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對媽媽說，阿姨您今天是全場最美的女人！之後她就生氣了！”我不要臉的，如實回答道。
張苑阿姨聽完，臉色微微一紅，旋即就喃喃道：“怪不得！……”
然後，她和爸爸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出眼中的尷尬。
確實，如果像我所說的那樣，或許就能理解了。兒子當著自己的面，夸前夫的現任是最美的。
還是在這婚禮場合，估計會格外讓她在意介懷吧！
他們還不能勸說媽媽什麼，不然就顯得是媽媽小氣了，所以讓他們很尷尬……
當然，這只是我杜撰出來的而已。
我只想找個避難的借口，讓他們無法拒絕，並無法解決！
“好吧！芳芳！你和哥哥一起去房間玩好嗎？爸爸媽媽要下去招呼客人了！”
張苑阿姨跟芳芳說道，並交代了幾句，留我在這房間陪芳芳玩，然後他們就離開下去大廳了。
看他們離開，之後我就讓方芳芳一個人先玩，我去洗了個澡，主要是洗下面。
內褲自然是扔掉不穿了！涼快！深藍色的西褲也就沾了一點，沒多少氣味，也沒什麼痕跡……
洗完澡，出來就只剩下我，跟方芳芳在這間充滿喜慶的婚房了……
我當然也沒有對小丫頭做些什麼，和她我是以純粹的兄妹之情相處，而且她智力還有問題，我更不會往那方面去想了！
即使她身體已經開始發育，長得也很漂亮可愛，亭亭玉立的。
但我始終對她像親妹妹一樣看待，我是不會主動對她身體有任何覬覦的！上次……也只能說是意外了。
我倆在房間待了差不多兩小時，期間帶她下去吃了點東西。
之後，婚宴也結束了。
爸爸和張苑阿姨又回到了婚房……
“小軒！你既然今天不想回去，那不如去我們家住一晚上吧！正好可以陪芳芳玩兒，照顧她。你住我們臥室，客房我還沒來得及整理。”
張苑阿姨微笑說道。
“那多麻煩啊！好吧！”我猶豫了一秒，答應了。
“臭小子！你也不知道含蓄一下？”爸爸在旁邊笑罵道。
“阿姨又不是外人，我那麼客氣干嘛？倒是您！我好心幫您照顧芳芳，讓您今天可以跟阿姨二人世界！您還不樂意了？”
我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
“你！你小子，沒大沒小的！瞎說什麼？”老爸面子有點挽不住了，惱羞成怒道。
旁邊還穿著新娘裝的張苑阿姨，也是俏臉一紅。
“行了老爸！我都這麼大了，該懂得的都懂！您今天大婚之日，好好陪您的新娘吧！我就先帶芳芳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我說完，嬉笑地拉著坐在床上的小丫頭走了，也沒管他倆啥反應。
“……這小子！……”
房間里，現在就只剩下爸爸和張苑阿姨了……
此時才下午三點多，我帶著方芳芳到她家。也就是爸爸現在的家……門口張貼著喜慶的對聯，氣球鮮花之類的。
打開門進到里面也是各種婚飾裝扮。
之後，我就和方芳芳待在家，陪她看看電視，說說話，玩玩正常的小游戲。
我的心思主要都放在，我的手機微信上，媽媽不時發來的信息。大致內容都是勸我伏法，快點回家……
我當然不敢回去，所以一句也沒敢回。
還有就是，和鍾阿姨的日常聊天了。
自從上次去她家，跟她第一次見面就上床起，就再也沒見過她了。雖然每天都跟她微信聊得火熱，但越是這樣我越難受啊！
可沒辦法，媽媽看得緊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我也沒有什麼好的借口去她家。
因為徐鈺老師上班，我上學，我放學，她下班……
我倆基本不可能錯開，而且她可能比我更有空呢！
我也不能跟鍾阿姨出去開房，畢竟我未成年，萬一被舉報抓到，那可就熱鬧了……所以，我和鍾阿姨之間，徐鈺老師就是那座大山啊！
不知不覺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我和芳芳都吃完飯，各自洗完澡了。
我換上了爸爸的睡衣，內褲自然是在回來的路上買了幾條。
“芳芳！該去睡覺了！哥哥要關電視咯！”
我摸著芳芳的蓬松長發，哄著說道！
“好的！哥哥！”小丫頭聽話地回房去了。
我則是打開了爸爸和張苑阿姨的臥室門，房間里面都換上紅色喜慶的裝飾，床上三件套。
估計，他們是想著婚禮結束之後回家的，畢竟還要照顧芳芳。
