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田機場出來的小森亞矢香,一手拿著皮包,一邊往停在旁邊的賓士轎車走去。
白藍相間的圍巾、寶藍色的制服使得她格外好看。
她本來就是個一流的模特兒,當她穿上一年前重新設計過的制服時,顯得更有魅力。
以前大家都批評空服員的制服太過單調,去年年輕有遠見的由多加社長接下棒子時才改為現在的式樣。
首先就是把暗藍色系改為寶藍色,再把夾克及裙子改成窄裙,長度也所短成膝上十五公分,恢復了長久以來流行的迷你裙。
一經如此更改,使整個氣氛都變得性感起來。
當初,也有正反兩個意見,尤其是那些資深的空姐及對窄裙沒有自信的空姐們反對得尤其激烈;而新社長強力支持的主意,卻贏得男顧客的大回響業績提升了百分之百後,再也沒有反對的意見了。
對於穿那樣制服的亞矢香,除了一般乘客以外,連在機場工作的相關人員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除了她超一流的身材,再加上舒整乾爽的發型,戴上藍色小帽後突顯的面貌,氣質高雅的微笑,以及空姐本身吸引人的知性感覺。
“真不愧是北東航空的空姐,又漂亮又吸引人。”
“當然嘛,她是北東航空年輕社長的未婚妻呢!”
“真是好眼光,假如我能跟那位超美人空姐來上一手,那我死也甘願了。”
“喂!聲音太大了。”
亞矢香一邊聽著兩位守衛警備如此的談話,停在賓士車前面。
好不容易,司機保永才察覺到,他下車說∶“歡迎回來!我幫你提行李。”
他一邊拖著快掉下來的褲子,一邊來接皮包。
當手與手接觸時,亞矢香急忙把手放開,那是一雙出滿汗的手,稍微碰觸就引起全身的雞皮疙瘩聳立。
(為什麼由多加會用這麼一位駕駛員呢?)
從以前亞矢香就一直覺得不可思議,並不是保永有什麼特別無理的舉動,只是從第一次見面,就有一種生理性的排斥感。
保永是個三十過半的矮小男子,一雙眼睛好像隨時都在窺視什麼似的,臉色慘白,與寬大的額頭比起來,鼻子和嘴巴則稍嫌過小,大大的眼睛是茶濁濁的顏色,只要被那雙眼睛一看,就覺得寒意四起。
“直接送回公寓是吧?”
“是的,麻煩你。”
穿過後照鏡與亞矢香的視线相對後,亞矢香反射性的浮起了空姐慣有的開朗微笑,然後把長腳翹了起來,當然那條超短迷你裙用手緊緊按著。
“飛累了吧?請你休息一下。”
“謝謝了。”
的確一直裝出笑容非常麻煩,而且很困了。
在飛行之後,腰部總是覺得特別酸痛。
而最有自信的足部,也因長久困於高跟鞋中而腫脹起來。
話雖如此,在這麼一位司機面前卻絲毫沒有睡意,只要一想到他那雙眼睛偷偷地望著自己,就覺得不寒而栗,正確來說,在這麼狹窄的空間中只剩下兩個人吸著同樣的空氣,就已經令亞矢香覺得非常的難受。
雖然自己也覺得這種想法不好,但是對這種感情上的自然反應卻無法說明。
過了一會兒,車行速度慢了下來,停住了。
“怎麼了,保永先生?”亞矢香的聲音有些慌張,因為周圍並沒有加油站,只有幾間民房。
“等一下!”保永的嘴邊浮起一股不明的笑意。
“保永先生!”
“馬上就開走了。”
保永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同時後車座兩邊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兩位黑人。
“你們要干什麼?”
車子又疾速開走,這時亞矢香的肩膀及胸上被大手一按。
“喂!保永……”一開口,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藥味撲上口鼻。
不一會兒,亞矢香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