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爺…牛爺…牛……”
牛頭怪干瘦的身體扶著巨斧瑟瑟發抖，囂張的話卡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鳳凰神魂慢慢地下腦袋，燃燒著太陽神火的眸子看著幾乎要癱倒在地的牛頭怪不屑的噴了口烈焰，即使是在地府，即使烈焰距離牛頭怪還有十萬八千里，但恐怖的溫度已經讓牛頭怪的魂魄都在忽明忽滅。
“上仙！！！上仙饒命啊！！！”
這位牛氣哄哄的牛頭神將倒也干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頂著兩根比腦袋還大的牛角瘋狂的磕著頭。
自己怎麼就這麼點背，多少年沒有個鬼影，這次還以為能撈點油水，沒想到碰見了硬茬子。
“呵……牛頭神將，跟本尊介紹一下地府目前的情況。”我被眼前的這個牛頭人搞得哭笑不得，揮手收回鳳凰神魂後坐在仙兒身上問道。
“呼……”牛頭人感覺到那讓他靈魂都在發抖的烈焰消失後才松了口氣，他跪在地上抬起頭，一張能止小兒夜啼的臉上滿是堆笑“嗐，什麼牛頭神將，您叫我小牛就行，我哪是那位牛頭大人啊。”
“現在地府五座鬼城，分別由五方鬼帝看管。”牛頭怪兩手在一起摩擦，小心翼翼的對眼前這個可以無視地府規則的女人回答，他哪知道，我在地府也無法使用法術，只不過神魂不屬於術法一列罷了。
當然了，僅憑鳳凰神魂，我依舊可以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踩死他。
“五方鬼帝？？五方鬼帝還活著？？”聽到五方鬼帝的名號後我有些吃驚，原本軟趴趴的身體也坐直了起來。
要知道除了陰天子之外，地府的大權基本都在這五方鬼帝手中了。
牛頭怪似乎對我的話有些疑惑，他撓著自己頭頂雜亂的毛發，謹慎的回答道“五方鬼帝……一直活著啊……”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碩大的牛眼看著眼前的女人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目光。
“您！！您難道說的是……五方鬼帝？？！”
“？？？”聽著牛頭怪的話我有些無語，五方鬼帝不還是你說的嗎？
似乎是發現了自己話語中的邏輯錯誤，牛頭人趕緊搖著頭擺著手，繼續說道“上仙，小鬼問的是，那五方鬼帝？”
“你這廝莫不是在那我尋開心？？”我看著眼前像是腦袋短路一樣的牛頭怪有些不喜，鳳凰神魂隱隱又要衝出身體。
牛頭怪被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又磕了幾個“不不不，小鬼說的是，上仙嘴里的五方鬼帝，莫不是趙文和……王真人他們？”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我的話讓牛頭怪渾身抖如篩糠，塵封在記憶中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那些鎮壓幽冥的身影再度浮現。
我看著陷入沉思的牛頭怪沒有打斷，自己現在對地府一無所知，需要有個人來給自己指路。
“上仙恕罪，這五方鬼帝大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鬼提起了……”良久，牛頭怪抬起頭看著我，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唏噓。
“上次大劫過後，所有地府的鬼神全部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包括十殿閻羅，五方鬼帝，還有酆都大帝。”牛頭怪跪在那里，看我沒有打斷他的意圖後，甕聲甕氣的繼續說道“很快，失去鬼神鎮壓的地獄出現了暴動，以現在的五位鬼城城主為代表的惡鬼們從十八層地獄逃了出來。”
“他們一開始還小心謹慎，哪怕發現地府已經空無一人後也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鬼神並無一人回歸，而且，人間與地府之間，通道的聯系也在不斷減弱，直到現在只剩下了這一口往生井。這時候那些惡鬼們才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他們分割了地府的領地，指揮著鬼怪們建起了五座鬼城，為了報復曾經鎮壓他們的五方鬼帝，索性他們也對外號稱五方鬼帝。”
“哦？也就是說，現在這所謂的五方鬼帝，就是五只惡鬼？”我坐在馬背上總算聽到了點有用的消息。
