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湊到楚律維懷里親啊親，手也趁亂胡摸了幾下，但到底不是老流氓，楚律維也不是楚弈那種能被她隨意唬住的，她又顧忌他背上的燒傷，哪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也怕壓到了會不舒服。

　　摸了半天豆腐是吃到了，核心進展卻沒有太多。

　　蘇桐氣喘吁吁，稍作思考，對楚律維這樣的人，開玩笑的語氣是不行的，只能很鄭重的商量：“我們試試做吧”。

　　她還沒忘記先前編纂的謊言，此時剛好拿出來用：“你也知道我那方面不太正常，萬一我對你沒感覺，我們還能懸崖勒馬，早點止損，免得投入太多感情，以後傷心。”

　　她說懸崖勒馬時，明顯感覺到楚律維呼吸錯頓了下。

　　底氣不免又足了些。

　　王秘書說得對，領導現在很上頭，她占上風。

　　默了片刻，楚律維抬手理了理蘇桐的衣服：“沒感覺，具體是指？”

　　先前謹守長輩的分寸，很多事情不能細問。

　　“就是沒什麼欲望，互相撫摸也不會有強烈的快感，就算長時間挑逗後，生理上有反應了，也很難得到真正的滿足。”

　　蘇桐說著說著就想到了梁於瑾，雖然對梁於瑾不是沒有欲望，是欲望太多了，但那種得不到滿足、百爪撓心的感覺，卻怎麼都忘不掉，以至於她稍稍一回憶，身體已經開始輕顫。

　　“但其實身體很飢渴，很難受，就像是吃了好多天十全大補湯……不，比那個還要嚴重，就像是吃了催情藥，恨不得把看到的所有男的都撲倒……就算短暫被滿足了，也還是不夠……”

　　大概是楚律維的態度過於包容，以至於蘇桐越說越多，直到最後一句時，才頭皮一緊，意識到這話有漏洞。

　　這麼詳細的描述，當然不可能是臆測的。

　　所以，這意味著她從緬國回來後，不僅試過和楚弈，還至少試過和其他男人……

　　以楚律維的細心，肯定已經洞悉了。

　　蘇桐不敢說了。

　　女孩的心虛那麼明顯，楚律維指尖微動，再怎麼淡然，都會有些在意。更何況，他在這方面，並不大方。

　　不過他們那時候還處於僵持階段，怪不得蘇桐。

　　楚律維喉結微動，努力控制自己的占有欲，不去思考這話里的漏洞，只去想話語本身。

　　蘇桐曾經說過的，只對兩個人有感覺，一個是楚弈，一個是劉子學，她當時還掩飾性的表示，沒有第三個人。

　　他不是傻子，當初劉子學那次是因為他，蘇桐當時心虛的表情，還有幾次接觸中，她表現出來的情動……都讓他覺得，所謂的第二個、以及不存在的第三個，都是他。

　　可現在一切挑明，那麼她確定對他有感覺嗎？會不會只是一種心理錯覺？

　　某種意義上，當初他和她在緬國、他用手給她檢查時、她情動時，眼里心里想的人，都是劉子學。

　　所以蘇桐誤以為她對劉子學有感覺，也並不一定就是錯的。

　　想到先前王秘書的暗示，想到蘇桐曾經喊他小維爸爸，還有她說過，因為楚弈喜歡過其他人，就再也不喜歡他了，甚至連他碰她，都會覺得惡心。

　　被楚則當眾揭穿和章若彤先前有聯姻想法的事情，會讓她介意嗎？再加上上次他“趾高氣昂”趕走她……

　　心中生出某些擔心來。

　　“那你會把我……當長輩看嗎？”

　　蘇桐松了口氣，眨眨眼：“有一點。”

　　“那你呢，拿我當小輩看嗎？”，蘇桐其實想問的是，是不是當女兒看。

　　她能感覺到他的包容和喜歡，但又好像不一樣，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也有一點。”

　　蘇桐明知故問：

　　“那性衝動呢？你會有嗎？”

　　楚律維差點嗆住。

　　這麼問就很羞恥了，尤其是結合剛剛那句話，要說有，就好像他是個不懷好意的衣冠禽獸。

　　蘇桐還補充：“不是那天晚上那種。”

　　大前天晚上，他們在她的小屋里同床共寢、蹭來蹭去那麼久，只要身體沒毛病，都會有反應的。

　　“我要問的是那種即便我不碰你，即便我們不見面，也還是會起反應的那種。”

　　“這個問題很重要的，你要是對我沒有性衝動，那就不是真的喜歡我，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在一起了。”

　　“同理，我要是對你沒有性衝動，你會怎麼想？”

　　楚律維一滯，如果蘇桐對他沒有性衝動，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其實只要想到她無波無瀾的面對他和別的女人的赤裸p圖照，還能調侃，他就覺得很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

　　更不敢想，如果蘇桐覺得他惡心，他該有什麼反應。

　　語氣稍稍壓低，也認同了蘇桐的想法，但凡決定在一起，這個問題繞不過去。

　　“我有。”

　　蘇桐假裝不懂：“有什麼？”

　　“你不是記得嗎？”，還打電話調戲過他。

　　蘇桐秒懂，他們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緬國那次尺度也並不小。

　　“誰知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因為毒品致幻啊？”

　　楚律維眸光深深，頓了一會兒，才有些艱難的開口：

　　“我對你有那方面的衝動。”

　　“很強烈嗎？”

　　“嗯。”

　　蘇桐撅撅嘴：“感覺不到呢～”，好像一直是她，飢渴的想要撲到他，他卻無動於衷。

　　被控訴無動於衷的人沉吟片刻：“我有段時間很慶幸，後背有傷。”

　　住在後巷的那段時間。

　　因為有傷，疼也好、癢也罷，都多少吸引了注意力。不必因為她一個電話，就泛起無盡的波瀾。

　　既然轉向了成年人的話題，其實就代表著他松口了，蘇桐抬起下巴，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期待，完全拋下矜持和禮貌，直截了當：

　　“楚律維，我想要。”

　　“我想要你。”

　　“我們拜過天地了，你就是我的人，我不想再強忍欲望，更不想找別人……”

　　“我最近也很難受，我房間左邊床頭櫃最里頭，其實放了好多小玩具……上次那群猛男，其實是幫我們摘果子的，身材都很好，我沒忍住看了好幾眼，我都被小美她們笑話好幾次了，她們讓我找那個一米九的猛男……”

　　灼灼烈焰燃燒，楚律維聽到自己微啞的聲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