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如此興奮的一句話,虎娃不由一愣,奇怪的看著劉殿德,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他把自己舉得這麼高,又是唱的是什麼戲。
“你不知道吧,花月的母親,是咱們副省長玉山樓的親妹妹。”劉殿德笑著說道。
“你這次見義勇為的事,我想咱們副省長現在已經知道了,你放心,他肯定會嘉獎你的。”
他說著眉目間的喜悅都快遮瑕不住了。
虎娃頓時明白了,他現在的身份是縣委書記秘書,他救了花月,這個功勞的大頭肯定是在上級的身上,也就是說,劉殿德是這次事最大的受益者。
“啊,這個,不用了吧,我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我相信,如果不是我碰到了花月,而是其他人市民碰到了,也一樣會伸出援手的,我只是做了我身為一個人應該做的事而已。”虎娃立馬就說道。
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要讓自己低調的高調起來。
他需要在不得罪劉殿德的前提下還讓花滿樓對自己不產生反感,這是個技術活。
聽到他的話,劉殿德和花滿樓都愣住了,花月和孫巧也愣住了,在場也只有背後的木風第一時間就聽出虎娃的想法了,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好,好,好,這番話說的真好啊,是的,不管是任何一市民,碰到這種況都會出手援助的,只是,現在這個事落在你身上了,你就安然的受下吧,誰不喜歡功勞多啊。”劉殿德再次說道。
花滿樓也輕輕一笑,說道“是啊,不管任何況,小女是因為你的援助才得以回家,所以,於於理,我都必須要表示一下的,這樣吧,你們不是就快要下班了嗎,我請你們去吃飯,就當是我聊表心意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劉殿德急忙推辭。“虎娃他是公職人員,是人民的公仆,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怎麼能拿人民的好處啊。”
這句話說的是十分有水平啊,如果不是花滿樓這種在官場上場都混跡了很久的人,還真的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頓時就哈哈一笑,說道“老哥啊,咱也不是外人,你就不要推辭了,如果不是你這位勇敢的秘書仗義的話,指不定我女兒現在還在歹人的手上呢,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如果不讓我好好感謝一下他的話,我會終生愧疚的。”
“同時我也要好好感謝下老哥你啊,如果不是你有這麼一個好秘書的話,我怕是,怕是這會,哎,不說了,走走走,吃飯去,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了啊。”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謂是已經說圓了,不管是誰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了,頓時,幾個人就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去。
花滿樓和劉殿德在最前面走,緊接著是他夫人還有另一對中年夫婦,還有花月和孫巧,保鏢在兩邊,虎娃和木風緊緊跟在最後面。
“我說你是不是真會什麼妖術啊,這兩個丫頭怎麼光來感謝我不感謝你啊,那天明明是你出了大力的,她們怎麼好像不認識你一樣。”虎娃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對木風疑惑的問道。
木風頓時神秘一笑,說道“要麼怎麼我就只是個保鏢呢。”
“說正經的。”虎娃立馬打斷他。
“好吧,這麼說吧,難道你想光頭的身份暴露了嗎?”他問道。
“不想啊。”虎娃立馬說道。
好不容易才碰到這麼一個高手手下,定金的付了,他不想失去。
“那不就結了,所以啊,我和那兩個小丫頭達成了一個協議,我以你的名義借給他們五百塊錢,她們不能把我的身份還有那天發生的事如實說出去。”木風很淡然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虎娃不由就能想到那天發生的一幕。
肯定是孫巧和花月都不同意他的說法,然後他又很從容的拿出他那個紅本本一臉教育的樣子說出一番“我是國家機密人員,里面的人身份特殊,涉及到危害國家安全的事,要由我們特殊部門秘密處理。”
等等之類的一番廢話屁話謊話。
