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埋下禍根
沈良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姐姐的家,坐在樓門口的台階上冥思苦想著弄錢的路子。
忽然,他心里跳出一個念頭,他摸了摸腰帶上用來防身的彈簧刀,立刻叫了輛出租車向火車站駛去。
莫斯科火車站亂哄哄的,站台上擠滿了接站的人群。
沈良裝做接站的人,站在一邊不聲不響地等待著。
他知道從北京開來的國際列車快到了,車上一定有不少中國人。
時間不長,一聲嘹亮的汽笛聲劃破夜空,國際列車到站了。
列車剛剛停穩,一群中國人蜂擁而下,沈良很快盯上了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
他走上前面帶笑容地問道:“先生,請問這輛車是從北京開來的嗎?”
“是的,是的。”小個子的口音帶著浙江味兒。
怎麼又是浙江人?沈良皺了皺眉頭,由此他想到了楊光。
“我來接一個朋友,你在北京上車的時候碰見過一個叫劉貴的人嗎?他瘦瘦的,高高的,還帶著一副眼鏡……”沈良邊說邊用手比劃,仿佛惟恐小個子聽不懂似的。
“沒有沒有。”小個子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哥特式的風格的火車站,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你是第一次來莫斯科吧?”沈良顯然在沒話找話。
“是第一次,我不懂俄語,你能不能幫我找個旅館嗎?”
“沒問題,咱是老莫斯科了。”沈良正求之不得,“走吧,看來我那哥們兒沒乘這趟車來。”
小個子喜出望外,一邊表示感謝,一邊拎著隨身帶的皮箱跟著沈良走出了火車站。
走到街頭拐角的一個陰影處,沈良見左右沒人,他突然轉身一把抓住了小個子的衣服領子,惡狠狠地說道:“哥們兒,把身上的美元全掏出來借我用用。”
小個子一怔,伸手去掰沈良的手:“你你你……你松開手……”
在孫軍和丁雷面前,沈良是個“侏儒”,但此刻在小個子的面前卻變成了凶神惡煞。
他把彈簧刀摸出來,明晃晃的刀鋒頂在小個子的臉頰上,“不掏老子捅了你。”
小個子嚇懵了,只好把錢包里的四千美元“獻”了出來。
沈良收起美鈔,撇下小個子攔了輛出租車立刻向“利菲卡”夜總會奔去。
到了夜總會,楊光埋怨他:“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路上堵車,耽誤了工夫。”沈良編了個瞎話,“麗婭小姐呢?”
“今夜輪不到你了,麗婭小姐等你等不來,被一個阿拉伯富商包了,富商出了600美元。”
沈良聞言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 *** *** ***
夜已經很深了,古老的教堂鍾聲已經敲過了11下,沈良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不想這麼早就回去睡覺。
莫斯科初秋的夜晚,涼風習習,沈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他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自從他第一次出來尋找刺激的那一刻起,沈良就漸漸地對莫斯科糜爛的夜生活產生了依賴性,尋求肉欲的刺激可以使他暫時忘記煩惱,填補內心的空虛。
莫斯科的街頭到處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俄羅斯妓女,不時地做出一些淫蕩的動作挑逗著過往的男人們。
沈良一向不敢去染指這些街頭的暗娼,惟恐染上可怕的性病。
此刻,麗婭充滿野性的熱辣表演和性感迷人的裸體,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又漸漸地被一個清純的倩影所代替,那是一個沈良苦苦追求了四年的北京姑娘的影子。
姑娘叫藍雪,是沈良高中時的同學。
上高中的時候藍雪就是一個撩人心神的美人,有著“校花”之稱。
那時,她身材細細瘦瘦的,模樣兒象一朵嬌艷的花,仿佛時時都在挑人、刺人、灼人,使人無法躲避。
沈良如痴如狂地愛上了她,並且開始瘋狂地追求。
可是,他總感覺藍雪對他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的,猜不透她的心思。
其實,藍雪對能說會道,又相貌英俊的沈良也有一些好感,只是她出身於干部家庭,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對她來說,高中生應以學業為重,不該過早地考慮終身大事。
所以對沈良的追求視而不見,始終把他作為同學,並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然而,命運再一次捉弄了沈良。
