低頭看向米蘭達,看著她吮食自己下體。
“把手指插進去,米蘭達甜心。舔我的時候別忘了也插一插。哦——好極了,甜心,就是這樣。”
她終於自歡愉的迷霧中醒來,繼續著對我的折磨。而米蘭達仍忙著嘖嘖有聲地吸舔、指弄她的陰戶。
“哦,天啊。我差點把艾迪給忘了。”
她露出一個殘酷的、丑陋的微笑。
“格雷姆愛死了吃女人的浪穴。告訴我,乖乖,你妻子有剃她下面的毛嗎?”
無聲的狂怒讓我疾喘不已。
“嗯?她有嗎?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可以讓其中一個男孩幫我檢查看看。”
“沒。”
“啊——”米蘭達的舔食令她再次走神。“好,讓我告訴你,格雷姆最喜歡怎樣。”
她突然大聲呻吟,手指陷進米蘭達的頭發里,把她的臉緊緊地按向自己。
“格雷姆喜歡剃光了的小穴,”那嘶啞的聲音繼續著,“事實上,他有個古怪的癖好,就是特別喜歡剃別人的毛。我猜他會讓尼克和柏里按著你那漂亮的妻子,按著她的腿,不讓她動。”
“夠了——我***統統照做,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的嗓音就如我的軀體,在劇抖不已。
“我知道你會的,甜心。可我還沒說完。所以你得先給我靜靜地,聽清楚。”
我已意志全失,電槍女人卻越加興奮——當她把那汙穢的畫面植入我腦海時,當米蘭達的舌繞著她陰蒂打圈時。
“格雷姆會跪在她腿間,手慢慢地爬上她大腿,滑進裙子里,扯下她的內褲。另外兩個男孩則會把她按到床上。我看過他們這樣做,可不只一次——只是站在旁邊看,也會覺得很過癮。他們一手按著她肩膀,另一只手則提起她的膝蓋,把那雙美腿大大地分開。”
“求你別說了!”我低聲哀求,然後開始哭泣。我敢肯定我的痛苦、我的淚水更助了這恐怖婊子的興。
“畢麗……”
米蘭達的舌離開了電槍女人的下體,她怯弱地介入,想為我掙取半點憐憫。
電槍女人低頭,“米蘭達,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不乖乖聽話,你今晚就別指望能上你的搖滾明星。”
米蘭達俯身繼續她的‘工作’,電槍女人則把注意力調回我身上。
“當然,艾迪不知道她只是要被剃光光,而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她會以為有大肉棍要搗她了,所以她會出死力掙扎,拼命叫喊。但是他們更有力、人更多,而嘴里塞著小球,她又發不出太大的聲音。格雷姆會坐到她小穴前,慢慢地、有條不紊地在她穴上長毛的地方塗抹上一層厚厚的剃毛膏。然後他會亮出一把小剃刀——不用擔心,他技術很好,沒試過留疤痕的。然後他會十分小心地、十分仔細地削刮她的蜜肉,花唇,甚至翻開她,以確保那小水穴的每一寸都會被料理到。”
我竭力把她屏閉掉,竭力把那幻象掃出腦門,但根本沒用。
“然後他會拿出一條濕熱的毛巾,溫柔地幫她清理干淨。接著,乖乖,他會重來一遍,直到她徹底的光潔,絕對的又白又滑。她的小濕穴會變得粉嫩嫩的,皮膚也會因為之前的剃刮與清洗而變溫熱。而他則會變得異常飢渴,渴望她,想舔她。然後,繼續讓另外兩人按著她、分開她的腿,他會低下頭開始舔她——舔那光滑沒毛的小白穴。”
在米蘭達不間斷的舔弄下,電槍女人越來越喘不過氣地繼續著她的獨腳戲。
而我……
我……
老天。
我從未如此憎恨自己,當這瘋狂婊子坐在那兒,詳述著我妻子被侵犯的情景時,我不只感到狂怒,不只害怕她真會打電話叫那邦人做那些事,她強灌入我腦門的幻象還讓我可憐地、羞恥地亢奮。
我想***殺死自己。
“先歇一會,米蘭達。”
電槍女人推開她,坐在那兒,喘息著。然後她轉向我。
“坐下來。”
我坐下。
“現在,你會聽話了嗎?”
