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打手走過來拽我,我卻死死地抱著顏蕊的身子不放。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顏蕊就會重新被人當做一只下賤的母狗。
只要一想到這里,我的心痛的就要炸裂了。
顏蕊也死死抱著我,她似乎恢復了神智,重新失去我的恐懼和絕望將她折磨的面目全非。
在這一刻,她仿佛又重新變成了那個讓我痛惜的脆弱女孩。
“羅大哥……羅大哥……別走……求求你別走!求求你別丟下我!求你!”
顏蕊哭嚎著,使勁把自己藏進我的懷里。
我把她摟在臂彎里,用盡全身力氣抱著她。
打手開始用力的踢我的手臂,踢得我已經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另一個人拽著顏蕊脖子上的鏈子將她用力從我懷里一點一點的拖了出來。
女孩掙扎著,脖子被勒出的說不出話。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顏蕊瘋狂的哭喊,就像要死掉了一樣,淚水已經糊住了我的雙眼,唯一能做的卻只是看著心愛的女孩消失在了門縫之中。
天幾乎都要亮了,我像屍體一樣被他們拖著,一直拖到何晉仇的臥室里。
何晉仇坐在臥室的遠角,點著煙,欣賞著床上淫亂的景象。
一個男人躺在床上,詠聆則躺在那個男人身上,她的上面壓著另外一個男人。
詠聆清俏的臉頰上被射滿了精液,眼睛睜的大大的,卻一點光澤都沒有。
兩個黑粗的雞巴在詠聆的肛門和陰道抽插著,她卻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詠聆的下體已經被血跡、白精和淫液糊的亂七八糟,小撮陰毛亂糟糟的糾結在一起。
她白皙的嬌軀被兩個粗壯的男人夾在中間,甚至會讓人懷疑她就會被這麼夾死一樣。
上面的男人突然一陣猛插,撞得詠聆前後顛簸。
當他射進去的時候,詠聆終於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淒美呻吟,就仿佛被扭斷了脖子的雲雀。
男人抽出雞巴,另一個男人又頂了上去。
而這個家伙,似乎並不滿足僅僅使用詠聆那嬌嫩的陰道。
他用雞巴在詠聆的陰道口前摩擦著,我看的目眥盡裂,他竟然……
隨著男人用力一挺,已經昏迷的詠聆竟然痛的彈起了身子。
“嗚啊啊!”
她發出一聲悲慘的淒鳴,仰著脖子,喉嚨中嗬嗬作響。
那個男人,竟然插進了詠聆的尿道之中。
那對女人來說不僅毫無快感可言,還會造成無法比擬的損傷。
我向何晉仇爬過去,跪在他面前。
“求求你……放了詠聆……放了顏蕊……”
我聽到自己的嘴里發出了哀求的聲音。
何晉仇將腳放在了我的頭上,肆無忌憚的踢打著。
我聽到自己的頭顱被踢的咯咯作響,心里卻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屈辱、憤怒或者反抗的情緒,只有絕望和空虛,以及無窮無盡的悲傷。
“地下室那個母狗,玩的開心吧?”
何晉仇嗬嗬笑著,“她那天本來是下定決心向你表白來著,為了不被上下級關系束縛住才遞了辭呈。她等你下班,結果卻等來了你和葉家老三的約會。哈哈哈哈!你是沒看到她一個人躲在家里哭的表情啊!可是我看見了,我手下的人都看見了,在我們踢開她公寓大門的那個時候。那只母狗的第一次,我開的苞。那時候她的花瓣簡直嫩的碰一下就會破掉似的,我連小拇指都插不進去!可是最後我還是硬把雞巴塞到了她里面,她可是直接就痛的昏死了過去的。讓我想想……嗯,她被我們前後夾著,在她家小床上被輪奸的時候,還哭喊著你的名字來著,整整喊了一個晚上,之後好幾天嗓子都說不出話。”
“後來有多少人操了她?我忘了,數都數不過來了。每天大概都有十來個吧。
給她陰蒂和乳頭穿孔的時候,她痛的舌頭都伸出來了,卻對我們吼說你會來救她的。
哈哈哈哈!
現在看看她,已經可以被狗肏的潮吹了,不知道會不會生下人狗的怪胎呐。
現在,不拴著她都不行,她可是會一邊喊著你名字一邊在地上自慰到失禁呢。
最近,我買了一匹種馬,准備試試給顏蕊配配種啊。
把她捆在馬肚子上,應該可以很輕松就插進子宮吧?
馬一跑,嘖嘖,直接連抽插都不用費力了。
馬不行的話,弄頭豬也可以。”
已經碎到極致的心髒,幾乎已經失去了感覺。
我只是跪趴在何晉仇面前,不斷重復這一句話。
“求求你放了她們……”
“顏蕊倒是倔的很,開始的時候不管怎麼肏都死咬著牙不出聲。後來我說要拿你開刀的時候才老老實實的學會了口交,學會了女上位,學會了舔屁眼。先是一邊含我的雞巴一邊苦苦求我要見你一面,以為我不知道麼?見完了你,她那時候立刻就會尋死。可等我把她慢慢調教的高潮不斷以後,她卻又苦苦求我不要讓你見她。這女人,真是賤的不行啊!不過快了,她已經快要屈服了,今天見了你,大概很快就會心甘情願的做我的性奴了吧,和蘇清竹一樣!哈哈哈哈!”
