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畫著各種古怪花紋的魔法陣中央,李旭蹲了下來,一只手按在了中心位置,跟著念起了莫名的音節。
咒語並不長,十來個詞語,才剛念完,魔法陣就泛起了幽藍的顏色,跟著光芒大作。
只是一瞬間,這些光芒又消失了,而中間的李旭長長的出了口氣,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仿佛進行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媽蛋,每次用這玩意兒都好像在用抽水馬桶。”李旭呸了一口,起身活動了下,隨即走出了地下室。
外面依然是別墅,但是已經小了很多,而且充滿了下午的陽光,趁黑走到屋頂往太平山下看去,目前的地標建築怡和大廈清晰可見。
也是,舊金山和香港有14到15個小時的時差,舊金山的凌晨1點,是香港的下午4點。
重新回到房間,對著略顯簡陋的,有著一層薄灰的家具打了個響指,頓時煥然一新。
殘破神格中的關於,類似哈利波特系列中的“清理一新”這樣的法術比比皆是,在這種場合下非常好用。
接著李旭拿起電話聽筒,撥出了一個號碼,很快接通了。
“你好,請問找哪位?”那邊傳來粵語說話聲。
“本能寺之變是織田信長反叛明智光秀,對嗎?”李旭用日語問道。
“您說笑了,是羽柴秀吉背叛織田信長。”對方當即回答。
暗號就此對上,雖然有些傻就是了。
“張先生需要什麼服務?”那邊這時問道。
“最近有服飾方面的廣告嗎?一男一女的那種。”李旭繼續用日語問道。
“請稍等。”那邊響起了翻閱的聲音。
李旭微微皺了下眉,但那邊很快響起了聲音:“杉杉服飾可以。”
可以啊。李旭挑了挑眉。也是,母親大人既然答應找個精英派過來,肯定不會敷衍了事。
“男模特我來,女模特……”他腦中閃過好幾個名字,“演員關山的女兒關家慧,可能有些不好說服,如果不行,給我電話。”
“是的,張先生。”對方回答道,並掛了電話。
很好,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呢?李旭摸了摸下巴,再次播出了一個號碼:“出租車公司嗎,我現在需要一輛車……”
學校那邊不用擔心,幾個教師連同校長,都用了高級暗示術,他們不會注意到他沒在學校。
他沒什麼朋友,加上又經常請假,其他學生也都習慣了。
成人式過了之後,老爹也不再多管,加上畢業在即,又有母親大人打掩護,他可以在這里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反正大學肯定沒問題,就算SAT考試沒過,也有足夠的推薦信,別忘了他們一家都是哈佛的。
至於投資控股公司,那個不著急,老爹會安排一個成熟的團隊供他趨勢,只要記得定時通過傳送陣回去就行。
其他的重要事情嘛,跟山內溥通過幾次電話,的預防非常的熱情,Game&Watch已經在4月底上市,而且銷量很好。
雖然還有潛力可挖,但他們已經開始著手准備換了十字鍵的新掌機,想要用他承諾的那款游戲作為主打。
這個不著急,讓他們先將樣機弄出來再說,《俄羅斯方塊》能復雜到哪里去呢?
哦,這個時空里估計得叫《美國方塊》了……算了還是直接叫《方塊》比較好。
雅達利那邊關於第三方開發已經在內訌了,他一直都有觀察,動視的成立已經成為必然,就看什麼時候,以及名字會不會變。
到時候投一筆錢控股,再找幾個程序員進行針對性開發,一點問題都沒有。
總而言之,就像上面說的那樣,李旭現在可以在香港為所欲為。
至於到底什麼事情,當然是研究對信仰之力的吸收和開發了。
前面提到過,可以通過與女性的交媾,來將她們身體里積累的信仰之力吸納過去。
換句話說,他只要不斷肏那些當紅女明星,就能有著用不完的信仰之力。
然而實際上不能這麼算,先不說各種法術的消耗,以及在地球上使用會因為物理規則的壓制而有所扭曲,但是通過肏女明星吸收信仰之力的多寡,依然缺乏具體的數學模型。
要知道,李旭也不是沒有玩過女明星,鄧麗君、簡·西摩爾、朱迪·福斯特等等,摸到了一定的規律,卻不夠完善。
有些的多有些少,有些可以連續吸收,有的不可以連續吸收,更何況還有質量問題。
好萊塢是以後的主要信仰之力來源,畢竟未來三十年,好萊塢大片幾乎壟斷了全世界的電影市場,在摸清楚規律之前肯定不能太過亂來。
大陸也是如此,未來有著僅次於北美的電影市場,還有著十多億人口,不過現在並不是一個入場的好機會,怎麼也要等個十到十五年。
日本又是母親大人的底盤,所以還是港台更合適做實驗收集數據。
正好這個年代的港台女明星們,也算影響了一個時代,李旭很願意將她們一個個放入自己的收藏室並恣意的褻玩,將她們通通變成自己的性奴,為自己的大業添磚加瓦。
而且,他給她們的東西足夠補償了,他甚至可以打包票,很多女人要是知道這些福利,肯定會主動趴在他腳下。
出租車很快來了,叫車的公司很正規,哪怕李旭一張混血面孔,而且是站在街邊等車,司機也什麼話都沒說,一路沉默的開到了紅磡,在佐敦道放下了他。
好吧,他終究是在太平山頂上的車,能住那里的目前基本都是西方人,司機小心也是必然的——也許應該開車下山再叫出租,這個樣子跟在別墅里等有什麼區別嗎?