所以這也是婚房……我沒有想太多他倆的事，而是隨意關上門，躺在了床上！
看著手機里，媽媽時不時還會發來消息。讓我心里很苦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今天算是暫時拖延了一天，那明天呢？後天呢？總得要回去面對媽媽的！
正當我才開始苦惱於，媽媽將要如何處置我時。
臥室門打開了……
“哥哥！你怎麼沒過來給我講故事啊？”
芳芳突然進來，小臉不解問道。
原來，芳芳幾乎每天，都要她媽媽講故事哄她睡覺。哪怕她媽媽有時候來不及回家，也會打電話哄她，芳芳房間有客廳電話分機。
但是今晚，此時此刻，我不太想說她媽媽在忙什麼……辦法，我只好去她房間哄睡了。
“……最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芳芳，你怎麼還沒睡著啊？”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芳芳，眼睛錚亮地看著我，絲毫沒有睡意的樣子。
“哥哥，你講的故事我都聽過了！”芳芳嘟著小嘴說道。
“聽過了你不早說？好吧！我換一個……從前啊！有只小鹿，它去河邊……”
“這個我也聽過了！”芳芳嬉笑地看著我。
我連續講了四五個童話故事，芳芳都聽過了，我就有點無語了。
心想張苑阿姨是給她講了多少故事啊！真人版一千零一夜嗎？
“好了，芳芳，哥哥也沒有故事講給你聽了，你快睡覺好嗎？明天哥哥給你講笑話好嗎？”
我無奈，只好俯身捧著芳芳稚嫩的小臉，揉了揉，打算回房了。
沒辦法，讓我講笑話還可以，我臨時都可以編。
但童話哄睡故事這些我真的來不了，我看的也不多。
加上我現在心里擔憂著回家之後，怎麼應對媽媽的事，就更沒耐心了。
“哥哥不要走！給我講故事嘛！我一個人睡不著……”
芳芳看我要走，起身抱住我的手，撒嬌道。
“芳芳乖！睡不著就數綿羊，一只羊，兩只羊……一直數下去就睡著了！哥哥先回去了，晚安！”
“哼！哥哥壞！不哄我睡覺，我讓媽媽哄我！”
芳芳被我放開之後，看著我走到門口，當即從床上起身，做勢要拿起旁邊櫃子上的電話。
“誒誒！芳芳，等等！哥哥不走，哥哥哄你睡覺，你把電話放下！”
我連忙回頭把她手里的電話奪走，放回去，然後抱著她，不讓她動。
心想，這個時候，你媽媽可能在忙啥也不一定。要是打擾了他們，老爸估計……
芳芳順勢趴在我的胸口，雙手抱住我的腰身，仰頭一邊晃著小腦袋，一邊笑著。
“哥哥，你抱著我好舒服啊！我想抱著你睡覺好不好？我不聽故事了”
我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丫頭。腦袋剛好及我胸口，一頭烏黑長發垂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中，目光卻有些渙散。
她此時穿著粉紅的短袖睡裙，寬松又可愛。
“不可以！芳芳現在是大妹子了，所以不能和哥哥一起睡覺，知道嗎？”
我把芳芳放到床上坐著，看見她睡裙下面，那對白嫩細膩的小腿，比例很好！
“那我打電話給媽媽！”
芳芳像是無意中，找到了脅迫我的手段似的，說著起身又要打電話。
“好好好！哥哥抱著你睡，可以了吧！”
我連忙抓住芳芳的雙手，壓住她起身的勢能。
“哥哥你真好！快上來吧！嘻嘻！”
見我答應，芳芳就欣喜地躺在床上，微微用力拉著我的手。我順勢往她讓出的一個空位坐下，然後再躺下。
“哥哥！關燈吧！”
芳芳迅速就趴在我的胸肩上，半邊身子都纏在我的身上。她搭在我下身的一條大腿，白嫩光滑。
並且，她上半身兩個剛具發育的胸脯，也緊靠在我的懷里，雖然感覺不大，但很柔軟。
再看著她趴伏在我胸口的小腦袋，此刻充滿了依戀和幸福感，並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沒有想太多，伸手用薄被，把她裙子下方裸露的兩條大腿蓋上。稍稍分開她趴在身上的嬌軀，關上床頭燈，房間就漆黑一片了。
“好了，芳芳！正常躺著睡就行了，晚安！”
說完，把她身體慢慢隔開，然後拿開她放在我身下的滑膩的大腿。最後只是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我倆中間。