然後兩個,不,三個小丫頭就輕松的被他給連哄帶騙的搞定了。
“不對啊,那天你給我說的不是五百啊。”虎娃忽然想到這麼個問題,問道。
“你傻啊,我那天給你說的是實給數目,今天給你說的是要你報銷的數目,多出來的是利息,還要勞務費。”木風立馬說道。
虎娃無語,快步往前走去,不想理這個家伙。
“喂,你到底給不給我報銷啊。”木風很沒品的喊了一句,聲音有些大,結果走在最前面的花滿樓和劉殿德都愣住了,紛紛駐足,回頭去看,他們一停,跟在他們身後的人自然就停下來了。
“報銷什麼啊,小劉,要報銷什麼回頭把發票給了財務的李科長就好嘛。”劉殿德腆著笑臉笑著說道。
虎娃頓時一愣,急忙說道“我知道了。”
劉殿德這才衝著花滿樓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指虎娃,才往前走去。
只是細心的虎娃很敏銳的注意到了,花滿樓不經意的看向木風的眼神不是恐懼,也不是疑惑,而是復雜和無奈。
頓時他的心中就生出了無盡的波瀾,看向木風,卻看到他的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不由輕輕搖了搖頭,他知道,花滿樓肯定認識木風,而且,還有一定的關系,不然的話,不會把他當做透明人的。
他背後的幾個人也一定已經被他打過招呼了,所以也沒問關於木風的一個字。
“聽到了沒,想要我報銷,給我拿發票來,沒發票怎麼報銷啊。”他看著木風打趣的說道。
讓他沒想到的是,木風立馬笑著給他來了一句“早就准備好了,還有這幾天加油的油錢,發票都准備好了,就在車上呢。”
虎娃頓時無語,心道,這個家伙果然是官場上混下來的,太奸詐了。
因為虎娃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所以在出發的時候當然不能再坐木風的越野車了,而是坐上了劉殿德的車,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劉殿德則是坐到了花滿樓的那輛黑色的奔馳車上去了。
這就導致,劉殿德的車上只有虎娃和他那個四十多歲的司機。
“來,老哥,抽煙。”虎娃一上車,就笑著臉從口袋里掏出自己今天早上就買了裝在口袋里的中華煙,拿出一根給司機遞了過去。
這司機跟著劉殿德的時間長了,早就是個老油條了,知道虎娃的身份,也不做作,伸手就拿過了煙咬在嘴上。
“不錯嘛,中華啊,肯下這麼大的本,看來你是個有心人啊。”司機笑著說道“給你介紹下,我叫王大頭,跟了咱們劉書記五年了。”
“是嘛,那你真行啊,我叫劉虎娃,今天才跟了劉書記,以後還請王哥多多關照啊。”虎娃立馬就笑著衝他說道。
司機頓時就擺擺手,說道“關照談不上,只能說咱們倆互相關照。”
他說著,神秘一笑,問道“是不是想知道咱書記和那個花老板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呀,王哥,你簡直是神了,你怎麼知道我想問這個問題啊。”虎娃立馬就眼睛一亮,恭維的說道。
他的確是想知道這個問題,好進一步的判斷等會上了酒桌以後要怎麼說話才合適。
“王哥啊,你看,我也不抽煙,這煙放到口袋里都給揉了,這半包煙你先裝著,等明天了給你拿上一包整的。”
他說著,就把手上還有多半盒的中華煙往司機王大頭的手上送了過去。
王大頭臉上一喜,嘴上卻很淡然的說道“也對,這麼好的煙,揉了都惜了。”
說著,就從容的接了過去,裝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雖然他是縣書記的秘書,平日里碰到的中華煙也不少,但是大多都是硬盒的,不像虎娃拿的這種軟包裝的,他是好煙的人,知道這是好東西。
“其實啊,這些事也沒那麼神秘,我這麼給你說吧,你知道咱們書記為啥能升遷的這麼快嗎。”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虎娃笑著說道。
虎娃立馬就一臉謙虛的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對了。”王大頭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道“這事啊,其實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和我一樣知道的這麼明白的,就不多了,從今天起,你也不是外人了,就給你說說吧。”
他說著,頓了一下,拿出一根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才一臉炫耀的說道“咱們書記啊,我跟著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副鎮長,但是呢,他運氣好啊,娶了一個好媳婦啊。”