“沒錯，惡鬼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了。他們都是被閻羅判了要在地獄中永生永世受到折磨的畜生。所以，逃脫後他們幾乎無惡不作，再加上地府人間的通道切斷，又沒有勾魂使者黑白無常，他們得不到新鮮靈魂的補充，便每日里吸食其他鬼混的死氣…現在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了。”
牛頭怪在說起現在的五方鬼帝時，眼中也是閃過憤怒的表情，看得我有些好奇。
“你不也是鬼怪嗎？怎麼……”
聽到我的話後牛頭怪有些頹廢，垂頭喪氣的說道“上仙有所不知，干這種清苦差事的只有像我這種曾經為地府工作的小鬼，他們看不上我們，才把我們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放在一個元會前，鬼門關可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位置，有牛頭馬面兩大神將把守，但現在嘛……
“想當年俺老牛來的時候……也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壯士……現如今……唉……”牛頭怪越說越委屈，最後干脆不跪著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咳咳，行了，本尊既然來了，便不會再允許地府混亂下去。你可知，那些空缺的神職令牌都在哪里？”我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牛頭怪表情有些怪異，得多麼苦的生活才能把一只鬼折磨成這樣。
“神職令牌？？這種神物小鬼可不敢打聽，而且也沒聽說過有什麼鬼找到了神職令牌。”牛頭怪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嗯……”我皺了皺眉頭抬頭向遠處的黑暗中看去，那里似乎屹立著五座鬼城，陰森可怖。
我不知道鳳凰神魂能做到哪一步，能不能敵得過那五方鬼帝，所以……我准備先找到神職令牌，然後扶持幾個鬼怪吸收令牌，變成新一任的鬼神，這樣一來自己也能多出一些把握，而且……自己造的神，能不聽自己的嗎。
“你們是如何修煉的？地府那五只惡鬼的實力如何？”我低下頭看著牛頭怪問出了心里的問題，既然神職令牌暫時找不到的話，那就只能先估算一下他們的實力了。
牛頭怪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他低著頭說道“鬼怪無法修煉，只能集聚陰氣蘊養自身。往日地府正常運轉的時候，每當有魂魄進入六道輪回，或者又作惡多端之人投入地府，都會為地府提供陰氣，現在人間路斷，六道崩碎，沒有靈魂，自然也就沒了陰氣。至於那五頭惡鬼，他們吸收其他鬼怪的陰氣，現在已經非常可怕了。”
“那你現在是什麼等級？”我看著他有些好奇，像這種已經混成排骨的小鬼，在地府中也應該是墊底的層次吧。
牛頭怪聽到我問他修為，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自豪，隨後又變得苦澀起來。
“這地府修為，分為：鬼兵，鬼將，鬼帥，鬼王四大等級。每個等級分上中下三層。小鬼原本是上層鬼將……現如今，陰氣只能流失卻得不到補充，能發揮出上層鬼兵的威勢便已經是邀天之幸了。那坐鎮五鬼城的惡鬼，這些年來吞噬同類陰氣，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鬼帥中層，甚至可能是上層。”
四個等級麼……我斟酌了一番，看著他問道“你覺得本尊，該是什麼修為。”
牛頭怪聞言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在那糾結了半晌後才回道“這……小鬼從未見過上仙的手段，但上仙的那一手神火，鬼帥之下，絕對無人能敵。”
鬼帥之下，也就是說，那五頭惡鬼，很有可能不會怕自己的鳳凰神魂咯。
“那我接著問你，曾經地府中的鬼神們，能夠鎮壓這些惡鬼，實力該當如何？”地府一共四層修為等級，難不成所有鬼神都是鬼王級修為不成？
“不不不，上仙誤會了。”牛頭人眼珠一轉，看來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天庭中人，不然不可能對地府的官職神修一無所知。
當然，他也沒打算現在就如何，畢竟不管我是不是仙人，都能讓他灰飛煙滅。
“拋出去沒有官職的兵卒之外，所有有品銜的地府人員，都屬於鬼神一職，他們都是神仙，有地府賦予的權柄，比方說黑白無常大人，和牛頭馬面神將，他們只是天仙，換算成地府鬼怪的修為，也就是鬼兵之上，鬼將之下。但是他們卻可以在地府中打的諸多鬼將級惡鬼哭天喊地，這就是地府權柄的作用。當然，他們對鬼帥還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聽到他的話後我再次陷入了沉思，真正的神仙也就是鬼兵鬼將一級麼，看來不管是地府還是天庭，都比人間要高出一個等級，像大乘尊者，在地府恐怕連鬼兵都不如。