“……我會好好辦事……一定……你……放了她……”
何晉仇心滿意足的看著我,把腳從我頭上拿了下來。
“羅信,學到了什麼沒有?還沒學會的話,我可以再多給你上幾堂課。”
“我學會了……已經學會了……”
我喃喃道。
“我給你選擇權,葉詠聆和顏蕊,你只能帶走一個。”
我扭頭看向被肏成一團,苦苦承受的詠聆,又回想起最後一眼顏蕊絕望的哭喊,猶如無數把尖刀在我胸口進進出出。
我無法選擇,我哪一個都沒辦法放棄,放棄她們任何一個,我僅存的一絲本心就會被罪惡完完全全的吞噬帶薪。
“我操……”
耳邊突然傳了一個打手的驚叫,“老大……”
我扭頭看去,詠聆尿血了……接著,她的陰道就流出了更多地血,流了她身下那個男人一腿。
我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把她抱在了懷里。
“詠聆!”
詠聆雙目無神,她看著我,嘴唇微張,卻蒼白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下體流出的鮮血沾濕了我的手臂和褲子。
我抱著她向外衝去,何晉仇和他的手下似乎愣住了,並沒有攔我。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抱著她奔跑出了別墅,衝上一輛車,踩足了油門就向醫院衝去。
“阿信……我……好痛……我好怕……”
詠聆躺在我腿上,輕輕地呻吟著。
“別怕!已經沒事了!我帶你出來了!我們這就去醫院。”
可是,我已經把顏蕊留在了那個黑暗的地下室里,那個萬劫不復的地獄,終將會把我的摯愛折磨成一具行屍走肉。
而我,就這麼把她扔在了那個地方。
醫院,急救室的外面。
當醫生把詠聆的身體推出來的時候,我終於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
子宮大出血。
那個待我如弟,溫柔善良的美麗女子,被那群畜生奪去了生命。
詠聆的音容笑貌仿佛仍然在耳邊和眼前清晰可見。
善解人意的笑容,設身處地的為身邊的人著想,卻不得不承受無法承受的苦難。
我給了她希望,可是她卻等不到幸福的降臨。
只能在無盡的痛苦中被死神攬在懷里,屈辱的死去,死在冰冷的醫院里。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這麼好的人,為什麼非要經歷這樣淒慘的命運!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他……是我……
我的心里只剩下這一個聲音,這聲音折磨得我幾乎發瘋。
為什麼我斗不過何晉仇?
為什麼我把自己所愛著的女人都搭了進去?
因為我不夠狠,因為我還不夠狠!
和別人斗狠的時候,我竟然還瞻前顧後的,這是給自己掘墓!
不擇手段……不擇手段……不擇手段!
巨大的仇恨吞噬了悲傷,吞噬了空虛也吞噬了我僅存的良知。
如果連自己女人的仇都報不了,要良知又有什麼用?
如果有能夠壓倒何晉仇的力量,顏蕊就不會……詠聆也……
這個世界……錢就是最強大的力量……
我不僅僅要弄到所有的錢,我還要何晉仇死!要讓他失去一切!
……
警察來找我備了案,我告訴他們詠聆是在外面被人強暴致死。
這些警察在聞訊我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聞訊就草草的收場了。
毫無疑問,何晉仇在後面做了些事情。
我如形式走肉一般慢慢的踱回了家,卻發現一個身影正坐在我家的門口。
她聽到腳步聲,連忙睜開眼睛抬起了頭。
“大哥哥!你一晚上沒回家!也沒接電話!我都擔心死了!”
我用死人一樣的眼睛看著她,一言不發,伸手將她撥開,開門進屋。
幼彤跟著我要進來,我卻攔住了她。
“回去。”
我沉聲說。
“大哥哥,你怎麼了?病了麼?幼彤給你去買藥!”
小女孩擔心的問。
“閉嘴。滾。”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多余的話了。
幼彤身子一震,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
“大哥哥……幼彤做錯事了麼?幼彤一直都乖乖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別裝了。都他媽別裝了。”
我冷冷的嘶聲說。
“都他媽在騙人……明明是個性奴,卻裝出悲天憫人的賤樣!你也一樣!早就被人肏過了,還一副天真純潔的嘴臉!滾吧!都滾!”
“大哥哥你在說什麼啊!幼彤……嗚嗚嗚……第一次明明就是給你的……嗚嗚嗚嗚……”
小女孩委屈的不行,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以為我就是什麼好人麼!我他媽操你就只是為了你的錢!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是真喜歡你?現在你的錢我已經到手了!你可以滾了!”