聽到這里,虎娃頓時明白為什麼劉殿德對媳婦那麼怕了,原來,外面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靠媳婦上位的。
想著,他也不說話,就看著劉大頭,聽他繼續說。
“其實說實話,他那個媳婦,要我我都看不上的,長的還算以,身材特別的棒,但是腦袋卻有點不正常,當然,我給給你說這話你不敢告訴人啊。”
他說著,很認真的叮囑了虎娃一句。
在背後說領導的壞話,這是大忌諱。
“我明白,我明白,王哥,你盡管放心,小弟我現在和你在一條线上拴著呢,再說了,咱倆之間沒什麼牽扯啊。”虎娃立馬說道“要說你是前輩,我應該跟你多學習才行啊。”
誰都喜歡聽好話,聽到他這話,王大頭頓時就有些飄飄然了。
“也對,你當你的秘書,我當我的司機,咱倆井水不犯河水,算了,我和你說那些事做什麼,給你說正經的吧,咱們領導媳婦的爹,是咱們省副省長的女兒,”
聽到這話,虎娃頓時就有些迷糊了。
“不對啊,我剛剛聽咱們領導說,副省長的女兒不是那個花滿樓的媳婦嗎。”他疑惑的問道。
王大頭立馬就一副你個白痴的樣子看著虎娃,說道“你是豬啊,咱一個縣都好幾個副縣長,這大的一個省,能只有一個副省長啊,和你說話我怎麼感覺我的智商這麼優越呢。”
虎娃沉默,對於這句話,他真不知道怎麼接,他說出那句話也後悔了,知道自己犯了個常識性的大錯。
“不過這也正常,像你這種剛進來的人很容易犯這種錯誤,給你說吧,咱們領導的媳婦,是主管稅務和司法的副省長王愛國的女兒王麗麗,而且啊,咱們王副省長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王大頭繼續說道。
虎娃到現在才算是徹底明白了劉殿德的秘密,心中頓時釋然了不少。
只是王大頭卻好像說上癮了,繼續說道“所以啊,我給你說,你就好好干吧,這年頭,想要升官,要麼拼爹,要麼拼媳婦,咱這兩樣都沒有的,就乖乖的干活吧。”
他這句話,虎娃是深有感觸,不過他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此刻,他的心里已經開始思索等會要怎麼在花滿樓和劉殿德之間打游擊了。
吃飯就在大龍酒店三樓的包間里。
這一頓飯,虎娃吃的是十分的糾結,既要敷衍劉殿德,又要防備花滿樓的問題,還要看花月的顏色。
等到他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
“現在我們去做什麼,還去紅燈街?”出了門,木風就看著他笑道。
他雖然沒有跟著進到包間里,但是里面的形他是以預料到的,他知道虎娃肯定不好受。
“去個屁啊,我現在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趕緊走,好不容易脫身了,等會被那兩個丫頭給捉住了,又有麻煩了。”虎娃說著,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木風愣了一下,哈哈一笑,跟了上去。
“那我們去哪里啊,去你宿舍?”他問道。
聽到這話,虎娃愣了一下,眼睛一翻,想了想,說道“不行,我去宿舍的話,那兩個丫頭肯定能找到我,是了,我知道去哪里了。”
他說著,忽然幾乎是玩命的往街上跑去。
“喂,我的車在這邊。”木風衝著他喊道,就感覺到背後有些不對勁,回頭,就看到花月和孫巧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啊,你們好啊。”他干笑著衝著她們打了個招呼。
“不好,虎娃呢,我剛剛還看到他在這里啊。”孫巧立馬就看著他問道。
木風沉默,他終於知道虎娃為什麼跑了,這丫的,現在看到這兩個女孩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賊怕賊怕的。
“啊,喔,他啊,走了。”木風立馬說道,幫虎娃扯了個慌。
只是對他的話,孫巧明顯是不相信的。
“走了?去哪里了啊,你是他的保鏢,肯定知道的。”她喋喋不休的問道。
木風沉默了一下,說道“能回宿舍去了吧,我剛剛沒留神,光注意看你們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知道是去那邊了。”
他說著,用手指著虎娃剛剛離開的方向,很輕松的再次把他給出賣了。
這主要是因為,他必須立馬跟上去,以保障虎娃的安全。
“見鬼,那你趕緊帶我們去找他啊。”花月立馬就著急的說道,就想往那邊跑。
木風急忙擋在她們面前說道;“兩位大小姐,我想你們現在還是先別去找他了,我感覺,他對你們好像有點害怕,剛剛就是看到你們來了,才跑了的。”
“什麼,怕我們,我們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想找他麻煩而已。”孫巧說著,也感覺自己有些口誤了,急忙改口“不是,我只是想要感謝他而已,又不是想要找他麻煩。”