“是的。”
“很好,你坐在那兒,看兩個美女互舔,看我用冰塊搓揉乳頭,想象著把你的大家伙戳入米蘭達那在你臉前晃來晃去的屁股里。而我則會看著吉米吮你的寶貝,通常一看到這個,我就會潮吹的。”
我盡量不去想即將發生的事,不去想吉米。
我盡量把視线調到米蘭達與電槍女人那頭,盡力忘卻存在於這屋里的第四個人。
我看著電槍女人從桌面的玻璃瓶里取出一顆冰塊,她開始用那消散著水汽的立方體搓揉乳頭,乳尖立刻縮緊變硬,顏色加深。
一張濕熱的嘴降到我陽具上。我竭力,但我不能,想到,意識到吮我陽具的是——一個男人,是男人的嘴唇,是男人的舌頭。
我艱難地、徒勞地不去想吉米,既然抵制不了他們對我身體的玩弄,我想把這一切屏除在意識之外,腦門以外。
我看到米蘭達粉紅的嘴唇復上電槍女人私處,看到她吐出舌頭激拍電槍女人陰蒂。
而我則坐著,被人舔吮著,一條結實的舌頭,一條男人的舌頭在我陽具的頭部來回纏繞,然後上下唇分開,把我吞含進那灼熱的嘴里——完全沒入。
米蘭達的屁股高高地朝天翹起,好讓我能瞥見她的下體,邀我上她,從後面肏她。
想到肏那濕滑的窄穴,想到把陽具搗入那才剛裹纏著我手指的屁眼,一陣澎湃的興奮爆起。
毫無預警地、無法竭止地,我的高潮到了。
但老天,不要,我不想——和他。
但我控制不了。
噴射前的刹那,我感覺自己像要被毀掉、溶掉,象要被殲滅掉、廢掉般。
不僅僅是害怕,不僅僅是惡心,而象是——如果我讓自己……
跟他……
那我將再也不是我自己。
我緊繃起全身每根神經去抵抗,但沒用。
我開始噴射,射進吉米的嘴里。
電槍女人發現這一切時顯得格外興奮並開始高潮,緊抓著米蘭達的後腦,把她的頭更壓向她陰道,看著我,看著我的臉,看著吉米那壓抵在我胯間的後腦勺。
她釋出最深沉的呻吟。
“啊,乖乖,”電槍女人屏息著說道,“好——好看極了。”
她的聲音彷似來自遙遠的外太空,我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至少在那時我沒聽清。
當然,現在我能清楚記得每個下流的字眼——在腦里不斷重演每個細節、每段丑陋後。
一分鍾後有人碰了我一下,我跳起,不是要反抗,純是身體的條件反射。
電槍女人擦走我臉上的淚,我不知道原來我哭了。
“可憐的乖乖。”
那幾乎是憐憫的語調,“別難過了,快樂就是快樂,你知道的。而且這世上可沒哪條陰精抗拒得了吉米的巧嘴。”
然後,同情的口吻回復成先前的冷嘲熱諷,“可要你再硬起來,我們就得等好一會兒了,對吧?”
電槍女人讓米蘭達到廚房弄點喝的,她則拿回一大壺的伏特加調酒。
她堅持要我飲,還說即使那會延緩我體力的‘恢復’也沒所謂,反正她沒其他地方好去。
已穿回短裙的她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呷飲著飲料,不時把目光飄向我。
電槍女人也重穿回上衣,她在屋內四處踱步,手里拿著杯飲料,看屋內的小擺設和照片。
吉米象跟屁蟲般緊附在她身後——拉鏈已拉上,皮帶也已扣好。
只有我被恥齒奪了穿衣的權利。
“華高?”
我看向米蘭達。
“你至少享受到了一點快樂,對吧?”
她媽的上帝,這女的真是人嗎?會有人蠢成這樣嗎?我目定口呆地盯著她——憤怒、激狂,難以至信。
“一點點,總有吧?”她認真的態度,無言的大眼似真的期盼著某個肯定的回復,好告訴她愚蠢的腦瓜,一切還說得過去,一切還好。
“沒有。”我冷冷地道。
“哦,別這樣說嘛,華高。”電槍女人走了過來,“你明明玩得很開心的。你是太盡興了,以至於忘了自己有多興奮。”
我全身充滿憤怒,但我笑了。
“是的,小乖。你笑了,可你早晚會發現我們是對的。對你而言,真正的刺激之處,最令你,華高·都興奮的地方是今晚你在這里所做的一切,你在別的地方是絕對做不到的,你可能是個萬人景仰的搖滾明星,我敢肯定各式各樣的女人排著隊等你上,而你也是那種怕給男人吹的人,可看看你怎麼了,進去他嘴里不到兩分鍾就射了。你是那種怕做自己喜歡的事的人。”
“放屁。”
“啊——男人的話都是沒一句真的。”
天,我想擰斷這婊子的喉嚨。
“畢麗?”米蘭達試探著問。
“怎麼了?”
“是時候了嗎?”
“是時候什麼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親愛的,什麼?”