高考時沈良名落孫山,只好下海經商,擺起了攤床。
而藍雪則如願以償地考入了外國語學院的俄語系,從而拉大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出於自卑的心理,沈良覺得配不上藍雪,所以一直沒有勇氣去找她。
兩個月前,沈良在丁雷的幫助下來到了莫斯科,他發誓,自己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有了“本錢”後再回北京找藍雪。
就在前幾天,沈良從一個同學那里得知,藍雪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了外交部門,如今是中國駐俄羅斯大使館的一名俄語翻譯。
聽說這個消息後,沈良又高興又憂慮,高興的是藍雪和自己同住在一座城市里,如果想見面隨時都可以。
憂慮的是自己現在毫無作為,甚至還要姐姐養他,根本沒有顏面去面對藍雪。
所以,幾次徘徊在中國大使館的門口,就是沒有進去的勇氣。
沈良在街上游蕩了半宿,天蒙蒙亮才回到公寓。
這時沈碧雯和孫軍還沒有起床,沈良暗自慶幸,慌忙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 *** *** ***
被沈良洗劫的小個子叫楊金貴,是來自北京“浙江村”的一個農民大款。
“浙江村”是北京人對聚在一起從事集體生產的浙江人的戲稱。
京郊的“浙江村”是一個大雜燴,什麼人都有,都是闖蕩江湖的手藝人。
蘇聯和東歐的巨變震動了中國和世界。
巨變後的俄羅斯商品奇缺,在眾多的商品中,利潤最大的是羽絨服,一件羽絨服進價是60元人民幣,帶到莫斯科可以賣到30美金。
精明的楊金貴沒有放過這賺錢的機會,他立刻組織老鄉生產大批的劣質羽絨服。
由於成本低,售價也比國營廠子便宜得多,大受“國倒”和“洋倒”們的歡迎,楊金貴很快就成了暴發戶。
後來堂叔去莫斯科向他借錢時,他毫不遲疑地拿出了4萬元人民幣。
楊金貴富了,錢多得沒處花,便產生了出國風光風光的念頭。
沒想到剛到莫斯科就遭到了同胞的搶劫。
不過,他並沒有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沈良,在他腳上的那雙意大利進口旅游鞋里藏著兩千美元,他的內褲里還用透明膠布粘著五千美元,夾克衫的里層也藏匿著兩萬美元。
沈良搶了他四千美元溜走後,楊金貴擦淨了鼻血,回到候車室,不敢再邁出一步。
天亮後,才輾轉來到堂叔租住的公寓樓前,當他敲開44號房間時,終於看見了身穿睡衣、睡眼惺忪的堂叔。
這個堂叔就是“皮條客”楊光。
楊光見敲門的是自己的堂侄,忙請他進屋入座。
楊光給楊金貴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然後問道:“金貴,早晨到的?”
“唉,別提了。”楊金貴呷了一口咖啡,忿忿地把自己昨晚遭搶劫的事敘述了一遍。
說完後問道:“堂叔,能找到那家伙嗎?”
“莫斯科這麼大,中國人又那麼多,上哪去找?”楊光搖頭,“金貴,別心疼那四千美元,缺錢我給你。”
“不不,我身上還有錢,還有錢。”
楊光從床下拉出一個皮箱,取出5000美元:“金貴,出國前我借了四萬人民幣,這五千美元按國內黑市正好四萬人民幣……”
楊金貴站了起來:“堂叔,我來莫斯科可不是向你要錢來了,我是來開洋葷見世面的。”
“我知道,”楊光把五千美元塞在堂侄的手里,“我現在有錢了,不再是出國前的那個窮光蛋。你拿著,回頭我帶你到莫斯科最精彩、最誘人的地方去,請你看在國內看不到的表演。這些地方花費很高,錢你還是拿著吧。”
話已至此,楊金貴也不再客氣,收起了美鈔。
楊光有一輛在莫斯科很普通的“拉達”牌家庭小轎車,他帶著楊金貴在附近的一家美國人開的麥克唐納快餐店吃了頓快餐,然後驅車向“利菲卡”夜總會駛去。
當他們走進“利菲卡”夜總會的時候,大廳里已是座無虛席,舞台上四個裸體的金發女郎正緩緩地旋轉著迷人的胴體,引得台下各種膚色的觀眾發出陣陣喝彩聲。
集體脫衣表演後,接下來是單人脫衣表演。
隨著一首熱烈的舞曲響起,麗婭小姐身穿一件乳白色的曳地長裙跑上舞台。
她那雙迷人的藍眼睛頻頻地向觀眾們釋放著媚波,接著一個陀螺般的旋轉,露出兩條修長的玉腿,這一動作立即引起一片掌聲。
“脫,脫,把裙子脫掉。”觀眾中有人喊。
楊光領著堂侄站在幾個高顴骨長胡子的高加索人的身旁。
楊金貴看著麗婭那金黃色的卷發、睫毛長長的藍眼睛、艷若桃李的芳唇、白嫩細長的脖頸和婀娜多姿的嬌軀,不由得伸上了脖子,口水差點流了出來,只感覺她簡直美若天仙。
麗婭小姐抖裙伸腿,讓玉體若隱若現,以此挑逗觀眾。
客人們上鈎了,把盧布和美元向舞台上扔去,麗婭這才把長裙脫下來,露出白皙、光潔、性感十足的胴體。
昨晚沒能享受到麗婭的肉體之樂的沈良,今晚無論出多少錢也要包下她,所以今天早早地來到夜總會,提防麗婭再次被別人搶走。
此時,他按耐不住興奮,索性站到桌子上狂喊亂叫起來。
沈良的舉動引起了楊金貴的注意,這不是搶自己錢的那個家伙嗎?
