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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誰人不跳玉柳春

  白雲出岫玉雕骨,不堪一握折柳腰。

  凌夕自小不受約束,自然對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可勝在她體態輕盈凹凸有致,隨便揮幾下披帛,也能亂花迷人眼。

  只是這舞衣委實單薄,一條指節寬的繩帶橫束住雙乳,剛好遮擋住紅暈的兩點。

  帶子下緣還繡了一圈銀鈴,隨著身體晃動便發出悅耳的聲響。

  小腹上系了一條細帶,垂下幾條鵝黃、淡粉的紗帶,薄紗柔順飄逸,被風一吹便開始四散飛揚。

  她雖臉上掛著半扇紗巾,叫人看不見全貌,卻在額間點了朱紅的桃花,眼角勾了醉人的殷紅,猛地一看倒真如狐妖下凡。

  凌夕心懷憤懣,隨著鼓點踱步、揮臂、旋轉,不似嫵娘那般風情萬種,倒被她跳出了一股凌厲之勢。

  “皇上,這舞姬如何,皇上可還滿意?”嚴卓清笑著看向元興帝,見其已經無法將視线從台上移開,便笑了笑自顧低頭飲起了酒。

  “哼,還是嚴大人會投聖上所好。”媚妃凌婉嗤笑一聲,冷冷道:“如今後宮半數的狐媚子,恐怕都是嚴大人送進來的吧。”

  “媚妃娘娘說笑了,微臣豈有這麼大本事?”嚴卓清順著話推諉。

  凌婉被噎住,忽然又轉向一旁正襟危坐、沉默不語的顧玄,調笑道:“素聞顧氏一族書香門第家風純正,難道臨淵公子也看得下這玉柳春?”

  顧玄心思根本不在這,便深吸一口氣道:“娘娘恕罪,玄無心女色,亦不懂舞姿。”

  “臨淵公子莫不是在說笑?”凌婉尖聲笑道:“公子不是還曾與家姐——”

  “夠了。”元興帝突然發話,嚇得凌婉趕緊住了口。

  “媚妃所言不無道理。”這時一直面若冰霜的趙太後突然開口。

  平日她已經對元興帝的荒淫無度無比縱容了,沒想到如今一把年紀了,還要在除夕宮宴上跟著她的荒唐兒子看這些不堪入目的風塵女子。

  好在想到今早元興帝爽口答應的事情,她也不願多做計較,便扶了身邊的嬤嬤,道:“哀家乏了,擺駕回宮吧。”

  元興帝也沒勸說,欣然恭送了母後離開。趙太後卻似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道:“皇帝,別忘了你答應哀家的事情。”

  樂聲忽然激昂起來,鼓聲愈發密集。

  凌夕畢竟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不多時便開始跳得吃力起來,多轉了幾圈便開始頭暈。

  正在這時,樂曲也到了最後的關頭,按照永歡閣流傳的玉柳春戲本,因九尾狐妖四處勾引男子欠下一堆風流債,男子們被拋棄後聯合起來捉拿狐妖,最終將她逼迫到一處山谷。

  狐妖無路可退,只能被數名男子輪番奸淫,最終成為他們泄欲的性奴。

  那小太監剛才說樂曲到此處便會停止,永歡閣中模仿顛鸞倒鳳的情景自然不會再現。

  可凌夕余光卻瞥見幾名彪形大漢突然從兩側登上戲台,各個赤裸著上半身,目露淫光朝她走來。

  這是要做什麼!

  凌夕大驚,嚇得後退幾步,卻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手腕拉回了戲台中央。

  另外幾人哈哈大笑,隨著樂聲唱道:“狐娘莫逃,吾等尋你好久了!”

  另一人則繞到凌夕身後將她雙臂拉至身後,鼻尖貼在她頸部拼命嗅著:“噫——只教這狐騷,令吾日思夜想、寢食難安呐!”

  凌夕想要掙扎大喊,卻被另一人掩住了口。台下之人看過去,只道是這舞姬入戲太深,掙扎反抗起來,演得竟跟真的一樣。

  “……瞧這狐娘身嬌體軟,俺這兄弟再難把持,還請各位讓俺嘗鮮則個!”一個黝黑的漢子抬腿提膝,踱著八字步走到凌夕面前,拱手一拜,其余的四名男子便將凌夕圍了起來。

  “唔唔——”凌夕再怎麼樣也拗不過五名彪形大漢,輕而易舉就被他們擺成了一個“大”字——下腋被一人雙手托著,雙腿被兩人分別舉起拉至兩旁,一人手持一束孔雀翎羽不斷撩騷凌夕身上的各處敏感,而那黝黑的漢子則正好站在凌夕分開的雙腿間,剛好擋住了眾人看到其大敞蜜穴的視线。