米蘭達站在那兒,手足無措地用眼神懇求電槍女人。
“哦!”電槍女人逗夠了她後說道,“是的,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做了。去告訴你的小乖乖。”
米蘭達,在發生了這許多以後,居然還有臉臉紅。
“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的。”
“可是甜心,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你來告訴他。”
米蘭達站在那兒,一臉快哭的表情。
“快說。”電槍女人催促道。
米蘭達終於打開雙唇,說話的同時頭卻俯得老低。
“我想……”
“別跟地板說,傻瓜,跟他說。”
米蘭達繼續盯著地毯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她走到我跟前,仰臉看向我。
我知道那樣迎著我的視线,說她要說的話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而我不會讓她更好過的。
我用最冷漠的蔑視看她,希望她能讀懂我眼中的憎恨。
“華高,我……”
我繼續仇視著她。
“你可不可以……”
“哦,米蘭達,看在老天爺的份上,”電槍女人插入,“你就不能跟他說個完整的句子嗎?”
米蘭達尷尬得象真要哭出來一樣——這是個何等變態的世界!
“我想跟你做愛,”她終於脫口說出,她眼眶濕潤,雙頰酡紅。
她說‘做愛’,愛?老天,這女人還真會自己哄自己。
“你怎麼說,都先生?”電槍女人問道。
我仍盯著米蘭達,用我唯一的武器——我的眼神憎恨她、仇視她。
“好,”電槍女人沒迫我回答,“如果你想游說都先生那軟掉的陰精再來參加咱們的聯歡,你起碼得鼓勵它——那怕是一下下。今天還沒人看過你的小咪咪,也許是時候讓它們露露臉了。”
米蘭達又對電槍女人低語了些什麼。
“是的,寶貝。我知道你會不好意思。很難為情,對吧?可你為什麼讓所有人看你的小肉縫,卻把咪咪藏起來呢?我很想看看它們,而且我想都先生也很想看的。不過,首先——”她坐到沙發旁,從她帶來的手袋里拿出一個小瓶。
“都先生,把你的手伸過來。”
我照做,她從瓶里擠出一團粘乎乎的東西,把它抹滿我一手,從指尖到掌心。
“乖乖,在米蘭達小姐為你展示她那寶貴的紅珍珠的時候,撫摸你自己。”
我想我內心的某個陰暗角落也想這樣做,去弄硬陽具,去肏那‘甜美’的、呆頭呆腦的神經女孩。
不,不只是肏她。
我真正想要的是懲罰她,懲罰她把我選作這變態游戲的主角,把這些怪胎引到我家里來。
我把那軟膏塗上下體,換回陽具生猛的反應。
米蘭達不情願地解開上衣紐扣時,電槍女人和吉米就站在她身側。
當所有紐扣松開,米蘭達傻傻地笑,雙臂環上前胸她說她做不了這個。
電槍女人靠前在她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輕輕地把她的手拉回身側,吉米在另一邊做上同樣的動作。
仍握著她手腕,電槍女人伸出兩指夾住米蘭達一邊的衣襟,掀開它,露出一只小巧的、微嘟起的乳房和上面的粉色乳頭。
當吉米翻開另一邊衣料,露出另一只乳房時,米蘭達的胸部因興奮而劇烈起伏著。
看著他們鉗制著她,把她的胸乳裸露在我臉前——陽具完全復蘇。
他們卻還沒逗趣完米蘭達,同時低頭含住一只乳尖,吉米的舌拂拍頂端的隆起,電槍女人則把整個乳首含進嘴里,大力吸吮。
然後,電槍女人引米蘭達坐到沙發上,蹲在她身後,手繞到米蘭達身前分開她雙腿,暴露出那柔弱的陰唇。
吉米則跪到她跟前,邊更分開她的腿邊用舌頭飢餓地舔拍她下體。
電槍女人把食中二指擺弄成倒轉的‘v’字型,再壓開米蘭達的陰瓣,暴露出隱藏其間的陰核。
米蘭達氣喘不已,輾轉難平。
電槍女人的另一只手則輕柔地逗弄那已硬起的淺粉乳尖。
持續了好一會後電槍女人喊停吉米,他們離開緊繃著的、喘息著的米蘭達。
我的陽具正徑自抽動著。
“好了,米蘭達,去上你的大明星吧。”電槍女人邊看著我邊說道。
米蘭達充滿憧憬地用那雙愚蠢的大眼看著我。
我站在那里,定定地望著她,仍在撫摸已被潤滑了的陰精,腦里卻衝積著怪異的幻象。
米蘭達一臉緊張地向我走來,她碰了我手臂一下。
“想進睡房嗎?”她滿帶期待地柔聲問。
我不想與她在睡房里做。
不需要私隱,更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親密。
可我想我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不等我應聲,電槍女人已槍先說道,“等一下,米蘭達。”
她對著我怪笑,“你的小乖乖今晚很聽話。也許是時候給他點甜頭了,嗯?華高,我覺得你也該玩開心一點。所以呢,米蘭達會上你,不過你可以選擇怎麼個上法。你想怎樣上她——都可以。”
她的神色里有一股說不出的卑鄙。
米蘭達聽了卻異常興奮,她到底想的什麼?