他立刻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堂叔楊光。
楊光雖然也心疼那被搶走的錢,可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對楊金貴說道:“這小子別看年齡不大,卻是個浪蕩鬼。這種人翻臉不認人,他絕不會承認搶了你的錢,萬一動起手來,咱倆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說那四千美元家白遭搶了?”
楊光眼珠子轉了轉:“別急,以後慢慢收拾他,可以雇一個老毛子,讓他受點皮肉之苦。”
楊金貴惡狠狠地說道:“要弄就弄慘點,讓他傷筋斷骨。”
這時,沈良走了過來,楊金貴連忙把臉扭過去,沈良沒有看見他。
“楊先生,還得要麻煩你幫我聯系麗婭小姐,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包下她。”
“好說。”楊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畢竟拿人家的手短,“老弟,你就等著和麗婭小姐共度良宵吧。”
“利菲卡”夜總會一直喧鬧到了午夜,那些艷舞女郎們各自挽著包宿的嫖客們陸續離開了夜總會。
沈良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和麗婭一同共度良宵的機會,他不敢將麗婭帶到自己居住的公寓,只好來到一家“情人旅館”里。
“情人旅館”是專門為方便那些偷情男女們野合而准備的,同時也是嫖客們嫖娼奸宿的理想場所。
沈良領著麗婭來到樓上的一個房間,房間不大,陳設也很簡陋,只有一張俄式的雙人床、兩個沙發和一個玻璃茶幾。
牆壁上的壁燈發出玫瑰色的光芒,使整個房間顯得很有情調。
沈良迫不及待地將麗婭按倒在柔軟的雙人床上,象飢渴已久的困獸似的猛撲過來,在她的臉上和嘴唇上一陣狂吻,同時,雙手按在她飽滿的乳胸上隔著衣服胡亂摩挲起來。
沈良沉重的身軀壓得麗婭喘不過氣來,她媚笑著使勁推開沈良,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別……別急嘛,沈,你弄疼我了。”
沈良這才放開麗婭。
麗婭起身站在床上,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一雙熱辣辣的藍眼睛挑逗地直視著沈良,然後雙手伸到背後,輕輕地拉開了裙子的拉鏈。
裙子無聲地從她身上滑落到腳下,露出里面雪白細嫩的肌膚。
麗婭的乳房十分的豐滿,將白色的乳罩繃得緊緊的,中間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溝。
沿著潔白平坦的小腹延伸著一條優美的曲线,健康的大腿之間,一條小小的內褲遮住了那令人浮想聯翩的神秘部位。
麗婭解開胸前的乳罩掛鈎,軟底的罩杯向兩邊分開,一對豐乳顫巍巍地暴露在沈良的視线里。
她的雙手托著乳房底部,就象在舞台上跳脫衣舞一樣,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雙手則順著身體的兩側慢慢地滑了下來,最後停留在圓潤的髖部。
接著,麗婭順手解開粉胯上的內褲帶子,薄薄的布片象兩只飛舞的白色蝴蝶飄然而落……
麗婭美目含春,邁動著修長健美的玉腿款款地向沈良走來。
沈良呆呆地看著麗婭那美妙迷人的裸體伴著一股熏人欲醉的體香慢慢地向自己逼近,在一片耀眼的雪白中,他迷失了方向,他只感到了一股壓迫感,這種感覺令他窒息。
雖然已經不止一次地欣賞過她身體的美艷,但如此近距離地靠近她卻是第一次。
淺粉色的乳尖幾乎碰到了他的鼻子,雪白得近乎透明的乳房輕輕地顫動著,甚至連淡藍色的靜脈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良的心跳在加快,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雙手握住了她那豐滿的乳房。
麗婭殷勤地幫助沈良脫去衣服,和他相擁著一起倒在了床上。
沈良親吻著她濕潤的嘴唇,輕柔地撫摸著她酥軟的乳房,然後他直起身子,分開了她的兩條玉腿……
沈良凝視著麗婭那迷人的下體,金黃色的陰毛,有規則地分布在白嫩的陰阜上,中間一條細長的肉縫呈現嬌嫩的淺紅色,兩片肉感的陰唇由於大腿的分開而微微開啟,綻放的花瓣濕漉漉的,發出晶瑩的光澤。
沈良抬起麗婭的一條粉腿放在自己的肩頭上,將早已堅硬的肉棒對准她迷人的肉洞慢慢插了進去。
“唔……”麗婭身體向上微微一挺,口中發出一聲撩人的呻吟。
沈良看見肉棒完全沒入了她飽受風雨的肉洞里,便開始抽插。
只感到她柔軟的陰道依然緊密異常,絲毫沒有因為主人的放縱而變得松弛,不由得心中詫異。
麗婭很美,美得妖冶,美得風騷,仿佛天生媚骨似的,而此時她卻一改剛才的淫蕩和放縱而安靜了下來。
只見她雙目緊閉,嘴唇微張,臉色呈現嬌艷的粉紅色,伴隨著沈良的溫柔的抽插,口中發出陣陣蕩人魂魄的呻吟聲。
