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飛濺在漸漸冰冷的身軀上……
他關掉蓮蓬頭,伸手將她翻轉過來,看到她兩行清淚重新涌出。
“恨我嗎?”相較於瞳眸蒙朧程度,他內心泛絲復仇之快,鑒賞那表情。
“我沒有……恨……”啜吟讓她裸露的美胸急促起伏,來不及掩蔽臉上狼藉,被瞧見內心脆弱的狼狽,她僅想用雙手掩藏臉上丑陋部分。
這是性,肉欲需求。她不是恨他,而是恨自己,無恥的像只母狗。
他若是喜歡她,可以抱抱她、呵護她,為何用這種方式,讓她有羞辱感,淚水不禁從指尖滑落。
拈起濕滑淚珠,他搓捻指間溫熱,感覺這眼淚好真實。
還有羞恥心?真離奇……
這是測試她的第一次預料到的,也是讓他困惑把玩的籌碼。
捉開遮掩的小手,修長略粗糙的指腹輕輕撫摸斑駁、粉嫩臉頰,拭去她的淚漬。
他感覺她的小怨恨,是怨他不顧她的感受在外人面前求歡的舉動嗎?
“原諒我,因為太想你,才會控制不住想要你,你太迷人了,又如此純情,相信很多男人當你情人一定忍不住。”
他的話溫柔到幾近殘忍。
“我只有你一個……”一句很多男人使她訝異,紅潤眼眶睇凝他,唐宛瑜想抽出被捉住的手遮住裸露的胸部,心急想解釋,企圖讓他了解,她只有他一個男人。
“你不只有我,還有仁慶,不是嗎?”卻讓他輕聲否認阻撓,高大身軀朝她壓下,寬闊臂彎將她鎖在兩臂間。
其實他倒希望她恨起他,因為那樣會讓他的游戲更有風險,玩起來愈有趣。而不是如此溫馴聽話,潑辣點才對他的胃。
“嗯……”盯視他言下之意,她淚珠兒流下腮頰,禁忌話題不能講,她不敢想、不敢與他爭執。
“對,我只有仁慶,仁慶一個男人……不是你。”小聲吐出他期待的話,她開始體會苦戀他不能言語的酸楚。
前面大片雪白胴體如此誘嫩,誘得他將臉埋上細細親吻她的鎖骨,伸手捉捻綹綹濕亂卷曲的長發,嘴唇順著线條游觸那嫩白、細致的頸部。
他鍾情她的頸項,那纖細的優美线條。
他鍾情她的胸脯,那高聳的優美弧度。
他鍾情她對他聽話的程度,因為那只會讓他明白,她對他的痴迷程度。
“乖女孩……真是個好女孩,”他不禁低聲贊嘆,“沒人比你更明白我的心思,這麼善解人意怎不教我想多好好疼愛你呢!”深沉、冷漠的語調刺得人心微微抽痛。
她實在很聰明,聰明到令他有些怨恨,隨便幾句話即可點燃她天生的領悟能力,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只要我們不打破原有的關系,我依然愛你,你依然愛仁慶、只愛仁慶、只能想著仁慶;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抱起衣衫破碎的她坐在膝上哄護,他不舍又疼惜,溫熱嘴唇從細嫩頸子緩緩移到濕潤臉蛋,吮干她的淚。
何時他會說相反話,她顫抖的躲開臉,將握成拳的手抵在唇邊,偷偷滑下幾滴淚。
他怎能如此殘忍,一邊讓她愛著他,一邊要她想著她丈夫。
這是言明有生理需要,即可找她,要她當情婦嗎?像現在只能躲在這小小天地,冰冷又潮濕,只敢偷偷愛著他。
“顧慮你的感受我讓你想仁慶,可是無法忍受你每天在我面前晃卻不能碰你,這是太愛你了才為你著想,還怪我嗎?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持續吻著她,對她諄諄利誘的解釋,沙啞又為難。
這番話顯示他與她一樣苦惱,她被傷的心很沒用的振奮。
就算能得到他微薄的一丁點愛,要她如何?皆甘之如飴。
“可是……婆婆…”這是她最擔心的隱憂,不為自己,只為他的名譽。“我怕你被發現…”
“只要攆開那女人就行了,你不是很行嗎?”他在耳邊褒獎,諷刺得她有些難過。
“若害怕被看見,明天到我房間來。”兩掌抱起她,他將她帶離了浴室。
專屬允諾唯一可以到他房間的女人,沒人可以輕易進入的地點,為她打開。欺騙墜入愛河的小女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