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嚇了一大跳,抬眼望去,只見那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一雙極為漂亮的鳳眼正銳利地盯著他。
葉紫呐呐地,正准備開口解釋,那人卻只是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昏過去了。
葉紫松了一口氣,伸手將他抓著自已的手扒拉開,蘇燁在她旁邊蹲下來,准備查看一下他的傷勢,手伸到那人的衣襟前倏地一頓,轉頭對葉紫道,“轉過去”。
葉紫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著他們。
蘇燁揭開那人的衣服看了一下,發現他從左胸到石腹都包扎著一圈厚厚的繃帶,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繃帶已經染成了紅色。
傷勢這麼重,難怪他昏迷了。
蘇燁脫下一件外衣,讓葉紫和蘇璃把人扶到他背上,然後用他脫下的外衣將人綁在他背上固定好,背著他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山壁。
葉紫在後面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兩個人一起捽下去了,下山的路可不比上山好走,從這里到她家,即使平常走路也得一刻多鍾,背著這麼重一個人還不得把人累趴葉紫心疼她男人,便讓蘇璃去下山去叫人來幫忙。
蘇燁開口阻止了她,讓蘇璃去請大夫。
葉紫有些心疼地看著他背著人穩穩地一步一步往山下走,黑衣人身材極為頎長,腳幾乎是拖在地上。
好不容易回到家,蘇祈已經收到了消息迎出來,指揮蘇燁將人背到他的房間,放在他的床上。
他們前腳到家,蘇璃後腳就領著村口的王大夫到了,王大夫四十多歲,穿一身藏青的長衫,背上背著一個藥箱。
他走進西屋查看了一下黑衣人的傷勢,放下藥箱,仔細淨了手,便開始處理傷口,重新上藥包扎好後,開了張湯藥方子,讓他們按著方子去抓藥。
送走了王大夫,蘇璃去抓藥,葉紫給蘇燁按摩肩膀,蘇祈站在床前,若有所思地看著躺在床上那人的臉。
“二哥,你覺不覺得他有點眼熟”蘇燁的目光也落在那人臉上,看了半天後有些遲疑地道,“他該不會是三哥吧”或許是血濃於水,這張臉分明和他記憶中的樣子相去甚遠,然而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莫明的熟悉和親切,否則他也不會毫不猶豫就吭哧吭哧將人背下山。
葉紫聞言手上一頓,抬眼向床上那人看去,仔細看好像的確有點蘇家人的樣子,格外的帥,皮膚也格外的好,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雖然他長得和蘇家任何一個人都不像。
“媳婦兒,看什麼呢”一只修長漂亮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柔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不准亂看別的男人”葉紫嘴角彎了一下,笑著拉下他的手,“好,我不看,我去做飯”。
心里卻想,他要真是你三哥,那可也是我相公呢,到時候還不是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呃她在想什麼呢八字還沒一撇呢,說不定人家就是一路過的劍客,她這麼意淫人家簡直太淫蕩太無恥了葉紫連忙甩了甩頭,將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因為有個病號,葉紫單獨用瓦罐熬了點米粥,又將蘇璃抓回來的藥煎上,這才開始准備他們的午飯。
早上包的包子還有一些,只需要簡單地炒兩個菜弄一個湯就可以了。
葉紫燉了一個菜瓜排骨湯,然後又炒了一個土豆絲和一個青菜。
因為包子里面本來就有肉,湯里又有排骨,因此便想吃得簡單清淡些。
將飯菜端上桌,早已煎好的藥也涼得差不多了,葉紫將藥端進西屋,見蘇祈正端坐在書桌前看書,便自已將藥端了過去,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有些發愁怎麼讓他喝藥。
就她所知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掰開他的嘴將藥灌進去,但是這樣比較考驗技術,弄不好全灑在外面了,弄髒衣服和床單不說,這湯藥里面可有好些珍貴藥材,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還有一種是嘴對嘴地喂,這種實施起來技術難度小,但是對陌生人做這種事情她心里還是有些抗拒的,就算她能咬牙一閉眼硬上,她正牌男人還正坐在那里呢。
他能容得了她嘴對嘴喂別的男人麼這位目前可還身份不明呢。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跡,那位放下書走了過來,將藥從她手上接過去放在床頭,彎腰把人從床上扶了起來,一手捏著那人漂亮的下顎讓他張開嘴,一手用勺子舀了一勺藥喂進去。
雖然有一些從那人嘴角溢出來了,但大部分還是喂進去了。
將藥喂完,給他擦拭了嘴角溢出來的藥漬,蘇祈將人放了下來,拉過給他被子輕輕蓋上。
見蘇祈的視线向自已望過來,葉紫有些訕訕的,丟下一句“飯好了”。
便拿起空藥碗匆匆逃走了。
明明兩個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葉紫還是怕他,難道是男神氣場太強的原因雖然怕他,卻也時刻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