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華山風雲錄(我在民國當土匪)

第39章 諸事繁雜

  吳先生是實干者,沒做休息,白天一早的時候,他們就要出發上山了。

  林悅悅想去看看石千雅,也想跟著上山。

  至從上一次西岳廟一別,確實好久沒見著面了,石千雅還有她母親蕭靜媛,都是美人胚子,我對這對母女記憶尤深。

  人都在山上,應該也不會耽誤事,林悅悅既然想去,我就陪同她和一行人一塊趕路了。

  吳先生和他的學生們,帶的也有地形圖,雖然不夠精確,但一些個叫的上名字的地點也都標出來了。

  他們考察是做了准備的,規劃了路线,先是向北到達了華山麓之仙姑觀。

  仙姑觀又名仙宮觀、柱臣觀,在華山玉泉院東,是唐金仙公主修真養性的地方。

  史載金仙公主是唐睿宗李旦的女兒,景雲元年超度為女道士,在京師長安築觀修道。

  傳說後來到了華山白雲峰構舍居住,苦心修煉。

  道成後於白雲峰駕鶴軒飛升成仙。

  傳說當不得真,但白雲峰上卻有她修行的看岳棚、竹園、藥畦、駕鶴軒等遺址。

  仙姑觀是白雲宮的下院,每至降冬冰天雪地時節,朝廷就派侍臣接金仙公主至下院修行。

  因侍奉金仙公主的兩位大臣也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仙蛻在觀,故一度稱觀為柱臣觀。

  觀內東側的磚塔即二臣的葬身處,稱二臣塔。

  唐睿宗時期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所以現在觀內廟宇建築多為清代建築,院內面積很大,有圍牆、門樓、門房、東西廂房、上殿等。

  而且觀內名樹婆娑,芳草如茵。

  觀外翠竹千竿,溪水淙淙,環境清幽。

  游人至此,頓覺心曠神怡。

  今天需要走遍兩個地方,所以沒有過多在此停留。

  欣賞了一會美景,那些男女學生們開始畫畫東西,和觀里的人問了話,記錄點紀要,接著就又上路了。

  由仙姑觀出來,至山頂約還有十里,他們的下一站目標是青柯坪。

  山路上,為了體驗風土人情,吳先生還雇了肩輿五抬而行了一段路。

  青柯坪乃我等今晚之目的地。過了響水石,我們在雲門簡單的吃了點干糧便繼續上路,又花了兩個小時後,便到了青柯坪。

  此地廟宇古朴,浮蒼點黛,所以取名為青柯坪。

  祁寶發肚里是有點墨水的人,為了彰顯他作為本地的文化官員是有兩把刷子的,一路上不停的給我們解說,“這里景觀琳琅滿目,綺麗壯觀,過去曾有人作詩曰,‘窈窕青柯坪,正在西峰罅;二十八潭懸,飛瀑從天下。’”一首吟完又給我們說了首明代文史學家王世貞的詩,“青天陡絕青柯坪,誰復能從坪上行。千載猶煩華陰令,獨游惟見濟南生。蓮花不作人間色,玉井長驕世外名。今日季方饒勝具,笑他韓子誤垂銘。”

  他們文化人就喜歡文縐縐的,吳先生和何輔堂偶爾會插幾句附和著,而我這種不矯情的人則細細觀賞起風景來。

  山上草木特別茂盛,冬青樹的葉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樹枝繁葉茂,給人撐起一片濃濃的綠蔭。