我對著她一頓吼叫,然後狠狠的甩上了房門。
在門縫遮掩掉幼彤最後的表情的時候,我看到她呆滯的臉上閃爍出了和我眼中一模一樣的絕望和死寂。
我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手指甲用力陷到了肉里。
詠聆死了……那個我最信任的女人……屈辱的死在了最恨的人的床上……我沒能救的了她,還為此將另外一個最愛的人留在了地獄里。
如果你身在地獄,那我就陪你一起,在地獄化身惡魔吧。
詠聆玉殞,持有她遺產委托書的我,就成了那份遺產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幼彤和語霜的我也已然拿到了轉讓書。
三份遺產搏一份,加上我早已布下的局,她的那份跑不掉的。
我仔細的盤點著原有的計劃,在家里呆了好幾天。
語霜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全都沒有接。
她已經是我僅存的寶物,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讓她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
我會在晚上的時候夢見顏蕊。
有時候我夢見她被一群畜生在身下肆意蹂躪,然後淫蕩的嬌叫著泄身,再用小口舔每一個男人的肉棒。
有時候卻夢見我帶著她逃出了何晉仇的控制,擁抱在一起,重見天日。
還有的時候,我夢見顏蕊就躺在我的身邊,依舊那麼光潔無瑕,盡心盡意做我的小小戀人。
最後的一個夢,讓我無數次信以為真,然後在突然驚醒之後,再重新被深淵一樣的絕望所吞噬。
我不敢想象,在我熟睡的時候,現在的顏蕊會被何晉仇用什麼樣的方法蹂躪折磨。
每每想到此處,我都覺得無法呼吸。
如果這是一個夢,該多好……我會好好地對顏蕊,向她表白,帶著她去每一個好玩的地方一起歡笑。
然後在她生日的時候,許給她一枚訂婚戒指。
我們會有孩子,女孩就像她一樣優雅靜淑,男孩……
不要像我。
因為我只是一個被欲望漩渦折磨的失去了無數珍貴東西的怪物。
這種想象對我來說變成了無法比擬的折磨。
我不知道現在顏蕊是不是子宮被灌滿了精液,狗一樣舔著別人的雞巴,或者在別人無休止的輪奸之中期盼著我去救她……無論哪一種可能,都讓我痛不欲生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胃部開始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我強撐著身體出門,准備去一趟商店買點兒吃的。
當我走出了大樓之後,我看到葉語霜站在樓下的廣場中央。
我可以毫無負罪感的趕走幼彤,因為她的欺騙……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對語霜狠心作出這種事情,哪怕現在我的心髒和身體全都充滿了腐爛的劇毒。
我走到她面前,發現她原本清澈美麗的眸子已經布滿了血絲,干枯的發梢貼在臉和脖子上,嘴唇干裂,臉色蒼白的可怕。
原本早已經痛的麻木的心髒又開始抽動了。
“小霜……”
我不知道她在這個地方站了多長時間,因為從三天前她就不斷地撥打我的電話,而我卻一直沒接。
女孩用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看得我一陣發寒。
“羅信……你……這個騙子……”
語霜輕啟雙唇,紅腫的眼睛開始溢出淚水。
“……我……”
“你對姐姐做了什麼?姐姐為什麼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又對幼彤做了什麼……逼的她割腕自殺……你……又為什麼……為什麼要欺騙我!”
幼彤……她竟然……
我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解釋。
“你做她的男朋友,是為了她的錢……你騙我,占有我,也是為了我的錢,是不是!”
女孩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可是姐姐她做錯了什麼!她對你那麼好!你答應過要救她的!你答應過的!”
“……對不起……”
語霜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撐不住了,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捂著嘴不斷地抽噎著。
“幼彤她現在……”
“在醫院里……她只對我說了一句“姐,我好委屈,好想死”就哭的再也說不出話……你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為什麼!羅信!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簡直是一個滿腹謊言的怪物!”
是的……我就是這樣的怪物……吞噬著別人善良心地和溫柔信任的怪物,用這些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滋養著我體內的貪婪和狡詐……可是不這樣,我又怎麼斗得過何晉仇?
我想回頭,我已經不想陷下去了……我只想要為我的女人報仇……
“到頭來……我也只不過是你左右逢源的其中一個女人而已……羅信,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個……”
語霜淒苦的詰責著。
有。你,顏蕊,詠聆,甚至幼彤,我都……
可是我說不出口,在這種時候,我所說的所有東西,對你也只是一如既往的謊言而已吧。
我只能俯下身子去抱她,去吻她,想要尋找一點最後的溫暖和信任。
“羅信……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喜歡的痛不欲生……可你卻欺騙我,欺騙了所有人……”
語霜似乎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她在我的懷里,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的錢……你已經全部得到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語霜用所有的力氣推開了我,掙扎著站起身,踉踉蹌蹌的消失在了清晨的廣場上。
我站在那里,心已經完全死掉了。
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而這樣的人,大概就是最為強大的了吧。
連死亡都已經變成了令我嗤之以鼻的存在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有資格和何晉仇用最肮髒的方式,一決高下了。
戰勝怪物的方法……終究也只是,變成比對方更為扭曲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