我會為她選點特別的姿勢?
也許她是為我能有某種選擇權而高興,也許這對她來說就意味著我想要她。
不管怎說,那時候我無暇顧及自己的想法,只想知道電槍女人又在打什麼肮髒主意。
“來吧,乖乖,你想怎樣上就怎樣上。只要你肏她,我們就再不會把艾迪扯進來。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要射,而且是射在她身體里面。”
我那金發小樂迷皺起眉頭,象電槍女人的話沾汙了她那純潔的與我‘做愛’的美夢。
那一刻感官凝聚到眼球上,我環視屋內一遍——地板、餐桌。
最後我走到沙發旁,當我轉身看向米蘭達時,她跟了上來,把嬌小的身軀輕偎向我,這個奇怪的發熱女孩,她的身體很熱,她用那愚蠢的仰慕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她想要什麼。
她想索個甜吻。
把手搭上她肩膀,將她推開一點,轉過她身體,讓她臉朝沙發。
如果重回那時那刻,去感覺我當時的感受,有些東西變了。
我還在想著艾迪。
腦海緊鎖著她,想著、念著她,跟自己說我要做所有這些無恥勾當以換回她的安全。
但情感上……
當我站在那里,撫摸著自己,看著他們脫下米蘭達的衣服、觸碰她時,我覺得自己已不再是個受害者,感覺象被……
邪靈入體。
“把膝蓋放上去。”
她沒回頭看我,但感覺手下的她像萎縮了一下。
幾秒過後她照我吩咐做。
我讓她彎下上身,她把手擱到沙發的軟墊上,肩膀的位置比屁股還低。
我抓住她小腿肚分開她雙腿,直到位置與角度都合適——我的進入。
我原打算上她屁眼的。
我想殘酷一點,去傷害她。
把這做得與她憧憬中的浪漫截然不同,最好相差十萬八千里。
但有些什麼改變了我的主意,把剛硬搗入她陰道,那濕濡、軟弱的窄穴。
她低叫一聲。
無預警地強硬突入後,我緩了一緩,讓下體慢慢沉入,也被自己的蠻橫給嚇了一跳。
當她沒說什麼,也沒設法移開時,我扣住她臀部開始把陽具泵入——剛硬迅捷地插入。
即使上我是她的夢想,即使她是這變態游戲中的一員,可我覺得——是我在強暴她。
我渾身充滿暴戾的憎恨,我希望自己能傷害她,若然肉體上做不到,我希望至少我能羞辱她,野蠻地摧毀她那幼稚的與我在一起的幻想。
我從沒試過這樣。
我或會因為無聊而性,但從未試過帶著憎恨去性。
我覺得自己成了另一個人。
我大力錘入她,拍打她臀肉,希望自己能馬上噴射,快得讓她感覺不到自己被肏過——只除了我的暴虐。
但我才剛射過,高潮還遠著。
陽具硬得象鋼鐵一樣,可我需要射——在自己那抹油的搓撫過後,在看過他們舔米蘭達的乳頭與淫穴過後,現在感到她的肉穴緊里住我的陽具。
但又感到好像永遠不會射一樣。
我只是一味地,盡我所能急速所能猛力的方式撞擊她。
這交媾象永不會停一樣。
我更牢地抓握她腰身,開始更用力的搗弄。
盡力地把每下插入打至最深——用電鑽般的速度與力度。
心髒象每分鍾要跳動一百萬次般。
而我那她媽的陽具——我恨它。
在我希望它軟掉時它卻變得更硬,然後在我希望它高潮時它又拒絕噴射。
讓這人間煉獄延伸到永無止盡。
最後,感覺近了,我快要射了。
把手指抓陷進她臀部柔軟的肉里,做我的極限——更猛力更快速地肏她。
臀部響亮地拍擊她屁股。
隨著我的每下抽擊她呼息急促、斷斷續續,肺氣象要被我泵出、打散一樣。
很近了,媽的。
她的陰道很濕很緊,她自身——則俯趴在沙發上,在我的視线之外。
我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她的屁股、我的胸腹以及下面的我的陽具,發亮暗紅的陽具消失又出現。
我用全身的力撞入她,快到了。
暴戾得幾乎忘了她的存在,把那硬實的、紫漲的陽具挺進陰道那緊窒的套握里。
突然,整個鼠蹊部象拳頭般緊縮作一團,我到了,陽具痙攣著噴射。
所有東西都被掏出體內。
我射完、滑出她後,吉米馬上上前抓住她手臂,把她拉離沙發,把她推躺到地板上。
然後,他復上她,肏她。
在我射完不到三十秒後,另一條陰精插入她體內。
他開始騎她,後臀在她張開的腿間起伏撞擊。
幾秒鍾後電槍女人加入,挽起裙腳,跨坐到米蘭達臉上。
電槍女人直到那時為止只發出過克制式的呻吟,在那一刻她嘶啞地、大聲地蕩喘。
她高潮時,吉米也釋出他已壓抑多時的欲望,把他的精液灌進米蘭達的陰道里。
完事後電槍女人和吉米起身,一秒後米蘭達也站起。
她沒哭,但她看起來很——悲哀。
自那一刻起,直到他們離開,她沒再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但我感到輕微的病態的不適。
那不適纏繞我多日,甚至到現在。
那女孩的表情,那破碎了的神情里的哀愁。
還有——電槍女人那張穢褻的得意的嘴臉。
那場景仍然令我惡心,仍叫我心寒。
為什麼?