木風沉默,簡直是無話說。你自己都說要找人家麻煩了,人家見了你不跑才怪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虎娃也遇到麻煩了。
本來,他是准備去找王曉夢的,但是剛剛走到一條無人的街上,就被兩個混混給堵了。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他立馬就警惕的問道。
聽到他的話,幾個中的一個立馬就笑了起來,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你看我們像是什麼人,小子,不和你說廢話了,識相的就趕緊把錢給我拿出來,不然的話,哥幾個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
他說著,還揮舞著手上的一根棍子,透過微弱的路燈虎娃能看到他臉上猙獰的光芒。
頓時,他心里也有些怕了。
“我了個去,木風,你這會死哪里去了,平時不用你的時候你總是在屁股後面跟著和蒼蠅一樣,現在用你了,你就不見了。”他心里吼道,不斷的看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就期待著木風能忽然蹦出來。
嘴上也急忙說道“我警告你們,我是咱們縣書記的秘書,剛剛才從大龍酒店吃飯完了出來,你們現在趕緊讓我走,還就罷了,如果不然的話,公安局長肖勇你認識嗎,你們今天整了我,明天我讓你們在這縣里一天都呆不下去。”
聽到他的話,幾個混混明顯猶豫了。
他們的確是看著眼前的人從大龍酒店出來才一路跟到現在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有這番身份。
“如果這樣的話,馬哥,這的確有些麻煩了。”一個混混立馬就有些怯了,看著帶頭的老大說道“我一家老小都在縣里,我不想逃亡。”
帶頭的老大也猶豫了,看著虎娃,咬了咬牙還是說道“一不做二不休,哥幾個,你們就能保證今天晚上咱不收拾他明天他就能放過咱們啊,動手,把他給扒了,當官的沒幾個清白的,興許還能從他身上搜出點什麼,那樣也好作為證據,他才不敢收拾咱們。”
他這麼說,幾個小弟也感覺有道理,立馬就朝著虎娃圍了上來。
“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動手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包括你們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虎娃這時候也不怕了,指著他們就吼道。
幾個混混愣了一下,然後帶頭的老大頓時就大笑了起來,說道“不用嚇唬人了,今天晚上,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大不了哥幾個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給弄死扔到河里去,誰jb知道是我們干的。”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從他們背後傳了過來。
“十秒鍾,全部給我跪下,不然的話,一人斷一條胳膊。”
這個聲音無比的冰冷,好像是來自於地獄中一樣,讓虎娃都感覺渾身一陣森寒。
幾個混混當然也被嚇住了,回過頭,就看到一個光頭的中年人正在朝他們緩緩的走過來,他的步子很慢,嘴上還叼著煙,透著路燈能看出他臉上的表十分的淡然。
“你是誰,別在這里裝神弄鬼的,識相的就別多管閒事,給老子滾。”混混帶頭的老大立馬就衝著他吼道。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光頭的身影已經到他面前了,然後就聽到咔嚓的一聲,他的一根胳膊就已經吊在了肩膀上。
“啊,啊,啊……”
帶頭的混混愣了一下,才想起疼,頓時倒在地上大喊了起來。
身旁的幾個混混看到他這麼心狠手辣,頓時就想跑。
“誰敢跑,兩條腿打斷,你們只有三個人了,相信我,一定比你們快。”他再次說道,把嘴上的煙扔到地上,緩緩的踩滅,簡直是無比的裝逼。
只是幾個混混卻一個都不敢動了。
看著還躺在地上大聲叫喚的老大,他們完全相信這個光頭男人的話。
“對不起,我提前來報道,只是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多要工資的。”光頭男人看著虎娃咧開嘴一笑,說道。
虎娃也笑了,看著他說道“該給的還是要給的,還好你來的早,不然的話,我怕是就要倒霉了。”
