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雲岳一早便進入了合歡洞練功。
他不願多欠情債,因此一入合歡洞便將洞門緊鎖,不令他人進入,也沒去找柳玉瓊。
雲岳端坐合歡洞中的練功石床上,心中對柳玉瓊微有歉意,但只一閃而過,便即平靜。
深吸了一口氣,澄靜心神,由懷中取出無上至尊令的秘笈,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至尊之道,唯我獨尊……”雲岳一路看下去,一口氣將無上至尊令的第一重練法看完,隨即雙目閉上,不理合歡洞中春宮圖文的干擾,照著秘笈上面了練法練了起來。
他神功方運,臍下丹田穴猛地一陣跳動,一股熱氣油然而生,漸漸流動起來,在他的奇經八脈中運轉開來。
只是初練,全身已自發出蒸騰熱氣,身上千千萬萬個毛孔全開,如煙囪般發出極微極微的白霧。
血行加速,心跳變快,耳中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撲隆撲隆的心跳聲,胸腔肌肉明顯感受到因心跳加快而發出的震波,像漣漪般擴大,轉眼間傳遍全身。
雲岳連連吸氣,想將自己的心跳平息下來,不要跳的那麼厲害,才一開始便弄得心跳加速,血騰如沸,又怎能再練下去?
他連通內息,逍遙紫氣的綿柔內勁隨即發生功效,心跳果然漸回正常速度,不再像初練之時那麼戰鼓緊擂,咚咚有聲。
神功再運,至尊真氣走遍全身上下,甚至連手指末稍,發絲毛端都隱隱有真氣透出,可說是無所不至,練的十分徹底。
口生甜香,津液滿嘴,數吞口水,鼻息放慢,緩緩地將至尊真氣納於四肢百骸,周身的穴位之內。
雲岳天資甚高,進境也快,又有逍遙紫氣的深厚內功為基,沒多少時間,真氣已經在體內運轉了三十六大周天,至尊真氣的威力也漸漸浮現。
這至尊真氣其實就像是陳年烈酒一樣,初時酒入喉腸,威力不顯,雖有感覺溫熱,並不強烈。
但這三十六大周天一過,至尊真氣散諸於百脈眾穴的內力開始聚合,發揮威力。
先是在體內胸口猛地一震,仿佛被人狠狠地擂了一拳,接著便似刀石互擊,火星怒爆,瞬間星火燎原,奇速無比地激起體內至尊真氣連鎖反應,如油遇火,轟然一聲,火星急漲,烈燄燒天,全身幾乎要燒了起來。
雲岳怎麼也沒想到這至尊真氣霸烈如斯,說爆就爆,一點預兆也沒有。
就好像晴空萬里,四野無雲的天際突然一道紫電殛下,又快又狠,才見電光,身體已被擊中,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力氣於瞬間被抽干,又干又癟,僵立當場。
心中大駭,急由丹田中運使逍遙紫氣的陽和內力,想將初練的至尊真氣壓下鎮住。
他不運逍遙紫氣還好,一運神功,丹田穴中仿佛刀絞刃挖,又挑又劈,內力鼓動,如布袋漲風,甚至可以感覺到筋脈跳動,又快又猛,好似正有人以他全身的奇經八脈為弦,輪指急撥,十指同出,挑動著他身上的每一根韌帶,每一條經脈,隨時都有可能繃的一聲大響,全身經脈斷碎成為一個廢人,體內真氣鼓蕩,簡直就是要破體而出。
雲岳汗流滿面,俊臉通紅,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做夢也想不到這無上至尊令鋒棱之霸烈,邪皇以烈火焚身,萬刀割體形容,毫不夸張。
額頭上汗出如雨,流的是熱汗,背上涼颼颼的,出的是冷汗。
一冷一熱,內外交攻,若非他逍遙紫氣內功深厚,此時早已昏倒在地。
大吼一聲,雙臂向外一揮怒震,『轟裂』一聲,腦中雷鳴,嗡嗡有聲。
衣裳碎裂,化成蛺蝶片片,漫空飄舞,如同天花紛呈,千朵萬朵地落將下來,還未能觸及雲岳身體肌膚,已先撞上了霸烈之極的至尊真氣,嗤嗤數響,布片化成粉末,消於無形。
胯下陽具更是漲的酸疼火熱,又長又硬,就好像一條不斷灌氣的香腸,真氣源源不絕,川流不息的供應,陽具已經漲到極限,不能再大了,但那真氣卻是一發不可收拾,仍是硬塞,到處碰撞,似是其中藏有一條禁錮神龍,正要破土而出,飛騰九天。
那又漲又痛的感覺,仿佛陽具隨時會斷成兩截,爆出血花。
恨不得一掌劈下,將它斬斷了事,免受漲痛禁錮,火熱煎熬之苦。
雲岳只覺得自己的陽具不斷跳動,火熱灼人,那陰部氣味受熱力蒸騰,散播開來,濃厚的體味,淫靡的異香,仿佛有魔力似的引得他心旌浮動,心里仿佛油煎快炸,難過之極,直想找個女人好好的發泄一下,是浪蕩淫娃也好,是小家碧玉也罷,總之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至於美丑胖瘦,高矮老幼,那是全然不管了。
這時雲岳方才領略到邪皇所言,要他先以雙修神功為基,並與師妹柳玉瓊同參神功的含意,並非無的放矢,信口胡謅。
心下不禁後悔道:“若有師妹在就好了。”想散去至尊真氣,卻不知是因新學乍練,方法不對,抑或那里出了問題,體內真氣居然不受指揮,自個兒亂衝亂撞,愈是想控制它,所遇的反抗之力愈是強橫,就好像馴服野馬,你愈是騎在牠身上不肯下來,愈是想將牠馴服,牠的脾氣愈是剛悍暴烈,也就愈會狂跳怒蹬,要將你翻落馬背。
突然間,雲岳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好像是石板掀起的聲音。
正想回頭看個究竟,全身骨骼猛然炒豆似的連珠爆響,原本尚稱清明的頭腦也驟然充血,一道熱氣急衝腦門,腦中一昏,幾欲暈去。
不過他生來就有一股遇強愈強的不服輸脾氣,所受的考驗愈是巨大,雲岳的反應也就愈強,抗拒之力也就隨之陡增,硬撐到底,不到最後關頭,就算是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也絕不放棄,不輕言服輸。
腦中被這熱氣一衝,雙眼雖睜,但視野模糊,就好像人在霧中,眼前白蒙蒙的一片。
這時的雲岳欲念摧心,雙目血絲滿布,情燄熊熊,全身燙熱。
腦子迷迷糊糊的,眼前似有影像閃動,感受奇特之極,似在夢中火海,火燄因熱力四放而將人影變得重疊模糊,看不清楚是人是物。
吃力之極的運足目力看去,隱約見到人影閃動,但已經分不清楚來人是誰,只聞得那雍容的玫瑰花香鑽入鼻孔,頓時腦子一清,脫口便道:“師…”還沒說完,僅存的腦中一點靈智便後悔道:“不可能的,我已將合歡洞大門鎖上,任何人都進不來的,不可能是師妹,定是我走火入魔產生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