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時外面晨鳴的鳥已經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了,陽光打在窗戶上,屋里也更加亮堂起來。
下人們都開始忙碌了,有的在打掃屋子,有的在准備早飯,外面不時有了走動的聲音……一切都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小姐好。”
“免了,免了。”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音走近後,接著就傳來高小姐那熟悉的聲音道,“媽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雨芳那丫頭估計是給高小姐說了什麼,這會兒高穎還真以為母親生病了,她很是關心的問起來,還敲了敲門。
高小姐對母親自然是好意,不過就當下我們二人赤身裸體的樣子,這可把母親嚇得不輕。
她臉皮薄,有些緊張的連忙出聲道,“是穎兒嗎?你怎麼來了,媽,媽沒事。”
這下是真的急了,不僅媽媽,就連我也是。
我連忙慌張的將下體從她的陰道里退了出來,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可比昨晚麻煩多了,畢竟晚上的時候看不太清,所以躲在被子里逃過了一劫。
但是高小姐不一樣,女兒和母親總是很親密的,我此時再躺在被子里已經無濟於事了。
媽媽也神色慌張,不知所措,我倆都緊張的盯著門後。只聽這時高穎又說,“媽,我進來了。”
“等,等等。你先別進來,我穿衣服呢。”媽媽確實在穿衣服,她已經顧不得女人的羞恥心了,在我面前也毫無避諱的穿上了內褲又套上了衣服,同時也用眼神示意我把衣服趕緊穿上,我只得照做。
片刻之間,母親已經緊張的穿好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胸前的扣子也扣上了。
香腮上殘留一絲潮紅過後的痕跡,發絲也散亂著搭在腦後,但是瑕不掩瑜,媽媽還是那樣的端莊嫵媚。
並且婦人應對巨變的環境更容易做到收放自如,她現在的樣子除了嬌顏變得更水靈了一些,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她下了床,好像看了看旁邊,又叫我起來。
我已經胡亂的穿上了衣服,看著母親的一舉一動,仿佛和昨晚一樣又變得很聽話了,兀自順著她的手勢下了床站到了一邊去。
我不知道媽媽要干什麼,只見她似乎檢查了一下床板,然後掀了掀被子,露出了下面一床竹席子。
她伸手動了動,示意我幫忙,我隨著她的吩咐行動,發現下面好像是中空的。
床板一掀,下面不太明亮的露出一塊暗室,這!
我還在震驚中,母親示意我趕緊下去。
“媽,你好了沒有?我進來了啊!”
高小姐已經等地不耐煩了,見媽媽也甚是著急,我不敢不聽,卻還是忍不住一臉懵懂的望了她一眼。
母親皺皺眉回應我說,“下面應該是個地道,你出去就別回來了。”
她說完也不看我,我知道這是對我送客了。
我也沒再說其他的了,我走才是對母親最好的結果,這於我倆都有益。
一咬牙,也不管下面是什麼情況,我就跳了下去。
母親在上面最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些復雜,不過也就是一眼,然後她就拉上了床板。
隨著吱啞一聲,下面變的黑了下來。
沒法再去思考上面的情況了,此時得從這地方盡快脫身才好。
我知道有些軍閥,或者是大人物家里,為了躲避仇家或者是出於安全考慮,有挖密室或者地道的習慣,但實在想不到母親的閨房里也會有。
這是有人專門為她挖的嗎?
答案不得而知,我撈撈頭只能向前走。
下面昏暗無比,我只能順著牆壁往前走。
這地道憑感覺就很深邃,似沒有盡頭,偶爾有幾股陰風吹著,也不知道終點在哪里。
換做普通人走進來,一定會被嚇壞的,陰暗的地方總讓人感到瘮得慌。
我只能硬著頭皮尋找出口,想來媽媽應該不會害兒子才對,但問題是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而且這種鬼地方,母親八成是根本就沒下來走過,她只是著急才出此下策,卻害得我干瞪眼,不知道接下來該咋整為好。
順著狹窄的地道里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旁邊一堵破磚頭壘起來的牆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里泥土糊上的顏色和旁邊的有所不同,像是後來被人一點點糊上去的,用手碰了碰,干涸的泥土有些斑駁下來,仔細瞧了瞧能發現這原本像是個門,卻被堵上了。
帶著疑問,又帶著希冀,說不定里頭有出路。
我想著便用腳狠踹了幾下,不是很牢固的磚頭牆搖搖欲墜,我又用身體加了力道去撞,破牆嘩啦應聲倒下去。
“呸……”一片揚起的灰塵過後,我跨著步子走了進去。
確實是一間密室,空間不大靠里頭放了一張木床,中間擺了個石桌子,桌子上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地道里本就不是很明亮,只有被撞開的一道小門,里頭不免更加昏暗,我向里走了幾步,在牆邊鑿出的縫隙里摸到了一只蠟燭和幾根火柴。
我大為欣喜,抖落了灰塵,滋一聲點亮了蠟燭,然後往石桌旁邊走過去,將蠟燭放好。
待室內有了些光线,我才審視起來,床上的被子已經爛掉。
桌子上有個空碗和陶瓷水壺,上面已經厚厚的覆蓋了一沈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里以前明顯有人住過的痕跡,只是後來被廢棄掉了。
帶著好奇我接著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當視线看清一處角落時,我被嚇了一跳,這里居然有一堆白骨!