“我不要！我要抱著哥哥，哥哥身上好舒服啊！芳芳好喜歡！”
芳芳說著又趴在我身上了，比剛才更緊，更親密，整個人都重迭在我身上了。
“啊！芳芳，你這樣哥哥喘不過氣了！我們像剛才那樣抱著就行了！好嗎？”
我著急忙慌地要推開她，並不是她真的重！
而是她整個人趴我身上時，她下身正好壓到了我的下體處，貼身柔軟的觸感讓我瞬間慌亂，生怕起了反應。
“不嘛！哥哥騙我，哥哥不喜歡芳芳！根本就不想抱人家！”
芳芳邊說邊在我身上扭動著撒嬌，四肢緊緊纏繞著我，下身處自然也貼得更緊了。
我想推開，但躺著不好發力，加上我也不敢真用力，怕傷到她。
“我喜歡芳芳，真的！快下來，哥哥不騙你！”
我快堅持不住了，下體開始慢慢要不受控制了。
“真的？！芳芳也喜歡哥哥！除了爸爸媽媽以外，就哥哥對芳芳最好了！……唔啊！”
芳芳欣喜地說著，然後在黑暗中，那雙小手松開我的身體。捧住我的臉，快速的親了下我的嘴唇，然後就從我身上下去，像剛才那樣抱著我。
她似乎很害羞似的，把小腦袋用力地埋在我的胸口，可惜，房間漆黑一片，我沒能看見。
我也順手抱住芳芳的肩膀，摸著她蔥郁的長發。悻悻的想著，還好她及時下來了，剛才差點就起反應了！
“芳芳，哥哥跟你說過了，不能隨便親男生，你怎麼又親哥哥了？”
我慢慢揉開她的小腦袋，接著窗外的月光，隱隱地看著她。
“我喜歡哥哥，哥哥也喜歡我！為什麼不行啊？”
這次，芳芳略帶委屈，而又不甘地說道，仿佛她沒有做錯一樣。這是上次我跟她說時，她沒有過的反應。
“因為你是妹子子，和男生親吻你會吃虧的！”我耐心地解釋。
“那媽媽為什麼能親爸爸？”小丫頭繼續問道，還學會舉例子了。
“他們是夫妻，當然可以親吻了。我們今天才參加他們的婚禮了，你忘了？”
“那我也要跟哥哥結婚！”芳芳毫不猶豫，直接表達了她的想法。
“……不行！我是你哥哥！我們是親人，不可以結婚！”
我有點吃驚於她說的話，但也只是當做小孩子的撒嬌罷了。
“那我們怎樣才可以結婚啊？要等多久？”
芳芳不懂為什麼親人的關系不能結婚，以為是時間的關系，於是又糯糯地問道。
“永……等芳芳長大了，和你媽媽一樣漂亮的時候就可以了！”
我本來想說永遠都不可能。
但不知道為什麼，感受著芳芳依偎在我懷里的動作，聽著她溫聲說著喜歡我的話，就不太忍心說那麼直接，怕傷害她。
“太好了！我也要當哥哥的新娘了！我以後可以天天跟哥哥在一起了！哥哥每天可以陪我去游樂園，陪我躲貓貓，買零食給我吃，給我和小白小黑講故事，還有……”
接著微弱的月光，我微笑著，看著懷里的小丫頭掰著手指，一邊傻笑，一邊數著，她幻想中以後的生活。
看著這一幕，我不知不覺腦海中浮現出肖歡歡的身影……是啊！我覺得芳芳此時是在幻想，就如同之前的我和肖歡歡一樣，也是幻想！
“好了，先睡覺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很晚了……”
我調整了一下我倆的身體，讓她能有更加舒適的睡姿，不過依舊是抱在一起。
“嗯！”芳芳乖巧甜甜地，應了一聲。
一夜無話。
翌日。
今天我七點多就起床了，芳芳也沒多久就起來了，我倆一整晚也沒發生其他什麼旖旎的事兒。
我還再三叮囑她，千萬別將我倆昨晚一起睡覺的事情，告訴爸爸他們，她自然也是聽我的話。
之後等爸爸他們回來，我就離開了。
我此時正愁眉苦臉的在回家的路上，想著等會兒回家將要發生的各種狀況，不禁後背發涼。
哪怕這是已經是中午，溫暖的陽光也止不住這涼意……
“叮鈴叮鈴！”
突然，我手機鈴聲響起！嚇我一跳！我拿出手機一看，是爸爸打來的電話。
“喂！老爸，什麼事兒？”我穩定情緒，慢條斯理地說道。
“兒子，不好了，芳芳不見了！你快回來幫我們一起找她！你現在……手機給我，我來說……”電話里傳來爸爸焦急的聲音。
我一聽，頓時一驚！怎麼回事？什麼叫不見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喂！小軒，我是你阿姨。嗚嗚……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傷害芳芳的！嗚嗚……小軒，你快回來幫我們一起找芳芳好嗎？……”
電話里又換成了張苑阿姨的聲音，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我立馬回頭，然後快速說道：“阿姨您別急，慢慢說好嗎？我馬上回來！”