反正車庫里有備用的汽車,傭人過來打掃時候也會檢查有沒有油,而李旭也有駕照。
不過現在說這個已經無所謂了,李旭在出來的時候就在自己身上施加了恒定法術:視线錯覺。
這是忽視術的一個變種,加持在了身上後,只要他離開了人們的視线,以李旭或者說小愛德華·李的身份回來,人們是絕對不會將他跟之前那個人劃等號的,充其量就是覺得他們兩個有些像。
只要恒定法術在起作用,即使是拍了照片,人們依然分辨不出來。
對了,另外說一句,他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名字,叫張皓軒。
優哉游哉的來到了佐敦道的吳松街,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徑直上了一棟破破爛爛的五層樓公寓,來到第四層後進了某個窄小逼仄的房間,這就是他目前這個身份的住址了。
房屋很整潔,也沒有灰塵,連神龕上的遺像都很整潔,顯然,隔壁的邱嬸有按時幫忙打掃。
這個身份的設定是,母親是香港人,跟某個英國男人搞了又拋棄,生了個混血的孩子還被家里排斥,最後郁郁寡歡的病死了。
因為孩子跟了母姓,所以叫張皓軒,16歲開始在外面跑船,經常許久不回家,在兩年前搬到這邊來之後,就一直拜托隔壁的邱家幫忙照看房子。
是要給錢,不過是象征性的給點,香港的小市民們雖然大多市儈,但鄰里街坊混熟了之後還是挺能守望相助的。
有母親大人在幾年前派遣來香港的,還特意改名換姓以“高等華人”身份過來的家伙幫忙,這個身份的信息基本沒問題,連神龕上的遺像都做得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人覺察到不對。
聳聳肩,李旭正要坐下來好好盤算接下來的行動,忽然皺起了眉頭,居然在這個時候……不過這里離廣播道也不算遠,隨時可以補充。
他再次聳了聳肩,轉身開門走了出去,然後注意到什麼的往旁邊看去,然後就迎上了一對清澈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從隔壁門口探出自己的腦袋,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帶著驚喜和好奇。
“怎麼,以為我是鬼啊?半夜三更回魂來了?”李旭打趣了一句。
“呸呸呸!軒哥哥就會說瞎話。”小姑娘扮了個鬼臉,從門後轉了出來,嘻嘻哈哈的張開雙臂撲進了李旭的懷中,“你可算回來了。”
“哎喲,這麼熱情,看來我以後還是不要走了比較好。”李旭也笑著將她抱著轉了兩圈,讓她尖叫了好幾聲。
“軒仔回來了啊?”一個中年婦女這時也從門口轉了出來。
“邱嬸,”李旭當即將小姑娘放了下來,跟對方打了個招呼,“這幾個月麻煩你了。”
“哪里的話,你家又不大,順手的事情。”邱嬸笑著說道,“這次要住幾天啊?”
“看情況吧,很可能以後不跑船了。”李旭直接回答道。
“軒哥哥以後不跑船啦?”小姑娘大吃一驚,“那不是以後就沒禮物了?”
“小貞!”邱嬸當即叫了聲。
“沒事沒事,”李旭哈哈笑著,蹲下來將小貞抱了抱,“不好意思啊,小貞,這次回來得有些急,沒有帶禮物,很抱歉哦。”
“沒……沒關系啦……”小貞有些不好意思,肉肉的臉蛋有些發紅,還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口,最終飛快溜到了自己母親身後去。
邱嬸無奈的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問李旭:“軒仔,好好的工作,為什麼不干了?”
“跑船太辛苦,一年365天,至少300天都在船上呆著,而且經常碰到一些脾氣很糟糕的客人,”李旭簡單解釋了句,“邱嬸別擔心,我攢了一筆錢,香港經濟這幾年都發展得不錯,完全可以自主創業。”
邱嬸有些沒聽懂,但不妨礙她鼓勵幾句:“你的這些事情,邱嬸也不好多說,但是一定要想好啊。”
“我知道的,”李旭點點頭,“我這會兒還有事,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