  這里除看周圍風景以外,還可以參觀通仙觀、紫雲宮、九天宮和太虛庵四處廟宇。

  通仙觀為北斗坪的下院,山門“通仙觀”匾額為邵力子書,廟內也懸木匾一塊,為康有為所寫。

  九天宮,又名青柯坪東道院,院內樓閣相通,清靜幽雅。

  當年八國聯軍打過來的時候,慈禧攜光緒曾來這里躲避過,那九天宮門口懸的“八景華清”匾額,為光緒所書。

  而殿前懸掛的“盤道連雲”木額,則是慈禧老太太所題。

  紫雲宮又名西道院。

  有前殿三間上殿兩間,東廂房兩間。

  這里有明嘉靖己酉年建的青柯書館,藏書古籍很多,明萬歷三十六年,更名為“太華書院”,並一直沿用至今。

  站在殿台前,遠目眺望,還可以看到華山西峰的雄偉,北峰的壯觀,北斗坪的俊秀,以及更遠處的“二仙下棋”等景。

  青柯坪休息了一晚,我們便分道揚鑣。

  我和林悅悅要往玉女峰去,他們則是繼續趕路到谷口以及南天門那邊。

  山路探險和游玩還是不一樣的,他們的重點是名勝古跡,著重與景物以及文物文化等,所以都是按照規劃過的路线來的。

  因為有何輔堂和杜寶來留下來陪他們,我也不擔心什麼,就和吳先生等一眾人分開了。

  這是第二次去往華山派,雖然行程有些匆忙,但也算熟門熟路了。

  趕了半天的路,總算上了玉女峰,並且湊巧了,石冠清這次沒有遠行,而是也在山上。

  一見著我們,石冠清很客氣的招待,又是倒水又是端茶,估計是聽石千雅說了上回的事情,也就是教堂那次差點遇險的事情,做為父親,他對我很是感謝。

  當然林悅悅他們早就認識,所以對她也是很客氣。

  石千雅拉著林悅悅的手,兩位美女就熱諾的聊了起來,她們彼此都有一顆好玩的心,也能玩到一起去。

  而石冠清身為掌門,對打打殺殺的東西卻很好奇,追問我當時是什麼情況,又問我師從其誰。

  練武的人可能都這樣,可我的興趣卻不多,打斗本領於我而言更多是用來防身的,所以我輕描淡寫的搪塞了過去。

  這對父女很友好客氣,但那蕭靜媛卻表現的有些冷淡。

  她一身青紗裙站在那里,身材高挑窈窕,修長優美。

  雪白的脖子,晶瑩如玉。

  臉上的輪廓线條若刀削般充滿美感,晶瑩嫵媚。

  彎彎的柳眉下,一對眸子璨若星河。

  一頭瀑布似的烏黑長發直垂到腰際,身材凹凸玲瓏有致,惹火無比,高聳的乳房,顫巍巍的扣人心弦,盈盈一握的細腰,渾圓的翹臀……讓人遐思無限。

  林悅悅喊了聲‘蕭姨’打招呼,她也只是微笑一下算是回應。

  她這樣子,不由讓我想到了上次晚上偷看了她,估計也是這個原因,讓她表現的有些拘謹。

  沒想到她現在還記在心里,有她男人在場,搞得我心癢癢卻不敢表露。

  這石冠清人高馬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出身,而且身為掌門,手段自不必細說,這要是知道我惦記著他的女人,肯定會和我翻臉的。

  都是體面的人,蕭靜媛記仇,但也沒有胡說什麼。

  夜里在山上休息了一晚後,石千雅繼續盡地主之誼,這次又帶著我們玩了別的幾個地方。

  石千雅不像他媽,沒什麼防備之心,和林悅悅一起,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有兩位美女相陪,我也完全把諸事拋在了腦後,暫且縱情山水之間。

  要說華山是真的大,風景是真的好。第一站是桃花坪,行山峽中,沿路大石嶙峋,水聲潺湲,道路寬不及二尺,一直走了幾里路,才至桃花坪。

  這里過去全種桃樹,每到三月,桃花爭艷,四周山色碧翠,一片紅霞掩映其中,更富有詩情畫意。

  傳聞東晉寧康年間,陶淵明在湖南游沙羅溪時寫下了《桃花源詩》,十八年後來到華山桃花坪,看到滿山遍嶺的桃花時嘆道,“好一派桃花世界,這和桃花源相比,桃花源差矣。”下山後隨即寫了《桃花坪游記》。

  “林坪換花源,縣令稱漁翁,景在華山上,移於桃花山。”