  凌夕恨得咬牙,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從小到大,她從未這般屈辱。

  大盛皇宮的除夕宮宴上,她幾乎赤身裸體地展現在眾人面前,台下有後宮妃嬪、王公貴族、戍邊將士,甚至還有宦官內侍。

  她甚至不敢想,這五個人是否真的會當眾奸淫她。

  “啊——”一聲淒厲的叫喊,沒有任何前戲,凌夕夾緊的小穴里便被粗暴地塞上一枚玉勢,玉勢的尺寸不大,卻因為沒有淫液的潤滑,磨得她生疼。

  終究無能為力了,凌夕心如死灰,生受著一下又一下的抽插。

  她強忍著疼痛,強忍著其余幾人在她皮膚上留下的津液,可干澀的穴里竟還是不知羞恥地濕潤起來。

  手拿玉勢的男子擋著小穴,可台下的看客人人皆知他在做什麼,不少人看得入迷,竟也跟著面紅耳赤,摩拳擦掌。

  “嚴卓清你放肆,宮里怎可當眾行淫!”就連凌婉也坐不住了,要說淫蕩騷浪她自信宮妃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可她畢竟最多只敢在殿內當著臣子奴才的面跟皇帝發騷。

  如今這可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難不成真當大盛皇宮是青樓麼!

  嚴卓清剛要開口,只見一個小太監穿過眾人,急色匆匆跑了進來,直奔陳德全耳語了幾句。

  陳德全先是有些詫異,隨即叫停了樂師們,見元興帝點頭示意,才朝著眾人道:“昱王駕到——”

  凌夕根本無暇顧及陳德全說了什麼,而其余在場的人卻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大盛軍與梁順君不是還在永城對峙麼,昱王怎麼就回京了?

  眼看著尚未來得及解甲的劉琰率一眾將領浩浩蕩蕩進了聽竹軒,只有元興帝並沒有太多訝異之色,便率先起身道:“朕已經接到捷報,稱我大盛軍反攻為守,擊退反賊至石門關,實在是振我天威、大快人心啊!”

  劉琰畢恭畢敬跪倒在地,拱手道:“啟稟皇兄,此番能打勝仗,多虧我軍將士同仇敵愾萬眾一心,才終於熬到梁順軍內部出現可乘之機,從而一舉擊破。”

  “甚好甚好,陳德全,快給二弟和諸位將士看座,宮宴過後朕便要論功行賞。二弟身為主帥,更是居功至偉,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然而劉琰並沒領命,而是依舊跪著不起。

  “怎麼,二弟有話要說?”元興帝問道。

  劉琰頓了頓,便又磕了一個頭,忽然轉身指著戲台上穴中尚插著玉勢的舞姬陰狠道:“稟皇兄,此女是鄭歇派來的刺客,懇請皇兄將此女交由臣弟處置。”

  “什麼,這怎麼可能?”凌婉嚇得捂住了嘴,不由得往後縮,生怕凌夕下一刻就要掏出暗器射殺她們。

  而凌夕腦海中只顧反抗漸漸升起的快感,根本顧不得去聽劉琰說了什麼。

  “二弟快先請起,你是說這舞姬是鄭歇派來的刺客?”

  “正是,”劉琰慢慢站起來,沉聲道,“此女原是永歡閣楚音館的頭牌,經過臣多番查探,發現她是鄭歇暗藏在大盛的暗棋,目的就是為了進宮伴駕,從而謀害皇兄。”

  這下凌夕終於聽清了,她頹然一笑,再見劉琰,沒想到是直接來找她索命的。

  想到此,凌夕雙腿一登,也不掙扎了,如今這個樣子,倒不如死了干脆。

  “皇上明鑒!”嚴卓清一臉惶恐,急忙起身離席,匍匐跪地,連連磕頭道:“白姑娘是楚音館頭牌不錯,可臣敢以性命擔保,她絕非是鄭歇布下的暗棋,她也絕無謀害皇上之心,但求聖上明鑒呐!”

  “白姑娘?”劉琰劉賢異口同聲。

  劉琰思索片刻,率先開口:“還請皇上屏退旁人移駕側殿,臣弟願帶此女過去為皇兄驗證。”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凌婉不悅道,“正好大家都在這,還能做個見證。”

  劉琰搖頭:“媚妃娘娘多慮了,此事臣弟只需向皇兄證明,閒雜人等多了反而不好。”

  凌婉氣得跺腳,卻也被元興帝漸漸變黑的臉嚇住,連忙噤聲杵在了一旁。

  這宮宴吃得一波三折,陳德全一邊陪著不是,一邊安排著把眾人都送回了春熙苑。

  待側殿只剩下劉琰、劉賢、嚴卓清和仍舊夾著玉勢的凌夕後,劉琰才開口道:“皇兄有所不知,之女殺人的方法便是與人交合。”

  “這是何意?”劉賢問道。

  凌夕躺在塌上,雙手捂著陰戶,雙腿緊緊夾著玉勢,拼命忍著不想它掉出來。

  然而事與願違,隨著“啵”的一聲,嚴卓清抽出了玉勢,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嗅了嗅味道,疑惑道:“臣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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