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在凌雲面前提到一貫道,並非是想要摻和道教事務,更不是要對查包衣趕盡殺絕,這事兒已經過去了。
他這麼做是想挖坑,不是給凌雲,也不是給板凳,而是給某些人的。
如果上任的不是凌雲而是許家屯,李旭才懶得說這些,那個被糖衣炮彈迷了眼睛的家伙,不但不會有所作為,甚至可能在被策反後加大力度。
凌雲就不同了,本身政治光譜偏左,又是搞情報工作的,很有戰斗力的同時,也更清楚李旭要說的東西的危害性。
“那麼,凌社長覺得,一貫道會在國內死灰復燃嗎?”他這時又問。
凌雲的回答斬釘截鐵:“當然不會!”
雖然如此,他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不明白為什麼李旭會說這個。
“真的如此嗎?”李旭笑了笑,當即開始舉例,比如以考察之名深入內地,去吸引老頭老太,又或者以守望相助的名義,將人集中起來洗腦。
當然,這些都是以基督教的名義。
凌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個人認為,這些事情都不會,我們的基層是很有力的。”
“我同意這點,”李旭攤開手,“中共最讓我欽佩的地方,就在於基層的強大組織力,這個連蘇聯人都比不過。這也是中國能在朝鮮戰場上,以幾近完美的輕步兵巔峰戰術,打敗美國的原因。”
說到這里他特意停頓了下,看著凌雲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可是,太祖同志也說了,事物都是呈螺旋狀上升的。”
原本還很嚴肅的凌雲,差點就噴出來,“太祖”加“同志”?這是個什麼奇葩稱呼?!
但他沒時間計較對方的輕佻,因為李旭馬上又道:“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既然內地現在搞改開,那麼必然要經受很多前所未有的衝擊,比如……比如……”
他又舉了很多例子,很多另一個時空里面,大陸改開八九十年代所出現過的種種問題。
雖然李旭不大看得上板凳,也知道四三方案的存在,但是只要打開國門,再想關上就不可能了,而在開放的同時,必然會有各種各樣的糟粕跟著進來。
凌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即便李旭的描述並不是特別清晰,盡管他並不認為在強有力的基層組織面前,這些種種手段能起多大作用,但蟻多咬死象啊。
量變引起質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所以,內地的基層組織有所衰減是必然,而在外國被描述成天堂的同時,不明就里的群眾擁抱外國的一切也是必然的,那麼邪教以基督教的名義擴散開來同樣是必然的。”李旭最後總結地說道。
另一個時空里,大陸在宗教領域異常被動,主要原因並不在李大師和雪山老和尚身上。
前者雖然在北京玩“燒烤”,在政府臉上狠抽了一記耳光,但也只是讓政府丟面子。
後者麼,老和尚雖然長命,但是只要一死,這張牌也就廢了。
最頭疼最惱火的,還是拿著歐美日韓資金,披著基督教的皮,在廣大農村到處亂竄傳教的邪教們。
MSL雖然鬧得凶,實際上跟廢物差不多,一旦身後沒了金主,又或者各國政府強硬一點,基本上就沒事了。
但是那些看准農村市場的邪教,完全就是潤物細無聲,另一個時空,巔峰時期據說有至少3000萬信眾,而泛信徒有可能上億。
別忘了,TG當初是怎麼起家的。
所以08年出台的《全國年節及紀念日放假辦法》,並不單單只是將傳統節日,列為法定假日那麼簡單。
李旭現在跟凌雲說這些,一方面是打預防針,另一方面也是刷好感。
農村傳教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即便凌雲上報後,決策層有所警覺,但在基層組織慢慢衰退的情況下,頂多就是減緩一點,不至於像另一個時空那麼被動。
而早早提出這個問題的“小愛德華·李”,自然也就進一步坐實“中國人民的老朋友”這個稱呼,可以方便他做很多事情。
至於上頭不重視,那也沒關系,反正我早就提醒過,你們終究還是要承我的情。
可以說,這是惠而不費的事情。
“李先生對這方面的事情真是非常的了解啊。”凌雲沒能忍住,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怎麼說呢,”李旭微微一笑,“美國和日本,都是邪教眾多的國家,而且這些邪教千奇百怪卻又殊途同歸,而我在大家的課題剛好又是社會學,所以,中國這麼一個古老又嶄新的共產主義國家,打開國門後會在這上面遭到什麼樣的衝擊,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