我把整件事怪罪到米蘭達頭上。
即使電槍女人是主腦,是說話的、發號施令的那個,我責怪米蘭達,因為像是出於她對我的迷戀才會把這些變態引到我家里來。
但到最後,我想她的處境可能並不比我的好上多少。
電槍女人利用米蘭達那扭曲了的迷戀去洗她的腦。
對我,他們則用艾迪來迫我就范。
也許他們哄米蘭達說她可以上她的偶像,而我也會喜歡的,會很好玩的。
可事實是,她看到我哭泣,然後我扳過她的身體,從後方粗魯地上她,那樣她就看不到我的臉。
那可以是任何人把她當作一團無名無姓的肉來肏弄。
然後,在她開始自幻象中醒來,在她覺得被發泄被羞辱過後,甚至還覺著酸痛的時候,吉米把她卷到地板上,肏她。
電槍女人和吉米拿我對待她的場景來點旺欲火。
而當那可憐的、愚蠢的女孩還沉浸在悲痛中時,他們又拿她來泄欲。
就是這樣。
這就是直到現在還讓我想吐的地方。
她比我想象的要單純,可我傷害了她——故意地。
而且我喜歡這樣,老天!
之後他們一起離開,電槍女人說我很聽話,一小時後他們就會放了艾迪。
他們一離開我馬上用手機打電話給艾迪,得到和我所更預期的一樣的答案——沒人挾持她。
那只是要我服從的詭計。
我放下心頭大石。
當然我是的,耶穌。
如果另一邊發生的事也是真的,我想我真會發癲的。
但我感到另外還有些什麼。
更惡心的什麼,我也弄不明白。
艾迪!
之後幾天,我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但那片段、那感覺不時在腦中閃現。
也許,我還是可以熬過去的——我也不知道。
但幾天後我收到一份匿名的包裹——一只dvd。
當我打開它,電槍女人就在那里,在我的電腦屏幕里對著我笑,說她希望我會喜歡她的小禮物。
然後——我們全在那里,他們輪流吻我,我剝光所有衣物……
整段惡心的情節被錄下,從上方,我自家那***閉路電視的鏡頭里。
我想了很久才弄明白。
電槍女人,或者吉米,在那家保安公司工作。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能通過監察系統——因為他們早已把它關掉,而只開動了攝錄機。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那天早上艾迪衣著的原因。
有那麼一秒,我幾乎要大笑出聲——那群蠢球剛把證據拱手送到我面前。
但我繼續看那dvd——整段可恥、屈辱的經歷。
我細想了一遍,那要挾真的嚇壞了我。
但沒有槍,而剛開始,他們電倒我的部份也被刪掉。
如果我拿這個給警察,他們大可以說這只是個好玩的角色扮演游戲。
該死!
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我聘請他們的。
然後,當然,這膠片會暴光。
成為下一個網上流傳的名人性愛錄像帶,象湯米·李與帕梅拉·安德森,象帕麗斯·希爾頓的一樣。
突然,胃部象被箭擊中般一陣抽痛。
如果這婊子已經把它放到網上……
我google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加上‘性’,我的名字加上‘狂歡’,所有我想得到的關鍵字——沒有錄象。
那天我查了不下三十次,千腸百結,絞作一團,每次在瀏覽器中鍵入自己的名字都肯定那恐怖的一切會列進頭條里。
我如被猛鬼纏身般,恐怖,恐怖了好幾個星期。
但它沒有出現,我到現在還弄不明白為什麼。
因為我敢肯定那賤人可憑這個賺上大筆鈔票。
艾迪回來後我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但她馬上察覺我的不對勁。
時間過得越久,我越去掩飾,我倆間的關系也變得越來越糟。
一想到性就會覺得惡心,我不能跟她一起。
當然她也感覺到了,她開始猜測,甚至相信我有了外遇,我愛上了別人。
但我不能告訴她真相,而她又不能相信什麼都沒發生過。
現在她走了。
媽的,還有更多。
我知道還有更多。
那麼是什麼呢?