即使以前戰場上殺人無數,我還是被嚇著了,上前一步發現上面已經布滿了灰塵,從頭骨能明顯的分辨出是人的屍骨。
死的人衣服已經接近腐朽掉,身軀骨干縮在衣服里,頭骨和手骨還有腳骨露在外面。
怪不得從下來時就覺得里頭陰森,原來是有死鬼在里頭。
已經無從知曉這人是怎麼死的,當然也不清楚這倒霉鬼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更不清楚這人姓誰明誰。
我將蠟燭取了過來,從骨架上判斷死的人是個男的,腦殼和脊椎有些不對位,證明死前被人扭過脖子,接著往下看的時候,發現這人左手少了一根指頭。
我搖了搖頭不明所以,但是眼睛一撇,死者衣服邊一塊絹紙的痕跡引起了我的注意。
紙已經變得甘黃,和衣服一樣幾乎快爛掉,因為室內干燥的原因才得以保存。我輕輕的撫了撫灰塵,上面果真寫著字。
我回到了桌子邊,放好蠟燭開始對著光线看了看。
這好像是一紙信件,是一個叫勁松的人寫給魏來軒的密信,好像是要讓他給自己辦什麼事情。
字跡已經太模糊了,歪歪扭扭隱約分辨好像寫的是,“魏來軒晤:許君之二千大洋已送上,又請速……煙土事,……汝之務,但在駝運之馬幫貨上動………,事成之後,……千大洋亦汝之。看……即焚。勁松。”
除了開頭的魏來軒和落款的勁松兩個名字最易分辨,中間的有些字跡實在已經看不清楚是什麼了,只能通過文字的引申意思推斷出,寫的是與煙土、馬幫、大洋有關的東西,大意是想通過錢的手段收買魏來軒幫勁松干什麼事情。
這兩人我都不認識,而且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
耽擱了一些時間,眼下還是要先出去為妙。
室內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通道和出口,事情已經很顯然,這個死者的身份不是魏來軒就是勁松,而且是被別的人弄死的。
這人死後密室就被人封上了,可能也是從那以後,地道就被廢棄掉了。
總覺著魏來軒這個名字很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搖搖頭,我又將快爛掉的紙放了回去,內容已經記住,死人的東西最好還是別動了。
熄滅蠟燭,我又走了出去。
外面的太陽可能已經火辣了,積目望向地道的遠方,隱約有忽明忽暗的絲絲光线,這是個好兆頭。
迎著方向我又順著地道走了過去,挖地道的人一定是下了不少毅力,花了不少時間,這可比我在上次教堂的暗道里走的累多了。
最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感覺得有個里把路吧?
總算摸到了出口。
這真是猶如沙漠中的人找到了綠洲。
探著腦袋露出頭來,天上的陽光曬人,空中偶有幾只烏鴉飛過。
四下無人,我身體一躍,總算上來了。
觀察了一下,我才發現這里居然是後山地的那座破院子,也就是第一天來風雷鎮時,杜寶來帶我休息過的地方!
那天是晚上,現在看得更清楚了。
院子里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青苔石階、斷掉的木頭、殘破橫七豎八的門板和窗戶,以及年久歲月依然留下的燒灼痕跡。
老宅子的確已經面目全非,白天再次觀察,幾乎可以確認它荒蕪了十年不止。
滿院子長滿了雜草,冬天的時候還是一片枯黃,此地沒人打擾,夏天倒是一片欣欣向榮,偶爾還能見著老鼠穿來穿去。
再看向剛才上來的地方,原來地道的出口,是在那口古井里。
古井底部已經被黃土掩埋,軲轆已經破敗歪倒在一邊,旁邊一顆老樹枯朽不堪,根部的其他位置生了新的枝干上來。
這地道做的還真隱蔽,不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只是這到底會是什麼人挖過去的呢?
而且挖成後卻被廢棄掉了,還留了一具屍體在里面,最重要的地道居然是一直連通到了母親的閨房下面,如果對方有什麼歹意,想想都後怕,但媽媽卻對此好像又一無所知!
