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臉頰迎面撲來,唐宛瑜跑了一段距離,從後門急亂奪門而出,高跟鞋不小心拐到斷掉,差點摔跤跌倒,連隨手抓的小外套還是邊跑邊穿上。
她中途沮喪的拔下鞋跟讓兩只腳平穩,仍不時踉蹌往前蹭,就怕男人從後追上。
還未九點,街上路人沒多少,無法將她遮擋,她兩腳跑得平順,腳程卻愈來愈疲累、緩慢。
她急忙往巷子里閃,隱進轉角處從一個廣告招牌偷看。
男人長手長腳,竟然往她這方向走來,害她胸脯起伏喘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從後門逃,他從前門追,看也沒看到半個影,多勾一個到後門的時間即可抓住那個女孩。
宋世傑匆促掃視過每個地方,眼見逮不到人,邁開步伐往回走……
剛才他絕對沒看錯,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她?
好不容易見他離開,唐宛瑜松卸又瑟縮著身,直盯他離去的背影,急忙奔到大馬路,等不及坐公車,想招計程車回家,又不時往後望,就怕男人會從後面撞見。
坐進計程車來到居住的巷道,她才放心下車,殊不知有一輛賓士轎車此時尾隨跟著她。
她曼麗身影走到公寓騎樓,見宋世傑從車內出來,拔腿便跑。他卻比她快,她一只胳膊被男人捉住,被拉拖到牆壁。
他頎大的身影罩住她,一只手拍住面牆、橫過她身側堵住去路。
沒料到他一樣會陰人,唐宛瑜神經緊繃。
“你……你…”宋世傑不可思議的盯住她的臉,而且這麼近,近到她細致到無毛孔的肌膚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宛瑜……我不是在做夢吧…”他伸手撫摸她精雕細琢的臉蛋,如白瓷細嫩膚觸,手指微微顫抖,似碰到易碎搪瓷般小心,似怕幻覺很快破滅,如此真實的存在很快不見。
他呼吸沉斂,從他身上散發酒味及混合原本好聞氣味,觸動她的情緒還是好想念他。
“不是…我不是…”他的話語揪疼她內心,閃避心酸而有些盈蒙雙眸,她不斷往後縮、別開臉,免得碰到那橫在身側縮握成拳的手。
“沒錯……你是宛瑜…我的宛瑜…沒想到會見到你……可知我多想你…你沒有死…”他一直發瘋喃喃,幽黯瞳眸盯著朝思暮想臉蛋,指腹撫著雪嫩下巴滑到頸項。
既然如此,那麼,他葬在宋家墓園那個大肚子女人是誰?
唐宛瑜感受他的撫觸、他思念她的語氣、熱烈目光、叫喚她的名字,貫痛心里,更加茫亂。
“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追我?……”
她實在怕極了,他是不是嫌害她不夠,還想再來傷害她?想起她有一個身分可推塘。
“我不是你說的宛瑜…我叫理莎…我不知你追著我做什麼?”她搖頭。
“那你看見我為何要跑?”
“你一直追著我,我當然要跑!”
“胡說!…”宋世傑怪異盯著她;他看著她說話方式、眼神閃爍、目光一直不敢接觸他,怎麼不是宛瑜……
“我真的不是…我不認識你!你再不放開,我要叫人羅!”大樓沒管理員,這騎樓夜晚也很少人會來,她只能裝腔。
遂令大掌落入她穿著小外套內的胸衣,罩住那里。
“啊!別亂摸……”教她臉紅到驚呆,而讓宋世傑愣住。這不會回絕的舉動跟宛瑜也好像。
“你怎忍心說不是…怎忍心見我難過…你可知道我多想你…想你想瘋了…”那低喑蒼啞的聲音刮疼她的心,令唐宛瑜潰亂。
可是迫於無奈,她不得不這麼做?
若讓他知道她還活著,很怕他會傷害她、傷害她的寶貝,怕他知道她欺騙他,會如何?
“我叫理莎…先生…你再不放手我要喊非禮了!”她聲音高亢,豁出去想甩脫他,掙出被囚制的牆。
“你怎還不承認,怎忍心見我痛苦…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願意承認…”她的叫聲引來他的極端,猝不然整個人被他抱起鉗制。
令她發出心慌尖叫,掙動的嬌軀抵不過他的力量。
“你一晚出場費多少?…我不能沒有你…只要你陪我一晚…撫平我的痛…別再讓我難過…否則我會死…”攬抱她,宋世傑鼻梁抵著她不斷悔恨、喃喃,使得唐宛瑜如面對一個得失心瘋的他,快瓦解她堅毅的心房。
“啥?!”又忽然想到,“我不認識你…快放開我!”他把她當什麼?什麼出場費多少?
“你不是舞女嗎?盡管開價…我都會滿足你…只要你能滿足我…當我的宛瑜…拜托…”不管她是不是宛瑜,他絕對不會放她走。
那委屈低下、蒼啞的要求讓她混亂,依然如此自大教她悒憤、傷絕;薄熱雙唇貼吻她驚慌滑過淚的臉龐。
沒想到他一邊抱住她,長腿一跨便邁上樓。
“啊!”眼見一節節樓梯在面前搖晃,唐宛瑜內心隨之驚恐、焦惶,只因上面的往所有她的小孩,若是讓他看到……後果很可怕…
因為想自力更生,她一人搬到這里住,沒管理員,只能寄望保母在…
她目光瞄向樓層想掙動,被他緊扎在懷。
走上樓,“你住在這里嗎?”他竟知道她住此,隨手一推,門還伊呀打開。
大門沒鎖,他居然堂皇入室,讓她的心快要跳出來,只怕他看到里面的貝貝,又不敢出聲吵到里方。
這時室內昏暗,房子沒半個人,可見保母早就走了,她的小孩在睡覺,她絕對不能讓宋世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