“嗯！……是這樣……剛才……”電話里張苑阿姨緩緩說著。
原來，我離開後不久。
方芳芳就當著爸爸和張苑阿姨的面，提到了昨晚她說，長大後要嫁給我的事，還說我也同意了。
可能我之前只是跟她說，別把我倆一起睡覺的事兒告訴爸爸他們。
並沒有跟她叮囑過，我答應她以後嫁給我的事兒，也不能說……
之後按道理講，爸爸他們也應該認為，這只是我對小丫頭撒的善意的謊言。
但是，張苑阿姨卻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直接說跟女兒道了個清楚。
說我和芳芳永遠也不可能結婚！
就算她長大後，我也只會跟別人結婚，永遠和別人在一起。
張苑阿姨是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很直接明了的跟方芳芳說了。
畢竟雖然方芳芳智力比較低，但也不是沒有記憶力，沒有丁點思維能力。
如果這時候不跟她直接講清楚，她以後面對起來，或許會更加傷心。
而且，張苑阿姨心里始終想著的是，女兒能有一天，漸漸開始變得和常人一樣。
所以，她不想像欺騙小孩兒，或者難聽的叫騙傻子一樣，騙她女兒……
這就是她作為一個母親的想法和做法，不同於我的緩兵之計，她始終要想得遠一點。
聽她說完，兩分鍾不到，我匆匆忙忙地也趕到了他們家樓下了。
之後，就見到了一臉正色的爸爸，還有哭得淚眼婆娑的張苑阿姨，站在樓下等我。
這是我第一次叫她如此失態，平日里的她，都是溫良賢淑，恰似小女人姿態。而現在，卻像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一樣。
看見我，就急忙抓住我的手，像抓住那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小軒，快！……千萬不能讓芳芳有事啊！都是我不好……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過門……”
張苑阿姨激動得說道，旁邊爸爸連忙安慰。
我手被她抓出青白的指印，看她傷心欲絕的悔恨樣子，哪還有半分昨日新娘的模樣。
“好，阿姨！您放心！我們馬上分頭找，去平日里您帶她去過的地方。還有，多發動些認識的人，一起找……”
我心里也很著急，畢竟方芳芳情況特殊，出了意外怎麼辦！加上她長得又那麼可愛，萬一被有心之人……
隨後，警察也趕到了。
因為方芳芳是未成年且情況特殊，所以在失蹤後第一時間，爸爸他們就報警了。
他們先是派人去調取小區周圍，還有附近路段的監控，然後就和我們先在小區一起尋找。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個小區，都沒有見到方芳芳的身影。
而這時，警方通知我們，監控錄像的結果已經收到了，我們聞訊立刻趕回樓下和警察匯合……
“你們先不用找了！剛才我同事打電話來說，你女兒出門沿著小區馬路走出去，在前面路口，上了一輛白色轎車離開了，車牌號是xxxxxx……”年輕的警察快速說道。
張苑阿姨一聽，只覺得胸口一悶，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小苑……小苑！……你先別急！芳芳不一定會有事，至少現在咱有线索了！”爸爸及時抱住張苑阿姨，並輕輕掐著她的人中安慰著。
“警察叔叔，您剛才說她在前面路口上的車，那您知道之後，車開往哪里去了嗎？”
我此刻沒有太多心思去管張苑阿姨的狀態，而是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向警察問道。
“哦，白色轎車沿著路口左邊直走，右轉之後就往商業街去了。之後的監控，就要另外等交通部的同事去調才……”警察還是很有耐心的說道。
“我知道芳芳去哪兒了！爸爸你看好張苑阿姨……”
我沒等警察說完，也沒跟爸爸他們解釋，而是向小區外面狂奔而去。
十幾分鍾後，我歷經幾百米的狂奔，不停催促司機加油門後的車程，終於趕到了……
xxx游樂場！下了車，我如同脫韁野馬般在人群中左右閃動，哪怕這是國慶假期，人潮擁擠。