有太多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感覺自己是掉到了龐大的漩渦里,這樣說也不太恰當,實則應該說是圍繞在我家的事情,始終是個沒有解開的迷。
這里離亂葬崗不遠,本還想打算再去父親的墳頭祭拜一下,畢竟上一次已經是幾個月以前了,但最後還是作罷了。
非常時期,要是給多事的人發現了,那就不得了。
趁著附近沒人,拍了拍手,走出破宅子,我開始往鎮子上回去了。
不一會到了鎮上才知道,高家的打手們已經四處在找人了,還掛出了歐陽小姐的懸賞令,說是有线索按人頭每個獎勵100銀元。
這些砸碎動作也很快,晚上沒抓到人,想白天挽回點面子。
避開人群,我溜回了店鋪里,見到了李曉露和賀立開。
小賀見我回來,滿臉的笑容,還說要是再等不到我,就要闖進高府救我了。
至於李曉露,雖然沒和她打過招呼,但這婦人已經知道我是有事過來的,見我沒事也是喜出望外。
說昨晚杜寶來救了個女的回來,然後一早就回山上去了。
我當然不想說我進了高府,但八成杜寶來昨晚回來的時候什麼都說了,所以賀立開和李曉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只不過李曉露沒有好事多問就是了。
鎮上少不了高家的耳目,把歐陽小姐帶回山上也好,我也要回去看看才行,但要把賀立開留下,店鋪少不了他這個撐場子的,李曉露當然還是繼續管店鋪。
李曉露如今有了事情做,還挺用心的,換做平常肯定會留我,然後找機會和我大戰三百回合,但現在也不再糾纏我了。
我想她本來也不是什麼風塵女子,後來的事情只是生活所迫,現在也算是讓她重新做回了自己。
為了鼓勵她,我就給她交代說,店鋪的收入自己可以留下一成,當作付出的報酬,其余的才歸山上的,當然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把小賀支開了。
這種待遇不是其他人能有的,說白了,一個女人家和土匪混在一起,長遠來看也不是個事情,這是要還她自由和一份可以安生的財源。
李曉露是個明白人,她直說我是對她最好的人,還感動的差點掉眼淚了。
呵呵,我苦笑,真實情況是希望她趁著還年輕,以後能找個好人家,這樣也不用再和我糾纏不清。
“你以後就安心打理店鋪,山上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以後也別回去了。當然,如果你想,再找個男人過日子也行。”趁著林悅悅不在,我開始直接給她說了出來。
李曉露情緒有點激動,抓上了我的手說,“我不找,老大我只跟著你,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見我拿掉了她的手,李曉露又說,“咱兩的情況,是不是林悅悅說了什麼啊?”
“不是的,她什麼都沒說,這是我的決定。你也才三十歲出頭,本來就是被土匪擄上山的,沒必要再作踐自己。如今這是個機會,只要你好好打理店鋪生意,就有一份固定收入,至於蒼龍嶺上的事情,你以後就別摻和進去了……”
一番好意的解說,李曉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來日方長,既然有了我的話,她就心里有了數。
她擦了擦眼淚,看出我應該還餓著肚子,就趕忙回伙房去取了幾塊饅頭給我。
一夜下來的消耗,加上在地道里鑽了半天的路,我確實餓的發慌,一口氣連吃了四個饅頭墊肚子,幸好李曉露又取了茶水來,我才沒噎住。
喝了幾口水,一看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上山,就又叮囑了她幾句後,我獨自出發了。
頂著個大太陽,不一會我就到了山腳下,巍峨的山勢峻嶺,上下山每一次都要花上老半天的時間。
剛要動腿,迎面路遇一老一少走了過來,老者拄著個拐杖,身形清廋一副仙風道骨模樣,那年輕一點的男子也有個三十來歲了,二人皆穿著道袍,模樣像是小說里說的修仙之人一般。
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來的,也不清楚他們這是要往哪里趕路。
我讓了個身位給他們過,誰知老者來到近前卻停了下來,他打量了我一番,竟開口和我說話,“小伙子,行個方便,請問風雷鎮可在前面?”
我點點頭沒有回話。老頭又問,“那高老爺家是在鎮上嗎?”
呵呵,是去尋高家的,不過這兩人能去干什麼呢?
我又點了點頭,可這下卻引來老者對我的注意了。
他頓足而立,伸手縷了縷胡子,不徐不疾的開口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定是剛有過一番不尋常的經歷,老朽想給你把把手算上一命,不知可否有興趣?”