他說著,然後就走到了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面前,抬起腳就朝著他那根已經松垮的胳膊上踩了過去。
“你不是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嗎,你信不信,我讓你全家都去西天取經。”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十足的笑容,只是,卻沒人笑的出來,包括光頭男。
因為他能看出來,眼前這個人比前兩天他見到的時候又強了一分,他剛剛那一腳,看似輕,但是卻已經把躺在地上混混的胳膊骨頭給踩碎了,這份力氣,即便是比他,也不遑多讓啊。
不由就古怪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剛剛那麼膽小。
他不知道的是,虎娃如果不是踩了這一腳,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原來這麼大了。
“啊,啊……求你了,求你了,我是孫子,我錯了,我是王八蛋,爺爺,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真的錯了。”地上躺著的混混頓時就大叫了起來,疼的滿臉都是汗水,看著虎娃的臉色滿是求饒。
虎娃不由冷笑,說道“現在才想起求饒,晚了,木風啊,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把你的刀借給我用下。”
他頭也不回的看著背後說道。
頓時,幾個人就看到不遠處的暗影里走出來一個年輕人,目光冷峻。
“你們很大膽,相當大膽,竟然差點傷害了我師弟,最重要的是,差點讓我的任務前功盡棄,你們簡直是找死啊。”他說著,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但是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忽然把手上的匕首交給了虎娃。
“師弟,還是由你來吧,放心吧,出了事,師兄給你擔著,師兄我是有殺人執照的。”
他的前半句話,讓幾個混混狠狠松了口氣,但是後半句話就讓他們頓時都快哭了,頓時一個個都跪了下來。
“這位哥哥,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只要不斷我的胳膊,不然我去坐牢,讓我做什麼都行啊。”
有一個帶頭,頓時其他兩個人也都跪下了,看著虎娃就一臉的求饒。
他們只是小混混,哪里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啊。
虎娃頓時就冷哼一下,把匕首往他們面前一扔,說道“讓你們坐牢對我沒什麼好處,斷你們的胳膊也太殘忍了,你們放心,我是很仁慈的人,一人切一根指頭,然後抬著這個死豬,滾吧。”
他說著,臉上的表淡定,從容,好像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頓時讓木風和光頭的臉上都產生了一絲凝重,他們都發現,自己要在心里對眼前這個青年重新定位了,他的手段和處理事的手段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聽到這話,幾個混混你看他,他看你,最後都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帶頭,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子就割了自己的手指頭,割了,還愣是咬著牙不發聲,其他幾個混混也都跟著做了,都沒發聲。
就在他們准備抬著地上的人走的時候,虎娃把他們叫住了。
“這些錢,拿去包扎吧,指頭拿上,找個好醫院,興許還能連上,去吧。”
他說著,把手上的一把大概有一兩千塊錢抓成一把朝著最先切指頭的那個混混扔了過去。
錢團落地,鏗鏘有聲,更重要的是,把幾個混混心底的怨氣打散了一半。
那個混混立馬就把錢給撿了起來,衝著虎娃說道“謝謝。”
然後就准備走,但是卻被虎娃又給叫住了。
“再等等。”
聽到他的話,幾個混混再次愣了一下,奇怪的看著他,還以為他要把錢收回來,卻看到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錢,大概還是一千多塊錢,又掏出來一張兩萬塊錢的存折,走過去送到那個混混的手上。
“你老大的傷比較重,這點錢怕是也不夠,把這個也拿上吧,密碼在後面寫著,都是出來混的,都不容易,好了,去吧。”
他說完,這個混混就愣住了,包括那個還在呻吟的都不呻吟了,都驚訝的看著他。
