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無功而返
紅燭燃盡了最後一份氣力,光亮戛然而止,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床榻吱呀作響,仿佛快要被搖散架了。
李青夜站在門外聽了整晚的歡好之聲,腦中都是昱王妃光裸的雙肩和紗裙下若隱若現的酥胸。
起初另外兩個十六衛卒子也在外一起守著,只不過他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跟著聽得心猿意馬臉漲得通紅,李青夜見狀便讓他們離開去找樂子了。
反觀自己,他卻怎麼也挪不開腿。
在成為十六衛校尉之前,李青夜是跟著天威將軍薛安辰戍守北疆的副將。
那時的他不明白薛將軍為何一直不肯娶妻,直到他看見將軍對著一副美人圖抑郁獨酌時才略懂一二。
再後來定下了回京的日子,向來不苟言笑的將軍像是換了個人,整日都掛著笑容。
然而好景不長,自從入宮歸來後,薛將軍便莫名中了毒,身體每況愈下,還時而陷入昏迷,唯獨時時要把那柄跟隨他多年的寶劍帶在身邊。
有一次李青夜不小心碰掉了那柄寶劍,向來性情溫和的薛將軍突然大發雷霆,當即就下令罰了他二十軍棍。
要知道就算以前自己追丟了敵軍,薛將軍也沒有這般嚴厲過。
耿直如他,李青夜當然不服,傷勢未愈就跑去仰竹軒質問將軍為何嚴懲至此。
那時的將軍已經纏綿病榻難以起身,他似乎也心懷愧疚,便把他對其表妹愛而不得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李青夜。
將軍說他後悔出征前沒有向表妹提親,沒有本事成為表妹的第一個男人,而那柄劍是連接他和表妹的羈絆,因為劍柄留有表妹蜜穴的味道,是能夠證明他們歡愛過的唯一痕跡。
李青夜年紀不到二十,家中沒有正妻,只有三房小妾,小妾出身各異,在床上都有各自本事,也把家主伺候的舒爽。
李青夜雖不是個重欲的人,卻偶爾也去永歡閣那種地方嘗嘗新鮮感。
因此他還是不明白為何堂堂天威將軍會為了一個永遠得不到人守身,那人還是水性楊花yan名遠播的凌府二小姐。
時至今日,李青夜終於親眼見到了令將軍魂牽夢繞的女子,她生的極美,卻到底是個狠辣的,拔劍如翻書,殺人如飲酒,只消一眼,李青夜就看透了她。
然而正是因為這一眼,他站在門外守了一夜,滿腦子都在想象她被操時該是多麼美好的樣子……
第二日天還沒亮,驛館後院的公雞就開始接二連三地打起鳴來。
驛長慌張地跑上二樓,只見頂著一雙烏眼的李青夜仿佛一夜沒睡,便將想說的話咽進肚里,陪著笑臉道:“李大人,可需要小的給您騰出一間客房來稍作休息?”
“不必。”李青夜轉頭看向窗外,天都泛起了魚肚白。
驛長局促地搓搓手,小心道:“昨日是小的有眼無珠,哪知昱王殿下大駕光臨,匆忙之間招待不周,還請大人恕罪。”
李青夜閉了閉眼,招呼遠處幾位卒子過來,沉聲道:“等昱王殿下醒來你們就進去伺候吧,一切妥當後便護送王爺入宮。”
幾個卒子快活了一晚,自然滿腔熱血地應下任務。而李青夜吩咐完後,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驛館。
這時屋內的劉琰聞聲驚醒,起身的瞬間頭暈眼花,直挺挺地又倒回塌上。伸手摸了摸身側,果然已經人走茶涼、空無一人。
劉琰自嘲地笑了笑,扶著額緩緩坐起身,朝外喊了句“來人”。
趙明軒也是來得正是時候,搶在那幾個卒子前頭先一步推門而入,反手就帶上了門。
“屬下參見王爺。”趙明軒偷偷打量了一圈,小心問道:“王妃不在?”
“來,扶我起來更衣。”劉琰有氣無力道,畢竟昨晚他確實射了太多次。
昨日的一幕幕忽然如洪水般接連涌入腦海,指尖柔軟的觸感、床榻縈繞的香氣還在,人卻跑了。
魏雲錦和徐良還被捆在衣櫃里,趙明軒仔細查看後見他們都還昏迷著,便一人又喂了一顆迷藥確保其不會醒來,只待昱王和十六衛的人都離開後再行處理。
“她以為三粒降仆丸就能要了本王的命。”劉琰忽然沒來由得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是疑問又似乎是篤定。
趙明軒不明所以,以為是王妃因為平妻的事情與王爺吵了架,便勸道:“王爺且放寬心,王妃日後會明白王爺苦心的。”
劉琰不置可否,待穿好了里衣外氅,摸著腰間玉璧問道:“雙姝令的叛徒查出來沒有?”
