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兩位女士，回來得稍微晚了點。”李旭回道自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別墅的燈都亮了起來，胡因夢和張艾嘉都坐在餐桌旁等她，

　　在經過這麼多天的打擊，就算是胡俠女，都將對抗的心思暫時隱藏起來，表面上擺出一副老實聽話的樣子。

　　當然，要想她們配合，那還早得很好，就像現在這樣，坐是坐在餐桌旁等著了，就是一句話都不多說，更別提問好了。

　　李旭也不在意，揮了揮手，讓用人們將晚餐端上來，盡管是找唐人街的大廚來做的，但還是分餐制。

　　他也想找個圓桌，拿著筷子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飯，不過看她們那樣子，壓根兒就沒那興趣，還是算了吧。

　　但這並不意味著接下來就沒事了，晚餐過後，李旭將她們叫到涼風習習的花園里，又讓傭人上了一壺花茶後，才正式說了起來。

　　“很抱歉，本來打算再晾你們幾天的，不過今天我心情不錯，遇到了一件好事，所以就不讓你們擔驚受怕了。”李旭微笑著說道。

　　然而兩個女人還是沒太大的反應，胡因夢還將一塊綠豆糕送進嘴巴，仿佛晚餐沒吃飽。

　　“沒用的，”李旭笑吟吟的看著她，“就算你變成了200斤的大胖子，我也有辦法讓你恢復苗條，雖然方法可能有些粗暴。”

　　胡因夢頓時一僵。

　　“而且，你也不想想，以我目前展現出來的脾氣，就算沒讓你變回去，你這種消極抵抗還有好果子吃？”李旭半調侃的說道。

　　旁邊張艾嘉不由自主發出嗤的一聲，雖然很快閉上了嘴巴，腦袋也低了下去，但在寂靜的花園里還是聽得很清楚，頓時惹來胡因夢恨恨一瞥。

　　然後，她忿忿的嚼了幾口，將綠豆糕咽了下去，才又很不客氣的問：“你到底想說……跟磨……”

　　之前吞咽得太快，又急著說話，結果一小塊綠豆糕卡在食道上面，上不上下不下的，讓她異常難受，不僅聲調被扭曲，臉蛋也漲得通紅。

　　這次連李旭都忍不住捂住額頭，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是張艾嘉趕緊將茶水端到她面前，讓她能夠緩上一緩。

　　即使如此，李旭依然不忘在傷口上撒鹽：“慢點吃，因夢，別著急，有的是，多吃幾快也不會讓你長到200斤的。”

　　終於理順了自己氣息的胡因夢，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是眼眶微紅，看樣子都快哭了。

　　但她還是很快控制住了情緒，深深吸了口氣後，用平靜的語氣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很簡單，我想問問，你們以後想要做什麼。”李旭努力讓自己忽視她語氣中那微不可察的顫抖，已經還留在她嘴角的一點綠豆糕的殘渣。

　　要是再刺激的話，就算是胡俠女，沒准也會哭著跑開。

　　“做什麼？”胡因夢不解。

　　“是啊。”李旭看看她，又看看張艾嘉，“你們要做演員，我給你們投資；你們要做導演，我給你們組建劇組；你們要當歌手，我給你們寫歌制作；你們要當作家，我給你們聯系出版商；你們要做女強人從商，我給你們起步資金，就這麼簡單。”

　　一時間，兩個女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張艾嘉當即問了出來。

　　“很簡單，我喜歡培養女人，我喜歡讓那些，我覺得不錯的女人，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並能在這個行業里面攀登上高峰，做出了不起的成就。”李旭聳了聳肩，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這……這是為什麼？”張艾嘉糊塗了，而眼圈泛紅的胡因夢，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因為我母親啊。”李旭笑了笑，“像我母親那樣的女性，這個世界上能找到20個就已經很不錯了。實在太少了，我希望這樣的女性，這樣能讓世界驚艷的女人，能夠多了一點。”

　　“看不出，你還有戀母情結。”胡因夢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當然，哪個男人沒有戀母情結呢？弗洛伊德曾說，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你想要和自己的母親做愛。”李旭挑眉。

　　胡因夢當即哼了一聲，想要譏諷點什麼，但跟李旭的目光一接觸，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到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

　　就在她心里一陣陣的緊張和疑惑時，張艾嘉轉移了話題：“弗洛伊德沒有這樣說過吧。”

　　“如果你仔細分析的話，很容易得出這樣的結論，”李旭笑了笑，“總之，說說看吧，你們想要做什麼？”