沒看出來,這還是個江湖算命術士。
歷史上袁天罡是個有名的算命大師,但後世能達到他那個高度的人少之又少,算命屬玄學范疇,為了混口飯吃,招搖撞騙的人反而不少。
我至是沒興趣聽他胡扯,不過卻沒直說,而是客氣的做了一輯,“鄙人有事在身,還請見諒。”
“也罷。”老者笑笑,沒有再說話,而是慢著步子繼續往前趕路。
那年輕人在背後開始和老者閒談起來,“師父,我看這人天庭飽滿,是命犯桃花之兆,將來婚姻上定是一波三折。”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千里啊,再過幾年,你就要超過為師了……”老者和年輕人邊走邊說,“接著趕路吧,這小伙子不是尋常人,我們以後還會和他見面的……”
駐足了一會,我不置可否,就繼續趕路上山了。
不過這一打岔,路上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我終於回憶起來了,那個叫魏來軒的人不正是李曉露當初的男人嗎?
應該錯不了,我記得她說過自己原先的丈夫是跑馬幫的,最後不知道什麼情況,人在好多年前就不見了蹤影。
從這些描述上來看,兩人應該能對的上,但那個寫信叫勁松的人是誰,我絞盡腦汁也沒聽誰提到過。
這是一個發現,看來下次還要打聽一下李曉露問一下更多的情況,說不定對我來說很重要。
到了蒼龍嶺的時候,杜寶來和林悅悅已經提前回來了,歐陽婉兒果然也一塊被帶回,林悅悅就像是大姐姐一樣,此時正安慰著她呢。
心有余悸,歐陽小姐現在還處在受驚之中。
山上來了新人,圍了不少人過來。
楊師爺在一旁問情況,老三唐明舉的槍眼也長上了肉,手臂包扎著的繃帶快能撤下了,他也出來圍觀,最後就連那朱玲兒也過來了。
這些人不認識歐陽婉兒,我就給他們介紹了情況,說這歐陽小姐是漢中佛坪那邊歐陽家的小姐,也正是我們燈油來源的上家。
至於她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我只是避重就輕簡單的提了下,說是高家大少爺為了治病衝喜,就陰差陽錯的擄了歐陽小姐,最後是被我和杜寶來發現救了出來。
當得知又是高家干的好事,大家都咬牙切切,為小姑娘抱不平。
歐陽小姐昨晚可能一夜都沒休息好,她此時看起來有些憔悴,就讓林悅悅給她找了間房子休息。
林悅悅一出來,我就問了情況,“她沒事吧?”
“沒事,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林悅悅回著,也問起來,“昨晚你是怎麼回事?進高家也不知會一聲,害大家替你擔心。你要是今天還不回來,我就想著讓人下山去救你了……”
這定是杜寶來說的,只聽這貨嘿嘿笑著忙解釋說,“昨晚帶歐陽小姐回來後,不是擔心你嗎,那種情況下,我就只能把實情和悅悅姑娘說了。”
這確實是為我好,我就沒追究。
過了一天後,歐陽婉兒的情緒已經穩定多了。
山上都是男的多,而且高家還貼了懸賞令,這里實在不適合她來玩,接下來是要把她送回去才好。
歐陽小姐也很理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自己任性惹得麻煩,要不是我們的出現和幫忙,那她可真就是玩完了。
小姑娘懂事,一通感謝,只是可惜來到了華山,卻沒有看到風景。林悅悅只得安慰她以後還有機會,就連朱玲兒也好言相勸還是安全第一。
吩咐了師爺,讓他找人先聯系老二楚飛雲,護送歐陽小姐回家。
等待回音的時間里,聊天中得知歐陽婉兒的表姐林娥居然是GCD。
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我們都還是震驚的,要知道GCD一直是被打壓的,不管是軍閥還是地主,都視其為敵人。
區區一個女流之輩,就敢干革命,所以這種勇氣還是令人佩服的。
一周後,漢中那邊的人已經聯系上了,於是就派人將歐陽小姐送了回去。
回報當然還是有的,那個歐陽老爺是個愛女之人,之後很快又送了800斤燈油回來作為報答……
老三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暫時沒有再派他別的任務,而是要他准備好隨時對付上山的敵人。
上次的晚上進高府,其中的一個收獲就是,高志傑可能會迎王總辦的打手們,上山和我們火並。
這個事情始終是個隱患,不得不防。
老三一聽早就想一雪前恥了,恨不得現在就和他們開干,卻被我和師爺攔下了。
消滅這些人是一定的,但不可蠻干,我又吩咐師爺做好打探消息的工作,有所准備才能不吃虧。
回到山上也快有十天了,沒見著的人就數何輔堂了,我還關心他的成果呢,一打聽才知道,他已經去了教堂那邊。
好久沒過去了,隱約記得那個小修女,就帶上林悅悅和杜寶來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