我的問題到底***在哪里?
為什麼所有東西不能象奧斯汀以前一樣?
為什麼我不能正常?
為什麼我不能和艾迪一起?
自那以後,我不再怎樣信任別人,不喜歡待在多人的地方。我想這一點也不出奇。
艾迪,卻。
我不知道。
我想也許問題的症結所在是……
那些晚上……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那種感覺。
為什麼當我回想所發生的事時仍會勃起。
為什麼每次手淫時我都會想起那些情景——瘋狂芭比坐在我臉上吮我下體,吉米和電槍女人扒光、分開、舔吮米蘭達,我屈起她的身體,野蠻地肏她。
老天,甚至吉米俯身吹我。
即使是少有的幾次我設法與艾迪同床,我也沒法停止那回想。
思緒總會憶起那堆汙穢。
我甚至不再想自慰,因為我不想腦中再出現那景象。
但我也不能回到從前。
即使我可以不去想那片段。
我已不能當回妻子的愛人——象從前那樣。
媽的——我什麼意思呢?
並不是我不再想要‘正常’的性。
並不是艾迪再不吸引我。
而是,我的一部分她從沒看到,我也從不知道,那種飢渴——它丑陋、它飢餓,而艾迪不會喜歡的。
我知道。
媽的,我也不喜歡,那麼為什麼要讓她承受呢?
但繼續假裝沒事發生,繼續和她在一起又會變成一種不誠實。
會讓我倆的婚姻變成一段謊言。
一方面。
老天,要回想起它是一種悲哀——把它寫下來。
但另一方面,也許我倆的婚姻早已成了一種謊言。
我的意思是,我愛她,依然愛。
但我意識到,我跟我原來所想的那個華高·都並不一樣,跟應該是的那個我並不一樣。
就像我倆的結合是在某種虛假的偽裝下。
她沒有真正的認識我,因為我沒有真正的認識我自己。
而我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是我應該是的那個人的一部份。
但我已不是那個我該是的人。我是個***性變態者——一個畸形的被虐狂。
回想與瘋狂芭比的片段。
老天,我喜歡這些。
不是說我高潮了,射了。
我想如果某個女人含弄我,上我,我會受得了的。
我可能真的會和她巧遇上,如果我邀她進那酒店的房間……
那我是不會回頭看,回想那經歷的。
我喜歡在她的權力下。
不,也不是這樣。
我喜歡——墮落本身。
不是那方式,不是那觸感。
而是被抓進某人可怕、變態的幻想里的那種真實的、扭曲了的惡心。
突然間,我整個人生,我說話、活動的整個正常生活,我可以任意打發自己時間與身體的那個地方……
變得很悶。
或者……
虛偽什麼的。
也許我可以忘記,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如果不是有米蘭達那些人的出現。
但我想我現在是逃不過了。
因為他們所有人——瘋狂芭比,還有其他三人,我喜歡被統治並射出。
我喜歡假裝成是我在強暴那女孩的。
我喜歡在那男的口中噴射。
然後,……
***。
***!***!***!我甚至不能再寫下去。
我不想知道這些的。
我原有的生活很美滿、幸福。
我想回到從前那樣,回到老日子里去。
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能!
我想得越多我越敢肯定。
我會寫信告訴艾迪的,至少我得嘗試。
可我也知道,一切已經太遲了!
德芬不敢相信。他曾經……
她知道那種事也會發生在男人身上。但他是她所認識的人——華高。他抱過她,撫摸過她,吻過她。他們還差點就做愛了。
但他又嚇怕了她,幾乎真的傷害了她。就象他想傷害那女孩一樣。
她打了個寒戰,她希望那寒戰能化解她剛接收的所有,她很內疚。
她想找出他躁狂背後的合理成因。
現在找到了,她發現自己幾乎是抱著希望發生這類事的心態去看他的日記的。
現在既然知道了真相,他為保護私隱而生出的狂暴顯得那樣合理。
她卻存心踩踏他最大的禁忌,蓄意看了他最痛苦的自白。
她恨她自己。
她從未如此希望自己沒做過某件事。
可以的話,她寧願把那秘密還給他。
但已經看了。
離華高走出她房間已有好幾個小時。
午後的陽光在屋外慢慢流逝。
她聽到主臥房開門的聲響,然後是他的腳步聲和木塊被扔進壁爐的沉悶聲響。
接著是廚房里的一些雜音——他在斟酒,酒杯被放落桌面。
她想到他那兒。
她要見見他,聽他的聲音。
但她又害怕。
怕發生早上那事後,再看到她只會為他帶來更多的痛;怕他現在會恨她——即使他還不知道她已讀了他的日記,但他必須知道。
思念著,痛憐著,她打開小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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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開門的聲響。
華高吞下一大口絕望的酒,雖然無法減輕痛楚,但至少酒可以為他帶來一點麻木的舒適。
那是輕柔的、徐緩的短襪碰觸地板的聲音,那聲音漸漸走近。
為什麼,在他做了那種事後,還走近他呢?