  和大山峽谷相比,這里稍微開闊一些,游客到此也很累,所以,人往往在這里稍坐一會,看看古跡,也欣賞一下此處的美景。

  而且這個季節,正是摘桃的時候,有挑夫穿梭來往,摘下桃子拿到山下去賣。

  油亮的桃子近以成熟,我伸手摘了幾個下來,分了一人一個,別說,味道還真甜。

  休息了會又往前行,就到了莎蘿坪,這里山路更陡了些,但上去之後卻有一處平坦地帶。

  莎蘿坪又名洞天坪,在華山峪石門上一公里處,因坪上栽植莎蘿樹而得名。

  蘿坪即菩提樹,是從印度引進的樹種,清時樹葉茂盛,樹干兩人合抱般粗大,白花綠萼,葉片的形狀好像人的手掌。

  可惜清光緒年間,華山峪洪水暴發,余皆毀於水患。

  現在的莎蘿樹是洪水過後補種的,其頂枝葉如花散開,葉七出如掌,白花綠萼二寸許,又名七星樹。

  莎蘿坪上的面積約十余畝,地勢平坦,視野開闊,因建有茶軒,游人登山時往往在此駐足小憩。

  坪四周山峰奇石景觀較多。

  向東望,可觀賞白雲峰腰桃石和金龜戲玉蟾;西北望是栩栩如生的靈芝石;東北望,有懸空而構的混元庵、小上方;向南望,華山三峰雄偉挺拔,拴馬樁一枝獨秀。

  往北行五里,終於到了北峰。

  這里地勢形窄而長,高雖不及其它幾峰,但山勢非常險峻,三面都是絕壁,只有一條山嶺通向南面。

  北峰又名雲台峰,登高望遠,四周雲海飄過,如同置身仙境。

  西邊是絢麗的彩霞,這場景總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以前就上來過,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好在峰頂上有道觀和殿室,真武宮倚山而建,造型別致,風景宜人。

  石千雅說這里是欣賞日出的絕佳地方,林悅悅便忍不住想要看日出,於是我們一行人,花了兩個大洋的錢,在此投宿一晚。

  早上五點鍾的時候,我們就起來了。

  為觀日出,粗粗洗盥畢,即登上了絕頂之處。

  這里地勢高,因此視野開闊,向北能看到黃河以及其支流渭河、洛水。

  未幾,太陽自東方升起,一時萬道彩色,美麗無比,胸襟為之暢然。

  可惜日出就是太短暫了,朝霞漸漸消失,我們還要趕著下山,匆匆吃了早飯就上路了。

  山上風景雖好,但就是山太大了,如果一次要將所有風景看下來,那少不得會累夠嗆。

  回去時走的是另一條道,老君犁溝。

  相傳此為老聃犁耕處,這里山道比較險,路都是鑿出來的。

  兩旁石壁上還懸了鐵索,行人以手攀援而行,若是探首往下望一眼,直教人心惴恐懼。

  兩位美女要不是都是山里長大了,可能還真會被嚇到不敢走。

  因為抄的是近路,不消半天,我們就回到了玉女峰。

  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皆著統一樣式的衣服在戲耍,走近一看,原來是在排練一個什麼節目。

  綠蔭下,都是石冠清的男女徒弟們,有揮劍的男子,也有揮衣舞蹈的女子……不知道他們是在准備著什麼,看樣子像是要演出或表演,駐足看了一會,便饒有興致的進屋了。

  因為考察隊會路過此處,我和林悅悅就在華山派這邊等了幾天。

  山上不缺住的,也不差兩個人的口糧,石千雅至是沒有說什麼,她仿佛和林悅悅有說不完的話,巴不得她能多待幾天呢。

  蕭靜媛則是忙著督促弟子們排練,一身干練的派別裝束,頗有女性風范,讓人忍不住就會多看幾眼。

  白天的時候,石冠清拉著我東轉轉西轉轉,當然也並沒有走太遠,主要都還是玉女峰上的去處。

  石龜躡和無根樹等,這里林木蔥蘢,環境清幽,不過卻沒有游人的身影,看來這是獨屬於華山派的地盤,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來的。

  一路上聊了很多,當石掌門知道我是當過兵的人,對我不免高看了幾眼。

  我對他們這種門派宗別也很感興趣,不過一打聽才知道,派別也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神秘。