“屬下無能。”趙明軒蹙眉:“這人做事不留一點痕跡,就連趙梓川也毫不知情。”
“早料到如此,你不必自責。”劉琰點點頭,繼而又轉向窗外:“臨淵公子那邊有什麼動靜?”
趙明軒明白劉琰想問什麼,便答道:“顧公子應當是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因為他從半個多月前就一直在尋找王妃下落。”
“夕兒沒有一直在鸞鳳堂?”這是劉琰沒有想到的,聰慧精明如顧玄,難道護不住夕兒?
趙明軒沒察覺劉琰神色變化,於是笑道:“顧公子當初耐不住性子,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地暗地把王妃接去鸞鳳堂。然而他百密一疏,想不到柳飄兒死後采杏也是我們的人。如此一來,他們不僅暴露了一個嚴卓清,還讓王爺得知了雙姝令‘媚女’的存在。”
沒錯,劉琰確實沒想到顧玄就是另一塊雙姝令的令主,更沒想到嚴卓清竟是他的人。
清心寡欲不肯入世的臨淵公子,暗箱操縱著雙姝令,勢力盤根錯節遍布朝堂,究竟意欲何為?
天剛蒙蒙亮,乾元殿已經燃上了燭火。
今日本來是沒有早朝的,可元興帝竟也是一夜沒睡,直到他把純嬪折磨得幾乎快斷氣了,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純嬪本是四品刺史家的千金小姐,自從入宮後一路平步青雲,兩年不到就從名不見經傳的才人晉為正三品的嬪位。
只是外人不知,她也從一個賢良淑德的官家小姐變成了一個無比騷浪的淫娃蕩婦。
“啟稟陛下,白碧柔姑娘求見。”劉賢身邊的大太監陳德全是禮部侍郎嚴卓清新舉薦入宮的,他一進宮就深受元興帝賞識,做了掌印太監。
雖說入宮不過短短幾日,陳德全卻已經習慣了乾元殿經常一片狼藉血肉模糊的樣子,那些個燕瘦環肥的光裸身子也是被他幾乎看了個遍。
畢竟若是皇帝心情好,便會賞太監們用嘴在這些嬪妃身上過過干癮。
只是這碧柔姑娘——陳德全心中盤算,屄柔屄柔,不知道看上去多白,操起來多柔。
“宣。”劉賢枕在純嬪身上,一手還揉捏著她的右乳,明明已被玩弄的不省人事,可一觸碰到乳尖,她蜜穴里竟又流出一股水來。
凌夕站在大殿中央,有些厭惡殿中濃郁的血腥味兒,她卻根本顧不上這些,一把將玉盒重重摔在地上,冷聲道:“三顆降仆丸就能令人精盡人亡?”
劉賢擺擺手令眾人退下,貌似不可置信地問道:“果真給二弟用了?”
凌夕冷笑,一腳踩在玉盒上:“還是皇上心軟了,臨了了又不舍得殺這個弟弟?”
劉賢哈哈一笑,站起身走了過來:“既然二弟沒死,想必柔兒昨夜一定過得辛苦。”
“你——”一想起昨夜的歡愛,凌夕忍不住咬緊了下唇,面上漲的通紅。
劉琰仿佛種馬上身精蟲轉世,把她操的死去活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被一股股濃精灼燒小腹的感覺,還有那翻雲覆雨登峰造極的快感。
“我倒是好奇,柔兒是怎麼令二弟連吃下三顆降仆丸的。”
“……”聞言凌夕臉色更紅,她是把降奴丸碾開在淫珠上,然後引誘劉琰為她口交,才令他吞下三枚藥丸的,只是這話如何能開口告訴皇上?
“該不會是讓二弟就著淫水服下的吧?”劉賢仿佛一眼看穿,不留情面地說了出來。
“你——”凌夕又羞又惱,抬手就要打過去,卻不想被劉賢捉住手腕,順勢帶進了懷里。
龍涎香的濃郁鑽勁鼻子,腰間被人掐了一把,接著只聽劉賢貼在耳邊道:“朕想到了更好的注意來羞辱二弟,柔兒可願一聽?”
“放開我。”凌夕越掙扎越被禁錮在懷中不能動彈,她只覺得劉賢笑得陰森恐怖,宛若鬼魅。
劉賢愛憐地攏起凌夕耳邊的碎發,溫柔道:“比起死亡,你不想二弟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麼?”
劉賢的氣息吹過,加上劉琰的名字響起,紅腫不堪的蜜穴又癢起來。
凌夕好恨自己這幅淫蕩敏感的身子,便一咬牙把氣都撒在劉琰身上:“還請陛下明示。”
劉賢嘴角一揚,便將凌夕打橫抱起往龍床走去。當他伏身上來的那一刻,凌夕眼神落在了不遠處赤身裸體的純嬪身上,仿佛在預示著某中未來。