眼角瞥見她坐落沙發的另一頭。
為了不看她,他故意望向壁爐,專注地看那吞噬著紙屑的火焰,看木頭燃燒過後留下的小炭塊,看未被燒著的原木。
“華高。”低柔的聲线幾乎沒能穿過他憤懣的思潮。
他昨晚才擁抱過她——她曾那樣溫暖,那樣溫柔,那樣緊張的在他臂彎內。
現在卻成了一種傷害、一種悲哀,回想起他倆曾有過的短暫的歡樂與希望。
全被他毀了。
他的期許,她對他曾生出的小小信任,早上他對她做過的種種。
只有到了現在,在經歷這一切後,他才發現。
她為什麼而來,她曾做過什麼已不再重要。
德芬——這個他曾用他最蜜意的柔情去摟在懷里的女孩,這個曾在他身下顫抖的女孩——不該承受他殘酷的對待。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不會再碰她——不會粗暴地,也不會溫柔地再去碰她。
他發覺她移近了一點,坐到他身側。
為什麼要這麼近呢?
也許她發現了那把被他帶走並藏起的槍。
想到她可能會射殺他並沒帶來多少害怕。
那幾乎是一種快慰的解脫。
他感到她投注而來的目光。
也許她想他看她,看他傷害她有多深。
也許她想他看她眼中的恨。
他希望自己注視著的是火毒的太陽而不是爐火,希望可以把視網膜灼盲,那樣他就不用再面對她,看她譴責的眼神。
那迷人的灰眸曾充滿渴望與試探性的信任——就在前一天晚上。
她伸手輕觸他。
他感到她的手輕柔地、溫暖地搭上他肩膀。
他迷失了,迷失了自我,他轉向她,眼里盛滿刺痛的淚水,他已經哭了,新一輪的淚水威脅著又要涌出,他用全身的力去把它壓回。
她那憐憫的溫柔猛錘了他一下。
“德芬,”他抖索著衝口說道,“對不起——”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耗盡他僅余的力,再也無法抑止他開始哭泣。
“我知道,華高。”
她靠前,把身體偎向他,把手臂摟上他的脖子,把溫暖的臉頰貼熨著他的。
他想回抱她,溫柔地把她揉進懷里,但那是一種褻瀆——再用他那雙髒手去碰她。
“求你,華高。求你抱緊我,一會兒就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擁住她,嗚咽著,把她緊緊地摟進懷里。
“德芬。”天,他還能說什麼呢?“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是那個人,那不是我。”
“我知道,沒關系,都過去了。”
“我恨自己嚇著了你。恨自己這樣對你。我想向你承諾,向你保證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可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
“什麼也不用保證,沒關系的。”
他自那絕望的、慚悔的擁抱中退開一點。
他想吻她,純潔地吻她臉頰,吻她額角,可如此簡單的動作在他倆之間已不再可能。
但她仰身,手指梳進他發內,就像昨晚那樣,她吻他,溫柔地輕吻他臉龐。
她的憐愛教他不敢相信,教他心痛。
“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呢?在我今天那樣對你以後。”
“因為……”
她突然現出害怕的表情,他開始後退,擔心是他靠得太近了,是他抱她抱太久了。但她抓住他的手,把它擱到她腿上。
“我要……我……”
她眼里泛滿水光。她看起來很難過,這讓華高再次跌落痛苦的深淵,一定是因為他,一定又是他的錯。
“華高……發生了——一些事。”
她哭了,戰抖著,緊握住他的手。
“怎麼了?”