  人們平常了解的信息,大多是武俠小說里得來的,里頭虛構的成分居多。

  他們這些人習武,其實與修身養性有一定的共通,當然近代以來,又被賦予了民族特性的色彩。

  聊得多了,也得知這華山派原是他師父和師娘的遺產,那蕭靜媛就是他師父師娘的女兒。

  因為這個關系,所以他倍加重視門派的發展,想為華山派的發揚光大出一份力。

  他說著什麼我不是很在意,只是想到了蕭美人,怪不得她總給人一種大家閨范的氣質,原也是個有名望出聲的婦人……

  這樣等了三天後,那批考察隊,在吳先生的領導下,果真來到了玉女峰。

  玉女峰位居華山中峰,初來乍到,一行人就對此處的風景贊不絕口,對於相應的人文景觀也是謬贊有加。

  石冠清和縣里的祁寶發應該是見過面的,兩人率先打起了招呼,交流了一番後,當一聽這些人是南京政府派來考察的教授和學生。

  石冠清和蕭靜媛夫婦不免生出敬意,都是場面人,而且中國人講究禮儀,他們要盡地主之誼,拿出了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了一下這些個文化人。

  那祁寶發繼續發揮他的特長,介紹了玉女峰的來歷,說了春秋時秦穆公的女兒弄玉的故事,還參觀了玉女祠,最後又介紹了華山派以及現任掌門石冠清。

  吳先生這幫城里來的人對此好像也很敢興趣,連忙就讓學生們拿起紙筆來記。

  於是石冠清就就把華山派的歷史,以及其與周邊各派各宗的關系一一做了詳細的解說。

  沒想到深聊之下才知道,這石冠清原來還是三秦之地有名的武術會長,而且也是連續三屆的華山武術比拼冠軍獲得者。

  並且今年六月初的時候,會繼續舉行一場年度的武學盛會,是切磋武藝的場合,也是一種文化交流和傳承,到時候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聚集上山來。

  我是真沒想到華山上還有這麼個有趣的盛會,第一次聽說,不免覺得自己對這一帶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那吳教授也是,因為考察是有日期限制的,時間趕不上,覺得錯過了有點甚為可惜。

  玉女峰上停留了一天後,他們繼續往西岳廟那邊考察。

  而我和林悅悅已經玩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舍,但也該回去了。

  石姑娘出來相送,那石冠清也跟著陪了一段路,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臨別時,他執意邀我在六月初的時候過來捧場,“看得出來段兄弟有身手,到時候還別忘了過來給老夫捧場啊。”

  我不是什麼江湖人士,也非好事之人,更何況身份尷尬,我當然是拒絕的,就回說,“石掌門說笑了,我只是閒人一個,論醫術還能交流交流,論武術的話,在下實難登大雅之堂。”

  “哎……都是自己人,你就別賣關子了……老夫見你舉止言語不凡,肯定不是什麼一般人吧。”他笑眯眯的朝我說完,接著又拉住林悅悅說,“悅悅,你說實話,你父親走後,是不是將位置交給了段兄弟啊?”

  我和林悅悅都沒預料到這老家伙會看出來,她見狀看了看石千雅姑娘,可能以為是她說的。

  可石千雅把臉一扭,撇撇嘴道,“我可什麼也沒說哦,是我爸自己看出來的。”她說完雙手一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們呀就別藏著掖著了,這點事情我還看不出來嗎。”石冠清也補了一句。

  林悅悅只好實話實說,“不瞞石叔叔說,我爸去世前,確實是將位置交給了啟生。因為一些個原因,我就沒和石叔叔還有蕭阿姨說,還請莫怪。”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你父親沒看錯人,他是個好手。”

  都是爽快人,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表明了身份。

  我們蒼龍嶺與華山派兩家本就沒有過節,又何況林悅悅和他們有著特殊的感情,於是乎我就爽快的答應了,六月初的時候,定會過來給他撐場子……

  回到蒼龍嶺的時候,老三唐明舉的傷基本上已經養好了,除留了個疤痕,與常人無異了。

  幾天沒見著朱玲兒,感覺她廋了些,當看到我時,她眼里有著一絲的歡喜。

  看得出她在山上呆的也很悶,表情中時常流露出想到處走走的心思。

  不過就目前來說,她下山還不是時候,她自己也知道,所以也沒有產生太多的抱怨。

  不過山下也有了與她有關的消息,門內的弟兄,有人回報說那王總辦的手下們已經到了鎮上,就駐扎在山腳下,只不過他們還沒有進一步的動向,但是來者不善,需要防范。

  依山傍水,那是土匪的天熱優勢,其實我已經想好了對付他們的方法,便分派了人手放到山道各處盯著,同時要人散播山上開始缺糧,林老大已經去了漢中買糧的消息。

  老三不太明白我想干什麼,師爺倒是表現出略懂的表情,他立刻著手布置,很快將我的命令發了下去……

  山下暫且沒有動靜,山上也跟著沒有大動作,讓人意外的是那批考察隊居然想來蒼龍嶺上考察一番,但因為祁寶發說山上有土匪的原因,他們一行教授和學生躊躇不前,想上來但又害怕土匪會殺人越貨。