而且自己的鳳凰神魂之所以能讓曾經身為鬼將的牛頭怪如此畏懼，恐怕還是占了太陽精火天生克制陰氣的便宜。
“系統，我可以修煉陰氣嗎？”
我翻身下馬來到巨斧之前，做愛寬厚的斧刃上面在心中詢問著系統。
“可以，陰氣乃修煉陰魂之法，獲取陰氣後，宿主便可自動增強陰魂。”
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的屬性面板，在渡劫期修為的下面，增加了一條欄目：陰魂等級：不入流的陰兵。
“那我該如何獲取陰氣？”我繼續開口詢問，畢竟連正經的鬼怪都找不到陰氣了，自己想要壯大神魂，陰氣是個門檻。
“恭喜掌門觸發起始任務：獲取陰氣。任務要求：與任意一只鬼怪進行雙修，可獲得其自身修為10%陰氣返利。”
我TM就多余問你！！！
看著系統的任務介紹我差點掀桌子，不好辦？不好辦那就都別辦了！！這下連第一次100%的返利都沒有了！
氣歸氣，但任務還是得做，如果只能依靠鳳凰神魂的話，在地府中是走不遠的。
鳳凰神魂雖然唬人，但是實際作用其實並不大，這牛頭怪也是先入為主被自己嚇住了而已。
任意一只鬼怪……我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坐在一邊鬼頭鬼腦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牛頭人，這里不就有一只現成的嗎！
“額……上仙……”
牛頭怪正埋頭苦思該如何脫身，突然感覺有一道尖銳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他抬起頭就發現我已經笑眯眯的朝他走了過來，那臉蛋上的微笑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小牛……別慌，你是男人……男鬼嗎？”我笑嘻嘻的坐在他身邊，抬起玉手壓著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了下來。
牛頭怪被我的話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愈發覺得這個女人不像是什麼好人。
“小鬼……是……是一頭男鬼……不知上仙……”牛頭怪雖然心里不解，但對於我的問話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依舊笑著說著牛頭怪聽不懂的話，隨即，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站起身，緩緩將自己的衣袍褪去，露出了比天上仙女還要完美的玉體。
“臥槽……”
牛頭怪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呆傻在了原地，他的牛頭想不明白，好好地怎麼就脫衣服了呢，這是能說的嗎。
“小牛……我好看嗎。”我嬌笑著來到牛頭怪的身前，溫香軟玉般的嬌軀靠在他的懷里，青蔥玉指順著牛頭人瘦骨嶙峋的胸口輕輕的打著圈，聲音就像是九天仙樂一般，說不出的嫵媚。
“漂……漂亮……上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牛頭人數萬年困守在這鳥不拉屎的鬼門關，莫說女人了，就連一只母牛都沒看見過。
不要以為他們沒有七情六欲，恰恰相反，作為汙穢的聚集地，地府才是最肉欲橫行的地方，以往鬼神在的時候，他們這些底層獄卒還能偷摸去陽間瀟灑瀟灑，現在人間路斷，這些鬼早就憋瘋了。
“想不想和我一起……做點什麼。”我雙眼升騰著情欲，手指順著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抓著他用破布圍著的下體用力一攥，那根堅硬如鐵的棒子讓我有些驚訝，看上去瘦瘦巴巴的，還挺有本錢。
“上…上仙，可以嗎？”牛頭人雙眼里的欲火幾乎都要噴出來了，黑黢黢的鼻孔也呼哧呼哧的冒著陰氣，一雙黑乎乎的手掌在我的香肩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可以……你想對本尊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媚眼如絲的瞧著他，咯咯嬌笑著坐在了斧背上，兩條修長白嫩的玉腿交疊在一起，雙腿間一閃而逝的粉嫩讓他看直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