“華高,今天下午,在你離開我房間以後,發生了一些事。”
他憂心地凝視著她,等她說下去。
“在今天下午……以前,我發誓我沒看過你的日記。”
他僵住。
“可在你離開我房間以後,我拿出我來這里以後一直在上面寫東西的筆記本。而……而……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可……它在後面。”
“什麼?”他的聲音細小而繃緊。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難叫人相信。可這段時間,自從我來這里以後,我一直有寫日記。我沒注意到,我就寫在了你的日記本上。我向你發誓,華高,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自己拿了它。”
“給我。”
她走進小房間拿出那日記本,手顫抖著——她遞給他,他接過日記。
“坐。”
她坐下。
他打開日記本——他的筆跡,他的經歷。
他翻到另一面——她的筆跡,一頁頁她的筆跡。
不同的鋼筆,不同時段的記錄,不同的筆跡反映出不一樣的情緒。
他合上日記,望向爐火,靜靜地坐在那里緊握著那本子,指節發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寫的時候我從後面寫起。之後每次再打開,我總是先翻開前面,然後又不得不合上,再從另一面揭起。”
他更像自言自語而不似跟她說話,“我相信你。相信你——不知道自己拿了它。”
他頓了一會,全身冷凝起來,再說話時,他的嗓音低低的、輕輕的。如果她沒聽到問題,那他也無需知道答案。
“你有看嗎?”
“是的。”
“在我今天早上那樣對你以後?”
“是的。”
他聽到身旁的她啜泣著的聲音。
“對不起,華高。我很對不起。這是最惡劣的侵犯——”
“老天,德芬,不要。別跟我道歉。當我想到我今天對你做過的……”
他一陣哆嗦,想到自己差點就干下更無法挽回的暴行。
“可以聽我說幾句嗎,華高?”
沒有看她,盯視著爐火想把那影像燒出腦外,他點了下頭。
“我說這些並不是要令你難受的,可我想讓你知道。我今天真的沒有偷看你,我發誓。我也沒有看你的信。我是有動過它們——當我剛來這里的時候,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然後我發現它們,我看了封面,只是想知道這里的地址,僅此而已。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要來傷害你的。”
還是不能看她,他簡單的點了下頭,竭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還想告訴你另外一些事情。”
他知道她正看著他,可能在估量他靜默背後的含意。
“我知道你為寫在日記里的事而感到羞愧。”
他震顫著僵住,她禁聲了好一會兒。
“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會在乎的,你又沒問我意見,可是……我想你的感覺,你的反應,其實是正常的。”
“正常?”他挑釁道。
“我的意思是,我只希望你不要為了這個而恨你自己。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知道這些,可我發誓,我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想你的不是。”
“沒有?”冷漠,僵硬。
“沒有。”溫暖,柔和。“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你明白?”
“我明白為什麼象我這樣的小女生會嚇著一個象你那樣的大男人。我明白為什麼發現我在你屋里會讓你感到恐懼。我明白為什麼你不信任我。”
“你還明白些什麼?”冷硬的口吻透盡他的憤懣。“你明不明白我是一個……性變態,一個被虐狂?”
“你不是。”
她想輕撫他的手,但他戰栗了一下。她唯有把手縮回。
“夠了,德芬。我知道你想讓我好過點……”他深吸一口氣,重組回說話的能力,“你很好,你很甜美,德芬。可這個你不用管的。”
“求你,華高。我知道這對你很難。我知道我說得太多了。可請你讓我說完。”
“什麼?”
“我……”她半笑著擦走淚水道,“我不該說這些的。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說。可是……我想讓你知道。我明白……在你只應該感到害怕和惡心……在你不應該感到興奮的時候,卻高潮了的感覺。我明白那份羞恥和……被迫著做有違你意願的事情時所生出的……奇異的快感。”
“那又是什麼讓你達至如此深刻的理解?”他苦澀地、不客氣地詰問道。
一段長長的靜默。
“看它。”
他終於把目光移離壁火,看向她。
一份可怕與希冀的感覺在他腦中滋生。
他細凝著她——如此脆弱與坦承,這一刻,有一份痛苦的親密在他倆間交流著。
她的灰瞳可愛而沉濃,象雷雨中的密雲,帶著無盡的哀愁,帶著淚水的濕濡,它在詢問著什麼,又在訴說著什麼。
她的眼波自他臉龐移落他手中的筆記本。
小腹象被悶擊了兩下,她明白——也許真有人會明白,也許她曾經歷某種不幸。
“你想我——讀它?”他感到害怕。
“是,不是的。我不想讓你看的。我在上面寫下的東西,我曾以為自己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里面寫下的東西很屈辱、很羞恥。可既然我看了你的……我想你也有權看回我的。也許你是那個能明白、能理解的人——”聲音轉弱,“——至少其中的一部分。也許你也能體會到我讀你日記時的心情——就是你並不是那麼的……奇怪。最起碼,它會告訴你我是怎樣來到這里的。”
她留下他跟那本日記——一端寫滿他的故事,另一頭卻又寫滿她的,她閉上小臥室的門。
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日記本的封面,一會後他打開正面第一頁,他開始讀她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