他們搶了好多人,但是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把他們打傷了還給錢的。
“噗通。”
一聲脆響,那個拿錢的混混給虎娃跪下了。
“謝謝。”他只說了兩個字,然後就帶著其他兩個混混架著他們老大走了。
整個過程,簡直是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怕。
等到他們走了,木風才走過來一臉凝重的看著他說道“恭喜你,收了個死士。”
“是個漢子。”光頭也說道。
虎娃只是笑了笑,不說話,揮揮手,往王曉夢的家里走去,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木風奇怪的問道“是了,我怎麼力氣變得那麼大,那個人的胳膊,被我給踩碎了。”
聽到他的話,木風也愣住了。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皇帝氣功的緣故吧。”他一臉古怪的說道。
虎娃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是不是以練後面的那些功夫了?”
“靠,你問我啊,你個變態,我只知道怎麼教人,不知道怎麼教變態,等師姐回來你問她吧。”木風頓時噴道。
聽到他的話,虎娃頓時就沉默了,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還沒回來嗎。”他看著他問道。
“沒。”木風說著,臉上的表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哦,我知道了。”虎娃說著,就轉身朝著王曉夢的家里走去,只是步履有些沉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往回走。
看到他的動作,木風不由一愣,說道“你怎麼了,不去了嗎?”
“不了,她沒消息,我心不安。”他說著,嘆了口氣,往街道上走去。
木風一愣,也跟了上去。
“你嘴里說的師姐,是不是柔月那個丫頭。”光頭跟上來看著他問道。
“是。”木風點頭。
光頭頓時一愣,奇怪的看了一眼前面的虎娃,然後看著木風奇怪的問道“他們兩個,什麼況。”
聽到他的話,木風頓時就笑了。
“想不到啊,連你這種人也對八卦感興趣。”他說道。
“不過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他媽的,這個變態,如果才幾天就能把我師姐那種極品給泡到手的話,我立馬拜他為師。”
“你說話要算數,你這句話,我給你做證人。”光頭淡然的說道。
木風頓時一愣,噴了一句髒話。
“我靠,我怕什麼,我敢叫他師傅,他敢答應嗎。”
“或許他還真的敢,雖然才認識他幾天,但是我還沒發現有他不敢干的事。”光頭還是很淡然的說道。
木風沉默,他默許了光頭的話。
他也發現了,幾乎就沒有虎娃不敢干的事。
這一夜,虎娃徹夜沒睡,就坐在大龍酒店的樓頂看星星,木風和光頭也坐在他背後,整整一夜,他們兩個斗了一夜的嘴,虎娃則是沉默了一夜。
“她,還沒消息嗎,都這麼長時間了,八天了。”早上,虎娃聲音沙啞的看著木風問道。
木風一愣,然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她一定會沒事的。”他寬慰著虎娃。
只是這句話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
這次的任務他很清楚,去非洲一個國家營救一名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使館人員,這種任務,八天都沒消息,只能說明他們真的碰到麻煩了。
“嗯。”虎娃點點頭,然後朝樓下走去。
“你沒事吧。”木風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虎娃搖搖頭。“只是有些想她了。”
說完,就下了樓。
木風一楞,看了一眼光頭,無奈的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洗了個澡,吃了點飯,讓虎娃自己都感覺有些神奇的是,一夜沒睡,他竟然沒感覺到一絲的疲憊,反而感覺倍兒有精神。
到了縣委大樓,才八點鍾,一樣是一個人沒有,木風和光頭坐在沙發上打瞌睡,他則是忙前忙後的收拾屋子。
“呀,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我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回宿舍。”