　　兩個女人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張艾嘉小心開了口：“那我想繼續演電影出唱片，都沒問題了？”

　　“可以，你要做導演，甚至要我扶持台灣的文藝電影，都沒問題。”李旭聳肩，“我這里有一首很適合你的歌，確切的說是很適合十年後的你的一首歌。”

　　“為什麼？”張艾嘉不解。

　　“現在的你還太年輕，交給你你也唱不出其中的味道，只能流於表面。”李旭繼續聳肩。

　　“什麼啊，你也不過……才20歲吧，”張艾嘉很不爽，或許是這段時間李旭始終彬彬有禮，她膽子也大了許多，“按理說，你應該叫我姐姐。”

　　“叫姐姐的話，會很生分的。”李旭調笑道。

　　“你……”張艾嘉抿了下嘴唇不說話了。

　　“當然了，”李旭則繼續說了起來，“一切都是有規矩的，我不可能無條件的支持你們，所以到時候會制定一些規則，必須做出成績來，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比如，我給你1億新台幣去制作電影或者出唱片，如果是商業電影和流行音樂，你至少不能虧本吧？要是藝術電影或者試驗音樂，你至少能拿幾個有分量的獎項提名甚至獎項吧？”

　　“這樣嗎？”張艾嘉有些驚訝，這條件未免太好了吧。

　　“我們人呢？”冷不丁的胡因夢這麼問了句。

　　“我以為，你們的身體屬於我，這已經是基本常識了。”李旭悠然說道。

　　剛剛還有些興奮的張艾嘉隨即冷靜下來：“你是說……”

　　“我們以後就是他的玩物，高興了就賞賜一點東西給我們，不高興了就打入冷宮不聞不問。”胡因夢冷冷說道。

　　“作為我的所有物，你們做演員，不能有吻戲，不能有床戲，”李旭並不在意的繼續說道，“你們當然可以也可以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但是最好不要讓我看到，我不在乎你們的心給了誰，我只在乎你們的身體是不是屬於我。”

　　這種問題完全不用擔心，先不說當她們開始習慣於依附他而生活後，就會慢慢發現，自己以為堅貞的心，其實並不是那麼堅貞，更何況……

　　“另外，我要培養的女人也不止你們兩個，將來還會有很多，所以，你們根本不用擔心寂寞。”李旭說著笑了笑。

　　張艾嘉頓時蹙起眉頭，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但胡因夢的臉色更加難看，相比在美國讀中學的張艾嘉，她在美國讀的是大學，而且還是傳播系，又在紐約模特學校進修過，自然聽出這句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好了，今天晚上就到這里吧，你們受到的衝擊應該夠多了，用時間消化一下。我還要在這里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李旭這麼說著站了起來，施施然的離開了花園。

　　但走了兩步後他又轉了回來：“有些話本來不應該現在就說，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比較好。”

　　他看著她們的眼睛：“我知道，你們的生活從來都是一帆風順，不算鍾鳴鼎食，但也是錦衣玉食，雖然各有各的傷心事，但跟那些真正的下層人比起來，已經是天上地下。別的不說，你們在娛樂圈的發展，可有一絲阻礙？想唱歌有人給你們寫歌，想演戲有人給你們劇本，想登台有人給你們機會。”

　　他看著張艾嘉：“想加入嘉禾就加入嘉禾，想退出嘉禾就退出嘉禾，鄒文懷、何冠昌可有半句多余的話？”

　　然後又看向胡因夢：“胡俠女好打抱不平，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你其實潛意識里清楚，只要不是潑天的大事，總有人給你收拾攤子。”

　　李旭說得很慢，但也說得很重：“這就是階級，不管你們承不承認，要是你們和麗君交換出生，恕我直言，你們能達到她一半的成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說到這里，他俯下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胡因夢、張艾嘉，極其有壓迫性：“現在，更上一層的階級向你們出手了，無論你們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就像跟你們一個階級的人，向下出手那樣。所以，好好體味一下吧，兩位女士，好好體味一下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也許對你們的成長，會有所幫助。”

　　說完，他不再提留，大步往里屋走去，而花園中的兩個女人，直到此刻才算松了口大氣，然後你看我我看你，臉蛋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半晌後，張艾嘉率先站了起來：“我……我休息去了，因夢……你自己小心。”

　　“嗯……”無精打采的胡因夢坐在椅子，等張艾嘉進屋了才往椅背上一靠，雙目無神的看向夜空。

　　然而，月亮躲在雲層之中，各種霓虹燈的照耀下，夜空里沒有任何星光閃耀，一片漆黑，就如同她此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