凌雲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接腔,他雖然有著豐富的斗爭經驗,在情報和統戰上面也是好手,但要讓他討論現代大學的課題,就有些抓瞎了。
還好,跟“小愛德華·李”一起觀看小百花越劇團演出,並跟到酒會上的鄧麗君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怎麼樣,特蕾莎?”李旭轉移了注意力。
“都是非常出色的演員,在很多功底上,我也自愧不如。”鄧麗君這麼回答道。
“居然連你也自愧不如?”李旭挑眉道,“哪一個啊,說來聽聽。”
“好幾個呢,何英、陳輝玲、吳海麗、茅威濤,都很厲害,如果只是唱腔的話,我還能學上幾分,但要配合身段,就完全不行了。”鄧麗君說到這里滿臉的欽佩。
“術業有專攻,這些小姑娘越劇雖然唱得不錯,但要在流行音樂上面,還是鄧小姐出色,”凌雲在旁邊不失時機地說道,“鄧小姐的歌在內地也有很多人喜歡聽。”
“難道不是靡靡之音嗎?”李旭先是開玩笑的反問了句,然後才又道,“不要急嘛,凌社長,《血戰台兒莊》在那位先生那里很受好評,等《媽媽再愛我一次》在台灣上映後,肯定能進一步推動兩岸交流,到時候特蕾莎自然能去大陸開演唱會了。”
因為他的緣故,鄧麗君沒有被迫公開發表,諸如“我去大陸開演唱會的一天,必然是三民主義在大陸全面實施的那一天”這種政治味道很濃的話,所以大陸那邊始終沒有放棄邀請她去開演唱會。
甚至,連靡靡之音這種說法,都比原時空要少上許多。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特蕾莎,你跟她們畢竟是兩個體系,相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更多。”李旭這時又對鄧麗君說道,“說起來,這幾個姑娘現在哪里?上次在上海看了她們的表演,又是半年多的時間了。”
“她們就在那邊。”鄧麗君指了個方向。
“那麼,以後再見了,凌社長。”李旭旋即跟凌雲道別。
凌雲沒有挽留,今天晚上討論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他需要時間仔細思考和斟酌,以決定報告如何撰寫,所以很快離開了酒會。
而他不在了,很多事情就更加容易了,比如——
“不用不用,李先生是資助人,看看她們很正常,更何況還有鄧小姐在。”新華社的工作人員很熱情地說道。
雖然鄧麗君沒掐准時間,李旭那麼問的時候,小百花劇團里的幾個主要目標都還在酒會上,尚未回去休息。
但這難不倒李旭,不少人來參加酒會,都是為了見“小愛德華·李”一面,挽著鄧麗君稍微跟幾個人聊兩三句,時間就過去了。
而通過刻印發現她們離開酒會會場回到臥室了,李旭才又不慌不忙的帶著鄧麗君過去,然後表示,自己和鄧麗君跟著過去,會不會有些不方便。
於是就有了上面的那番話。
對方級別不低,有了他的保證,李旭自然也不多說什麼,帶著鄧麗君退出了會場,乘電梯來到樓上,直接找到了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李先生?鄧小姐?”門後的姑娘警惕性還很高,從貓眼中看了還不夠,打開門再三確認後,才又拉開了防盜鏈,徹底開了門。
可惜沒什麼用處,李旭直接上前摟住了她的腰肢,吻住了那粉嫩的唇瓣。
“嗯……”已經有台柱子模樣的何英,只來得及發出這樣一聲,目光就變得迷離起來,整個人也軟在了他的懷里。
滋滋親吻了一番後,分開的李旭一邊繼續親吻她的臉蛋和頸項,一邊將她橫抱了起來往里面走去。
“你干什麼!”跟何英同屋的,正在小桌旁看書的吳海麗,看到如此模樣的兩人後,當即站起來驚叫道。
然而,她隨即也像何英那樣,露出迷茫的神色,人也軟軟地坐回到椅子上,漂亮的臉蛋上全是恍惚。
李旭輕笑了聲,將已經吻得魂兒都沒了的何英放到了床上,任憑臉蛋潮紅的她躺在上面不斷喘息,再來到吳海麗的面前,將她摟在懷里也吻了起來。
兩個美人兒都沒有接吻的經驗,加上又被迷了心竅,雖然有所回應,卻格外的笨拙,完全被李旭牽著鼻子走。
當然,李旭也不是很在意,一心一意的品嘗著吳海麗的香舌,很快將她也吻得喘息不止,胸口異常明顯的起伏。
旁觀著的鄧麗君,這時卻退出了房間,等李旭將吳海麗跟何英並排放在床上,並在她們身上大逞手足之欲時,她才又回來,並且帶著兩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