  出於禮儀,我並不拒絕他們上山,而且通過這件事,對提升蒼龍嶺上我們土匪的名聲或許也有好處,我們是土了點,但也非人們印象中的‘匪’。

  我將事情和楊師爺說了,文化人果然有著同病相憐的毛病,他和我一樣贊成讓吳先生帶著他的學生上來,但是那個祁官員要攔下。

  於是在師爺的安排下,我們就這樣做了。

  當然,因為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和林悅悅回避了去。

  只留楊師爺接待他們,都是文化人,而且他和吳先生年齡相仿,有師爺在,我放心的很。

  蒼龍嶺,以其蒼黑色的外部和其似懸龍般的地勢而得名,通到領上的路是華山著名的險道之一,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林老大當初才選了此處做為我們寨子的大本營。

  要說蒼龍嶺上有沒有什麼歷史文化,其實也是有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韓愈大哭投書求助的故事,並引發了大量的相關典故和考證,而該處也因此留下了“韓退之投書處”的文化遺產。

  不管韓愈是因畏險投書,還是因為感嘆手中的筆無法狀寫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折笑投書,也許是兩種原因都兼而有之,但這是也正是考察隊們喜歡考究的事情,所以師爺和他們相談甚歡。

  考察快結束的時候,何輔堂與杜寶來也基本打聽清楚了內情,脫離的大部隊,他們第一時間回到了山上,並帶回了第一手的信息。

  原來還是從吳先生的學生們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大概是說政府為了增加收入,打算要在華山這里建設旅游基地,准備學習西方引入門票制度,以增加收入。

  這個決策並不止在華山推行,各個名山大川都要這麼干。

  呵,這倒是個新提法,如果能推行開,確實可以增加政府的收入。

  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來,這其中肯定也有向地方滲透的伎倆在里頭,南京政府只是當下中國最大的軍閥而已。

  他控制了外交,所以表面上取得了國際認可,但實質上,他們GMD能控制的地方真的很有限。

  旅游景點的收入,這確實是個來錢之道,但是它涉及到了多方的利益分配。

  而且本地鄉民靠山吃飯慣了,阻力肯定會很大,也不是想推行就那麼容易推行的。

  吳華寶先生是敦厚的教授和學者,他沒有本地是非,十天左右下來,基本上結束了此次考察。

  他們收獲頗豐,有第一手的照片,以及山川地形繪制詳圖,各個名勝和景點以及道觀寺廟等都做了詳細標記,並且對於一些人的采訪也有記錄。

  考察較為完滿,也夠他們向南京的老爺們交差了。

  出於廣交朋友的心理,他們臨走前,我和小修女商量了一下,在教堂里給他們擺了送行宴。

  小修女年齡不大,對我的話還是比較聽的,准備了飯菜,並且拿出了本地的太白酒招待。

  秦嶺的高處山上終年積雪,雪水清爽宜人,太白酒取太白山之水為釀造用水,酒味優美,故名。

  人們的熱情也使一行人大為感動,喝的多了,吳先生話也多了起來,並且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他說山上的許多文物古跡,都是我們的老祖宗留下的,但卻目睹了被破壞甚至遭到倒賣的情況,覺得甚是痛心可惜,提醒我們要有文物保護意識。

  而且說的多了竟還透露出了一個他初步的考察結果,說是山上有古代的帝王墓穴,北周政權的奠基者宇文泰就埋在此地,只是具體位置還不清楚。

  他希望我們當地人能夠嚴肅對待盜墓賊,尤其是與外國相關的人。

  老者初心是好的,但如今國家殘破不堪,我們的中華文物自然跟著受了罪,尤其是清末以來流落到海外的驚世文物更是不計其數。

  我不是不感到可惜,只是無能為力。

  但他說的這個情況,卻讓我產生了些興趣,如果真有什麼歷史上重要人物的古墓的話,說不定里頭有什麼寶貝,文物倒也不舍得破壞,但要是有什麼金銀財寶,那可就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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