沈良突然發現她的眼角竟然噙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沈良心中一動,他仿佛忘記了身下的女人只是一個出賣肉體的妓女,他俯下身去,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吻去了那顆淚珠,只感覺嘴里澀澀的、咸咸的……
麗婭睜開迷蒙的藍眼睛,她摟住沈良不是很強壯的身軀,努力配合著他的越來越快的抽送。
沈良強忍著想要射精的衝動,但在麗婭火熱的回應下,他終於堅持不住了。
他低吼一聲,龜頭緊緊抵住她的花心,一股熱精急射而出,悉數噴灑在她柔軟光滑的子宮頸上。
與此同時,麗婭也達到了高潮,她緊緊地摟著沈良的脖子,久久不願松開……
沈良摟過麗婭柔軟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嬌艷的雙唇,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麗婭,我愛你。”
麗婭也職業性地吻了吻他,“每個男人都這樣對我說。”
“不,我是真心的。”沈良有些激動,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竟然莫名其妙地會對一個妓女產生了感情。
麗婭認真地看著沈良,湛藍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感激,“我感覺到了,你對我很溫柔,不象別的男人那樣拿我當他們泄欲的工具。”
“那你為什麼……”
“你別說了,”沒等沈良問完,嘴就被麗婭的手堵住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麗婭的眼睛漸漸濕潤起來,沈良的疑惑顯然觸動了她的傷感,但她還是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夾雜著沈良一知半解的俄語向他講訴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原來,麗婭的家鄉在斯大林格勒,是當地一名小有名氣的舞蹈演員,她也曾有過一個美滿的家庭,丈夫是黑海艦隊的現役海軍軍官,他們還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兒。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這時候蘇聯解體了,丈夫所在的艦艇支隊歸烏克蘭所有,就這樣丈夫一去不歸,好幾年沒有音訊了。
26歲的麗婭只好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可是孤兒寡母的,在這物價上漲、
匪盜橫行的非常時期,想要生存談何容易?
沒多久,麗婭所在的歌舞團也因為經濟狀況解散了,麗婭徹底地失去了經濟來源。
禍不單行,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個垂涎麗婭美貌已久的男人潛入了她的家里,粗暴地強奸了她,並且將她囚禁起來,企圖達到長期霸占她的目的。
麗婭帶著女兒終於逃出了魔窟,歷盡千辛萬苦來到了莫斯科。
為了生存,她淪落為一名風塵女子。
白天她跳脫衣舞以博男人一笑,晚上還要出賣肉體,供男人發泄獸欲。
今天,沈良的溫柔令她想起了分別已久的丈夫。
她哭了,仿佛一下子在迷茫中找到了自我。
以往她都是逢場作戲,絲毫不知情是何物,而這次在和沈良的默契配合下,卻達到了淪落風塵、從事賣淫生涯以來的第一次高潮。
沈良聽了麗婭的自述,對於她的遭遇不禁唏噓不已。
他擁著身邊這個無助的女人,希望能用體溫來安慰她受傷的心靈,同時自己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晨曦從黃色亞麻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照在室內俄式的雙人床上。
沈良睜開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手臂放下時,突然感到有些異樣,他猛地坐起身來,身邊空空如也,麗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沈良忙撲到窗戶旁邊,拉開窗簾。
大街上早已經熙熙攘攘了,茫茫人海,哪里還有她的影子?
沈良頹然地坐在床上,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不遠的茶幾上,呆呆地不動了。
茶幾上面赫然放著沈良付給麗婭的500美金和一只沒有開封的避孕套……
自此以後,沈良幾乎每天都留連在“利菲卡”夜總會里,希望能看見麗婭那熟悉的身姿。
可是,麗婭仿佛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似的,再也沒有在“利菲卡”夜總會里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