“誒……小朋友，慢點！沒來游樂場玩過嗎？！……小子你是不是不長眼啊！沒看到這……”
或者說，正因為這擁擠的人潮，我才會這樣心急。
心里不停念叨著，芳芳！
千萬不要有事！
千萬不要！
我不敢想象方芳芳，如何在這擁擠的人潮中穿行！
但我又希望，她在這擁擠的人潮中穿行過！
終於，帶著這矛盾的心理，我來到了那家冰激凌小店。
也終於，看到了那熟悉的嬌小背影，獨特唯一的雙馬尾，那是她媽媽給她梳的……
她不時低頭吃著雪糕，身上還穿著今天早上我出門前看到的那套，白色長袖及膝裙，右邊椅子上還放著小黑和小白兩個玩偶。
“呼呼……”我重重地喘著粗氣，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後，想開口，但又發不出聲。終於找到她了，她沒事！我此時的心情是如釋重負的喜悅。
但她已經知道我昨晚是騙她的，我現在該怎麼跟她解釋？隨後又是猶豫不決的忐忑。但也就持續了幾秒鍾，還是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頭上……
“芳芳！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也不和你媽媽他們說一聲，他們現在有多著急你知道嗎？”
我只是坐在方芳芳旁邊，沒有呵斥責怪她，而是溫柔地說道。
“哥哥！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而且是第一個！嘿嘿！”
方芳芳嘴里吃著雪糕，看見我來。立刻欣喜地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並享受著我摸她的小腦袋。
“哦？！你怎麼那麼肯定第一個找到你的是我？”
由於已經找到她了，並且她安然無恙，所以心里也輕松了。
但我又有點訝異，聽她的語氣，好像此刻她不是六七歲智商，而是一位神機妙算的軍師似的。
方芳芳吃了口雪糕，笑靨如花緩緩說著，說了很長的話……
讓我始料未及的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哥哥很聰明，也很疼愛我！我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哥哥都知道！所以覺得你一定能找到我！我就很笨，不知道哥哥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喜不喜歡我……我很喜歡和哥哥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哥哥會哄著我講故事，會逗我笑，會一起跟小黑小白聽我說話……雖然和哥哥在一起時間不長，但哥哥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很開心，哥哥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覺得從沒有過的好玩！這些都是爸爸媽媽沒有的，媽媽只會讓我在家待著，每天做算數題，還有寫字，偶爾帶我去看一個老大叔醫生……爸爸平時也不在家，比媽媽還忙，但他也對我很好……我真的好喜歡，這幾天和哥哥在一起的感覺，好想哥哥永遠都在我身邊……所以我昨晚問了哥哥，哥哥也同意了！我好開心！但是……媽媽今天跟我說……哥哥以後也會離開我……以後你也只會跟別人結婚……永遠不可能和我結婚……不可能和我永遠在一起……哥哥你知道嗎？芳芳好傷心啊！可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吧！以前我自己的爸爸不喜歡我，然後就離開我和媽媽了。學校的同學不喜歡我，之後我只能待在家里。現在……哥哥也不能喜歡我……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笨，所以都不喜歡我？！爸爸媽媽雖然沒有不喜歡我，但他們卻總不在我身邊，也很少和我玩。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懂，一想頭就會痛，就像現在這樣……我在想，你們不喜歡我，那我離開可能就好了……如果這世界沒有我……”