他正忙活,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一愣,聽出來是王茹的聲音,頓時就笑了笑,直起腰放下手上的抹布說道“昨天晚上不是有人請吃飯嗎,喝多了就沒回去了。”
“哦。”王茹一臉無趣的說道,對於涉及到領導的問題,她自然是不能多問的。虎娃跟著劉書記昨天出去吃飯的事,她是知道的。
她就要走,忽然又停住腳步說道“是了,昨天晚上有兩個女孩到宿舍來找你,還有書記的司機老王跟著,見到你不在就走了,只是看她們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好像是要找你麻煩,你要小心了。”
虎娃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頓時心里一突,急忙就小跑幾步爬到門上往外看了一下,他記得昨天晚上孫巧就穿的的是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和這個差不多。
一看之下,果然是孫巧,身旁還跟著花月和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
“木風,光頭,趕緊起來了,有人砸場子來了。”他立馬就衝著沙發上的兩位喊道。
頓時把兩個人都給嚇了一跳,隨即就看到了孫巧和花月兩個人走進了門,頓時有些無語,又悶沉沉的坐下了,看也不看他一眼。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那是你的家事,我們不好參與啊。”木風陰陽怪氣的說道。
虎娃頓時糾結,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腆著笑臉看著眼前的兩個一臉怒氣的女孩說道“兩位大小姐,我們書記還沒上班呢,要找我們書記要再等上一半個小時才行啊。”
“我們不找你們書記,就找你,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啊。”孫巧立馬就一臉質問的看著他說道。
“我沒干什麼去啊,我,我在大龍酒店頂上看星星。”他說道,臉上帶著一絲惆悵,又想起了還了無音訊的柔月。
就在孫巧准備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陣尋呼機的聲音響了起來,虎娃急忙就找自己的尋呼機,卻看到木風拿著尋呼機在看內容,臉上的表變得無比的凝重。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師姐有消息了。”虎娃急忙靠上去問道。
木風點點頭,說道“她回來了。”
“回來了,是嗎,她還好嗎,她在哪里啊。”虎娃一臉興奮的問道。
“很不好,她,受傷了。”木風臉色深沉的說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的表,虎娃的臉色頓時也垮了,心里忽然莫名的恐慌了起來,眼睛看著他,屏住氣都不敢說話,就怕他說出什麼壞消息。
“她,現在在搶救,師傅都已經去了,我能也立馬要走。”他站了起來,看著虎娃說道。
聽到這句話,虎娃有種感覺天快塌了的感覺,眼睛不由就濕潤了。
“我也要去,我必須去,我,我以去嗎。”他看著木風說道,眼神里帶著近乎是哀求的目光。
他也不知道,曾幾何時開始,柔月在他心里的位置變得那麼重要。
“走。”木風只說了一個字,就往外跑去。
“幫我請假。”虎娃衝著王茹喊了一句,也跟著跑了出去,光頭也立刻跟上。
頓時,劉殿德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況,一臉愣愣的三個女孩。
“我們怎麼去,難道就開車去啊,這到了天京要花多少時間啊。”車上,虎娃看著木風急急的吼道,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就飛到柔月的身邊。
“從這里到最近的機場最少也要三個多小時,加上在飛機上要消耗一個小時,下了飛機還要消耗一個小時左右,到了天京,比開車還慢。”光頭在車後排說道。
虎娃一愣,沉默了。
和光頭說的差不多,從大龍縣到天京,一共一千一百多公里,不到五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到了。
一刻不停的保持兩百公里以上的時速,連續五個小時不停,如果不是因為木風的車是特制的,根本就受不了。
即便是木風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到了天京人民醫院的時候,下了車也吐了起來。
“快,扶我進去,三樓,305房。”木風喊道,只是他的聲音剛落,虎娃就已經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