我全程看著方芳芳從甜美的微笑，變幻成最後苦澀的微笑。從以前渙散的眼神，到最後堅定的目光。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不是的！我們都很喜歡你！哥哥答應你，以後會永遠陪著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我聽到最後，忍住不拉動椅子，靠在芳芳身邊。然後把她的嬌小身軀靠在我肩膀上，低頭寵溺地看著她。
“那我以後可以做哥哥的新娘嗎？像爸爸媽媽那樣，永遠可以在一起。我想聽真話……”
芳芳靠在我肩膀，微笑著。此刻她沒有了往日的笨拙神情，而是如同一個少女般的天真爛漫。
“……這……芳芳，其實哥哥和妹妹也可以，以後都在一起玩的。我剛才也說了，不會離開你……”
看著她此時的神情，面對她剛才說的話。我不想再欺騙她，而是委婉地開始拒絕著。
“嗯，我知道了……哥哥，我能坐在你懷里嗎？”
芳芳的認知中，可能以為只有像爸爸和張苑阿姨那樣的關系，才算是可以永遠在一起吧！
但事實好像，也真是如此……
所以她聽我只把她當做妹妹，沒有說跟她結婚。
她表情略微有點失望，但又有點解脫似的……
一笑，站起身要坐在我的懷里，我自然也是答應了。
“哥哥……在你懷里真舒服……要是以後都可以這樣就好了……”
我溫柔地看著坐在我身上，靠在我懷里的方芳芳。她一邊柔聲說，一邊吃著雪糕，嘴角臉上都弄髒了。然後我想伸手幫她擦掉，並笑道。
“小花貓！慢點吃，吃完我們就回去好嗎？你媽媽他們都很著急，怕你……芳芳！你臉怎麼這麼燙……額頭也是……別吃了……快跟哥哥去醫院……”
我摸到芳芳的臉，異常的滾燙！額頭，頸部都是。
連忙搶過她手中不停吃著的雪糕，順手抱起了她，拿起旁邊椅子上的小黑小白，焦急地起身要送她去醫院。
“哥哥……我不懂為什麼不能當你的新娘……一想頭就會疼……吃著雪糕就不痛了……好想……今後都能和哥哥在一起……”
我看著懷里的小丫頭純情的目光，眷戀的神情，自顧自地在我懷里說著。
我心中焦急的同時，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如芳芳說的那樣，在這幾天相處中。
可能我真的是她這十幾年來，包括爸爸他們在內，真心待她，並帶給她別樣感受的人吧！
有時候像她哥哥一樣哄著她，有時像朋友一樣陪伴她，跟她打鬧玩耍聊天。
有時或許無意間，又像哄小女友一樣，任由她跟我親密撒嬌……
但，我畢竟對她從沒有過男女之間的想法啊！……
除了那次在廁所，因為某個沙凋作者……
我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可愛的小妹妹，享受和她兄妹之間的相處而已。
這或許是獨生子女都會有的想法吧！可聽方芳芳的話，似乎她的感受有點不同。
她好像真的已經，把我當做以後可以依戀，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如同熱戀中的小妹子一樣，把我當成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對象……
看著方芳芳，伏在我胸前越來越沉重小腦袋，和她逐漸模煳迷離的眼睛。
我心思開始慢慢發生了轉變，不知為何，這一刻，我也不想離開她，更不想讓她離開我！
“好！芳芳，我答應你！以後我會把你當做是我的小新娘，不是妹妹……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千萬不要有事……”
“哥哥……你這次沒有騙我吧！……”方芳芳語氣微弱地問道。
“嗯！哥哥保證不會騙你，以後也不會！你先別講話了，到了醫院再說……”
我抱著方芳芳，在擁擠的人群中，比來時更加野蠻地衝撞著，用肩膀和頭擠開一條路。紅著眼，嘴里不時吼著“讓開！”
手里拽著的兩個玩偶，也派上用場一樣，墊在方芳芳身前護著她。
“太好了……終於可以當哥哥的新娘了……好黑啊……”
方芳芳如同回光返照般喜笑顏開，又迅速黯淡下去，軟倒在我的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